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乘风雪[古代架空]——BY:弃吴钩

作者:弃吴钩  录入:08-07

  只有一种解释可以说得通——军商勾结。
  军营有人以高价从商户手中购买米粮,商户再将高出的那三成银钱送还给军爷,如此一来,他们就能把大梁军资军费转化成私产。
  赤裸裸的贪腐。
  赵昀审视着裴长淮的神情,见他并无意外之色,看来裴长淮也对北营这一切了如指掌。
  聪明人与聪明人说话,总是格外地轻松。
  赵昀继续道:“第三,将士之间多有裙带勾连,有勾连就有结党,长久下去,必会酿成大祸。所谓‘尾大不掉,末大必折’,便是这个道理。”
  待他说罢,裴长淮缓缓收回长剑,敛进鞘中。
  原以为赵昀不过是在营中瞎逛,四处打听一点小道消息罢了,看来他亦是有备而来,不过一日的工夫就瞧出这么多东西。
  赵昀摆弄起自己腰间那一枚麒麟佩,晃来荡去,仪态好生闲散。
  裴长淮坐回了书案前,身姿端正。
  从赵昀的方向看过去,正则侯分明还是那一张文雅俊秀的好面容,或许要赖这灯影太过晃动,忽明忽暗间,裴长淮眉目间竟多了几分冷冰冰的锐气。
  必得是年少有成,才能养出这样的锐气。
  裴长淮淡淡道:“赵昀,你很聪明。”
  赵昀似笑非笑,道:“所以,小侯爷还是算计了我。我想来北营,你立即就将我抬到大都统之位,你打算让我做你手中的一柄刀,好好剜掉长在武陵军身上的烂疮。”
  裴长淮侧目,瞥了一眼赵昀,道:“是你自己非要来北营,与本侯无关。”
  “这么说,还是我自作自受么?”
  赵昀猛地一起身,趁裴长淮不备,将他扑倒在身下。因赵昀手掌托在他脑后,裴长淮倒是没撞疼,只是赵昀那么沉的身体猛地覆压过来,他还是不免惊了惊心。
  “你……”
  赵昀道:“小侯爷拿我作刀,可想过一着不慎,这刀也能伤着你自己么?”
  他张嘴,毫不客气地咬在裴长淮的锁骨处,齿间一下弥漫出甜腥气。
  赵昀一手掐起裴长淮的下巴,让他仰着头,自己沿着颈线一路吮咬舔舐,待尽兴了,才抬起头,望向裴长淮。
  裴长淮疼也不过是皱了皱眉,不作一声。只是感觉赵昀身下硬烫的那物抵着自己,似乎连形状都清晰无匹,呼吸有些乱了。
  赵昀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心中有怒,也有喜。
  怒是怒裴长淮藏着这么多心机,竟敢算计他;喜也喜在裴长淮算计的是他,总归不是别人。
  赵昀认真看着他的眼睛,道:“第一次见,我就瞧你长着一双小狐狸眼,当真一点也没看错。”
  他慢慢贴近裴长淮,混着酒气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搔着他的耳尖。
  赵昀低声问道:“小侯爷,中午我离开以后,你怎么泄得火?自渎么?”
  裴长淮:“……本侯素有定力。”
  赵昀抬手捻了捻他发烫的耳垂,笑得很不正经:“看来小侯爷的定力管不住这对耳朵。好红。”
  ——
  下章就要把玉铃铛系在长淮的脚踝上听个响。


第17章 撼花铃(一)
  裴长淮见给他看出端倪,又想午时被这厮撩了一腔的火,此刻更加愤懑。
  自从父兄过世以后,侯府留下一干孤儿寡母,偌大的基业里里外外都需裴长淮一人支撑,诸多责任压在肩头,他便不敢有一刻松懈,为此,裴长淮素来洁身自好,清心寡欲,这些年来没走错过一步路,没行过一件荒唐事。
  左不过那日一时糊涂,竟招惹上赵昀这么一个难缠的阎王,轻易还料理不得。
  “瞧你,跟要杀了我一样。”赵昀右手拢住裴长淮的脖颈,浅浅亲了亲他的嘴唇,“长淮……”
  裴长淮凝了凝呼吸。
  赵昀见他没有再抗拒,再一次吻住他,这次不像刚才那么轻浅,他的吻狂热起来,带着浓烈的酒气,攻城略地一般,舌尖长驱直入,舔舐他的唇,纠缠他的舌。
  裴长淮有些喘不过气,推开赵昀。赵昀也就分开稍许,双目跟含了热火似的,直盯着裴长淮瞧。
  裴长淮低哑着声道:“你来讨赏,本侯赏过了,别得寸进尺。”
  赵昀道:“讨赏什么时候不能讨?我夜里来与小侯爷私会,可不仅仅是为了这个……”
  裴长淮骂道:“混账东西,谁跟你私会!”
  赵昀一笑,“哎呀,原来侯爷还会骂人。看来高高在上、不染俗尘的正则侯跟我等市井出身的小民也没有什么不同。”
  裴长淮脸上红了一通,“滚。”
  “小侯爷若是真恨我冒犯,大可以杀了我,你的剑就在这儿。”他引着裴长淮的手,握住那立在榻边的宝剑,“只要你舍得。”
  裴长淮给他言语一激,拔出剑来就架到他的肩颈上,一翻剑,刃就抵上了他侧颈的肌肤。
  赵昀摆出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优哉游哉地看着裴长淮,好似断定他不会下手。
  果然,裴长淮一把掷开长剑,“杀你,脏了本侯的营帐。”
  赵昀哼笑道:“侯爷舍不得,还不知说句好话来听听?你若是肯求一声饶,服一句软,本都统今天就不欺负你了。”
  裴长淮一双眼睛跟嵌在雕塑上的黑曜石一般,寻常人见着就觉身上清冷,此刻被赵昀气住,眼底烧起火来,便雪亮亮的。
  他怒道:“谁会跟你求饶!”
  “总能有这一天。”
  赵昀再度欺身过去,与裴长淮亲吻,手去解他的腰带,牵得他腰间的玉铃铛一阵轻响,他瞟了一眼,很快丢在一边。
  赵昀将微凉的手探到裴长淮裤中,便知此处半硬,笑了起来,“才亲了你两下,就硬成这样。裴昱,你口是心非。”
  他最后的音调沉了沉,动作也粗鲁起来,扯开裴长淮的衣裳,手指探入他的后身。
  两人交欢次数不算多,可赵昀留心要欺负他,自也知道怎么着才能要裴长淮欢快,起先他庭中生涩,不过给赵昀弄了两三回,便湿滑起来。
  裴长淮白玉般的脸颊浮了一层红,看赵昀,也似在看另外一个人。
  明知荒唐至极,又忍不住在想,从隽不在了,若自己身边能有这么一个人也好。
  他闭着眼轻喘起来。
  午后,赵昀在营帐中撩拨裴长淮,自己五脏六腑也烧了一腔的邪火。若不是他在武搏会上杀伐一番,泄去了大半,怕也不会比裴长淮好到哪里去。
  到了此刻,他也没多少耐性了,手指扩张过后,便掀起武袍,解出硬挺的阳物,按着裴长淮的小腹,挺身慢慢送进去一半。
  这里如此安静,安静到能听见营中酒宴上喧闹声,裴长淮令近侍都去喝酒了,如今帅帐外只有时不时过来巡逻的士兵。
  裴长淮心里始终悬着,不敢发出声音,腰身也绷得紧。赵昀进得不顺,隔着衣料掐了一把裴长淮的乳首,喘气道:“放松,不会教你疼了。”
  疼倒是不疼,只是撑得异常难受,裴长淮难以容纳这硬如杵的硕物,额上起了一层细汗。
  好容易才完全送进去,赵昀也是忍得背上汗湿。这裴长淮看着清贵慑人,内里净是湿软软的,缠得他丧魄销魂。
  他往下沉了身体,握起裴长淮的腰,插得浅浅深深,本是没什么章法,一时难受,一时舒爽,折磨得他不上不下。
  阳物抽出大半又狠狠地贯穿到底,一股子酥麻意彻头彻尾地传遍全身,裴长淮没忍住声,一下叫出来。
  惊于此刻失态,裴长淮很快侧过头去,不看赵昀,一手捂着嘴,紧紧闭上眼睛,身体还在欢愉中微微战栗。
  赵昀想起那火头营的士兵说,裴长淮幼时是个爱哭的小鬼,那必然是从小被人疼爱着、保护着,从不怕露出软弱之处,才会如此。
  此时倒学会忍耐了。
  赵昀伏下身,亲了亲裴长淮的额头,“小侯爷,忍得难受么?”
  裴长淮面色全红了,催促道:“你、你快些……”
  “急什么?”
  赵昀懒懒散散地磨了裴长淮一会儿,瞥见方才被他丢到一旁的玉铃铛,他拿起来,往裴长淮脚腕子上一绕。
  赵昀问:“小孩子的玩意儿,从何而来?你随身佩戴着这东西可不吉利。”
  铃铛素有招魂之效,邪气得很,不过赵昀从不信鬼神之说,主要是因为裴长淮统掌武陵军,又贵为正则侯,位高权重,暗中嫉恨他的人必不会少,随身带着铃铛,行走间有声,极易辨认,他日若遇险事,保不齐这铃铛还能引来祸端。
  裴长淮匀着呼吸说道:“他人送的。”
  赵昀眉梢一挑,“哦,谁?”
  他挺身又送了一回,脚腕子上的铃铛一颤,叮当轻响。灼热的性器仿佛将他劈开一般,裴长淮不住地挺了挺腰,本能地躲避,却给赵昀按压得死死的。
  “锦麟?”赵昀拨开裴长淮额上的发丝,看清楚他的面容,“还是其他什么哥哥弟弟的?尽会送些没用的东西哄着你顽儿。”
  裴长淮瞪向他:“胡说什么?”
  “那是谁?”
  他语调沉稳,听着跟闲谈一般,却已将裴长淮的右腿抱起,架到肩膀上,以便更深地入他,一下一下,次次齐根没入。
  那铃铛随着赵昀的进出而随意摇荡,浅了,是轻灵灵;深了,便是声琅琅。
  两人肉体撞得啪啪作响,那交合处还有腻腻水声,合着这铃铛响,光景又淫靡又荒唐。
  裴长淮躺在榻上,双股打颤,听着那铃铛响声,意乱情迷时又盼得响一些,再响一些……
  看他双目失神,赵昀蓦地停下,道:“我问你话,怎么不回答?”
  裴长淮见他故技重施,又在这紧要关头停着折磨人,心里头窝着的火更盛,抬手按住赵昀的后颈,一下吻上去。
  他不会接吻,本能地吮舔赵昀的下唇,不慎时还会磕到他的牙齿,不过正则侯到底傲性,急了,连亲吻都跟个凶兽似的。
  裴长淮身下迎着他插弄轻轻动身,滋味虽不淋漓畅快,却也是泛起一阵又一阵的细细麻麻。
  赵昀心里一动,魂也飞了,哪里还顾得上追问?抱住裴长淮一顿狠插深送,干得他连喘气都来不及。
  那系在他脚踝上的铃铛荡得厉害,灵灵琅琅,响得又急又快。
  双方都受尽煎熬,赵昀额角流下汗水,下身那物被裴长淮缠吞绞紧,胸口发麻发软,看他眼尾轻红,终是痛快地往复肏弄数十回,两人几乎同时泄了身。
  裴长淮喘息不已,颈间淌满了汗水,在快感的余韵中轻微发抖,一动身,那精水淌了出来。
  赵昀看出他嫌弃身体里黏腻的感觉,扯开布巾给他擦了擦,方才脱去自己的衣裳,抱着裴长淮一并躺在床上。
  两个人都无话,只有暖笼里的炭火在静静地燃烧。
  赵昀从背后搂着他,裴长淮能听见他在自己耳后轻轻呼吸,没多久,赵昀的手不安分起来,在他腰间乱摸。
  裴长淮怕痒,按住赵昀的手,质问道:“你还想干什么?”
  一开口,嗓音都有些沙哑。
  “到底是谁送你的?”赵昀不依不饶。
  裴长淮往床榻里侧挪了一挪,离开赵昀的怀抱,闭上眼睛,不准备搭理他。很快,赵昀又贴过来,手在他腰际痒处挠了挠。
  “谁呢?”
  裴长淮一个激灵坐起来,往赵昀身上踹了一脚,“赵昀,你!”
  赵昀坦然地看着他,仿佛就要个答案。
  他注意到裴长淮的里衣从肩膀上滑下来一半,怕他冷着,抬手给他整好领口。
  裴长淮无可奈何,扯着被子躺下,背对赵昀,不待他再次凑过来,裴长淮回答:“元劭送的。”
  赵昀从他脚踝上取来玉铃铛,绕在指间晃荡,问:“叫得还挺亲热,这又是哪个?”
  裴长淮:“我的小侄儿。”
  赵昀:“……”
  ——
  下章再开一辆自行车。


第18章 撼花铃(二)
  翌日清晨,近侍也早早来帐外候命。
  按照惯例,裴长淮每日卯时必要起身,进过早膳后,练上一个时辰的剑,再行沐浴。
  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直至辰时,他们才听到帅帐中有动静,侯爷还没有让他们入帐服侍,只令他们先下去备好热水,剑也不练了,说一会子就去沐浴。
  自从袭爵以后,他们这个小侯爷对自己的要求一向严苛,这么懒散还是头一遭见。
  近侍心中有疑,但想了想,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是个人都要喘口气的。
  他们没多过问,听令退下。
  帐中,裴长淮压在赵昀身上,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巴,他皱眉望了一会儿门口的方向,直至人都走了,他才回过头来,盯住下方的赵昀。
  他惊怒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赵昀手指在他腕子上敲了敲,示意自己说不出话。
  裴长淮松开手,赵昀反问道:“侯爷抱着我睡了一宿,反而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裴长淮:“……”
  赵昀清楚,裴长淮不想让别人知道此事,否则堂堂正则侯威严何在?
  他有意宽慰道:“好啦,急什么?我在宴上听士兵说,贺闰是侯爷的亲信,常常与你同吃同住。我醉了睡在侯爷的帐中,也没有什么不妥。”
  裴长淮驳斥道:“你跟贺闰怎么能一样?”
  赵昀一听,笑嘻嘻道:“哦,在小侯爷眼里,我跟他哪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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