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劫[古代架空]——BY:水千丞

作者:水千丞  录入:08-10

  “你、你放开我。”解彼安微弱地挣扎着。男人的命门掌握在别人手里,基本上等于弃械投降。
  “舒服吗?”范无慑含住解彼安小巧的、肉乎乎的耳垂,“师兄是喜欢的吧。”
  “不是,我、你快放开我。”解彼安又羞又急,却不敢用力反抗。
  “你喜欢的。”范无慑咬着他的耳廓,低笑着说,“就是爱嘴硬,装模作样。”
  “你这个混蛋……唔!”
  那只手竟钻进衣物里,直接握住了……
  解彼安拼命蜷缩起身体,却躲不过范无慑的手,他哪里试过这样的刺激,很快就被范无慑完全掌控了。
  范无慑摆过他的脸,含住他的唇浅吻轻咬,灵舌又闯入口中横行,极尽挑逗之能事。
  在他们的前世,他对这个人索求无度,那几年里,所有的姿势,所有的地方,所有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下流无耻之事,他都对这个人做过,他的恨和他的欲望一样狂烈,他对这具身体,甚至比对自己的身体还熟悉,所以撩拨起来都踩在最敏感的点上,自然是手到擒来。
  解彼安在范无慑怀中软成了一滩烂泥,却还在无力地挣扎,凌乱的发,潮红的脸,氤氲的眼,还有被亲的红肿微启的唇,像一只无辜落入兽穴的鹿,越是瑟缩推拒,越让人想把他撕碎。
  范无慑被激得两眼通红,他用了全副的毅力才克制住疯涨的妄念,他必须紧紧勒住绞索,才能禁锢体内的野兽。他只能发狠地将解彼安吻到几乎无法呼吸。
  解彼安失魂地任他为所欲为,过去二十年所构筑的自持此时散落了一地。就在他以为范无慑不能更过分的时候,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在自己身后,隔着衣物,范无慑沉闷地一下一下撞。
  解彼安只觉身体热得好像点了一把火,烧得他神志不清。
  就在这极端的混乱和疯狂里,解彼安第一次将自己最难堪的一面,释放在了自己的师弟面前。可这远不算结束,身后那有力的撞击,让他羞耻到恨不能消失。
  范无慑解了急,才能控制住情绪,将解彼安翻转了过来,面冲着自己,温柔地抚摸他的脸,安抚他的惊惶,与方才的强势贪婪判若两人。
  解彼安双眼通红,他羞愤至极,却又对范无慑产生一种本能地畏惧,此时此刻,实在端不起师兄的架子了。
  范无慑柔声说:“师兄喜欢吗?”
  解彼安咬牙道:“这都是谁教你的,教你这些龌龊的、的手段。”
  “我只是情不自禁。”范无慑浅吻了他一口,又故意把湿黏的手心在被子里上蹭了蹭,“你看,你不是很喜欢吗。”
  解彼安脸色爆红。
  “要做我的道侣,这样还远远不够。”范无慑又亲他的鼻尖,“我不止想亲你,不止想碰你,还想对你做更多‘龌龊’的事。”
  解彼安抿紧了唇,面对范无慑犀利又直白的目光,他的眼睛不停地闪躲。
  “师兄不愿意,是吗?我喜欢师兄,才想和师兄做亲密的事,如果师兄也这样喜欢我,就会明白。可惜,你不喜欢我。”范无慑说完之后,眉宇间带几分落寞和委屈,好像刚才那些出格的事都不是他干的,他只是个求而不得为情所困的少年。
  解彼安的喉结上下滚动,踌躇半天,才说:“我不是……不是不喜欢你。”
  范无慑眼前一亮。
  解彼安憋了半天,才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不知道怎么叫喜欢,也不知道怎么与男子做道侣,更不知道如何处理他们师兄弟的身份。
  “为何要考虑那么多,遵循本能便是。”范无慑抵着解彼安的鼻尖,声音充满蛊惑,“我喜欢师兄,师兄也喜欢我,我们就要一直在一起,也要做亲密的事、舒服的事,对不对。”
  “……”
  “还有更多更舒服的事,想和师兄一起做。”
  解彼安小声说:“但你太放肆了。”
  “又有什么不好。”
  “我说不过你,你总有一堆歪理。”
  范无慑笑了笑,努力往解彼安怀里挤:“师兄,你抱抱我好不好。”
  解彼安没有动,范无慑便拉起他的手环到自己背后。
  解彼安无奈地一声叹息,抱住了他。
  那个霸道放肆的师弟让他抗拒,可这个向他撒娇乞求一个拥抱的师弟,又让他心生怜爱。到底哪一个才是范无慑,为何一个人可以有截然不同的几面?
  被温暖清雅的兰花香所包围,范无慑感到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小时候,他总爱钻进大哥的怀里,只要大哥在身边,就能睡得又香又甜,这个怀抱是世间最坚实的堡垒,最强大的结界,让他能放下所有防备,安心地在此沉沦。
  范无慑不觉发出满足的叹息,将自己紧紧偎进这个怀抱。
  好香,好暖,好像人生中的所有丑恶和寒冷,都没有到来,他多希望时间就停驻在此刻,他愿意陷在梦里,永不醒来。


第107章
  山洞外风饕雪虐,天地间尽是缭乱的丝丝絮絮,呼啸的寒风如厉鬼在嚎哭,声声不绝。
  山洞内却是另一番天地,火堆安静地燃烧着,橘红色的光晕散发着阵阵暖意,将相拥而眠的两人温柔笼罩,就连投射在石壁上的影子都显得亲昵。
  只是,范无慑睡得安稳又踏实,解彼安却正好相反。
  被范无慑弄得燥热的身体并没有在释放后沉静下来,反而因为被手脚并用地缠抱着,无处可躲地感受着少年高热的、坚实的、生机勃勃的身体。他们刚刚做过那样的事,这时候他如何能淡然自处?
  解彼安又困又累,但满脑子胡思乱想,就是睡不着。
  耳边传来范无慑均匀的轻鼾,解彼安心头火气,凭什么这兔崽子还睡得安稳?
  他开始默念静心诀,想让自己尽快入眠。
  昏沉间,解彼安感到身体在摇晃,他疲倦地睁开一条眼缝,就听范无慑“嘘”了一声。
  解彼安突然意识到,身下的土地正在颤动,不,是整个山洞都在轻颤,洞口的积雪不停地崩落。他瞪起眼睛:“发生什么事了,地动?”
  “不像,你听。”
  仔细分辨,那地动并非持续的,而是一下接着一下,像是一柄巨锤不断砸向大地,而这声音正在向他们逼近,听来令人心惊肉跳。
  天寒地冻,俩人极眷恋这温暖的被窝,也不得不爬起来。
  “我去看看。”范无慑将解彼安塞回被子里。他裹紧衣服,跑出了山洞。
  解彼安听着那一下更比一下沉重的声音,心里发毛,还哪里躺得住,脚不能走路,他干脆膝行爬向洞口。
  突地,一道黑影飞速掠进山洞,惊得他寒毛倒竖,差点拔剑。
  定睛一看,竟是乌雅。
  范无慑跳了下来,快速给解彼安穿上鞋,将他打横抱起,放到乌雅身上。
  “是追兵吗?”解彼安冷静地问。
  范无慑沉沉地“嗯”了一声。
  “什么东西?”
  “雪妖。”
  范无慑一手拽缰绳,一手揽住解彼安的腰:“坐稳了。”
  乌雅纵身一跃,冲进了风雪。
  只见几个庞大如丘的黑影隐没在晦暗的雪雾之后,正摇晃着朝他们走来。每近一步,都震颤着大地。
  乌雅朝南狂奔。
  此时雪已经没膝,若是普通马儿,根本跑不起来,而乌雅凌空踏雪,速度丝毫不减。
  雪妖追了上来。它们跑动时大地的颤抖更加剧烈,霜雪如尘土般飞扬,也如尘土般钻进眼睛里,又冷又涩。
  解彼安回过头,用刺痛的眼睛看清了逐渐逼近的雪妖的全貌。
  与《九州妖魔灵异杂俎》上画的一样,它们是一只只冰雪巨人,只出没于荒无人迹的苦寒之地,对人也不感兴趣,就算特意去找都未必能找到,更遑论主动来追杀他们。
  除非有人将它们召唤过来。
  雪妖的臂膀朝他们甩来,化作长达数丈的雪鞭。
  乌雅纵身闪避,那雪鞭抽在厚厚的积雪上,一如巨石落水,激起层层雪浪。
  一条条雪鞭疯狂袭来。乌雅化作一条黑色的鱼,在雪浪中滑翔游弋,躲过了每一次攻击。
  范无慑一手拽着缰绳,一手举着汀墨,凌厉的剑气劈砍向紧追不舍的雪妖。但那些雪妖不管怎么斩腰断头,只要有雪就能重生,根本杀不尽。
  雪妖的追击愈发猛烈,乌雅虽然敏捷,但它身上的两个人已经快要被甩出去了,尤其是范无慑,他胸腹的伤刚刚愈合,禁不起这样的颠簸。
  解彼安一张嘴,吃了一口雪碴,他尽力大喊:“无慑,你骑乌雅先走,我会御剑追上你。”
  范无慑没有回答,只是胸膛更用力地压着解彼安的后背。
  解彼安转过头,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冰凉的嘴唇擦过范无慑的面颊,于疾驰中依旧稳当当地说:“相信师兄。”
  范无慑心脏猛跳了几下。没错,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人的实力,宗子珩在这个年纪时,已经在修仙界占据一席之地。
  解彼安按住范无慑的肩膀,借力跳上半空,沛雪将他接住。
  两脚踩在佩剑上,刺痛自足心袭来,双腿顿时有些发软,加上风太大,他的身体左摇右晃。他六岁就能御剑,如今却像个刚刚蹒跚学步的小童般努力找着平衡。
  雪妖的大手抓了过来。
  解彼安将无穷碧横于胸前,被冻得灰白的唇吐出咒语,单手结印打在镇魂仗上,虚空中突然出现一个一个发着光的青色灵印,如夜空中绽放的一朵朵鬼火,他双目圆瞪,灵压释出:“一碧千里!”
  无数灵印飞向雪妖,与它们碰撞的瞬间轰然爆裂,一时霜雪漫天。
  一只雪妖轰然倒地,解彼安一眼就看到它后脑勺上贴着的黄符。
  果然,有人在操控它们!
  解彼安御剑飞向那只雪妖,一下撕掉了那张黄符,并将那符甩手塞进了衣襟。
  倏地,一股杀气袭来,他御剑闪避,脚底一阵钻心地疼,他站立不稳,从沛雪上掉了下去,落入了厚厚的积雪。
  头顶盖下一只冰雪巨掌。
  “沛雪!”解彼安一伸手,沛雪飞入掌心,他狠狠一剑,将那巨掌从中劈成了两半。
  他御剑而起,却见方才击倒的雪妖正在与雪融合,身体逐渐完好如初。
  他深吸一口气,唇瓣轻碰,几乎倾注大半身的灵力,再次打出“一碧千里”,这一击之凶猛,几乎将所有雪妖都打成了碎块。然后他头也不回地御剑追向范无慑。
  乌雅的速度实在惊人,已经完全消失在了风雪中,幸而无穷碧可以感知邪祟,他竭力追了上去。
  解彼安落到范无慑身后,他握住范无慑抓着缰绳的手,那手跟冰块一样。
  “师兄,你没事吧?”范无慑的唇舌已经被冻麻了。
  “没事。那些雪妖被人控制了,根本也杀不尽。”他一回头,见雪雾背后影影绰绰,“我们只能逃,但是你的伤……”
  “别担心我。”范无慑哑声道,“只要离开昆仑,它们就不会再追了。”
  解彼安抱住范无慑僵硬的身体:“把缰绳给我。”
  “乌雅……”
  “乌雅必须听我的。”
  解彼安抢过范无慑手里的缰绳。
  乌雅竟真的顺从地被解彼安驭使。
  范无慑心中默念道:“乌雅,你记得他,对吗?”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前世,他将宗子珩压在马上狠狠挞伐,他骑的是马,也是人。
  所以,乌雅记得。
  他更忘不了。前世的那些荒唐,那些疯狂,那些痴缠,他一幕都忘不了。
  解彼安驾着乌雅狂奔,顶着几乎要把他们的脏腑都冻成冰的风雪,从黑夜一直跑到天际乍亮。终于跑出了万年积雪的昆仑,将雪妖远远甩在了身后。


第108章
  沙洲的客栈里,俩人运气调息着身体,驱散刺骨的寒意。
  安静的客房内突然传来叽咕的声音。解彼安噗嗤一笑,揉了揉肚子:“哎呀,饿了。”
  范无慑深吸一口气,气收丹田,他睁开眼睛:“这个点儿,厨子应该醒了,我让他煮两碗面。”
  “无慑,小心点。”
  “放心。”
  不一会儿,范无慑端了两碗面回来。他把面放在桌上就要来抱解彼安。
  解彼安抬手制止他:“我自己来,我都能御剑了。”
  “外伤养好了,骨头还没养好,不要随便走动。”范无慑弯身将他抱了起来,挑眉轻笑,“再说,我喜欢抱你。”
  解彼安轻咳一声,缓解尴尬。
  范无慑把他放在椅子里:“趁热吃,这沙洲是进入昆仑的驿站,也不是能久留之地。”
  “嗯。”解彼安抓起筷子,看着面碗就愣住了。
  那是一碗很普通的清汤面,白细的一绺面条驯顺地盘卧在大瓷碗里,汤头带着金黄的油星,佐上焖得娇红的五花肉和嫩绿的葱花,又打了两颗黄澄澄的荷包蛋,光是看着也让人从舌尖一路暖到了胃。
  “你怎么知道我要两颗荷包蛋?”解彼安眨巴着眼睛看着范无慑。
  范无慑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你上次吃面不就打了两颗。”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解彼安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给范无慑做过面了,通常只有他亲自下厨才会给自己打两颗蛋。若在外面匆匆吃个便饭,他是无意张这个嘴的。
  “快吃吧。”
  解彼安尝了一口面,觉得甚合胃口。他边吃边琢磨起来,范无慑就好像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似的,出去买菜,挑的都是他爱吃的,在外面吃饭,点的也是他爱吃的,他一直觉得是俩人口味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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