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荷色上头绣有素色鸳鸯的寝衣,直到楚琏穿在身上才发觉这衣裳有多暧~昧……
寝衣颜色本就素淡,加上轻薄,披在身上和没穿也没什么分别,就连里面浅绿色的小衣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气鼓鼓的想叫喜雁进来重新给她拿上一件,但是一想到自己这些衣物都是桂嬷嬷看管的,瞬间就歇了这个心思。
她若是不穿,明儿让桂嬷嬷知道,反倒是会落得她好一顿唠叨。
桂嬷嬷是真心为她好,她总不能让她难堪。
楚琏叹了口气,转头一想,反正贺三郎出去了,瞧不见,自己一个人在卧房,穿什么寝衣都无所谓。
将旁边的大氅取下披在身上,楚琏就出了净房。
喜雁见三奶奶也没说要换寝衣,自然是高兴非常,她方才还在外头琢磨该怎么打消三奶奶换寝衣的念头呢!
(阿岚要摒弃节操写洞房了,你们难道不给点鼓励吗?咬手绢~)
☆、第二百二十四章:合卺酒
第二百二十四章:合卺酒
喜雁帮楚琏绞干了长发,又把香膏拿过来让楚琏抹了,这才退下。
卧房里暖和的很,烧了地龙,角落还摆放着几个炭盆。
楚琏脱了外头的大氅也没感觉到丝毫冷意,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温暖柔软的被褥盖在身上,让她舒服的叹了口气。
浑身都暖洋洋的,楚琏卸去了紧张,很快就睡了过去。
迷糊间,被人带进了臂弯,因为有了之前的事,楚琏并未睡沉,因为这动作突然惊醒。
下一秒对上的就是贺常棣如星辰一般璀璨的深眸。
楚琏一瞬间哑然,憋了好一会儿这才说了一句话,“你……你怎么来了?”
贺常棣此时已经钻到了温暖的被褥中,他长臂紧了紧,深眸定定看着她睡的酡红的小脸,忽然温柔的一笑,“我不来,难道去睡书房?”
被褥因为刚刚被他掀起,并未完全罩在两人身上,楚琏脖颈到胸口都露在外面。
衬着透过帐帘的昏黄灯光,让她薄纱下的肌肤更显得瓷白可口。
贺三郎眼带笑意的垂眸扫了一眼她身上似乎是“特意”准备的寝衣,嗓音越发的沙哑,“如果我不来,你这身寝衣不是白穿了?”
楚琏刚被他弄醒,脑子还有些迷糊呢,被他一提醒,这才想起来身上还穿着那件实在是暧昧非常的寝衣……
刹那,她那张粉嫩的小脸就像是被烟霞浸染了一样,红了个彻底。
楚琏连忙解释,“这是嬷嬷准备的,不是我要穿的,你别误会!”
“桂嬷嬷?”
楚琏连连点头。
贺常棣忍不住眼底的笑意,却故意严肃道:“桂嬷嬷到底是有经验的嬷嬷,我应该给她长月银了。”
说着话,贺常棣一把掀开了两人身上盖着的被褥。
楚琏又羞又怒,哪里知道他动作这么突然,整个身体都僵住了,等贺常棣发亮的目光扫遍了她的全身,她才惊觉。
楚琏没有东西遮挡,情急之下,坐起身双手齐上就要去捂贺三郎的眼睛。
她纤细的手臂一举,裹的紧紧的小衣下面绵软的两团被一挤,中间就多出了一条深深的想要叫人溺毙的沟壑。
贺常棣喉结滚动,喉间一紧,下一秒,他眼前一黑。
楚琏两只柔软的小手蒙住贺常棣乱看的深眸,红脸恼怒道:“不许看!”
贺常棣无奈极了,这小东西也太胡搅蛮缠了些,谁家夫君有他憋屈,看看自家媳妇还要被数落,当真是辛酸。
遮住了贺常棣的目光,让楚琏觉得安全了些,殊不知她这样根本就是掩耳盗铃,治标不治本。
贺三郎难得瞧见她这副无措害羞的样子,也不阻止她,让她一双手捂着自己眼睛。
反正她手小,又紧张,一不小心没捂住,就让他看光了。
贺常棣心里笑的不行,他家的媳妇儿真是太可爱了。
捂住了贺常棣的“魔眼”,他还有一双“魔爪”楚琏可就没办法了。
贺三郎伸臂将她一揽,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柔软磬香的身体拖到了床边。
内室暖和的很,就算楚琏穿着轻薄的寝衣,贺三郎也不用担心她会受凉。
楚琏明显能感觉到他揽在腰间的大手灼热发烫,她挣扎了两下,想要逃开魔爪,但是被他禁锢在怀里,根本就一点用也没有。
贺常棣还因为她胡乱挣扎的动作身体变得越发紧绷了。
那处危险的硬胀立马让贺三郎身上这只“炸毛猫”安静了下来。
楚琏僵硬着身体伏在贺三郎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双手还捂在他眼睛上,这样的动作实在是难受,可是她又不好意思放下双手。
贺常棣揽着他纤腰的大掌在她背脊上抚了抚,轻笑了一声,“手拿下来。”
楚琏摇摇头,随后才想起来他的眼睛被她蒙住了,她这样动作他根本就看不到,只好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与他打商量道:“我把手放下来,你让我去换一件衣服好不好?”
贺常棣心里笑的不行,这个小东西这个时候还想着躲开。
这下他也不客气了,直接腾出一只手来捏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她的双手就被他拉了下来。
楚琏没想到他居然用蛮力,下意识的就要挣扎,却被贺常棣冷着脸呵斥了一声。
“动什么!”
贺三郎本来就带着冷然的气质,平日里又都是冷酷着一张俊颜,在北境军中待了几个月,出入沙场,这番经历下来,让他的气场更加强大,真的冷脸训斥人的时候,那浑身的气势还是非常叫人害怕的。
楚琏也一时被他震住了。
贺常棣见怀里的女人不挣扎了,扫了她一眼,扶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抚了抚,转身从床边放着的小几上端了一只金杯递给楚琏。
等到楚琏回神,她已经下意识接住了贺常棣递过来小金杯。
她垂眸朝着小金杯扫了一眼,凑到鼻间轻轻嗅了嗅,歪头疑惑道:“酒?”
贺三郎又伸手拿过另外一杯相同的,与楚琏手中的小金杯碰了碰,微微颔首,随后敛目轻语:“合卺酒。”
即便他声音低沉,楚琏还是听清楚了。
合卺酒……
她忽然想起来在他们新婚的时候,当时贺常棣当着她的面将喜娘奉上的合卺酒倒在地上,让她满面愕然。
如今他亲自去取来合卺酒是想要补偿她?
见怀中的小女人并不举杯喝酒,贺三郎眸底多了丝尴尬,他微微调整了自己的位置,随后又干咳了一声,这才放低姿态解释道:“琏儿,那时候是我不对,不应该将合卺酒倒掉,如今我们补上可好?”
楚琏翻了个白眼,好什么好!
这个家伙有想过他当时发神经,多让她骇然和失望吗?
当真是不想原谅他,可是想到他们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救她的奋不顾身,楚琏又狠不下心来。
贺常棣哪里能就这么瞧着自己媳妇儿不原谅他,他盯着两人手中的合卺酒,有些心急。
回想当初喜娘的交代,这合卺酒新婚夫妻是要一人喝上这杯中的一半这才能长长久久的。
于是,楚琏就见冷着脸的贺常棣一口将手里金杯中的酒液干了,这样还不够,抓起她的手腕,把金杯送到唇边也一道干了。
楚琏:……
这家伙是不是因为她长时间的沉默破罐子破摔了?
只是楚琏脑中这样的想法刚出现,下一刻就被贺三郎揽住往怀里一带。
双唇上微微一凉,随后就有温热的酒液被辅入口中。
那强硬的舌尖跟着顶进来,强迫着她把热辣的酒液全部咽下去。
(不是阿岚故意要卡洞房,不知道为啥写着写着就这么多了,双十一过去了,狗粮大派送!不用太感谢我!感谢陌上108138915、书香语两位小伙伴的投喂~嗷嗷嗷,阿岚动力满满~)
☆、第二百二十五章:燕好
第二百二十五章:燕好
等到酒液全部滑入喉咙,他又轻轻嘬着她的舌尖,直到楚琏喘不过气来,双手紧紧拧着贺常棣的寝衣,他才放开她。
也不知道是因为热辣的酒液,还是贺常棣火热的亲吻,楚琏的小脸整个都红透了。
她重重喘息了几口,用控诉的眼神瞪着他。
但是她杏眸溢满水雾,清湛灼亮,透着无辜,用那样的眼神看人,只会叫已经到了克制临界的贺常棣更加忍耐不住。
他重重喘息了一口,仿佛是为了平复按捺不住的汹涌情潮。
贺常棣眼神紧紧锁着面前的小女人,他目光愈加深浓,倾身就要再去吻她。
楚琏心紧张地都要跳出来了,连忙伸手抵住他。
委屈道:“贺常棣,都是你,我现在满嘴都是酒味,好难受,我可不可以起身去漱口。”
见贺三郎只是盯着她,抿着唇也不说话,楚琏嘴角抽了抽。
她一双澄澈含水的双眸转了转,身子往后退了退,殷勤道:“夫君,我瞧你晚上没吃多少,要不要再吃点宵夜,喜雁之前说她做了红枣燕窝粥在红泥炉上炖着,正好我也有点饿了。”
贺常棣这下终于开口,他微微低哑的声音响起,尾音有些上扬,“怎么,琏儿是担心我晚上精力不济?”
楚琏一愣,一秒后才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顿时脸色爆红,没想到这个在外人面前冷脸阴沉的家伙在她面前竟然是个大流氓!
楚琏结结巴巴的,眼睛都不敢看他。
“没……没有……”
“琏儿还有什么想说的,现在一并说了,不然过一会儿可就没机会了。”他话说到最后,故意将调子延长,让楚琏整张脸都红的发烧。
楚琏视线不敢落在贺常棣的脸上,慌乱的四处瞟。
两人因为喝了合卺酒,呼吸之间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儿。
楚琏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急急道:“我们在祖母那里吃了饭,刚刚又喝了酒,你一定还没沐浴吧,我出去叫问青她们进来准备热水。”
说着爬起就要下了床榻,只是贺三郎长腿挡在榻沿,哪里真的容她跑开。
楚琏费劲儿搬开他的长腿,两只瓷白的小脚刚踏在床沿边软毯上,堪堪才迈开一步,贺常棣从容自若长臂一捞就揽住了她纤柔的腰肢。
寝衣实在是薄的透明,长及脚踝的藕荷色寝衣下是凹凸有致的曲线,嫩色亵裤,浅绿色的小衣,以及系在光滑雪背上细细的兜衣带子。
贺常棣眸色越发深邃,他只是手臂稍稍用力,楚琏又被带回到床榻上。
他俯身往上一罩,覆在腰间的大掌忍不住轻柔地抚摸。
楚琏被他罩在身下,也顾不得身上诱人的寝衣了,只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眸无辜的看着他,像是一只待宰的小兽。
“真不沐浴啦?”
楚琏声线本来就软糯,现在这样温软的语声更是叫贺常棣浑身发紧。
他腾出一手轻轻抚摸着她柔滑瓷白的芙蓉面,轻嗤了一声,低哑的扶到她耳边答道:“为夫回来的时候沐浴过了,不必再浪费了。”
话音一落,楚琏敏感的耳垂就感到一阵温热濡湿。
楚琏伸出双手就去推他,她急迫的反驳,“可是已经一个下午了,刚刚又喝了酒……”
到了这个时候,贺常棣怎么可能还软下心肠,再说楚琏本来就是他的妻子,原本这种事情是应该早就有的,他们互相喜欢,他能忍到这个时候已经不错了。
不等楚琏把话说完,她就感觉尖细的下巴被贺常棣捏住,他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在她脸上身体上逡巡着,仿佛是一个帝王在巡察着他的领土。
贺常棣眼神划过她嫣红的唇瓣,到微微敞开的领口,随后是精致的锁骨,他突然埋头覆住了那两瓣微张着紧张喘息的娇唇,先是浅浅尝了两口,随后就是克制不住的重重碾转,舔舐。
楚琏惊喘,脸颊憋的红透了,双手不断拍打着他结实的胸口,可是毫无用处,贺常棣只是微微一用力,就将她一双小手压在两人胸口之间,动弹不得。
感觉到身下的小女人浑身软化下来,贺三郎舌尖微微一用力,就撬开了楚琏的牙关,擒住了她檀口里那抹娇嫩的柔软……
酒香混着内室里香炉的熏香,让楚琏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前后左右都被他霸道的包围着,即便这个时候想使力,浑身也绵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仿佛感受到楚琏还想要挣扎,贺三郎揽着楚琏纤腰的手臂旋即一紧,楚琏腰部被这样一勒,算是彻底的放弃了。
楚琏心里欲哭无泪,懊丧的想着,看来今晚她是逃不掉了。
贺常棣怎么能这么霸道!
似乎是感受到身下小女人的乖顺,贺常棣微微放松,他轻轻松开了她的唇齿,让她可以顺畅的呼吸几口。
随后重又吻住她的小口,勾缠着她的舌尖,慢慢他捏着她下巴的大掌松开,朝着下面滑去。
贺常棣俊冷的面容这个时候也染上了潮红,黑眸越发深浓不可测,他幽浓的视线里此时只有眼前的妩媚万千的妻子,他微微抬眸,稍稍松开了她的唇瓣,改为一下一下轻舔着她颤抖的舌尖。
楚琏突然感到肩头一凉,那件薄薄的寝衣已经被贺常棣剥离了身体,她浑身一抖,下意识就要去挡,用力想要拉过旁边的被褥,贺三郎就趁着她起身拉被子的时候,修长的指尖微动,那细细的绸带就松开了。
等到楚琏摸到了被角,浑身上下也就只剩下了一件薄荷绿的浅色亵裤……
她震惊地瞪大了水润的杏眸,觉得贺常棣从没有这么粗蛮过。
可惜她只抓住了被褥小小的一角,其他的部分被贺三郎的长腿压在下面,她纤细的胳膊根本扯不动……
这一下,一角被褥是挡得住上面,挡不住下面……
贺三郎冷峻微红的面庞瞧着深红的鸳鸯锦被映衬着娇妻雪白的肌肤,呼吸越发的紧促。
楚琏这会儿早蔫了,哪里还硬气的起来。
她可怜巴巴地拽着锦被的一角,挡在身前,软声商量道:“夫君,你就饶了我罢……”
☆、第二百二十六章:夫妻
第二百二十六章:夫妻
贺常棣瞧她紧紧捏着锦被一角,只能挡住上身那么一点点重要的部位。
其他的地方俱是暴露在他的眼前,从帐外透进来昏黄的灯光洒在她白皙如瓷的肌肤上,几乎能让人疯狂。
楚琏像是一只被放在砧板上的雪白羊羔,贺常棣也就没有那么急迫了。
他微微抬身,解着自己身上的衣裳,语气里带了一丝浅淡的笑意,“琏儿希望为夫怎么饶你?”
楚琏一怔,是啊,希望他怎么饶她。
两人本来就是夫妻,这种事情是怎么也躲不过去的。
可是这么仓促,她就是有些害怕和不安。
楚琏紧紧揪着被褥一角,放低声音,好言好语与他商量道:“夫君,不要今天好不好?今天咱们刚回京,你还去了宫中,肯定都累了。改成明……明天,行不行?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歇息吧!”
贺三郎都想笑出声,这个小东西,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想要推脱。
他把里衣随意扔到床榻下,楚琏视线里就是他壁垒分明的身体轮廓,劲瘦有力。
贺常棣哪里还能由着她躲下去,一把扯开了她小手中紧捏着的被褥,伏到她耳边低哑道:“好,为夫依你,就早点歇息。”
楚琏吓的低呼一声,就已经被贺三郎压住。
一时间,鸳鸯交颈,被翻红浪。
不过,可惜,再勇猛的贺三郎也是个童子鸡……
他与楚琏的第一场情事,不过大半刻钟也就结束了……
楚琏满脸潮红,不管怎么求饶都没用,最后也犯了倔脾气,拉过一边的锦被放在嘴里死死咬着,硬是忍住身体里陌生的情潮。
她脑子混混沌沌的,心里哀嚎,不知道这样的折磨还要多久,她浑身绵软,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
楚琏破瓜,根本就尝不到多少情事的妙处,上瘾的也只有贺三郎一个人而已。
刚这么想着,身下就是一阵异常的喷涌的灼热,楚琏感觉到扶在身上的人强健男人浑身一僵,下面抵住秘处坚硬也跟着软化了下来。
两人都没想到第一次这么快就结束了。
楚琏微微睁眼,入眼的是贺常棣比锅底还黑的一张俊脸。
楚琏憋忍着想笑,幸好忍住了,不然贺常棣这个别扭的指不定就要与她杠上,那她明天就真的起不来床了。
既然已经结束,楚琏忍着浑身的酸软,伸出软绵绵的手臂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