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有这一句?”
“算了,也不重要。”
“你找死。”宗子枭恶狠狠地说,“我对你还不够宽容,还不够好吗,我甚至准你祭拜害死我母亲的毒妇,你呢?你居然敢一声不响的离开!”他等了几个时辰,等到天黑,等到深夜,等着大哥回来,大哥却没有回来,当他终于确定那个人已迫不及待地逃离自己时,他的心像是被生生碾碎了。他一让再让,对母亲的愧疚日夜折磨着他,因为他无能为力地爱着自己的仇人,可他得到的却是毫不留情的背弃。一如十年前。
他算什么?他什么都不是,哪怕他已经拥有了世上最强悍的力量,在大哥眼里,他仍然是十年前那个可以随意愚弄、践踏、丢弃的狗!
宗子珩心痛如绞,他颤抖着、缓缓说道:“宗子枭,我不会让你得到我的金丹。”
宗子枭浑身大震。
第157章
“你、你在说什么。”
“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宗子枭目露凶光:“谁告诉你的。”
“重要吗?你不想要我的金丹吗?”宗子珩苦涩地说,“帝王命格,绝品人皇,你想要的能助你修成大道的丹,只此一枚。”
“是冉星文吧,还是那个老东西,还是……”宗子枭想到黄道子,他后悔当时没杀了那个满嘴胡诌的神棍。
“你想要我的丹吗?”宗子珩直视着宗子枭的眼睛,缓慢却尖刻地逼问道。
宗子枭的脸色变了又变:“我要炼的是天机经上的丹,不是你的丹。”
“冉家父子是修仙界最好的丹师,他们失败无数次都炼不出来,。”
“所以用神农鼎……”
“用神农鼎炼丹,比世上任何一个鼎炉都难,稍有不慎就前功尽弃。如果这次也失败了呢,如果天机经上的丹怎么都炼不出来呢,你会不会挖我的丹?”宗子珩死死盯着宗子枭意图闪躲的眼睛,“你带我去昆仑,是不是为了我的丹?你打算什么时候挖我的丹?”
面对这咄咄逼人的诘问,从震撼、到心虚、到恼羞成怒,宗子枭眼中瞬息间的变化,被宗子珩尽收眼底。
“我何时说过要取你的丹!这就是你胆敢逃离我的借口?!”
“你没说过,你没想过吗?”宗子珩忍着挖心挖肺的痛,说出自己根本无法承受的残忍真相。
宗子枭瞠目欲裂,双拳握得直响,薄唇嚅动着,却没有反驳。
是的,他想过,他反复犹豫过,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从来就不知道什么绝品人皇,可他知道了。
他需要这枚丹,早晚有一天,整个修仙界会联合起来对抗他,他纵有两件上古神宝,终究只是孤身一人,就算他能荡平整个修仙界,他身上背负的杀戮也会让他受到因果业力的疯狂反噬,他会堕入无间地狱,受极刑罪罚,永不超生。他唯有修成大道,才能超脱轮回,真正无拘束地自在于三界之间,有了大圆满的神力,他就能让大哥和他一样长生不老,他们可以永生永世长相厮守。
换作任何一个人,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对方开肠破肚,可这个人是宗子珩,他下不了手,他不舍得,他怕大哥恨他。
宗子枭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至深的绝望如滔天巨浪,须臾间将宗子珩灭顶,他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恍惚间,宗明赫的脸与之重叠了,他永远忘不了那张因贪婪而扭曲的脸,他付出半生努力想要获得其认可他的亲生父亲,一直觊觎着他的金丹,最终他们兵刃相向。
他以为宗明赫死了,一切就结束了,却没想到,他从未走出这无边无垠的噩梦。他突然觉得自己腹中的不是人人趋之若鹜的极品人丹,而是一颗寄生的毒蛊,它以野心为食,不停地臃肿膨胀,最终将撕开他的腹腔,破肉而出,再惹来无穷尽的血腥争夺,让人间变作炼狱。
他从魂灵深处发出绝望地控诉:“你说你不屑于吃人丹,你说你最恨陆兆风,倒头来你和陆兆风有什么区别,你们不愧是亲生父子,骨子里流着一样残忍下作的血!”
陆兆风三个字深深地刺痛了宗子枭,他不惜亲手杀掉陆兆风,只为与这个他最恨、最鄙夷的人撇清关系,他一生最大的耻辱和苦难皆来自于这罪孽的血脉,宗子珩却撕开他的疮疤,毫不留情地直捣他最痛处!
宗子枭那一双邪魅的吊梢狐狸眼变得猩红一片,他怒不可遏:“没错,我就是淌着残忍下作的血,我跟窃丹魔修一脉相承,我是活该被你利用完随意丢弃的野种!你害死我娘,你毁了我一生,你欠了我万死都无法弥补的债,我要你一颗丹,岂不是天经地义。”
宗子珩瞠目欲裂,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你欠我累累血债,我还让你坐享天子之位,还让你祭拜那个毒妇,还对你不断的妥协退让,你非但不心存感念,居然背、弃、我。”宗子枭的怒意像水面的流火,不狂不燥,却绵延不熄,他露出一个嗜血的狞笑,“是我犯贱,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只是个一败涂地的阶下囚,你只配张开腿被我艹,我掌控你的一切,我想取你的丹,你也只能双手奉上。”
宗子珩感到自己的心在被业障之火狠狠焚烧。
“现在,我就让你看看胆敢违逆我的下场。”宗子枭突然御剑飞向漳阳城的后山。
宗子珩僵了片刻,猛然明白了什么,飞速追去。
宗子枭悬停在沈家陵园的上空,放眼望去,这里矗立着一座座石碑,他感知到了宗子珩留在沈诗瑶坟墓上的一丝灵息。
“宗子枭!”
宗子枭冷冷一笑,摊开的掌心多了一副画卷,金丝绸绢嵌着神木三桑制成的手柄,闪耀着灿灿华光。
此物宗子珩认得,正是他们大名宗氏的镇派至宝,上古四大神宝之一的山河社稷图。传说只有他们开宗立派的先祖曾经有限地用过这法宝,但未能发挥其威力之十一,之后代代相传,再无人能够驭使。它被宗子枭盗走后,也没有人认为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能翻出什么花样,直到宗子枭带着轩辕天机符,单枪匹马屠了几大门派久攻不下的五蕴门。
这山河社稷图究竟有何威力,宗子枭是否能够驾驭,谁也不知道。
宗子珩被神宝的灵压震慑住了:“你、你想干什么。”
“漳阳是那毒妇的老家,脚下这一片,便是沈氏陵园。”宗子枭神色之阴霾,令人不寒而栗,“你将她的坟迁了回来,真是大孝子啊。”
“宗子枭,不要……”宗子珩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是啊,若没有她为你铲除二哥和我这个障碍,你梦寐以求的人皇之位,下辈子也轮不上,母慈子孝,妙极了。”宗子枭手中的画卷缓缓展开,竟是一片空白画布。
那画卷像是可以无穷无尽的舒展,从掌中之物变作庞然大物,画布上也逐渐显现山水城廓等景物,宗子珩赫然发现,那画面分明就是漳阳城!
“身为宗天子,却连祖宗留下的镇派之宝都没见识过,今日便让你开开眼。”宗子枭灵压暴涨,黑死气如火焰熊熊燃烧,他低吼道,“乾坤初祖,一画开天——”
宗子枭不过动了动修长的指尖,画布之上,漳阳城的后山像是要被吸出画面般,倏地凸了起来。
天地间发出隆隆巨响,沈家陵园的位置土崩地裂,石块拔地而出,大地剧烈震荡,数百座石碑如碎石般弹飞,一具具棺木喷涌而出,或被石块击凿,或于高空砸落,无一不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多少金银宝玉的陪葬品都在尘土间化作一文不值的草芥,那些陈年尸骸毫无尊严地暴露于青天白日之下,比之路边的野狗还不如。
宗子珩僵直地看着这一切,脑中一片空白。
宗子枭还不解恨,在那神宝上指点江山,土石不住地从地底冒出,平缓的矮山变得怪石嶙峋,沟壑险峻,数不清的白骨被挫断、碾碎,甚至无法拼凑出一副完整的尸骸,更无法分辨那些断肢碎骨属于谁。
这里上演了一场屠杀,对往生者的屠杀。
“住手……”宗子珩以为自己在大声喝止,但他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像是被抽空了力气。
住手,住手,住手。
宗子枭,住手。
不要让我恨你,住手……
画卷再次变化,而山间的一切也在跟着异动,山石,草木,甚至是那些墓碑、棺椁、白骨,都成了宗子枭手中玩物,它们无风而起,浮于半空,像是在向宗子珩示威。
这可怖的威力能让每一个目睹此景的人双腿发软,眼前的画面岂能算作人间?!
宗子枭微微一笑,他的容貌天下无匹,但他的笑形如恶鬼:“从今往后,再也没有漳阳沈氏。”
“住手——”宗子珩放声嘶吼。
画布上那一片景,阒然消散,像一滴浓墨散于水中,眼前百千万物,也随之化作齑粉,甚至经不得一阵风,便已灰飞烟灭。
宗子珩的心仿佛也随之碎成了粉末。
“山河社稷图,能操控画布之上,除了活物之外的所有东西,宗氏这一代代的废物,竟无一人可以驱使,难怪保不住江山。”宗子枭的黑死气几乎渲染了整片天,磅礴如海的灵压让人仿佛在举头望山,在这唯我独尊的力量中心,他那双漆黑的瞳仁深处,没有三界,没有人间,只倒映着一个小小的、痛苦的人影。
画卷被收了起来,所有的诡吊地貌都乖顺地恢复了原样,但被摧毁的,永远地被摧毁了。
宗子珩抽出佩剑,灵压勃然倾注剑身,所有的恨,所有的痛,所有的屈辱与绝望,都化作雷霆之怒,闪电般袭向宗子枭。
利剑出鞘,宗子枭纵声狂笑:“我要你为每一次的背叛,付出代价,我的,大哥。”
第158章
“呼……唔呃……不要……”
幽深的洞穴里,隐隐透出昏黄的亮光,粗重的低喘声和身体的撞击声持续不绝,间或夹杂着带有哭腔的呻吟与哀求,仿佛山中有淫魅精怪作乱。
晦暗的石壁在火光的掩映下投射出两个巨大的人影,一名男子跪伏在地,下沉的腰身形成令人遐想连篇的弧度,被刻意抬高的臀和下沉的腰身形成一个令人血脉偾张的弧度,一具更加高大的身影骑在他身上狠狠地撞,撞得又快又重又凶猛,那不断在他臀间没入又拖出的粗长物件,像一柄硕大的凶器,反反复复地进攻,意图将这具身体击穿。
宗子珩半身瘫软在地,只有腰臀高高撅着,承受着宗子枭狂风暴雨般的肏干,那拍击的声音还混着噗呲的水声,淫液将他们连接的肉洞涂抹得湿软泥泞,甚至大股大股地顺着他修长雪白的大腿淌到了皮氅上,有些斑斑点点的痕迹已经凝固。
宗子珩长发凌乱,一缕缕粘在面颊、背脊,他赤红的双目微阖,潮粉的面颊上遍布泪痕,睫毛上还沾着盈润的水珠,被亲得微肿的唇费力地喘息着,白瓷如釉的身体上尽是吮咬出的青紫印记。他的双腿因无法承受来自身后的冲撞而不住发抖,手指无力地揪着身下的皮毛,这幅被蹂躏的彻底的模样,冶艳而淫乱,叫人心生怜惜,却又激起更强盛的兽欲。
自宗子珩再次败阵,这一场带着惩罚意味的奸淫已经持续了一整夜。
起初宗子珩还在奋力反抗,到了最后,他却连求饶的力气都在丧失。宗子枭占有他身体的每一寸,逼他用任何羞耻的方式接纳自己的征伐,在他肠壁深处射了一次又一次,也将他肏射了一次又一次,俩人的浊液喷得到处都是,空气中散发着阵阵腥臊的气息,他疲软的性器耸拉在腿间,而宗子枭的肉刃还硬烫得吓人,在那湿热紧致的甬道内疯狂抽插。
被蹂躏了一夜的肉穴已然红肿不堪,而高潮过后的身体极度敏感,宗子枭的每一次顶弄都引来狂烈的刺激,仿佛有无数细小虿芒啃噬着他的神经,将他推向濒死的深渊,极致的快感逼得他发疯,所有的理智与尊严都跟着精液射得一滴不剩,他痛哭求饶,他搜肠刮肚攒出一点力气,无助地往前爬。
宗子枭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俯身轻咬他的耳廓:“你想逃去哪里,大哥?”
宗子珩瞪大了眼睛,泪水悄然滑落。
“永远别想离开我,你敢从我身边逃走一次,我就让你记一次的教训。”宗子枭抓着大哥的头发,像持握着乌骓的缰绳,牢牢固定着这具销魂蚀骨的身体,毫不留情地抽送。
宗子珩被顶得身体不住往前耸,却又像头牲口一样被宗子枭捏在手中无法动弹,每一下都被插到了肉道深处,直抵穴心,仿佛五脏六腑都跟着移位,他有种要被活生生捅穿的恐惧。
“不要……啊啊……不要……够了……放过我……”宗子珩无意识地哭叫着,他的嗓音已经沙哑难辨。
“不会放过你。”宗子枭猛然抽出黏腻的性器,令宗子珩翻身仰躺,分开那虚软无力的两条腿,面对面插了进去。
宗子珩的两手无助地抵在宗子枭的硬热的胸膛,他试图推开宗子枭,却使不出力气。
宗子枭抓着大哥的两只手环上自己的脖子,趴在他身上,肉棒埋在那甬道深处小幅度的撞,速度虽然放缓,但力道并不减分毫。
“还敢逃吗?”宗子枭抚过大哥汗湿的脸,狠狠一顶,“说话。”
宗子珩神志不清地摇着头:“不……不……”
“大哥这样浪荡的身体,能逃到哪里去?”宗子枭抚开他脸上的乱发,亲吻他汗津津的眼皮和嘴唇,“被我肏了一晚上,你却还在吸,甚至不需要碰你前面,你就能被肏得射出来,你的身体已经离不开我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