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秦覃和陈家桦,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就是想笑。
小狐狸大字敞开白肚皮,令秦覃内心暗暗松动,决定最后为自己争取一次。咽一咕嘟口水,秦覃问:“殿下,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殿下”这个词,显然取悦了小狐狸,狐狸尾巴甩成小风车,又点点头,允许狗侍官发问。
直视双眼,秦覃恨不得对方能透过他的眼睛,瞧见他的心,一鼓一鼓的,是在为谁而躁动。握紧狐爪,秦覃谋算一有风吹草动,先把人抓牢了,再圆回来,才讷讷问出口:“我、我要怎样才能当你男朋友呀?”
陈家桦一滞,秦覃见状,心道:“完了,前功尽弃。”手遽然用力,打算按计划,耍赖撒泼。怎料,小狐狸只甩甩手,撇嘴道:“脚疼。”
土狗一愣头,赶忙蹲下身去,查看陈家桦小腿的伤势:“很疼吗?这样拿木板夹着,确实不是个事儿。敲敲会疼吗?捏捏呢?这样呢?——家、家桦!”
秦覃猛地一嗓子,眼疾手不快,抓住了在他裤裆作恶的脚。
陈家桦刚趁他不注意,抬起光裸的脚,用脚趾挑弄秦覃的胯下,又用脚掌摩挲出了棍身的形状。
瞧见秦覃满额渗汗,陈家桦挑眉含笑道:“不是要当我男朋友吗?得先验验货啊。”
49.
闻言,秦覃的阴茎勃然又涨一轮,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好像中了点穴手,陈家桦喊他“起来”,才能呆呆地站起来。
衣服包裹下的性器,鼓作两拳大包,正对着陈家桦的脸。只要一深吸,鼻腔便会充盈股股雄性的腥味。手指轻轻扫过,起伏的欲望,陈家桦解开秦覃的裤链,调戏道:“呀,好硬。”
于是更硬了。
扯下内裤,陈家桦握住秦覃阴茎的底部,牵连包皮,朝上撸动,又三指压实,来回套弄:“哥这玩意,越来越大了呢。”勾一抹铃口溢出的水,陈家桦往棍身上涂,使其动作时,溚溚似响,不甚糜糜。
半阖着眼,颈部筋肉迸发,秦覃觉得,陈家桦的手,仿佛不是摸在阴茎上的,而是直接摸在他的大脑皮层,在脑腔里,由内而外,对他说:“别忍了,操死我吧。”
缓缓弯身,陈家桦低下头去。秦覃回过神来,一激:“家——啊……”桦字掩埋在一声低吟里。
陈家桦在为他口交。
舌尖舔过硕大的龟头,陈家桦一只手揉捏睾丸,一只手继续撸动,又“啵”一声松嘴,吮走前端的津液。
“家桦,你、你不用……”不等秦覃说完,陈家桦再次含住棍身抽动,薄唇抿紧,往紧缩的深处去顶,脸鼻甚至贴近耻毛磨蹭。
垂目可见,戴着皇冠的小王子在吞吐自己的欲望,秦覃不禁情动,抚上陈家桦的眼角,腰身少幅度挺入。
“唔唔……”陈家桦放任秦覃操自己的嘴,抬头对视,两人眼里都是赤裸裸的情欲,关于占有,关于征服。
一条鸡巴是捅不进心里的。性不是为了快感,而是为了确认,你能够完全信任我,将身体的支配权交与我,由我,只有我,来给予你快乐。
手往后放,陈家桦绷紧脸颊,眼带粉晕。一条粗壮深红的鸡巴,在他的嘴里进进出出。
秦覃呼吸加促,扶着陈家桦的后脑,挺腰的动作越发粗暴。渗出了生理性眼泪,陈家桦嗯唔鼻哼,瞧准秦覃激动时,一个深喉。阴茎上的青筋一跳,秦覃快速抽动几下,将精液尽数射在陈家桦嘴里。
如同遭汐浪拍晕了的海鱼,秦覃躺死在海滩上,大口大口喘气,心里只能三句:“爽,死,爽死了。”三息过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把脏东西射小狐狸喉里了,像是做错事的小孩,立马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对不起!家桦,我一时没忍住。”
裤链都没拉,秦覃溜着鸟,忙去擦陈家桦嘴边的白浊。然而,陈家桦只一笑,“咕噜”一声,全吞下去:“一精十血,大补,正好。”
心里头好像放养了一群迁徙的羚羊,秦覃又羞又喜,但感新晋男朋友的位置不大牢固,小心地补充推介:“我、我平时比这要久的。”再从周居劳顿、天灾突降、打架斗殴等等方面,阐明这些的这些,种种的种种,都影响了自己发挥,以图稳稳通过验货。况且,“我尺寸不错。”这不用说出来,亮剑便是了。
于是乎,秦覃久久不穿回裤子,在那叨逼叨个没完没了。陈家桦则眯眯浅笑,如同吸饱精元的狐狸精,甩着尾巴小憩,只“嗯~”一声应话。完全不知道他的男朋友,正把上一个知识点——“打啵啵了,还不算男朋友”划掉,补上新的:口鸡鸡了,就算。
50.
秦覃:“家桦,我们回去以后,约上老俞和知衡,一起吃顿饭吧。”
“嗯~”
秦覃:“然后,再找时间和我爸妈吃一顿。”
“嗯?”
搓搓手,秦覃像只苍蝇,围着糖疙瘩·陈,嗡嗡作响:“不用担心的,我家里前几年就知道我是同性恋。后来,慢慢也开始理解了,还、还催我带个男媳妇回去。”
狐狸尾巴僵在空中,由毛掸子变成一条扫帚,降下来了。抿起嘴唇,陈家桦少见说话不顺溜:“哥,这个可以缓一下吗?我、我可能需要些时间去准备。”
如何评判一名男媳妇是否合格?厨艺能否为男媳妇增加筹码?长得太好看,会否影响男媳妇的印象分?一连串问题泡,在陈家桦脑海里,你推我抢地冒出头来。更何况,连陈家桦自己都觉得,无论横看抑或竖看,他都那么那么像一只男狐狸精。
虽然在陈家桦点头那一分钟起,秦覃便连以后要领养几岁的小孩,男娃还是女娃,都计划通透了,但他也明白,是自己猴急,所以不强求。又想起什么,秦覃随口地说:“家桦,那叔叔阿姨呢。他们在澳大利亚,要找机会跟他们报平安,不然老人家得干着急好几天。”
陈家桦知道,“叔叔阿姨”指的是伍庆明给他捏造的父母,不作多言,只应说:“我会的。”又转移话题,抓一把秦覃裸露的下体,啧啧道:“哥,你耍流氓呢。”
出于不可告人的理由,土狗仍然没把内裤给穿上。紧盯秦覃的下身,陈家桦宠溺地打起商量:“乖,回去再喂饱你。”然后,戳了戳和它主人一样“忠厚但其实并不老实”的大鸡鸡。
抖抖某棍状物,秦覃压低声cos大鸡鸡回答:“知道了。”最终,得赏一枚香吻。
随后,又在避难所度过一天一夜,他们终于坐上离开D国的飞机,前往迪拜,而沈知衡和剧组一众也正在迪拜整休。剧组是不可能先行回国的,且不说如何与媒体解释陈家桦的失踪。当天的事一日未结案,沈包公便容不得他们任一人离群。
飞机上,秦覃和陈家桦并排而坐,小腿若有若无贴在一块,小拇指你勾勾我,我勾勾你地打闹。陈家桦眼梢明媚如春,咬唇忍笑:“不要闹。”秦覃乖乖“哦”一声,但又直接把手牵过来,举过头,晃了晃,三百六十度展示“十指相扣”。狗尾巴老得意了,眼瞧是要摆成螺旋桨,开船出海,把前二十几年没浪过的,全浪回来。
还是后排的秋达:“……”
需不需要给他们喊灯光师?我羊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下,习得了腹诽。
等飞机抵达,早候在机场的沈知衡,一见秦覃,便二话不说,快步向前,一拳揍在人肚子上。若非碍于体面,敢情是要再补上一句:“呸。”然后,凶神恶煞秒变和风细雨,沈知衡搀扶起陈家桦,嘘寒问暖着走了。
51.
下榻酒店后,沈知衡雇来私人医生,照看陈家桦肩上和腿上的伤。
头发花白,神似“周伯通”的老医生,一边包扎,一边诧道:“你也是真能忍疼,一般来说,这种程度的伤,成年人都得哇哇叫,动一下也哭爹喊娘。”老医生好生表扬了这位小年轻。
可陈家桦心想,不是他能忍,是早被打习惯了。
未成年时的陈家桦,身高一米七八,体重起磅是起磅了,可才110斤。青春的面团,没钱吃饱搓圆,便抽起高条来,成了营养不良的麻藤条。
电影里的一打成名,称霸学校,是不存在的。你打了他,是会没书读的。而他打了你,有父母替他奔走,顶多狗熊低头,呕出来一句:“我错了。”更多时候,连“我错了”都省下表演。因为在他看来,是陈家桦的婊子母亲,害他爸妈离婚。而婊子的儿子活该受着这一切。连吱一声喊疼的权利,都因为连坐制度,给剥夺了。
多少年了,那位同学的长相,陈家桦其实早忘了。在他的青春期,建立自我认识的期间,有流水一样的人,按着他的头,说:“你他妈就是个婊子。”最后说得多了,连陈家桦自己都觉得,好像是这样的,并没有错。
然而,秦覃听不得。“周伯通”一句话后,便顿顿鸡汤和骨头汤轮流伺候。知道陈家桦喜欢吃鸡,秦覃先心软成一摊,感叹:“呀,果然是小狐狸呢。”又和南城华侨,学懂“走地鸡”的概念,亲自煮了一餐白切鸡。总而言之,以养出双下巴为目标,在饲养他的狐狸媳妇。
这几日,亲亲摸摸是有的,但他们始终没做到最后。陈家桦肩和腿都捆了,一圈压一圈的纱布。秦覃觉得,无论正面还是反面,要真能押着撒欢,实乃罄竹难书的禽兽。
可他,当不成禽兽,倒是成了小奶崽,尤爱那口粉嫩的乳头,好像真能吸出奶水一般。每每听见秦覃一边洗澡,一边唱儿歌,陈家桦的乳头,便隐隐作痛,自发颤立,好是一口掉在狗窝的肥肉。
期间,沈知衡来过一次,交代关于剧组的事宜。
沈知衡:“这事不好交给警察处理,一来证据全震没了,二来你是演员,可能会影响电影上映。所以我自作主张,把他们全留在迪拜。放心,住五星级酒店,好吃好喝供着,他们就差跪下来喊我‘爸爸’了。”
轻捶一拳沈知衡的胸口,秦覃示意:“兄弟够意思”,却被沈知衡嫌弃地拍开手。
无意识推推鼻梁,沈知衡才发现,他竟然已经放弃镜架,换上了隐形。哈别说,还真有点不习惯。“目前,可以确定搞鬼的是程跃。不过程跃只承认,锁门是为了作弄家桦。他坚持,他确实看到一个很像家桦的人,上了前一台车。有可能是他看错了,才闹出乌龙。”
秦覃讥讽道:“他这乌龙能闹出人命来,可真够乌龙的。”沈知衡耸肩赞同:“他手机里存了好多你们的偷拍照。我会继续着人调查这些照片的去向。你们也多注意点。”说完,沈知衡便起身,不顾秦覃的眼刀,替伤患陈家桦,掖好四方位被子。
而陈家桦,在这种视角下,恰巧看到了沈知衡衣领下红红点点的吻痕……
不多看,陈家桦礼貌地说:“谢谢你,沈先生。”背对二人,沈知衡扬扬手,离去了。刚出房门,他手机便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昨晚弄疼你了?中午一起吃饭,喀麦饭店128房。——黄降
没赏一个“滚”字,沈知衡直接拉黑了这个骚扰号。
52.
拉黑了还不算,沈知衡立即拨通跨国电话:“是我。跟姓袁的说,沈氏旗下所有超市,X牌男士沐浴露,全部撤架。就说是我的意思,有什么不满跟我姐反映。”而这X牌男士沐浴露,代言人正是黄降,包装上大喇喇印着黄降的脸。
本来酒后一夜情,你爽我爽,沈知衡成年人一个,也会遵守相忘江湖的基本法。然而,那天晚上,“谁在上”的体力角斗,黄降赢了头彩便算了,偏偏他又爱,边操人边爆些粗言秽语,尤其一句:“骚货。”给沈知衡气得五内郁结。
关键这没文化的市井莽夫,事后还短信轰炸。前期脸是不要了,一口一个“宝贝”,后期连客套都省了,直接开黄腔。鞭着条小毛驴,就能一路向西。
沈知衡怕继续纵容,这色情狂敢给自己发裸照,便撂一句狠话:“我不是你能随便招惹的人。要么给我收敛一点,要么别怪我不客气。”沈知衡不信,他还治不了一个小小的武戏明星。
沈知衡打过跨国,轮到秦覃打。
他瞒着陈家桦,在过道上听业绩汇报:“公司一切正常就好。对了,家桦的电影,你也盯紧一点。”
电话那头的人回道:“嗯,这次因祸得福,电影宣发抄了热度。我和陈先生的经纪人,也按照秦总您的吩咐,做了一些功夫。现在陈先生的关注度很高。也有粉丝趁这次机会剪了演技向视频。目前为止,风向都在夸陈先生是演艺圈的遗珠。”
“那就好,辛苦你了。”秦覃又压低声说:“不过小阮,有个问题想问你。”
“客气了,秦总您请讲。”
“家桦的偷拍照片,你说是从狗仔那里买来的,并且已经买断了,是吗?”
“是的,秦总。”
“把那狗仔的详细背景资料传给我。”
当初秦覃只略略扫了两眼。因为那白花花的肉体,刺得他缺氧。后来回想,一堆照片里,其实只两张有露陈家桦的正脸,且都是在酒店门口的。
他不在意有无的问题,陈家桦也明确跟他说了,是有的。但捏造艳照的人,到底是何居心,他不得不防。要一不小心流出去,陈家桦无法反驳,只能把死猫朝肚子里咽,翻红的势头也将毁于一旦。
“还有,查一下程跃的人脉关系。最近有没有巨额进账。”
电话那头的人一顿:“程跃是犯事了吗?秦总。”
“你别问,先去查。”
挂了电话,秦覃轻手轻脚回房,脱去T恤衫,赤膊上床,将陈家桦受伤的右肩垫在自己身上,可手掌却左溜右溜,摸上陈家桦的乳头。唔哼一声,陈家桦扯扯嘴角,躺尸道:“哥,你敢情是胸控啊。”
秦覃之所以执着于“男朋友”的头衔,某种程度上是因为,打小接受绅士教育,他需要一个“点头”,作为通行证,来名正言顺地进化成“衣冠禽兽”。所以,现在的秦贵妃,是主掌中宫,日日夜夜记挂如何媚惑圣上:“我想摸着睡觉。”
陈家桦只能随他:“哥,我们明天早上的飞机回国。粉丝会来接机。你到时候可能要和沈先生,还有秋达,走vip通道。”
唔唔摇头,秦覃再次恃宠而骄:“不要。”说罢,手掌又抓了抓。明明不像女孩子,能抓出软肉来,但他就喜欢拢着。这样,手掌能感受到陈家桦心脏的跳动,那么鲜活:“我和工作人员一起走,远远跟着你。旧伤还没好,我怕人多,你又给添了新伤。”
“行吧,哥不嫌挤就好。”陈家桦把手叠在秦覃的“咸猪手”上,先叹气,后微笑着说:“喜欢就多摸摸吧。说不准,真能摸出奶来呢。”
隔天一清早,秦覃顶着一双悲伤的青蛙眼,坐上了回国的飞机。作为一名“挤奶工”,他一宿也没能挤出上面的奶来,下面的奶倒是产出不少,险些没一头栽在流水线上。
飞机跃过了海峡和高地,落在祖国大地的土壤上。一行人,都不免触动。经历过天灾人祸,哪怕迪拜再富丽堂皇,也比不上家里一口热汤水,更能安定人心。
然而,下一飞机,陈家桦便给耸动的人海,骇着了。这阵势,莫不比他当红时,面积乘以三倍数。有的小姑娘哭了,陈家桦便停下来揉揉头,温柔地说:“我没事,害大家担心了。”
由此,陈家桦一波人,少说一两个小时,是没法打通关这人海地图了。
而秋达一蹦一蹦,欢脱地上了接机的车,没半会儿便回到家里。正值饭点,家里保姆将饭菜一盘盘往桌上端。
秋达蹑手蹑脚,贴墙根移动,脸上一时飘起“生无可恋”四字,一时又额头凿了个勇字。直到饭桌上的年轻男人,哼一声,冷冷发话:“舍得回家了吗,还不过来吃饭。”
忙踢掉鞋子,秋达踩上家居鞋,一溜秋风,一甩刹车,风尘仆仆地坐在了年轻男人的对面。一桌八道菜,只有他们两个人吃。年轻男人,一双剑眉,添上鹰钩鼻,紧盯你时,仿佛是猎鹰自空中俯视,不威而怒。
秋达拍拍手,又拍拍脚,心虚地嚷嚷:“哥,你看,我好着呢。果然啊算命的说得对,我就是天生福大命大的富贵相!”
年轻男人把碗一搁,筷子一放:“你还得意上了?”
“没没没。”秋达怂成团,先娴熟地自我检讨三百字,又将陈家桦,描述成当代活雷锋,大夸特夸:“我平时不怎么留意娱乐圈,都没认出家桦哥来。后来才知道,他可是大明星啊。诶,话说,家桦哥好像也是南城人耶。南城哪里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