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流 第一部完结完本[古耽]—— by:酒纸画白

作者:酒纸画白  录入:01-01

这不是‘江湖仙侠传’里的传说吗?竟然真有人能弹响此琴?
许风流只觉得令自己惊讶的余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月淅洺的骨笛配着月灀梨的冥灵水月琴,宛如仙境仙乐,却不似高山流水的美妙共振。许风流听着听着,竟觉得浑身无力。抬眼向枝羡望去,发现月淅洺正把他圈在怀中。
这是在比试功力吗?那他岂不是太亏了,与这两个当世高人相比,他有什么胜算?!许风流握着耳朵,紧闭双眼,企图静心以退出来。
怎虞气息刚转,便被猛地吸了进去。许风流哭笑不得地睁开双眼,不是说好的合一曲锦堂春慢吗?为何把他牵扯进来,还是以这般模样。
许风流只觉得身体不由自主地漂浮起来,意识涣散,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外人看来,此时的许风流正像头张牙舞爪着护犊的狮子。许风流使出浑身力气,握紧右手,指甲嵌进掌心,微微的痛。
“红日迟迟,虚廊影转,槐阴迤逦西斜。彩笔工夫,难状晚景烟霞。蝶尚不知春去,漫绕幽砌寻花。奈猛风过后,纵有残红,飞向谁家? 始知青春无价,叹飘零宦路,荏苒年华。今日笙歌丛里,特地咨嗟。席上青衫湿透,算感旧、何止琵琶!怎不教人易老?多少离愁,散在天涯!”
月灀梨道。冥灵水月琴散做水珠洒向荷叶,又纷纷坠入水中,与池水融为一体。只有少部分重量轻的,还留在荷叶上,为明日阳光下的枫林轩增添一道美景。
月灀梨接过许风流,向着月淅洺道“月教主好内力,本公子自叹不如。”
“月公子今晚的这场糊涂戏,叫许风流真的看糊涂了!”月淅洺道。
“说笑归说笑,然大皇子的事,还望月教主再三思量!”
“月公子教好六皇子,一切好说!”枝羡道。
“那月灀梨便代花太师谢过教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啦,眨眼两个月刷的过去了,这就要上课了*……*
☆、彼蕙兰花
“……伤彼蕙兰花,含英扬光辉。过时而不采,将随秋草萎。”
许风流刚睁开双眼,便听见月灀梨在念这个。难道月灀梨在思念人?还是在惋惜谁?
许风流坐起身子,环视四周,一片陌生。许风流扶着微痛的脑袋,向月灀梨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栝州。”月灀梨道,“许大侠答应要向皇上举荐我为六皇子的琴师的,我们自然是要去都城壶州。”
什么?都已经在栝州了!那自己应该是睡了多久啊?许风流狐疑地看着月灀梨,道“月公子真是好本事,竟能趁着我昏睡之时,将我从枫月轩弄到栝州来。不知道月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去壶州?”
“许大侠昏睡了三天,我想三天的时间够我用马车,把你从枫月轩拉到栝州了。许大侠一定想知道自己为何会昏睡那么久?说来也不是什么秘密,是我在许大侠喝的水里放了点迷药。我这么做,只是怕许大侠拖延时间,不肯早点带我入宫。我想许大侠不会责备我罢?何况早点把我送进宫中,许大侠也就解脱了。”
说的真是有头有尾,有模有样,义正言辞!许风流轻笑道“月公子,不,堂堂琴仙也会做这等子事,的确让我很惊讶,也很开眼界。”
月灀梨似是没有料到许风流会说这样的话,怔愣片刻,方道“不是许大侠提醒,本公子倒是忘了我还有过‘琴仙’这么个称号。不过,这都是许久以前的事了。‘琴仙’,‘剑圣’,‘刀客’……也不过是个代称而已,自己喜不喜欢,不重要;关键是名声打了出去,还叫人觉得你是个人物。这其间,被称呼的人的真实心情,倒是谁也不在乎。”
听着月灀梨这话,他似是不喜欢‘琴仙’这个称呼。许风流心想,可是他先前不是说什么‘伤彼蕙兰花,含英扬光辉。过时而不采,将随秋草萎。’来着,伤感的调子,莫不是与什么人有关?月灀梨这一番话显然不是对着自己说的,似乎是有感而发。
“谁说不是呢?”许风流道。自己这许大侠的名称不也是别人起的,传开了,大家便都知道。连不认识的人,见到自己,也会给个三分薄面。这不就是月灀梨说的,名声在外,让人觉得你是个人物了吗。
“哦?”月灀梨收起画扇,敛神看向许风流,“许大侠这响亮的名声,也是别人给起的?只是不知谁能这么有幸,给许大侠起了个这么响亮的名声,名杨江湖。”
许风流想起那人,手触唇中,轻咳一声,笑道“不提也罢。他若真是个人物,我也记得住。只怪当时太乱,我亦是不知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
彼时,那人手持梨花,托于掌心,笑看许风流道,“总有一天,江湖上将会广传‘许风流许大侠’这六个字,风流,你那时便知,这六个字,意味着什么,有什么用!这亦便是我愿意为你做的!”
月灀梨笑笑,“不记得也罢,还是不记得的好。”记得了,又有什么用?也不过是徒增一段烦恼矣!
许风流想起那人,心里自是一番迷惘。听了月灀梨的话也不做多思考。点点头,转道“月公子可知,城中境况如何?”
许风流想起上次在天境堡内与一境堡主的谈话,依稀记得他要攻的下一座城便是栝州城。如果一境堡主的人已经到达栝州城了,那么城内必定有所不同。
“许大侠是想出去走走罢?”月灀梨道,“许大侠睡了那么久,的确应该出去透透气了。不妨我们现在就去街上转转罢。”
“也好。”许风流伸了个懒腰,捏捏手臂,道“月公子身上有银子吗?”
月灀梨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扔给许风流,笑道“我以为许大侠只是单纯的出去转转呢!”
许风流潇洒一笑,道“月公子莫忘了我的名字。”
月灀梨哭笑不得地看向许风流,道“许大侠果然是许大侠,哦不,许风流果然是许风流。”倒是忘了,他还是风流阁的阁主,那风流阁里可都是姑娘啊。呵呵,许风流啊许风流,我很好奇,你究竟会许谁风流呢?
栝州城街道上。
许风流与月灀梨缓步向前,耳边是小贩与店家的叫卖声,眼前是买完东西卖完东西准备回家的人。
“这城中的街道就是比小镇上的热闹,许大侠觉得呢?”月灀梨道,画扇有意无意地指向一家香楼。
许风流笑笑,道“月公子真是了解在下!如此仙境,月公子可要同我前往,一探究竟?”
许风流抬步向香楼门前走去,月公子画扇一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追上许风流的脚步。
香楼门前,许风流顿足抬眼。只见三个红底描金大字,‘风流阁’。
“栝州的风流阁有凤城的风流阁好吗?”阁里的老鸨正笑眼盈盈,一脸红光地迎上来,许风流便脱口而出。
月灀梨道,“你觉得她知道凤城的风流阁吗?还不是因为你这许风流许大侠的名声打得响亮,叫香楼的妈妈们都知道这‘风流阁’三字必能吸引客人。”
“哎呀,这位爷说的是什么话?难道我们风流阁里的姑娘不比凤城的姑娘俊俏。您那是不知,每次许风流许大侠来到栝州,什么事都不干,那也得来我们这里一回。梅心啊,你说是不是啊?”
老鸨刚说完,那叫梅心的姑娘便黏到许风流身边,翘着兰花指,挥着香帕,娇滴滴道“是啊,这位爷,奴家每回都是许风流许大侠亲自点的斟酒人呢。您是不知道啊,我们这里的姑娘可都是百里挑一的美呢。呵呵……爷,您进来瞧瞧嘛!”
月灀梨听了梅心的话,画扇“哗”的一开,看向许风流。
“梅心姑娘如此降贵屈膝,许风流自是不敢当。这风流阁我今天自是赖着不走了,还请梅心姑娘为我斟一天的酒啊。”许风流嘴角微扬,很有君子风范地向梅心一笑。
梅心睁大了双眼,动着嘴唇,看向老鸨。老鸨眼尖手快地在她臂膀掐了一下,嘀咕道“死丫头,还不快把许大侠和他的朋友带进去。怠慢了许大侠,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梅心娇嗔一声,揉着自己的臂膀,双颊酡红含羞地看向许风流与月灀梨,柔声道“二位公子请!”
两人在梅心的带领下,上了二楼的雅间入座。梅心招呼人上了好酒好菜,真的拿了酒壶站在许风流身边替他斟酒。
“我以为你会隐瞒自己的身份呢!”月灀梨道,手摇画扇,看着楼下形形□□的客人们。
隐瞒了身份岂不是体会不到那人说的,许风流许大侠,这六个字的意义与用途了。
“我本为人爽直豪放,不怕树敌,又为何要隐藏身份。只怕我隐藏了身份,给别人带来麻烦,那可就说不清楚了。”许风流说这话时,故意看了看月灀梨的脸。
月灀梨轻咳一声,看向时不时看向自己的梅心,收起画扇,笑道,“梅姑娘芳龄?”
梅心娇羞地拿香帕捂着自己的红唇,娇声道“唉,公子说笑了,哪里还是芳龄啊,奴家已经十九了。”
十九就不是芳龄了?许风流在心里叹道。那自己已经二十有三了,岂不是快成老人了?
月灀梨端起酒杯,堵在嘴边,道“梅心姑娘真会说笑,依我看来姑娘十九,方正是直青春年少的好韶华。哪里有十九就觉得自己大的。”
“月公子不知,梅心姑娘身在烟柳之地,这地方,一年花胜一年红。那管事的老妈妈们就喜欢年轻貌美的姑娘,好调-教。像梅心姑娘这样的女子,虽说年龄并不大,但在这地方,就属大龄了。而且,管事的老妈子们,亦觉得这样的姑娘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好管教!”许风流道。
“还有这样的道理?”月灀梨点头叹道,“伤彼蕙兰花,含英扬光辉。过时而不采,将随秋草萎。”
这话刚说完,月灀梨便点足略身至房内的木琴前,长指巧拨琴弦。一股哀婉苦楚的伤调,惹得楼下多人停足顿脚,寻向琴声所出之处。
梅心见月灀梨如此为自己感到遗憾与不舍,竟合着月灀梨的节拍,一边唱,一边跳。一曲终了,月灀梨看向梅心,面露微笑。梅心看向月灀梨,面露感激之情。
许风流斟下一杯酒,用内力推至月灀梨眼前。月灀梨伸手接住酒杯,仰头而尽。
“难得见月公子如此伤感的一面,许风流交下你这个朋友了。”许风流道。
月灀梨面露不悦之色,淡淡道“月公子从不以此曲交友,还望许大侠原谅!”
许风流不解道,“如此是为何?难道是在下唐突了,让月公子以为许风流交友太随便吗?”
月灀梨刚要作解释,便只见一人从楼上直飘而下,甩了甩袖子道“许大侠不觉得以伤曲交友是对别人的不尊重与同情吗?”
来者尚未转过身来,许风流便笑道“乡萦袖。”
乡萦袖转过身,走到许风流对面坐下,一会看向许风流,一会看向月灀梨,道“我在楼上听到如此感人的伤曲,便料定弹奏之人不一般,现下看来,我是想对了。月兄此去,可是‘彼蕙兰花’?”
“正是如此!”月灀梨道。“世上知此曲人并不多,就连许大侠都未曾一耳辨识,不知乡兄如何悉知?”
“或许这就是我与月兄的缘分罢。我曾有幸听惯漂泊的道非然弹过,一次听,终身难忘!当今世上能弹奏此曲的人不多,不知乡兄师承何人?”
“我本师承琴者蓝茓之,自诩亦是有弹琴天赋之人,只奈何怎么也学不好此曲,后来随师父外游,途遇漂泊者道非然,经其指导,方才练成此曲。”月灀梨道。想起往事,月灀梨心中暗自庆幸,一阵温暖。遇上那人,应该是天意所指,命中注定罢。
“如此说来,我与月兄岂不是有过一面之缘。”乡萦袖惊喜道,原来自己一直想要找的人,竟是琴仙——月灀梨。
“乡兄何出此言?难不成我当年途遇漂泊者之时,乡兄也在场?还是乡兄听漂泊者说过我的事情?”月灀梨道。依稀记得,途遇漂泊者道非然之时,他身边只有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丫头。
“此事,说起来忏愧!”乡萦袖道,“当年我被暗芝居的人一路追杀,途遇漂泊者,遂扮作女儿身呆在他身边,方逃过一劫。”堂堂落旋谷的公子,说起往事来,也禁不得脸面一红。
许风流听了乡萦袖的话,似笑非笑。堂堂落旋门的五公子竟然也有这么‘悲惨’的历史。呵呵,许风流想忍,却还是没忍住,“哈哈哈……萦袖,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此事?”
乡萦袖红着脸,看向许风流,尴尬道“这,这……”
月灀梨恍悟道“原来,当日漂泊者身旁的丫头,竟是乡兄。”说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此说来,我与乡兄还当真是有过一面之缘。”
许风流笑问,“月公子可还记得萦袖当日的模样,与梅心姑娘相比,可是俊俏?”
许风流问完,梅心自知不礼貌,却也是禁不住笑出了声。月灀梨手持画扇遮眼,在画扇下笑了一会,方止住。
月灀梨见乡萦袖挂不住脸面地喝着酒,便道“许大侠说笑了,梅心姑娘本是女儿身,乡兄乃堂堂七尺男儿,两者怎可相比。何况乡兄当日的模样……”
许风流道“哦?当日模样如何?”
乡萦袖喝着酒,不理会这两人的调侃。谁知这两人还没完没了,此时听月灀梨要说出自己当日的模样,禁不住向他看去。
月灀梨瞧见乡萦袖尴尬的红脸,对着许风流道“真是不巧,时隔多年,我当日只醉心‘彼蕙兰花’,并未留意过乡兄的模样。也只记得漂泊者身旁有一人而已。”
许风流见月灀梨不忍道破真相,乡萦袖又是一脸尴尬的神色,便不再追问。反倒是正经了起来,“萦袖,你怎在此?我当日从天境堡练习场出来后,又返回去找你,却无你的身影。现今在此见到你,也算是放心了。”
“我出来的时候,只见到广场上一片尸体,那时已经落雨,血水混着雨水流进了蓝色水池里。我走进细看,湖里面的鱼皆已死光。便猜想,你可能被鱼灵谷的人带走了。”
“首先是逍希恣和小柳儿来救我的,出来后我才发现时樱轩的人也来了。随后,时樱轩的人与鱼灵谷的人打了起来,我便与小柳儿逃走。我们行至天境堡前不远的树林里,小柳儿因为中了鱼骨毒无法行路。一个怠慢,便叫时樱找到了我们。为了清除小柳儿体内的鱼骨毒,我只好跟着时樱去了时樱轩。”
“原来你去了时樱轩,怪不得我寻你不得。可是你为何在此?”乡萦袖道,抬眼看向月灀梨,又看向许风流,道“两位如何相识的呢?”
“这说起来,还真是说不清。我此番前来,是带月公子入宫的。”许风流看向月灀梨道。
月灀梨道,“我与许大侠是不打不相识。”
乡萦袖道“不知月兄进宫所为何事?”
月灀梨道“在下别无所求,只愿能用手中这一把琴,求个衣食无忧,早日寻得知己归去!”
乡萦袖点点头,道“我想月兄本就清尘,壶州车尘马喧,繁华似锦,大多人都是为着功名利禄,富贵权势而往,月兄如亦趋之若鹜,岂不是大煞美名,对不起‘琴仙’这一称号。”
许风流嘲笑,生在此世,谁能落得一身干净,全身而退?竟是自己,本就不爱趟这趟浑水之人,亦是落入水中,半分由不得自己。况,月灀梨一看就不是什么清尘你之人!
乡萦袖能说得出此话,也真是让人咋舌,无言以对。
月灀梨笑道,“乡兄不必抬举我,我本就不是什么高雅之人。‘在山为远志,出山为小草’,我亦不过是芸芸众生里一个,比不得佛家清尘道家清净。”
许风流见他们两人聊的甚欢,向一旁的梅心道“梅心姑娘,不知阁里的花魁何在?”
梅心捂唇,半笑道“大侠可是想起我们这儿的姑娘了,可是这花魁兰晴眉,早就让这县太爷家的二公子给娶回去做了妻。大侠怕是晚来了一步。若是大侠提前半个月到这里,怕是能看个全过程呢?不信的话,就问问乡公子,他可是亲眼瞧着县太爷家的二公子把我们阁里的花魁给娶回去的呢。”
半个月前?乡萦袖半个月前便来了栝州?这是为何?
“是吗?那这花魁可是享清福了呀!”许风流顺着梅心的话道。
“可不是吗?这兰晴眉也真是命好啊!不光让二公子看上了,还做了妻,我听说啊,都怀上了二公子的孩子了!我的妈呀!许大侠,你说说,这命真是太好了呀!也不知这兰晴眉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好事啊!唉……”梅心说着说着,叹起气来,“这下子怕是苦了四姑娘了,先前这兰晴眉在的时候,客人来了都找她弹琴唱歌的,现在客人来了,却都是点了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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