玄学真千金在综艺爆红了——眉眼缱绻

作者:眉眼缱绻  录入:05-24

  “长此以往,我暗生情愫……”女声嗓音逐渐空灵,陷入回忆。
  她记得当年自己吊嗓子穿戏袍时,他握着书卷在一侧安静研读。
  每当她上台表演,他都会真心夸赞。
  “班主曾与我说男人多薄情,我偏不信,误将道貌岸然的小人当成天赐良缘!”
  “是你中举,觉得我配不上你,要休妻再娶,何故现在又倒打一耙?”
  “真心错付,淮郎呀~”伴随着诡异的笑声,月亮也逐渐从莹白变成暗红,枯井里冲出一道黑影,直扑竹林而去。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黑影被看不见的屏障弹回,跌回井中。
  “庄淮!你可知你要休妻再娶时,我刚怀孕,而你却生生将我母子逼死!”
  “铮——”
  古琴琴弦骤然断裂,书生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这些年他和浣娘相隔两方,他恨透了妻子的无情背叛,哪怕听到她的声音,也不肯出来相见。
  “我在投井时,怀了你的孩子。”女子似哭似笑,疯癫道:“淮郎,你亲手逼死了你自己的孩子呀~”
  “红帐帘,娶新人……哈哈哈”
  「???我的大刀呢???这狗男人今天必须死!!!」
  「那啥,有没有可能,这个负心汉已经嗝了……」
  一道白影从竹林飘出来,虽然看不清模样,但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的无助与崩溃。
  书生眦目欲裂:“你在诓我!你又诓我?浣娘,你这是何苦。”
  楚逢月抬头看了眼月亮,眉头紧锁:“你们俩想清了,再继续下去,枯井里这位就会魂飞魄散,再也无法转世投胎。”
  “哈哈哈投胎?为何要投胎!”浣娘已经陷入癫狂:“你们既然来了,都别走。”
  “还有你,淮郎。”
  “你到底还是来见我了。”
  “可怜我的儿,几百年了才见到爹爹。”
  “痴儿,出来看看,这就是你那负心汉的爹爹!他要功名利禄要娇妻美眷,不要你和娘。”
  又一道黑影从枯井里出来,是模模糊糊的一团,像是一朵乌云。
  稚嫩的童声带些天真:“娘,什么是爹爹?”
  书生听到小乌云的话再也控制不住,不断地扑向屏障——
  “你说谎!你们在说谎!”
  “母亲说在我乡试期间,你和隔壁的杜家老二勾搭不清,眉来眼去!背着我暗通曲款行那苟且之事。”
  “我休你已经是念在夫妻情分上不忍伤你,否则被族老知道,是要浸猪笼的!”
  「到底谁真谁假啊!道长!快来想办法鉴别一下叭!」网友们的脑子已经转不动了。
  听着好像都是真的都对,可既然如此,错的该是谁?
  节目组除了好家伙就是好家伙,不愧是楚逢月啊。
  之前两档综艺成了法制节目,好嘛,现在连人间事都不是了,直接整阴间的。
  “那这怎么叫警察?”直播组忽然有人提出疑问。
  导演组:“……”这麻瓜脑袋是怎么进来的。
  “我与杜家二郎一清二白,婆母成日在家怎会不知情?她说我不守贞洁妇道……呵,人在做天在看,庄淮,你可有胆与我去阎王殿辩上一辩?我宁可舍了这一身剐,也要去阎王爷面前告你与你母亲的御状!”
  “自从嫁与你,我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戏班子的班主都断了往来。”
  “你们母子偏将我往死里欺负,苍天啊!您何不睁开眼瞧瞧,这是什么世道!”
  被屏障隔绝,书生也再无余力,他瘫坐在地,原本的白影逐渐浮现本来面目。
  长带宽袍,青色布衫,书卷气十足。
  清秀的相貌让秦画晃了下神,小声嘀咕:“不怪你看上他,是有那么两分姿色。”
  “她刚才要把你拉下枯井。”沈斯年无奈提醒道:“别和她共情。”
  他觉得女孩子的心太柔软了,听到浣娘的遭遇,别说怕了,连差点被伤害都恨不起来。
  “你还有半个时辰。”楚逢月看了眼月色,语气平静道:“伤害我,你没这个实力。在我面前伤人,你道行太浅,恐怕也差点功夫。”
  “有什么事抓紧处理,别拖到下面,别说这辈子,以后也没有再相见的机会,再也说不清楚了。”
  听完她的话,浣娘沉默许久,方才开口。
  “这么多年,我就在这,就是想知道——”
  “当初情意绵绵生死与共共盟白头,为何会忽然变心,抛妻弃子另娶她人?”
  “发妻,呵。”浣娘狞笑:“发妻哪里有功名利禄重要,那户人家能对你的仕途有所帮扶,糟糠妻自然要主动下堂让位。”
  “不是这样!”书生捂着胸口,痛苦万分道:“我从未想过休妻再娶,也从来没有要用姑娘的家世去挣前程。”

  “母亲说你不守妇道,我心如刀绞,浣娘,你叫我如何信你……”
  隔着数十米,浣娘愣愣地看着熟悉的清隽身影,他和从前一般无二。
  “且当你说的是真,”女人苦涩道:“你与我夫妻数载,竟信婆母空口白话的无稽之谈。”
  “你可知你不在家时她处处为难于我,一次我高烧不退,若不是隔壁杜二郎的娘子心善,替我寻来草药,我恐撑不到你中举那天。”
  「可现在真的没办法知道谁说的是真的啊,难道是这个婆婆的错?因为儿子高中,所以觉得戏子出身的儿媳会拖累他?配不上自家儿子?」
  “浣娘,你何必攀扯我母亲?我自幼丧父,是她一手将我拉扯大,送我去学堂启蒙读书,给你赎身的赎金有大半也是我母亲的积蓄。”
  书生已经精疲力尽,他咳了两声,胸口震颤——
  “罢了,你不是要灭我魂魄吗?”男人苦笑,“我在这竹林也待烦了,是时候该走了。”
  楚逢月掏了掏耳朵,这一出狗血的戏真够闹腾的。
  “要对质?行啊,把你母亲的魂魄也找来好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
  齐欢喃喃道:“怕是早已经投胎了吧?”
  “试试呗。”楚逢月看向屋檐下的摄像机。
  导演组知道,又来活了。
  “楚小姐,您有什么需求?”
  「嚯,这业务熟练的,不像是导演组,更像是接线员~(狗头)」
  「我妈本来在骂我大半夜挤她被窝干嘛,追星追疯了是不是。她现在听着八卦,拿着手机在给楚姐打榜……」
  “帮我拨一下洛观的号码。”楚逢月说:“你们应该能找到吧。”
  “……行。”
  协会待客厅,啃着鸭脖的风水师扭头,看向后面没心没肺打着瞌睡的小道士。
  “青玄,你徒弟睡着了,让他起来给楚师傅办事!”
  “已经在办了。”青玄道长嗑着瓜子,吐壳的时候到处呸,还黏在长须上。
  周围的风水师有些嫌弃,纷纷离他远点。
  洛观在听到楚逢月说要找魂魄的时候就知道,肯定是需要自己的。
  所以他下阴了。
  有风水师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忍不住凑过去研究,发现他就跟睡着了一样,也没有别的什么异常。
  “青玄,你们师门怎么还藏了一手?”这是另外一个门派的道长,他纳闷道:“怎么我们就没有这种。”
  “回去多翻翻书。”青玄道长斜着眼,嘚瑟道:“你会发现你们师门压根就没有这种记载。”
  “……滚!你这牛鼻子老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啥,您也是道士。”旁边有人轻声道。
  “你也滚!”
  得嘞,无差别攻击。
  很好。
  洛观没有让楚逢月久等,不到片刻,院子里出现第四个魂魄。
  “辛苦了。”楚逢月对着摄像头摆摆手,“老道长,小洛,等回去给你们道观添香油钱。”
  青玄道长脸上带着得意,“看了没,楚师傅心里是记挂着我的。”
  “是,还带你开跑车兜过风呢。”有人噗嗤一笑,毫不给面子道:“坐跑车参加玄门大会的道士,你可是第一个啊。”
  青玄道长在清理瓜子壳的时候,差点把胡子扯断。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可是宗师亲自开车哎,师伯。”洛观悠悠转醒,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笑眯眯道:“在座的诸位有几个人能坐上楚小姐亲自开的车啊?!”
  “……”众人纷纷语塞。
  别说坐车了,连见她一面都做不到,高下立现。
  青玄道长头一次觉得徒弟这么聪明,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明天不用抄经书了。”
  “谢谢师父!”洛观眉开眼笑。
  而在青竹小筑,赵竹音对于楚逢月的举止十分关注。
  见她提到洛观的名字,眸色暗了暗。
  “竹音小姐,”女孩欲言又止,对上她温柔的目光,还是如实说了出来:“小道长拒绝了您的请求。”
  “是吗。”赵竹音手里拿着木勺,拨弄着香料:“他不来,那想办法把人请过来就是。”
  说到“请”字,女人明显停顿了一下。
  女孩会意,随即退下。
  “我知道了,竹音小姐。”
  等门关上,女人放下木勺,葱葱玉指直接放进香料里面。
  “楚小姐。”她笑了下,“我们之间要开始算账了。”
  没想到母亲的魂魄竟然还在,书生以及浣娘许久才回过神来,看向楚逢月的目光带有惊惧之意。
  这岂不是说明,不管是人是鬼,只要她一个念头,立马就会被送到她面前来?
  浣娘原本想在魂飞魄散之前把他们这一群人都拉下来陪她,可现在却不敢动了。
  “不是要问吗?”楚逢月一抬手,原本看不清模样的黑影逐渐有了轮廓:“小洛借魂时间不能太长,十分钟之内要把你妈还回去。有话快问!”
  「虽然但是,我有点想笑是怎么回事,我知道这种场合不合适,可还是要吐槽!
  神特么要把你妈还回去啊!」
  “母亲?”几百年没见到她了,书生刚开始还有些缓不过来,等确认眼前的就是自己的母亲时,他声泪俱下——
  “母亲!您可还记得当初对我说的话?”
  庄母僵硬地看着儿子,许久,才动了动嘴角。
  “小道长都和我说了,淮儿,这件事是母亲对不起你。”
  “当初你要娶浣娘,我本是不同意的,可你却拿自己的前程来威胁母亲。”
  书生尝试再次触碰屏障,母亲和妻子,还有……他的孩子就在另一边,自己却触手难及。
  他哀求地望向楚逢月,试图求助,可女人只是双手环胸冷眼旁观。
  和之前散漫的态度不同,他从女人眼里看到了漠视。
  不是鄙视,也不是蔑视,而是那种万物皆蝼蚁的漠视。
  可只是一瞬间,女人脸上又恢复懒散随意的神色。
  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书生有些挫败。
  庄母还在继续——
  “我儿有出息,一次乡试便中了举,县令老爷都夸赞你前途无量。”
  “可浣娘是累赘,你见过哪个当官的夫人出身戏班子?这不是平白让人笑话。”
  “婆母!”浣娘如果再不明白,那她就是傻子,“所以你在淮郎面前污我清白,就是为了让他狠心割舍我?!”
  “自然。”庄母麻木地看向黑影,“你不清楚自己身份吗,如何配得上我饱读圣贤书志向远大的淮儿?”
  浣娘是有些惧怕老太太的,几百年前是,几百年后也是。
  对于婆母的话她无力反驳,事实如此。
  读书人的地位十分崇高,士农工商,士在首位。
  而戏子只是下九流,身份悬殊大。
  在她失神时,书生却叹了口气。
  “母亲,您怎会有如此想法?我既然敢娶浣娘,自然是敢承担后果。”
  “若是因为浣娘身世儿子做不得京官,我便请旨去苦寒地区当个九品芝麻官,您盼我金榜题名,我只想和浣娘共度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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