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儿听话去了,可结果却令我悔得肠子都青了——这小破孩儿不仅给我招来了宫中四大太医,还连带将正在开会的泓泽也给大爷招来了!
“染儿!不舒服么?”
“染你妈的头!滚开!”
我一声怒吼,太医脚软跪倒,涟儿脸色惨白。
泓泽看了我半晌,起身沉着脸道:“李太医,你就留在水离阁。”
天啊,我这是否就是传说中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装成病而且还毁了自己装病的所有可能啊!
等泓泽一走我立马开始着手研究新方案,可是除了装病,我是真的想不出什么速效应急的法子啊……
是夜,当招寝的太监看到我的脸色和太医的脸色后,很快便将泓泽召唤了过来。
“他真的病了?!”
可怜的李太医唯唯诺诺地上前,期期艾艾地回话:“回皇上,离妃娘娘确实抱恙……”
泓泽一脚踹翻李太医,怒道:“怎么回事!?”
李太医光速从地上爬起,一边磕头一边道:“臣、臣也不知娘娘怎么就突然染了胃疾……不过无甚大碍,只是有腹痛腹泻等病状……只要……只要休养几天就好了。”
我躺在床上心中偷笑,嘴里弱声道:“辜负皇上美意啦,请回吧!”
泓泽自然知道我这病来得古怪,可太医说不知道,他派过来的暗卫也说不知道,他难道还能知道了不成?
我坚信光是腹泻这一条已经足以让欲火旺盛的泓泽偃旗息鼓,果然泓泽脸色难看地撇我一眼,丢下一句“好生伺候”便郁卒地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得意地笑——中午那两把珍稀杂草吞得真他娘的值!
想来也是天要助我,这大冬天儿的居然让我发现水离阁阁子后头竟还躺着一片绿油油的“草地”,那片植被虽然看起来造型奇特,不过放我这没见识的人眼里就是一堆和巴豆几乎没有区别的杂草。
自打间歇性过上赤兔的生活,我也逐渐摸索出了这片草丛的药效分布。现在我已经能根据泓泽的招寝情况选择性地拔一小时后、两小时后,或者其他指定时间让我腹泻的杂草来吞。我虽身在地狱,可终究是心在天堂。只要能保住晚节,试问流失掉几斤肉又算得了什么?
转眼我已经在泓泽宫里熬过了十天,救兵没来办法也没想出,甚至连目标人物红荔公主我也没见着。而这一日,一个早该到来的麻烦来了。
“离妃娘娘,皇上和众娘娘在御花园赏雪,召您陪驾。”
泓泽封妃时没有为我大肆举行典礼,可他赐我入住离他寝宫最近的水离阁,免了我封妃次日及往后向后宫妃子问安的礼节,丢下内阁会议跑来关注装病的我,连被我当众骂娘也无条件容忍……种种种种都已经足以让我成为泓泽后宫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可若说之前是他有意维护而不让后宫众人对我发难,那今天这场可就不得不说是鸿门盛宴,十面埋伏了。
打架我在行,算计对手我也不差,可和女人勾心斗角争风吃醋就不是我的长项了。跑到水离阁外拔起一撮三十分钟见效的AK47型杂草,我准备在防不胜防的时候利落地替他人或自己爆头。
第二十题:攻受兼备?
披了一件厚实的白貂毛围边大氅,我捧了个巴掌大的墨玉暖炉跟着领路的小太监来到了御花园。
眼下已是暮冬时节,昨夜下了一场大雪,直到今天早上才终于停下。雪过晴阳,这御花园白茫茫一片,在暖日的光辉下熠熠闪耀。不远处寒梅待歇,尚留有些傲冬的余芳,雪水渐渐化去滴落在地上,小径上的积雪也汇出一道道水壑,倒像是一片白茫茫雪原的缩影。
雪不算厚,但踩在上面仍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我轻吸一口这已经不算冻骨的冬气,忽然就了悟到今冬最后一场雪已然过去了。
树上忽有残梅落下,一叶儿梅瓣顺着仅有的一丁点儿微风落到我手中的玉炉上,登时暖香浮动沁人心脾。
我忽然就想到了上辈子中学课本上的一句诗,闭上眼想了想,我勾唇看着手上的香炉,嗅着香气带笑道:“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四下无声,却更突显出这片终雪的白,以及这段残梅的香。不知为何我竟蓦地觉得这雪有些像我印象里的白龙,而这梅……
殊不知,我又用一种连我自己都不自觉的方式笑了。
我正自陶醉,前面忽然就传来一声轻叹。
“好美的诗句,好美的人……”
我一抬头,竟发现泓泽那厮正和他那一众大红大绿痴痴地看着我。
闲情逸致立马烟消云散,我一咧嘴,直盯着泓泽道:“美个屁。”
无数花容瞬间青青紫紫红红白白五彩纷呈绚烂多姿,实在比那万花筒好看不止一百倍!
说实话,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煞风景……不过此情此景此时此刻,值!
等一众美人秀完变脸特技,随后便齐齐对我露出了鄙夷神色。
泓泽看着我皱眉道:“你怎么如此粗俗?”
“大爷还有更粗俗的,想听不?”
泓泽沉默不语,而他身旁的一个华服锦衣,相貌雍容的女子则对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你就是离妃苏染吧?人美,才情也美,过来坐吧。”
我几乎一眼就可以断定此人必为泓泽他大老婆无疑——慈后多败王!铁律啊!
不过除了泓泽和皇后,其他人可就没几个还能给我好脸色看了,男妃还好些,尤其是那几个女的啊……只怕是恨不得当场把我生吞活剥。
我怯怯地挪了一步,指着亭子外的石凳道:“我坐这儿行不?”
泓泽没见过我示弱,先是一怔,紧跟着便闷笑起来。
大爷就是得罪不起女人,不行么?!我气闷。
泓泽摇了摇头,指了指某一文弱男,道:“那边冷,坐这里。”
我看了看那个男的,若要形容那就是一个字——“美”。若还要再加个字,那就是“美受”。那男人看着我微笑着俯了俯身,随后站起来往一旁挪了些给我腾出了个位置。我见这人不像什么豺狼虎豹,身边也没其他女妃,便提步走上去坐下了。
皇后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那男人一眼,笑道:“离妃和清妃倒有三分像。”
有吗?有吗?
只见那男子一怔,随即微微一笑恭顺地俯身道:“是娘娘谬赞,离妃天人之姿,舒丹自愧不如。”
舒丹?!靠,我还苏丹红呢!
这清妃确实没我帅,这方面我从来不谦虚,不过鉴于他也承认了我的优秀外表,我伸手就揽住他的肩诚恳道:“没关系没关系,我比你粗俗嘛!”
我这说的是实话,你们笑什么笑!
这时只听泓泽道:“今日赏雪迎春,难得各位爱妃都在,刚才离妃已吟诗打头,接下来你们也一人赋一首吧。”
哦……原来我未卜先知先发制胜啊。不过我那是剽窃异世高人,《雪梅》一出,后头吟诗可占不了什么便宜啊。
果然半晌没人应声,泓泽也渐渐沉了脸,这时只见舒丹微微俯身轻声道:“那臣就先献丑吧。”
男人就是男人,好样的!
“一夜清风到,红梅雪中烙。春思逐春水,君王且带笑。”
“好!好!”好诗好诗!我虽然不懂韵脚,可听韵律也觉得顺朗,而且诗意浅显,把对泓泽那王八蛋的深情厚谊款款道来,不愧是敢在《雪梅》之后出来献艺的,我登时将巴掌拍了个噼噼啪啪。
可除了我,亭中却是全场静默。
隔了半晌泓泽才点了点头,道:“文采立意虽不如染儿,倒也不错。赏。”
“谢皇上。”舒丹的声音中明显带着笑意,不过他瞥我的那一眼却让我着实愣了一下。
或许是我太看得起自己了,除了赋诗这一轮后头大家倒是都老老实实地吃喝玩乐,别说找我的茬,就连找我说话的都没有。我乐啊。
等到时候差不多了,泓泽站起身来,大家也跟着站了起来。
“今日朕龙心大悦,大家都去领赏吧。”
“谢皇上!”
泓泽忽然将眼神投递过来,目光逡巡在我和舒丹之间,像是在考虑着什么。舒丹依旧笑得恭顺而清淡,我心中对他的“受品”暗暗拜服了一下,随即厌恶地瞪了一眼误人子弟的泓泽。
这下可好,泓泽立马勾唇看着我笑道:“今日就染儿侍寝吧,你就不用回水离阁了,直接陪朕用膳。”
我靠!!!!!
我一时激动自然没看见舒丹一瞬间突变的脸色。我转身就偷偷去摸我的爆头工具,现在时间还早,足够半个小时后拉得我见不了人。
趁泓泽环视众妃宣布散席的空挡,我抓起我的巴豆替代品就往嘴里塞。
“离妃,你在吃什么?!”
舒丹!我上辈子欠你啊我!!!
泓泽一把扯过我,我口中衔草的蠢驴模样登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我知道自己死定了,只能凄惨兮兮地挥了挥手,衔着杂草含糊不清道:“帮助消化,太医院失传秘方。嘿嘿。”
一众宫妃就是拿手绢塞住嘴巴都止不住笑声哗哗地决堤,而比起宫妃们的爆笑,泓泽那面色简直不是一般得凶残!
泓泽怒极,一脚踹开过来替我清嘴的太监拖着我就往他的寝宫大步走去。等他把我拽到他寝宫,我嘴里的草也吐的差不多了。泓泽一把将我丢到床上翻身就压了上来。不等我开骂,泓泽捏着我的下颚逼我张开嘴,随即一杯刺喉的烈酒便被灌到了我口中。
“咳、咳……姓卫的你找死,咳!唔……”
原来那酒的功效是给我漱口来着!
泓泽二话不说就堵住了我的嘴,撕衣服的速度比之楚清焕当年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玩儿朕很有意思是不是?!恩?!”
泓泽一口咬住我胸口茱萸,我闷哼一声立马冷笑:“谁叫你让我恶心!”
泓泽一顿,立马加快攻势,我猛地一脚踹过去翻身就将他压到了身下。
“好,很好!”泓泽看着我冷笑,瞬间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根鞭子来,“啪”地一声就抽在了我身上。
“哇!我靠你个王八蛋!S M啊!”
我痛得翻身躲开,瞬间就又被泓泽压了下去。泓泽哼笑一声一把抓住我的分 身,俯身在我耳边冷笑道:“苏染,你不会以为那只是一杯普通的酒吧?”
我一顿,立马知道自己又被阴了。
“卫禾,你会后悔的!”
“不,朕不会,你也不会。”
泓泽抓过我的手飞快地将我绑了起来,可我哪会那么容易就遂了他的意!张开双腿缠住泓泽的腰,我猛地将手越过他的头勾在他脖子上,趁泓泽一愣的瞬间用力一拉,只听额上一声巨响,我们两人同时被撞得头晕眼花齐齐栽倒。
欲火在熊熊燃烧,这欲望不是身体的本能,只是药物刺激的结果罢了。身体急需找到发泄的出口,我翻身压在还没晕完的泓泽身上,就着被绑着的双手紧紧捂住了泓泽的嘴。泓泽一下回过神来,眼中欲火蔓延,可却同时有恐惧一闪而过。
我看着他眼中赤 裸着身子披散着长发的自己,像照镜子一般邪魅的勾唇,一点点调整自己嘴角的弧度,直到泓泽看着我痴迷到失神。
然而,我压了他这么久,为何还不见他的暗卫出来?!莫非……
用膝盖狠狠撞击泓泽腹部,泓泽立马痛得蜷成一团。床榻震动摇倒了床柱烛台上的红烛,蜡油翻落下来全全洒落在了泓泽胸口。
“恩!……唔!”
泓泽痛得皱眉,却只是隐忍地呻吟,再加上他精壮的身体上淫靡的红蜡一片,我登时就感觉热血上涌再不能制止。
从头到尾,他没有值得我同情、体谅甚至理解的任何理由,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双手撑上泓泽腹部,飞快地用膝盖分开了他的双腿。
没有内力又怎样?我早说过大爷上辈子打架可也没有输过!由此可知——
“卫禾,大爷可不是个做受的!你节哀吧!”
我猛力一顶,泓泽应声惨叫。
“啊!痛!出去!”
你痛?大爷更痛!不过为了好好给你上一课,大爷可不介意舍己为人!
没有丝毫前戏润滑的菊道干涩得几乎无从移动,那甬道虽然紧致,可双方都无法感觉到快感。我咬着牙白着脸在泓泽的后 庭里缓慢抽 插,泓泽则随着我的进出发出一声声隐忍到极致的闷哼。
强 奸最初的快感不在于生理,而在于看到对方痛苦时心里的快慰!(13(抹泪):儿啊你变态了啊! 染:来人啊,叉出去!)看着那个想强上我的男人表情扭曲的在我身下受虐,我情不自禁地就勾起了唇。
痛苦一点点减轻,快感开始慢慢滋生。我的进出因血的润滑而变得顺畅,泓泽的呻吟也不再只有痛苦。然而对我来说这样的行为只是上床,绝对谈不上做 爱。所以他的感受毫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我自己爽不爽。
泓泽每欲反抗我就会用暴力制止他的挣扎,而我的双手一直被捆缚着,反正除了支撑和将他翻转外也再派不上用场。我不会吻他,不会抚弄他,甚至也不会询问他,我本就只是为了泄欲,连带他身体的快感也是我好心施舍给他的罢了。
我是个男人,哪怕我弯了,哪怕我失足被某人上过了,我也决不能接受强 奸式的只有侮辱的交合。若有人想这样对我,我只能对那人说——对不起,请好自珍重。
第廿一题:攻的代价?
我一次次施虐般的在泓泽身后抽 插发泄,泓泽不单要承受我身体的粗暴欲望还要同时承受我不知何时已郁结在心的郁塞感情。紧致的后 庭在血的润滑下变得通畅无阻,我在药性的鼓动下一次次迎向让我身心俱悦的顶峰,而泓泽则早已深陷在昏迷的被动和清醒的愉悦这两种极端的苦痛漩涡之中。
等我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低吼最后一次射出,我舒坦地伏倒在泓泽滑润细腻却盈满了汗水和指痕的背部,我满足地慢慢合上眼帘,而泓泽更是早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我发现自己被腕粗的铁链禁锢了手脚吊在一个黑暗潮湿的地方。不远处的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一旁燃着个赤红的火盆,上头放着柄看着便能烫穿人心肺的烙具。
我不由咧嘴——不错嘛,居然让我活到现在。
刑房的门开了,我抬头一看,觉得来人尚在我意料之中。
“离妃殿下,自云端摔下的感觉可好?”
“托清妃娘娘的福,爽毙了!”
舒丹眉头一皱,蹬蹬蹬地快步走下来,靠近我身边就给了我一耳光。
别看舒丹很受,他毕竟也是个男人。我啐出口血痰,转眼笑意盈盈地看他。
“可惜了你这副花容月貌,”舒丹摸了摸我的脸,笑得跟天使似的,“再不久也就只能是一张丑陋的死人皮。”
“娘娘真是恶毒啊,”我继续笑,“不知待会儿娘娘看着我这张和你有三分似的死人皮会不会觉得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啊。”
“啪”得又是一声脆响,我脸上生疼,可谁能说扭曲了的笑容就不是笑容了呢?
老实说舒丹隐藏得很好,但他却犯了只有宫中人才知道却也是宫中人不会犯的低级错误。首先明知道我是泓泽现阶段的心头肉,他在给我让位置的时候却没有把我让到他右边儿,也就是更靠近泓泽的地方,这就说明他对泓泽有占有欲,同时对他的其他对手有敌视情结;其次他不该在后妃云集的地方作那样一首诗,身为一个文化人他要显才的念头是不错的,可他企图借才表情可就不对了,这只能说明他是个新人,一个喜欢上了泓泽却不懂规矩出头争宠的新人;最后他在受赏时瞥我的那一眼实在是太不含蓄了,他不该对我炫耀,不该向我示威,因为这暴露了他最大的弱势——他和我长得像,可他却觉得我是他特别的阻碍,这也就是说我们两人中必有一人是替代品,而这个人很不幸的居然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