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霸主[重生][古代架空]——BY:糖风大作

作者:糖风大作  录入:01-24

  奉天与琴川所隔距离并不算远,坐船的话来回也就两个时辰,不过尘凡去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将邢清章和平安带过来时已经傍晚了,红霞随着尘凡他们从琴川铺到奉天,正巧楚心乐也醒了,他今日无事,趿鞋出来时便见到霍刚和霍雾在院中堆雪人,昨夜的雪下得大,路上全披一层白厚的雪被子,今日有太阳,还算晴天,雪都还没滑,可见昨夜的雪有多大。
  不知道伯鸾路上好不好骑马。
  楚心乐正想着,霍刚就打断他的心思。
  霍刚起得早,他有早起练功的习惯,这寻府也够大,霍刚练完功夫就爱转悠着去找楚心乐,可一连转悠好几次都不见人醒,在来的时候发现尘凡守在门口,便过去问阿乐醒来没,尘凡摇头,说:“兴许是昨日太累了。”
  之后吃过午膳,带着霍雾又转过来,发现尘凡不在门口蹲着了,阿乐还是没醒,这才带着霍雾在院子里堆雪人。
  “阿乐今日怎么醒得这么晚?”霍刚老早就想问这事了,从大清早到傍晚,憋在肚子里一整天终于问出来。
  楚心乐哪能说实话,便笑笑,去看远处给雪人插上鼻子的霍雾,说:“昨日事太多,兴许是太过劳累,所以起得晚了。”
  霍刚点点头,轻训道:“以后事多也可以交给尘凡做,你身子不好,可不能再这么熬,对了,”霍刚忽然想起什么:“你今日睡一整天,肯定没喝药,在这陪呼呼玩着,我去给你熬药。”
  “别......”楚心乐这话还没说完,霍刚已经跑远了,他只能悻悻地收回手,叹口气朝霍雾走过去。
  虽说每日霍刚都要熬药拿给他,可楚心乐不喜苦,那药苦得根本无法下咽,若是霍刚不看着他喝的时候,他准倒掉。
  不知道是不是每日按时喝药的缘故,楚心乐对邢雁鸿鲜血的渴望要比在汝南时少了太多太多,这些时日总是忙城中的事,自己体内那毒也没时日去瞧瞧,想到这,楚心乐似乎想起别的什么,倏然看向霍雾,名字改了之后,他竟然将忘了件致命的问题,霍雾从前也姓施。
  正想着,便见尘凡踏进来,他身后跟着邢清章和平安,楚心乐见到立刻展开笑。
  他牵住霍雾的手,将邢清章请进屋,命尘凡在外守着,陪平安玩雪。
  屋里烧了火,邢清章一路上肩头满是风霜,进屋的一瞬间都消成白气。
  楚易安扶着他坐下,拉着霍雾的手坐在他旁边,问:“大哥可是纪无涯的关门弟子?”
  邢清章点头:“正是。”
  “那可否请大哥看看霍雾和我身上的毒?”楚心乐开门见山道。
  “毒?”邢清章立刻伸手过去,楚心乐将霍雾的手腕放在他手下,只见邢清章的眉头皱起来。
  之后他拿开手,说:“你的手。”
  楚心乐这才将自己的手腕伸过去,只见邢清章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收回手,问:“这事为何从未和我说过,这毒凶烈,沾上便入骨,会对人血有瘾,霍雾的毒不算深,我开些药,每日按时服下,几年后便能排干净。”他说到这有些迟疑,手无意地捏一捏耳垂,这才说:“可易安的毒......”
  “大哥但说无妨。”楚心乐给邢清章一记定心丸。
  “喝药只能暂时抑制住毒性扩散,若想根治,必须施针。”邢清章停顿良久,似是想起心伤事,平复下才说:“我的针法虽比不上老师,但也算是学到精髓,若是易安不嫌弃,可让我来施针。”
  “大哥真是谦虚了,易安怎么会嫌弃呢。”楚心乐说。
  邢清章点头:“那便每十天施一次针。”邢清章思付良久:“若是再加上细心调养,不出三年便能将毒全部排净。”
  “不行!”谁知平安这会推门而入,一瞧模样就是在门口听了许久,尘凡垂头不看楚心乐,似乎要躲避楚心乐的质问。
  平安才不管这些,他迈着小脚走过来,站在邢清章身旁,大喊:“哥哥你的手腕到底还想不想要了!上次施针都已经到极限了,你为那个渣渣做辣么多,他勒?他一直骗我们呐!”他说着又瞥自己身旁正一直看自己的霍雾,他回瞪过去,结果发现人家比自己要高点,在小孩子眼中身高代表的可是尊严,平安不甘示弱,悄咪咪地垫起脚尖,恶狠狠地凶:“看什么看!我哥哥不能施针啦,你们找别人吧!”
  “平安!”邢清章喝止住平安,他本来以为平安已经长大懂事,可谁能想到竟然在恩人面前说出这种忘恩负义的话?他冰冷地说:“不得对城主无礼。”
  继而又朝楚心乐说:“平安还小,难免会胡言乱语,还望城主不要跟他一般计较。”
  楚心乐摇头,其实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个,他看向邢清章掩起的手腕,问道:“大哥的手......”
  “不过是被锄头砸了一下,没什么大碍,易安所需施针的地方不多,不碍事的。”邢清章说。
  “可是——”平安还想在说什么,但在瞧见邢清章的脸色之后便住了口。
  但这不妨碍他把气撒在别处,就比如身旁这个比自己高的小孩身上:“是不是哥哥长得太帅了,你移不开眼?”
  一句话,将自己的自恋与不耐烦全表现出来。
  楚心乐瞧着没说话,邢清章向喝止住平安,却被楚心乐轻按上手腕,示意他不要说,孩子们的事该他们自己解决。
  所以在平安说完那句话之后,一时间就安静下来,霍雾并没生气,依旧面无表情抬眼看上平安的头顶,毫不在意平安的心情,说:“你该洗头了。”
  “......”这些时日待在地牢里,出来后只洗了澡,哪顾得上洗头?他知道自己头发脏,可知道归知道,要别人说出来那就是另一回事。
  “要你管啊!”
  正说话间,霍刚端着药进来,见人都在,人老了就喜欢热闹,一瞬间就笑开了,把药放在楚心乐面前,要他快点喝,又说:“都来了,正好正好,我去做菜,咱们今晚好好吃一顿。”
  他说着要走,看见在门口站得像根柱子的尘凡,便说:“还在那站着做什么,过来看着乐儿把药喝完。”
  然而今日楚心乐喝药要比别的时候都要迅速,他喝完便将碗放下,对邢清章说:“大哥在这等一会,我和师父去做饭。”
  他们没请什么下人,霍刚不喜欢,楚心乐也觉得用不着,他交代完便跟着霍刚出去,自始至终没对尘凡说一句话。
  尘凡就这样看着楚心乐走远。
  “尘凡公子,别在门口站着了,风大,进来坐。”邢清章察觉到尘凡没走,便说。
  尘凡摇摇头,又发觉这人看不见,这才又说:“不用了。”
  直到饭菜摆好,他们都没再瞧到尘凡的身影,楚心乐似乎根本没打算管他,自顾自地吃饭,还是霍刚问了句:“尘凡去哪了?”
  霍雾回道:“当时师父和哥去做饭时就没瞧见过了。”
  霍刚放下筷子,心想不吃饭也不是个事,起身说:“你们先吃着,我去找找他。”
  楚心乐似乎对此事毫无兴趣,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霍刚将院子绕了一遍,连角落都找过,可依旧没找到人,他拍了拍脑门,一抬头瞧见坐在房顶上的尘凡,朝人喊:“下来吃饭了!你坐那么高干嘛!”
  尘凡本来正抬头看月亮,被霍刚那么一吼一个激灵,拿手摸了把脸,说:“我不饿。”
  谁知道霍刚也上去了,就坐在尘凡身旁,他不傻,这段时候发生的事都看在眼里,他也明白楚心乐这样做的用意,尘凡怎么说也算个孩子,少年总是意气行事,身上的刺太多,楚心乐这是要让他自己明白。
  可真看见人难受了,霍刚也嘴软。
  “乐儿那样对你,你自己也该明白,他为什么要将琴川交给刘台牛而不是你呢,明明你在乐儿身边的时日要比刘台牛长太多,你觉得不公平对不对?”霍刚拍了拍尘凡的肩膀,说:“尘凡啊,你忘了在此之前乐儿把刘台牛排给邢雁鸿去攻城吗?当时他心中的难过,可不比你少啊尘凡,乐儿的良苦用心,你该明白的。”
  尘凡鼻子有些发酸,他抬起头,瓮声瓮气地说:“我知道……”
  月色将积雪笼罩,泛出一层别样的银光,清冷又寒心。
  “不要畏惧悲伤也不要放弃流泪,尘凡,走,吃饭去,吃完乐儿做的菜,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霍刚笑起来。
  尘凡这才低下头,泪从眼眶中悄无声息地滑出,他沉默地点头。
  ***
  因为积雪,邢雁鸿走了整整一日,在深夜终于到达九原,刘龙给他打开城门,前线还在打仗,邢雁鸿本来想去援助,可没有命令他还是按耐住自己冲动的性子,毕竟上一次的败仗他也该领罚。
  他坐在营帐中等着邢烟平归来,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才发现来的是邢凌君,比起邢烟平,邢雁鸿比较怕邢凌君的苦口婆心。
  “老姐......”邢雁鸿垂下头,闷闷地喊一声。
  “别叫我姐,你是我哥。”邢凌君冷冷道。
  邢雁鸿不说话了。
  杏菖跟在邢凌君身后,凛皓与他对视一眼。
  “从今日起,你就跟在杏菖手下,负责东西战场的运粮。”邢凌君并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在命令。
  邢雁鸿有些愣神,从前要他装成纨绔子弟还说的过去,可为何现在还要限制他?
  邢雁鸿站起身,方才的怂也消失不见,他问:“这是谁的主意,你?还是老爹?”
  邢凌君并未回他的话,而是说:“打仗领兵听的就是命令,这就是对你的命令。”
  “凭什么?”邢雁鸿说:“我技不如人?还是说这就是对那场败仗的惩罚!”他喘着粗气:“我不做!”
  邢凌君猛地站起身,她也怒到极点,喊道:“这是老爹的命令!明日一早,你就去运粮,若是我发现你不听杏菖的话,那九原你也不用待了,爱去哪去哪!”
  她说罢转身便走,杏菖只字未说,跟在邢凌君身后出了帐篷。
  邢雁鸿直直地站着,任凭冷风吹进来。
  “主子......”凛皓喊。
  邢雁鸿看向帘帐外,许久摇摇头,说:“既然老爹说的,那我就做,终有一日,我会让他们都看得起我。”


第79章 琴川之战
  也许是要到深冬,蛮夷的进攻越来越强烈,前线的战事也越来越激烈,邢烟平经常整日整日的不回城,到后来直接驻扎在界道往北,邢凌君伤还未完全好,但也披甲出战,驻扎于东边战事激烈处,而杏菖则守着九原北城门,刘龙守在南城门,邢雁鸿每日这四个点来回跑,不只要负责运送粮草,好要每日喂马喂狼,干得都是些出力不讨好的烂活。
  凛皓一直跟着邢雁鸿跑,前几次邢雁鸿觉得不需要,便不让凛皓和他一起,谁知道遇到敌军埋伏,多亏凛皓及时赶到,因此从那以后邢雁鸿运粮凛皓都会一直跟着。
  就这么连续过了一个多月,他一次都没回过奉天,也没办法让凛皓去打听,几乎没有任何休息时间,有时累得身体不堪重负,才会在马背上闭眼歇一会,便又要睁开眼接着赶路。
  奉天的守备军已经完善起来,琴川要比丰天快一些,刘台牛治理得很到位,他将琴川层层包裹起来,在鱼塘里新下上鱼苗,琴川虽然不比丰田土地丰沃,但胜在冬日温度不低,所以若是在入秋时撒上种子,初春便能收成,不过壮志没管过这些,但城中百姓们倒是种下了,这样一来他们除去仓库中的那些粮食,还有余粮可以运到九原。
  琴川自楚心乐接管以来就没再出过什么事,不过刘台牛不敢放下心来,他每夜都要守在城门前,生怕薛家或者蛮夷攻过来。
  这夜,刘台牛待在帐篷里昏昏欲睡,听见外面的声响便知道事情不对,他立马起身,掀帐出来就看见外面慌乱排好的守备军,他们都是从琴川各户人家挑来的壮汉,这段时日训练得也卖力,但是第一次经历真正的打仗,多多少少都害怕,他们虽然按照训练那样排好撑起粘板,可支撑的手臂和双腿哆嗦不停。
  谁能想过这些蛮人居然绕过奉天从北面的永安港攻过来?!
  这样一来就完全阻断了刘台牛去给奉天通信的活路,只能死守!
  刘台牛穿好铁甲,朝守备军喊:“撑住了!要是第一次就输惨了,那就是给咱们城主丢脸!”
  变故来得太过突然,弩.箭破风射下,大块碎石自城墙外飞过来,真正的实战所带来的对感官的冲击力远比训练时要大得多,到处弥漫着烧焦的糊味,刘台牛以为蛮人偷袭会从南城门,毕竟那里是平地,久处沙漠的蛮夷对于陆战远比水站要拿手的多,可超出刘台牛的想象,这些蛮人直接从海港攻过来!
  他们到底哪来的船?!
  这个认知使得刘台牛全身战栗,他几乎要屏住气狠狠瞪住城墙外。
  弩.箭上绑着火把,它射过来的威力远比单箭要强太多,用来抵抗弩.箭的隔板是用沉木所制,抵挡弩.箭还算绰绰有余,但若是带火的弩.箭射上隔板犹如一条火蛇从箭上蜿蜒着直冲隔板而来。
  整个隔板瞬间就烧起来,炙热的温度根本无法触碰,守备军们本能地松开隔板,只顾着两只手,直到隔板倒地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暴露在外,但为时已晚,还未来得及躲避便从眼前闪过一片红,冰冷的箭头刺进心脏继而便是蜿蜒的火蛇吐出信子燃烧全身。
  他们还没打开城门一战,甚至根本没有施展开自己的功夫就已经损伤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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