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唾沫,这是要我自己去找的节奏吗?可我根本不敢接近这些怪异的盒子,我选择装死。
手机!我想起我还是个花粉呢,便去摸口袋,摸了半天都没有,又朝仓库望去。血兔没有追出来,我也不敢回去找了。
我已认命,拖着腿去盒中找钥匙。我不想死,阿真还在等着揍我呢。
我颤抖着打开了离我最近的黄盒子,瞄了一眼,空的。又打开了黄盒子右边的蓝盒子和粉盒子,仍是空的。
大厅里静悄悄的,我的脑子却吵爆了,只好控制住自己,去揭开了紫盒子的盒盖,依旧是空的。
我挨个打开了7个空盒。
缓了口气,我斜眼看着离仓库最近的那个红盒子,盒身的亮片像某种挑逗,撕扯着我的神经。我很犹豫,却无路可退,转身朝红盒子踱了过去。
我总觉得这个盒子是个坑,没有立马打开,而是轻轻推了推。
让我毛骨悚然的是,这绝对不是一把钥匙的阻力!
我受不了,一脚踹翻盒子,盒身向后倒去,里面的东西撞开了盒盖,咚的一声落在地上。
我探头看去,瞧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左右摇晃了下,随即朝我这边转了过来……
我哇地一声差点哭了出来,是颗人头,还是个女的!
惨白的手臂从盒子里伸了出来。我已经跌坐在地,没看清她有没有脚。只见她挣扎着从无法塞下她的盒子里爬了出来,像条蛇般在地上滑行。
我朝后退去,用手挡在跟前。大声骂着没有脚还滑这么快,和一堆连我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不远处的南瓜感应器突然发出了骇人的笑声。我循着那个声音爬去,刚站起身,小腿上一凉,被女鬼给拽住了!
我摔倒在地,无奈翻了个身,和女鬼血肉模糊的脸对了个正着,真是一言难尽。
“顾文。”她一边唤着我的名字,一边往我身上爬。
我闭上双眼,心想我要死了。但我不甘心死在贞子手里,怎么也要是个美男子呀!
她越叫越惨,我越想越气,直到感觉她一手摁在了我的胸口,似乎要逼我跟她做什么羞羞的事,我才大叫:“我喜欢男人啊!”
话音刚落,我整个人都轻松了。
大厅开始坍塌。再睁开眼时,女鬼已经缩回她的盒子里去了,周遭的一切开始逐渐消失。当最后一个空盒化成灰烬,我喘着粗气,躺在宿舍的床上。
呃,真是一个可怕的梦……
晨光从窗外照了进来。我的意识有些模糊,思绪还停留在噩梦里,想动却使不上力。
我庆幸的同时又很狼狈,这已经不是头一次经历鬼压床了,只好又闭上双眼,等着室友把我摇醒。
没一会儿,我听见宿舍门被推开的声音,好像还有人走了进来。脚步声断断续续,终于停在了我的床边。
我心想不会又是个该死的梦吧,便拼命让自己从睡梦中挣脱出来。
床前的人却一下趴在我身上,扯着嗓子吼道:“顾文!”
“啊!”我被他弄醒了。睁开眼的那一刻,我看见了阿真会笑的大眼睛。
宿舍的灯亮了,大家全醒了。
而这个小子,还不知死活地在我身上打滚。
作者有话要说:
羊羊正式开文,坑品有保障,打滚求花,收藏来一波~
晚上8点更新,其余为玄学捉虫。
小众文,请路过的小天使们多多收藏。
由于是第一人称文,羊羊就不在作话里废话了,记得包养羊羊哦,么么,爱你们~
故事不会太恐怖,结束之前没有真相。
第2章 同居
我伸手抓住阿真的肩膀,想制止他干这么风骚的事情。
他倒好,根本不理我,甩掉我的手爬了上来,就这么睡在了我身上。如果不是对梦中的人头心有余悸,我会立马扯掉隔在两人之间的被子,翻身把他摁在身下。
“别玩了。”我被他压得喘不过气,“你吃错药了?”
阿真不动了,把头抬了起来,与我四目相对。我翻了个白眼,已经不想死在美男子的手里了,便用食指拨了下他戴在左耳的黑色耳扣,随即朝床边一指,叫他滚。
室友们跟我一样,睡眼朦胧地瞧着站在宿舍中央的阿真。
阿真没说话,盯着我掀开被子。我坐在床沿,脑子清醒了许多,这才发现没穿上衣,于是伸手去拿上铺的T恤。
“穿这件。”阿真从衣柜里扯出一件短袖,“你身上全是火锅味。”
“嗯,昨晚和组织部的同学吃饭去了。”
我接过衣服,心想干嘛要跟他解释。倒是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宿舍?
对面上铺的室友说:“唷,顾文的老婆来了。”
“去你的。”我一个烟盒飞了过去,室友们全笑了起来。
我是gay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
幸运的是,我的同学大多对我很友善,我妈也不反对我找同性伴侣。刚开始读大一的时候,我也处过一个对象,可惜后来分了。
为了避免尴尬,我对室友说阿真是个直男,还是我的发小。大家这才转移了话题,还和阿真聊了起来。
以我对阿真的了解,他肯定不会接话,永远都是一副性冷淡的高冷模样,不知不觉就把我的魂勾走了。
当我去洗手间整理好自己,再出来的时候,他却快和我的室友打成一片了,还在问我对铺那个男的拿在手上的辣条是什么东西。
“你没吃过?”室友惊讶地望向我。
我咳了两声,对阿真偏头示意该走了。这小子倒挺麻利,起身出了宿舍。我一边走一边戴表,现在正好7点半。
阿真扭头对我笑着说:“你把关系撇得真干净。”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明明是他教会我做人,现在却说这种话。
但我也只敢在梦里怼他,一见真人我就怂了,便说:“我怕他们误会,不想你不开心。”
不过也难怪室友会误会了,谁一大清早就溜进别人宿舍的,还在床上滚来滚去。
我把阿真拖到走廊尽头的窗边,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摸出一个小玩意递给我看:“我想试下我的小道具,事实证明,这学校的门太好开了。”
“你弄这个干嘛?”
阿真看向窗外,我顺着他的目光瞧见了医科大学的科技馆。
直到现在我都很意外他居然会考医学院,还是个专科。
以他的家庭条件,随便去哪儿混个重本都成。就算不上学,跟他父母去挖金矿,他也有用不完的钱。然后就这样走上人生巅峰,坐享拥抱白富美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富二代的脑回路,我真的不懂。
但我知道阿真和他后妈关系很僵,他的父母都离过婚,头上有几个大哥。他又喜欢不走寻常路,老爱摆弄文学,说白了就是不务正业。
在我看来还蛮帅,在他父母看来或许也无所谓。时间一长,他就跟脱缰的狍子似的,成了我最好的兄弟。
直到高中同学知道我是gay后,把我堵在校门口打了。阿真去找那群混混算账,得知我喜欢的人是他后,又把我打了,我才有意疏远了他。
说多了都是泪,现在看见他跟我上了同款大学,我真是哭笑不得。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阿真没回答,我也懒得问了,伸手搭在他肩上,和他一起看校园的风景。
他没闪躲,反倒把头靠了过来:“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嗯,和你从小玩到大,一直同班。高考后你选择留在墨县复读,我来逾市上了大学,才分开了一年。”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你才来的吧?”
我斜眼瞄着他,怕被他套路,就没吱声。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嘿嘿一笑就跟我闹了起来。
等我俩疯够了,他才说:“你怎么一脸肾虚?”
“没,刚做了个噩梦。”我回想了一下,却记不太清了,“我好像迷路了,还梦见了很多血。”
“这说明你要走好运了。”阿真露出和他肤色一样惨白的牙齿,“我查过周公解梦,血预兆着你要发大财。”
我摇了摇头:“你什么时候开始信这种东西了?”
“我们走着瞧。”他转身朝楼下走去,我跟在他后边,赶在宿管阿姨叫人前出了宿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