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霸主[重生][古代架空]——BY:糖风大作

作者:糖风大作  录入:01-24

  刘台牛和这些未经实战的守备军不同,他在痛苦哀叫和张皇失措中迅速冷静下来,大吼着集结好还能行动的守备军,他们躲开弩.箭和碎石,朝城墙根跑去,那里放着弩.车,城墙上的转射机静悄悄地放着,可以料到,城墙之上的守备军无一生还!
  刘台牛也料定这些蛮人根本不会带多少兵来,一艘船所承载的重量只有那些,而弩.车和投石机的重量不低,相当于几百个士兵的重量,所以他们才会攻得那么急又那么狠,若是刘台牛能够带兵打出去,那些人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现在最要命的就是根本寸步难行!还扯什么出城打仗?!全他妈的是扯淡!
  可现在刘台牛连淡都扯不起来了,因为他们根本走不到城墙下便会被乱箭射死,琴川的地形和九原不同,琴川是平原,又因为靠南而始终有常青树屹立在城门口,刘台牛率领守备军藏在粗壮的树干后,等到一波箭雨消失之后再继续前进,可惜一波之后的下一波接踵而至,根本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
  “他娘的!这些蛮人们到底有几艘船!这箭还放不完了?!”刘台牛心中怒气直冲,破口大骂,随后也不再管弩.箭,大喊道:“弟兄们若是信的过我就跟在我台牛身后一起跑!若是信不过也无妨,去找个安全的地儿躲着。”
  说罢他首当其冲,拔剑冲进箭雨中,挥砍下冲过来的箭,顶住艰难险阻直冲城墙之下,所有的守备军们都是琴川的好儿郎,他们被那些土匪压迫的太狠了,以至于本来该是铮铮铁骨的男儿变得畏缩胆怯,这不是他们想要的,这是他们所厌弃的,因此见到打北边来的这样一个不畏艰难的领头,多半都升起热腾腾的雄心,他们跟在刘台牛身后,学着前者的样子挥剑抵挡,可他们的训练太少,速度根本无法用在实战上,那些弩.箭碎石全是不长眼的怪物,叫嚣着要将这些脆弱的蝼蚁们吞灭。
  当他们到达城墙之下时,本来死伤惨重的守备军只剩下一半,琴川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城墙被轻而易举地摧毁。
  这是刘台牛不愿瞧见的状况。
  他瞧这满目的疮痍,一股苍凉涌上心头,鼻头一酸,双眼竟不争气的红起来。
  奉天琴川离得不远,这么大阵势的攻城,奉天那边肯定能瞧见,但到现在援兵都还未到,只能说明一件事,援兵被拖住了。
  想想也是,蛮夷若是来攻城,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又怎么会轻易地让他们汇合?
  刘台牛拿手摸了把脸,他喊出来的声音带上沙哑,却依旧铁骨铮铮:“弩.车架起来!老子上城墙去,到底要看看是哪些个蛮夷蹶子活腻了敢来琴川找麻烦!”
  他吼得底气十足,以至于露怯的守备军全部收回怯意,他们完全遵照刘台牛的命令执行,不畏惧弩.箭和碎石,奋力将弩.车推出城墙外,有几人刘台牛上城墙,箭雨碎石几乎让他们睁不开眼,呛鼻的硝烟味在上了城墙后变得更加浓郁。
  漆黑的永安港上闪烁片片星火,他们静默地浮在海港上,船上闪烁的火把将它们连成大片火海,刀光剑影中刘台牛根本瞧不见到底来了多少艘船,他们的弩.箭像是放不完一样。
  刘台牛控制不住颤抖的身子,他的手指在不断哆嗦,无声地叹息中染上一股近乎悲哀的绝望,明明是深冬的夜,也不知是不是周遭的火势太大,烧得刘台牛身上发热,竟止不住的流汗,浸湿背后铠甲里的衣衫。
  身后是他心心念念终于回来的琴川城,他辗转反侧背井离乡,最终又回到自己的故土,可到头来却什么都保不住,这不是刘台牛的初衷。
  而当他转动转射机时,他才发觉自己这身铠甲是有千斤重,他自以为力气足够大,但却无法任意推动转射机。
  由海面上喷射而出的利箭少下去,在蛮人放箭的前夕,刘台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剥开身上唯一的一层抵挡,高耸的城墙之上,漆黑的冬夜里,他抬高手,准确地报出海面上船只所在位置,以嘶哑到孤注一掷的声音喊彻云霄:“放箭!”
  他放大的瞳孔中是由熊熊燃烧烈火中直冲而来的利箭,而随之回应的便是由他身后琴川城中去势汹汹的弩.箭,两支军队呈现出截然不同的姿态,蛮夷们无声地放箭,而琴川的守备军们则大吼大叫,看起来仿佛他们才是最粗鄙的一方。
  然而他们吼出的是从不曾释放的能量,这是他们被压抑了整整十多年来爆发出最可怕的力量。
  一次放出六十只弩.箭要比一次只有四只的威力强大太多,楚心乐为他们省去了装换的时间,这让他们的士气大振。
  可命运总是这般捉弄人,或许这从刘台牛脱掉铠甲的那一瞬间就埋下了隐患。
  当他再度抬起手时,一只迅猛的弓箭准确无误的射过来,刘台牛在黑夜中看不仔细,等到瞧见已经离得很近,他连忙躲闪,却最终被射穿肩膀,鲜血虽尖锐的箭刃喷薄,胡特就是要废掉他这只指挥的手!
  群龙不能无首,无人指挥的军队只能是一盘散沙,琴川城中的守备军得不到城墙上刘台牛的指令而无法操控转射机,他们大眼瞪小眼,却没人敢在此刻跑上城墙查看。
  输了......
  好不容易收回的琴川又要沦陷......
  若是蛮夷攻进琴川,占领琴川,那么无疑是打开一扇通往中原的大门,他们不必再费劲心思去攻打九原,他们完全可以通过琴川深入中原,这是谁都没想到的结果,也是胡特最新的决定,他不像那拉那般死脑筋,他懂得改良战术,更深知如何将完整的领土一块块敲碎!
  作者有话要说:  祝小可爱们元旦快乐!


第80章 闻香如闻我
  刘台牛撑不住了......
  胡特早就做好充分的准备,他的船要比琴川还要多,并且在奉天南城门设上伏兵,楚心乐自己都应付不过来,又怎么敢来支援琴川?
  邢雁鸿吗?
  胡特双脚踏在坚固的甲板上,他放下手中的强弓,勾唇笑起来,那双外族人特有的棕色琉璃瞳在橙红的火光下映出别样的风采,他有着一双完美的眼睛,眼尾随了自己的额布格那拉向上勾,若是细看便会发现和楚心乐有异曲同工之处。
  可两人又那么不同,楚心乐上勾的眼尾将他区别于女人的媚展现的淋漓尽致,而胡特上勾的眼尾里却是挡不住的凶狠野心,他将自己的心思全部写在脸上,可又让人无法去琢磨。
  今日他将所有的兵力全部集中进攻琴川,他势在必得。
  他抬眸,琉璃色双眼紧盯住城墙上死撑的猎物,从背后抽出一箭,拉起弓弦,缓慢而有余地直视刘台牛,银白色箭头在火中发出冷光,这次箭头对准的不是双臂,而是刘台牛暴露在外毫无遮挡的胸口。
  弓弦拉得越发紧,他黝黑的手指勒出青白色,银白箭头后露出那只凌厉的眼。
  起风了,风推着火把开始摇摇欲坠,将熄未熄之下烧得更旺了。
  刘台牛疼得嘴唇惨败,他眼前模糊一片,只能看清海面上大体的情况,却瞧不见甲板上想要自己命的胡特。
  弦被全部拉满,胡特耳边是火苗炸开的轻微声响和弓弦紧绷的声音,箭将放。
  而胡特全然未意识到死神的来临,他已被死神拿起镰刀勾住脖颈,耳边传来身后城墙下万千灵魂的怒嚎,他听见守备军的叫喊,他听见自家主子在耳边的吩咐,可他唯独没听见死神手中的镰刀割破皮肉的声音。
  他用一只手拼尽全力调动转射机,对准胡特所在的那艘船,抬起另一只手,沉重粗闷的喘息中,压抑的黑夜漫长,黎明的曙光似乎没有希望,他喊破喉咙:“放箭———!!!”
  身后的箭如雨下直冲海面,胡特拉弓的手松开,一阵波涛之后又陷入长久的沉寂。
  胡特瞧着城墙,随后又瞥向远方,眸底生出一丝未能隐藏的诧异。
  那一箭没能射出,在冲向刘台牛心口的前一刻被远方射出的暗器拦下。
  刘台牛站在城墙上看西边水面上驶过来的船只洋洋洒洒,规模要比这些蛮夷们的大太多。
  “主子?”刘台牛眯起双眼,他瞧不清楚,又不由自主地喃喃出声,可喊完又觉得不对,他家主子那只有一艘船,这些看似规模大但面积却小的船并不是奉天的。
  行在最前面的那艘船上人不多,最前面的那人穿一件黑色大氅,他将手中的弓递给身旁的人,又从旁边人手中拿过一把精巧的折扇,大冷天的拿把扇子确实奇特,不过他不扇,只是一手拿扇轻敲另一手手心,嘴角带着得意的笑,他不满地“切”一声:“敢在中原放肆,拿几艘烂船也敢乱发狂,真当我云家吃素的?”云既明那张狂的性格一点没变,朝钱益说:“开上去,让他们瞧瞧云家的厉害。”
  一时间上下位突然掉了个向,可刘台牛不知道来者是谁,也并不知道来人到底是帮他还是害他,他依旧紧闭城门,在城墙之上命令守备军放箭。
  云既明也不怪城墙上那人,毕竟是守城的将领,多个心眼倒让云既明看得起。
  僵持不下的攻与守在这一刻加快速度,胡特绝不恋战,这是他作战中最明显的优点,若是眼见计划不按他想象中来实施,那么便会毫不犹豫地撤退,云既明的船虽然不大,但胜在轻巧,胡特这些船显然从中原运出后未经改造,他们船身大,虽然能够装下投石机和弩车,但行在水上的速度却大大减慢,还没撤退多远就被云既明他们追上。
  蛮夷们擅长骑马打仗,对于水战他们并不熟悉,胡特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云既明这个选项,若是没有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早就占领琴川瓦解掉楚心乐的势力!
  临安比琴川还要靠南,因此若说琴川是水乡倒有些不妥,临安的水路要比琴川多得多,因此云家兵在水战上可谓就是如鱼得水,他们撞上蛮人的船就迅速翻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剑抹掉蛮人的脖子,这些动作连起来都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临安的快向来不只是说说而已,云既明懒得动手,他命钱益搬来个木凳,坐在自家船上跟看戏一样。
  胡特那艘船行在最前,已经看不见影子,而云既明追上的只有最后一艘船,蛮人眼见船被占领,便不做他想一同跳入水中,他们擅于隐藏,一个个像是见不得光亮的老鼠一眨眼便钻进黑暗中,连踪迹都寻不到。
  钱益要追,让云既明拦住,懒洋洋地提醒:“咱们又不是来抓人的,救了琴川一整个城的命,说起来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楚心乐想要谢谢我,就该把人还给我。”
  他这边刚说完,便见北边不远处驶来一艘船,那船多处损伤,一看就是经历过战争的模样,甲板上的红色身影太过显眼,云既明虽然只在汝南春日宴上看过他那么一眼,但那一眼足够记清楚这人的模样。
  当楚心乐的船靠近,云既明敲扇子的手停下来,他蹙起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这人虽然笑着,面色温和如沐春风,但笑意不达眼底。
  楚心乐记得云既明,准确来说,他怎么能忘了云既明呢,若不是他的相助,云既明怎么可能如此迅速地躲过云家和临安?
  云既明仔细瞧着楚心乐,刘台牛见到自家主子简直高兴的忘乎所以,立马叫人打开城门,老远在城中就大喊:“主子!主子!这呢!!”见楚心乐只是回首给他一个眼神,没有要过去的迹象,便抬脚要出城门,可还没迈开步子,又退回来,叹口气,还是先忙着去处理伤员。
  方才激流勇进的水面如今平静诡谲,楚心乐在自己船上,云既明也在自己船上,他们相互对望却没有谁要迈开这第一步,他们相互试探,又相互保持距离。
  最终还是楚心乐先开口,打破僵局:“多谢云大公子出手相助。”
  云既明点头,慵懒地挥开扇子,又阖上,之后便叹口气,说:“不必谢我,要谢就谢善渊。”
  “善渊?”尘凡在一旁听得迷糊,就这么脱口问了句。
  其实楚心乐心中也有疑问,不过他不动声色。
  云既明这才想起来,邢清章的字是纪无涯在无名山上时赐给他的,因此中原无人知晓,云既明也并没想过隐瞒这些,他大大方方地说:“九原邢家的大公子邢清章,字善渊。”
  尘凡和楚心乐这才回神。
  邢清章给楚心乐讲述自己来到琴川之前的经历模棱两可,楚心乐也并未深问,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不过若是别人主动说出来,那楚心乐也不会不听。
  楚心乐点头,说:“所以呢,云公子来这有何贵干?”
  “要人。”云既明答。
  “谁?”楚心乐明知故问。
  “邢善渊。”
  “你说要人就要人,把我奉天当什么地方了?”楚心乐态度坚决。
  云既明难得的好耐心,说:“城主,您可看清楚了,方才若不是我鼎力相助,这琴川,已经不归您所有了。”
  他虽然看似毕恭毕敬,但句句冷淡,一股子威胁意味遮不住。
  楚心乐也笑,他朝后一摆手,易安军便要掉转船头,只留下那么一句话飘在风中:“为了帮云公子得到临安,那些信可是写的我腰酸背痛。”
  云既明最怕这人提那么一茬,他立马命人开船追上去,一路追着楚心乐上了岸,进了琴川城,边追边说:“有话好说嘛城主,您看我记着您的恩德,这不才来报恩嘛。”
  楚心乐被他这几个“您”叫的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停住脚,冷声说:“停,尊称我可受不起,有话就直说,我不可能不明不白将伯鸾的大哥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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