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流 第一部完结完本[古耽]—— by:酒纸画白

作者:酒纸画白  录入:01-01

许风流遗憾道,“春姑娘,许某能帮姑娘的都已经帮了,如今以许某的力量,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阁主告诉我这个消息,难道就是为了让春语领着浮秀山数百人的性命,去天境堡为公子陪葬吗?”春语道,旋即要跪下来求许风流。
许风流一把拉住她的手,“春语姑娘,许某不敢当!”许风流将人扶着坐下,握拳道“如今局面,唯有一人可以救褚行潇,不知姑娘愿不愿意去请这个人?”
春语拭干了眼泪,道“阁主但说无妨,只要能救公子,春语愿意做任何事情。还望阁主名示。”
“剑圣向来只收一名弟子,褚行潇的弟子是秀羽山庄的二庄主褚思椋。只要春语姑娘能请到此人相助,许某在天境堡内为你们引路,便可尽快将褚行潇救出。”
“褚思椋?”春语紧了紧双手,咬唇道“春语知道了,只要能救公子,春语一定会将此人请来的。”
“春语姑娘,救人不宜迟。你若不怕累,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春语谢谢阁主!”
看着即将离开的身影,许风流略带担忧道,“春语姑娘,此事最好莫让秀羽山庄的大庄主琼宁非知道,你行事需万分小心!”
“春语谨记在心,请阁主放心!”
“爹,春姨和那个剑圣褚行潇是什么关系啊?”一直沉默不语的冬曲柳,终是按捺不住心情。女子前脚出门,他便随后问起。
许风流笑了笑,似乎早已料到冬曲柳会问什么,“剑圣褚行潇救过她的命,她自然不会不顾他。小柳儿,这世界上不止心地善良的人少,知恩图报的人也少了。”
许风流这句话像一块石头堵在冬曲柳心间,难道他试图摆脱‘许风流,许大侠’这六个字是知恩不报吗?“嗯。”冬曲柳道,表情有点凝重。
许风流拍拍他的肩,劝笑道“你放心吧,我不求你的回报!这些都是我欠你的!”
“爹,是你让我有今天这副模样的,你不欠我什么!”冬曲柳道。
许风流喝了杯茶,道“你先练习前四层。小柳儿,‘一之星,眸如星;二神明,气明亮;三冥恍,目如松;四摄光,目炯炯;’短短二十四字,却包涵了许多知识,你且记住这个口诀,照着秘籍,一招一式,不得有半点怠慢。前四层是打基础,需练好了,才能进行到第二个阶段。如若不然,还得从头练起。”
“是!孩儿谨记在心,一定不辜负爹的期望!”冬曲柳得到星眸剑术的前四层口诀,喜形于色,对许风流说话的态度也好起来了。
许风流笑笑,“你不必把我的期望放在第一位,练习这剑术,不是易事。练好了,不但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总归,是你自己的好处,是你自己对自己的期许。”
“谢谢爹!”冬曲柳听许风流这般说辞,心里自是一股暖流涌动。
“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许风流道,刚抬脚,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拍拍冬曲柳的肩膀,“认真练习剑术,以后这风流阁,你若喜欢,便给你了。我这次可能要许久才能回来,风流阁里的事,暂时还是由冬姑娘打理罢。你也跟着学着点。另外,我今晚回来的事也跟她们说一声,叫她们不要担心!”
“好的。”冬曲柳道,但看许风流有话想说有不方便说的样子,冬曲柳也没有问什么。
天境堡内,一境堡主正坐在许风流的床上,似笑非笑盯着笼子里的那只白鸽。
许风流回来时,发现屋前的树上并没有人,这才关起门送了口气。
许风流抬步向床边走去,刚迈出一步便缩回了脚,笑道“深更半夜,堡主不在自己房间睡觉,跑到许某房间做什?”
一境堡主没有说话,许风流心里其实没底,他不知道坐在床边的究竟是时樱还是一境。如果是时樱的话,不会不回答他的话?可是时樱生气的时候,也不会搭理自己。如果是一境的话一定会劈头盖脸地叱喝一顿,但若是在生气还是什么的情况下,他会按兵不动。
还是做最坏的打算罢,就当他是一境。毕竟自己跟时樱还是熟一点的,时樱不会随便出手。
“堡主,请回罢。许某乏了!”许风流佯装着打了个哈欠,摸索着做到了桌子旁。
“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我?”就在许风流觉得自己一只手支撑着头,快要睡着时,一境不冷不淡的声音突然在屋里响起。
许风流着实没料到,他竟然会在此时开口说话,困意半消,许风流坐直了身子,道“堡主功力过人,您在这屋子里,连秋虫都不敢叫了。”
一境边笑边走向许风流,在他身边坐下,“为何不是许大侠身上这香味将那些虫子都熏死了呢?”
许风流闻言,面露惊讶,“许某怎不觉得自己身上有能熏死虫子的香味。”提袖放到放到鼻子边一嗅,许风流面露尴尬之色,不好意思地朝一境笑笑,“果真有香味。”
“许大侠莫不是流连香楼,与姑娘们久待,闻惯了香味,连自己身上占染了香味都不知道?”一境堡主伸手敲着桌子,略有所思地看着他。
许风流没想到,临走前,在衣服上抹了点阁里姑娘们用的香,竟然让一境以为他去了香楼。不过这样也好,一境往这条路上想,他自然也不做解释。就让他误以为自己去了香楼好了。
许风流佯笑两声,“让堡主见笑了。”
“哼,见笑了?”一境挥袖隔空点燃烛火,亮光映照中许风流只觉得一股压迫性的力量,直逼周身。
“许风流,我看你是活腻了!在我眼皮底下,竟然敢出堡去香楼找女人!”风从耳边疾呼而过,许风流迅速伸手,却还是慢了一步。一境的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颈。
一境堡主阴着声音,冷冷道“许风流,你敢再去找女人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掐断你的脖子!”一境的手如同他的话一样冷漠。
许风流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双眼死死地盯着一境,面色发青,却没有一点求饶的意思。许风流暗自运掌,将全部力量凝集在右掌。
许风流微张着嘴巴,一境以为他是在求饶,手上的力道便减了许多,可依旧没有松开许风流的脖颈。
一境哼笑道,“风流,你应该清楚你在江湖上立名,不是因为你武艺超绝,无人能敌,而是你的侠行,你的姿色。”一境迷恋似的用另一只手,在他脸上轻轻触碰。“若是没有这点自知之明的话,我想你也无法混江湖。”
许风流趁着他自行说话分神之际,一掌直击一境堡主胸口。一境被迫转身后退了一步,稳住身形,怒道“许风流,你竟然对我出手?”刚才那一掌,他势必是用尽了全力,真的是伤到了毫无准备的自己。一境堡主一面暗自运力护住心脉,一面提防着许风流再次袭击。
许风流根本无力再次出击,刚才那一掌用尽了他的全部力量。前几次为冬曲柳疗伤,昨晚又为他打通任督二脉,耗去了太多内力,如今又没有休息调整的时间,身心疲惫。
许风流一手扶着桌角,大口喘着粗气,双眼却是将一境盯得死死。
“怎么?很遗憾我没有受伤?”一境道,看向许风流那充满警惕的双目,忍住了抬脚走过去的冲动。
许风流看着他,冷笑道“若是一掌就把你打伤了,那么我会很高兴,因为只要我再出剑,你便离死,不远了!”
许风流说着,一只手一境塔上了腰间的剑。一境只觉得许风流的双眼在提到剑的时候,亮了起来。剑拔张弩,剑气流转在屋内,两人敛声屏气,各自暗暗运力。
“看来,你我要提前一较高下了!”一境道,看向许风流的神色和悦了许多。
似乎是共去暗芝阁的那一年,回来时,途经一片梨花林,恰逢两人分别。
许风流取出在沨澜岛时,岛主赠的霜梅酒,与他对饮。两人约定,五年内练成星眸剑术,以此剑术一决高下。如今星眸剑下落不明,徒有秘籍,终究功亏一篑。
许风流对他这样的脸色甚感厌倦,凝力,亮剑,出击,动作一气呵成。
一境堡主移步,运力腾空而起,足点许风流剑尖,徒手劈下一根上好的桑枝,手挽桑枝为剑,与许风流认真地比试起来。
三招已过,两人未分胜负,也无人受伤。许风流暗叫不好,这样下去,他哪里是一境的对手。早已体力不支的许风流,一心只求快战,几乎每招都会用上七层内力。可是一境手持一根桑枝,轻而易举就化解了自己的招式。仿佛出的每一招,都在一境的意料之中。
许风流有点心绪不稳,再不能这样打下去了。手持剑垂直于地面,凝八层内力于剑,开启了星眸剑术。
一出手便是星眸剑术的第六招式‘六身分,剑如雨’。
见一境面露讶异之色,双目更是紧紧地盯着自己手中的剑,许风流心想,此招算是出对了。
一境见许风流用的竟是星眸剑术,不免心生惊讶。许风流原来已经学会了星眸剑术,那么他手中的这把剑,会是星眸剑吗?第六招是吗?
一境用同样的招式,凝了五层内力于桑枝。
剑与桑枝相触的那一刻,漫天梨花飘洒,两人竟是落在另一个空间。这是许风流熟悉的场景,许风流知道,一境也知道;这是一境熟悉的场景,一境知道,许风流不知道。
仿佛一境手中的那根桑枝,就是一把星眸剑。许风流用力向前,剑刺入一境左胸,一境的桑枝却在点到许风流的右胸前停下了。
许风流看着突然停在自己右胸前的桑枝,抬头看向正笑着看向自己的一境堡主。
许风流双眉微蹙,想将剑刺的更深,却被一境堡主伸手握住。
“你赢了!我已经输了,你还要伤我?”一境苦笑道。
许风流方觉一境竟是在认真与自己比剑。四目交接,许风流注意到一境身后的那片梨花林。
“怎么回事?”许风流话语刚落。一枝一枝的梨花纷纷飘落。如雪的梨花落在两人的衣服上。
许风流收回剑,一境伸手捂住伤口,暗自疗伤。
“还望堡主告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许风流见一境只顾闭着双眼疗伤,完全不理会自己。有点焦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在天境堡内,为何突然会变成自己当年与那人分别的地方。
一境睁开双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气急败坏的许风流。伸手拈下他肩头的那朵梨花,笑道“不喜欢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许风流怒喝道。
“你有听说过幻术吗?”一境道,看向许风流阴晴不定的脸色,继续道“我自小有幸跟着灵语花教的一个人学过。”
“什么?”如果一境会幻术的话,那么时樱是不是也会呢?可是自己从未见时樱使用过。这是什么情况?!
“你一定好奇,为何时樱轩的轩主不会?哈哈,他的幻术可是比我还要厉害一点。”看向许风流不解的眼色,一境道“可是,这只在十岁之前,十岁以后,他便仗着自己的天赋,不思进取。而我,自知自己不如他,所以一直没有怠慢对幻术的学习。时樱现在不可能是我的对手了。师父已经去世,他不会再有机会超过我的!”
“怪不得时樱没有用过。”许风流道,可是一境为何要在两人比试剑术时,转换到这个空间来?许风流来不及多想,刚要问出口的话还为等得及说出口,一境一挥袖,两人又回到了天境堡内。
一境忍着心痛,一句话也没有与许风流说,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许风流收起剑,抬头看了看屋前的树,果然风风又回来了。看来刚才他不在这里,是一境叫他离开的。
回到屋内,许风流坐到桌前,倒了杯茶喝下。“时樱,你都看见了?”
“我只是刚来就被你发现了。”时樱挑起帘子,从幕后出来。“风流,你的剑术真是厉害,师兄,都被你伤到了。我以后,还是要离你远点的好。”
“看来我今晚是注定没有时间睡觉了。”许风流叹道,又喝了一杯茶,倒了一杯递给对面的时樱。
时樱端起茶,嗅了嗅,“真怀念风流泡的茶啊!”
许风流斜睨着他,“我不在阁内的时间,还望你替我照顾照顾小柳儿。”
“那个包袱,你何必还要背着。”时樱道,“冬学鸣是心甘情愿的,他夫人是殉情,这两人的死,又不是你动的手。你何必还要带着那个拖油瓶。据我看来,那小子不但不会感激你,说不好,以后还会伤害你。风流,你,太傻了!”
“时樱,单凭学鸣的一个心甘情愿,我许风流便无以为报。照顾小柳儿只是我自己内心不安。虽说他两人之死与我无关,可是,又何尝不是我一手造成的。许风流啊许风流,我竟也有糊涂的时候!”
“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智者勤虑必有一失。患得患失,因果轮回,你又何必还埋怨自己。”时樱道,“目前,我们是要救出牢狱之中的人,你可得打起精神来。”
“时樱,这也是我想与你说的,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为好。时樱轩与天境堡,人人都等着看你们的笑话,你不要这么快就给一境机会。你如果有时间,我便只拜托你一件事情。”
“你不要告诉本轩主,去照顾你阁里的那小子。”时樱屈起一条腿道。
“阁里的安全,关乎我的安全。你不想帮我,也没有关系。只是以后,我可能也就没有机会为你泡茶了。”许风流道。
“打住!”时樱道,“风流啊,我发现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许风流唇角微扬,“能得时樱轩主的青睐,许某深感荣幸!”
“好了,茶也喝完了,话也传到了。估计你还能睡这么三四个时辰。”时樱起身道。
“那么,我便不送了。”许风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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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境堡,一境的房间内。
一境已用雪凝丹止住了伤口,现今正窝坐在床上,运力疗伤。
许风流,你还真是狠!如果今天比试的不是我,你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你的剑虽快,准,狠,可是却没有达到你心中所预测的威力。否则,那一剑,你一定可以刺入我的心脏。
风流啊风流,我到底是该怎么对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每个章节字数比较多,小徵要开学啦,所以就五天一更啦(*^__^*) ……
☆、琴笛悠扬
“前天,许大侠晌午才起,只在屋前耍了会剑,便进屋练字了。”
“昨天,许大侠辰时便起来了。依旧在屋前耍了会剑,随后去了藏书阁,在江湖历年名人史册前停留一个时辰,然后拿了一本关于幻术的书,便回了屋子,再没出来。”
“今儿个早上,婢女去送饭时,许大侠方醒。吃了饭,又去了藏书阁,换了另一本有关幻术的书,直到属下来之前,方睡下。”
与自己比试剑术后,许风流安分了不少。既没有出去找姑娘,也没有在天境堡内捣乱。一境听着风风的通报,虽面无表情,但内心却是欢喜不少。
“风风,你继续盯着他,成天若只是这些事,便不用来报了。”一境堡主斜躺在软塌上,微睁着双眼,“许风流最喜欢以不变应万变了,可是我不喜欢。我要看看他在万变中如何应变。风风,你看好他。许风流不动就是没有停手过的意思。”
“是,属下知道了!”风风恭敬道。
一境挥挥手,风风便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许风流,你不知道江湖上各派人士有一个共鸣吗?“得许风流者,得天下!”我能否攻下栝州,就看你能否替我请出魔笛传人月淅洺呢!
天境堡藏书阁里,许风流正拿起一本关于灵语花教幻术的书,便听见有人靠近的脚步声。许风流拿了书,只顾往前走,到了平日里常坐的那个软塌前,拂袖轻扬,人已落塌。
许风流手持书册,一头黑发铺散在软塌之上。一境堡主靠近,便只觉两个字可以用来形容此时的许风流。慵懒。
“许大侠这是要把我天境堡藏书阁里面的书,一一收入腹中,一册不落吗?”一境靠着书架,一双眼睛始终未离开许风流。
哼!也不拿镜子照照你此时此番模样,真是让人恶心。许风流将书册往眼前近了近,道“堡主今日怎有空来藏书阁?莫不是堡主一得闲,便赶来藏书阁汲取知识?若是这样,堡主还真是谬赞许某了。堡主该赞的,应该是自己。许某,自是不敢与堡主,相提并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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