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将军子,我却深府圈养二十栽,我不甘我委屈,可是父兄不让母亲不许,我没有法子出不了门见不了君,我也想让陛下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想让陛下知道,有这么一个男儿,姓乔名骁,骁勇善战,能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所以我只得化名乔盛宁,称作乔先生,暗地里勤加学习,为的就是有一日能够遇见陛下,跟随陛下。”
“我追随陛下之心昭昭,绝无作假。”
乔盛宁一番剖白,半真半假。
“乔家第五子。”刘业若有所思道:“你既然是乔家的第五子,为何你妹妹乔娇不知道宁先生就是你?”
“我背着家中行动,别说我妹子,就连我大哥哥乔守道也是前几日第一次知道我就是宁先生。”
“你招摇过市,他们如何不知?”
“委实不知,往日里我都面覆白纱故作玄虚,就是怕被父兄发现抓了回去。”
“我身子已经好了,可是我父兄不信,我真的没办法,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去问一问我大哥哥,我是不是剑乔骁,是不是乔家第五个儿子,是不是差一点就去了被逼无奈才养在深府里不得进出。”
“乔守道哪里我自然回去问。”刘业道:“毕竟他明知不报也是欺君。”
“……陛下……我大哥哥他……也是……”乔盛宁内心无语不敢言。
只是看刘业这个态度,不会真为难乔守道。
“既然你是乔家的孩子,我倒是放心了。”刘业道:“西郊的大夫不好,我明日回宫,你不如就同我一起回宫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这两天就十一就一直在赶车,走亲戚结果到现在才有时间更新,实在是非常非常抱歉啊。
接下来几天轻松一点了,每天会努力更两章,谢谢各位大大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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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手根温l软
第1章、手根温l软
原以为危机解除,什么都不想安心瘫几天,谁知刘业想一出是一出,居然要带自己回宫去。
回宫去,他是外男不能进后宫,太监宫女盯着他,他又不能一会变成乔骁一会变成乔娇,这简直是要了命。
乔盛宁在脑海里描绘了画面,他悲切的望着刘业深邃的双眼,四肢僵直。
“怎么,不愿意?”
“有点。”乔盛宁道:“老关比我伤的重,理应他优先。”
“老关我自有打算,你不用过问。”刘业起身,目光落到乔盛宁的腰上,精瘦的腰l肢被红菱被子掩了一半,露出白皙的一小片雪肌,肌肤上弯着一道伤口,用白布缠了,此时此刻,正往外渗血。
他又掀了眼皮去看乔盛宁。
只见这孩子像是万事不知也不再喊疼,趴在枕头撅起小脑袋茫然的望着他。
脸色苍白,唇角皲裂,额上青筋毕现。
本该是在西郊草场上意气风发的公子哥儿,骑马弯弓,现在却趴在榻l上动l弹不得。
他半点不恼,除了昏迷梦中叫了几声,再在没有听过他哼。
想必是极能忍l疼的。
“陛下,我还能叫你阿深吗?”乔盛宁小心翼翼的问。
“……”刘业没有回,抬手覆在他的腰上的伤口上。
乔盛宁一滞,脑袋里瞬间一片无边无际的雪原。
掌心温暖,隔着白布覆在伤口,暖的让人舒服,让人似乎真的能忘记了疼。
他报以感激的看着刘业。
从酒楼出来到西郊让老关试探自己,刘业的一言一行他都能够充分的理解。
乱世之君,真的因为三言两语就轻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人,那么他也就不是自己认知中的刘业了。
伤口有一手长一指宽,有些深。
跟老关交手,老关几乎活不成,他只得了这么一道伤。
不知跟自己交手会是什么情形?
狠毒而且对自己下的去手。
刘业将手从乔盛宁的腰间撤下,闷声道:“原来你叫我阿深时也没有问过我。”
这就是变相的默认了。
听到刘业柔声回答,巨大的欣喜从乔盛宁的心中炸裂开来,他慌忙的摇了摇头,正欲开口。
啪!一块全湿的帕子摔到他的脸上,在他脸上扫来抹去,甩了他一头的水睁不开眼。
是那只一直立在小矮桌上的鹰,扑棱着翅膀,飞到水盆边用喙叼了洗脸的布,想要擦一擦乔盛宁额头的汗。
它叼着帕子在乔盛宁的脸上蹭了又蹭,像是要给乔盛宁顺道着把脸也洗了。
洗了一半,它的喙一松,帕子软绵绵的盖在乔盛宁的脸上,它歪着头,很是认真的盯着帕子,像是怎么也想不通这脸怎么越洗越脏了。
对于自家鹰的古怪举动刘业也是略感意外,眼看那鹰又要把帕子啄起来,刘业在心里无奈的摇摇头,抬手将帕子从乔盛宁的脸上揭开,四目相对,纤长黑密的睫毛挂着晶莹的水珠,他正弯着眼在笑。
“阿深,你看你们家鹰扑棱我一脸的水。”
真是孽缘。
刘业抬手轻拍了一下双脚立在乔盛宁下巴上的鹰。
那鹰瞅了瞅自家主人又瞅了瞅乔盛宁,委屈的哼唧一声,又拍了拍翅膀飞回原处。
刘业洗净了帕子,过了热水,走过来。
乔盛宁下巴一抬,双眼紧闭,唇角带笑。
这么一副等着给擦脸的大爷模样,刘业心里叹了一口气,满心嫌弃的坐在乔盛宁的床边。
帕子还冒着热气,拂在脸上痒痒的。
鼻上有一道黑印。
想必鹰费那么大的功夫就是想擦掉它。
刘业将帕子叠了,整个覆在乔盛宁的鼻上。
温l软的触感从手根处传来,美好的上l唇被自己的手梗覆住。
门窗紧闭,屋内安静,除了一只鹰在歪着头看着,天地都像是安静了,安静到让人觉得,床上的这个人,好看的让人新弦一动。
“阿深?”
唇峰从手根擦过,刘业恍然回神。
“我脸上那么脏吗?”乔盛宁难以相信,一惯干净讲究的自己会顶着脏脸在刘业面上晃荡了这么久。
这实在是毁自己的形象。
“……没有。”刘业莫名一虚,将手帕收了,起身去洗帕子。
纤长的手指在水里翻来覆去,那温l软的触觉,从自己的掌根蔓延,沿伸到整个手掌,死死缠绕。
怎么洗都洗不掉。
“表哥!我能进来看看阿渊吗?”白繁漪放心不下,在屋子里坐立难安便来看看。
“进来。”刘业将手帕洗好,放置妆架上,抬眼看了一眼乔盛宁。
“???”
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刘业抬手就把乔盛宁的被子给卷了。
“阿渊。”白繁漪一进门就看到乔盛宁裹的跟个粽子似的束在榻上,刘业沉着脸在架子边理着帕子。
“……”
气氛有点不对。
“阿渊,天气越来越热了,你裹的这么紧不方便透气啊。”白繁漪将手上的药瓶一放,关心切切。
“男女大防,他不裹紧点被你瞧见了有违礼制。”刘业道。
“??!”
大金何曾这么刻板守礼了。
这话怎么说的乔盛宁反像是个大姑娘,自己像是个轻薄男子。
乔盛宁听了点了点头,将被子卷的更紧了一点,赞道:“阿深说的没错,还是避讳点好。”
“……”
有刘业在白繁漪一句话不说,白繁漪不说乔盛宁也不知道该接什么,两人静坐。
刘业慢条斯理的将帕子理了,丝毫不觉得自己碍着别人的事。
白繁漪无聊的看着乔盛宁。
乔盛宁无聊的看着刘业。
刘业将手上的事慢慢理完,才悠哉悠哉的走了出去。
见刘业终于走了,白繁漪朝着乔盛宁靠了靠,整个人放松下来。
“怎么了?”乔盛宁问道。
“阿渊你跟表哥关系很好对吗?”
关系很好,没有吧。
他今天才让人试探我,姑娘你哪点看出来我们关系好了?
乔盛宁摇了摇头道:“我跟陛下萍水相逢。”
“阿渊你太谦虚了,我表哥我最清楚,他跟谁都没有跟你亲近。”
乔盛宁干笑。
“你看你们又是同床共枕,又是共坐一车,“甚至你受伤了他还亲自来照顾,若不是知道我表哥深厌分桃之流,我都会往歪了想。”
“……白姑娘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也不算有事。”白繁漪道:“阿深你跟表哥这么好,他可同你说过我?”
他们才见面两天不到,话也没深谈几句,刘业的感□□怎么会跟自己说。
乔盛宁摇了摇头,又道:“虽然阿深没有说,但是我看的出来他对白姑娘不一般。”
“那阿渊你知道不知道,表哥他最讨厌女子什么行为吗?”
“讨厌女子什么行为?”这下算是问懵了乔盛宁了。
他在宫中男扮女装,厚胭脂涂面,脾气不好,刘业从来都没有生气过。
准确的说,刘业在女子面前喜乐不露,后宫女子做什么事他都不会过多过问,又何谈喜欢讨厌。
不过到底是白姑娘,也唯有白姑娘能让刘业有情感的波动。
乔盛宁道:“不知白姑娘为何这么问?”
“既然是阿渊我就不瞒了。”白繁漪下定了决心,压低了声音悄声道:“阿渊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表哥的身份吧。”
“这是自然。”
“表哥有个贵妃叫乔娇,进宫一年多了,整日面涂□□,闭门不出,弄的人不人鬼不鬼。可是最近这贵妃突然转了性子,粉还是涂但是薄了许多,还学会了打扮,每日里弄个妖娆轻l挑的样子往表哥跟前晃。”
“……”
我有吗?
乔盛宁附和的点点头:“是吗,不过既然是阿深的贵妃,略微打扮吸引君王期望宠爱倒是不难理解。”
“要真是这样也就罢了,可是这个贵妃背地里勾搭了平亲王,两个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传说这贵妃在家中做女儿时就把清白给了平亲王,两人还许下誓言同生共死。”
“……这么说,这个贵妃确实不太好。”乔盛宁面露难色,原主和平亲王的暧昧关系自己亲身体会,但是,至于这个清白之说,难不成走的是旱路?
乔盛宁突然觉得自己花疼。
“所以这贵妃跟白姑娘有什么牵连吗?”乔盛宁回想自己在宫中的时,处处撮合刘业和白繁漪。
除了那一次宴饮被逼无奈念唱了首诗算是变相拂了白繁漪的脸,似乎也并没有得罪白繁漪的地方。
“当然有!”白繁漪很是愤恨道:“阿渊你是男孩子,就不知道有些女孩子看起来漂亮干净,实际上心里憋着坏呢,就说这个贵妃吧,我是陛下的表妹,跟陛下也确实是情谊想通,而她既然当了贵妃,也应该明白,表哥的后宫绝对不会只有她一个人,可是她呢,彪悍跋扈,知道我和表哥有情谊,背地里不知道说了我多少坏话。”
我不是我没有……
乔盛宁干咳咳几声,神色尴尬道:“白姑娘和这个贵妃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绝无。”白繁漪屈指一比道:“别的不说,单说一件事,那天我在宫里见春光好,架了一朱红秋千,我还没玩呢,也不知这贵妃使了什么狐l媚伎俩,让表哥当下就把秋千拆了移到她宫里去。”
“移过去就算了,还下令不准宫里头有人再私设秋千,你说她坏不坏?”
自己宫里头的秋千架是这么来的……
要不是自己是当事人,也会听完白繁漪这段话觉得贵妃就是个奸恶且水l性杨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