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婆吃饭那才叫一个精致,龙虾能做出花来,不过我已经快20年没吃过她做的饭菜了。”
“听说你外婆家之前有成分?”
于望舒点头:“地主家的小女儿,日子精致,结婚晚所以没享受到几年的福就走了,我特别喜欢她。”
“隔代亲?”
“也不是。”于望舒回忆小时候的画面,眼里带着憧憬和满足,“她活的就是很精致,什么事都是有条有序,手上会套镯子,会每天看书练字,还会画画,我妈的小金库里有很多我外婆的字画,我外公有点钱喜欢收藏古董,那家里都是古韵气息啊,老家的房子你是没见过,可赞了,又大,所以拆迁款挺多的。”
那按道理就是出生。
“那你怎么是这副德行,天天看R18,从小看到大。”
于望舒一副气哄哄的样子:“要过就过,不过就滚,被耽误老子的崛起计划。”
徐璈挪上去搂去:“你想怎么崛起。”
“真的,要是没你,我现在一定有个特别温柔的男朋友,在床上可以……”说到最后连自己都笑了,徐璈见人笑的猥琐,拧了一把于望舒腰腹,果不其然立即扭成一团。
“这个梦不现实,你快点醒醒。”
大家都是明白人,于望舒缩被子里不出来了,头从侧面伸出来顺手把老大抱上床搂着,嘴里说着:“我知道我知道。”想起之前的问题,他回头说,“你怎么突然想起问我妈做龙虾了,挺意外的。”还有一点不要脸的感动。
徐璈连人带猫一起搂住,闭上眼顺毛,口气淡淡的:“抓住你的胃,让你别瞎跑。”
因为龙虾这事,于望舒还小小的感动了一把,他觉得自己要低调,但在学校被王维然几人追着打,笑都快咧到耳后根,王维然神经兮兮:“绝对是有好事,看于叔今年的气色都比去年好。”
技术宅在旁搭腔:“对对对,比去年年轻。”
于望舒就当他们是在夸自己,摆着学士服照镜子,朝王维然招手让他给自己拍一张照。
一个班几十人里面总有那么一两个喜欢摆弄摄影,王维然就是一个,家里经商没有‘单反穷三代’的苦逼感,拍毕业照这天他把自己的装备带来给女生拍了闺蜜照。
明大的食堂是建筑系的学长成名后亲手设计,就连图书馆也是校内人参加设计而成,于望舒站在标志性建筑前,手里转着学士帽,心中感慨万千。
还真就毕业了,好像昨天才来复学,眨眼的功夫也到了说再见的时候,届?0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贝蠹腋鞅级鳎膊恢朗裁词焙虿拍茉偌妗?br /> 他那一届的学生都忘的差不多了,不止是脸,连人名都忘的一干二净,有故意忘记的成分在,更多的是情谊淡薄,没有交往的欲望。
“于叔,你看谁来了!”
王维然的一声吼,于望舒转身看过去,不是别人,是徐璈。
已经有半学期没有他的课,但班里的女同学都愿意在毕业照上留一个位置给徐璈,其实在很久之前就有姑娘大胆的去问他能不能拍毕业照,徐璈第一次正面答应学生的请求。
虽然于望舒觉得这人的心思绝对不简单。
王维然看着被女生拥簇要拍照的徐老师,喏了一声问于望舒:“于叔,你吃醋么?”
于望舒给了一个看傻子的眼神:“我吃哪门子的醋?”
“看来我是多想了。”
“我跟你讲,他这人在家里没你们想的这么帅气。”
王维然立马一脸好奇:“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
于望舒憋了半天都没想到怎么说坏话,反倒是徐璈拍完照走过来,嘴巴一张一合:“你们于叔在家穿小背心不穿裤子,吃饭吃大杂烩,高兴了要吧唧嘴,睡觉放屁说梦话,早上起来还要在客厅跳舞。”
“靠,想打架是不是,我什么时候放屁说梦话了!”
变脸功力无人能敌,可徐璈知道这也就是在熟人面前。
王维然见情形不对早就溜了,走之前还要比中指,口型说:“原来你是这样的叔叔。”
于望舒恨不得手撕徐璈的那张嘴,想想也撕不了,人家名嘴。扑上去想打反倒是被人搂在怀里,在惊恐的看向周围前,只听男人的声线上扬如泉水叮咚落入水面,多了人性的喜悦,与当初那个冷漠的徐璈完全不一样。
“毕业快乐。”
于是膨胀的火气像是被针戳了洞瞬间瘪下去,于望舒笑了笑:“我终于要毕业了。”
徐璈变戏法似的从随身的袋子中拿出另外一套学士服:“当年有为你留一套,班里人不全是势利眼。”
于望舒一愣:“这你还留着啊。”
“我就是捡到了,全新的扔出去怪可惜的,就留着了。”
于望舒心想你就瞎扯蛋吧,口是心非。
两人对视一眼,都抑制不住的轻声出声,于望舒颇具怀念的摸上本来属于他的学士服:“那一届的老师都是最好的,现在都看不见他们了。我不敢想如果没有休学的场景,这条路走到头没有退路,即使我妈不说,我也知道自己那时不太理智,人一急起来就如同智障,不过我现在也不后悔,条条道路通罗马,我现在混的也不差。”
他租过夏天能把人热中暑的板房,也吃过两个月的烧饼,这些都是他以前没有经历过的生活,在那段日子里他看见了许多不曾见到的场面,无论是街头感人肺腑的亲情还是小贩相濡以沫的深情,他那时觉得日子太苦都快坚持不下去,可看看人家脸上洋溢的笑容,再苦都是幸福。也就是那个月他重燃新生走向一条自己陌生的道路,然后一步步走来,心境早就发生了变化。
徐璈这时候换上了学士服,和于望舒身上是一样的,并建议:“一起拍几张。”
王维然被叫到他们面前还以为突然色盲,见款式不一样才想起原来不是同一套,知道是于叔本应该穿上的,笑着摁下快门:“于叔你要是笑的再灿烂点,眼睛可就没有了。”
学校请的摄影师一般都不注重角度,学生间的业余爱好者除非真的精通,拍的时候也不会考虑构图色彩,于望舒作为摆弄了几年相机的人,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看到王维然专业的手法有些放心。
“你要是把我拍的比身份证上的照片还丑,咱们这交情也就走到尽头了。”
王维然嘻嘻道:“友尽之后别跟我开爱情的巨轮,我怕徐老师揍我。”
于望舒立即把帽子扔过去:“你他妈脱光衣服送给我,我都不要!”
晚上徐璈问他为什么不要,于望舒在沙发上葛优瘫,手里扔着巧克力,肚子上趴着老大,脚底边趴着其他的崽,缓缓说:“你这问题问的就没有技术水平,是不是想要听好听的,你以为我会说?太天真了。”
徐璈移着鼠标,听到这话突然朝于望舒压了过去,舌尖抵入他的唇立即尝到了巧克力的甜味,吮吸后还细细的撕磨,那阵甜味逐渐发腻,简直腻到了心里。
于望舒手里的那颗巧克力也不知道滚到了哪里,男人的吻落在脖颈忍不住惊颤,从另一方面也说明他们已经休战好久了。
不知道一周算不算久。
形势逐渐往激烈处发展,徐璈也拿开了电脑想覆在于望舒的身上,牙齿顺着喉结舔咬,不止听到了倒抽气的声音,更是感受到了身下人的需求,带领着对方的手往下移,徐璈抬头亲了亲于望舒的嘴角:“做吗?”
滚烫的吐息像是把他热坏了,于望舒吸吸鼻子下意识就要说:“走,咱们上床去。”
但将要出口的那一秒,他眼底闪过坚定:“不做。”
这下轮到徐璈惊讶,其实细想不难想出缘由:“怎么,惦记着那晚上的事?”
于望舒摇头,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刚刚上完厕所用纸没有。”
“我是小解。”
“今天不做,假如你那把上带着尿怎么办,捅进来不干净。”
徐璈脸色当即一黑。
于望舒暗自窃喜,可算是掰回了一成,剩下的就是雄赳赳的离开,留给他一个胜利者的背影。
最起码他是这样想的。
但显然徐璈不是那样的人。
把东西整理好,拧开袖扣,徐璈把领结也放在了沙发上,走进卧室先把常年霸占床中心位置的几只猫抱到门外,然后在于望舒怀疑的目光中去洗澡,随后冷静的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躺在床上,关灯一气呵成。
“今天不做,睡吧。”
于望舒脑子里一根弦绷着觉得不对劲,他们的交流太少了,而正在思考有没有阴谋间,他发现徐璈抱着自己的手似乎是在不老实?
“徐……唔……”
细碎的吻伴随炽热的吐息一齐落在此时微微颤抖的皮肤,于望舒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口头禅也因为男人下面的动作而猛地吸声,真……真是憋太久了。
等到最后被磨的不行了,于望舒一咬牙把大裤衩蹬开,翻身而上:“你没吃晚饭啊,磨磨磨,磨的人都要睡觉了。”
徐璈一边揉着于望舒的腰,一边问:“你不是不做么。”
“你这是耍阴招,不干脆。”
徐璈立马笑了:“对对对,没你干脆。”
于望舒听出来今晚能成,“你慢点,我怕明天上班被人看出毛病。”
几分钟后,被子里冒出一颗热到爆炸的脑袋,使劲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却被牢牢束缚,于是嘴边溢出的音调也参差不齐。
徐璈气息不稳,咬着于望舒的耳边问:“快点还是慢点。”
于望舒努力舒展,咬牙切齿道:“快点。”
一番情事过后,徐璈抱着于望舒,嘴唇贴在他的肩头轻轻磨蹭,感受手下的肌肤逐渐转为平静,他轻声说:“明天记得看新闻。”
被耍了一遭,于望舒阴阳怪气的回答:“看屁。”话音刚落,他听见被子里一亮,身后传出拍照的声音,就在他想要转身的瞬间,徐璈将手机递到他面前并且用漫不经心的口吻:“看吧。”
老实说,很生气。
睡完之后想打架的估计没几对基佬:“有病吧。”纯属找抽呐。
徐璈抱着于望舒,当他的面点击删除:“姓李的倒台了。”
“这么快?”几乎是同时,于望舒摸出手机刷微博,热度和明星的八卦没法比,姓李的那笑得和善的照片挂在微博上,各大主页都发了消息,昨天晚上在小三的别墅被抓,那栋别墅价值六千万而他的工资无法承担,小三是国家某局局长的小姨,这位局长据说是前几天就抓了,中央组织部的负责人证实因为涉嫌违纪违法,中央免去其职务。
而李市委书记私下傲慢无礼,对待公事态度不够严谨,项目累计不作为,浪费国家资源,受贿影响国家公务人员的选定,滥用职权将家人先继安插在重要部门,大大小小的事算是罄竹难书。
检查机关依法起诉前市委书记李御,网上将他的罪行一一写出,一条条看下来令人胆战心惊。
如果说于爸因为当年的事被判20年,那这个曾经的合作伙伴,刑期不可估量,贪污十亿并在家中的床下搜出满满的黄金,墙上挂着的齐白石真迹也来路不明。
这些画面不会出现在网上,记者报道连检察院院长都在那呆了一晚上,可算是今年的年终大戏。
于望舒看的眼睛都没眨:“我觉得我爸判的太重了,20年啊。”和姓李的老头比起来,他爸那钱算什么啊,虽然对他们家来说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可在十亿里面就犹如沧海一粟。
“国家对于贪污这块的刑法标准向来不是由钱的多少而定,而是针对这个人带来的影响有多恶劣。”
“所以呢。”
徐璈示意他稍安勿躁:“等结果,这事快了。”
于望舒觉得气不过,这样一对比,他爸20年?那这姓李的老头应该无期才好!
“你爸呢,这次这么大的事应该也在吧。”
徐璈一下下的给他顺毛:“不在家很久了,蒋叔叔和纪委书记都在,检察长和公安厅厅长也在,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这事闹的大是真的,这几天估计得刷一波存在感了。”
“怪不得你妈在家忙的没空带外孙。”
徐璈挑眉,揽住于望舒的腰,压低声音:“这么激动?”
“我就是看不惯背地耍招的人,别说什么大义凛然,当年要说没有故意让我爸倒台的想法,我是不信的。”
徐璈一脸深意:“你爸这事也说不准,贪了,大家都知道是实情,说不准的是这个实情里的隐情。”
于望舒把徐璈的话放在心上了,翻身说睡了,结果后面碰到他的腿,痛到倒抽一口凉气。
“你怎么了?”
于望舒满脸惭愧:“肛疼……”
第二天自然是一瘸一拐的去上班,因为腰疼肛疼,于望舒特地起了个大早趁着公司没人溜进办公室,做完俩人轰轰烈烈的爱一场,鉴于早上的走路情况,徐璈让他带了盒饭并亲自接送,于望舒在办公室没事干没多久就把盒饭吃了,这还真不怪他,这人闲起来的时候什么都能吃。
中午泡了盒泡面,李磊中午请吃饭都没敢出去,被上司看出有情况,于望舒捂住脸让他赶紧走:“看什么看。”
李磊摸着下巴:“看你啊,真是没眼看了,我要告诉我老婆去。”
于望舒气的一拳砸在桌上,桌子不疼,他手疼的倒是没知觉了。
徐璈再三叮咛吃盒饭,没想到事而还真出在了泡面上。
于望舒下午收拾东西去开会,在座位上刚讲完PPT就感觉肚子一阵翻腾倒海,好不容易憋到会议,结果蹲在厕所上差点哭出来。
为什么哭,因为疼。
他想不到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会有一天蹲在厕所咬着手,眼眶含泪这他妈都不是看苦情戏被感动的,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拉屎这么痛苦,这么的小心谨慎。
他想起今天徐璈准备的菜都是十分清淡的,怪不得吃在嘴里觉得没劲!
杜大磊的信息在这时候亮了屏幕,于望舒满头大汗的发语音:“什么事啊,等会说。”
在厕所蹲了一个多小时,办公室前站着苏琴,看样子急着找他。
“这份文件赶紧签了,你怎么了?”
于望舒心肝一颤,心想后面就像破了个大洞,走路还带风的,他忙摇头:“东西没吃好,拉肚子了。”说完赶紧签完让苏琴走人,屁股坐在椅子上都得慢慢来,后来实在不行,于望舒翻出冬天的软枕垫在屁股下。
软垫是他找人代购的,非高兴场合不会轻易睡它。
于望舒感觉屁股好受了点,但他又十分难过,看着粉色的坐垫觉得玷污了老婆大人,以后应该不会再去用它了。
这份内疚没维持多久,下腹猛地一紧,于望舒脸如酱色。
这个下午,外面的员工看着部门经理一次次的往厕所跑,手扶着墙像是年迈古稀的老大爷,脸色刷白毫无血色。
李磊和上层干部吃完饭回来,见到老友上厕所成这样了,咦了一声:“要不要批你半天假啊,我看你这样子得跪啊。”
“别跪了,我感觉现在要死了。”站稳脚,于望舒喘口气,“都三点多了,没事能不能让我先走啊,我不行了,你赶紧批假。”
“那你赶紧去吧,今个大事就是开会,现在结束了。”
那还等什么?
徐璈接人直接把人接进医院,在肛肠外科坐诊的是一位大叔级别的医生,于望舒打心眼里不想来,但为了能活的久点……
“怎么回事啊。”
于望舒眼神四处乱看,没了丝毫镇静,却还是说:“今天上厕所有点太狠了。”
徐璈站在旁边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昨晚做了,今天他吃了辛辣食物闹肚子。”
因为对话过于直白,医生还愣了一下,几秒后回神看看羞愧要死的病人啊了一声,低头看了病历,让于望舒到里面去。
于望舒精神紧张:“医生我没出毛病。”
医生戴起口罩和手套,让他放宽心:“前几天我还看了一对同性恋,你别紧张,有没有毛病也得检查完之后才知道啊。”
在于望舒心里,除了徐璈碰过这地方,他妈的还有谁啊。医生检查是对的,可他这心里就像是打翻了调料瓶,异常复杂。
之后去做了检查再回来,于望舒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宛若严肃上课的学生,医生被他这严肃劲打败了,问徐璈:“你们平时没有其他的爱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