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王爷哪敢放肆[古代架空]——BY:四海行舟

作者:四海行舟  录入:01-20

  他话音顿住稍许,看了一眼萧凌风,又咬牙接着道:“若柔安盟真是从雁回镇来的,那雁回镇守军隐瞒不报,那多半便是投敌了!”
  此言一出,四座皆静。
  投敌不是什么小事,即便他们如今有了这个怀疑,也实在不敢妄下断言。
  萧凌风没说话,只微微抬手任凭胡大夫替他缠好绷带。片刻后,他披上干净里衣,系好衣带,而后看向丁岳:
  “上回在雁回镇查到了什么,都与诸位将军好好说说。”
  作者有话要说:宝子们我回来了。
  大家久等啦。
  不过明天要去赶飞机,我尽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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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丁岳得了命令,迅速将雁回镇官衙粮仓以砂石米糠充数的事情与诸位将领说了一遍。
  那位陈姓将军听完双眼通红:“他们怎么敢?!”
  官衙粮仓里囤的粮食,除了荒年救灾,还有一重用处便是为军中应急。
  若战事突起,朝廷来不及调拨粮草,这粮仓便是要征调到军中的!
  雁回镇临近蒙山,本就是西南防线上的重镇,若是粮草有失,一旦西沙十二盟叩边后果不堪设想!
  先前那位质疑雁回镇守军投敌的副将犹豫着问:“既然雁回镇的粮仓里已经无粮,那丁将军前几日从雁回镇押运回来的粮草……”
  丁岳面色冷肃:“末将等人与王爷军师在雁回镇发现了前朝余孽的踪迹。”
  前朝余孽?!
  这四个字众人许久不曾听到过了,但他们知道,但凡有任何事沾上了前朝余孽几个字,便是稍有不慎就会掉脑袋的一等一的大事。
  没人敢贸然开口,帐中一时间落针可闻。
  片刻后,那陈副将打破寂静,他试探着开口问:“那雁回镇官衙里的粮草,莫非尽数进了前朝余孽的口袋?”
  丁岳闻言抬头看向萧凌风。
  那夜在雁回镇上,他听从王爷的吩咐另派了几个弟兄去查探管衙粮草的去想,果然发现了猫腻。
  几人搜集好证据后本想立刻上报,哪曾想王爷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等王爷好不容易醒了,醒来后又急急忙忙上了战场。于是一直到此时此刻,他都还没来得及向王爷禀告。
  然而萧凌风接收到他探寻的眼神时,却像是对结果毫不意外似的,示意他直说。
  丁岳会意,当即回答陈副将道:“不错!确实都进了那些前朝余孽的口袋!”
  说罢,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两封染血的书信,上前两步递给萧凌风道。
  “王爷请看。”他冷声道,“其一乃雁回镇守备官员与前朝余孽林某的信件,信中载明了一月前秋收征粮入库的数额。”
  萧凌风闻言展开信件,果然见那厚厚的信纸上全是每日秋收征粮入库的明细,几乎与一个粗略账本没什么差别了。
  账目之后,那官员还指明,将于十月二十五日运出粮草,请那位林先生按时着人接收,语气恭敬,态度谦卑。
  信末,一方守备私印端端正正印在上面,颜色鲜红。
  萧凌风猛然收紧手指,复又展开。
  十月二十五日,分明就是他们到雁回镇的前一日。这颗真是巧了,若不是他们早来两日,那粮仓便还是满的,也就叫他们察觉不到异常了。
  他甩了甩手,信纸被他重新甩得平展。而后,他将信件递给余下众人传阅。
  看到手中白纸黑字的证据,那几位将领俱是满眼通红,恨不得立时便冲到雁回镇将那守备砍了。
  另一边,丁岳咬牙接着道:“这第二封,是从那柔安大将尸身上搜出来的,落款仍是那雁回镇守备。”
  他看向萧凌风,眼眶里几乎要喷出火来:“王爷,这封信里将雁回镇的布防路线说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指明了从雁回镇往北而来的最近路线!”
  萧凌风顺着他的话打开第二封书信。
  就见那信上用大景朝的文字将雁回镇的换防时间,将从雁回镇北上往靖北军大营而来的路线和沿途暗哨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甚至,仿佛是为了柔安人阅读方便似的,那雁回镇守备不仅在信上用的是大景朝简单易懂的大白话,还在路线图上的暗哨处用了柔安人的符号做了注释。
  像是柔安人不按着这路线图避开暗哨找到靖北军大营便对不起他这么周到贴心似的!
  怪不得,怪不得柔安人往北突袭一路畅通无阻!怪不得敌人都快走到靖北军大营了才堪堪有人示警!
  若不是靖北军大营南边那道防线从未启用过少有人知,不然,恐怕今夜被骑兵驱赶着绞杀殆尽的便是他靖北军的儿郎了!
  萧凌风闭了闭眼,将那封染着鲜血的书信捏得粉碎。再一抬手,碎裂的齑粉自他手中纷纷扬扬而下。
  帐中静了静。
  半晌,那陈副将忍不住开口道:“既然那雁回镇守备已然是叛党了,那咱们何不挥师南下将他捉来砍了祭天?!”
  萧凌风沉声道:“还不是时候。”
  他看向丁岳,问他:“你的人撤回来没有?”
  “不曾。”
  萧凌风便道:“此时还不宜打草惊蛇,继续盯着他们,有任何动静即刻来报!”
  他眯着眼睛:“他一个小小的雁回镇守备,既能搭上前朝余孽,又勾结外族放蛮子入关,当真是长了天大的本事了!”
  众人恍然。王爷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了。
  说完雁回镇的事,萧凌风话锋一转,又问:“庞将军那边,可曾有消息回来?”
  按照那前朝“先生”的说法,今日应是有两股势力对靖北军内外夹击。
  若柔安人是其一,那庞将军那边,西勒盟也应当有动静了。
  “回禀王爷,两个时辰前说是一切如常。”萧七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后又道,“再有一刻钟,应当就有新消息递回来了。”
  再有一刻钟,传来或许就是两军交战的消息了。
  萧凌风偏头看了眼更漏,随即看向众人道:“明日应当还有一场硬仗,诸位先回去轮换修整吧。”
  众人应声退下。
  丁岳和萧七站在帐中没动。
  等那几位将领出去后,丁岳与萧七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满眼忧虑。
  萧凌风摆摆手道:“那些个前朝余孽不好对付,我们徐徐图之便可。当务之急,是庞将军那边要将那西勒盟的人阻截岩河谷以北,叫他们不敢再进来一步!”
  他看向丁岳道:“你也先去修整,等庞将军那边的消息来了,再来帐中议事。”
  等丁岳走了,萧凌风穿好外衫系上披风,也跟着撩开帐子回了军医所。
  先前他知道自己伤口开裂多半骇人,没当着庄清月的面换药裹伤。
  如今伤口处理好了,事情也议完了,他便想去看看庄清月的手臂到底怎么样了。
  军医所里,阿怜靠在床榻边,放松心神后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忽然,几道脚步声在帐外响起。
  阿怜惊醒,一抬头,便见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眼前,投下大片的阴影。
  是先前离开去处理伤口的萧凌风,身后还跟着拄着拐的萧七和提着药箱的胡大夫。
  她连忙起身行礼:“王爷。”
  姿态虽然还像从前一样恭敬,声音听着却有些硬邦邦的。萧凌风心下觉得奇怪,却无暇去探究。
  他看着趴睡在床上的庄清月,皱眉问:“他怎么了?”
  话刚问完,还没等阿怜回答,他眼风一扫便扫到了火盆里还没烧干净的带血的绷带。
  他怔愣一瞬,随即拍了拍脑袋,满脸懊悔。
  庄清月分明跟他一样也是身上带着箭伤的,他怎么就把这事儿忘了呢!
  眼睛一闭,他便想起这人先前在战场上身姿翩然,拿着一把长刀在敌军中杀进杀出直取敌人性命的模样。
  眼睛再一睁开,这人若无其事地跟着他一路纵马回来连一声也不吭的样子又在他脑海中闪现。
  怎么回事,怎么又被这人骗了过去?
  他两步上前坐到床沿,轻轻伸手撩开覆在庄清月身上的被子。
  入目先是雪白的绷带。
  他所知道的庄清月身上的每一处有箭伤的地方,都被阿怜重新处理裹好,雪白的绷带缠了满背,将他的躯体衬得更加清瘦羸弱了。
  忽然,他视线凝在庄清月左边肩头。
  那里从上而下缠着厚厚的绷带,却不是他所记得的有箭伤所在。仔细看去,那绷带上隐隐约约还浸出些红色来。
  正要再看,阿怜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被子又重新给庄清月盖上。
  给她家公子盖好后,她转身垂着眼睛看向萧凌风,小声而又恭敬道:“王爷,天气还冷着,敞着被子当心公子着凉。”
  “哦,哦对。”
  他讪讪地收回手按在膝头。阿怜说的毕竟是实话,他也不好反驳。
  目光在庄清月脸上定定地看了半晌,萧凌风将被阿怜打散的思绪重新聚了回来。
  他转头看向阿怜,皱着眉沉声问道:“他肩上是怎么回事?可是受了其他伤?”
  那绷带缠得奇怪,阿怜的反应也有些不太寻常。除了受了别的伤,萧凌风想不到别的可能。
  被萧凌风这么沉声一问,阿怜垂着头,眼中又蓄起了一点泪光。
  原本她家公子一直坚持着等萧凌风走了才松下那口气,本就是不想让萧凌风知道他肩上受了那么重的伤。她也该遵循她家公子的想法替他瞒着。
  然而,她心里又很有些不甘。
  凭什么呢?
  凭什么她家公子跟着这萧王爷出去一趟受了伤还憋着不说呢?
  于是她抬起头看向萧凌风,也顾不得冒犯不冒犯了,大着声音道:“公子跟着王爷出去一趟,肩上受了刀伤,深可见骨,早便体力不支晕过去了!”
  萧凌风闻言愣了好一会儿,才不可置信道:“怎么会?!”
  阿怜眼眶通红:“公子手臂被那袖珍弩机震伤没法自如活动,定是那时被敌人钻了空子!”
  她带着哭腔道:“若不是公子手快给自己点了穴道止血,又服了一整瓶的护心丸,恐怕早便失血过多救不回来了!”
  听到是因为使用了弩机导致手臂震伤动不了,萧凌风心神俱震。
  庄清月用弩机是为了救他。换言之,庄清月身上的刀伤全然是为他所受!
  身后萧七听到两人对话,与胡大夫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惊讶。
  萧七转头看向病床上仍旧昏迷的庄清月,眼神颇为复杂。
  先前庄清月让阿怜替他接好了脚腕处的筋脉,他不是知恩不报的人,但这只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若说到王爷身上,他还是觉得庄清月别有用心,不是什么好人。
  他没想到,庄清月居然能为了他家王爷做到这个份上。既然这样,那他便不能再对庄清月冷眼相待了。
  萧七在一旁眉毛乱拧,但此时此刻没人分神注意他的心理变化。
  病床边,胡大夫放下药箱上前看了两眼,忽然道:“庄公子呼吸有些紧,可看看是不是发热了?”
  萧凌风离得近,闻言立即伸手往他额头上挨了过去。
  果然,触手温度烫人。再凝神看去,就见庄清月皱着眉头呼吸急促,脸上透出不正常的红晕。
  萧凌风当即慌了神:“是,是发热了。”
  他连忙起身让开位置,招呼胡大夫和阿怜:“两位快给看看,是不是伤口不好了?”
  “王爷莫急,受外伤后发热是正常的,不必惊慌。”胡大夫捋了一把胡子,接过阿怜递来的冰毛巾搭在庄清月额间,“夜里用帕子冰着,把热意降下来便好了。”
  他看向萧凌风,安抚道:“等天亮了不发热了,便算捱过去了。”
  萧凌风松了口气,连忙道:“夜里便让本王亲自守着吧。不看着他好好地醒过来,本王实在是不能安心。”
  萧七闻言立马垮下了脸。
  不过,虽然很看不惯王爷亲自动手照顾人,但看在庄清月为了救他家王爷才受伤的份上,他还是闭紧了嘴巴没开口。
  另一边,阿怜并不觉得萧凌风一个粗手粗脚的汉子能照顾好人,于是开口便要再劝,却被不知何时进来的庄易知一把拉住。
  庄易知拉着她后退两步,在她耳边小声道:“王爷要照顾便由得王爷去吧,也不会坏什么事。”
  他看了一眼那边的萧七和胡大夫,用更加小的声音道:“王爷对公子越好,公子往后的退路便更多一分。”
  阿怜闻言心里一颤,当即闭上嘴巴,把原本想说来劝萧凌风的话咽了回去。
  她不动声色地朝着庄易知点了点头,而后重新去取了干净的帕子,吩咐帐外的药童按时打来凉水更换。
  随后将水盆和帕子放在床榻边上,又跟萧凌风细细说了一遍如何更换,随后与帐中其余人一同退了出去。
  反正有药童盯着,她多多少少也能放心些。
  众人走后,萧凌风坐在床边呆了呆,起身将火盆端远了些,而后用手挨了挨庄清月的脸颊,被烫了个激灵后立马重新给他换上新的冷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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