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後夸赞。”也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直白的赞叹,影子可以理解为何他们的王上老是笑著抱怨他的红袖脑子里就一根筋了。
看看时候已不早,祁月吩咐著众人启程,红袖也乖乖爬上铺了厚垫子的马车。
“别逞强,不舒服就跟我说。”祁月皱眉道。
“安啦安啦,这麽豪华的马车我能不舒坦麽?”摆好了够大爷的姿势红袖挥挥手。
“是就最好了……”低声呢喃著,祁月上马命令马车开始行进。
不过事情并没有祁月希望的那麽好,走了没三个时辰段红袖就开始不舒服了,吐得比往常都要厉害。
“呕……”就像要把胃都扯出来一样,段红袖无力的趴在车里,想著自己第一次晕车都没这麽狼狈过。
“突然转换环境对身体影响很大。”一边简单的切脉,祁月一边迅速的吩咐侍从们备药。“现在没有炉子煎不了草药,这几粒丹药是我提前做的,你含著暂时能缓解一下症状。现下……我们也只能快些赶路到黄奎了。”
“嗯……”没什麽力气发表意见了,红袖皱著眉头把苦到不行的丹药含在舌下。
“但愿别发烧……”探了下红袖的衣襟发现里面已经出了不少汗,祁月只得拿起披风把他包得更严实。“千万别吹风了。”
整个车队在保证车行平稳的条件下开始加速,众人都期望著能够早些赶到黄奎城里。如此这般,原本马车要行一日半的路程他们硬是不到一天就走完了。
“祁月大人,前面有火光!”远远看到有一小队人马手举火把骑马而来,侍从报告。
借著火光能看见来者身形强健,一看即是军人。“是凌国的祁月军师吗?我是恭国将军墨竹,奉我朝太子之命前来迎接太子妃殿下。”
“我是祁月,墨竹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威武将军,如今看来确实颇有魄力。“皇後的身体情况不太好,将军可否快些将他接入城中?”
车里的段红袖早就昏沈沈的睡著了,由於一直吐著无法进食,此时虚弱至极。
“城里都已安排妥当了,我们快些走吧!”掀开帘门看到这样情形,墨竹立刻带著祁月等人火速进城。“太子一直在等著呢,房间和药材都已经备好了。”
红袖 43(美攻强受,3P生子)
黄奎的行宫里灯火通明,宫泯晖在迎门的大厅里来回踱著步子。一个月前他就向宫泯浩和玄森道明一切,并将与凌国修好的打算也一并说了出来。
“能安定度日我国当然求之不得,可是凌国元老院那些人是必然不肯如此的。”宫泯浩一针见血。“那个新凌王要有心理准备对付一大帮老狐狸了。”
“哼,如果这点能耐都没有他那个王位也别想坐稳了!”宫泯晖轻笑两声,宫泯浩倒是听出浓浓的醋味来。
“什麽时候我儿子讲话也这麽酸了,莫不是我那儿媳更偏爱新凌王?”
“他敢!他要是真这麽做我就……我就……”
“你就什麽啊,伤他一根汗毛你都舍不得。感情哪,先陷下去的人就注定无法脱身。”宫泯浩拍拍儿子的肩。“这件事我要回首都召集众臣商议一番,尽快拟定一个正式的条约出来。剩下的……就看那个凌王到底有多少能耐了。”
於是忽然而至的恭国国王王後,像来时一样风一般的离开,只留下宫泯晖继续观望凌国事态。没有几日就传来凌王强行劝退元老的消息,同时也收到了祁月告知要转移红袖的书信。今日公事完後宫泯晖就已派墨竹到城门接驾,自己更是一刻不离的等在行宫。
“太子殿下,他们好像到了!”一个贴身侍卫进来报告道。
宫泯晖奔出门外,果不其然看到跟在墨竹後面缓行的马车队。“人怎麽样了?”
“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一路都没有用过膳……”墨竹望著後面的马车,祁月正掀开车帘将红袖扶出来。
“唔……”手软脚软的被搀出来,段红袖本来红润的脸色此刻已经一片惨白。
“我来。”宫泯晖迅速抱起红袖,脚下行的飞快下一刻就到了已经安排妥当的房间。
“感觉怎麽样?”掖好锦缎的薄云被,宫泯晖握紧红袖的手。
“老子脸算是丢到家了……一直吐一直吐也太损我形象了!”休息一会精神稍微好了点,段红袖就开始摆出臭脸来唠叨。“我可是从小学发烧最後一次进医院後,连个感冒都没得过的。”
摸摸爱人的头,宫泯晖半倚著床让红袖大半个身子靠在他身上,手臂圈过爱人宽阔的肩膀在胸前交叠。
“你会不会怪我和隽轶?”他轻轻拨弄著红袖数月未剪而留长的头发。“明知道你不适合生子还是不愿意拿掉孩子。”
“为什麽突然这麽说,这事是我们两厢情愿,不不是三厢情愿的!我那些牢骚话也就是说说……”红袖撑起身来又立刻被宫泯晖按进怀里。
“我很自私。”
“我知道。”
“我很霸道。”
“我也知道。”
宫泯晖虽然习武但胸膛依然纤薄,可是传来的坚定心跳声却让段红袖特别安心。听到胸前越来越平稳的呼吸声,宫泯晖起身轻轻将红袖放平。
“父皇说先爱的人注定无法脱身,我承认他说对了……”缓缓伏下身,这句话的尾音消失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祈月端著刚煎好的药站在门外,心里开始苦叹自己做了无用功,亏他连坐都没有坐就直奔厨房找药炉子啊!
红袖 44(美攻强受,3P生子)
天气渐入深秋,自凌王隽逸下令肃清元老院以来已过去两个月,自恭王下诏与凌修和也已过去一个月。此时的边境一片祥和,黄奎的民用设施都已恢复,而云芷也逐渐有了往日商业重地的样子
“好无聊啊……”黄奎的行宫中此刻有人伸懒腰,“是吧,那什?”
躺在庭院中软塌上的正是我们怀孕五个月的主人公段红袖太子妃皇後陛下,而立在旁边金色支架上歪著脑袋表示无奈的那什则是凌王隽轶最忠实的部下之一,全凌国最勇猛的炙隼。这两个月来正是那什担任著隽轶和红袖之间的信使工作,当然还有监视宫泯晖有没有毛手毛脚的附加项目。
现下段红袖穿著宽松的专为孕夫设计的袍子,隆起的腹部那里还特地搭了条薄锦被保暖。“哎呀我好不容易练起来的腹肌啊,就这麽没了……”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的四块肌乖乖让地给了两个小祖宗,他开始有些担心胸肌会不会也惨遭毒手。
“在叹什麽气呢?”宫泯晖笑著走过来,坐在塌上顺势搂过红袖暖和的身子──孕夫的体温比常人要高。
“无聊啊!!想上街玩又怕这样子根本见不了人……”段红袖指指自己的肚子,虽然才五个月,可因为是双胞胎所以已然鼓起不少。
“怎麽见不了人?你可是太子妃,全国第一的孕夫!”宫泯晖说著把手探进他衣内摸摸圆润的腹部。
“这个全国第一有什麽好值得高兴的……要是让我那个世界的人看见了肯定会被抓去研究所做人体解剖的!”自己都是每天对著镜子好容易才习惯过来……
“你也说了那是你的世界了……”埋首轻咬红袖的颈项,宫泯晖放在腹部的手也开始逐渐往下造访。“这里是我们的世界嘛。”
“嗯……”刚来黄奎时由於要调理身子根本没有接触任何情欲,此时的段红袖异常敏感。
解开衣带就露出大片滑而不腻的肌肤,都说怀孕皮肤会变好,看来的确没错。宫泯晖的手一寸寸缓慢移动,舍不得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你看,这样就有事可做不会无聊了吧?为你禁欲这麽久,要怎麽奖励我,嗯?”
这也叫有事可做?!只能喘息的段红袖断断续续的想,宫泯晖掰歪道理的本事是越来越强了。
一旁的那什见状早已扑腾著要去啄宫泯晖了,临行前它的主人有令──如果有人吃皇後的豆腐格啄勿论,这也是一个月来宫泯晖身上抓伤咬伤不断的原因。不过这次他有备而来,早在刚才说话时他就给那只该死的红眼隼上了脚镣,料它再怎麽扑腾也离不开支架。
“祁月?如果不想晚上吃烧隼汤就带著这玩意出去,偷看可不是好习惯。”宫泯晖百忙之中斜眼瞧向不远处的草丛。
“哦……”早知道逃不过功力高深的太子之眼,本想观摩一下活春宫的祁大神医只好乖乖的解开那什的脚镣把它抱了出去。
“这下彻底清静了,嗯?”知道还有人在偷看,段红袖霎时红了脸,不过困窘的情绪也只维持了一下,就因宫泯晖握住分身的动作而被抛置脑後。
红袖 45(美攻强受,3P生子,本节有H)
祁月抓著还在扑腾个不停的那什走在行宫的回廊里,手已经被抓出不少伤来。“我知道你气愤,可是谁叫我们在别人的地盘呢,难道你真想变成烤隼不成?”
由於光顾著低头安慰未完成任务的鸟儿,祁月完全没发觉身前逐渐逼近的火焰气势。
“它在气愤什麽?”一抹殷红出现在视线内,不用看他也知道那是自己主子张扬的发色。
“王……王上!”随即行礼请安,他仍有些不敢相信:“都城的事都了结了麽?怎麽突然就来了?”
“余孽基本都缴清了,不过迦南那个老家夥逃到了延国,恐怕是找他女婿延王帮忙去了,我怕他会对红袖不利所以就赶过来了。”解下沾满风沙的披风,隽轶姣好的脸孔立刻绽露出来。
“那个延王素来狡诈,本来一直虎视眈眈的看著我们和恭国对战意图渔翁得利,现在看我们打不成老岳父还跑去避难,必然会有些动作……”祁月认真应答,反倒是被隽轶出声打断。
“这种事明日再说,我要先去看看红袖!那什闹这麽厉害肯定是因为那个万年冰块对红袖做了什麽吧?”
安静下来停在隽轶肩头的那什仿佛是在回答般的不断点头。
“看来我来的还真是时候~”轻舔一下嘴唇,隽轶迫不及待的向祁月来处走去:“饿了两个月终於能吃饱了……”
“两只……饿狼麽?看来我又要去煎药了……”因为安全问题红袖的药一直是祁大神医亲自熬制,依现在的情况看明天某人是肯定下不了床了。
我明天肯定下不了床了……在看见本该远在凌国都城的隽轶飞身疾入後,段红袖先是惊喜後是哀叹。
“你怎麽来了?”宫泯晖语气不善,难得的大餐看来不能独享了。
“来探望妻儿。”简短的五个字过後隽轶就飞快捕获了红袖的唇瓣,在唇间徘徊了两圈後灵活的舌头直接侵入爱人的领地。红袖一开始还颇有技巧的与其纠缠,时间久了脑袋就晕乎乎的回应无能了。
“哼!”宫泯晖也不多话,继续埋头用餐。“放松些。”把红袖修长坚韧的腿弯起架在身上,宫泯晖手指沾了和了药的香油来到穴口,柔软的肠壁吞吐两下就毫无怨言的咽下了两根手指。
“嗯……”因为怀孕身体开始变得敏感,火热的肠壁立刻如海绵般吸附上来并开始轻微的蠕动。欲拒还迎。
宫泯晖长这麽大还头一次在情事上像毛孩子般这样猴急,几乎是没做什麽前戏就直捣黄龙。在被一片温暖包围的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
“嗯……”敏感的身体仿佛能探知每次随著律动而抚平的皱褶,段红袖本就缺氧的脑袋彻底停止运作。
幸好隽轶及时让位给氧气,濡湿的舌尖开始向下渐次蠕动。
红袖 46(美攻强受,3P生子,本节有H)
这是一个奇异而又淫靡的画面,秋叶正红的庭院里本开萧瑟的西风被加温,方圆正中的桃木软塌正被三个人的重量压到咯咯作响。
段红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烤熟的加州黄牛,挺著个怪诞的大肚子,身上还趴著两个像刚从饿牢里放出来的恶狼。
正模糊的想著,隽轶像是和宫泯晖打了什麽小商量,一齐停了动作示意让红袖翻身,双手撑在身侧半趴跪在了塌上。
“本王千里迢迢的赶来实在很累,这里只有一张软塌所以还是让我睡在下面吧~”脸上倒是丝毫看不出倦意,隽轶一个蜷身滑到了红袖身下,舌尖混著牙齿毫不留情的开始折磨段红袖红肿的蓓蕾。
因为红袖身型较隽轶要宽广,宫泯晖从上方看去已然不见隽轶其人,只能看到红袖身下蜿蜒伸展的豔丽红发,仿佛是上好的绸缎轻轻包裹著段红袖蜜色的紧致肌肤,只有四个字能够形容──秀色可餐。
“嗯……”由於胸前不小的刺激,红袖支撑的双臂有些颤抖。
“你可撑稳了哦。”双手揉捏著红袖因为紧张绷紧的身体,隽轶坏笑著提腰用自己的腹部磨蹭红袖的。“可别压著我们可爱的小宝贝们~”
“你……”段红袖刚想发威就被上方宫泯晖的急切挺入给打断了。我靠,进门之前还要敲门的吧!?
这麽想著段红袖可是再也维持不了身体的平衡,手臂眼看著软了下去,还是下面的隽轶眼疾手快接住了人。
“谢……谢。”又被翻转过来身体,段红袖下意识出口道谢,但转念一想这两个人不正是罪魁祸首麽……
果然,没多久罪恶的手指就紧贴著宫泯晖的分身伸了进来。“比原来还要热还要软呢?”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隽轶说出了口。
这种事情也能这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这个人真是皇帝麽??段红袖觉得自己对一个皇帝的操守观点需要修改一下了。“行了行了,话这麽多干什麽。”
“你心急了麽?”宫泯晖眯起漂亮的眼睛,精致的脸孔微微仰起,像只高傲的猫咪。而旁边露出诡异笑容的隽轶则如一只狡猾的猎犬,一个沈身进入,於是三个人开始寻找共同的节奏……
这下段红袖更加确信自己是那头可怜的加州黄牛了,即使如此,也没人规定牛不能享受被吃的感觉吧。所以他忠於自己的发出了断断续续的低沈呻吟,在高速的振动中本能的护住比较脆弱的腹部。不过没多久就有另外两只手交覆上来,三个人无形的建立起保护圈,这也算是对将要出生的宝宝们无声的承诺了吧?
红袖 47
虽然还只是秋天,屋内墙角边却已支起小暖炉,温热的空气缓缓上升将窗外呼啸的疾风隔绝开来。
“再往左边一点,嗯……就是那里……”段红袖侧躺在软榻上蜷曲起双腿放在宫泯晖身上,任其抹著药膏的手上下推拿。本来捧著个大肚子走来走去就让脚浮肿起来,方才又作了些激烈的运动,全身更是像被拆散了一样动弹不得。
坐在一边的隽轶也没闲著,执起红袖的手慢慢导入内力,疏通其周身血络经脉。
说起来我们的主人公段红袖就不是什麽很有抱负的人,没掉进下水道之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一只大社会里的小米虫,饿不著冻不著最好再有两个美人相伴环游世界就好。(这还叫没有抱负麽……?)现在又是太子妃又是皇後的把他原来的人生计划完全打乱,再加上肚子里每天揣著两个肉疙瘩哪里都去不了,心里真是郁闷得很。
“我说,等孩子出来之後我一定每个国家走一走,好好玩个够本。”盘指算算再有五个月就要解脱了,段红袖喃喃道。
“没问题,等议和结束再无战事了,我就有很多时间来陪你了。”恭凌两国一旦结盟将会是大陆上最大的联合势力,到时候周围各国都不敢轻举妄动,宫泯晖自会轻松不少。
“喂喂,这算什麽?欺负我要处理国事没休息时间吗?”隽轶瞪大晶红的双眸,气愤的神情没持续多久就因为他想到什麽而转为奸诈的笑容:“这才想起来本王好像还有个很爱放牧的 弟弟来著……(这个还能忘麽……?)”遥远的厄伦草原上正裹著毛毯拥著心爱的大黑犬看星星的某人突然某名打了个寒颤,浑不知自己的逍遥日子即将完结。
“好就这麽定了~到时候把孩子扔给祁月和墨竹带,然後我们就先去……”段红袖双目有神的扳起指头数著早已翻烂的《XX带你游凌国》之类的游乐书籍上记载的地名,幻想著不久之後的快活日子。宫隽二人也就维持著手上的动作安静的听著,心里暗暗希望三个月後的结盟和谈能够成功。
因为红袖的缘故议和的地点就定在了黄奎城内,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三个人哪里都不用去,只要待两国外交官员到来订下条约昭告天下就好。
当然也许事情并不会如预想般美好,邻国得到了消息必将想方设法阻挠,其中以延国为首。延国虽不像恭国土地富饶,也没有凌国的骁勇斗士,但由於细长的领地占据了绝大多数沿海大陆垄断了盐的生产,不断积累了一笔巨大的财富,俨然是大陆上最富有的国家。好在历任延国君主并无称霸之心,专心於商业的发展而未屯集兵力加入战局,所以在纷繁的乱世里不甚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