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怯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宴时陈谢

作者:宴时陈谢  录入:06-25

  傅呈辞转开视线,不去看他,声音恰似寒冰,他道:“一年前我已经放过你一回了,如今周军压境,对方点名要你,我如何能为你一人让整个关东负险!”
  陆怯笑容苦涩道:“我与你相处一年,你当真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有,”傅呈辞大步流星走过去,将人衣领拽起,重重的抵在了身后的墙上,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他咬牙切齿道:“我当然对你有感情,我想让你死,无时无刻不这么想!”
  傅呈辞的话字字诛心,陆怯身手托过他的脸:“是因为陆玉吗?”
  傅呈辞的眼底深沉如水,仿佛蕴含着无尽风暴:“从哪来回哪去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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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内容都为架空,设定纯粹是为了迎合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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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针锋相对
  从哪来,回哪去......
  这句话让陆怯的双眼变得迷茫而无措,他生在大楚,大楚不是他的家吗...
  他费尽千辛万苦想要回到的国家,而眼前这个面容俊挺的男子却让他回去,回哪?回到大周吗?
  那个如同地狱一般存在的地方,回去吗?
  不!
  他不要!
  体内不知何处涌来的一股力量,陆怯双眸一凝,伸手极快的卷过傅呈辞的手臂,后者措不及防猛的后退几步,陆怯嘴角露出了一个极浅的笑容,往前一倾修长的腿缠上了对方劲瘦的腰身,将人一带。
  两人双双压倒在边上的桌上,沿着桌面滚了一圈,又回到地上,傅呈辞揽着对方的背,陆怯的双腿依旧死死缠着对方,一时之间,两人难舍难分。
  陆怯同傅呈辞的脸贴着极近,清澈的眸子将对方的模样细致的刻画了下来,只要在往前一点彼此的唇瓣就能毫无间隙的贴在一起,若是忽略两人之间针锋相对的暗涌,那就像是一幅抵死缠绵的画卷。
  陆怯眸色暗红,眼底是一片酸楚的卑微道:“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只有你能救我了,傅呈辞我真的不想去到大周,我杀了大周国师,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他们会让我死!会让我死的!”
  尘封的记忆被打开,时间回溯到了一年前,那时候他还在远在江北王府中,依旧是一场谈判。
  “我手中还有半张边郡要塞的图纸,你若是真将我交出去,就不怕我反手献给大周吗?”陆怯唇瓣微张的喘气悉数喷洒在了对方的面上,起伏的胸膛内藏着一颗跳动极快的心,他紧张,他在赌,边郡要塞的地图是他和傅呈辞之间唯一的筹码了。
  傅呈辞的手指擦过对方殷红的下唇,双眸一暗,陆怯就像是住在他心中的一个魔鬼,在他内心慌乱的时候,陆怯主动吻上了那冰冷的薄唇,毫无技巧的啃咬、舔砥。
  傅呈辞的眼里酝酿着风暴,陆怯的脸微微泛着红,,傅呈辞锐利的眸子一沉,他单手扣住陆怯的后脑压向自己,动作粗暴的将主动权把握在自己手中。
  两人在地上吻的十分激烈,唇缝分离的时候,傅呈辞说:“将图纸交给我,我去求陆玉保你一命。”
  这句话,就像是一盆冰冷的水,对着陆怯当头淋下,陆怯静默了,傅呈辞沉默的看着他,两人之间旖旎的暧昧,顷刻之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陆怯想,傅呈辞真他妈是个混蛋!
  站在外边守门的卫野对着抱臂一旁的裴朔道:“里面怎么没声了?陆公子不会杀了王爷从二楼跳窗跑了吧?”
  越想越觉得事情真有可能,卫野说完,转身就想进去一探究竟。
  裴朔无声翻了一个白眼:“王爷这不是让我们好好守着吗,你瞎操什么心。”
  卫野高声道:“我瞎操心?!我那是护主心切!倒是你安的什么心?回回找你,回回见你不在客栈?你该不会是在临漳开始接私活了吧?”
  裴朔厉声制止道:“我看你也别叫卫野了改叫喂狗吧,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同门之间不能动手,那么就只能指望的在音量上盖过对方。
  “——闭嘴!”从大厅内传来一声怒喝,傅呈辞的声音很是不爽:“要是在多一句屁话全都给我滚回江北!”
  在门外的两人瞬间噤声,不敢在多说一句话。
  大厅内,两个人的鼻尖贴的很近,呼吸交织在一起。
  陆怯妥协道:“我将图纸给你,你放我一命。”
  傅呈辞感觉缠在自己腰身的双腿在一寸寸缩进,他的眼底闪烁着微微寒光,“陆怯你没有资格同我谈条件,在你身后有关东的百姓,有大楚的士兵,还有陆玉的安危。你是陛下亲自选送大周的质子,大周的目标自始至终只是你,没有人,需要为你的行为买单。”
  两行清泪顺着桃花眼的眼梢,缓缓流下,陆怯将脸埋进对方的颈间,有些哽咽。
  他知道,临漳之人何其无辜,临近年关,若是开战定会劳民伤财,只要交出他,所有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百姓可以过个好年,远在京城的承德帝可以高枕无忧,陆玉可以继续做他的太子,傅呈辞可以回到他的江北做他逍遥的江北王。
  傅呈辞从地上起身,将陆怯打横抱了起来,陆怯刚刚哭过,眼角泛着红,浓密的眼睫在灯光下打在脸上落下一片阴影。
  他将陆怯抱到房中,去洗了一把面巾,替他擦脸,方才两人在楼下打的恨了,陆怯的口腔被牙齿划开了一个伤口,血液凝固在嘴角。
  傅呈辞用面巾将肮脏的痕迹一点一点擦拭去,又将人的外衣脱去,换上了一件干净的里衣,最后,将屋子内的灯给吹灭了。
  黑暗中,陆怯的手准确无误的握住了傅呈辞的手腕:“今夜留下来,陪陪我。”
  傅呈辞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陆怯却是用了全力在将他留下,陆怯道:“你放我一个人在这,就不怕我跑了吗?”
  “整个客栈都被我的人守着,你出不去,”傅呈辞将手间的手腕一点点抽回。
  在黑暗中陆怯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森然的弧度,那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秾丽:“你知道的裴朔和卫野他们不是我的对手。我与你这一墙之隔的距离足够我跑出临漳了。”
  陆怯的身手很是刁钻,这一点傅呈辞是领教过的。
  他停顿脚步,两人隔着夜色,遥遥相望。
  最后,傅呈辞冰冷的突出两个字:“进去。”
  陆怯喜笑颜开,枕头底下是傅呈辞求得的平安扣,这是陆怯最后的私心了。
  两人盖着同一条锦被,寒夜中亲密的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袅袅的香意弥漫开来,吸入体内没过多久便睡意来袭,傅呈辞闭着眼睛思绪涣散,隐隐约约间他听见了陆怯的声音。
  好像是。
  “对不起,我爱你。”
  第二日一早,傅呈辞几乎是从床上猛坐了起来,摸向了身边的床褥,已经冰冷。
  傅呈辞在枕头边看到了一个十分小的香囊,昨夜里令人昏睡的香意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他的眼底酝酿着满是风雨前的盛怒,他厉声道:“来人!”
  守在屋外的裴朔和卫野连忙进来。
  傅呈辞寒着眼,指了指空荡荡的床,质问道:“我叫你们看着人,现在人去哪了?”
  裴朔硬着头皮上前道:“陆公子一早就去季府了,是属下一路护送的。”
  傅呈辞几乎是从牙间将字给挤出来:“他去季府了?”
  裴朔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是,陆公子说是王爷的命令......”
  卫野接话道:“这是陆公子让属下交给您的。”
  他的手中是陆怯新换上的白玉面具,而此刻出现在这就只能说明此去季府的不是他傅呈辞的下属,而是大楚七皇子。
  傅呈辞从后院牵出一匹马,翻身而上,就径直往季府的方向跑去。
  他的速度十分快,马儿在季府门口被他急急勒住缰绳,马蹄高扬起来,十分骇人。
  马背上的男子,一脸森寒,季府的下人事先被交待过了,领着他走向正厅。
  穿过回廊,柱子之间不知何时挂起了曼妙的帘子,随风一吹,翩翩起舞。
  正厅之内坐着两人,一人锦衣长衫面目温润清雅,一人暗红长衫精致的眉眼勾魂夺魄,潋滟波光。相得益彰的好看,矮桌上放着棋面,一人黑子一人白子,在棋盘上相互厮杀。
  陆怯对傅呈辞的出现很是错愕,见到来者风尘仆仆,风霜却遮挡不了他俊挺的面容,本是束的光洁的墨发随风吹动的散落了一些细碎的碎发,他冲着傅呈辞遥遥一笑:“想必这位就是江北王吧?”
  陆玉露出了一个温笑:“小七这便是你心中甚为仰慕的江北王,阿辞这便是我七弟陆怯。”
  傅呈辞也从那一系列的失宜中回过神来,他两手交叠,双腿笔直修长,背脊弯曲,行了一个大礼:“臣,见过七皇子。”
  陆怯却不在看他,而是将视线落在了同陆玉对弈的棋面上,不由得面露难死:“死局无解,这一局是我输了。”
  这句话落在了傅呈辞耳中,颇为刺耳,他抬眸审视的看着对方,后者依旧不为所动。
  兄弟两人面前的棋局是争锋相对、是暗流涌动。
  陆玉笑道:“你还小,性差踏错是在所难免的。下一次注意就好。”
  陆怯眨了眨秾丽的挑花眼,不解的问:“太子哥哥的意思是七弟回国的这一局走错了?还是今日自保身份找上门来的一步走错了?”
  陆玉一滞,笑容凝固在脸上:“从落子的那一刻便开始错了。”
  细白的指尖将棋面上属于他的白子挑起,突然,棋面被人一手掀翻在地,陆怯冷着脸道:“竟然从头到尾都是错,那便不要在留了罢。”
  陆玉将这翻话在嘴里念了一遍,笑容如沐春风,清雅和煦:“知错能善莫大焉,下一步棋好好走,也能起死回生,就看七弟怎么落子了。”
  陆怯意味不明的斜睨了一眼一旁的傅呈辞,笑道:“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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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kiss一大步,感情解锁一小步,追妻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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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今此一别
  当晚,一行人歇在了季府上。
  季府修的极大,九曲回廊,别院众多,陆怯的院子紧挨着傅呈辞的院子,院落之间唯有一道供人通行的扇形拱门。
  陆怯找上门去时,傅呈辞正在庭中拭剑,小桌上放着一个圆口酒坛,月色银灰下男子剑眉星目,面孔英挺俊朗。
  “对月独酌王爷好闲情。”陆怯语带笑意打断他。
  傅呈辞面上是掩不住的燥意,内心的无名之火无处发泄,看见陆怯更是气上心头,就见他霍然起身放下手中的长剑,想要走。
  但是下一刻,手腕一紧,他回身过来死死看着陆怯,眸子是掩不住的寒冰。
  悠扬的语调响起:“急什么?”
  顺着干劲有力的小臂移向他的手背,在到光滑的桌面上,陆怯的面色始终不急不躁,从容镇定。
  “好歹我也伺候过你一年,出生入死的,这酒总能喝一个吧?”
  他格外加重了‘伺候’这两个字,端着酒杯与傅呈辞直视,清淡的眸子撞进了那深邃幽幽的寒潭里,面上笑意依旧风轻云淡。
  下一秒,手中的酒杯就被一把被夺过,手心倏然一空,紧接着冰冷的唇瓣紧贴过来,毫无间隙。
  腰身被箍在结实的臂膀中,牙关被粗暴的撬开,凛冽的酒水混合着唾液从对方的口中渡了过来,滔天熏来的酒意就像回到了一年前他躲在酒桶出城的时候。
  想咬那肆意攻占城池的软舌,但是只要他一有动作对方就会将手移向他身后的腰椎,惹来一阵颤栗。
  陆怯觉得自己几乎要被傅呈辞揉碎在怀里,不知何时傅呈辞才撒开他的腰。
  两个人各自撑着面前的石桌,气息不稳。
  陆怯伸出舌尖舔了一口肿痛的嘴角,看向同样呼吸粗重的傅呈辞眼尾泛红,双眼湿漉漉的,惹人怜爱。
  几乎是想也不想,傅呈辞抬手摸上了对方的眼角,准确无误的按上了一点红梢上。
  “下次还敢吗?”傅呈辞沉着气问他。
  “敢!”
  陆怯弯眸笑了起来,盈亮的眸子如同遍地繁星。
  余光瞥见一人,他的笑意敛的很快,细看之下有些动作僵硬的站了起来,目光穿过傅呈的肩头,定定的落在了他身后。
  傅呈辞也察觉到了身后发出的细微动静,转过头去,就看见陆玉的面色有些破碎,他心下一慌,喃喃的唤道:“殿下......”
  眼见陆玉连个眼神也不设施给他,转身就走,傅呈辞瞬间急了起来,大声喝道:“殿下,您听我解释...”
  “诶!”陆怯想要开口叫人,但眼见的对方已经急追了出去。
  他捡起地上丢着的剑穗,突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捂着肚子,沿着石桌坐在了地上,声音越笑越大声,“哈哈哈哈哈!”
  直到双眼都蒙了泪,大有不肯就此善罢甘休的意思。
  骇人笑声转为轻声的抽泣,看着那道消失的背影,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待鼻尖的酸劲过去后,就见他双手枕头朝自个的院子走。
  第二天起来,两人在院间的弧形拱门打了个照面。
  陆怯睡了一觉起来神清气爽,只是眼眶下依旧泛着淡淡的青色,但架不住五官精致,潋滟的眸子一弯眉梢一挑,十分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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