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霸主[重生][古代架空]——BY:糖风大作

作者:糖风大作  录入: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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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乐,疼就咬我。”
  楚心乐在混沌里听见邢雁鸿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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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雁鸿松开楚心乐的后颈,在他耳边吹气:“你说慢就慢,说快就快,哪有这么好的道理?”
  ……
  ……
  这个认知让邢雁鸿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双手撑在楚心乐头两侧,认真又执着地问:“我是谁。”
  楚心乐头晕目眩,他没时间去思考,此时的身心全部属于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他回答:“邢伯鸾......”
  “待在我身边,就在我身边,楚易安,别再想着做坏事。”
  楚心乐没说话,他失神的眸子在此刻聚焦,双手搂上邢雁鸿的脖颈,用力把人拽下来,唇碰唇,是一个不含杂质的吻,他问:“邢伯鸾,你喜欢我吗?”可问完似乎又觉得不对,重复道:“你真的喜欢阿乐吗?”
  ……
  ……
  他抚去楚心乐面上被汗浸湿粘贴的发丝,邢雁鸿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发愣,他看向那双眼,半晌后点点头,把人搂进怀里,在耳边轻说:“嗯,我喜欢你,喜欢阿乐。”
  在邢雁鸿看不见的地方,楚心乐唇角勾起,他闭上眼,眼角的泪珠没入鬓角,那是个满足的笑,他没说话,抬手回抱住邢雁鸿。
  楚心乐忽然看见自己搂在邢雁鸿脖颈上的手腕,清秀分明的腕骨泛出水盈盈的白,可总是缺些什么,楚心乐有些晕,却在昏过去的那一刻喃喃道:“我以前这里有个玉镯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完整
  省略号去哪看都知道吧……


第41章 沦陷
  竖日一早,等邢雁鸿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出来了,昨夜的温存似乎被楚心乐一并带走,邢雁鸿除了肩上被抓被咬的痕迹,察觉不到别的什么。
  这不是他想象中的模样,该有的温热与滋润统统不属于他们。
  等他收拾好出门,凛皓已经等在门口。
  “今儿个看样子要下雨。”邢雁鸿没头没脑地说一句话,凛皓只得抬头看天,又点头应声。
  邢雁鸿突然看向他,昨夜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梦,不真实的感觉在他认真看向凛皓的那一刻清明起来。
  “主子......”
  “我知道你总给老爹传信。”邢雁鸿说:“不该写的,就别写了。”
  凛皓懂他的意思,垂眸没说话。
  “他什么时候走的?”邢雁鸿又问。
  凛皓回忆片刻,说:“天刚亮就走了。”
  “那他......”
  “没留话。”凛皓打断邢雁鸿所有的念想。
  “......”
  邢雁鸿自觉尴尬,抬手摸摸鼻尖,又摩挲自己右颈上的鹰,周身筑起狠戾的气息来掩饰心底的失落。
  他往前走,凛皓跟在身后,等他临到大门,停下来,没回头,对一直跟在身后的凛皓说:“别跟了。”
  凛皓没说话,却在邢雁鸿抬脚出门的那一刻跟上去。
  “我说别跟了。”邢雁鸿停下,再次强调一遍。
  “主子......你要记得,咱们如今在施家的地方......”凛皓第一次用生硬地反抗邢雁鸿。
  春风拂面,阴云不曾消散,沉重地压下来,让凛皓感觉窒息。
  “我记得......”邢雁鸿只留下那么一句话,大步走出去,凛皓抬脚想跟过去,可顿了顿,又收回来,看邢雁鸿越走越远的背影,转身回院里。
  邢雁鸿没去施家,更没去找楚心乐,他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路过艳香楼,连看都没看一眼,他现在连样子都不想再装,可走到尧舜大街第五家金银铺子时,他却停住脚,慢悠地进去。
  掌柜见邢家三公子来,谄媚地迎上去,点头哈腰跟在邢雁鸿身后,看他往玉镯上瞧,便察言观色地说:“咱家这些都是用上等翡翠打磨而成,戴在手上冬暖夏凉,三公子要不选一个?”
  邢雁鸿睨他一眼,拿起其中一个左右把玩,那镯子通体雪白,上面裹着金边花纹,邢雁鸿看得仔细,是牡丹花。
  很衬他的楚易安。
  “包起来,小心点,别蹭着了。”邢雁鸿连价钱也没问,直接递给掌柜。
  他在汝南这不缺钱,从九原带来的银两不少,每次出去喝酒玩乐都是施甄冥出银子,没人管他还有人跟他一起玩儿,别提多自在了。
  掌柜听后眼神都亮起来,连忙点头接过玉镯,吩咐身后的人给仔细包起来。
  邢雁鸿把玉镯揣进怀里,比那次的金钗看上去还要爱惜。
  天更阴了,黑云压下来,街上几乎没大有人,邢雁鸿还想再转转,他看到路边糕饼摊,热乎的甜气往上窜,邢家三公子以前肯定不会注意,可是今天,或许是闷燥的天让他也昏了头脑,邢雁鸿不仅注意,还买上几包,他依稀记得,楚易安似乎爱吃桂花糕。
  他没逛多久,手里大大小小的都是吃食,自己慢悠悠地终于逛到现在,邢雁鸿抬头看看时日,这才迈着轻盈的步伐往回走。
  他没回自己府里,而是从后面翻墙进楚心乐的院子。
  楚心乐正跟霍刚学新招数,或许是昨晚折腾得太厉害,他到现在面上还是惨白,霍刚能看出来他的不舒服,容许他歇一天,可楚心乐怎样都不肯,他急于要将自己的空闲塞满,让自己无法无思考别的东西,迫使自己回归已经偏离的道路。
  尘凡不在,邢雁鸿也不知道应该一直陪在楚心乐身边的近卫怎么会找不见人影,不过他现在也没工夫去想。
  玉莲青竹陪在一旁,施郝铭正带施林玲在一边踢毽子。
  邢雁鸿实在太高,他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都让人无法忽视,所有人都停下来看他,眼里写得明明白白,想知道这人来做什么。
  料是厚脸皮的邢雁鸿也被这齐刷刷的目光瞧得不自在,他本能地想去摸右颈上的鹰,可手里大包小包,根本抽不出手来。
  “你们干你们的,我就散步。”邢雁鸿无视手上大包小包里传出的香气,站着说话不腰疼。
  “......”
  没人听他的。
  邢家三公子生平从没这么丢人过,结果又在楚心乐这里栽跟头。
  “师父......”楚心乐对霍刚说。
  霍刚自然明白,朝楚心乐摆手,说:“今儿就练到这,你也该早点歇息。”
  楚心乐颔首。
  霍刚抱起施林玲,和施郝铭一起踢毽子去。
  邢雁鸿跟楚心乐进屋,把手里的吃食全都放在桌上,门被关紧,所有的嘈杂声都被隔绝在外,听不真切。
  “桂花糕趁热吃,别放凉,还有这些,平常没事时吃就行,不能当饭。”一个晚上,邢雁鸿好似和楚心乐两人亲密无间。
  楚心乐朝桌上看一眼,拿出邢雁鸿的手帕擦汗。
  那是邢雁鸿今早醒来没找到的,没想到被楚心乐拿走。
  他擦完汗自然地放回自己怀里,像是自己的东西。
  “易安。”邢雁鸿从怀里掏出玉镯,朝他笑:“好看吗?”
  楚心乐伸手想去拿,可伸到一半又收回来,他目不转睛地盯住邢雁鸿手中的玉镯,上面的牡丹花让他想到什么,眼神渐暗下去,染上些悲哀的情绪,接着他掀起眼帘看着邢雁鸿笑:“好看,三公子眼光好,选什么都好看。”
  “想要吗?”邢雁鸿问。
  楚心乐看着他没说话,面上的笑淡一些,反问他:“三公子的年纪到了,该娶妻了吧?”
  邢雁鸿点头,说:“是啊,不过我来这可是受教的,要是给我老爹带个媳妇回去,还不气个半死?”
  “三公子就没有喜欢的?”楚心乐的笑更淡了。
  邢雁鸿怔愣片刻,颔首对楚心乐笑,答得认真:“有啊......”
  “三公子也是时候成亲了,要真是有那就娶了,我相信邢家主肯定理解。”楚心乐像是看不懂邢雁鸿的心思,一本正经地说。
  邢雁鸿终于发现楚心乐并不是再说笑,脸色瞬间冷下去,他声音冰冷,全无方才的轻快,握住玉镯的手指收紧。
  “楚易安,你什么意思。”
  楚心乐不笑了,他看上去云淡风轻,侧首瞧窗外,窗上吊挂的檐铃被风吹得叮咚作响,他似乎叹息地说:“邢雁鸿,那些根本不算什么。”他巧妙地掩住失落,看上去满不在乎:“男人从来不是用脑袋思考。”
  邢雁鸿终于在这沉闷的阴霾里琢磨出真实的东西,他认清自己的梦,发觉昨晚的楚心乐不过是天上一团云,抓不住,从来不甘愿在他掌心里停留。极尽疯狂的触摸之后,愉悦地喘息和汗滴都随风吹散了,楚心乐的呼唤不过是合时宜的迷离罢了。
  一直抬起的手放下,他把玉镯放到那堆吃食旁,鹰崽第一次认真的爱意到头来只是一场不切实际的幻想。
  “楚易安,为什么勾我又推开我。”他笑,看向楚心乐的眼神露出凌厉又悲哀的光,喃喃道:“真薄情。”
  他这才明白,明明是两个人的情爱,可自始至终沦陷的只有他一人。
  外面的雨细密地下起来,天暗下去,尘凡点着屋里的油灯。
  桌上的吃食放凉了,没人动过,邢雁鸿离开的时候,尘凡刚回来,他看着自家主子坐在屋里椅子上,一动不动,直到天黑。
  “主子,该歇着了。”尘凡点着灯才想起现在的时辰,又开始后悔自己为何要点灯。
  楚心乐回过神,他从已经黑透的窗外转回桌上的玉镯,邢雁鸿来的时候带着一堆东西,包括他那颗看清心思的心,可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只把那颗心带走了。
  “你去歇着吧。”楚心乐遣走尘凡。
  屋子里只剩他一个。
  他站起身想要吹灯,可看见桌上的玉镯,鬼使神差地拿起来,没再吹灯。
  他躺上榻,自觉地留出外面的位置,然而这一夜,身旁的空缺没人再去暖热。
  月色照下来,楚心乐眉头紧蹙,太久不做噩梦的他又开始了,他又孤身一人,回到茫茫火海里,看自己哥哥对他喊:“阿乐,楚心乐,你代我活下去!”
  他手指紧抓被单,手腕上的手镯发出清透的玉光,牡丹花在夜晚盛开,衬出他耀眼的白。
  邢雁鸿不知道,陷进去的,从来就不只他一人。
  临安是大晴天,邢清章已经有好些时日没见过云既明,想去找也不知该从何去找。
  钱益倒是每天都来,邢清章也问过,钱益就拿家里事多应付。
  平安正捣药,朝钱益喊:“我看他就是腻了!你们大家公子刚开始图个新鲜,现在发现不过就那样。”
  钱益满脸黑线,幸好邢清章看不见,否则更要多想,他咬牙切齿朝平安笑:“小孩子家家的怎么想那么多呢。”
  平安本来还想怼回去,一转脸看见钱益威胁的眼神,立马闭嘴,把自己卷成个鹌鹑,拼命捣药。
  “可捣你的药吧。”钱益朝他翻个白眼。
  转眼看见邢清章有些恍惚的神情,他看上去有些隐忍的焦急:“他真的......真的烦了?”
  “......”
  钱益几不可闻地叹口气,心里骂咧着云既明怎么还不回来,嘴上安慰:“不是的,顾公子,我家公子真是家中有事忙不过来,他让我向你保证,今日肯定来见你。”
  这话朦胧又暧昧,他们两人明明没什么关系,可这承诺搞得自己像独守空房盼丈夫回来的......
  “呸呸呸!”邢清章把脑袋里那些旖旎念头甩出去。
  钱益愣在一旁,不知道这位小大夫在做什么。
  还没等他说话,就见云既明从外面进来。
  钱益看见救星似的迎上去,朝他小声抱怨:“我的亲哥哥,你可终于来了。”
  云既明朝他点头。
  “是长洲来了?”邢清章听见声音,摸索着走过去。
  平安把捣药石一扔,也要跑过去看热闹。
  “这位是全中原最出名的医师,是我从大明山上请下来的。”云既明说。
  邢清章听到这朝前走的脚顿住,他几乎绷起整个身子,平安跑过来看清那张脸时愣在邢清章身旁,他抓住邢清章的袖摆。
  全中原最出名的医师,大明山上,他只认识一个,他的老师,纪无涯。
  与此同时,云既明的声音回荡在清安院里,低沉嗓音像带刀一样无情地刺进邢清章的心脏:“纪无涯。”


第42章 追你
  “在下顾善渊,久仰先生大名。”邢清章面无表情地行礼。
  “他......”平安还未回神,被邢清章的动作提醒,连忙跟着拜下。
  云既明的眼神从刚进来就没变过,他看向邢清章全是审视与怀疑。
  纪无涯身着一身大袖袍,发灰的长发懒懒地束在身后,他摆摆手,然后瞪大眼看邢清章,恍然大悟道:“哎呦,这小公子原来看不见呐!”手还在挥,他侧首朝云既明笑,回道:“别别别,我就是个凡夫俗子懂点医罢了。”
  云既明也笑,两人看似笑得真切,可谁也不明白笑背后的含义。
  钱益一挑眉,想起什么,不罢休地问平安:“你刚才想说什么,他什么?”
  平安被他问得一个激灵,立马摆手,说:“他......我哥哥最仰慕的就是纪先生,我总听哥哥说,现在见到真人,当然激动。”平安胸腔里跳个飞快,面上还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甚至朝钱益翻一个嘲讽的白眼。
  “......”
  钱益无法断定这小屁孩说的是真话假话,但是对那个白眼气的闷,抬手发泄情绪似的呼啦乱平安绑好的头发,这才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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