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生(生子)----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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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生(美强)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唐誉整了整身上凌乱不堪的衣衫,顷刻间几个蒙面人便破窗而入,举剑向唐誉刺来。唐誉虚闪,右手抓住蒙面人手腕,反身夺剑,随後几个劈刺,剑起剑落,几个蒙面人便倒在了地上。
“主上。”刀锋、剑痕跪在了门外。
“收拾干净了?”
“留下三个,其余已全部击杀。”
“带进来。”
三个满脸血污的人被带了进来。
唐誉瞥了眼地上的人。
“自己交代,我留你们全尸。”
“呸!”其中一人不屑的吐了口口水,“今日落在你手上,我们认了,你休想从我们口中套出一言半语!”
察觉出此人语气中的决绝,唐誉略微皱眉,一手飞快抓住那人下颚,卸了下来。那其余二人却已咬破口中毒药自尽,脸色铁青。
唯一的活口双目赤红,眼中尽是怨毒。
“御影的审堂里很久没有客人了,看来你是想试试。”
唐誉挥了挥手示意几人退下,刀锋把地上的人拎起来正要带出去,只见那人身体一扭,从衣袖里窜出一条小蛇。
那蛇头部扁平,有黑色斑纹,周身褐色的鳞片,转眼间来到唐誉面前,速度奇快。
唐誉冷哼一声,掌势若雷,正欲劈下,一个人影挡在了他的面前,竟是那个顺从软弱的男人,唐誉一惊,手势生生停住。
自从唐誉让他躲在一旁後,为了不惹麻烦,江九的确老老实实的躲在了角落里,看著情势的变化,那个男人雷厉风行的解决了一切。
可当他看到那条蛇飞快的冲到唐誉面前时,还是不由自主的冲了上去挡在了他的前面,他知道蛇毒是极为厉害的,虽然也许这样做有些自不量力,可他的身体明显快於他的大脑。
那蛇也不是普通之物,受过驯化的小东西从江九身旁溜过,直奔猎物,而被江九挡住的唐誉由於停下了掌势,被一口咬在了肩膀上。
哼,区区毒物,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唐誉两指,断蛇七寸,那蛇挣动两下,就一命呜呼。
江九看到唐誉肩上的伤口顿时慌张,从前隔壁家的小豆子就是在林子里被蛇咬了,还没被送到家,就没了气……怎麽办……大夫说……说……
对!吸毒,可以把毒吸出来!
那刺客见毒计不成,满脸绝望。
唐誉冷笑:“好好招呼他。”
“属下遵命。”影卫架著那人,便退出门外。
等待那人的,恐怕将是生不如死的命运。
门一关上,唐誉低头转向挡在他身前的男人,他是抱著怎样的心情挡在自己身前的……
当看到江九眼中的坚毅,唐誉一怔,这个人……
江九就像作出什麽重大决定一样,褪下唐誉的衣服。
唇贴上了被蛇咬出小孔的地方,用力吮吸,吐出一口黑血,不断反复著,唇色渐渐发黑,不一会儿,他便四肢无力,气喘吁吁。
“我死了以後,你……不要再为难江老爹……”
死?唐誉心中疑惑。
江九见他不做声,以为他不应,又急道:“求求你,放过江老爹吧……我沾了蛇毒,活不了了……算是救了你……你……”
……他以为他会死……
唐誉的心里起了波澜,目光闪烁不定。
那为什麽救他?这个男人应该是怯懦而胆小的……
“为什麽救我?”
江九笑了,唐誉很久没见过这种笑容,温暖的能一点一点复苏万物的笑容,能把灵魂荡涤的微笑。
意识模糊不清,语言也有些含糊。
“我说过……保护你的呀……”江九无力的倒下,唐誉抱住他,长长叹息,这个男人,真是个傻瓜,却傻得让他动容。
江九还在模糊的说些什麽,唐誉没有听清,也没有在意。
“小誉……”
那声遗落在尘埃中的呼唤,消失在唇边。

为君生(美强)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唐誉摸出一瓷瓶,取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推进了江九的口中。
这万金难求的解毒圣药,来於蝶谷医仙,可解百毒。
江九喉头一动,吞下了解药。
夜已深,此时河中已万籁俱寂,江九仍在昏睡。
冷月在河中划出银光,波动著转瞬即逝的光华。
唐誉静静坐在一旁。
他是四国无人敢小觑的唐誉,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滔天的唐誉,他是少有人可以匹敌的唐誉。很久没有人挡在他前面,说要保护他了。若有一天有人突然这麽说,恐怕他都要嗤之以鼻。
这个人……该拿他怎麽办……
能保护他的人,在他心里从来只有一个人……
这是哪里?江九站在阔敞的庭院里,到处摇红飘绿,亭阁倚山而居,依水而立,青石板路,弯弯曲曲向远处延伸。
“这位小哥,这里是……”江九拦住一过路人。
那人丝毫没有理会江九,疾步向前,厉声道:“你们两个死丫头赶紧把燕窝给德贵妃送去,耽搁了时辰,小心要了你们的脑袋!”
“是是,贵公公,奴婢这就送去。”两个侍婢端著托盘慌慌张张一路小跑。
“慢著点!看著脚下,那东西比你们都金贵!真不象话!”那公公不断斥责著。
江九以前就看多了这种仗势欺人的情景,虽然不喜欢这种欺负人的人,但碍於眼前再无其他人,他又硬著头皮,赶忙走了两步。“小哥,我──”
那贵公公与江九擦身而过,江九伸手去抓,手臂穿过了那人身体。
愣愣的盯著自己的手臂,这是怎麽回事?
远远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站在树影之下,那是个七八岁的男孩,穿的甚是单薄,脸色蜡黄,唇紧紧抿著,眼睛里都是敌意。
那公公看到,眼神尖利,一把拎起男孩,“你个小杂种,跑到这来,看我把你──”高高举起手,就要落下。
江九赶快跑过去想去阻止,“你不要……”
那人的手仍然穿过他的身体,却没有意料中的响声。
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架住了他的手,而他的後面站著一位锦衣小公子。
“贵总管,”锦衣小公子长得平凡,笑起来颇为单纯亲切。
“六皇子殿下。”贵公公笑得谄媚,“您怎麽得空到这儿来了?”
“我想去放风筝,看他挺可怜的,让他陪我一起去吧。”
“殿下,这孩子身份低贱,恐怕……”
那侍卫虎目一瞪,贵公公缩了缩脖子,把话咽了回去。
“好、好,殿下看的上他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贵公公转头面向那瘦黄的孩子,在六皇子看不到的地方表情阴狠起来,低声道:“好好给我侍候著,否则看我不要了你的小命!”
随即又变脸般的谄媚笑了起来,“那奴才先退下了,皇上还等著哪。”
“谢谢贵总管。”六皇子笑的灿烂。
“走,咱们一起放风筝吧。”
那瘦黄的孩子别过头,一声不吭。
“怎麽,你不喜欢?那去抓鱼去?”
还是沈默。
“你想玩什麽?”六皇子拉住他脏兮兮的小手,歪著头问。
“脏。”
“啊?”
“我的手脏。”小孩低下头。
“那有什麽,洗洗不就干净了,我也经常弄得浑身脏兮兮的常被骂。那咱们先去湖边洗手吧。”六皇子拉著男孩向前走,小孩任由他拉,默默的跟著。
江九看著这一幕幕的发生,头中纷乱的闪过断断续续的画面,但还未看清,就又消失不见。
有什麽东西呼之欲出,却又被生生压了回去。
虽然不知是何原因,但已经弄明白人们好像看不到他的江九不自觉的跟在两个孩子身後。
一路上,六皇子不停说著有趣的事儿,小孩一开始听著,後来也应上几句。
江九在後面听著,越听越惊奇,这里居然是皇宫,他居然在说戏人口中那个离他很远的皇宫!
那个孩子向六皇子简短的说了关於他自己的事情。
这种事情历朝历代屡见不鲜,无非就是皇帝醉酒,一夜风流,宠幸了婢女,那婢女怀了龙种,封了贵人,一朝得势。但没几年就和侍卫偷情时被抓了个正著,下场自是可想而知。
而当初所谓的龙种,血脉更是遭到了质疑,被贬为奴,在宫中受尽了欺负。试想当平时受尽主子们欺凌的奴才们身边,有一个曾经是皇族血脉的孩子可以任由他们欺凌,人性中的劣根性发挥的淋漓尽致。
讲到身世的时候,小孩冷漠的脸上依旧平静,如同在说别人的事。
六皇握住了他的手。
“没关系,以後,我会保护你,你不会再受欺负。”
那孩子先是一怔,随後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个不算是笑容的笑容。
“嗯。”声音低低的,但音调却轻软了很多。
“哎,对了,你叫什麽?”
“他们都叫我小杂种。”
“好难听哦,没有其他名字吗?”
“有,只是好久没人叫过了……以前……有人叫我……小誉……”
江九正在一旁看得入神,突然感觉到一股吸力,眼前的景象和声音越来越模糊。
“好,我就叫你小誉了,我叫锦日,记住啊。”
……
……
猛然睁开眼,屋内有微微的亮光,头好疼,像是要裂开一样……江九扶住额头。
看到周围都是他所熟悉的摆设,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刚才的梦,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窗外的晨曦一丝丝泄露进屋内,可他的胸口就像被巨石压住一般,很沈很重……
不知道亲们看出了啥米端倪没?虽然俺也觉得现在的情况蛮混乱滴……

为君生(美强)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公子,你醒啦!”趴在桌上的青扇揉揉眼睛,一脸惊喜。
“青扇姑娘。”江九看著似乎守了他很长时间的青扇,露出不好意思的憨厚笑容。
“王爷说,公子中毒不深,大概不多时就会醒,让奴婢在这候著,公子果然醒了,王爷真是料事如神。”青扇一脸崇敬之情。
对了,他先前是中了毒的,他以为会死,可是……
江九使劲掐了自己一下,疼的吸了一口气,看来他是没死。
瞧著江九的傻劲,青扇扑哧一声也乐了。
“公子,别掐了,你现在可是活的好好的。王爷出门去了,奴婢已备好了热水,公子先洗洗身子吧。”
放下换洗的衣服,青扇就出了门。
此时,唐誉江九等东唐一行人在南昭暂居的东天苑里,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敏捷的身手躲过了来回巡视的侍卫,对身後的人说了句你在外面守著,就推开了江九的房门。
册封大典之日见过的美人,怎能错过,元翎朝在屏风外狡猾的笑了。
“月隐公子,在下北狄元翎朝,当日为公子风采所折,特来拜会。”
江九在水中一惊,这个人是谁?
先抓起身旁的面具戴上,唐誉有警告过他,不能让陌生人看到他的脸。
“你──你等下,我穿上衣服……”跳出木桶,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衣服,这种衣服向来是暖袖青扇帮他穿,繁杂的让人头痛。
当元翎朝看到江九时,也对他的狼狈惊讶不已,随後笑道:“公子果然一个妙人。”
江九头发湿漉,身子没来的及擦干就穿上了衣服,本来轻薄的长裳贴在身上,被湿气浸的有些透明。
“对、对不起,久等了。”学著唐誉平时的说话,江九也文绉绉的胡说了两句,心里嘀咕著不知道有没有说错。
他还没有以月隐的身份独自和别人说过话,平日里都有唐誉在身边帮他挡住。
“公子为何随时都戴著面具,能否今日让在下一睹真颜?”
“不、不行!”江九摇手。
“为何?”元翎朝皱眉,随即又露出温文的微笑。这人看起来有几分呆傻,既然是美人他也就不计较了,可他也敢拒绝他,还如此干脆?
“王爷说不能摘。”江九老实的说出了唐誉的命令,可元翎朝却误会了其中的意思。
“看不出誉王如此疼爱你,连脸都舍不得让别人看,此番情意,真是连本王都献妒不已。二位想必早已颠鸾倒凤,琴瑟合鸣了。”
疑惑的看著眼前滔滔不绝的人,江九不明白他在说些什麽。
“颠什麽凤,那是什麽?”
元翎朝难得瞪大了眼睛,这人怎麽如此呆傻无知。
“就是说……共赴巫山云雨。”
看著江九仍一脸茫然的表情,元翎朝吐出两个字。
“交合。”
江九的脸一下子就烫了起来,向後退了几步,这个人怎麽突然说这种事。
看著江九无措的举动,元翎朝已经明白了几分,看来是有过。他既是不懂这云雨之意,必是没念过什麽书,可那月隐相传是锦绣楼中人,怎麽又会没有人教导学问,这个月隐……身份大有可疑……
元翎朝眯起眼睛,脸上没有了文雅的笑容,想来戴著面具,恐怕这样貌也是名不副实吧。
元翎朝逼近江九:“这位公子,不管你是谁,拿下面具,让本王看看你的脸,冒充别人尤其是美人,这种事本王最无法容忍!”

为君生(美强)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江九被压迫的气息逼的说不出话来,这人怎麽知道的,没有让他看到我的脸啊……
“我、我就是那个月隐,你凭啥瞎说!”江九顿时著急了,外强中干的反驳。
哼,元翎朝藐视的看著这个破绽百出的男人,真不知道堂堂誉王,怎麽会挑这麽个笨蛋来坏事。右手飞快伸出,双指一掀,在江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冰凉的银白色面具就掉在了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江九慌乱的神色落入了元翎朝眼中。
现在他看江九的眼神就像在看什麽不堪入目的东西一样。
这个男人长相真是平庸,眼睛鼻子嘴,一无是处,乏善可陈,轮廓还算勉强,可惜於事无补,怎样也够不上美人的标准。
“揭穿了。”元翎朝无趣的看向江九,“本来以为今天会有很多乐趣的……”
毫不掩饰厌恶的眼光,“长的这麽丑,誉王也能疼爱於你,难道是你在床上服侍的尽心?”元翎朝上下扫视著江九。
半透明的长裳下若隐若现的修长大腿,在沐浴後蒙上圆润的光泽,江九的胸膛上还有未干的水珠,随著起伏的胸膛蜿蜒而下。
丝毫不柔美的男性躯体,却在深处蕴藏著让人心动的诱惑,不经意的点滴流露,足以令人闻香识美。
元翎朝的手不由自主的探向江九,似乎想证实那诱惑的来源。触摸到结实的腰身,那种火热与健劲,透过手掌传入了他的身体,引起一阵狂潮,并且愈演愈烈,向下体奔涌而至。不同於千娇百媚的女子,有别与柔软清妩的小倌,这种刚劲与壮盛让元翎朝想把男人压倒身下。
在江九身上的手开始轻轻抚捏著。
啪的一声,在两人之间格外响亮,暧昧的氛围烟消云散。
看著自己被扇到一边的手和後退的江九,元翎朝从刚才的火热中清醒,再看到那张平庸至极的脸,心里泛出前所未有的怒气,他居然对这麽个丑男人情动,而身下跃跃欲试的坚挺确实证实著他不久前的情不自禁。
江九那一下力道不轻,这对於常於风月、摘花折柳的元翎朝简直是一种侮辱,他从未被人这麽对待过,更何况是一个刚刚还入不了他眼的丑八怪!
而另一边的江九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被那个男人碰到,好恶心,浑身都不自在,手不由自主的就挥了出去。
“王爷──”门外传来细微的声音。
“何事!”元翎朝语气欠佳,压抑著怒火。
“誉王回来了。”
江九一听,松了一口气。
元翎朝顿了顿,看到江九放心的模样,胸口更是堵上了怒火,但随即又露出了看来并不友善的微笑:“今日之事,本王记住了,咱们後会有期。”说完,人便闪出屋内,消失了。
唐誉回来,径直朝江九的房间走去。
影探传回消息,往日南昭一直在寻月隐,他弄出一个假的,希冀能查处这月隐到底何人,令南昭如此重视。然而江九除了被有惊无险的抓走一回後,南昭对月隐就再无动静,就算把月隐带到这里,也不见有什麽反应。南昭对那豔眸祸星的说法闭口不提,就像从没发生过一样。既然如此,现在让江九跟在他身边究竟还有没有必要呢,尤其是在他将要行往北狄之际……
来到江九房间,推门而入,就看到江九穿著湿淋淋的衣服站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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