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情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Shim97

作者:Shim97  录入:11-11

  这一消息犹如雨后浓云中乍然现身的明媚太阳,一扫所有阴霾。慕白心头浮起劫后余生的狂喜,立刻破涕为笑,眼中燃起生动的希望,仿佛这两日都在浑浑噩噩,此刻才整个人猛地活了过来。
  他鼻头又一阵发酸,猛地涌出了眼泪,哭着扑进祝云帆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祝云帆也高兴得眼角有些泛泪,揽着他,不停安抚地拍他的背:“你前几日受惊,真是凶险,还好他是个坚强的小家伙,已经保住了,只是日后可能会叫你吃些苦。”
  慕白呜呜大哭着:“要我吃什么苦都可以。”
  祝云帆哄道:“他一定会健康出生的。”
  慕白哭着不住点头。
  祝云帆亲吻他的鬓角:“郎中说再休养五日,便完全稳了。十天后我们去宜州,一路平坦,都是大路,不会颠簸。我带你去见父王母后。”
  他顿了顿,用了生平最温柔的口吻,低声道:“嫁给我罢。”
  慕白靠着他的肩,泪水洇湿了祝云帆的衣裳,哭得浑身颤抖,毫不犹豫地答应他:“好,好。”


后记
  我目前发在废文的都是古风,偷心和惹情本来就是一个系列,所以文风只做了细微的调整。
  因为偷心的设定是民间,人设更加世俗,写得也就偏向明清艳情小说的风格,而惹情里面都是世家贵族嘛。
  我更文的速度非常快,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存稿,尤其是写惹情的时候,写多少更多少。番外有设想,但因为完结时废文不稳定,就抛到脑后了,现在都记不起那时候设想的情节了(因为本来也就是个模糊的想法)。
  情非得已原本都不打算写,在码破镜重圆文来着,去看了次哪吒,回来手痒写个小短篇,看到读者留言说看看隔壁惹情吧。
  我就想起曾经给这对副CP想了个开头和结局的。
  我就拿着开头和结局,还有现成的人设开始写。人设最开始是比较扁平的,慢慢丰满之后,情节就要根据人物的性格来发展。有一直追着的细心读者应该会发现我非常喜欢写两个主角之间的细小互动。我希望他们的感情发展是符合逻辑的,也是符合他们性格的,不是莫名其妙的爱和恨。甜或者虐,我不想故意为之,因为生活本就是酸甜苦辣,百感交集。
  人物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在情非得已里面,祝云帆就有明显的成长,是典型的遭遇巨挫之后一夜之间的成长。
  人物的感情进展也有他们自己的节奏。
  慕白在祝云帆第一次求婚时,我一开始理所当然地写的是立刻答应,后来一想,这时候慕白又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对祝云帆的观感虽然改变,但还不到爱的程度,所以琢磨着这时候慕白的心境,最后写出来:他在斟酌,又觉得感情真正水到渠成时,是不需要斟酌的。
  然后慕白发现了自己有流产风险,他的这个巨挫比祝云帆的时间点晚一些,所以两人一开始的反应是脱节的,直到慕白也知道真相,两个人才真正有了共患难的情意绵绵的感觉。
  在共度困难时感情会增进得非常快,又加上各种催化剂,他才爱上祝云帆。
  但这还不够,因为他的性格保守,缺乏安全感,即使明白祝云帆的心意,还是会自卑地说:如果你娶个坤君就不会有这种事。
  所以在孩子平安后,他才真正获得了安全感,孩子也激发了他作为母亲的勇气,让他重燃对生活的信心。这时候他会水到渠成地,毫不犹豫地答应祝云帆。
  这一对的感情进展是我目前处理得最费心的。
  还有关于文中花的设定。
  我理解的花,是带情欲意味的,它是植物的生殖器官,送别人花,是欲望的暗示。
  所以在慕白山庄中暑时,一开始他听到嘈杂(大夫在诊断,祝云帆知道他怀孕了),而后他梦到一阵花雨,花瓣落在他身上。
  这里不仅是暗示祝云帆偷偷亲他了,因为花雨当然不止落在他脸上,而是掉落他满身,这暗示他跟祝云帆曾经的欢好缠绵。
  所以才会有宝宝嘛。这是个挺色情的梦。
  后来祝云帆送他花,他收下了,然后把月季种在自己的院里,也是暗示宝宝在他那里孕育的意思。
  后文中的意思应该大家都明白了。
  其他番外的话就要随缘。╮(‵▽')╭
  新的文因为比较长,就不能全靠主角的感情发展撑起来,要铺设比较妥当的情节,我会改变这种写作方式,尝试全文存稿,所以应该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开坑。
  期间我肯定会忍不住摸鱼,摸一些小短篇,真的很短很短那种,可能会开个帖子专门发短篇。


第21章 番外–情非得已小剧场1
  慕白生产时颇吃了些苦头,因为孕中后期祝云帆把他当猪一样养,婴儿个头有些大,但幸运的是,他头胎就生了一名结结实实非常健康的干君。
  祝云帆欣喜若狂,给这险些失去却坚强地活下来的儿子取名盛安。
  祝盛安从在慕白肚子里就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生命力,孕中期天天在他娘肚子里踢皮球,孕后期长得大了不方便动了,每天还要拿小手小脚勉强扑腾,和娘亲问好。
  出生时他就足有八斤余,像个秤砣压在祝云帆手里,哭声震天,几乎把年过半百的祖父祖母耳膜震破。
  王妃接过他,被他铜铃一样的大嗓门吵得一张慈爱的脸都有些扭曲,还不住欣慰地夸:“真结实,真结实。”
  王爷怜爱地搔着孙子通红的肉嘟嘟的小脸:“比云帆小时候嗓门还大,以后肯定天天上房揭瓦。”
  一语成谶。
  祝盛安吃得多长得快,还不能爬时,每天都兴致勃勃在原地扑腾小脚,一学会爬,房间就关不住他了,一不留神,他就爬得没影,天天在府里溜下人跑。
  一岁时慕白就没法抱他太久了,因为他一上来,就像个实心的铁球砸在手里,不一会儿手就酸。
  实心铁球小胖墩只配在学步车里坐着。
  他太小时离不开慕白,就跟着慕白在流州的竹园住,每天坐在他爹买的木头学步车里跑得飞起,满园都是他咯咯咯的大笑。
  祝云帆那时开始接手他父王的大部分政务,不得不住在宜州,慕白虽封世子妃诰命,但依然做着流州同知,二人两地分居,聚少离多,好不容易见一面,却根本奈何不了精力旺盛缠着父母不放的幼儿。
  被儿子折腾完,他们已经精疲力尽,恨不得倒头就睡,再没有力气享鱼水之欢了。
  祝盛安三岁时,老王爷觉得精力不济,而祝云帆已能独当一面,他便上书请求退位给正值盛年的儿子,带着老王妃四处游山玩水去了。
  老王妃一走,祝云帆便加倍地催促慕白回来接管王府及名下产业,日日给他写信,明里暗里说自己累得要垮了,夜夜还独守空房。
  慕白只得辞官,跟他回到宜州入主王府,接手王府名下数不清的产业。
  然而他没料到的是,结束分居住在一起后,首先爆发的竟是父子矛盾。
  矛盾最先是起于慕白的归属权。
  因祝盛安在他肚里吃过苦,慕白觉得对孩子有所亏欠,一直到三岁,夜夜都是亲自哄他,抱着他睡的。
  刚回到王府时,他还担心祝盛安怕生住不习惯,陪他睡了两夜。结果祝云帆耐不住,第三日下午回来,把他哄到主院,不顾天色还早,就急切地要弄他。
  两人久旷逢雨,激情胜似新婚,欲海翻滚,慕白被他揉得浑身都酥了,不得不舍下儿子,歇在主院里。
  祝盛安疯玩一下午,被贴身小厮喂了饭洗了澡,像往常一样等着娘亲来哄,却被下人告知,王妃已经在主院里睡下了。
  他一听,和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凤眼中就涌上眼泪,坐在床上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黑夜本就会给孩童带来原始的恐惧,还不太熟悉的环境更加剧了这种感觉,贴身小厮们怎么哄也哄不住,束手无策,只能慌里慌张抱着他去敲主院的门。
  主院卧房中慕白犹躺在祝云帆身下承欢,院门一开就远远听到了儿子标志性的大嗓门,连忙推了推兴致高昂的丈夫:“是安安在哭。”
  祝云帆恨恨地猛顶一阵,泄在他里头,低骂一句:“这个小混蛋。”
  慕白面上满是情欲的潮红,勉强撑起发软的腰,让祝云帆尚未疲软的肉具从体内滑了出去,双股颤颤够到床头的长衫,自己披上,下床摇摇晃晃走到外间。
  下人通报之后慕白便让他们开门进来,嚎啕大哭的祝盛安一看到娘亲坐在房中榻上,立刻挣脱小厮的怀抱,跳下来冲了过去:“呜呜呜呜娘亲……”
  他挂着眼泪跑到慕白身前张开小手要抱,慕白就心疼地把他揽到怀里哄。祝盛安紧紧贴着他,像不安的小兽,拼命往他怀里钻。
  慕白圈着他,犹如怀孕时把他揣在肚中,心中便柔软多情,耐心地擦去他的眼泪。
  祝盛安本就到了睡觉时间,大闹一阵又累了,很快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祝云帆这才从里间走出来,坐在妻子身旁,皱眉看着难摆平的儿子:“他怎么这么黏你?”
  慕白轻轻拍着儿子助眠,道:“安安虽然顽皮爱闹,但心思很敏感的。他刚回王府,肯定会怕。”
  祝云帆不满道:“那也不能一直这么黏糊,他总要长大的。而且他是干君,更要早点独立,你太溺爱他了。”
  他语气酸溜溜的:“我小时候,生出来就是一个人睡。”
  慕白忍不住笑了,却也为祝盛安的黏人劲而发愁。
  他现在长大了些,能听得进话,其实已经好多了,更小的时候讲不通道理,黏慕白黏得不可开交。幼时他在竹园里自己玩,玩一阵,一回头必须能看到娘亲在背后守着,不然就要嚎翻屋顶。
  慕白办公也不得不带着他,身后跟一群伺候的下人,那时候流州城的百姓人人都知道他家小殿下嗓门大。
  他跟祝云帆商量道:“也许他长大了就自然好了,没有人会一直黏父母的。”
  祝云帆对这个提议极不满意:“那你觉得,他何时才算长大?”
  慕白一哽。
  祝云帆这是提醒他,在父母眼中,孩子是永远长不大的。
  他不由自省,是不是确实太纵容祝盛安,把他养得不像个坚强勇敢的干君了。
  祝云帆强硬道:“你现在让下人把他抱回去睡,明日就告诉他,他以后都要自己睡。”
  家里的事情祝云帆向来说一不二,慕白只得按照他的意思做。
  第二日晚上,祝云帆让下人把祝盛安抱上了桌,要他自己拿着勺子吃饭。
  祝盛安断了奶就是被喂饭长到现在的,而且他人小手拙,根本掌控不好勺子,哪怕布菜的小厮已经给他夹了大小适中的肉片到碗里,他依然舀不起来,或是直接把肉挑飞到了桌上,半天也没吃下多少,皱着眉鼓着脸,把碗戳得四处溜。
  慕白看得忧心,祝云帆拍拍他:“你吃你的,不管他。”
  祝盛安闻言,立刻抬头,稚气的凤眼瞪得溜圆,气鼓鼓盯住祝云帆,仿佛知道他在刻意为难自己。
  祝云帆朝他示威地一挑眉,慢条斯理地夹了片肉吃掉。
  祝盛安啪地放下了木勺,朝慕白啊了一声,张开小嘴等着。
  慕白下意识就要夹菜喂他,被祝云帆按住手:“自己吃饭,你已经长大了,不用人喂了。”
  祝盛安不理他,执着地张着嘴看着慕白。
  慕白心软,求情地摇一摇祝云帆的手,祝云帆便勉勉强强放开他,看他温温柔柔哄儿子:“娘亲再喂你最后一口,你以后要自己吃饭好不好。”
  他没有直接喂,而是过去握住祝盛安的小手,让他重新拿起木勺,手把手教他在自己碗里舀起肉来吃。
  他教了一次,祝盛安便自己开始吃了,实在舀不起来,他就把脸直接埋在碗里舔,虽然舔得满脸都是饭粒,倒也安好地吃完了一顿。
  吃完饭,几个下人撤桌,祝盛安的贴身小厮们给他拆下饭兜兜,仔细地擦干净沾上的饭粒菜汁,露出白白胖胖的脸蛋来。
  祝盛安跳下凳子,要跑出去接着玩吃饭前的对战游戏。
  跑到一半,他想起什么,又折回来,拉住慕白往外拖:“娘亲陪我去玩!”
  慕白笑道:“你不是在后院打仗么?娘亲可不会打仗。”
  祝盛安豪气冲天:“我教你。”
  他看慕白仍然坐着不动,就退而求其次:“那你在旁边看着我打仗。”
  祝云帆插嘴道:“你打仗怎么还要人看?”
  祝盛安趾高气扬,奶声奶气道:“本殿下打仗要人助威。”
  祝云帆嚯了一声:“本事不大,架子不小。”
  祝盛安立刻被刺痛了小小的自尊心,也不自称本殿下了,飞快反驳道:“我最厉害!他们都打不过我!”
  言下之意,厉害的小殿下是有资格要人助威的。
  祝云帆就顺着问:“你这么厉害,敢不敢一个人睡呢?”
  祝盛安跳进了父亲的圈套,既不甘心说不敢,又没勇气说敢,嗫嚅着:“我……我……”
  祝云帆推了他一把:“虎父无犬子。爹爹知道你肯定敢,今晚你就一个人睡在清苑罢。”
  祝盛安被稀里糊涂赶鸭子上架,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着急地拉紧了慕白的手,希望娘亲能解救他。
  慕白为难地在父子间夹着,最后还是站到了祝云帆那边:“安安,你真勇敢。”
  无法说自己不勇敢的祝盛安三步一回头地被小厮牵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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