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死对头给我冲喜/公子他只病不娇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以墨醅酒

作者:以墨醅酒  录入:05-03

  此刻枪头已经劈头盖脸的朝他打下来,犹疑之际,来不及闪躲。
  身体虽然不是他原来的身体了,但反应却不落下,一招一招的挡住,对方力道也不是很强。
  只是,那人见他挡住了,也不收枪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最后那一枪下的力道极大,褚楚完全不足以抵挡,手中的木质柄被生生劈断,幸好对方枪收得及时,才没有伤到他。
  握枪的他被震得往后跌倒,看来这下得摔个结实,褚楚心里想,也不知道这把细骨头经摔不经摔,万一要卧床十天半个月就真不划算。
  背部忽然被人托了一把,竟有人稳稳的扶住了他。
  “你为何会在这里?”那人问话的语气甚差。
  糟糕,是顾斋!
  此时的情形可与在藏书阁时有本质上的不同,褚楚的心里已经飞快的盘算起来,最终认为解释什么都不如装傻充愣的好。
  他抿了抿嘴,最终壮了胆道:“将军是不是书读多了容易读傻,将军府的别院,将军府夫人为什么不能在。”
  这一番话惹得顾斋狐疑的看着他,表情很耐人寻味,“那我且问问将军府夫人,这套枪法像是陵国那边的,你怎么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1]此处有借用网上长/枪用法和善枪者的一些描述。
——
小褚:哦豁,玩脱了,好像要掉马……
小顾:将掉未掉最为致命!

  ☆、第30章

  褚楚很想找机会开溜,他总觉得在顾斋那种审视的目光之下,他就快要将一切全盘托出,可长/枪还抵在他的面前,褚楚不敢擅动,就是刚才练枪时的汗珠都没有此刻多。
  褚楚心里忐忑万分,他要怎么解释,到底要怎么解释才能说明一个自小体弱多病的公子突然就会了一套陵国枪法,甚至还能亲自上手?
  就在他绞尽脑汁的时候,事情仿佛有了转机。
  “你果不其然是他的倾慕者。”顾斋缓缓的收枪,从衣兜里掏出一块丝帕来递给他,示意他把额头上的汗水先擦一擦。
  褚楚:?
  带着满心满眼的疑问,他听见顾斋继续说:“这套枪法的风格像是瓮舒将军的枪法,我信你是倾慕他了,虽然这套枪法很基础,但以你的身子骨恐怕还是难以为继,得先把身体养好了,再练好基本功,习武不是一蹴而就的,你若想练,之后我带你先从箭法开始。”
  他想起先前在藏书阁自己似乎说过倾慕瓮舒的搪塞之语,好险好险,歪打正着了。
  练箭法的主意倒是不错,不那么耗费体力,只是他不想同他一起啊,可否让他自行操练?
  确定了顾斋清奇的脑回路,这才敢接下那丝帕,褚楚把额头上的冷汗擦拭掉,回他道:“知道了。”
  顾斋从褚楚手中接过那已断成两截的长/枪,给他开了茶水间的门锁,“在这等,我叫人去给你准备热水、干净的衣服,洗干净换好了再回去。”
  之后的事情,褚楚回了房之后仍然觉得顾斋是多么的体贴又周到,因为他结结实实的在汤房里泡了场药浴,换上了干净衣服,才回了房。
  因着发了一身的汗,又用药浴通了筋脉,只觉得这辈子没这么浑身舒畅过,褚楚直接推掉了中午的午膳倒头在床上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到了下午,听说柴涟入府侯他多时,却不敢扰他午睡,一直在等,褚楚忙唤他进来。
  柴涟进门后非常恭敬的给褚楚负手行礼,然后说道:“公子,我给您带了个人来,您一定愿意见。”
  褚楚乐了,这小花在川国待得长了,怎么也学会卖起关子来。
  “你在川国认识的人不多,能给我引见谁,我可要好好的瞧,叫人进来。”褚楚满心好奇,也可能是今日心情甚好。
  来人一拢淡衣,兰纹云袖,敛一双寒眸,唇若绯樱、鼻似琼峰、气质如凌霜雪,褚楚暗自称赞,这样的人,除了他这位右副将,也未见过其他。
  他躬身下跪,同样恭敬的道:“末将宋黎参见将军。”
  “林阳不必多礼,起来说话,我已经不是什么将军了,你同小花一样唤我公子便是。”
  之前在陵国的时候,要不是柴涟非闹着跟随褚楚来川国,褚楚无奈才把原本秘密守在金雀城皇室身边的宋黎调到盘宁军营里接手柴涟。
  这次宋黎以陵地马草商贩的身份来上京,一则是想见一面重新活过来的褚楚,二则也是想向褚楚了解往后的计划。
  褚楚其实很想说,通过万花楼在书信中说这些也是可以的,没必要大老远的跑一趟。
  宋黎这人虽然没有柴涟那么倔,但他认准的事情也是非做不可的,行动力不容小觑,很难说服他。
  “来都来了,走吧,随我去马厩看看阿红。”褚楚领着柴涟和宋黎去看马。
  撇开其他的不说,宋黎的确是驯养马匹的好手,褚楚作为陶姜离世的那段日子,南红特别暴躁,柴涟搞不定南红,就写信求助宋黎,宋黎便一封一封书信不厌其烦的指点,总算是把南红安抚好了。
  现下南红被褚楚带来了川国,确实情况不好,有些水土不服,吃不下也睡不好,似乎极度烦闷。
  哪知宋黎瞧了一眼,石破天惊的说了一句:“将……公子,南红虽然有些水土不服,但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旁边的这匹照夜玉狮子。”
  褚楚不免疑惑,他与养马上只是略懂皮毛,虽然与南红相伴多年心有灵犀,但这动物与动物之间的学问,他不懂,不懂就要问,于是他立即向宋黎请教。
  “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匹照夜玉狮子应当是喜欢南红,大约是想要追求它。”宋黎很淡然的说道。
  这回褚楚真的吃惊了,什么!
  “可它们都是公马啊!”
  “人有断袖,公马自然也有可能钟情于另一匹公马,只是这样的情况极少,或许是南红太优秀,或许是这‘玉狮子’眼光太毒辣。”这话从宋黎嘴里说出口依旧是从容不迫、云淡风轻。
  也不知道是夸他的南红俊还是夸顾斋的豆花眼光毒,总之,这门“亲事”,褚楚是不乐意的。
  褚楚转身望着南红,觉得有必要训训它,他装作愤怒的模样:“阿红你招它惹它了,你可不能被它拐了去。”
  宋黎在一旁轻轻的摇着脑袋,将军以前训人的模样可比现在有气势多了,那鬼面一戴,谁不服软三分?
  如今这弱不禁风的小公子模样,训出来的话也是绵绵的软软的,谁能想象从前在军营里也是一呼百应的人!
  “为今之计还是先把两匹马分开圈养的好。”宋黎眼角有些跳,忍不住提醒褚楚。
  褚楚当即就让柴涟给南红挪了个棚,又命人配合宋黎将他从陵国带来的马草给南红换上。
  实在是舍不得才把它带来了陵国,不管怎样,也不能让南红在这里受欺负。
  万万没想到,顾斋的坐骑竟然是一匹“登徒马”!虽然他家的南红的确十分俊俏没错,褚楚在心里赞美。
  得让这匹“登徒马”长长教训,他吩咐道:“从宋公子那儿购来的马草只准给一根给‘豆花’,其余的都给南红。”
  宋黎养出来的马草都是草中精品,没有马儿不喜欢的,他就不信那“登徒马”能够抵御得了马草的诱惑,馋死它馋死它。
  顾斋从练武场出来,也想好好沐浴一番,一刻也忍不了,又因褚楚占了那别院的盥洗汤房,他只好另寻别处。
  这时他刚沐浴完,就听下头小厮给他递话,说有外头的人被带进了府中,是柴将军介绍来的马草贩子。
  顾斋唤来负责马厩的管事,一言未发,心中有些思量,半晌,他开口询问:“近日府中用的是何种马草?”
  马厩管事等了半天心里头敲鼓,他是知道褚楚换马草那一番操作的,现下突然被唤了来,大气也不敢出,心中只道难道夫人怀疑有人中饱私囊弄一些劣质马草给马儿,这才寻了马草贩来添置新马草,所以,现在是将军知道了来兴师问罪来了?
  马厩管事思来想去,决定还是直言:“回将军,府中一应都还是照旧,马草一贯用的上京城最好的。”
  是了,上京城战神将军的马匹谁敢怠慢了,那马草都是捡着最好最嫩最鲜美的往府里头送,甚至不比养在宫里的那些御马吃的差。
  况且他并未发现有人做这等置换马草的事情,敢在将军眼皮子下偷换马草,真不怕掉脑袋?
  这就奇了,顾斋想来,自己视马儿为最亲密的伙伴,于养马上的用心也是足够的,对于褚楚的那匹南红,他一视同仁,吩咐用和豆花同样的马草来喂养,可为什么褚楚要换掉马草呢?顾斋百思不得其解。
  “将军,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说坏了怕是会被安上一个挑唆将军与夫人的关系的名头。
  顾斋一挑眉,像是不悦,整张脸诠释着八个大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小人见夫人只是换了自己那匹红马的马草。”
  顾斋瞥了那管事一眼,心里头腹诽,褚楚本来也没有义务为他的马换草,这有什么大不了,也大惊小怪的拿到他跟前来说道。
  管事读懂了顾斋的眼神,忙不迭的压低了声对顾斋说:“若单是那样也没什么,偏生夫人又吩咐,给您的马儿也换上,却是只准添一根那草。”
  “这是何道理?”顾斋不懂,但他看出来了,褚楚摆明了是在欺负豆花,有些愠怒。“你们先退下,帮我把夫人请过来。”他定要当面问一问褚楚。
  顾斋很少主动找褚楚,褚楚也很少去顾斋眼前晃悠,二人都是在将军府里各行各事,只有那极小的几率撞上了,才偶尔尬聊二三。
  是以,褚楚听到顾斋请他过去的消息,也是一愣,下意识里没敢多怠慢的就往顾斋那儿走。
  他来到来川国的时间不短了,渐渐的熟悉了那些繁冗的礼节,方知前世看的那些川国话本子里描述的事情,实则做起来复杂的要命,川国比他们陵国更加看重各种规矩。
  他礼貌的轻扣了三声房门,得到里头人回应后,才踏脚进去,这一进,就看见了端坐着直视他的顾斋。
  他心中有些发怵,虽然这人平时也常冷着脸不苟言笑,但多年与他对敌的经验告诉褚楚,此刻的顾斋一定因为什么在生着闷气。
作者有话要说:  顾深情的望向褚:豆花钟情于南红,我钟情于你!
褚:emmmm,遭不住真遭不住,这是哪里来的土味情话……[鸡皮疙瘩.gif]

  ☆、第31章

  “如此突然的叫我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褚楚斟酌着有些疑惑的问。
  片刻后,顾斋开口,单刀直入:“听下头的人说你唤了位马草贩子进府,还命人更换了他带来的马草,难道是嫌我们将军府的马草不够好?”
  褚楚摇头。
  “你是担心我在马草里下毒,意图毒害你的马儿?”顾斋看了眼褚楚继续问。
  褚楚心里一惊,忙回答并非如此,他解释说实是阿红从北方来到上京有些水土不服,正巧有从北边贩运马草的商人来到上京城,柴涟才帮他请了来。
  “只需给南红换草就行,为什么一并动了豆花的?豆花可没有水土不服。”顾斋把眉一挑似乎对他的话并不买账。
  褚楚恍然大悟,原来顾斋是在介意这个,心中暗自腹诽,哼,还不是因为你家豆花对我家阿红有那种意思啊,我得让它知道一下我作为阿红主人的态度。
  但话不能这么对顾斋说,他脑子转得极快,当即委婉了一下:“起先我以为阿红是水土不服,于是改换成北方马草喂养,哪知道这其中的缘由还当归结于你家豆花。”
  “这关豆花什么事?”顾斋绝对不被他忽悠。
  褚楚解释道:“那位马草商人对我说,或许是因为豆花对阿红过分亲昵的缘故,阿红不太习惯,才表现得水土不服。”他着重强调了“过分亲昵”这四个字,想看看顾斋会怎么说,最好是能由顾斋开口让豆花从此离阿红远远的。
  说实话他对于更换一个马棚仍然觉得不满意。
  顾斋努力体会褚楚口中着重强调的那四个字,忽然顿悟到了什么,他对褚楚讲道:“或许是豆花从红马身上得到的教训过于惨痛……”他思索良久,终于捋顺了想要表达的意思,“我这么跟你讲,川陵大战的时候,豆花曾经被一匹红马戏耍过,它大概是在记仇。”
  褚楚的思绪一下拉回到从前,他好像也记起来了。
  顾斋继续向褚楚道明原委,“我与瓮舒将军的一场对战中,他命他的坐骑挑衅我的豆花,最终成功将豆花给支走,那时候我专注于对战丝毫没有分心在这件事上,等到发现豆花不见了才派人去寻找,最后在附近的山崖下找到的它,也幸亏豆花命大,只是摔断了四肢,送回上京接骨治疗后渐渐的养回来了些,但也留下了疾,天寒的时候再受不得冻,更无法竭尽全力奔跑。”
  顾斋回忆了一下褚楚的南红,对褚楚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匹坐骑和你的南红很像,也是一匹汗血马。”
  褚楚在心里道,那就是南红,他完全回忆起来了,难怪后来许久未见顾斋的白马再上阵,竟是这个缘故。
  他其实也不知道,他不否认自己的确有命南红支开顾斋的马,但也仅仅是支开,至于豆花是如何摔下山崖的,他一概不知,他的南红虽然皮了一些,性格倔了一些,但还不至于故意将豆花引下悬崖,让其送命,这其中或许另有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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