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老师的老师。你不就是我的老师嘛,那你的老师我要怎么称呼,总不能叫师爷?”
听到外甥女称呼自己为老师,老怀甚慰的鼯鼠,决定大发慈悲的跳过说教环节:“直接叫泽法老师就行,或者你之前的先生叫法也可以。”
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白色条纹西装,带着渔夫帽的高瘦男人。
在他旁边有一位穿着淡黄色小礼服的年轻女士,大概是女伴吧?因为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虽然是女伴单方面的亲密。
那男人显然也看见了鼯鼠,他走过来,用非常缓慢的语气开口打招呼:“耶~,这不是,那个谁来着~,哦,鼯鼠大佐吗?”
……耶,是个奇怪的大人呢。
赫佩尔一言难尽的,看着这个能治好她颈椎病的家伙。
但显然鼯鼠是非常习惯他这种说话方式的:“波鲁萨利诺中将,好巧。”
过于高挑的男人缓缓转移视线,看向赫佩尔:“耶~,这是你外甥女吧~,你们长得果然很像呢~。”
……耶,还是个眼神不好的奇怪大人。
赫佩尔睁着无神的死鱼眼,和低头俯视她的波鲁萨利诺对视着,她学着对方奇怪的语调,也慢悠悠的开口:“耶~,中将是在约会吗~。”
因为外表和普遍意义的帅气或者周正都搭不上,所以其实并不受小孩子欢迎的波鲁萨利诺,看着这个不仅没怕他,反而还能调侃回来的小军属,感兴趣的舒展了下表情。
……嗯,看上去更加奇怪了。
他的女伴抢先回答了这个问题,只见这位妆容精致的小姐,略带羞意的挽住波鲁萨利诺的胳膊:“是呢!我们在约会!”
唉哟?居然还是被女孩子倒追的中将先生呢。
鼯鼠接过话题:“那就不打扰二位的雅兴了。”
他向波鲁萨利诺点点头:“有时间再聚。”
赫佩尔目送着慢吞吞道别的波鲁萨利诺中将走远,她看看那边成双成对的背影,又看看“形单影只”的鼯鼠。
赫佩尔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舅哎,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舅妈啊?你的老婆本我都存了好大一笔了。”
暂时并没有成家打算的鼯鼠,弹了赫佩尔一个脑瓜崩:“成天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有那时间多做点训练。”
赫佩尔捂着被弹红的额头,摆出一张冷漠脸:“哦。”
但是她只装了2秒钟就破功了。
赫佩尔拽着鼯鼠的手往西街走:“我听到卡普中将他们在那边吃烧烤,才三个人,咱们也去凑个热闹吧!”
对晚餐吃什么并没有想法的鼯鼠,配合的跟着走了。
卡普中将那边,气氛正好。他们坐在烧烤的档口,非常接地气的,和其他客人一样挤在露天的小桌子旁。
地上堆满了喝空的啤酒瓶,那串肉的签子就差被卡普撸出火星了。
7、8个烧烤师傅正满头大汗的在一旁努力烤串,就怕追不上今晚客人的吃饭速度。
卡普旁边坐着赫佩尔没见过的新面孔,那个男人的脸上有4个X形的伤疤,让赫佩尔想起了同样在下巴上有X形伤疤的德雷克。
啊,她好像忘记给德雷克寄马林福德的明信片了,有时间的话要补一个才行。
因为有着熟人滤镜,所以赫佩尔对这个带着海军帽子,有着卷曲头发的家伙,初始印象还蛮好的。
虽然他长得有点凶。
Ennnnnnnnnm,本部的海军将领,似乎长得都很有辨识度呢。
她舅的莫西干发型,在这里还真是一点也不突兀。
第47章
这位脸上有4个X形伤疤的男人, 名为道伯曼。
在卡普熟悉的撺掇下,刚刚巡航结束返回本部,真的什么都没带就跑来吃饭的道伯曼中将,最后给赫佩尔打了见面礼的欠条。
赫佩尔拿着签着道伯曼大名的小纸片, 有一瞬间的茫然, 她好像没接什么奇怪的, 收集中将礼物的连环任务吧?
本部中将的巡航是有轮班的。
道伯曼中将的回归, 意味着火烧山中将的巡航期要开始了。
而此刻的火烧山中将, 正专心致志的啃着手里的巨大肉串, 这是用海王类的肉烤出来的。
在别处堪称灾难的海王类,在马林福德只是大家饭桌上的一道菜。
这种堪称魔幻的失衡,让现实平添了一分滑稽。
赫佩尔也在跟手里的肉串作斗争, 不得不说,海王类的肉,烤起来还真挺好吃的。
她听着中将们在饭桌上聊巡航的事,转头问坐在身边的鼯鼠:“他们的巡航我能跟着去瞧瞧么?”
“你想去找海贼练手?”
“是啊,我那个新研究出来的能力,总不能对自己人下手吧。”
她可是知道的, 有些海军将领要求自己的兵不能喊累, 不能喊疼, 更不能流泪。
而几乎所有的海兵, 本身也是如此要求的自己。
她总不能让她的天使陪练团, 在训练场一起崩溃大哭吧, 她都要替他们社死了。
而且她也不敢下狠手啊, 这还怎么测试。她可是非常想知道, 注入不同份量的情绪会产生什么区别呢。
“可以啊, 我的舰队明天早上出航, 要来吗?”咽下嘴里的食物后,火烧山中将眯着眼睛,笑呵呵的接话:“但是可能比较危险。”
没想到真的可以蹭船出行,赫佩尔惊喜的回道:“要去要去,我要去!”
她嚣张的笑着,露出自己的小虎牙:“到底是谁比较危险还不一定呢,不要小瞧我啊。”
再说了,要是真遇见现阶段搞不定的大佬,她当然会及时撤回火烧山中将身边了。
拒绝当愣头青,可是她舅给她上的第一课。
鉴于伟大航路的天气实在是乱七八糟,所以虽然赫佩尔穿着墨绿色的小吊带和黑色的短裤,但是她臂弯里搭着一件千鸟格的厚呢子大衣,打算突发降温的时候穿在外面。
火烧山看着扛着一把铁锹站在他面前的赫佩尔,迟疑的问道:“怎么带了一把铁锹?”
“啊,你说这个啊。”
一手拿着大衣,一手拿着铁锹,正在找地方想先放下外套的赫佩尔回头:“泽法老师推荐我试试长兵器,但是我哪里有什么武器,所以就先用它了。”
她举起自己的爱锹挽了个花:“这可是我的老搭档。”
赫佩尔指着甲板上,正坐在折叠椅里看杂志的库赞。
“还有,他怎么也在这?你俩一起巡航?”
“那倒不是,我只是久违的翘了个班。”
异常诚实的库赞中将,再次承认自己翘班的事实。
“……你真的不会被自己的副官谋杀么。”
“嘛——,我现在奉行的是懒散的正义,他会理解我的。”
从北海的巡航之行回来后,库赞不但没有像战国大将期待的那样,被冷风吹醒脑子,反而直接宣布,他原本那燃烧的正义,正式进化为懒散的正义,把战国再次气得青筋直跳。
看着“懒散的正义”五个大字,战国大将直接拍碎了一张办公桌。那天的咆哮声响彻整个海军本部,反倒是间接帮库赞宣传了一波。
库赞看了眼穿着人字拖的赫佩尔,问她:“怎么穿着拖鞋?”
“当然是因为好脱,一甩就掉了。”赫佩尔抬起腿,晃了晃她的脚。
什么鞋都没有她兽化后的钩爪好用,所以随便穿一个对付一下。要不是鼯鼠驳回了她光着脚出门的提议,她可能连人字拖都不会穿。
军舰航行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对巡航任务十分熟悉的海兵们,正游刃有余的在军舰各处操作着。
本部的海兵,综合素质似乎确实比四海要高一些,至少那精气神就不一样。
虽然刚上船不久,但已经完全打入海兵内部的赫佩尔,此刻正跟火烧山中将的部下们进行友好切磋。
她一个身高只有156厘米的小不点,挥舞着没比她矮多少的铁锹,还怪有模有样的。
赫佩尔是真没学过什么兵器的招式。无论是小时候,还是在罗格镇,大人们教给她的都是最野蛮的方法——冲着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下狠手,出招既是杀招,攻击既是防御。
战场不是舞台,那些漂亮的花架子,对活下去并没有太多帮助。以至于渐渐的,除了有完整传承的剑道师傅,大家都回归了最原始的用法。
但这种变化也是有弊端的,因为太过于横冲直撞,所以稍微懂点行的人,一眼就能摸清对方的攻击路数。
这时候无论是闪避还是反击,都会变得非常简单。
赫佩尔在熟悉铁锹的手感时,仗着自己的力气大、速度快,很是小赢了几局。但是渐渐的,对战经验丰富的海兵们,已经可以提前预判赫佩尔下一招是什么了。
可他们依旧攻击不到赫佩尔,这丫头原本的反应力和自身速度就比常人高,在被自家舅舅狠狠操练三个月后,学会【剃】和【岚脚】的她,已经迈入了更高的层次。
于是场面一时就这么僵住了,谁也奈何不得谁。
赫佩尔转了转眼睛,突然想起什么的她嘿嘿一笑。
接着反手握住铁锹的木棍,提着它又冲了上去。
这一次,赫佩尔的出手方式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非常有章法——突刺后紧跟着的是上挑,接着是横劈和斜压,如果顺利把对方逼到半空的话,那么接下来,一定有一个虚晃的假动作。
正在一旁围观的火烧山中将哦了一声,问同样在一边当观众的库赞:“这是鼯鼠的招式吧?”
“嗯,确实是。”
这当然是鼯鼠的招式,当初她舅拿十分钟试炼忽悠她,用的就是这一套小连招。
她可是仔仔细细的背过,还背下来两套呢!
此时出招十分丝滑的赫佩尔,再次得到了胜利女神的垂青,她用铁锹拍飞了自己的对手后,得意的笑了起来。
鼯鼠的招式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非常简洁高效。就和他这个人一样——明锐、犀利、一击必杀。
尝到甜头的赫佩尔,已经开始琢磨起,回去后要再从鼯鼠那学点什么东西。
而这正是鼯鼠想要看到的结果。
当初之所以一直重复使用两组同样的动作,其实就是在教导赫佩尔如何使用刀剑。
能深刻了解招式的人,除了自己,就只有对手。
所以作为他当时的“对手”,相信赫佩尔一定会记忆犹新。
虽然赫佩尔最后选择的是一把铁锹,有些出乎鼯鼠的意料。
但是问题不大。
嗯,问题不大。
不大!
第48章
看赫佩尔用铁锹用的顺手, 库赞顺势提议:“要不要换成长|枪?”
结束对练的赫佩尔,此时正盘腿坐在军舰的船沿上钓鱼,那个跟着她度过整个夏天的铁锹则靠立在旁边。
长|枪?
要素警觉的赫佩尔连忙十连拒:“不不不不不,自古枪兵幸运E, 可别给我长|枪, 哪怕是把枪头卸下, 只给我一根棍子都成。”
同样坐在船沿上钓鱼的库赞, 没想到赫佩尔会这么抗拒。但他本来也是顺口一提, 没对长|枪有太多执念, 于是他很配合的换了个提议:“这样啊。那长手杖怎么样?”
“手杖也能做武器吗?”
“可以,和铁锹也差不多。”
兢兢业业的火烧山中将,对这两个来蹭船的家伙, 采取的是放养策略。但他一成不变的笑脸,在听到库赞说手杖与铁锹差不多时,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些微的扭曲。
到底哪里一样了!
军舰航行的速度很快,正常情况下,这种移动速度根本不可能钓上鱼来,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在过什么瘾。
自己摸鱼不算, 还试图拉火烧山中将下水的赫佩尔, 开始没话找话。或者说, 继续测试她的能力:“火烧山中将, 你有什么愿望嘛?”
正站在下风口抽雪茄的大胡子男人, 吐出一口烟雾。他眯着眼睛, 维持着常年不变的微笑, 轻松的回应着这个可爱的问题:“愿望啊, 希望大家都获得幸福吧。”
在赫佩尔的注视下, 火烧山中将的颜色逐渐暗淡下去, 最终与弹落的雪茄烟灰变成同一种颜色。
赫佩尔冷静的注视着这种变化,不再像最开始那样大惊小怪。
在经历过洛克的【点亮】事件后,赫佩尔在返回马林福德的军舰上,拜托鼯鼠的部下们配合她做了些试验。
在经历过好几轮的问答后,终于让她摸到了一点门道。
想要看见一个人的灰度,需要同时满足两个前提条件——其一,这个人说出口的,必须是他现阶段切实的【愿望】或【梦想】;其二,无论是谁提问,或者有没有人提问,这个人诉说愿望的对象,必须明确的是【赫佩尔】本身。
在满足这两个前提后,赫佩尔就可以看见那些深浅不一的灰色。
在研究这些灰色究竟代表什么的过程中,她不可避免的,问了些戳别人心窝子的话。以至于抵达马林福德后,鼯鼠的旧部们,几乎都是在绕着赫佩尔走路。
倒不是讨厌她了或是怎样,而是在被剖析了那些糟糕的想法后,老脸有些挂不住。
而没有变灰的海兵,则是昂首挺胸的骄傲极了,每天恨不得在赫佩尔面前走八遍。
赫佩尔觉得,那些灰色,大概是对自身愿望的一种【消极】态度,是一种【麻木】,说难听点,就是一种【逆来顺受】。
而如果这种消极,开始往万念俱灰的方向发展,那就离黑色的绝望不远了。
人,不是只有临死前才会爆发出绝望,那些活着的绝望,或许更痛苦。
所以说,火烧山中将对‘希望大家都获得幸福’这个愿望,非常消极。
看着似乎只有微笑这一种表情的火烧山中将,赫佩尔顿了顿,也笑着对他说:“是么,真是一个温柔的愿望啊。”
百无聊赖的库赞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赫佩尔问自己,于是他开始抗议:“猫头鹰小小姐偏心啊,怎么不问问我的愿望呢?”
赫佩尔觑着眼睛看他:“我现在还不想问你,等我觉得可以问的时候我就问了,你不要提前吱声听到没有。”
嗯,还真是毫不客气呢。
库赞茫然的抓了抓头发,不知道猫头鹰小小姐为什么有点生气的样子,但是他
对“颐指气使”的赫佩尔接受良好,还真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赫佩尔确实是偏心的。
她当初问遍了鼯鼠的部下,却没有问鼯鼠本人。包括现在也是,她可以毫无负担的向火烧山中将提出问题,却不敢听到库赞的愿望。
她不想看到失去颜色的他们。
如果说鼯鼠是她关心则乱,本身应该并不消极。
但是库赞么。
赫佩尔看了眼坐在身边,正懒洋洋钓着鱼的高挑男人。
这个人根本不用问,现在浑身上下就写满了消极好嘛!
莫名恼火的赫佩尔,听着即将进入警戒范围的海贼团发出噪音,觉得他们出现得太是时候了,她现在急需出气筒。
在瞭望台上的海兵发出警示之前,赫佩尔就已经握着鱼竿站了起来。
她像甩鞭子一样,狠狠得甩了一下钓鱼竿。
从握住的地方开始,有螺旋升起的深蓝色静附其上,包裹住整根鱼竿后,顺着鱼线垂坠而下,最后在鱼钩处凝成一团。
在海军的备战声中,她开始观察对面那艘掉头就跑的海贼船。
虽然依靠风力和人力的小型海贼船,一般来说是跑不过机械化的军舰的,但万一呢?
赫佩尔向走过来的火烧山问道:“我先去把他们的舵手废掉?”
“可以,对面是轰隆轰隆海贼团,船长是吃了武器果实的能力者,注意安全。”
得到同意后,赫佩尔却没有立刻展开双翅。
她先是原地跳了几下,在歪歪扭扭的把自己弹上空中后,才“艰难”的向海贼团弹跳着前进。
在来到马林福德后,她的基础训练,被鼯鼠调整为更适合【月步】和【铁块】的方向。
现在她正在尝试使用的,就是【月步】。
这种能在空中跑步的能力,像是岚脚和剃的结合——要用岚脚的力道和剃的速度,在短短一秒内高速踩踏脚下的空气。
当初和库赞比赛谁先抵达库库伦岛时,他就是用这招反超的她。
赫佩尔一直很想吐槽这个反常理的招式。但她现在所在的世界,又是人鱼又是巨人又是恶魔果实的,还管什么常理呢。她脑子里的那套规则,或许早就过时了吧。
赫佩尔歪歪扭扭的前进方式,获得了正在逃跑的轰隆轰隆海贼团成员的一致嘲笑。
“哈哈哈哈海军是没人了吗?怎么派出来一个奶娃娃!”
“小鬼,断奶了吗?要不要叔叔带你去买糖啊?哈哈哈哈!”
被海贼疯狂嘲笑的赫佩尔,也对着他们笑起来。
在海贼觉得她被吓傻的嚷嚷声中,赫佩尔将脚上的人字拖,也附上了一层深蓝。
紧接着,她一个回旋踢,将拖鞋狠狠得踢飞,隔空拍在了笑得最大声的那个海贼脸上。
刚才叫嚣着要带赫佩尔去买糖的海贼,被这股大力带着飞起,砸向了身后的杂物堆。
在一片人仰马翻中,脸上被拍出拖鞋印子的海贼,突然开始嚎啕大哭。那痛哭流涕,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直接给其他海贼看愣了。
“不是吧你,这有什么好哭的啊?”
“喂喂,太怂了吧,你怕疼?”
在其他海贼边逃跑边看热闹的时候,海贼团的船长却一直没有动地方。
他看着在天上滑稽的蹦来蹦去的小姑娘,似是终于觉得这一招还拿不出手,便放弃了别扭的前进方式,直接背生双翅,用极快的速度俯冲过来。
就是现在!
轰隆轰隆海贼团的船长,在这一瞬间,将自己整个上半身,变成了可以连续发射的大炮。
“轰隆!”
这便是他们海贼团名字的由来。他可以将
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变为武器,而他最拿手的变化,就是这个可以无限连续发射的大炮。
海贼团的船长,硬是把大炮用成了机关枪。在一连片的轰隆声中,数不清的炮弹直奔空中的赫佩尔而去。
看上去来势汹汹。
可惜,在赫佩尔眼中,这些炮弹飞来的速度真是慢极了。她甚至还有闲心先想一下,这次是用另一只拖鞋,还是用岚脚。
果然还是用岚脚吧,不然等会写战斗报告的时候,她为难的好像是自己。
啊,真是无处不在的舅舅牌作业呢。
赫佩尔在炮弹的轨迹间隔中随意的翻飞着,她找准角度,旋身踢出几道风刃。
那些炮弹在半空被风刃割裂,爆炸后,又将其附近的其他炮弹接连引爆。
一时之间,空中弥漫的都是爆炸后产生的烟雾,阻挡了双方的视线。在海贼团船长停下的间隙,赫佩尔猛的冲出烟雾,一脚踹向了主桅杆。
在巨大的断裂声里,她翻身回到空中,几个岚脚下去,把海贼船的船帆全部割碎了。
在海贼惊慌的尖叫声中,她用上剃,几乎是瞬移着来到了舵手面前。
赫佩尔一鱼竿抽下去,直接把舵手抽成了高速旋转的陀螺,舵手边旋转边飙泪,变成了一个人形喷泉。
她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船长或船员,赫佩尔就是奔着毁掉海贼船的动力系统来的。
终于反应过来的海贼团船长,发出愤怒的咆哮。他将双臂变成锯齿长刀,想要将这个臭小鬼撕碎。
被转移注意力的他没有发现,自己的海贼船,已经被追上的军舰三面包围了。
赫佩尔根本就没分眼神给他,她现在正拿着鱼竿,一边调整附着的蓝色浓度,一边找海贼挨个抽过去。
果然,还没等那个船长跑出多远,就被跳上海贼船的库赞一个拍肩冻在了原地:“啊啦啦,不要打扰猫头鹰小小姐做试验啊。”
火烧山中将左看看追着海贼抽人的赫佩尔,右看看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海贼团船长。他摸了下连出鞘机会都没有的佩刀,很淡定的接受了自己可以带薪休假的事实。
火烧山指挥着搭好连接,已经开始向海贼船冲刺的海兵,叮嘱他们不要掉以轻心。
但是能抵达伟大航路的海贼团,怎么会是一点能力都没有的草包呢。
除了船长以外,也是有能力出众的干部的。
有体型壮硕的海贼举起巨斧,直接把赫佩尔手中的鱼竿砍断了。他露出胜利的微笑,以为这样就不会再出现船员莫名失去反抗力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