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官子的科举青云路——三六九龄

作者:三六九龄  录入:05-31

  对于户部办的这件事,云骁帝很是满意,心道,这次不仅要批给他们修缮银子,还要赏户部的每个人!
  想到这次办事的三位年轻的官员出自翰林院,下朝之后他又吩咐:不光赏户部官吏,连带着穷得叮当响的翰林院也跟着赏!
  分别赏一筐银子。
  且他要跟着去户部和翰林院分发赏赐。
  奉旨去办这事儿的是给事中丁仲真,这人出身翰林,常出入宫廷侍云骁帝左右,是负责监察六部官吏的,官不算多大,但牛气哄哄。
  不过这人口碑不好,据说当年云骁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与皇子们争帝位身心俱劳,有阵子痿了,丁仲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副汤药,以泡浴可治。为了不让这件事传出去,丁仲真亲自抓药煎熬,甚至还服侍云骁帝洗浴。
  哪有不透风的墙,后来这件事还是传出去了,翰林院士子纷纷怒了:这是你一个进士出身的人干出来的事儿吗?
  有刻薄胆大的还给他起了个绰号叫“洗鸟事中”,反正很鄙夷此人。
  丁仲真也不多喜欢这群寒酸清高的翰林院士子,更是对“洗鸟事中”这个外后恨得牙痒痒,他领旨后进言道:“陛下,臣有个主意,可让赏银子这事儿有趣些。”
  嗯哼,报仇的机会来了,等着瞧,这回非让你们一个个出丑不可。
 
 
    第176章 眼神好
  ◎那她俩儿子,岂不是要纳妾了?◎
  又忙活到快放衙时分了, 户部尚书梅清敏和纪、路两位侍郎一走开,户部里头热闹起来, 三三两两的官员聚在一处磕牙吃瓜, 说到好笑处不时传出爽笑声。
  卫景平今日左眼皮跳了又跳左眼跳财,咦,今日有财运?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几个铜板,心想要不要放了衙拎个袋子去哪里捡钱呢?
  “万岁爷来了。”大太监李桐尖声喊了一句。
  一个激灵, 户部众官爷之间的攀谈戛然而止, 条件反射地列队恭迎圣驾, 动作那叫整齐划一训练有素啊。
  有两个太监抬了两箩筐银子走了进来, 放在户部大厅前的空地上, 箩筐里有碎银子有铜板,统共约摸有五六百两。
  云骁帝踱步跟进来, 俯身看了看自己的臣僚,和颜悦色地道:“都平身吧。”
  说完, 他抓起一把碎银开始撒钱, 登时银子从天上掉下来, 骨碌骨碌滚到各人的脚边:“都是赏给爱卿们的, 随便捡啊。”
  银子叮叮当当撒下来的声音好清脆悦耳。
  来户部之前。
  “丁爱卿是说让朕把银子撒在翰林院的地上,”云骁帝听完丁仲真的主意说道:“让翰林们去捡?”
  他脑子里浮现出一幅读书人士子见了钱放□□面, 趴在地上捡钱的场景,登时哈哈一笑。
  这主意好。
  丁仲真说道:“陛下觉得臣的主意如何?”
  近来日子过于平淡了些,云骁帝正想给自己找个乐子,君臣二人一拍即合:“甚好。”
  ……
  当朝开国时取读书人士子不稀罕铜臭的长处,定下让他们来掌管钱粮的祖制, 户部的官员几乎无一例外全是翰林出身, 没个高学历进不来这地方。
  但高学历里头偶然也使手段混进去一两个混账玩意儿, 比如前户部尚书谢回。不过他罢相外放之后,翰林学士梅清敏接手户部之后眼里容不下沙子,把先前跟谢大人沆瀣一气的都挑刺撵走了,留下来的都是先科举后翰林院联合出品的合格的士子,个个身上不缺清高。
  尽管六部放一块儿比较都说“户部富”,但有钱管钱的是户部,户部的官吏和其他衙门一样,不用手段捞钱的多半照样拿着不高的俸禄养家糊口,平日里也是过惯了节俭日子的。
  此刻看到撒了满地的钱财,自然矜持不下去了,很多人弯下腰快速哄抢,把读书人的体面远远甩一边去,为钱财而折腰了。
  跟在天子身后的不怎么受人待见的丁仲真脸上浮现出一丝似有若无的鄙夷,你们不是清高吗,清高别弯腰捡银子呀。
  到头来跟我还不是一样,哼。
  云骁帝眯眼看着这场景,也觉得十分好笑,他正要接着撒钱,忽然瞥见一少年官吏笔直地站在那里,看都不看一眼滚到脚边的银子,端出了视它们如粪土一般的正气……“卫爱卿?”
  皇帝停下手来。
  “微臣在。”被点名了,卫景平赶紧上前叩拜老大。
  卫景平没捡钱还真不是他品格过于高洁,主要是他打小比较留意保护眼睛,皇帝一行人过来的时候,他不经意一眼就看到了走在后头的丁仲真
  他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弄了个小本本,上面用他自己才看得懂的符号和文字收录了京城里有头脸的大小官员,将他们的家庭出身,仕途履历,以及盘根错节的姻亲裙带关系还有脾气品行都写在上面,没事的时候常翻一翻,哪天谁打交道了就拎出来回味一下,嗯,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人。
  以及行事风格和习惯又是怎样的。
  或揣摩对方对他说的话的用意,或者不得已时投其所好……反正都是在官场上行走免不了的。
  丁仲真。
  关于这个家伙,卫景平在小本本上是这么写的:佞臣,小人。
  因此在看见姓丁的那一瞬他心中警铃大作:这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来户部做什么?
  憋坏水没有?
  卫景平留心丁仲真的功夫,那边皇帝开始撒钱,同僚们已经开始弯下他们清高的腰哄抢银子了。
  而后他瞟见姓丁的一脸遮掩的不屑,心里转了个弯儿,大概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是故意让翰林出身的户部官员出丑给他们瞧的。
  他才不能让皇帝和姓丁的如愿,因此卫景平站着没动,就想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把戏要玩。
  云骁帝看着他如松柏般挺拔笔直的身形微微动容,他看着还没撒完剩余的一小箩筐底银子,说道:“把这些银子赏给卫爱卿,再取一匹江宁织造府的云锦来,一块儿送到他家里去。”
  他金口一开,众人有点懵。
  那一小筐底的银子少说也有五六十两,再得一匹江宁织造府的云锦,按照市价这个三十来两银子的话,卫景平只今日就有九十来两银子进账,顶他们一两年的俸禄了,不得了,真是天降横财。
  早知道皇帝有重赏,伸那个手干嘛,就该像卫景平一样站着不动再装一会儿清高了,后悔唉!
  卫景平赶紧谢过圣恩。
  云骁帝突然做个人,他也懵了。
  怎么他反倒得重赏了?
  有没有哪里不对,卫景平一时疑心重重。
  见户部众官僚神色复杂,云骁帝觉得此次的玩笑开大了,他瞪了丁仲真一眼,说道:“其余人也都再赏一匹苏缎,不必谢恩了,都收拾收拾回家去吧。”
  听了皇帝这句话,卫景平才觉得他是真的要做个人,这才稍稍安心下来。
  众人也稍稍转为欢喜,不由得对卫景平更高看一眼了,心理活动也很一致,几乎都在想:瞧瞧人家卫主事小小年纪办事多稳当,就凭这般沉稳,日后必是前程不可估量要入阁拜相的啊。

  往后可得跟人家搞好关系,多来往,于是等皇帝一行人走了,他们都来约卫景平一道吃个晚饭喝个小酒去。
  卫景平略带歉意地说道:“我二哥娶亲在即,家中需要人手,我得回去干活,改日改日。”
  其实卫景英的事差不多忙完了,只等吉日一道让他二哥带着聘礼亲自上曾家提亲就妥了,卫景平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他不太想去应酬。
  他每日清晨来户部点卯之前,都要把当日的言行提前在脑子里过一过,比如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什么不能做,什么话不能说,通常都要斟酌再三,又要把对上待下的礼仪温习一遍,以防一个不经意办错事说错话出了疏漏被人拿住把柄。
  官场哪是那么好混的,卫景平时刻提醒自己谨言慎行。
  今日皇帝来户部撒钱的事不在他预先想好的行事里,和同僚出去聚餐也不在预定的行程里,不大习惯。
  因而这回就不委屈自己了,他心道:以后找个机会请客补回来吧。
  同僚们听他说的是实情,不带一丝作伪,也都能体谅他有家事在身:“那咱们还是等着喝卫主事二哥的喜酒吧。”
  放过他这一回。
  ……
  卫景平径直回到家中不大一会儿,宫中的太监李为就带着人给卫家送了银子和一匹云锦过来:“卫大人哟万岁爷赏您赏得高兴着呢。”
  这还是头一遭见云骁帝一出手赏赐哪个臣子这么多东西呢。你们是不知道,万岁爷有多抠门,在这之前,高兴了最多也就赏臣子一匹蜀锦,从来不会再添半两银子的。
  这个武官出身的卫景平不简单,叫万岁爷破例了,等着瞧吧,日后这孩子必是要网上升官的。
  李为来卫宅跑腿的路上想着。
  “劳您跑一趟,”卫景平回来就给他备了礼,是一套李靖与红拂女的美人墨,最近墨铺里美人墨这一系列忽然在京城畅销起来,据说都到了一套难求,光预定都到年底的程度了,他又是挑了精良上品的来,所以送人拿得出手:“谢谢了。”
  御前的人没功夫在外头多停留,李为寒暄几句就回了。
  “平哥儿,”等人走了孟氏才带着卫容与从屋里头出来,她笑道:“怎么就得了这么些赏赐?”
  白花花的银子几乎要炫晕她的眼了,还有那匹织造精美锦纹绚丽的云锦,这要是做身衣裳给老四的孩子穿身上……以后,她是想着平哥儿娶亲以后,那多显得富贵呀。
  “阿娘,我今天走运了,”卫景平笑着指了指一双俊目:“全靠眼神好。”
  上来就把姓丁的给瞅见了,没被他戏弄出丑啊。
  孟氏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也没细问,她瞧着那些赏赐,高兴了好一阵子。到了吃完饭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一件发愁的事来,问卫景平:“平哥儿,我听说京城里的闺女嫁人,都要带四个丫鬟进夫家门的……”
  往下的话她没好意思问出来,孟氏还听说陪嫁的丫鬟都是长得出挑的,日后姑爷要是看上了哪个,还会收了当通房或者抬个妾什么的。
  还能给姑爷生孩子。
  那明年开春老二娶亲,曾嘉玉嫁过来,是不是会带四个陪嫁丫鬟进门。
  再往后老四娶亲,姚溪是不是同样要带进来四个美貌丫鬟,嗐,孟氏琢磨卫景英娶亲的时候把卫景平的事也一块儿给想了。
  那她俩儿子,岂不是要纳妾了?
  孟氏可不允许儿子们纳妾,但是要是儿媳妇们从娘家带人进门,硬塞给儿子们怎么办啊。
 
 
    第177章 记里马车
  ◎秋天到,天凉了,是时候给工部找个基建的大工程干一干了。◎
  几年前老大卫景明娶大媳妇儿韩素衣进门的时候, 韩家陪嫁的都是布匹、首饰,可没有陪嫁丫鬟跟着一起进卫家的门, 就他们小两口过, 简单的很。
  因此孟氏虽然当过一回婆婆,但没经手过通房啊妾啊之类的事情,内心有点慌。
  她心道:这大户人家的闺女们可真大度,自个儿的男人怎么能让别的女人睡呢, 搁她身上是想不通。
  更让她担忧的是, 要是儿子们娶妻纳妾, 将来这生下来的孙子孙女是不是还得个嫡庶?
  嫡孙子嫡孙女倒也罢了, 那同样是卫家血脉的庶孙子庶孙女, 打出生就得低人一头,该多难过呀。
  都是自家的崽子你说说, 她这个当祖母光想想就觉得心揪。
  卫景平忽然被问到他从未想过的问题,愣在那儿了:“……”
  “阿娘, ”他想了想说道:“京城里大户人家的闺秀, 自小都是由丫鬟服侍着长大的, 她们出嫁的时候一般也要带这些丫鬟们去夫家的。”
  孟氏张了张嘴:“这……”
  卫景平以为她是怕家里的宅子小, 一下子来这么多人没地方住,忙说道:“阿娘不必忧心, 等二哥娶亲前我搬出去住就是了。”
  一般京城里的三进院大都有九百多平,呈“目”字形设计的相连的院落里差不多会盖二十多间屋子,照理说二三十口人居住宽宽敞敞的,娶新媳妇儿进门时添五六口人不成问题,可他这个宅子看着布局是三进的院子, 其实面积远远没有那么大, 仅仅只有六百来平而已, 是前业主丁举人在二进院子的地方上改造成了三进的院子,一家七八口人居住正好,十来口人就显得有些局促了。
  这宅子的地契上本来也是写的卫景英的名字,在他的名下自然归他和曾嘉玉了。
  卫景平得给新进门的二嫂腾地方。
  孟氏愣神:“……你搬出去?”
  不是,他搬出去管什么用。
  唉,她就知道小儿子在这方面不开窍,问他也是白问,还是等老二回来问老二吧。
  卫景平:“……”
  怎么觉得她娘跟他想的不是一回事呢。
  这边娘俩想岔了,正在各说各话。
  曾家那边。
  卫家选了上门下聘的吉日送过来商量,下月十二,曾文又找人合了合,各方都瞧妥后定了下来,这不他们正忙活着给曾嘉玉置办嫁妆呢。
  曾文一边给女儿归置嫁妆一边教女:“……文官做官啊可以做数朝,什么三朝老臣四朝老臣不稀罕,可是武将啊,多半只风光一世……”一旦换个皇帝,新君御案极,身边的武将头子就该换人了,不是一路跟着自己过来的人谁敢用得安生。
  “可是卫二运气好啊,”他继续说道:“他去大皇子身边的时候,殿下才六岁,爹瞧着殿下与他很是亲近……”
  大皇子秦衍年纪小,卫景英只要做一朝的武将就够了,这辈子能少受些折腾。
  听着曾文铺垫了这么多话,曾嘉玉撒娇道:“爹可是变着法儿夸女婿了……”
  曾文笑呵着摇了摇头:“爹夸卫二是想告诉你,卫家门第虽然不高,但在武官里头啊卫二有前程,你啊,嫁过去千万不要嫌弃他爹娘,要孝顺公婆……”
  曾嘉玉红着脸娇嗔道:“爹这话您都说过一遍了。”
  “对了闺女,”曾文又操心道:“爹那次去卫家啊看着他们家里不大,你婚后啊要勤俭持家,攒着钱往后你们小两口自己买个住处……”
  “爹,这话您也交待过了。”曾嘉玉道。
  曾文:“……”
  又啰嗦了,看把闺女烦的。
  ……
  听卫景平说要搬出去住,正在追着金雕崽子跑的卫容与不干了,跑过来抱着他的腿不撒手:“囡囡也要跟着小叔搬出去,囡囡怕二婶子捏脸蛋。”
  “可是你小叔也要娶你四婶啊,”孟氏冷不丁丢给她一刀子:“你四婶不也喜欢捏囡囡的脸蛋儿?”
  小丫头片子卫容与愁了:“……”
  还有三婶呢,三婶捏起脸蛋来更疼。
  卫容与一想这个家她是没法待了,气得一撇嘴哇哇大哭起来。
  怎么哄也哄不住。
  卫景平只好使出杀手锏: “囡囡不哭了,小叔带你上街买玩意儿好不好?”
  小孩子都喜欢上街,要是身后再跟着个肯花钱买买买的长辈,那就更好了。
  “买木头马车。”果然,卫容与一听说上街买玩意儿立刻不哭了,她抹着鼻涕道:“小叔,买两辆马车。”
  卫景平:“……”
  呵,小丫头片子讹上他了。
  孟氏絮叨卫景平:“你大姐二姐她俩不知道给囡囡买了多少玩意儿,又去花那个钱……”
  出了巷子往西拐有个专门做小孩儿玩意儿的木匠,手巧得不行,不知赚卫容与多少铜板了。
  鼓儿、板儿、锣儿、刀儿、枪儿、旗儿、马儿、花篮、龙船……卫容与那堆了一箩筐的玩意儿,都是卫贞贞和卫巧巧姐俩给她买的。
  小丫头片子富着呢。
  “小叔,”卫容与见孟氏叫卫景平带她买玩意儿去,立马又变脸要哭:“买马车……”
  “给买,”卫景平抱起她往外走:“小叔给买。”
  唉呀,他就是架不住小丫头片子哭,不宠着还能怎么办。
  孟氏在他俩身后埋怨:“看把她惯成什么样儿了。”
  叔侄二人去了那家卫容与时常来给店掌柜送铜板的木工活儿店郑木匠铺。
  这家铺子前面放了个硕大的梅花锁,这个卫景平认识,是孔明锁的一种,上辈子他小时候玩过一套,靠榫卯结构搭建各种东西,很益智也很神奇,他问卫容与:“囡囡,买个孔明锁回去玩好不好?”
  “不要,不要,”卫容与嘟囔了一句:“买大马车。”
  卫景平只好带她进店去看木头雕刻的玩具小马车。
  一进门卫容与就把他往铺子最里面摆着的那辆玩具马车那边拉:“小叔,我要那辆大马车。”
  卫景平定睛去看她指着的那辆木头玩具马车,只见那车子还是个复式,分了上下两层,上一层伞盖底下横摆着一面木鼓,鼓对面坐着个头戴峨冠、身穿袍服的木头人,它手里举着鼓槌,车轮打磨得光滑,看起来有机关能活动的……木工活儿做的是精妙绝伦,看上去就叫人忍不住叫好,别说卫容与了,连他都想买下来摆在书桌上当工艺品。
  “公子,这辆木头马车只要3两银子,”郑掌柜过来接待叔侄俩:“我看小小姐喜欢得紧,公子就给她买下来吧。”
  卫景平:“能拿过来瞧瞧吗?”
  郑掌柜爽快地搬了它过来:“这个叫记里鼓车,”他给卫景平演示玩法儿,拉着木马车在几上走圈,等走到第十圈的时候,上一层的木头人“咚”地击鼓一次:“哟,它走了一里地路了。”
  当然这个“一里地”肯定是小孩子过家家里头的一里地。
  卫容与乐得在一旁拍手:“会敲鼓鼓。”
  “郑掌柜说它叫记里鼓车?”卫景平愕然。
  记里鼓车。
  他隐约记得上辈子去国家博物馆参观的时候,是不是见过古代计程车的复原模型,好像就叫做记里鼓车!
  后世解说记里鼓车是汉代发明的一种机械车辆,它利用车轮在地面传动时带动齿轮转动,工匠们在造记里鼓车时只需确保车轮每转100圈,马车就可以行驶1里,齿轮刚好就是一整圈,链接的杠杆牵动木头人的右臂,齿轮每转一圈就敲一槌,有文献记载,这个是汉代时是长安城里的计程车,给百姓出行当出租车来用的。
  汉代长安的出租车,记里鼓车,赶车的师傅就按照鼓槌敲击的次数计费,收费。
  这种机械车辆在宋代以后造法就失传了。
  郑店掌柜说道:“对呀公子,这个叫记里鼓车。”
  卫景平翻来覆去细细地看了这个记里鼓车的缩小版模型好多遍,见比他上辈子在国家博物馆见的机关链接什么还多,问道:“掌柜店里有几套?”
  郑掌柜道:“唉不瞒公子说,我这店里就这一套,这是我家老父亲的手艺,放在这里许久了,因为价格太高卖不出去……”
  就没有再制作一辆了。
  卫景平说道:“这辆我买下了,不知还能不能请老人家再制作一辆?”
  他有大用处。
  一下子卖出去两辆,进账6两银子,抵得上平时一个月的生意了,郑掌柜高兴得都要唱起来了:“能,能,家父还拿得动家伙什呢。”
  哎呀今天走大运啊。
  卫景平付了3两银子将这辆记里鼓车买下来,又约定新的一辆做好了来取:“不急,不要催老人家。”
  说完他抱着卫容与,小丫头怀里抱着记里鼓车,要回去了。
  郑掌柜殷勤地把叔侄二人送出店外:“多谢公子。”
  卫景平把卫容与送回家,看着她手里的木制机械马车心道:怪不得他穿来之后每次出门总觉得大街上缺点儿东西似的,现在忽然悟了少了公共交通工具,想要出行呢,要么骑马,要么做马车,但这全都要自备。
  没有那种招手即停的收费的专门营运载人的充当出租或者公交功能的马车,姑且先仿照汉代的说法叫它记里马车吧。
  “囡囡自己玩大马车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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