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情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Shim97

作者:Shim97  录入:11-11

  可小生命竟然悄无声息地,顽强地孕育了,在他腹中安安静静陪他渡过了忙碌的两个多月,又在他还未发觉时,悄无声息地就离开了他。
  慕白乍听到这消息,简直双眼一黑,几乎昏过去。
  他不知上天为何要如此作弄他,两段感情曲曲折折,终于要修成正果,却又一把将他的希望浇灭。
  他与祝云帆一刀两断,说永不再见时,这个孩子来了,等他们感情步入正轨,他又没了。
  他从小忍辱负重,吃苦耐劳,以为靠着隐忍和努力就能改变命运,可最终还是被命运玩弄于鼓掌之中。
  有些事情终究是人无法掌控的。
  慕白绝望地反反复复质问自己。
  为何如此粗心,一点也没发觉,日日在外无所顾忌地奔波。
  倘若他那天不出门,这孩子就依然平平安安。
  哪怕他浑然无知,直到肚子大起来才发觉,身败名裂嫁不出去也罢。
  他起码能保住自己的亲生骨肉,让他平安降生。
  现在想这些又有何用。
  他以后也许再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人倒霉到了这个地步,为何还要蝇营狗苟地活着。
  前二十年他活得如此努力,又换来了什么呢?
  都是徒劳无功。
  他在床上安安静静地流眼泪,心中了无生意,渐渐竟觉得就这么死了也好。
  屋外传来祝云帆自言自语的声音。
  “今日放晴,花好像精神了些,日后应该会长得好罢。”
  他仍不放弃,又去看那花了。
  慕白仿佛死过去的心又沉沉地跳了一下。
  他还有祝云帆。
  祝云帆为了娶他,对父母瞒住此事,先给他挣得诰命。
  他是知道和者流产的后果的,所以才那样伤心地问,他们还会不会再有花。
  他知道很可能不会再有了。
  可他依然要娶。
  东南王这一支,果然都特立独行,爱出痴情种。
  慕白眼中又涌出热泪。
  若他就这么放弃自己,寻了短见,祝云帆要怎么办呢?
  他舍不得让这个娇纵任性的殿下孤独终老。


第20章 番外–情非得已(8)
  祝云帆侍弄完花,进屋时,慕白将枕头翻了个面,面朝床内闭眼装睡。
  祝云帆轻手轻脚上床,从背后抱住他,低声唤道:“阿白?”
  “还睡,下午都要过完了。”他轻轻摇一摇慕白的手臂:“小懒猪,起来吃点东西。”
  慕白声音闷闷的:“我才不是猪。”
  祝云帆抱着他笑了,道:“好罢,那你起来。”
  他扶着慕白起床,一眼就发现他双眼红肿泪光残留,立刻敏感地问道:“你哭了?怎么了?”
  慕白含着泪看了他一眼,千言万语,哽在喉头,说出来只有淡淡一句:“我做了个噩梦。”
  祝云帆马上神情紧张起来,怕母子血肉相连,慕白会做些有不详预示的梦,连忙道:“梦都是假的,你平日里少想心事,就不会做梦了。”
  慕白点点头,有些神情萎靡:“可能是你没陪着我。”
  “这么娇气。我以后陪你睡到醒。”祝云帆便笑着打趣他,笨手笨脚给他套上衣服,道:“我看那花比昨日精神了些,兴许不会死,我们去给它做个好些的架子,光用木棍还是有许多枝条扶不起来。”
  他兴致勃勃,慕白看着他带着希冀的目光,勉强一笑:“好。”
  祝云帆忽然记起一物,伸手在胸口衣内摸一摸,掏出一支玉簪来。
  慕白认出,那是他之前在京城送的那支,只是被自己扔了。
  他疑惑地问:“它怎么还在你手里?是另做了支一模一样的么?”
  “就是你扔的那支。”祝云帆给他戴上,“那晚你把我赶走,我回去路上还是觉得心意难平,又折返在你院里寻找,把它捡回来了。”
  慕白惊讶极了,没料到他被损了脸面还偷偷去捡玉簪,更没料到他会把这丢脸的事拿出来说。
  祝云帆倒不觉得有多丢脸了,只叮嘱道:“以后不能再扔了。”
  他搔一搔慕白的脸蛋:“不可以对我这么绝情。”
  慕白心中酸痛,面上却一笑,答应他:“好。”
  祝云帆扶着他走到院中,让他坐在铺着软垫的竹椅上,自己去拿了工具,又到后院搭牛棚处顺了半根竹子,回来做花架。
  慕白看他熟练地把竹子劈成细条,削得光滑,不由语带赞叹:“你还会做这个。”
  祝云帆大言不惭道:“我手工可好了。”
  慕白被他逗笑,心想干君的手工再好能好到哪里去,又好奇地问:“你如何学的?难道王府里的夫子还会教这个么?”
  祝云帆这下结结巴巴,吭哧道:“不教。是我小时候爱自己做木头车滑着玩。”
  慕白听到木头车,微讶道:“王爷和王妃就不管你么?我以为世子殿下的功课应当很多,竟然还有时间做玩具?”
  慕白自己是出身于普通的书香门第,儿时都一刻不敢懈怠,皇族子弟的教育,应当是更加严苛的。
  祝云帆脸红了,说:“父王说会耽误学业,不给我买,我就偷偷做。后来在府里滑车玩木剑被父王抓了现行,就把我的木车劈了让柴房当柴火烧了。”
  慕白忍俊不禁,脑中立刻有了画面,儿时贪玩的祝云帆被狠狠收拾一顿,眼睁睁看着自己做的玩具被劈碎,说不定会哭得在地上打滚。
  他想了想,道:“王妃也不管么?”
  祝云帆一边比划花架的样子,一边说:“母妃也不常在府中,他若看见我玩,多半会睁只眼闭只眼,只要我功课做完,他就不管。而且那时候我哥还没成年搬出府,他会帮我遮掩的。”
  这是很温馨和睦的一家,严父慈母,老实宽厚的大儿子,调皮捣蛋的小儿子。
  也许日后他们也会这样。
  只是少了孩子。
  慕白沉默下来。
  祝云帆见身边人忽然不出声了,便转头看他,逗他开口:“你也和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罢。”
  慕白想了想,道:“我小时候没什么稀奇,每日都兢兢业业地看书。”
  祝云帆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过来抱着他:“除了看书,就没有别的了?”
  “有的。那时候本家的子弟能跟着武夫子学点功夫,我是旁支没有资格,便偷偷在旁看。”他回忆起儿时仅有的乐趣,“那个武夫子人很好,见我日日偷看,就把我也叫来学,我后来在考核中拿了第一。”
  祝云帆夸道:“那你很厉害嘛。”
  “可也就那么一阵子。”慕白微微笑着:“我那时太小,不知遮掩锋芒,因为拿了第一被人记恨,告发到本家主君那里,受了一顿罚,夫子也因此被解雇了。”
  祝云帆也听得略微心酸,安慰地搔他的面颊:“你若想学,日后我教你。”
  慕白儿时只习得些皮毛,勉强能强身健体,他如今根骨已成,再练武已入不了门了。
  但他还是点点头。
  祝云帆煞有介事道:“你可要打起精神学。等过年我们进京拜见陛下时,你就去找那些欺负过你的人决斗,把他们全部打趴下。”
  慕白扑哧一笑,道:“好。”
  祝云帆鼻尖蹭蹭他的面颊,与他亲昵一番,手上摸到了他的手腕。
  慕白心中猛地一绷。
  祝云帆只握了他手腕一瞬,就胆怯地缩回来了。
  他们都在若无其事地担惊受怕。
  祝云帆在他脸颊啾了几下,放开他继续去做花架。
  两个人下午出了汗,晚上就要洗澡。
  祝云帆编了个理由,只给慕白用温水擦身,不让他洗澡,慕白也假装被他骗过去,让他帮自己擦身。
  他的身体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修长柔韧,小腹平坦。
  祝云帆给他脱了裤子,擦到下身。
  慕白浑身赤裸躺在榻上,脸颊泛起羞涩的红晕。
  他们有数不清的翻云覆雨,但却没有这样仔细地看过对方的身体。
  祝云帆把其他部位都擦过,分开他的双腿时,慕白的羞耻达到了顶峰。
  他双颊绯红地低声道:“那里就算了罢。”
  祝云帆声音低而暗哑:“很快的,闭上眼忍一忍。”
  他用温水又浸了一次帕子,拧干,擦过慕白的小腹和蛰伏在极稀疏的草丛里的男根,掰开了他的臀瓣。
  隐秘之地被他温热的手指一碰,慕白喉间立刻逸出一丝呻吟,满脸通红。
  祝云帆额头冒了一层细汗,迅速而轻柔地将他私处擦拭几遍,慕白闭着眼低声叫了出来。
  祝云帆擦完,拿外衫把他赤裸的身体一盖,就抱着他进到里间,把他安置在床上:“好了,你自己穿衣服,我去洗。”
  他下身裤子已被顶出一个明显的弧度,慕白眼睛一扫,就红着脸埋在被子里,点点头。
  祝云帆去侧间沐浴,去了很久。
  慕白自己穿好新的里衣,见两人换下来的衣衫还堆在一旁,就起身去捡起来,全部放到外间,等下人来收。
  他拎起祝云帆换下来的外衫,把他袖兜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放桌上,掏完轻轻一抖,里头竟又掉下来一物。
  慕白捡起来,便咦了一声。
  这是一张折好的花笺。
  祝云帆收的花笺,本来他不应当随意拆开看,可这花笺的样式和折法实在过于熟悉,慕白心里怦怦直跳,拆开了它。
  里头果然是他亲手写下的两句话,只是收的祝郎,本不是祝云帆。
  祝云帆既知道他和祝景瑞的过往,应该猜到这花笺是写给谁的。
  这花笺已被来来回回折过好多次,信纸都磨薄了,旧旧的,有些皱。
  不知祝云帆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反反复复地看它。
  慕白拈着这花笺,有些酸楚,又有点心疼,直到听见侧间的水声,才清醒过来,连忙又把它放进祝云帆衣内。
  他略一思索,把之前从袖兜掏出来的东西也都放回去,将衣服摆在原处,自己回到里间床上躺好。
  祝云帆沐浴完出来,果然没有发现异常,径直回到里间,上床抱着慕白准备休息。
  后背贴上干君温热宽厚的胸膛,慕白低声唤道:“云帆。”
  他第一次不称呼他为殿下,祝云帆有些新奇,应道:“怎么了?”
  慕白原本只是想这么叫叫他,听他应了,心中就欢喜温柔,低声道:“我想你亲亲我。”
  “又撒娇。”祝云帆一笑,将他微微翻过来,压在他身上吻住他。
  慕白回应着,伸出舌头与他湿乎乎地交缠。
  吻得气喘吁吁。
  祝云帆勉强跟他分开:“别勾我了。”
  慕白喘息着,犹如濒临溺水,抱着他,虚弱地问:“我们若是成婚,是不是也会有孩子?”
  祝云帆身体蓦地一抖。
  他躺了下来,抱住慕白:“当然会有。只是和者怀孕较难,可能三五年……不,可能七八年罢。”
  慕白眼睛有些湿意,轻声问:“那么久?”
  祝云帆安慰他道:“和者这样很正常,我父王母妃成婚三年才得我大哥,十年才得我。”
  “我努力,好吗?”他逗慕白,“我不纳妾,公粮全部缴给你。”
  慕白没被他逗笑,埋首在他胸膛:“你若是娶个坤君,就不会有这种事。”
  祝云帆满不在乎道:“可是苏苏不是看不上我么?他和秦昱的头胎都快要生了,我总不能还去横刀夺爱罢。”
  他轻轻晃着慕白:“你也要努力,要好好笼络我,迷住我,知道吗?”
  慕白觉得自己被他宠得变成自私鬼了,明知道他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却抱着他不肯撒手。
  两个人拥着说缠绵悱恻的情话,慕白被祝云帆慢慢哄睡了。
  全家上下谨小慎微地伺候着他度过了这两日。
  两日后,郎中还是如约而至。
  这位郎中远近闻名,是个慈祥的老坤君,捋着山羊胡,笑眯眯和二人见了礼,便在床头矮凳上坐下,药童把腕枕垫在慕白小臂下,老郎中也不多话,四指就扣在了慕白手腕上。
  慕白如临大敌,浑身紧绷。
  老郎中道:“慕大人不要紧张,放松些,老身观你气色尚可,不必焦虑。”
  祝云帆比慕白更紧张,脸板得都青了,还出口宽慰道:“阿白,没事的,只是把个脉。”
  慕白深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平复下来。
  老郎中闭目扣着他腕子,慕白盯着他,觉得过了好久好久,忍不住问:“大夫,好了么?我……我怎么样?”
  老郎中点点头,睁开了眼,神情严肃,却不直说,转向祝云帆道:“世子殿下,借一步说话。”
  慕白的脸瞬间垮下来,差点当场流泪。
  好在祝云帆也又焦又虑,没有仔细注意他的神情,连忙拉着郎中出门去说。
  他们出去,还将门紧紧关上。慕白一个人留在卧室内,实在憋不住了,一把拉起被子蒙住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片刻后,房门被猛地踹开,祝云帆冲进来,激动地大叫道:“阿白!阿白!我有件事要同你说!”
  他大喊大叫冲进里间,才听见慕白蒙着头在哭。
  他赶紧过去将被子拉下来,露出慕白满是泪水的脸,焦急道:“你怎么了?你又不舒服了吗?”
  他差点又急急忙忙去追郎中,而慕白听到他刚刚激动的喊叫,止住了哭,眼中瞬间放出光彩,一把拉住他:“你有什么事同我说?”
  祝云帆眼角眉梢是藏不住的喜悦,笑得嘴都合不拢,大手放在他小腹,热切地告诉他:“我们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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