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临天

作者:临天  录入:06-07

  自己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景江山葬送在皇帝手中。
  皇帝是该驾崩了。
  他活着,对大景有百害而无一利。
  “哎!”礼亲王深深地叹了口气,“宁王逼宫谋反不成,弑君罔上。”
  他的声音里带着哀痛,但表情毫无变化。
  说话间,礼亲王直起了身体,转身面向了后方的王室宗亲以及文武朝臣,宣布道:“皇上,驾崩了!”

  礼亲王苍老的面庞上满是凝重、悲怆之色。
  殿内一片哗然。
  众人齐齐地到抽了一口冷气,有人脱口道:“皇上驾崩了?”
  众人都下意识地去看皇帝,礼亲王与怡亲王挡住了皇帝的身体,他们只能看到皇帝的衣袍上沾染了不少鲜血。
  “……”皇帝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还活着!还活着!
  他张开嘴,拼命地想说话,但声音实在太过微弱,外头的厮杀声以及殿内众人的惊呼声把他的声音彻底压了过去。
  倒在地上的皇帝艰难地抬起手,但是,礼亲王和怡亲王默契地挡在了他的身前。
  怡亲王缓缓地抬手,盖在了皇帝的脸上,做出为皇帝合眼的动作。
  皇帝满眼惊恐地看着怡亲王。
  这一刻,他害怕得浑身不自主地发着抖,瞳孔收缩了成了一个点。
  他们说自己驾崩了,难道说——
  他们要弑君?!
  这个念头像刀子般狠狠地刺在皇帝心头,眼底交织着恐惧、绝望、不甘、愤恨等等的情绪。
  他要死了吗?
  下一刻,他觉得后颈剧痛,眼睛一黑,无边的黑暗似潮水般汹涌而来……
  “吱呀”一声,大殿的门几乎是在同时被人从外边推开了。
  殿内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朝大门方向望去,寒风夹着浓浓的血腥味自殿外扑面而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顾悦。
  唐越泽紧跟在她身后也走进了隆恩殿,一眼看到躺在地上,满是鲜血的皇帝,脸色倏然一变。
  “父皇。”唐越泽大踏步地冲了过来,紧张地喊道。
  “二皇子殿下。”梁铮抽噎着拦住了他,“皇上……皇上他驾崩了!”
  “您可要保重啊。”
  梁铮泪如雨下,哭得不能自己。
  唐越泽如遭雷击,周身的血液似乎凝固了一般,僵立原地,脑子嗡鸣作响。
  “父皇……驾崩了?”唐越泽喃喃自语,眼前一片模糊,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皇帝,双脚仿佛被浇铸在了地上。
  太医不是说,父皇的龙体好好养着,至少还有几个月……
  怎么会突然就……
  他冰冷地目光望向了宁王,满腹的恨意都落到了那个罪魁祸首的身上,一股悲怆、义愤的情绪填满了他的胸口。
  “宁王,亏父皇如此看重你,你竟然谋反。”
  他紧赶慢赶地前来救驾,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连父皇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想着,唐越泽双眸不由赤红,胸口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道:“还勾结北狄,在京中行凶纵火……”
  殿内静了一静,之后炸开了锅,喧嚣了起来。
  宗室勋贵,文武百官这会才知道京中出了什么事,齐齐变了脸色。
  “那烽火示警,是因为北狄人在京城纵火?!”
  “我家老母、夫人还有几个儿女还在京城呢……北狄人个个冷血凶残,杀人不眨眼。”
  “回京,我们得赶紧回京!”
  “……”
  所有人都急了,担心家人在京城的安危,尤其是想到去年北境诸被北狄人屠城,十几万百姓惨死在北狄人的屠刀下,更是吓得快要魂飞魄散,甚至有人脚下一软,瘫软地摔坐在地。
  唐越泽紧紧地握着手里的配剑:“……幸好太子妃警觉,令上十二卫戎卫京师,否则,怕已是酿成弥天大祸了!”
  群臣方才急坠直下的心又回归了原位,有人喜极而泣,有人后怕地抓着胸口的衣襟,也有人合掌说着菩萨保佑云云的话。
  对于周围的这些声音,唐越泽充耳不闻,大步地走向了地上的宁王,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宁王,你勾结外敌,逼宫弑君,当处凌迟!”
  唐越泽恨不得将宁王千刀万剐,对着礼亲王道:“求皇叔将宁王凌迟处死,方能安父皇在天之灵!”
  宁王捂着脖子的伤口,身子簌簌发抖起来。
  礼亲王与怡亲王对视了一眼,叹道:“宁王之罪,人证物证确凿,谋反弑君,自当凌迟!”
  今日之事,唯有让宁王当众受刑,才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不给唐越泽再说话的机会,礼亲王大臂一挥,断然道:“把宁王押回京城。”
  “呜……”宁王呜咽着,想告诉唐越泽他没有谋反,谋反的人是卫国公府,可他的声带被方才怡亲王一剑割断,根本发不出声音,无法为自己辩驳。
  禁军把宁王从隆恩殿内拖了出去,仿佛在拖一具尸体。
 
 
第170章 
  殿内殿外的所有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没人为宁王求情,都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断。
  皇帝的“尸体”也被梁铮和内侍山海合力抬去了隆恩殿的后殿。
  “王爷,”一个形貌儒雅的中年官员看向了礼亲王,唉声叹气地揖了揖手,“皇上驾崩了,太子又不在此,还请王爷主持大局。”
  其他官员也纷纷点头附和。
  礼亲王当即道:“先回京。”
  “江山社稷为重,尔等速速回京,助太子妃安朝堂、稳人心,务必护卫京畿太平,不能让北狄人在我大景为所欲为。”
  “是,王爷。”众臣都被激起一片热血,纷纷应和。
  他们心里也都担心京城的家人,恨不得插翅飞回京城去。
  礼亲王又转头唤住了唐越泽:“二皇子,现在京中大乱,你是皇子,责无旁贷,不能只顾自己,你也一同回京去。”
  唐越泽本想跟去后殿,闻言收住了步伐,目光望着皇帝被抬走的方向,眼眶酸涩。
  至今他还无法相信,他的父皇竟然就这么走了……
  唐越泽的心绪有片刻的迷失,被礼亲王这一唤,才渐渐地回过神来。
  是啊,皇叔祖说得对,他是皇子。
  唐越泽收起了佩剑,也同时压下了心头的悲怆,作揖应道:“是!”
  声音中透着一丝艰涩。
  礼亲王转头又让顾悦率天府军先护送其他人回京,并留了徐首辅、英国公等重臣勋贵,商量皇帝大行事宜。
  顾悦应了是,留下了一千天府军守卫皇陵,护送其他朝臣们一起离开了。
  其他人一走,隆恩殿的大门就关上了。
  足足一个时辰,殿门才再次打开。
  内阁、卫国公、英国公以及一干宗室王亲由着留下的天府军护送回了京城。
  隆恩殿内空荡荡的一片,安静无声,唯有那地上的血迹和兵器宣告着之前发生在这里的那场动乱。
  礼亲王和怡亲王望着消失在隆恩门外的众人,一起走进了后殿。
  皇帝就倒在地上,两眼睁开,人已经醒了。
  梁铮和山海识趣地往后退。
  “皇叔,”皇帝对着礼亲王虚弱地喊着,满脸惶恐之色,两眼圆睁,“朕知错了……”
  他还活着,所以,他们不会弑君的,是不是?!
  皇帝的心里浮现一丝微弱的希望。
  礼亲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皇帝,心里似一潭死水,再没有一点波澜。
  皇帝已经将他心底最后一丝温情给彻底浇灭了。
  礼亲王淡淡道:“大行皇帝于十一月十五日,因宁王谋反被刺,伤重不治,驾崩。”
  “太子为国之储君,当继承大统。”
  他似乎只是在宣布一个既定的事实。
  皇帝:“……”
  皇帝想说他还没死呢,可怡亲王根本不想听他说话,接口道:“皇兄,太子不能有一个通敌的父亲。”
  礼亲王微微颔首。
  怡亲王凝眸锁定皇帝的视线,慢慢道:“太子会给大景带来盛世。”
  礼亲王深以为然。
  怡亲王正色又道:“为了大景,太子必须是民心之所向。”
  皇帝为了废太子,竟不惜和北狄勾结,这种荒谬的事传扬出去的话,不仅是大景的耻辱,还会让人觉得太子无德暴虐,不配为储君,不然,皇帝又何必非要废太子?
  甚至会有人怀疑太子是否得位不正,这些只会导致朝堂不稳,民心动荡。
  “……”皇帝想说,他愿意禅位,愿意当太上皇安享晚年。
  晚了!怡亲王摇了摇头,眼神淡漠地看着皇帝。
  对他来说,皇帝虽还活着,却等于已经死了。
  “皇叔……”皇帝忍不住又去看礼亲王,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试图动之以情,他想说礼亲王曾在先帝临终前发誓会辅佐自己,想说礼亲王难道忘了他在太祖灵前发的誓言吗?
  耳边却传来了礼亲王近乎残酷的声音:
  “天庆帝已驾崩。”
  “唐弘诏,你死后不配进皇陵!”
  字字如刀,捅得皇帝生不如死。
  皇帝一张嘴,口中呕出了一大口黑血……
  不是的。
  他是大景皇帝,是真龙天子,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
  他们不能这么对他!!
  礼亲王不再看地上的皇帝,对着梁铮道:“以后太医不会来了,他就留在这里。”
  这个“他”指的当然是皇帝。
  皇帝的命是太医用药吊着的,太医不来了,那也就意味着,他时日无多了。
  “是,王爷。”梁铮恭敬地低头作揖,贴心地说道,“这件事绝对不会再有其他人知晓。”
  他后方的义子山海也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礼亲王满意地拈须,心里暗自感慨:连一个奴婢都知道是非,偏生皇帝不懂。
  皇帝吃力地仰望着礼亲王,眼神一点点地变得晦暗,心头极度的绝望,眼前似被无边的黑暗所笼罩。
  他还是不愿放弃,不愿就此等死,虚弱地抬起了手,低不可闻地唤道:“别走,朕知错了……”
  礼亲王略一顿足,回头看了皇帝最后一眼,皇帝眼睛微微睁大,以为礼亲王改变了主意,但下一刻,就见礼亲王转回了头,对着怡亲王唤道:“弘冀,我们走。”
  叔侄俩一起往前殿方向走。
  就听到后殿传来皇帝近乎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乱臣贼子……”
  “你们都是……”
  礼亲王与怡亲王并肩迈出隆恩殿,殿门被山海从后头关上了,彻底隔绝了皇帝的声音。
  隆恩殿外,銮仪卫和宁王府亲卫的尸体已经被清理掉了,但地上还残留着血迹、羽箭、刀刃、长枪等等,一片狼藉。
  空气中的血腥味依然浓郁得呛人,极目望去,这偌大的皇陵中透着一种大战后的萧索。
  礼亲王的心里还有些沉甸甸的,就听旁边的怡亲王冷静地说道:“皇叔,我们回去吧。”
  “皇上‘驾崩’,京中还有好些事等着您回去主持大局。”
  顿了顿后,怡亲王安抚地拍了拍老者略添上几分伛偻的脊背,“我们还有阿池。”
  笼罩在皇陵之上的阴云逐渐散去,冬日高悬于上空,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这璀璨的光辉瞬间驱散了礼亲王心头的阴霾。
  礼亲王又打起了精神,在心里告诉自己:是的,他们还有阿池。
  大景的气数没有因为唐弘诏而断。
  礼亲王环视了周围一圈,这皇陵见了血,终究不详。
  他招来了一名随行的旗手卫参将,让人赶紧将皇陵打扫干净,心里又惦记着京城那边,便与怡亲王一起匆匆离开了千秋山,往京城而去。
  礼亲王老当益壮,一路快马加鞭,和怡亲王一起在半路追上了徐首辅等人。
  所有人其实都记挂着京城的安危,哪怕唐越泽信誓旦旦地说京城无恙,但大部分人心里还是存疑,毕竟二皇子这个人一向不怎么靠谱。
  这一路,整支车队中都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众人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黄昏夕阳西落时赶到了京城的西城门。
  原以为会面对的是一个风声鹤唳的京城,可没想到的是一切井然有序,只是城门由锦衣卫的人加强了守备。
  锦衣卫指挥使龚磊自城墙上探出头,看见队伍中的礼亲王、怡亲王、徐首辅等人,就下令城门守卫开了城门,放他们进城。
  城门后的京城街道异常的安静。
  街道两边的酒楼、店铺、房屋等全都关了门,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仿若一座空城。
  远远地往过去,西大街的尽头,一队巡逻的禁军策马飞驰而过。
  龚磊踩着石阶匆匆自城墙上下来了,对着礼亲王一行人拱了拱手:“礼亲王,怡亲王……”
  他报了一连串的名字,也包括首辅以及内阁阁老们,“太子妃请各位大人速速进宫。”
  礼亲王收回了远眺的目光,心直到这一刻才算是落到了实处,点了点头。
  龚磊飞身上了马,策马在最前方带路,礼亲王、徐首辅等人紧随其后,朝皇宫那边赶去。
  一行人驶过西大街,周围依然是空空荡荡,与往日繁华的京城迥然不同,让众人都有些不习惯。
  徐首辅策马来到龚磊身边,问道:“龚指挥使,京城还好吧?”
  “首辅放心,京城安好。”龚磊含笑答道,“北狄人奸猾,自入冬月来,派遣了数千暗探分批入京,潜伏在京中,今天这些北狄探子意图在京城纵火,几伙探子分头行动,在礼亲王府、怡亲王府、豫郡王府、永安伯府等府邸都泼了火油……”
  什么?!后头的礼亲王与怡亲王等人也都听到了,齐齐地变了脸色。
  龚磊也没打算卖关子,连忙往下说:“太子离京前将虎符交给了太子妃,这段日子,因为觉察京中潜进了不少北狄探子,太子妃一直派人盯着京中各处,这才第一时间发现北狄人的异动,及时将那些纵火的人犯拿下。”

  “得知北狄人心怀不轨后,太子妃当机立断,命上十二卫在京中布控,又下令城禁,全力缉拿潜伏在京中的北狄探子。”
  “局势已然控制,百姓无恙,留吁鹰和那些作乱的北狄人都已经被上十二卫拿下。”
  说着,龚磊对着皇城的方向拱了拱手:“这一回,多亏太子妃杀伐果断,思虑周全,这才没酿成大祸。”
  随着龚磊的娓娓道来,礼亲王满意地连连点头,拈须赞道:“太子的眼光是真好。”
  礼亲王疲惫的面庞上露出了今日的第一个笑容,笑得眼睛发亮。
  “今天乱成这样,也亏得太子妃反应及时。”
  “不然,若是让北狄人得手……”
  礼亲王几乎能够想象若是让留吁鹰的阴谋得逞,京城的场面怕会是一场灾难,甚至重演北境诸城的悲剧。
  要是京城失控,就算宁王事败,等他们回到京城,怕是也为时已晚。
  京城一乱,就等于动了大景的根基,这片万里江山怕真要落得动荡飘摇的下场!
  想到这里,礼亲王不由一阵后怕,脊背出了一身冷汗。
  说话间,大景门出现在了前方,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异常恢弘庄严。
  礼亲王以及其余众人明明不过是离京大半天,此刻却仿佛有种跨越千山万水的艰辛与疲惫。
  看着眼前这熟悉的皇城,众人都放松了下来。
  这一路上,从西城门直至皇城内,一切都秩序井然,也就是巡逻、守卫的禁军比平日里多了一倍。
  “太子妃在文华殿等着诸位大人。”
  在午门下马后,龚磊领着众人去了文华殿。
  还在殿外,他们就听到里头传来顾悦不紧不慢的声音:“大嫂,各位大人都已经由天府军的人送回府了。”
  “两千天府军在午门待命,还有一千人我留在了皇陵护送礼亲王他们回京。”
  “这是天府军的兵符。”
  礼亲王走入殿内时,顾悦正双手将兵符交到了萧燕飞手里。
  萧燕飞坐在一张紫檀木大案后,身上还穿着那袭华丽繁复的翟衣,雍容优雅。
  她信手把玩着那枚小巧的兵符,笑道:“等你大哥回来,就正式把天府军交给你。”
  事关天府军的传承,得由顾非池把顾悦带到军中,当着数万天府军将士的面,将这个兵符传递下去。
  如此,才算郑重。
  顾悦双眸亮晶晶的,在萧燕飞的跟前,表情很是乖巧,与她在皇陵时统领天府军的样子判若两人。
  “……”徐首辅抿了抿唇,与其他阁老们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这若是从前,他定是会认为天府军交给女子不妥,可现在,顾悦才刚把他们从宁王手里解救出来,他们要是反对,那岂不是让世人觉得他们不知好歹?!
  反正朝中有一个军功彪悍的华阳大长公主,也不算太过离谱。
  萧燕飞也看到了礼亲王、许首辅等人,与众人见了礼。
  坐在窗边的唐越泽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整个人显得魂不守舍,周身笼着一层悲伤的气息。
  顾悦行礼之后,就退了下去,其他人则一一坐下,有内侍进来给众人都上了茶。
  闻着熟悉的茶香,礼亲王、徐首辅等人浅啜着热茶,周身才算热了起来,呼吸间犹萦绕着那股子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萧燕飞也喝了口茶,温温柔柔地对着礼亲王道:“皇上驾崩,丧葬事宜还得劳烦皇叔祖操持。”
  她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进入了正题。
  一听到“皇上驾崩”这四个字,唐越泽端着茶盅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溢出杯口。
  他将茶盅又放回了茶几上,摸出一方帕子擦了擦手背上的茶水。
  他闭了闭眼,强行压下了心头的悲痛。
  礼亲王与坐在他右手边的怡亲王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道:“大行皇帝现在停灵在皇陵。他临终前,曾言他在位二十年,无甚功绩,实在是愧对先帝,交代我们丧事简办。”
  “等停灵七日后,就尽快下葬吧。”
  礼亲王说得煞有其事,若非怡亲王知道真相,怕是要信了。
  通常情况下,皇帝下葬前都要停灵七七四十九日,甚至是更久,皇帝只停灵七天,何止是“简办”,简直就是“草草”。
  萧燕飞眼睫轻颤,捏着方帕子轻轻地拭了拭眼角,做出一副悲伤的样子,低声道:“既是大行皇帝的意愿,我等自当遵从,以慰他在天之灵。”
  礼亲王点点头。
  三言两语间,两人定下了大行皇帝丧葬事宜。
  “殿下,”萧燕飞又看向了另一侧的唐越泽,正色道,“太子不在,殿下是众皇子皇女之首,守灵之事,还当辛苦殿下了。”
  为大行皇帝守灵本就是唐越泽身为皇子的分内之事,唐越泽点了点头,又顺口问了一句:“太子呢?”
  今天太子没去皇陵,直到现在尘埃落定,还不见人影,唐越泽此刻方觉察出不对劲。
  “他在北境。”萧燕飞一派坦然道。
  时至今日,她也没必要再隐瞒。
  萧燕飞的眸子熠熠生辉,“乌寰山已经拿下,北狄前后五万援军,被尽数清剿。”
  她的语气中透出一丝骄傲,笑容明媚似春花。
  真的?!唐越泽惊得倒吸了一口气,有些不敢置信。
  我大景的军队竟如此神武,破开了北狄的大门?!
  从前父皇总在他跟前说,北狄人彪悍,自前朝起就是北方一霸,战不如和,大景方能休养生息,可谢家穷兵黩武,一力主战,导致国库空虚,北境战火不休。
  可是,大景真的如父皇所说的这么弱吗?
  从前金鳞军守了北境五十载,现在太子与谢无端更是率大军破开了北狄南境的大门,歼灭了北狄数十万大军!
  大景不弱!
  父皇主和,可带来的是北境百姓的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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