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玉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长亭树

作者:长亭树  录入:05-02

  翌日,封霁月和解仪之都没再来,虞峦则和昨日相同,在外面看了半晌的那几坨青青白白的石板,快天黑的时候下定了决心:“我明日再来,明日一定……”
  他嘴里念叨着,正要转过身去,却看到日头沉沉向下坠落,暮色里光辉渐淡,一片昏黑里,那冷硬的石板似乎突然柔软了身躯,显出一抹窈窕的暗影。他的心脏瞬间砰砰直跳,不及有其他反应,下意识怔直了双眼。
  长夜将将袭来,正是传说中魑魅魍魉活动的时候,一抹斜阳挣扎着打出浅浅的微光,作为照亮黑暗的最后一点火苗而言它无比的脆弱,迅速就熄灭了。但这抹倏然逝去的光辉,已经映照出一个弧度优美的侧面轮廓,那是最老练的宫廷画师画了一辈子六宫粉黛后,最随意却最精练的一笔。只这轻轻一笔,便显的其他画像都失了韵味,或寡淡无味,或重彩多余,唯独只衬托出这副细腻柔和,简练精致的面容,来诠释着何为纯粹的人间之美。
  在虽则年幼却经验老练的虞峦眼里,分辨美人的三六九等和他晚上要吃咸吃甜要吃满汉全席还是素面蔬食那样简单,虽则环肥燕瘦各有美资,万般风情裹在不同人的眼底,但凡是最最上等的美人,容貌身姿风情都在讲究一个合字。好比拿玉来作比较,色有青白黄紫墨碧红,鉴玉的人各有偏爱,但名玉皆宛若天成,寸寸精巧,谁都无法昧心诋毁。天合美玉,天合美人,面前的这位便是得天独厚的宠儿,只教人看了就能想象出滋味,心痒难耐地非得要掠回家里去。
  除去巫山不是云,错了这个,今后短短数十年间未必还能有幸窥见到这样的尤物。虞峦性子深处那股邪气张狂起来,鼓吹着主人欺身挨上,他这时怎么还猜不出来,从青石阵里出来的这个美人,不是怜玉还能是谁。封霁月是个傻的,解仪之和天司却都敏锐的很,一个抛了好比牡丹娇媚的淼霜,一个道貌岸然的将人囚禁,而汹涌暗潮里又无辜又诱人的家伙,虞峦见不到时只想,见到时他便得要了。
  是我的,我要了。
  若日后全天下都是我的,何须此时放过区区一人?
  两日前,青石阵里,怜玉拢着衣袖,缩在一方小小蒲团上。他套着一件银色锦缎长衫,织物间隐隐弥漫着清淡的冷香,和天司身上一贯的味道极为相似,但怜玉知道,那并不是天司的旧衣,不过同样放在一块熏了一种香料导致的错觉。毋庸置疑,那个男人厌恶他,身有洁癖的天司也必不会将自己的衣物和人共享。可叫人觉得讽刺的是,他倒能一边厌恶着一边红着眼角挺着硬物,将一身欢场里明码标价着的皮肉搅进自己体内,在情欲里欢纵时候,怜玉往往隐着哀吟,将落未落的泪眼斜撇着身上这张好皮囊,天司不叫他主动,可操弄的力度和频率都超出了怜玉所能忍受的极限,他下腹那里柔软瘦削,缠着胯骨的几两肉没一处多余,天司深深一个挺动,无心造就的结果就是那处微微凸起,好似一只血肉修罗要从里处执刃爬出,怜玉又恐又疼,却只要他微微动弹,就要被天司掰着腰肢拉回来,他惩罚着撕咬舔食那淫荡的家伙,完全不反思这只淫娃正是套在他的孽根上,粗长肉粉的胯下利器是一方从未出鞘的宝剑,如今钻进紧致温热的洞里便使了力的通开障碍,不管不顾只想着去一展雄风,天司既无经验,又凭着性子乱弄,偏偏还站在道德的庙堂上肆意指责,那清冷淡漠的声线里是冰封破裂时才会有的极端情绪,又似愤怒又似心虚,轰轰烈烈扑倒在怜玉的身上。他又是骂怜玉“不知羞”,又是一本正经做自己那套规矩:
  “把你清洗干净。”
  “这样含着,你这样才能知道自己原先做错了。”
  “不要动,好好反省。”
  怜玉痛的呜呜乱哭,挣扎间一不留神齿尖咬在天司肌理分明的胸前,这大胆至极的举动,情急之下竟叫怜玉心里畅快了几分,天司恼怒的拉着他的发间,扬起脸便也啃了上去。他明明说了不要动,这娼妓怎么就是忍不住?这般撩拨,到底是不改天生淫浪的性子。
  肉根紧紧塞进怜玉体内,圆润粗硬的头卡在宫口处,难受得叫人几欲呕吐,怜玉眼前的视野被泪水沓湿,只隐约看见黑檀色的发顶微微晃动,墨色发丝间露出的挺直鼻梁是神祗雕像间残缺的一角,施舍在怜玉身上的只有痛楚的鞭挞,而无半分的怜悯。
  虽则被密切的亲吻着,可天司对待怜玉,比封霁月和解仪之更不如,既不是床榻的花样,也不是私藏的娇宠,而是彻彻底底居高临下的使用,掺和着厌恶和鄙夷,却又无法自拔的迷恋这种使用感。
  怜玉,是个器物,若玩物丧志都只能怪那物不懂羞耻,勾人亵玩。
  而此时,这白玉玩物下身光着,赤裸的臀肉挨在冰凉韧性的蒲草间,两侧饱满的臀峰隐隐酸疼,凹陷处也因过度使用而异常肿痛。怜玉已经晓得自己若越是安分,越能得天司心意,他也不想再被拉去做那档事,于是忍着不适,将自己瑟缩起,一动不动甚是安分的听着天司交代。原来天司后几日便不会再来,吃食用品他也会提前准备妥当,怜玉本来没什么别的心思,可天司提到青石阵阵法诡谲,轻易不能堪破时,他却起了些兴致,多问了几句。
  怜玉天性软和,与舞刀弄枪这事上没有什么天赋,况且他的腿上有疾,云钰也不敢教他些拳脚功夫。但云家家学渊源,云钰又是集大成者,领兵打仗多年,于兵法行阵这方面极为精通,总爱挑一些方面来讲个怜玉听。他那时就伏在榻前,闻着淮安城中经年累月浸在墙垣檐廊上的花香酒香,听着听着就眯起眼睛,睡倒在云钰沉稳缓慢的声音里。那声音像包裹着人的软布,抚慰着少年敏感柔软的纯心,因和讲解的摆兵布阵的故事相连,于是那些兵书里天地三才,连环八卦也就有了特殊的意义,无可替代的成为了云翡闲暇时最喜欢的消遣。而实际上,此阵非彼阵,天司也瞧他不起,只简单回道:“这阵迥异,除我一人外无人能进无人能出。”
  “你不必介意,我三日后便回,若真有意外,吃食也会顺着水道进来,日日更换。”
  怜玉眸光闪烁,掠过那些精细的糕点素斋,于这一道,天司确实从未亏待过他,二人吃食用物皆是一样,只是那人洁癖,泾渭分明,各自收拾。食物的口味是跟着天司的喜好,偏淡偏鲜,莲花糕连一点甜味都没有,新采的菜心嚼着还有些夹生,怜玉一般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幽幽的眼色落在身前,看那人正襟危坐,一丝不苟的分解着鱼腹,那鱼肉排列整齐,一条一条的搁好之后,他再从最侧面取用,往口中再进一著。可想,这么下来,一席饭食往往都要耗费半个功夫的时间,怜玉初时实在坐不住,微微示意天司他要起身,天司手上一滞,不言不语,而怜玉只觉得恍惚一下,当视野里又晃动着那只慢悠悠动起来的精致手腕时,他倒只剩下眼珠子还能动弹几下了。
  这种守规矩的吃法,怜玉敢怒不敢言,好不容易天司能离开几天,再没人囚着他弄这些破烂规矩,怜玉看那些平日寡淡生腥的吃食,也突然觉得面目可爱起来。
  “不要乱跑。”天司心下不满,声音愈发冷淡,他看着怜玉走神,不知怎么就从这张柔顺怯懦,小巧白皙的脸上看出了几分得意,顾不得思索自己突如其来的怒意,天司甩袖匆匆离去。
  怜玉敏感的嗅出危险,不敢吭声,等真的发现天司此后再未过来时,才慢慢将拉紧的心弦放下,他环顾四周,既雀跃又兴奋,扶着石台边缘从蒲团做起,晃晃悠悠在这不甚广阔的空间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自来京城之后,从来都有人看管,有人盯视,要跟着畅春楼学技艺,要惶恐不安的伺候客人,而没有一个时候,像现在这么悠闲自在。怜玉绕着边缘小心行走,手指擦过粗糙不平的石板表面,触感似痒似挠,却无半分疼意,只叫人忍不住笑意,更亲近了几分。他此时依旧赤裸着下身,饱满挺翘的双股在行动间不时从长衫的一角露出,溢出去的两坨软肉和软豆腐似的在布料里面微微颤颤,这种景色,他自己看不到,而此时也不会有人会因此指责,将人按在地上一逞淫欲,怜玉从未如此的放松,从未如此的得意,走到不住喘气,汗水淋淋才停了下来。
  停住了脚,怜玉拭去额前汗珠,像受惊惯了的鸟儿一般张望一圈,等了几个瞬息,终于眨了眨眼,露出满意的笑容。黑亮柔顺的眼眸直视前方,眼皮分叉也雀跃的像张开的翅膀,欲要飞翔。他直接从脖颈处扯开扣子,像杨帆一样将一片银色的衣料甩脱下去,将被汗水浸湿的整件衣裳随意地扔在身后,踏步向着水间走去。这方毫无遮蔽的身躯雪白莹润,比例奇佳,精致的头颈微微上扬,肩胛骨和尾椎向外凸起,柔韧细腻的皮肉包裹下仿佛也能看到细细白白的骨节正忙不可待的摇曳身姿,而这两处却又衬托出凹陷下去的腰肢纤细单薄,盈盈一握。怜玉方才忘形,现在双腿酸痛,每走一步都是忍着从骨缝间酿出的巨大酸意,身子摇摇摆摆,有些怪异的忸怩和妖娆,若是有幸窥探到的人一时忘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当一袭白肉没入水中,清清浅浅,水波粼粼,便会恍然大悟。
  那般的走姿,哪里不像是一条刚刚成精的蛇妖?
  这只蛇妖,从水间露出的小巧脸颊粉润如桃花,眸色明亮而灵动,微微翘起的唇角还带着几分少年的天真,可扬颈回眸的刹那,舌尖轻轻吐出,赤红如蛇信,平添了勾人神魂的媚色。在几个月之前,少年还将风情裹在日常所穿的青色衣衫中,言行举止皆是乖巧可亲,甚至因为命途多舛,格外的渴望亲情,毫无芥蒂的信赖着自家的主母和仆从。但他无意间闯破了家宅丑事,不仅沦落到千里之外的京城,还成为了以色侍人,卑贱淫荡的娼妓。这种不幸,是怜玉的劫难,可尝了情欲之后的稚嫩少年也因此蜕变。本就是浑金璞玉,如现在一般将衣裳脱掉,赤裸裸的露在外面,自然惹人觊觎。天司将他藏起来,也不是不无道理的。只是天道难以堪尽堪明,人算永远不如天算,天司自以为将怜玉藏在青石阵里他便出不去了,可他却疏忽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怜玉不是旁人,那最初的悸动多像是命运最隐晦最温情的提示,叮嘱他要好好把握眼前,怜惜旧人。可惜天司偏执孤傲,错过了这半生中天道所给与他的最柔情的眷顾,即便日后醒悟,他愿意有百般悔意万般亏欠,都是为时已晚。
  那藏起来的器物,懵懵懂懂出了石阵,而且正好撞进了守株待兔的同岁少年怀里。有着一双细长狐狸眼的少年将笑容含在弯弯的眼梢与唇角,咀着尖尖的牙齿,纯真而又亲切的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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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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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好吗?”
  突然听得一声清亮的少年音,怜玉下意识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夜色昏沉,他还未弄清此时自己身在何处,周围景致模糊不清,但轮廓在黑暗中隐约可见,高耸的楼阁与阵中单调的石板大相径庭,可他一路扶着石板走来煞是轻松,不过随意散步而已就越走越远,直到此时察觉到端倪才后知后觉。天司所提及的诡谲复杂的阵法如同失效一般,怜玉心中迷惑不解,便是脑袋转了过去,神思也没定在来人身上。虞峦也不介意被敷衍,走了几步贴在他的身侧,语气轻快地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还好吗?”
  这下才是真正回过神来,就着深沉的暮色,怜玉打量着这位陌生的少年。黑暗模糊了他的模样,但通身贵气,举止气质皆是非凡,乍一看便精致矜贵得叫怜玉自惭形秽,忍不住怯怯的转开视线,甚至,他不自觉拢了拢衣裳,将自己收拾的更加整齐。许是因为没有得到回应,少年似乎无意地将手搭在了怜玉肩头以示催促,衣衫薄软,手心热度透过衣料舔舐上肩头皮肤,怜玉立刻像是被烫着般躲避,慌张之间,脚下趔趄,腿弯一酸便要跪了下去,虞峦眸间深色一转,不露痕迹的揽上这位不良于行的美人纤细的腰肢,顺着力度将人巧妙的带回自己身侧,开口时却还是一派天真赤忱:“你怎么不说话?还这么不小心,差点就摔着了!”
  那语气熟稔,既有不加掩饰的关怀,又有似怨似嗔的提点,怜玉瞬间红了脸颊,不知所措的去推他揽着自己的臂弯。二人差不多年纪,他却比虞峦要矮上许多,身量只到虞峦的耳侧,这样贴紧的距离,他的耳垂正好摩挲着虞峦的下颌,那块软肉抵在下颌,因挤压有些微弱的变形,看着像块刚剥开的果肉遭了按压,叫人不禁好奇会不会也颤颤巍巍流出些汁水来。虞峦笑嘻嘻放开手,只拿眼睛去意淫,亏的怜玉看不见,还暗松了一口气,想着这少年,大抵只是热情亲切了些。
  因放下心,怜玉说话时便含着笑意,声线虽柔软,却精神十足:“没事了,方才我有些出神,多谢关怀。”
  “那便好,”虞峦应和着,却突然像才发现一般诧异地拉起他的衣袖:“这衣料……不是天司先生特有的吗?”
  怜玉紧张地咬唇:“我……我穿了他的衣裳,他给我的。”
  他大概怕虞峦误以为自己偷拿了天司的衣服,不得不说,这种思维还是幼稚得可爱,“见多识广”又不怀好意的虞峦一怔,奸情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明明被人误解了,半晌却低低笑了几声,跟着装起纯情,点着脑袋豪爽大气地讲道:“那你一定也是天司先生的学生了,正好呀,跟我一样!”
推书 20234-05-02 :碎铁衣 完结+番外》:简介:(入库时间2022-05-02) CP2021-12-05完结收藏:6,743评论:966海星:9,066混球狗将军×钓系病美人强攻vs诱受,袁牧城×江时卿(吕羡风)HE,剧情向八年前一场腥风血雨将萦、柠两州卷入地狱,卫旭王遗子吕羡风自变故后落下重疾徘徊于炼狱;靖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