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江山完本[师徒甜宠]—— by:苏少微

作者:苏少微  录入:04-01

“师父,要我去做饭吗?”希孟问道。
“不用。”赵极连忙拉住希孟,“既然如此你就陪为师再吃一点吧!”
为了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赵极又补充道:“记得以后晚上叫你来别吃了才来,要陪为师一起吃饭知道吗?”
“嗯。”希孟点点头,“知道了。”
希孟在赵极的“威逼利诱”之下又吃了一顿晚饭,撑得肚子都快? 屏耍攀沟盟飧隽苑苟家茏诺氖Ω干晕⒙饬诵?br /> “那我们开始画画吧。”在希孟的陪同下,赵极一顿晚饭吃得格外舒心,心满意足地走到书桌前,从书架上的一叠撒金熟宣纸中抽出一张,平铺在桌上。
“希孟,过来,先临摹几幅白描仕女图,找找感觉。”
希孟慢吞吞地走到赵极身边,小声道:“师父,我把昨晚您布置的作业带来了,您要不要先看一看?”
“哦?是么?”赵极吃了一惊,笑道,“师父随口一说,你真的画了?”
“嗯。”希孟点点头,“答应了师父的事,希孟一定会做到。但是画得不好,师父不要笑话我。”
“哈哈哈,师父什么时候笑话过你啊?”赵极笑道,“快拿出来让师父欣赏欣赏吧。”
“嗯。”希孟点点头,从腰间抽出一张画纸,递到赵极手中。
赵极将画纸展开,只见那原本雪白的宣纸,都被用墨染成了青黑色。在墨染的沉沉暗夜之中,一株鲜艳的小花静静开放。
那小花用色十分明艳,勾勒细腻流畅,一看就耗费了许多时间和精力。赵极满意地点点头:“希孟真是可教也。画得很好,构思很好,只是技法稍微稚嫩了些,再能多加练习就好了。”
希孟不好意思地笑道:“请师父多多指教。”
“希孟你看这里,倘若能改个颜色,让花色冷暖相冲突,效果会更引人注目。”赵极道,“再看这里,如果多一枝开败的小花,就会多几分生趣。”
希孟仔细听着,想了想,认真地点了点头。
“希孟已经画得很好了。”赵极小心翼翼地把画收起来,放在自己的书架上。
“希孟今天给师父丢脸了。”希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紧张地咬起了手指,“今天官家对我的画特别不满意,师父会不会怪希孟啊?”
“当然不会。”赵极握着希孟的手腕,把他的手指从口中拽了出来,“以后不能啃手,再啃手师父真的要打你了。”

第9章 学画(下)

赵极握着希孟的手腕,把他的手指从口中拽了出来,“以后不能啃手,再啃手师父真的要打你了。”
希孟连忙把手放下。
“过来,这些都是为师前些日子精心画成的白描仕女图,你先临摹一幅自己喜欢的,找找感觉吧。”赵极从书架上拿出厚厚一本图册递给希孟,“为师看着你画。”
希孟点点头,将图册从头翻到尾,也没如愿找到一幅简单的画,只能选择了一幅看起来稍微不那么复杂的,一笔一划临摹起来。
赵极坐在一旁品着茶,静静地端详起希孟来。
他垂眼看着桌上的宣纸,浓密修长的睫毛在粉白的脸颊上投下一片神秘而耐人寻味的阴影。他的鼻子很小,也很挺拔,皮肤又白皙细腻,就像美玉雕琢出来似的。他偶尔需要转头调一调笔尖的墨,那认真又从容的情仪态,无一不令赵极神魂颠倒,心向往之。
“师父,画好了。”
“哦,拿来为师看看。”赵极接过希孟递来的画纸,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只是从没有接触过人物画,才会像今早一样不知从何下手,看看现在画得多好啊。”
“师父……”希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师父画的好,我就是学个样子而已。”
赵极看看外面的天色,估摸着才亥时,对希孟道:“天色还早,再画一幅画如何?”
“嗯。”希孟点点头。
赵极笑着拍了拍手,殿外立刻走进来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宫女。
希孟抬头一看,简直傻了眼。那宫女发髻很高,而且无比繁复,头上插满各式各样的珠钗绢花,看得人眼花缭乱,身上穿的衣服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着,款式复杂,绣花精致,腰间还戴着各式各样的玉佩宫绦……比早上那个宫女不知道复杂了多少。
赵极微微抬起手中一把折扇,掩盖住了唇角那一抹狡黠的笑容:“希孟啊,你今晚上就把她画出来吧。”
“唔……好……”希孟提起笔,对着那宫女仔细看了看,结合着刚才临摹的经验,约摸知道了该如何行笔构图,便一丝不苟地勾勒起来。
然而画到头发时,她那满头的珠花和金钗差点没晃瞎了希孟的双眼,希孟揉揉眼睛,无奈那金钗是反光的,使得希孟根本看不清它的款式和花纹。
“把你的钗子拔下来。”赵极接过那宫女拔下来的金钗,放到桌上,对希孟道,“你画吧。”
“哦。”希孟看看那金钗,将上面的花纹也一丝不苟地描了出来。
金钗上的掐丝本就非常复杂,希孟的画还是按照真实比例缩小了几倍的图,行笔更是细若游丝,困难异常,画着画着便不觉趴近了桌子,将自己的眼睛凑得离画纸很近很近。
看着他这样画画,赵极估计今晚若真让他把这个宫女画完,他的眼睛都能被自己给折腾瞎了,便挥手让那宫女退了下去:“希孟,今日太晚了,还是等改日再画吧。”
“嗯。”希孟放下笔,揉了揉眼睛,显然是累了。
“累了吧,喝口水。”赵极将刚倒上的茶水喂到希孟唇边,笑道,“今晚上进步很大,师父要表扬你,送你一样东西。”
“唔,是什么?”希孟喝了口茶,兴奋地放下杯子,“希孟想看。”
“你先猜猜看?”
“唔……一幅师父的亲笔画么?”
“有这么点靠近了。”
“嗯?”希孟想了想,拉拉赵极的休息撒娇道,“师父,我猜不着。快给我看看嘛。”
“好好好,你呀!”赵极笑呵呵地从袖中取出一把沉香木扇,在希孟面前轻轻展开,“你看。”
“哇……”希孟的明亮的双眸中焕发出奕奕的神采,惊得合不上微微张开的双唇,“师父……”
只见眼前的沉香骨扇上,是一幅瑞鹤图。图上的天空青绿普通一块晶莹剔透的翡翠,由于纸上撒着细细的银,看起来沉静又不失璀璨。十二只形态各异却优美协调的仙鹤或翱翔云端,或栖息在华屋之顶,妙趣横生,美不可言。
希孟敢说,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一幅画了。
赵极盯着希孟那微微张开的薄唇,恨不得一口亲上去,尝尝是什么滋味。
然而他还是个孩子,不得不忍。
“谢谢师父。”希孟刚反应过来,连忙从赵极手中一把抽出扇子揣在怀里,生怕他会反悔似的。
“哈哈,和师父不用客气。”赵极拍拍希孟的头,“时候不早了,今晚你就留在这里睡吧。”
其实,留宿,才是赵极今晚留希孟到这么晚的真正目的。
“这……”希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再看看师父,懵懂地问道,“师父,这样可以吗?”
“当然,师父让你留下你就留下,这是礼貌。”赵极装模作样地点点头,“这是对师父的礼貌,你这么晚不留在这里还要回去,就是对为师的轻蔑和不屑。”
“那就,好吧……”
“哈哈,这就对了。”如愿以偿的赵极一把抱起希孟,一阵风似的往寝室里奔去。
终于可以,和这个小家伙睡在一起了。
赵极连做梦都是笑的。
希孟觉得很忐忑,为什么师父和宗元一样,喜欢抱着自己睡,还抱得这么紧,紧得有时候会让自己差点喘不上气来。
第二天,赵极到了一趟司珍房。
司珍房的职业和它的名字一样,专门负责为后宫的嫔妃和皇子公主们打造各类金银玉石的首饰和配饰。
赵极在司珍房转了一遭,轻描淡写地拿起几支别致的金钗和珠花来:“这几个还不错,不像那些一般俗气。”
“回陛下,这是乔妃娘娘命奴婢们根据陛下所画的花鸟打造出来的,所以非常别致。”
“哦?怪不得看着眼熟。”赵极随手将金钗珠花收入袖中,“朕要了。”
“是……”司珍房的宫人口中称是,心中暗暗叫苦。乔妃娘娘向来恃宠而骄,今天就会来取钗,到时交不出来,真不知她会如何大发雷霆迁怒司珍房。
然而皇上毕竟是皇上,难道他要金钗还能不给吗?
赵极又拣了几件繁复的金钿和玉佩,各种材质的上等宝石,方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司珍房。
司珍房的一群宫人简直要哭了出来,皇上拿什么不好,拿的都是娘娘们定做的首饰,这下她们怪罪起来,估计几颗脑袋都不够掉的了。
希孟刚回到画院不久,就收到了师父派人送来的一堆金银玉石首饰配饰,让他照着样子画出来,务必表现出各类不同材质宝石的纹理,光泽与质感,还有各类首饰的款式与形态。
“天啦,希孟,你师父真有钱。天哪天哪,这要拿出去得卖多少钱?这都是后宫娘娘戴的吧!你师父究竟是什么人哪?天哪!”王宗元看着整整两个大匣子的首饰,激动地喊了出来。
希孟将匣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整理好摆开,摆得满桌子都是,歪着脑袋道:“这得画好久了呢。宗元,我感觉这些宝石和金银的色泽,肯定很不好画。”
“嘿,希孟啊,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想?”王宗元笑嘻嘻地凑近道。
“好啊。”希孟点点头,“我们一起想想。”
宝宁宫中,乔妃正与韦妃闲坐聊天。
乔妃与韦妃同为宫女出身,两人早年交情甚好,约定互相提携,谁得到了官家的宠幸,就得互相引荐。一个偶然的机会,赵极看上了乔妃,乔妃不忘当初约定引荐了乔妃。然而赵极只在乔妃要求下与韦妃发生了一夜之欢,再也没有宠幸过她。韦妃生下一子,便是赵康。因为母亲不受宠爱,赵康亦是不受重视。
或许是出于姐妹之情,也或许是与不受宠的姐妹相处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乔妃闲来无事之时,一直十分喜欢和韦妃在一起聊天。
“前几天听说妹妹病了,还让康儿去请陛下,姐姐这就来看望了,不知可好些没有啊?”
“多谢姐姐关心,已经好多了。”韦妃笑着坐起来,将额头上盖的毛巾丢到一旁,“康儿你先退下,我乔娘娘聊会儿。”
“是。”陪在一旁服侍的赵康顺手提起床头一只空药碗离开了。
“妹妹,官家可曾来看过妹妹没有?”乔妃问道,“听说康儿还特意前去求了他。”
“姐姐莫说官家了。”韦娘娘叹了口气,“蒙姐姐顾念留情让妹妹与官家有了一夕恩情,唉,可惜妹妹福薄啊,不惹官家喜欢,从那以后,官家从来看都没看过妹妹,又怎么会顾念康儿求他呢。”
“妹妹,姐姐虽然如今受宠,却也是没有将来的啊。”乔娘娘道,“官家的恩宠能有几时?谁也说不准。况且姐姐不争气的独自没有生下半点子嗣,想起来好不令人伤心。”
“唉。”
两人自伤身世,长吁短叹了一场。不过一会儿,一个侍女匆匆进殿禀报道:“娘娘,奴婢奉命去司珍房取簪子,但是并没有取到。”
“怎么回事?”乔妃问道。
“司珍房的说,娘娘要的簪子已经打好,可是今天一早就被官家取走了。”侍女回答道。
“官家?”乔妃不信道,“胡说。官家要本宫的簪子作什么?”
“奴婢向官家身边的张迪公公打听说,官家是送往画院去的。”侍女道。
“画院?
“姐姐,妹妹听说官家新带了一个学生进画院。就是前几天晚上,还是官家亲自抱着回来的呢。”乔妃轻声道,“该不会其中,有什么隐情吧?”

第10章 脱衣

“姐姐,妹妹听说官家新带了一个学生进画院。就是前几天晚上,还是官家亲自抱着回来的呢。”乔妃轻声道,“该不会其中,有什么隐情吧?”
“哦?”乔妃眉头一挑,摒退左右,“你们先退下。”
“怎么回事?有什么隐情?”乔妃轻声问道。
“听说,官家在宫外有个相好,叫李诗诗。官家带回来的那个,就是她的弟弟。”韦妃神秘兮兮地趴在乔妃耳边轻声道,“官家与那个叫李诗诗的妓|女相好已经两年了!你说官家会不会与我们玩什么花木兰从军的把戏,到时候把那个贱货的弟弟摇身一变,变成个女的再纳入后宫……”
“是个女的?什么是个女的?”乔妃紧张起来,“你说她所谓的弟弟其实是个女的?”
“半大的孩子哪里分得清什么男女?况且我听说那个小贱货像极了他姐姐。”韦妃道,“你说官家会不会故意弄了个女人进来养着,等养大了好爬到我们头上呢。”
“竟然有这等事!”乔妃气冲冲道,“派人去把那个小贱货弄来验一验,要真是女的……看本宫不扒了他的皮!”
“王宗元!你出来!”
希孟手中拈着一束绢花,正和王宗元研究着满桌首饰的画法,只见门外两个画院的同学,站在门口喊王宗元。
“王宗元!出来!”
希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见是同学找宗元,没什么奇怪的,便没有多作理会。
王宗元看了希孟一眼,见他没有要陪自己出去的打算,只好自己一个人站起来走出去。
“王宗元,你是不是偷了我的东西!”一个十四五岁左右,高了王宗元半个头的少年一见王宗元出门来,伸手就推了他一把。
王宗元往后踉跄了两步方才站稳,皱眉怒道:“谁偷了你的东西!”
“王宗元,昨天给你看了我从家里带来的画谱,你当时就指着中间那一页梅花说好看。怎么这么巧这页梅花今天就不翼而飞了!”那少年一把揪住王宗元的衣领,骂道,“真没看出来你看着这么老实个人,手脚这么不干净啊!”
“我偷你的画谱干什么!血口喷人!”王宗元争辩道,“你别欺人太甚!我没偷你东西!”
“你还不承认!”那少年抬手就给了王宗元一拳,将他打倒在地,“偷东西还不承认!我打死你这个小人!”
希孟正思索着怎么画眼前的绢花,听得外面的吵闹声,抬头一看,只见门外两个同学竟然按着宗元毒打,连忙跑出去将那两人拉开。
“别打他,怎么回事?”希孟将宗元护在自己身后,道,“都是同学,为什么打他?”
“林希孟,你小心点,你这个室友的手脚真不干净。”那高个子少年指着希孟身后的宗元道,“昨日他看了我画谱中的两页说好看,这么巧今天画谱上那两页就被人给撕了!不是他干的是谁干的!”
“无凭无据就因为你的画谱少了两页,凭什么说是他?”希孟狠狠看着他们,道,“你们谁也不许打他!”
“林希孟,原来以为你是个明理之人,想不到你也这么不讲道理!你让开!再不让开连你一起打!”
那两个人铁了心要揍王宗元,希孟一把将那高个子的少年扑倒在地,横腿一扫绊倒了另一个揪住了王宗元的少年,头也不回地对王宗元道:“闪开!”
王宗元体弱得很,知道自己凑进去只有挨打的份,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被希孟绊倒的两个人知道他铁了心要帮王宗元,不先打趴了他根本揍不了王宗元,便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与他扭打起来。希孟从小干活多了,力气竟然比两个高了自己一头的少年还要大,一个人便把两个人打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听得是王学士的声音,三个人连忙收手,从地上爬起来,跪在他面前。
躲闪在一旁的王宗元也连忙上前跪下。
“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小子,竟然在画院打架!成何体统啊!”王学士责备道,“太不像话了!谁先动手的!”
没有人应声。
“你们三个打架我都看见了!”王学士指着希孟和那两个少年,回头对王宗元道,“你先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
王宗元看了希孟一眼,默不作声地起身进了屋。
“你们三个,谁先动的手!”王学士厉声问道。
“是我。”那高个子的少年道,“不过,我是要打王宗元,他偷了我的东西,并不是打林希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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