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功高媚主(3)——肖肖

作者:肖肖  录入:03-27

 153.心事重重

 “黎儿与晓晓现在在哪里?”没有睁开眼,亦没有看身后之人,只是淡淡的问着身后的人。 “在安全的地方。”低沉的少年回到道:“是她们自己想呆的地方。” “照顾好她们吧!如果是她们各为其主,那么让她们为你所有亦非难事,利用好这一层关系,拿下蓝国与赤国,轻而易举。”依然没有睁开眼,依然是那淡淡的口气,让身后的少年越发的紧紧拥住他,吻落到了他的后颈处。 “别闹了!早点睡吧!这里的事还未了结,你不要随意的出现在皇宫里,对你不安全。而且那晚的事,子延一定也是在怀疑,让他知道真相,只是时间问题,即使他不知道,在我离开西虢国之前,我会主动向他坦白。”翻了个身,与拥住他的少年面对面,虽然没有睁开眼,只是唇边露出了那淡淡的笑意,若隐若现的梨涡煞是诱人。显得有些慵懒的声音让夏噬飓那颗坚忍的心开始激荡起来,慢慢的将脸凑了过去,伸出湿润的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对方的鼻尖处,很轻很慢,像是在品尝美味一般。 “别闹了!小飓,早点休息吧!明天你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做吧!”将头轻轻的缩到了少年的肩膀处,随意的歪到了对方的胳膊旁。含着浅笑,陷入了睡眠中。一夜好梦,不作他求。 轻拥住他的少年更是贪恋这份温暖,这份美艳绝伦,虽然短暂;但对自己却是有着无限的希望与温柔,这是自己一直努力所贪求的欲望。不管过了多少年,这份欲望都只为这一人而生,即使自己有一天成了天王,还是贪恋这一份温存…… 天亮凄清醒来时,就发现床的半边已经冷了,知道少年早已离开,看着这半边已经冷却的床铺,凄清眼里闪过了一丝很少有的落寞与惆怅。从床上下来,慢慢的开始了更衣与洗漱。 今天将子庄与子迹的事收收尾,还有整个皇宫里的人,都应该知道这一件事,子庄与子迹的关系。只要他们的关系公布了,不管他们是碍于子庄的威信也好,不管他们是碍于子延天王也好,不管他们是碍于两兄弟的强势也好,还是那个可爱到让人心疼的子迹王子也罢,只要能够让他们接受了这一对苦命又坦诚的执着恋人,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眉头轻微一皱,一计已生。整理妥当之后,便离开了偏殿,没有去看讙,没有去看司寇,更没有去天王寝宫,而是去了子迹宫殿的方向。经过侍卫的通报,凄清才得以进入,果然看到一夜未合眼的子延,此时正在用着早膳,看情形,感觉似乎还好。凄清也不客气,仿佛是与子延是有老关系了,坐在子延案几的对面,等待着子延命人帮忙增加碗筷。果然,子延命人增加了碗筷,与凄清一起用起了早膳。 “天王是否决定好了?”膳后,凄清端着一杯贡茶,那茶很香,很醇。 “决定什么?子迹与子庄的事,顺其自然吧!清阳候说得对,如果子迹不快乐,不仅仅是我,还有云儿也会不快乐,也会伤心。”子延叹了一口气,目光不知道落到何处,突然微微笑了起来,又似乎看到了某种希望一般,半晌,才转头看着凄清道:“子迹的事一旦决定下来,再无转化的余地,相信整个西虢国也会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中吧!毕竟子迹与子庄,他们以后的路绝不好走。” “子延天王现在是准备打退堂鼓?是在后悔这一次的决定?亦或对他们的未来不抱有希望?”凄清看着子延,笃定的反问:“如果此事让夏国支持的话,子延天王是否会增加一点信心?” “嘭”的一声,木碗掉落在桌上,子延睁大了一双眼睛,仿佛有些不相信似的看着凄清道:“清阳候当真?” “呵呵,浦蜻从不打诳语,子延天王就放心的让子迹得到幸福吧!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得到一辈子的幸福,相比那些有爱却无法说出口,有情却无法相守的人,子迹是更幸运的,同样也是最幸福的。”凄清平淡的说着让子延感动的话,子延看着这个小小的个子,他与子迹一样的年龄,可是为何他是如此的深沉与睿智,如果子迹也有这一份心机与睿智的话,西虢国的一统天下是指日可待。 可惜,现在是借助这个清阳候的建议,子迹才得到幸福,看来自己不仅欠他一份人情,将来子迹与子庄恐怕会与他连成了一线,他们会开创一个新的未来吧! 自己是该退位了,自己也该放下心去找自己所爱的人了,子迹的未来已经有所着落,那么自己呢?云儿也该等急了吧! “天王,浦蜻有一话一定要说。”像是看穿了子延此时的心理,凄清显得有些冷意的看着子延道:“如果你现在觉得将子迹交与子庄,就可以甩手离开的话,那么浦蜻务必要提醒你,万万不可!一旦你甩手离开之时,便是西虢国内乱发生之时。” 子延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随即成了铁青色,抬眼猛扫凄清那张美艳绝伦的小脸,为何眼前之人能够如此轻松如此坦然的说出自己一直压在心底的事,为何明明自己会以死来终结的事,他会洞悉并以如此犀利的话语来揭穿自己。呵呵冷笑了起来的子延,完全是一副隐藏得极深的隐讳,被人看穿并揭露于天下的那种恼羞成怒,使这个天王有着难言的恨意,随即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那种优雅,只剩下一股阴森之意,恨声道:“你何意?” “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提醒天王,如今对西虢国天王之位的人,何其多,对子迹王子继承天王之位的人虎视眈眈着,随时都会挑起战争,对子迹王子不利。”凄清浅尝了一口茶水,放下木杯之后,站立了起来,与坐着的天王身高相差无几,微微笑道:“天王想云姬夫人了,子迹与子庄他们不是不理解你,当然他们也舍不得天王如此决定。但旁人是不是会这么想?觊觎天王之位的那些人是不是会借此机会发难于子庄王,发难于子迹,天王就不好奇么?难道天王就笃定所有人都会因你的离开而放下了所有的恩怨?你的离开,只会挑起更严重的危机!” “清阳候……”这样此时脸上没了先前的恼羞成怒,脸上有着让人感觉到阴森的奇怪之神。凄清完全的忽略了,转身往殿外走去,该说的他说了,这样是个聪明人,他应该清楚不计后果的甩手离开,留下的烂摊子,在这个非常时期里,如果是子庄不计后果的强压,那么到最后估计是内忧外患,到最后事态一定会更严重。他们还需要时间来解决些难题,他们需要更多的百姓与诸侯们的支持。最重要的还有那些王子、王女们,他们还蠢蠢欲动着,他们还巴不得子迹出什么事,如今让他们抓到子迹与子庄王此事,如果子延不力挺,他们的地位需要时间来修复,否则等待他们的只有动乱和不安。 走出子迹寝宫,凄清习惯性的往石山处走去,明天是该离开这里了,西虢国只要让子庄王与子迹在一起,那么自己为将来的房子又添了一块砖一块瓦。嘴角噙着笑意,前方的路不是很好走,但走过的路都已经露出端倪来了。 只是还有一些问题自己还没有连贯起来,问题出在哪里,自己还不清楚,但估计很快就会露出尾巴来了吧。凄清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又想起了姜煜,为何姜煜让自己如此的在意着,为何他总是有一种让人不得不感叹的神情。 习惯性的往后山方向走去,石山依旧,凄清缓步走上了台阶,坐在石山上,将自己完全的陷到了石山里,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也不让外面的世界看清自己。闭上了双眼,呼吸着难得的新鲜空气。脑海里再次浮出了圜眄那双阴鸷的双眼,那阴鸷过于凶狠,圜眄是应该极度的讨厌着自己。虽然他对自己的讨厌或者喜欢,对自己来说,根本就是无所谓,但自己还是有一点点的抵触之情。那个男人,是夏噬飓的舅舅。 那个男人,曾经将自己心爱的女人送给了夏硚,结局却并不完美。那个女人会是谁?凄清依然是平静的闭上了双眼,夏硚皇宫里的女人,有多少,凄清并不清楚。但夏硚宠幸过的女人到底又有多少,自己更不清楚。不过似乎夏硚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能够过上好日子的,她们都是非常的不幸,只因她们是王的女人。身为王的女人,就得做好被牺牲、被背叛的觉悟。更何况夏硚根本是个无心、无情之人,或许他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帝王之位,只是他在如何践踏她们的同时,又满足于他自己的欲望。 夏噬飓的不幸,应该是有这样的父亲就已经注定了,他的孤独、他的寂寞,以及他对自己的小心翼翼,他对自己的珍惜程度自己完全的清楚。可是他毕竟是个王子,他将来会登上天王之位。所以自己不能留在他身边,自己能做的恐怕就是想办法将他推上那个万人觊觎的宝座。而这样做的条件就是让他放自己离开皇宫,随便找一处落脚之处,让自己清净的过完这一生。如果讙能够放弃她的目标,那么自己也愿意像从前那样,一起过着自由又亲近的生活。 154.螳螂捕蝉 姜煜的脸再次浮现在眼前,凄清猛地睁开了双眼,为何姜煜总是会时不时地打扰到自己,他对自己又有着怎样的目的。虽然知道姜煜要除掉自己,但为何姜煜每一次欲动手时,总会受到阻碍,是谁又在暗算帮助着自己。帮助自己的人,恐怕不仅仅是夏硚所派的那些在暗处的人;夏噬飓应该也在内;那么还有一次救下自己的人,那个人是谁?那个人的能力甚至连司寇都不如他。 睁开双眼的凄清心事重重地站了起来,俯视着远处,眼下的宫殿,到处都是深秋的景色,黄灿灿的一片。明天不出意外能够离开这里,但明天是不是又会遇到那时时刻刻出现的杀意来?看来自己的确已经到了触犯众怒的地步,否则又怎么会随时惹来杀身大祸。 下一个国会是哪个国?要不要与司寇商量一下?看来还是不用了,到虞国吧。虞国的情况又会是如何呢?会不会有比西虢国里的子迹更可爱更纯净的人呢?亦会有没有像子庄王这种狂傲不羁的人,或者像子延这种痴情一片的天王呢?西虢国现在已经不用再研究了,他不会成为自己的威胁。 看来自己真的是一个大叔了,一天到晚就是在瞎操心,或许他们都会自己解决的,根本不需要自己的擅作主张。深叹了一口气,现在向子迹与子庄先去告别吧!毕竟明天一早会离开,一旦离开,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相见。 深叹了一口气的凄清,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离开时,不远处一个戴着双蛇戏玄鸟的面具人,这只面具是何其的相似,只是一双阴森森的眸子里透出异样的光彩,让人看了不得不害怕起来。 “原来你也会心事重重啊!”面具人那阴森森的眸子里透出了一丝丝的笑意,如果讙要是知道,她的清阳侯如此的心事重重,不知道会不会又要心疼起来呢?面具人一路尾随而来,显然是有着十足的把握,他此次前来,目的很清楚,他此次要解决的目标正是凄清。 眼看着凄清一步一步地远离了自己的视线,面具人脸上浮现了诡异的笑容。一步一步地像是无意识地跟上了那个小人儿的脚步,慢慢地一步一步靠近着。而前面的人却根本毫无自觉,依然在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后面的面具人越靠越近了,正当面具人伸出了双手时,一个显得有些沉寂又有点急切的声音响了起来:“小清……” 凄清站定,看着旁边不远处的讙,讙很少出来,基本上是属于足不出户,可是这一次,她怎么出来了,而且还是独自一人出来。 “讙,你怎么一人出来了?身子好了?”凄清连忙走了过去,伸出手搀扶着讙,秀气的长眉微微紧蹙了起来,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总觉得讙似乎有点变了呢,是体型还是整个气质。抬眼看着讙那张还是土黄色的脸,只是脸上又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老旧色,那颜色似乎跟以前的土黄色略有些不同。 忽略了这个脸色,凄清微微地垂下了眼帘,也不等讙回答,便对着讙道:“讙既然身体无恙,不如我陪你在这个皇宫里稍微游走一番,可好?” “好!小清!”讙显然是兴致满满,混浊的眸子朝着凄清的背后露出了一个凶狠的颜色,面具人见状,立即闪身离开。 “小清,以后不要一个人出来,你上次已经遇到过刺手了,如果一定要出来的话,请务必带上侍卫们一起,这样多少也好有个照应,你一旦有事,你让我怎么对筝小姐交待?你又让我有什么脸面去见筝小姐!”讙显得有些激动,瘦瘦的身子开始有着难言的抖动,那不是害怕,那是情绪失控的状态。凄清从未见过讙有如此激动的神情,下意识地往身后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除了四周静悄悄之外。 “讙,你说得有理,下一次我一定会邀请他人伴我一起,被讙一提醒,我也的确有些害怕起来,先前都已经有些忘记了,上次遇刺的事。”凄清略带着不好意思的看着讙,心里却开始冷了下来,看来刚才自己是大意了,如果不是讙的及时出现,估计刚才已经遭到黑手了。只不过讙赶来的还真是及时啊! 皇宫的某一处,面具人正跪在地上,垂着头,做着揖,对面是一个高个男人,此男人长着一双阴鸷的眸子,此人正是圜眄。 “失败了?”阴森惊悚的声音响起。 “是的,主人!”下跪的面具人虽然害怕,但还是按着最基本的行礼方式,跪得笔直的上半身,显示着面具人有着不屈与不甘。 “原因!”圜眄睥睨着地上的面具人。 “出现了那个人!”面具人显得有些底气不足道:“当年我们是靠他的帮助,才得以生存的人。他给了小人一个眼色,让小人不得出手!” “哼!那男宠还真是命大!昨日有我外甥,今日又是他,接下来还会是谁呢?”圜眄若有所思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沉思了半晌之后,突然道:“出来吧!” 暗角处的鹰出来了,他微微皱着眉,有些冷意地看着圜眄道:“圜舅爷,真的要一意孤行?”言语之间的不满是显而易见。 “你什么意思?”圜眄扫了眼鹰道:“我要做的事,从来就不会放弃。更何况杀那男宠的事,早在半月前就已经决定的,当时不是已经决定了一箭三雕吗?这建议不正是你提出来的吗?只是现在失败了而已。再说昨日收到那野小子的警告,我也打算暂时收手,你想办法笼络他们两人。”脸色不是很好的圜眄说完,便挥袖离开。 “呵呵!”看着圜眄有些狼狈的步伐,鹰有些认命地笑了起来,看着还是跪在地上的面具人道:“你起来吧!暂时用不到你,你就还是在暗处好好休养吧。不过,下次如果看到清阳侯有危险时,一定要伸出援手,务必要救下他!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来换,明白吗?” “这……”面具人似乎有着某些担忧。 “呵呵,你不要担心,这是我命令的,圜舅爷那边我会去说。至于那个人,你还是不要去惹他,你现在只要按我的意思去办就行!”鹰满脸的认真与执着,看着面具人,眼里有着不容违抗之意:“记住你的任务,圜舅爷过于固执,你不是不知。现在我让你用这张面具,就是要你自己明白,你自己的身份!你的家人我会替你照顾好,你要做的事,你必须完成!退下吧!”面具人领命离开后,鹰扫了一眼四周,发现没什么异常,便转身离开。 房间内,讙一人坐在椅子上,看来那群该死混蛋们,自己得给他们些警告了,竟然真的敢对小清出手,自己还真的是有一点姑息养奸了。闭上了混浊的双眼,似乎是有些累了,再次睁开眼时,混浊的双眸不见了,只留下了狠戾。那狠戾却让人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杀戮之意,那杀意不是寻常百姓会有,那杀戮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从包袱中掏出了一枚雕有枫叶的贝壳,冷笑了起来,在这张显得土黄色又病怏怏的脸上,看起来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小清,你或许永远不知道你身边到底有多少危险,但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你的危险,就让我来帮你挡掉吧,现在是该使用我的权力了! …… 下午,子迹扶着子庄来到了偏殿,那双单纯又天真的眸子里,透露着太多的甜蜜与幸福。凄清看着这样的子迹,心里总有着难言祝福之意,是啊,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何其的幸福。 而子庄王此时脸上也有着满足之意,曾经那狂傲不羁的眼里,有着难言的柔情。这个与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有着太多的不同之处。三人相视而笑,只有子庄王与凄清知道,彼此笑的是什么,什么是心照不宣,此时不用言语,只要一个眼神,彼此都会深有体会。 子庄王对凄清是感激的,要不是他提前对自己做了解释,如果自己当初一意孤行,那么现在的子迹怎么可能会如此乖巧地呆在自己身边,就怕他有这个心,也无这个力了吧。 子庄王由于伤口还未全部复原,因此也不能喝酒庆祝,只得以茶代酒。而子迹根本不会喝酒,只是喝着一些甜甜的糖水。凄清是不喜欢酒的味道,喝的与子庄王一样,茶水。 他们的关系,现在是得到了子延天王的默认,那么也就是在预告着,他们的关系不久就会诏告天下,让所有的西虢国的百姓、诸侯们都知道,他们会是西虢国的第一对男男婚姻。不知道到时候的西虢国,会不会因他们的关系而变得混乱? 子庄王对于自己与子迹的关系,心里早打定了主意,不管世人如何看,对子迹自己是不可能放弃了。对于他人的想法,与自己无关,自己只会按着自己的意思往前走,绝不会再回头。现在兄长对自己也是默认了,而子迹对他的心思让自己越发觉得很是快意,今后的人生有子迹相伴,绝对会有所期待。 “凄清哥哥,听说你明天会离开西虢国?”子迹喝了一口糖水,睁大眼看着凄清,又显得有些黯然无神道:“为何不多玩几天?” “我还有事,以后有时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凄清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着子迹微微一笑道:“今天能跟子庄王分别一下吗?”唇角的梨涡开始泛起了轻舟。 155.用心良苦 “有事?”子迹显得有点奇怪,小心的看了一眼子庄,见他没有任何的不满,这才慢慢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靠近了子庄,伸出一只小小的手,拉了拉子庄的袖子。见子庄没有理睬自己,仿佛自己拉他袖子征求他的意见,他浑然不知一般。 便可怜的看了一眼凄清,又靠近了子庄,将自己的脸凑到子庄眼前,抬起一双懵懂又清澈的眼睛,可怜的看着子庄。子庄这才伸出手,轻轻的揽住了子迹,又扫了眼凄清道:“你拐我家子迹做什么?” “子庄王随便的让人抬走了我的古筝,现在倒好,将东西留在你们这里,到时候一旦坏了,没人来修,这东西也就废了,你是想子迹以后是望琴兴叹?难得子迹除了子庄王,还有一样喜好,难道子庄王欲破坏掉?”不冷不热的口气,让子庄王胸口一滞,看着被自己揽到胸前的宝贝,宝贝那什么眼神?水汪汪的睁大着,企求着自己。 罢了罢了,子庄王最容不得的就是子迹这样的眼神,什么也不用多说,同意就是了。于是看着子迹,象征性的问道:“子迹想……?”看到怀里的人点了点头,眼里的水汪汪越发的浓烈起来,坏笑着点了点头道:“好是好!不过这点时间子迹到时候要补还给庄的,好不好?”言语里的半强迫与宠溺,惹得小人儿红着脸,轻轻的点着头。 凄清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一对活宝,即使是有前世里,也不应该有如此露骨的表现吧。先站了起来道:“子迹,我到你殿里去,子庄王是否也一起?” “却之不恭!”子庄王站了起来,一伸手就将子迹抱离了地,抬脚就走,凄清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快得让任何人都抓不住,呵呵,原来如此。 当晚,凄清与子迹、子庄一起在子迹的寝宫内留宿,这让西虢国皇宫内首次出现了猜测现象。西虢国皇宫内人丁稀少,可以说是特别的稀少,所以发生一丁点的事,也会人尽皆知。而子延当然也是知道了,虽然同样的也知道他们是在搞那个古筝,但那个古筝真的就要搞一个晚上吗? 短短一个晚上,各种各样的猜测开始出来,介于以往子庄王的表现,那是好色成性,又薄情寡义,当着子迹的面,与夏国的漂亮清阳侯有染;而年幼无知的子迹根本不懂人情世故,成了第一个被老公背叛还在旁观叫好的笨蛋。 子延听到这个传言,怒火中烧,难道清阳侯你真的要参与到子迹的人生中来么?你从一开始就在撮合子迹与子庄的事,但如今你又来掺上一脚,你到底是何居心?难道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明知道子迹单纯、天真,又毫无心计,为何要多此一举?参透古筝?我看你是心怀叵测吧! 当子延怒气冲冲赶到子迹的寝宫时,当他看到子庄一人双腿搭在案几上,正满脸懊恼的看着不远处,满屋子的酸味。而另两个年龄相仿的小人儿,此时正搂在一起睡在古筝边,身上还同盖了一条布毯时,子延怒气消散了。慢慢走到了子庄身边,看着子庄那双曾经炯炯有神的眸子,此时显得异常的沮丧时,子延笑了。哼!你也有今天,幸灾乐祸之情油然而生,眼里甚至浮现了一抹得意,看吧!还是我家子迹有办法,气死你!谁让前两天你想气死我,而那个清阳侯竟然让我连死都要考虑清楚,所幸我也想通了,不去云儿了,现在就看你受气,也不错! 坐在自己弟弟身边,一手托着腮,一边戏谑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又看着不远处的两个小人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明白了。再抬眼看着子庄,伸出手搭到了子庄肩上,拍了拍,见弟弟此时有所反应,这才伸手向殿外指了指,便率先站了起来,会意后另一人亦轻轻的走出了寝宫。 “生气了?”子延轻声问。 “能不生气吗?不过也没办法!谁让子迹喜欢那个狡猾的清阳侯。”子庄王犹如被他人拍了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 “明白清阳侯的意思吗?”子延眼神里闪过一丝凌厉,不容逃避的眼神。 “起先不明白,现在明白了。所以正在苦恼着,打不得骂不得。”子庄又是何等聪明之人,虽然他无心于皇位,但既然要照顾子迹,要辅佐子迹,脑袋瓜首要条件就是要好使。清阳侯的心意自己又岂会不知,这样的事,随时都会发生。子迹还小,他并不清楚人心险恶,清阳侯是借此机会来告诉自己,子迹还小,他并不懂人情世故,有遭一日被人利用,被人陷害,估计他还会感激他人。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必须相信子迹,这么可爱的人是没有心计天资的。 叹了一口气的子庄,看着子延道:“哥,我们兄弟二人,一定要保护好子迹。听说二王子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你也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们两个先惹出这番事件来,你让我以后如何面对父亲、母亲他们。还有你母亲,你让我怎么跟她交代?”子延有些气急:“清阳侯很聪明,他在警告我们,这件事不是我们同意了,就能够平安下去。有人会借助此事来滋事,也有人可能会利用子迹,让我们预告知晓。而我们能做的,就是要相信子迹,同样的,我们三人要彼此互相信任,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是在一起,这才是清阳侯的真正意图。” “是啊,本来我对清阳侯还真是不待见!”子庄王略显得惭愧道:“我本来以为这个只不过是小男宠,去迎接他时,我还肆意的侮辱了他,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悔!” “无需后悔!”清脆的童音响了起来,兄弟二人不由得立即闭紧了嘴巴,回头看着刚才还在熟睡中的人——清阳侯。 小人人越走越近,一直走到兄弟二人身边,与他们肩并肩道:“他日若溥蜻有事相求之日,子延天王与子庄王能够鼎力相助,就是帮了溥蜻我一个真正的大忙了。所以语言侮辱之事就暂且忘记了吧!” 见二人沉思着,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凄清这才笑了笑道:“至于你们的家事,我就不方便再多言了。能说的只有一句话,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三人一定要彼此信任。子迹还小,他相信的人难免会有问题,但你们一定要帮他把好关。切忌不要将他与世隔绝,他是未来的天王,不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见兄弟二人连连点头,抬头看了看天空,快黎明了,天就要亮了,而自己也快要离开此地了。是该叫讙、司寇他们准备启程了。夏噬砥与小氐他们,一路上基本上没有什么交集,这样也好,自己也可省掉很多麻烦。希望他能在这一路上走来,会长点见识,会有所改变,再也不能像在夏国皇宫里那样,不计后果的任性妄为。 见凄清沉默不语,兄弟二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子延最后试探的问道:“清阳侯,此次是准备要离开西虢国了?我有事想问你!” “就算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凄清像是早知道子延的问题一般,抬头看着子延,又看了眼子庄道:“子庄王,能否先去看看子迹?” 子庄领会凄清的意思,转身离开。见他离开,凄清平静的问道:“天王,想问的是子庄王受伤一事的话,想必天王已经猜到了。” “清阳侯,你胆子真的很大,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惹来杀身之祸!”子延说得也算是轻松,只是眼里闪过一抹算计。 “子延天王,你的洞察力很强。只不过你错了,杀身之祸要看子延天王的意思了。至于这样做有何好处,当然是有好处。他日我落难时,子迹不会弃我于不顾。”凄清此时没有看子延,淡淡的眼神看着远处,心思让人无法猜透。 “你……”子息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来揭穿这一切,有些口吃的问道:“你现在这么直接回答了我的问题,你不怕我不放你离开西虢国?” “怕,但如此一来,你首先得罪了夏国,再次你的子迹会伤心,子迹一伤心,最难受的是子庄王。为了子迹,相信子延天王你也不会这么做。更何况,我做的只是一个试探,如果那一次的试探一旦成真,相信天王尝到的是真的丧子丧弟之痛,并且永远没有弥补的机会。也因此事,看清了自己的心,不是吗?他们两个,你一个也不能失去。”始终没有看子延天王,始终是淡淡的语气,那一切都是身外事,但又似乎是自己的身内事一样的让人无法处身事外。 “清阳侯,有时候我真的想知道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子延带着一丝苦笑,又似乎有些钦佩之意:“你可帮任何一个人,不管他们是畜民还是贵胄,但为何唯独不帮你自己,如果你想逃离夏硚,应该不是难事!” “呵呵,我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向往着自由与和平的凡人。我不是帮他们,我只是在帮我自己。逃离夏国不是难事,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的逃离会害死更多的人,溥蜻又岂能做出如此牵连无辜之人的事。况且溥蜻相信,总有一天,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夏国,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尤其溥蜻现在过得也不错,虽然短暂,但很惬意,如果走此一遭,可避免他日的各种纷争,是不是会更好!”凄清不等子延接话,却已经转眸看着子延,无比遗憾道:“我们既然已经生活在这个世界里,就得适应这里的生活,而对于我来说——生活在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里,所以我无法属于这个世界。” 156.最可怕的人 “清阳侯不如留在这里,与我们一起共创一个不同于以往的世界,如何?”子延有些认真,又有些执着的看着凄清,声音有些沉重,显然他为了这句话,做了很多的准备,或者就是他考虑了很久才说出口。 “呵呵,子延天王,没有不散的宴席,虽然有诸多的不舍,但到最后还是要学会告别!”微微带着一丝凉意的笑颜,那是无奈的笑颜,略显得清冷的声音:“我能为子迹做的,并不多。但子庄能为他做很多,天王要相信他,同样的让他也一样的相信于你。” 抬眼看着子延,轻启朱唇:“就此叨扰,不必相送。”转身便往自己所住的偏殿走去。 “清阳侯!”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凄清站定了脚步,回眸轻笑:“我们终将要说再见,不必担忧,命中都有定数,与你们相识一场,也算有缘。他日再见之时,希望我们所有人都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不待兄弟二人回答,转身落寞离开,走向前途渺茫的下一站,或许下一站会比这一站更幸运些…… “哥哥,你不留他?”子庄走出来时,就看到凄清转身离去,所以毫不犹豫的叫出口,但见对方只是回眸轻笑,有些遗憾又有些无奈,这样的人儿,如果留在西虢国,一定会成为他们的神话。可惜,他还是选择了离开,他还是不属于他们西虢国。让他离开,同样的也是代表着西虢国无缘于这样的有才之人。相对的,得到他的人,一定会成为十一国的主宰之君。 如果是以往,子庄王或许会用卑鄙的手段除掉那个清阳侯,但如今,自己绝无可能对这个小人儿出手,只会设法保护他,他是自己的恩人,他让自己得到了子迹的爱情,让自己也知道了子迹对自己的感情,这份恩情,自己这辈子都会铭记于心,直到自己生命的终结。 “哥哥,他赢了!”子庄王看着哥哥子延,略带着些许遗憾,又带着些许的敬佩道:“我们终究逃不脱对夏国俯首称臣的日子。” “是啊,不动一兵一卒,就牢牢抓住我们的命脉,让我们动弹不得。可怕的坦诚啊,不作任何的掩饰就让我们知道他的想法,其实最可怕的是——让我们无法反驳,根本无法抵抗他的平静之举。如果我们一旦成为他的敌人,恐怕连还手之力都不会有,他才是真正可怕的人。”子延感慨着,看了看弟弟,又悠悠道:“他总是在不经意的寂静中,让我们感悟到他的那颗复杂又灵敏的心思,让我们清楚的知晓,他对我们并无恶意,让我们能做的就是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下一步计划,或许我们在更早之前已经倾向于他了。” “是啊,哥哥,我觉得我们的皇宫造在山上,似乎有些多余了!”子庄带着苦笑看着哥哥,浪费啊!子延无声的笑了笑,亦是苦笑。 “拜见天王、子庄王!”一个宫婢来到了西虢国最有权力的两个男人身后,低垂着头,两个身份尊贵的男人同时回头,看着跪倒在地的宫婢。 “说!”子庄冷然的开口,那眼里有着不可侵犯的锐利。 “清阳侯有请子庄王!”宫婢显然是有些害怕,但在犹豫之后,还是将此行的目的报给了两个大人,西虢国的主宰们。 …… 收拾了必备的行李,所有的人都整装待发,子延与子庄、子迹到底还是过来相送了。凄清看着主宰着西虢国的三子,抿唇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意料之中。喝了送别酒,向三人再一次作揖之后,便准备离开之时,却见子延欲言又止的样子,凄清知道,他有话当着众人的面无法问出口。微微一笑,只是感觉到无声胜有声,沉默中也能对他们知晓一二了。更何况目前的情况看,将来自己有一天真的遇到了麻烦事,至少他们三人不会倒戈相向。 二十余人开始往山下方向走去,而子庄王与子迹一定要一直送他们下山,还是在首次碰到子庄时的那个小木屋前,凄清一再想让他们先回去,奈何两人坚持要一再的相送。这两个人,性子其实也真的有些相似了。凄清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声,看着山下那云雾缭绕的美景,深秋了,过了就是初冬了,离自己到夏国都快满一年了。离自己离开夏国皇宫亦有三月了,如果可以,真的不想再回那个阴森、又危机重重的夏国皇宫。 在最后的离别前,子庄王伸出双手,突然拥抱了凄清,凑嘴到凄清耳边轻声道:“昨日交待之事已办妥,清阳侯放胆去做吧!”偷偷的趁人不注意时将一件物件塞入了凄清的衣领里,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凄清一下子打了个寒颤。 “子庄办事还真是快啊!多谢了!”冷静中带着稍许的感激,嘴角微微上扬的小人儿,成熟的神情与稚嫩的小脸,让人不由得遐想无限。 子庄却嘴角噙着高深莫测的笑意,转眼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子迹,竟然还在傻笑着,刚才自己故意做了如此暧昧的动作,他竟然在不远处傻笑,还真是个独一无二的宝贝。宠溺之情油然而生,松开刚才还在拥抱凄清的双手,跑向了那个正在对着不知道是自己还是那个清阳侯微笑着的子迹。同时清阳侯先前的声音也盘旋在耳边,直到烙入了心里——“子迹还小,你们三人一定要彼此信任。” 最后一次挥挥手,凄清这才带着二十余人一起下山了,直奔第五国,虞国。那又会是一个怎样的国度? 当他们刚下山,便被守在此处的四个玄色衣衫,训练有素的侍卫拦住了,冷面的男人们,盯着凄清,直接口述着夏硚的旨意:“奉夏天王之命,特在此恭候司寇大人,请司寇大人速速回宫,有要事相商。” “等一下,既然是天王所令,那么请拿出天王的信物!”清冷的童音响起,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的声调里竟然是丝毫不容违抗的命令。 “呵呵!当然有!”先前开口的玄衣男子开始检查自己的袖袋,脸色一僵,变得异常的难看!凄清一看心下了然,只是耐心的等待看玄衣男子接下来反应了。 “玉帛你们谁拿了?”男子开始有些束手无策起来,更有着慌乱的神情。另三人立即先开始做自我检查工作。一番搜索无果之后,一男子开始不满道:“子见,那玉帛不是一直都由你保管的么?” “问题是现在没了!”被称为子见的男子开始更加慌乱起来,眼里出现了惊恐的神情,那是预见了任务失败之后的最终下场。 “呵呵……”冷笑声,是一个孩童的笑声,让人听上去却愈发的诡异与惊悚,还有丝丝的冷嘲:“耍人要有个限度,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但我却知道你们一定是来捣乱的!你们现在离开,我还可不计较,但如若再纠缠下去,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那声音里充满了某种危险信号,随时会一触即发。 “清阳侯,我们不绕圈子,司寇我们一定要带走,这是夏硚天王的命令,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人——我们是带定了。”惊恐的神情没了,只有一丝冷冽。看来夏硚的确是厉害,他挑出来的人个个都是异类。凄清心里暗想着,短短的几句话时间,就将逆转的现状压下,重新整理另一个条件来击垮对方。明明刚才他们都一下子无所适从了,恢复常态的速度如此之快,看来也不是能小看之人。 “笑话!当我是痴人么?没有夏天王信物,司寇大人岂容你们带走?司寇大人是夏国数一数二的贤才,是夏天王的左膀右臂,你们说,夏天王会派你们这帮凶神恶煞来带走司寇大人。我看你们是奉了其他国的天王旨意,趁着我们出门在外,故意来为难我们夏国!”然而小人儿似乎觉得还说得不够,冷淡的再次开口道:“回去告诉你们的天王,下次想带司寇大人的话,最好是带上夏天王的信物,这样溥蜻才会相信。带司寇大人回夏国?你们可真会编!司寇大人与我是奉夏天王之命,历游十一国,现在才走了四国,你们就找这个理由,想骗我们上当,真是愚蠢至极。”丝毫未给侍卫一个可以开口的机会,小人儿对着司寇道:“我们走吧!” “你们……”正当凄清一行准备离开之慰,四个玄衣人立即将司寇团团围住,显然用意明显,也就是今天必须将司寇带走,即使用武力解决,也在所不惜。 “放肆!”凄清一声冷喝,对着四个高大的玄衣人走了过去:“一无信物,二无旁证,就想从我这里将司寇大人带走!看来你们也太小看夏国天王了!”说完便拉着司寇的手,往前方走去。为何明知道对方是夏硚派来的人,但自己就算是顶着得罪夏硚也要保司寇,只有凄清自己知道。 157.一触即发的恶斗 如果此时司寇被带回去,想必也是夏硚知道了司寇有武功一事,按夏硚那阴冷又多疑,且喜怒无常的脾气,司寇必死无疑。司寇露底一事,不正是自己当初故意为之所做的试探,当初自己也知道会有这样一个结果,但如今真的东窗事发了,心里到底还是不忍。因为自己的目的,将他人陷入危险之中,甚至会害他失去生命这种事,自己根本无法做到,更无法处身事外。 如若能在他国讨得些许的好处,来满足夏硚的虚荣心,这个善于权术的夏国天王,自己从来就是要小心翼翼的对待。更何况自己的目标将来是少不了司寇的帮忙,即使司寇不是出自真心的帮自己,但相信至少司寇在将来不会对自己落井下石。 司寇的幕后主人到底是谁,自己不知道,无所谓。但如果连一点努力都不曾付出过,那么将来他更不可能会来帮自己。得罪夏硚自己的后果不堪设想,若没有司寇的帮助,自己的未来更渺茫,帮他亦是帮自己。 “清阳侯这是在藐视天王的权威么?是在挑战我们的底限么?亦或清阳侯你在恃宠而骄了?”其中一玄衣人脸上逞着鄙夷的神色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清阳侯,除了长得可以之外,其他能算什么!什么玩意儿?不过是天王的男宠而已,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身后的其他三个当然也心领神会,脸上露出了一丝讽刺与鄙夷之色。 “天王既已派溥蜻与司寇一同完成十一国之行,但现在司寇只陪溥蜻到四国,尚有七国未到,如今天王又随意的将司寇调回夏国,不正是天王言而无信,若在他日溥蜻无法完成十一国之行,正好给溥蜻一个最好的借口,不是么?”抬起头直接无视了男人们的鄙夷与讽刺,只有一片冷静的清明,唇角却扬起了一抹嘲讽之意,显然是对男人所说的话一字不信。 “废话少说!”玄衣人显然觉得自己口才上不如眼前这个小人儿,如果再纠缠下去,吃亏的也是自己。这种脸自然是丢不起,只不过即使丢不起,也不能随了小人儿的意。嘴上功夫不行,老子有的是身体上的功夫!冷哼一声,一挥手,其他三人立即围了上来。 凄清从早前就知道,夏硚只派四人来,说明还有转还的余地。或许夏硚只是来给自己一个警告,那个警告很明显,就是自己走得再远,也还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心里不由得冷笑了起来,夏硚,看来你对我真的是势在必得了。如果你不再是天王了,到时候你还能对我势在必得? 司寇我不会让他回宫,就目前你的肚量,回去必定被你生吞活剥。凄清也不是这样的人,既然是我惹出来的事端,就让我来解决吧。凄清心里清楚,眼下不让司寇回去,估计会有一场恶斗,只是自己实在不能让司寇回去,不能让他去送死。单单一条司寇隐瞒了夏硚那一身的功夫,就已经必死老乡,更何况这段时间,司寇与自己一个房间,不出意外,夏硚一定会将这一大忌也会算到他身上。本来自己也有此意,对于司寇,自己似乎就本着不动声色的除去。 只是自己还是漏算了一点,那就是司寇会出于本能的保护自己,甚至是用他自己的生命来换自己的生命,这种直觉让凄清不会再将司寇排除在自己所设置的局外,虽然他也有着自己的目的。但事到如今,就算他日他们各为其主,就算他们兵刃相见,那也是以后的事了。现在的自己还是要救司寇,只因他不止一次的救下了自己,报恩还命也罢,至少目前他们是一伙的,是同伴,如果遇到危险将同伴弃之不顾的人,那才是最可耻的。 看着围着自己与司寇的那四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仿佛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猎物一般,他们眼里的残忍笑意,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司寇伤势还未全好,如果没有凄清的阻挠,自己或许也只能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心情跟着他们四人回去吧。可是现在凄清站出来了,这个小小的人儿为了自己,甘愿得罪夏硚。自己果然从来就没有看懂过他,他要阻止自己被带走的命运,那么自己又岂能再无所谓,那是傻瓜所为。 司寇摆了一个架势,欲与四人展开一场恶斗。而此时凄清冷眼看着四个玄衣男人,他知道今天不用武力解决,自己休想离开此地。除非让他们带走司寇。站在司寇向前,纹丝不动。 “清阳侯,天王有令,如果司寇不从,则格杀勿论!”另一玄衣男子冷声道:“所以还请清阳侯不要为难小人们!” “哼!为难!是你们在为难我!司寇恐怕回不到夏国吧!你们没有信物,我完全有权力怀疑你们现在是无中生有,挑拨离间司寇大人与夏天王的关系!你们的天王才是真正的想将司寇大人杀无赦吧!”凄清冷嘲了起来:“司寇大人现在与溥蜻是同为夏国人,为夏国办事,为何夏国的天王会如此咄咄逼人?我们不会觉得这很奇怪吗?你们真的当我们全是痴人吗?司寇大人的任务还未完成,所以我不相信夏天王会中途让司寇大人回去。还有,你们没有夏国信物,却信口雌黄,你们说的话——溥蜻我一个字都不信!司寇是不会跟你们走的,不管你们是哪个国家派来的,他必须跟我走完那十一国,走完十一国,我们自然会回夏国。至于半途中无端生出来的事由,为以防万一,我们只能全部抹掉!”小小的个子与身体,只是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里幽深幽深,里面仿佛收敛着整个十一国的所有黑暗一般,风浪急流,让人只会深陷进去,而无一生还的可能。这双眸子不可能是一个才十岁的孩童能够展现的,为何拥有如此危险的眼神里,却依然透出那别致的清澈透明?特别是嘴里一口一个没有信物,直击对方的软肋,来不及细想,先前还在考虑中的十多个侍卫,此时已然剑拔弩张起来,随时准备着一场恶战。 “那么就不要怪我们下手狠了,即使是捉也要捉走他!”又一玄衣男子已经拔刀相向,凄清看着眼前这一幕,快了吧……四人直扑向司寇,与此同时,一直跟随自己的十多个侍卫也一下子冲上来,阻止四人的行动。凄清拉着司寇站在一边,与其他几人一起冷眼旁观着。虽然我众敌寡,但这四人显然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有着让人无法睥睨的功夫。 凄清看懂了,他们四人的实力远胜于跟在自己身边的那十几个侍卫,凄清心下暗急,眼看着十几人快败下阵来时,大部分人都已经受了各种不同程度的伤,有几个还受伤严重。凄清一个眨眼,计上心来。 “看来你们果然不是夏天王的人!”看着十几个已经受了不同伤的侍卫,又抬眼静静的看着远处冷声道:“你们还不出来,一定要看着司寇大人身首异处么?他们现在是在向我们夏天王挑战!” 一直躲在暗处的十多人,一下子全部现身了,他们直扑那四人,结局可想而知,又多了十多人的助阵,一下子局面扭转。一柱香之后,眼前只剩下一片狼藉,凄清冷眼看着那一地的碎布与腥红色染成的小道。 已经被捆绑起来的四个男子,此时正跪在地上,但他们依然义无反顾着,一副视死如归的精神,让凄清也不由得心下赞叹,同时也为自己的未来越发的担心起来。 看来夏硚对司寇来真的了,他身边果然是能人辈出,竟然派了表面上看起来,是毫不起眼的四个普通侍卫,原来杀伤力却是如此的强大,看来自己此番反抗是正确了。本来还以为他派四人过来,也不一定是要强行带司寇离开,不过只是自己妄自猜测罢了,现在看来,这个男人是不达目的,死不罢休。他一定是不放心司寇跟在自己身边,但自己说什么也不能放司寇回夏国,否则等自己回去,司寇肯定已经只剩一副白骨了。 “说,是谁派你们来刺杀司寇大人的?明知道司寇大人是夏天王的左膀右臂,你们竟然还敢下手。”故意歪曲事实的凄清,一副勃然大怒的神情,完全一改当初那冷静异常的完美小脸。 “清阳侯,怎么处置他们?”受伤较轻的一侍卫问道。 “派六人将他们送到夏国,让天王发落。”故作不知真相的凄清,脸上已然恢复了昔日的平静神情,只是脸上还多了一点点让人看不懂的遗憾,先前躲藏在暗处的那十多个侍卫,此时已经早已全部消失。凄清脸上露出一点点危险的笑意,即使是在笑,也能够感觉到此时这个小人儿心情是非常的不快。 “其余人一起出发到虞国!”最后一声显然是在和身边最亲近之人所说。就在凄清往讙的马车前走去,突然一声惊恐到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云霄:“小清……” “扑哧……”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响起,鲜血喷灌在凄清那张此时已经惨白到惊涛骇浪的美艳小脸上,血染红了眼前所有的一切……让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悲剧性一幕,出现在所有喜气洋洋准备离开的人眼前。 “讙……”那低喃的声音,眼前一片血红,凄清脸上那不属于自己的鲜血在不断的往下滴,血腥味充斥着整个鼻腔,一开口,嘴里渗入了些许的咸腻味道…… 158.水上都城 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没有惊天动地的狂骂声,只是喃喃细碎的声音,从小人儿嘴里溢出,那是一种何其惨淡的声音啊!悲伤中带着些许的沉思,慌乱中带着些许的安静,那又黑漆漆的眸子里,闪过的还有一种感悟。那不是悲惨至极的悲伤,而是一种带着思考的悲伤,的确,身上没受伤,心被伤到了。 看着来不及发一言就闭上双眼的讙,伸出手探着讙的鼻息,颓废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身体开始冷却下来的讙,心里的疼痛只有凄清自己知道,讙,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答应你。 转身看着造成飞来横祸的人,那个刚才被绑起来的四个侍卫中的一人,此时眼里闪过的恨意很是明显,外加他未曾圆满完成任务之后的恼羞成怒。整张脸此时正扭曲着,双手鲜血淋淋,没有任何人能够看清,他到底是用什么来将刀刺入了讙的胸膛。 其实那刀是对着自己来的,可是为何接受那一刀的会是讙,那个在最困难的时候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虽然她的真实身份与目的让人不安,但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她会伤害自己。可如今,她走了,她撒手人寰了,而自己的路还很长,今后的岁月里,没有了她的陪伴,自己是否就能够更加的放下心来,可以无所顾忌的一往直前了? 受伤的神情,淡淡的静谧,脸上还带着不属于他的腥红,此时正用那落寞的漂亮眸子毫无神情的看着男子,眼里闪过的哀伤与苦笑,任谁看了都会心口一滞,那淡淡的哀伤却会侵袭所有人的眼球,直达心底。 命人打来了水,一个人静静的在马车上,帮讙擦洗着身子,看着讙那具与男人无异样的身体,刀伤中的血液已经完全的凝固了,擦干净了身子,换上了新买的衣衫,费力的将衣衫替讙换上,将旧衫上的刻有枫叶的玉帛挂到了讙的胸口,而将那刻有枫叶的贝壳放入了自己的袖袋…… 在来到虞国不知名的小镇上,命人去打听有没有枫林,回报的侍卫告知,虞国有一处极为宽广的枫树林。一行人连同马车一起前往那个枫叶林,在天黑之前,要把事情处理好。 马车上的讙已经完全的僵硬了,凄清看着讙,若有所思着,最后闭上了眼,谁都看不到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此时的景致,只知道自从讙替他挨刀后,这个小人儿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心事多于痛心。 “下葬吧!”凄清突然开口了,睁开了双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面无表情道:“你就随讙一起下葬吧!” 看着围在他们四周的侍卫以及自己人,凄清低垂着眼帘,叹息了一声道:“给他铲子,让他刨土吧!” 看着这一片火红色的枫叶林,犹如讙的鲜血喷洒在自己身上一样的刺眼又惊悚,让凄清显得沉重的神情愈发的沉闷起来,闭上了眼轻声的叹息了一次。 转头看着还在刨土的侍卫,这个男人自己是不是应该恨他?双手受伤的男人还是老实的开始刨起土来,鲜血滴落到黄色的泥土上,将黄色染成了暗黄色,凄清冷眼看着这一幕,最后走向了不知名的地方,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没有人看到他眼角的湿润与凌厉。讙,我将他留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曾经以为你们会有耐心,但是却不如我所料的,你们终究还是提前出手了…… 埋葬了讙之后,一路上继续往前走,快到京城了吧,虞国的京城,传说中的水城。他们的皇宫建造在湖泊的中央,除了坐船到皇宫之外,根本无法到达那个传说中的京城。凄清对这样的京城还是有所期待的,如果此时讙还在,那该有多好啊! 如果不是讙的事发生,凄清此时的心境应该是非常的好,可是事到如今,再也无法快乐起来的小人儿,眼里的落寞很是明显。还有那淡得几乎看不到的痛楚,却似有若无的提醒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他此时的失落与悲痛。 “清阳侯……”司寇有些沉重又有些迟疑的声音响了起来,脸色也不是很好的看着凄清。的确,他在为凄清担心着。 “司寇大人有何事?”冷静的声音响起,抬眼安静的看着司寇,眼里让人看不到任何的情愫,依旧是那个波澜不惊的小清阳侯。 “无事,如果清阳侯心中难过,不妨……”毕竟还是个只有十岁的孩子,虽然他极度的老成,但他是救了自己的人,应该也是恩人了。真的想将他揽到自己怀里,肆意的安慰他,让他痛快的哭一场,如果是以前,自己一定会这么做。但为何现在自己却无法动弹,只能看着他一个人安静的伤心,一个人落寞的难过,而自己只能陪在一边傻呼呼的呆看着…… “我不想哭!”凄清没有闪躲司寇那有些担忧的眼神,而是直接的对视着,平静到让司寇有一种窒息的压迫感。最后小人儿那漆黑又潋滟的眸子里,竟然含着一丝丝的笑意,悠悠道:“讙,他是想离开了,他离开这里也好,他可以放手的去做他的事了,他会成功的!” “清阳侯?……”司寇眼里的担忧越加的明显起来,看起来自己真的是看不懂这个孩子。他竟然在笑,没有苦涩的笑,也没有担忧,难道他真的是个无心之人,亦或是他伤痛过度了。才一会儿,那个女人是为他而死,他此时竟然在笑。想好的所有欲安慰他的话,全部咽回到肚里,心里却在开始打起了鼓,另一个声音在劝诫着司寇自己——这孩子,是伤透了心,才会笑的! “我们先到虞国都城吧,那是个水城,真让人有点期待呢!”带着些许的落寞与遗憾,又带着难言的放松心情道:“如果讙还在的话,她也会为有这样的都城有所动容吧!毕竟这里的水资源,会让这个国家愈发的生活富裕。” “是啊!所有的国都,属虞国最富有了。只是他们国家太小,所以还得仰仗我们夏国。当然只要他们安分守己的,每年该上交的贡品一样不少的话,相信夏天王也会对他们特别庇佑的。”司寇似乎是想起了某些事,嘴角开始含着笑意,那笑意与以往的高深莫测略微有些不同。凄清看到了,当然他也只是看到了,他不会去揣测这样的笑容,与己无关罢了。 在岸边等待着船的到来,凄清心里是有些兴奋的。他在这个世界里,还没有看到过真正意义上的船。这种专门用来摆渡的船,相信不会很小。一想到自己曾经坐轮渡过长江时,那时候可是汽车都直接开到轮船上,哎,前世的感觉再次回到了眼前,还是忘不了前世啊!苦笑着又抬眼看着静谧的湖面,等待着船的到来。 突然有人开始骚动起来,凄清抬眼看着后面的人群,那些人都不是自己认识的,但他们穿的衣装的确让自己吓了一跳,他们竟然穿的是清一色的短袖短衫,上装极其的短小,以及下装也是未到膝的中裤。转而一想,也对,他们可能是渔民吧,这种衣装估计是为了下水方便吧。这种简易的服装在奴隶社会就已经存在了,凄清自嘲的笑了笑,看着在深秋的季节里,穿着如此稀少衣衫的人们,想必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温度吧。 然而人群中的骚动愈演愈烈,开始有人推搡了起来,一个比较尖锐的声音叫了起来:“今日天都已经黑了,舱(船)还未到,是不是都城里又出事端了?” “你别吓我们,我们今天才从外地回来,难道我们这一次真的是无家可归了?”人群中有人开始哭泣了起来,也有人开始慌乱了起来…… 中间只有十余人比较镇定与冷静,他们显得比较安静与冷淡,其中一个娇小的小人儿,更是显得有些静谧。他里面看着有些慌乱的人群,又里面若有所思的看着平静的湖面,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有的只是他那浅浅的呼吸以及灵动的双眸,粉面朱唇的小人儿,只是神情过于冷淡了些。人群中还有一个少年,此时显得有些促狭的看着那个小人儿,眼里藏着莫名的戏谑与调侃之意。 小人儿似乎注意到一道与众不同的目光正浇在自己身上,凄清抬起头迎上了那道目光。那是一个少年,一个应该与夏噬飓差不多年龄的少年,只是他的目光里有着一丝不怀好意,那不怀好意让凄清下意识的轻蹙起了眉头。没有闪躲少年的意思,只是冷漠的对视着,长时间的静淡眼神让少年有些尴尬了,先前的调侃、戏谑都已经没有了,有的只是一丝尴尬的笑意。 凄清无视了他的视线,只是又安静的转头看着湖面。少年给凄清的感觉,他不会是普通人,只是不知道他是虞国人或是其他国家的人。他看自己的眼神里没有不屑,但有不怀好意。难道说他认出自己来了?应该不会,这里的社会很落后,信息资源来得很慢,更别说初次见面的人了。不过,如果换做是刻意调查的话,那应该又是另当别论了…… 159.可疑少年 凄清有些无奈,又有些感慨起来,这里实在是太落后了,而自己真的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吗?一边想着又开始一边自怜自艾起来的凄清,他不知道他自己轻微的蹙起长眉,眼里的茫然在别人眼里,是何其的诱惑人与风情万种。只是他不自知,这一世,没有镜子,他本就对自己的容貌不甚在意,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容貌到底有多摄人魂魄,他不知道自己的容貌将会为他在这个世界里不断的惹来不同的麻烦。 看着身边的司寇,唇角微微上扬,对着司寇笑了起来,只是他的笑有些牵强,显然是在担心刚才那些人所说的话。如果船只不来,那么今天他们将无法赶到都城,而无法到达都城,那么他们今日只能露宿湖边。现在是深秋,白天还可以忍受那淡淡的凉意,但如若是晚上,那也是相当的难熬的,毕竟天凉了,冷了。 有一部分游客已经开始撤退了,他们不能等了,还是回镇上找家驿馆先休息着,毕竟船不来的话,他们要露宿野地,即使是一夜,也是太难熬了。最后面的人早就先走了,他们知道,就算有船来,也轮不到他们坐了。今日等船的人太多了,肯定有很多人都根本上不了船,何必浪费时间来等船,到最后还是没得坐,那是太扫兴了。 “清阳侯,他们都走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镇上先找驿馆,暂住一晚?”司寇发问了,他倒不是怕自己吃苦,而是怕凄清吃苦,这个小人儿,如此的精致,甚至感觉到精致得碰不得,一碰即碎。心下舍不得,从之前他不顾冒着得罪夏硚开始,自己似乎已经和他站立在同一战线上。自己不会再去管圜眄,也不会再去理会其他所有人,从今以后,自己的人生里只有这个小人儿了。 “不了!现在就算赶回了驿馆,也估计没房了。不如在这里静等吧!应该还会有船来。”而且我们人多、行李多,不适合在路途中。若有所思的看着坐在另一边的小氐与夏噬砥,两人正依偎在一起,而夏噬砥已经没了先前的那些刺,或许他已经懂得了那些刺在扎伤他人的时候,也会扎伤到自己。 两人虽然偎在一起,但都在看着凄清。凄清朝他们淡淡一笑,以示自己在意他们。同时也在暗示着他们,自己没事。夏噬砥想站起来,却被小氐拉住了,所以不得不还是坐在地上,看着凄清,眼里有着少有的同情目光。小氐则依然是那种平静中带着点卑微,但还透射出一分傲骨。凄清对小氐,从来就是放任的,他不确定小氐的真实身份,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只要不是来害自己的,自己也不会去刻意揭穿,更不会在他人前谈起。 看着日渐融洽起来的两人,凄清暂时放下了心里的惆怅,每个人都会拥有自己的幸福吧!不管是夏噬砥还是小氐,或者是司寇,甚至是讙,都会幸福的。那么自己呢?夏噬飓呢?都会幸福吗?夏噬飓会幸福吧!怅然若失的情绪已经显露在脸上,那与年龄极其不符的神情一浮上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司寇就已经全数入眼,心里更是感慨万千…… 突然有一侍卫有些兴奋道:“快看,来了来了!”凄清将视线落到了湖面深处,果然黑茫茫的一片寂静中,却有点点星火在靠近,速度很慢,但很真实。凄清站了起来,看着随行的众人,见他们欢呼雀跃着,凄清淡淡的笑了,上了船就是下一站的终点到了。 船头上两盏被麻布套起来的火烛,这也算是最早的灯笼了吧。船上有四人,船头上跳下来一个少年,后面一人则将约宽半米的踏板搭于岸与船之间。只见上岸的少年将缆绳系于腰上,手持一灯笼,以火光照亮踏板,而船上之人亦持一灯笼,耐心的等待着他们上船。 凄清一行上了船之后,在船舱内坐定之后,船很大,放两辆马车根本不在话下。凄清此时不得不赞叹起古人的聪慧,实在是想不出,如此落后的条件下,竟然能生产如此庞大的船只,看来这个虞国不容小觑。一行人兴奋有余又疲惫不堪,凄清看着他们一行人个个都有些东倒西歪,唯独自己与司寇此时心思沉重。司寇似乎有些心事重重,他的心事凄清不是很清楚,但凄清知道,他的心事估计与自己有些关系吧。 “司寇,你不用想太多,我们现在在虞国,并不在夏国。更何况,就算夏硚追到此处,那也是三日后的事了。况且这里只有水路,他们还得等船只。而且我们根本没做错什么,对方根本没有信物,让我们如何相信?”凄清没有看司寇,只是看着被船冲开的水面,那层层叠叠的涟漪在预告着,平静只是暂时的,湖下那波涛汹涌随时会划破水面。 “再说了,那三人,现在估计还在半路上,根本还未到夏国。”似乎只是在安慰着,又似乎根本不是安慰,而只是在诉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即使到了夏国,即使夏硚再次来逼,但我们身在外,王令有所不受!”唇边荡着一个浅笑,留下似有若无的梨窝。 “清阳侯,此事过于危险,下一次,清阳侯无须为司寇担忧,夏硚一旦认真起来,我们谁也无法阻挡。”司寇叹了口气,夏硚的残忍自己完全是最清楚不过了,实在不想让眼前这个漂亮的人儿为自己做出不必要的牺牲,更何况自己与他根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又岂能连累到他,三个字——不忍心。 “司寇,如果现在是在夏国,我绝不多言一字。但现在我们是出门在外,我们是同道中人,我们都是在为夏国办事,所以在外,我们要一致对外。”凄清微微含笑,看着司寇,言下之意很是明显,即使是夏国天王也不能改变他的决定。 “如此一来,清阳侯就将自己卷入了危险之中,得罪夏硚的下场很悲惨……” “我们没有得罪他,我们还在帮他做事,何来得罪一词?”凄清轻描淡写着,虽然知道,得罪夏硚的下场一定很惨,但既然已经踏出第一步,就只能往那个方向走下去。而且自己的理由并不是不充分,完全可以将自己与司寇拖离那个万劫之地。夏硚给自己的时间已经用去了三月,还有七八个月,自己就要回到那个阴森森的皇宫,一想到这里,凄清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落寞与恶寒。 “是啊,我们谁也没有得罪!”司寇顺应着凄清的话,眼里显得比凄清更加的落寞,仿佛是一个将死之人,等待着死亡的最后临幸罢了。 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司寇,此时是如此的沮丧与焦虑,凄清心里开始有了后悔的冲动,如果自己当初不是一意孤行,如果自己不试探他的话,他是不是还是原来的那个风流倜傥的司寇大人?暗自有些不好意思的凄清,知道是自己想多了,成大事者不应拘小节,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看来自己还是不能做什么大事之人,苦笑了一下,不再言语,脑海里浮现了夏噬飓那双温柔的星目,如果他在,又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显得疲惫的闭上了双眼的凄清,头微微的靠在了船栏上,司寇见状,伸出手轻轻的将凄清的头转到了自己的肩膀处,小人儿太小,脑袋够不到他肩上,便伸开胳膊,将小人儿揽入了怀里,随即自己也闭上了眼稍作休息。 在两人闭上眼休息的时候,船尾一少年正用着若有所思的目光注视着被某人揽在怀里的小人儿。里面眼里露出一丝丝的温柔,又里面完全的面无表情,甚至有一种冷漠的神情在内。收回目光,显得迷茫的目光注视着行驶的前方。嘴角浮起了似有若无的笑意,只是即使在笑的少年,但还是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一种让人无法想象的冷酷逼人感。 船停止了前进,而凄清也恰在此时醒来,他睁开眼的同时,就看到了船正好已经到了岸边,河岸上却是灯火通明,让人有些目不暇接。凄清是被司寇抱上岸的,不是凄清不中用,而是司寇在担心,那窄得只有一个脚板宽的木板,实在不放心让小人儿单独行走。此跳板是船尾专用,而后面的夏噬砥显然也在担惊受怕中,但好在有小氐照看,也算是顺利下船。其他的侍卫都有身家底子,所以这么一个小坎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平地一般,太容易了。 凄清沉默的看着那窄得离谱的跳板,心里跃过一丝疑惑,却无法抓住那丝疑惑从何处来,抬眼看着船后面那一片黑色的湖面,即使有着月光,却仍然无法泛出光泽的黑色湖面,让凄清的心开始沉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湖面,他没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便被司寇拉着往驿馆方向走去。驿馆也是船夫在半途中与司寇交流得知的,只是京都有很多的驿馆,官用驿馆唯独只有一家,那里的掌柜是王子,那王子平时不在驿馆内,是个神秘之人,但这王子似乎性格不是很好,有点怪僻与乖张,反正很多次,一些官场上的客人都半夜逃出驿馆。 什么原因没有人知道,即使能够熬过全夜的客人,也绝不会再次踏足此驿馆。凄清也只是听过算过,船到桥头自然直,走在司寇身边,心事重重的司寇,在凄清眼里看上去有点孤寂,这个男人,哎! 160.早已安排好的晚膳 沿着湖畔慢步行了约摸半个时辰,便到了官用驿馆。凄清一行人还未进驿馆,就被早已守候在门口的小二给恭敬的请到了大厅。里面整理得井井有条,非常周到,茶早就泡制好,菜已经上好一半。并且还在陆续上着,十六人份的,一份也不少。凄清眸底闪了闪,并未表露在脸上,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你们暴露了,对方如有恶意,今日之行凶多吉少。若对方只是想示好,也没有必要搞得如此神秘,露个脸又何妨。 只是不知道此人是谁,凄清脑海过滤过千万遍,却始终留不下任何一张脸,心不由得再次沉了沉,此次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了。想不出所以然的凄清,终于决定主动出击。 “小二……”在小二再一次端上菜来时,凄清喊住了小二,微笑的看着小二,但却没有再出口,只是眼里闪过的一丝漆黑光芒让小二不由自主的低垂下了头,不敢对上那双举世无双的漆黑眸子,那双眸子用潋滟来形容都觉得有些糟蹋了。 良久,正当小二去也不是,留也不是,被凄清看得浑身不自在,就如蚂蚁啃遍全身,噬骨啃心般的疼痛加麻痒,正准备告饶时,凄清这才敛起了唇边的笑意,轻声开口道:“请问这些菜是哪位朋友帮忙预订?还望小二能实情相告!” “唉……嗯……”小二用那双油腻腻的手摸了摸后脑,又似乎还在犹豫,最后那双小小的眼珠一闪,憨憨的笑道:“我也不知是何人所定,可能是那人直接向我们掌柜所定。” “哦!”凄清见小二不愿如实相告,却也不为难小二,让他下去了。心里却越发的沉重起来。世事难料,最怕的是节外生枝,这种事一旦发生,定饭之人肯定不是夏硚的人,那么又会是谁?夏噬飓?凄清摇了摇头,直觉在告诉自己,不是那个人。那么会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凄清在用饭期间总是摇头,这让一直在注意他的司寇有点奇怪,虽然不是最奇怪,但还是会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同。清阳候一直是冷静又漠然的,但此时的清阳候肯定有所不同,那是与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带有孩子气。看到有些孩子气的凄清,司寇突然觉得这样的清阳候更加的吸引着自己。虽然之前的那个深沉又睿智的清阳候吸引了自己,自己完全是被他的智慧、他的淡然处世、他的冷静所完全的征服。那么现在这个小人儿此时的神情,越发的让他心痒难忍,当然他也清楚,对这个小人儿,不该有的情愫还是要隐藏起来,否则会被他疏远。 用完晚膳之后,凄清一行在店小二的热情指引下,来到了房间休息。因这里是水城,所以晚上有些冷,湖面上的风钻入房间里凉凉的,又带着那扑鼻的清水香气,让人身不由己的放松了起来。 此次驿馆被安排了人均一间房,看来帮忙安排的那人来头一定不小,凄清总觉得这样的排场,是接近于皇宫贵胄的享受。心下越发的难安起来,仔细的再次回忆了上床前所发生的点点滴滴,却始终未发现有何异常。现在如此处境,如果今晚过得平安无事,那么对方应该是善意的,如果过不了今晚,那么就是…… 小人儿躺在床上,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眸子,似乎是在想着事情,又似乎在等待着自己心里所想之人。最后在半睡半醒之时,窗被推开了,凄清看着窗户里翻身进来的白色影子,安静的依然平躺在床上,等待着进来的白影。 影子进来之后,便直奔床铺,熟门熟路的翻身上床,声音非常之轻,显然是以为床上的小人儿睡着了。凄清纹丝不动,等待着人影的主动靠近。人影显然还是不知道床上的小人儿还醒着,小心的揭开被子一小角,将自己轻轻的塞入了被子里。面对着小人儿,越靠越近,终于看清了小人儿还睁着眸子,此时那道柔和又宁静的光注视在自己脸上时,少年立即伸出手将凄清圈入到自己的怀里,仿佛是在宣布着此人是自己所有。 凄清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只是安静的任由他圈住自己。没有开口说话,两具身体习惯性的紧紧相贴在一起,相互依偎相互取暖。唯一不同的是,少年偶尔会小心的尝试着亲吻着凄清。当发现对方神色有些抗拒时,少年就会做些其他小动作以示撒娇,而每一次如此,结果就是让小人儿态度软了下来,甚至会像个长辈一样,包容着少年那显得幼稚的举动,并且会微笑着看着少年。眼里即没有纵容,也没有抗拒,让少年只得以撒娇来更贴近凄清。 吻似乎已经成为了他们每次见面的必修课,不是小人儿不想拒绝,但每一次看到这个孤寂的少年,那满脸的殷切希望、期待的眼神,让凄清无法拒绝。但常年冷淡惯了的小人儿,又无法露出纵容的脸色来对待少年,但他们的相处,却会让彼此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与温馨。两人经常贴在一起,汲取着对方的体温,让自己全身心的放松,直到双方相拥而眠。而且凄清自己也开始悲哀的发现,两人在一起时,自己心里不会再有压力,仿佛这个少年会永远站在自己身边一样。 两双同样是漆黑的眸子,一双如寒星,清冷中透出光芒四射,又带着温柔的神情注视着另一双,如温泉般温润又透亮的漆黑眸子,那双眸子是他清清的。少年总是会这样想,只要空闲下来,这双温润美丽的眸子,时刻牵引着他,牵引着他自己都无法明白,自己想的到底是什么。似乎心里有再多的黑暗与残暴,在这双眸子的安静注视下,就会一切恢复平静,直到宁静。 自己总是会渴望这双眸子永远都会注意到自己,这双眸子永远都会注视着自己,那漆黑的瞳孔里有自己的身影,那是这辈子给自己最好的礼物,即使是母亲也无法给到的恬静与惬意。还有那虽然淡却非常的温馨,正是自己所渴望而一直得不到的温暖,如今是他给了自己这份温暖。虽然他对自己的态度一直偏向于冷淡,但他对自己却是不可或缺的人。从他一踏入夏国皇宫开始,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少年就已经认定了这个小人儿,这辈子他要伴自己一辈子。不管用任何方法,任何手段,这个在别人眼中是耀国冷宫质子——溥蜻,或者是夏国夏硚的清阳候(男宠),但他在自己眼里永远都只是凄清——自己的清清。 带着这份藏在自己心底的黑暗心思,少年将唇又不着痕迹的贴过了凄清的鼻尖处,轻轻的舔了一下,又不着痕迹的缩回了自己的舌头。在黑暗的房间里,小心的打量着正微蹙起眉的小人儿。等待着最后的宣判一般,渴望的睁大了漆黑的眼睛看着凄清,期待着最后会给自己一个最幸福结局的审判。 微微叹了一口气,每一次对上这双如寒星的眸子时,那双明明光芒万丈的眸子对自己露出了那小心翼翼的神情时,心里总有千万般的感慨,是在同情他的遭遇?又或者是为他未知的将来而叹息着?还是在为自己那前景堪忧的人生感到无奈?伸出手轻轻的搭到了对方那具身体上,那具比自己明明高大很多,又厚实很多的身板上,将手伸到对方的后背上,轻轻的拍了起来。才悠悠道:“你是不是怕我?小飓。”声音很温柔,但也有着一定的无奈与疏离。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和清清永远在一起。”少年似乎有些苦恼,又似乎有点开心,他看着凄清,眼神依然是异常的温柔,将脸贴到了凄清的脸上,轻轻的磨蹭着。 “呵呵!傻瓜!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最后还是会分别的。”明明长得比对方小很多,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一个长辈的口气,这种声音让夏噬飓有些不舒服起来,他先前在磨蹭着对方小脸的动作停止了,一动不动的僵硬的盯着对方这张美艳绝伦的脸。那英眉开始有些皱了起来,显然为对方的这个回答不是很高兴。 但很快的,那皱起来的地方已经展开,留下的依然是带着温柔动作,轻轻的蹭了蹭对方的粉唇。对刚才的那句话直接忽略不计,将还在轻抚着自己后背的小手,轻轻的捉到了自己的胸前,将它小心的移到了自己的左胸口,闭上眼,一言不发,似乎在品尝着世间最完美的风情一般,在回忆着人生最快乐的点点滴滴一般。 凄清一察觉到少年如此举动,那隐藏得极好又极深的某些东西,开始凋零起来……欲摆脱那只手,却只被握得更紧,但还不至于弄痛自己。睁开眼看着少年,唇开始显得困难的张了张,欲开口时,对方却将一根手指竖到他的唇中央:“嘘……” 如此温柔又如此连贯的动作,让凄清原本准备的话一下子全部咽回了肚子里,他看着少年,此时少年也正睁开了眼,看着凄清。彼此有些静谧又有些什么东西在悄悄的改变着,凄清还没有抓住,唇却再次被少年侵略了…… 侵略与占有或许真的是王者的天份,眼前这个少年,明明比自己两世加起来小一倍的小小少年,却已经生成了天生的王者风范,明明是生涩的吻,却硬是让自己无法抵抗。自己没有多少力量可反抗,推拒到最后也成了一种捉狭的调剂品一样,只能让对方愈发的疯狂侵略,凄清有些悲哀的闭上了眼,任由对方对自己侵略,当然,只是脸上与唇上的占有。 161.神秘之人 即使是如此,少年也已经是甘之若饴,只有少年自己清楚,他的心里到底有多少的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举措不当,将会被这个小人儿拒之门外,那就如被打入到阿鼻地狱。好在小人儿没有将自己打落地狱,而是闭上眼生硬的接受着自己的强吻。少年心情当然很好,松开了自己的唇,同时也放过了小人儿的唇,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小人儿,嘴角噙着那浓浓的柔情,唇悄悄的贴到对方的耳际,轻声道:“睡吧!赶了一天的路,你累了。”低沉又磁性的声音,蛊惑着凄清闭上了双眼,心安理得的沉睡了过去。 少年却没有闭上眼,仔细的审视着小人儿,看着小人儿此时虽然闭上了眼,眉头依然微蹙,他知道,小人儿需要时间,那个女人离开了,他需要时间来疗伤。那个女人对清清到底有多重要,别人或许不知,但自己却很清楚,那个女人对清清的重要性,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 那张蜡黄的脸浮上了夏噬飓的心头,心里有一种难言的困惑,明明是病入膏荒的女人,怎么就能如此快速的替清清挡了那一刀?难道是最后的一股力量促使她救下了清清?是不是自己又错过了什么,让自己现在怎么想也无法想通的一幕。 小人儿的呼吸渐渐的平稳了,显然已经睡着了。真的是赶路累了吗?夏噬飓有些不舍的看着凄清,小心的呼吸着,生怕自己的呼吸声音失调,会将小人儿吵醒。又轻轻的转动着脑袋,将视线移到了窗外,外面还是一样的寂静,除了扑面而来那潮湿的风之外,再无其他。转回头又有些心疼的看着小人儿,如果自己是天王,绝不会让清清远离自己的视线,一定会将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永远都只会对他好。 不会让他独自一人承受着那些辱骂声,更不会给那些肮脏的人有机会开口骂他‘男宠’,骂出这几个字的人,只要是自己听到的人,一定杀无赦!先前有些狠戾的凶光,此时已经换成了温柔如水的深情,他看到了清清那长长的睫毛轻轻的覆在了那长长的眼睑上,形成了一道迷人的深色弯弧,那道弯弧只有在清清的脸上才会显得如此的动人。 ‘看来真的是累了!’心里暗道的夏噬飓,圈住小人儿的胳膊轻轻的收紧了些,闭上了眼,似乎也陷入了熟睡中。 突然窗外闪过一个人影,床上的少年立即警觉的睁开了双眼,下意识的轻轻松开胳膊,小心的放开了怀里的人,不动声色的轻声离开。跃出了窗户,将窗户合上之后,立即往先前人影移动的方向追去。 拱形木桥上,一个成年男子早已站立在原地,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察觉到有人靠近时,来不及开口,脖子上被一件冰凉的硬物抵住。男子略微沉默了一阵,一语不发,当然,人自己是等到了,只是没有想到对方会给自己如此意外的见面礼。 “鹰,你可知罪?”少年特有的低沉声音以及那冷意,此刻尽显无疑,显然是被某人打扰到了清静,此时正带着怒意冷冷扫视着眼前这个成年男人。 “鹰知罪!”鹰没有了先前的镇定,有的只是惊恐,脖子上冰冷的触感在告诉着自己,眼前这个少年不会对任何人手软。 “何罪之有?”少年显然并不打算放过他,寒星眸子里透射出来的则是世上最锋利的武器。 “圜舅爷的事……”鹰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但又似乎是在无可奈何着,不知道下面该如何开口,只得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少年。 “哦,他嘛?我承认他是舅舅时,他才是圜舅爷,如果我不承认,他什么都不是!”那声音里似乎是毫无声调,只是缓慢的吐出来,但又似乎是冰冷的,冻得鹰的心有了阵阵的麻木之感,这种感觉让一直对任何事都无动于衷的鹰身体开始僵硬的变化。 “大王子……”鹰那显得有些软弱的声音,似乎只是在告饶着。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我会成全你。但如果下次他若再敢骂出‘男宠’这两个字,我定当杀无赦,你最好给我有这个觉悟,不是我不放过他,是他一次一次的在挑衅我!”夏噬飓那声音此时听不出任何的声调,不紧不慢,又冰冷刺骨。 “大王子,请放心,没有下次了!”鹰老实又恭敬的保证着,眼里亦是那恭恭敬敬的神情,低垂着双目看着自己的脚尖,仿佛只是在静等着夏噬飓的发落。 “保护好清清,这是你的任务,绝不允许上次的事再发生,那个人我现在不追究,并不是我接受了他对清清的刺杀,而是他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我暂且饶过他,让他将功补过吧!”夏噬飓眼里的算计很明显,不再有与凄清在一起时的那种小心翼翼,此时的他仿佛是俯瞰大地的雄鹰,那种一切均在他睥睨下才存活的生物。对他来说,地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般。 正是这种冷冽又孤傲的神情,将这个鹰深深的折服,从当初的瞧不起到最后的甘心对他俯首称臣。他知道,夏硚即使成王十余载,却无法与这个少年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霸气所媲美。 “说吧,此次所谓何事?”夏噬飓站着,虽然只是个少年,但身高却绝不亚于鹰,此时眼里却略显得有些慵懒,让鹰心里一下子‘咯噔’起来。哎,罢了罢了,只要能保住你,就算我死又何妨啊!低垂着头的鹰,终于抬起了头,看着夏噬飓,当然只是用余光看,不敢太光明正大的看。 “今日驿馆里,先前有人早已安排好食宿一事,那个人属下一时查不到!”鹰对于自己的查探能力一直是引以为豪的,但今天似乎老天都不帮自己,所有人都在跟自己作对一般,没有套到任何有用的话。 “停止追查,不重要,对方并无恶意!”夏噬飓到在此时很是理解了这个下属,嘴角略含着一抹温柔,只看得鹰的心脏‘扑腾、扑腾……’的乱跳着,他知道,平时少年的笑,是让人恐惧与害怕的。但此时他的笑是为了那个人而笑,那又另当别论了,原来他真的是会笑的,出自真心的笑。哎,圜夫人要是知道的话,或许真的能够放心的撒手人寰了。当然这也只是鹰自己心里想想,他是不可能这么的不怕死,如果让眼前这个腹黑的王子知道自己的打算,自己不知道会得到何种死法了。 “是!”冷静下来的鹰,立即答应了下来,当然只有答应的份,这个少年从来不喜拖泥带水,任何人对他玩心机,到最后的下场一定是生不如死。 “退下吧!”少年若有所思的看着在月光的润泽下,泛出盈盈白光,那波光潋滟的水粼中,似乎看到了那个孩童,那张长得美艳绝伦的小脸,却又是道不出的淡如仙骨又清逸脱俗的小人儿。他就如这幽暗的湖面一般,潜藏在黑暗中的那一点点泛着光泽的水波,时刻的吸引着自己,时刻的提醒着自己,他不属于自己。 就算他不愿属于自己,自己也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属于自己,并真正的成为自己,那是自己从未如此发狂的想要占为己有的人。是的,从未如此疯狂过,疯狂到自己不顾会暴露行踪,疯狂到不顾生死,疯狂到可以放弃自己十年的野心,只为那个与自己亲近又疏离的清清。 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疯了,夏噬飓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从第一眼看到,从自己高高在上代替夏硚坐在朝上宽大的宝座上开始,那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开始,自己就已经被他完全的俘获了。 只因自己第一眼就看穿了小人儿,那拒人千里之外又处变不惊,那明明是看透万物的美丽双眸,却依然是无动于衷的冷淡人儿。能让他神情有变化的,出自内心的变化,那就是那架该死的古筝,让他会有一种脱离了这个尘世的感觉,同样的,他也脱离了自己,这是自己最拒绝的事,也是自己讨厌那个东西的原因。不过好在那东西已经送人了,这还得多谢西虢国的子迹王子了。 又想到了那东西能让清清脸上那似笑非笑,那忧忧迷茫的眼神,还有那灵巧的指尖在弦上舞动时,人琴一瑟的感觉,让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忘记。时刻会出现在自己眼里,时刻在滋润着自己的心,时刻在提醒着自己还活着,时刻在提醒着自己要争取。 今晚看来还是不要再进去看他了,否则可能会将他吵醒吧!罢了,自己还是先去查探一下那个虞国吧。脚尖一踮,人早已飘向了远处。 162.暮年道将候 清晨,凄清一出房,便看到司寇正往自己房前赶。便站定脚步看着司寇,自己也已经有所察觉,司寇对自己的态度与以前又有所不同了,或许现在的他是真正的将自己当成是朋友了吧!其实可能不是朋友,最害怕的是他与夏硚的想法一样,恐怕那时就会彼此尴尬了吧。 “司寇,何事这么赶?”眼看着司寇已经站立在自己眼前,便开口问道。 “没事,只是想问清阳候,今日要不要去皇宫?”司寇微微闪了一下眼神,清晨的小人儿,看上去真的很漂亮,那清新超凡的感觉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是生活在这个尘世间,总觉得他不属于这个尘世。 “今日不去,我们既然到如此别致一格的水城,当然是要好好地玩耍了,一会儿带上小氐与五王子!一起去领略一下这个都城的与众不同,也让我们一起长长见识。”小人儿嘴角边那两个梨窝时不时的闪现一下,又一次迷了司寇的双眼。司寇心里暗自苦笑了一下,他知道,对小人儿的心思,永远都无法说出口,就算没有夏硚,自己也无法企及这个小人儿,只因小人儿一定会拒绝。怕被他拒绝,所以只得忍受这些煎熬,什么时候我司寇,也会害怕被别人拒绝。嘴里的苦涩一下子涌到了胸口,只是面上依然带着平静的神情,让人只觉得他心里并无杂念。 “那先去用早膳吧。”凄清看着司寇,又淡淡道:“我去叫夏噬砥与小氐起床。” “我们起来了!”随着一声清脆的童声,那扇门却自动的打开了,夏噬砥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小氐,小氐依旧是那张平静的脸,应该是面无表情,但看到凄清时,还是略带着一丝谦卑之情。夏噬砥快步走到凄清面前,抬头看着凄清道:“溥蜻,你还好吧?” 那双与夏硚三分相似的眼睛里,有着浓浓的关心。凄清笑了笑,他在担心自己,是因为讙的事吧。这孩子,果真还是带出来要好些,离开那些尔虞我诈的是非之地,的确是正确的。 “我没事!五王子!”伸出手拉起了夏噬砥的小手,往大厅走去。这个孩子,他终于开始长大了,终于开始知道关心身边的人了,不再是那个目中无人的小孩子了。虽然目前他只对自己关心,相信在历游了十一国之后,他的收获一定不小。这段时间自己并不太照顾他,他也懂得进退,从没来烦扰自己,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显起来。 “小氐,一会儿我与司寇想去水城走走,你要一起去吗?”凄清没有回头看小氐,却是看着夏噬砥。 “溥蜻,你带我们一起去吧!”夏噬砥睁大着那双有些成熟的大眼,曾经的那些嚣张跋扈已经没有了,有的是一双清澈的孩子眼神。 “呵呵,是啊!五王子当然会跟我们去,这我知道。小氐我得问一下他,我不知道他愿不愿陪你去了。”凄清似乎是在笑,又似乎只是在解释,只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时的他心情是不错的。 “去!”小氐简单的回答了一个字,伸出手将五王子的手牵了过去,不动声色的看着凄清。 “好,路上五王子就劳烦你来照顾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所以还望小心些。”凄清没有看小氐,只是看着远处,精神似乎有些迷茫。除了司寇之外,谁都没有发现此时的凄清唇角那该死的梨窝又在春风得意着。 水城,顾名思义,出行以船代步,都是典型的独木船。在挑选船夫时,凄清选了一个年龄较长的老人,那银发苍苍,弓着背的老人,如果在前世里,这样的老人应该是享受着天伦之乐。 一踏上船,凄清就有些后悔,独木船过小,只容站一人的宽度,并且晃动得厉害,稍一走动,船晃得头晕眼花,随时都会有被甩下船的可能。饶是凄清再胆大,再心细,此时在这独木船上,也是吓得不轻。并且有一种更糟糕的趋势,那就是自己刚用过早膳,此时有一点想晕吐,心里暗喊不妙时,手却被身边的司寇紧紧握住。 “清阳候,看天空或者看风景,不要看船或者水,那会让你越发的难受,你的脸色现在很差!”司寇一边说着,一边对那个船夫说道:“船家,劳烦你暂时不用动浆,我们想慢慢的欣赏风景。”船夫一听,便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心里暗暗稀奇,别的客官们都喜欢在水上快速的驰骋,他们都嫌自己太慢,而眼前这两位到好,这下倒也省了不少力气。 船停止了行驶,老人就坐在独木船的一头,略显得混浊的双目无神,一副沧桑之感油然而生。凄清自听从了司寇的话之后,先前那种欲吐的感觉已然消失,心里的紧张也已经消散了不少。无意间看到老人此时有些颓废的神情,心里不知为何,总觉得老人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那些故事心酸多于平淡。看了眼司寇,又转头看着不远处那艘独木船上的夏噬砥与小氐,见二人此时亦是紧张万分的缩在一起,一动也不敢动弹。凄清微微一笑,看了眼司寇,见司寇面如常色,凄清低头看着老人,心里却是在沉思着,谁都不知道此时这个心事重重的小人儿想的又是何事。 再抬头时,就看到凄清那淡然的神色从未改变过,眼底的水波此时也无法比他那双盈盈秋水的黑眸更水润。波澜不惊的小人儿,若有所思的看着老人,良久,突然悠悠开口询问道:“老人家,年事如此之高,还参与如此劳作,不知是生活所迫还是自己喜欢这项劳作?”那声音虽然是童音,但却很成熟,成熟中让被问人感觉到了一种温馨。 先前亦在沉思的老人,转身看着凄清,由于动作幅度较大,船开始摇晃了起来,司寇下意识的抓紧了凄清的手,以防他一个不小心被甩入河的危险。凄清朝司寇摆了摆手,以示自己无碍。见司寇放开了自己的手,凄清这才继续看着老人,似乎很想知道老人的情况。 “哎!”老人略微将刚才的不好意思收敛了起来,看着凄清,混浊的眼里有着那看不透的悲戚。良久良久,久到凄清以为他是不是已经打算拒绝与自己谈话时,才看到老人将那混浊眼里的液体轻轻拭去。再次轻叹一声,这才开始显得沉重的道起了往事: “我原是虞国前天王俞芄的老师,被封为道将候,享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但有一天,天王俞芄突染恶疾,一病不起,便奉命去侍奉神灵了。他在临终之前,托我一定要照顾好他的嫡子——俞蕴王子,那年俞蕴王子才六岁。那时候他还算听我的话,但随着他渐渐长大,原先不太显露出来的弱点也渐渐的显露出来。他好大喜功,不思进取,又爱游玩,我多次进言都无法改变他。而我在期间一直与其他诸侯多次进言,都无疾告终,在他继位十年后,他的本性越发的显露出来,他也越来越喜色。甚至荒唐到每隔几月便要大肆选美色入宫,以供他玩乐。我责无旁贷的几次进言,他都当作耳旁风,我便告老还乡,不想再将自己的时间浪费在这个昏王身上。 他一听到我的请辞,却露出了后悔之意,多次挽留我,我一想到先王的嘱托,也觉得就这样请辞,而不将他带上正道,对先王也没个交待,便又留了下来。经过这一事件之后,俞蕴开始老实了一点,他对美人的需要也有所减少,换了每年选一次美人。 这样平淡的过了五年,离国送来了一个名叫虞睢的美人,美若天仙,俞蕴一见到便神魂颠倒,对美人更是百般宠爱,恨不能将整个虞国都奉送给虞睢。从虞睢入宫以来,他日日夜夜与美人厮混,不再听从我这个老臣的话。甚至几次拒绝见老臣,不上朝堂议事甚至达一月之久,只顾着与美人饮酒作乐。 两年后,虞睢夫人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经常会昏厥,这让俞蕴担心万分,看遍了全国的大夫,最后都查不出任何缘由。天王震怒,杀了很多大夫,甚至还觉得不解恨,后来还诛连了两位德高望重的大夫三族。即使这样,仍然没有大夫能查出虞睢夫人的身体异状,后来虞睢夫人对天王说,离国的离姜侯曾经为她诊过脉,不如请他过来一诊。俞蕴立即派出了使者,请到离姜侯,而离姜侯还带来了一位离国的大祭司文旦,说是请大祭司帮忙问问神灵。大祭司做了神灵之祭后,才得知虞睢夫人身体不好的原因,是因为宫里有夫人嫉妒虞睢夫人,便给虞睢夫人服用了一些慢性毒药,使虞睢夫人的病情越发的严重起来。 从大祭司查出此事之后,宫里有关连的人,有被驱逐出宫的,也有被废的美人,更有一些是被处死了。我多次劝诫都无果,最后不得不被迫退出朝堂,私下里,俞蕴似乎对我还是恩宠,但只有我知道,经过虞睢夫人一事之后,俞蕴对我是阳奉阴违。而他只会对离国的离姜侯以及那个文旦大祭司感恩戴德不尽。 祭司建议虞睢夫人要食用刚生下来,还未喝过奶的婴儿来续命,俞蕴竟然也同意了,甚至天王还派人在京都肆意的寻找已有身孕的女子,强迫他们卖掉腹中胎儿,胎儿生下之时,亦是他们的死期。 我受朝中诸侯的请求,便再一次向俞蕴天王进言,但俞蕴天王表面上应允下来,但只有我知道,他心里对我是越发的不满起来,想必只是暂时想不出办法来惩治我罢了。我自知情况不妙,便让妻子带着儿子,带着我为数不多的家财,远走他乡,回老家去种地度日,相信做一个普通百姓还是可以的。 果然,不到一个月,在我还来不及向他再一次提出辞呈时,他就迫不及待的停止了我的俸禄,还派人抄了我的家,剥夺了我所有的财产。我的家财让妻子带走之后,所剩本就无几,他见我早有准备,越发的震怒,就派人专门管制我,命我终身不得离开京都,以船奴身份留在此地,直到我再也爬不起来为止。 我知道,如今这个京都,奸险小人当道,而俞蕴天王亦是喜欢他们至极,宠爱之极。听说,最近又有奸险小人在帮他收集美少年们,说是百姓都时兴这种玩法。”老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奈又痛心道:“先王们用鲜血与汗水打下来的江山,兢兢业业的,从不敢妄自菲薄。如今倒好,他的后代们如此糟蹋祖先们用命换来的江山,将来与先王们见面,恐怕连惭愧都说不出口啊!” “老人家,那依你之言,整个京都就没有人能够劝说俞蕴天王了吗?”凄清看着老人,若有所思的询问着…… 163.赠玉予司寇 “哎!我身为先王的老师,又是托孤大臣,权倾朝野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得了终身为船奴的下场。谁还敢效仿我这种事啊!”老人微微的笑了笑,混浊的眼里看不出有何情绪,只是又悠悠道:“如今俞蕴天王专宠虞睢,恐怕时日无多。放眼整个天下,除了夏国无人能及之外,其他几国,虞国恐怕是最小但又是最富裕的国家。如果天王好好运作,能够善待子民的话,虞国迟早越过夏国。虽然说这话会获烹煮之刑,但我都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说句不怕死的话,俞蕴迟早会把先王们的虞国给败光的。” “哎,看来我真是老糊涂了,我怎么会跟小哥说这些话呢?小哥听过也就算了,不要跟他人提起,就当是我这把老骨头话多了!”老人有些温和的笑了起来,那满脸的褶子在告诉着凄清,他过得并不如意,过得很辛苦。 “老人家,无事,我也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我会忘记的。”缓解了一下气氛,凄清看着司寇道:“司寇,有带贝币吗?” “带了!”司寇轻轻的挪了两步,直接往老人靠近了,从袖袋中掏出了一只浅色布袋,从里面掏出一些布币与贝币,递给了老人道:“老人家,这些可让你用上几月,希望能让你稍微改善一下日子。” “谢谢!”老人只是满脸的感激,接过了布币与贝币,看着司寇,热泪盈眶。船此时依然在随性的慢慢荡在水中央,偶尔旁边会飘过一两艘独木船,见这两艘船只是随着水流而驶,船上的人都会偶尔回头看看奇怪的游客。 看着老人不紧不慢的将货币塞入了袖袋,凄清与司寇对视了一眼,均不着痕迹的看着岸边的风景。虽然看到的只是房子与一些别致的风景,这里人丁并不旺盛,凄清那流转的眸子,在水光的映射下,越发显得神采奕奕,光彩照人。 “下船吧!”突然凄清那清脆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司寇刚才的胡思乱想。他低眼看了眼凄清,又无法看出任何的端倪,便也作罢。待船重新靠到了岸边,凄清在司寇的搀扶下,跳下了船。回头看着夏噬砥与小氐,后者此时显然很是高兴,夏噬砥看着凄清,奔跑了过来,拉起凄清的手开心的问:“溥蜻,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接下来我们就在岸上逛逛吧!如果五王子有什么喜欢的话,就好好的挑一些吧。”凄清看着夏噬砥,微微的一笑,又转头看向了小氐,见小氐还是往日的那种显得略冷又有些恭顺的神情时,凄清不再作询问。一行四人缓缓的在岸边散着步,这里的商贩显然很有生意头脑,不仅有各种吃食,还有更多的适合在水中用的道具。 夏噬砥早被那些东西给吸引住了,拉着小氐早已跑远,而凄清则被一饰品商贩的东西所吸引。这商贩所有的玉制品、还有贝壳、以及布帛上面印有的都是枫叶。凄清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商贩,商贩见有顾客来,自然是热心异常的介绍着自己的东西。 凄清随意的拿起一枚贝壳,那贝壳比讙身上的那枚更大,只是贝壳上的枫叶与讙贝壳上的枫叶似乎有着同工异曲之妙。仔细的审查着,在旁人眼里似乎是在观赏着。最后凄清淡淡的收回在贝壳上的视线,落到了摊主的脸上,显得有些清冷的问道:“这枫叶是否还有其他形状的?” 摊主一下子呆愣了,不过只有一秒,随即就恢复了常态,看着凄清热情的回答道:“小客人说对了,还有其他形状的枫叶,请问小客人是否要看看?” “那就有劳了!”凄清依然是那淡淡的语气,耐心的等待着摊主将其他类型的枫叶饰品取出来。凄清当然也发现了摊主在取新物品时,总是时不时的四周扫视着,偶尔还会把目光落到司寇身上。凄清全当没有发现,只是静静的看着摊主,摊主脸上时而会出现不安的神情,又时而非常笃定的神情,如此变化交替的神情,让凄清越发的肯定了心中所想。 随后摊主终于取出了与之前稍有不同的枫叶贝壳饰品,凄清接过来一看,便开口问道:“多少贝币?” “我家老板说了,此贝只赠有缘人,他人不得出售。”摊主在说到老板一词时,有着很明显的骄傲。 “那么就多谢了!”凄清嘴角含着令人难懂的笑意,明明只有十岁的孩子,如此的笑法让人不得不觉得诡异。将贝壳放入袖袋里,又看着摊主道:“这个玉帛多少贝币?” “一朋。”摊主显得有些惊喜的开口答道。 “司寇,给他一朋。”随即便将那玉帛握在了手里,见司寇欲掏贝币时,又问司寇道:“司寇就不打算买一点东西吗?一路走来,就未曾见过你买过东西。” “呵呵,谢谢清阳侯,不需要,司寇恐怕有钱买,没命带罢了。”司寇带着一丝苦笑,又有些无奈又有些了然的解释着。 “没有过不去的坎。”凄清微笑着看着司寇:“挑一件吧,应当是我送你的。” “呵呵,清阳侯是在收买人心吗?”司寇打趣道:“像清阳侯这样的妙人儿,我看根本就不用收买人心,恐怕别人上赶着掏心挖肺来交给你。” “司寇大人在取笑我吗?”凄清看了眼司寇道:“既然是一起出来散步,如果有喜欢的东西,当然大家一起分享,这样不好吗?” “唉!”司寇微微一叹气道:“那我还真是应该多谢清阳侯对我的诸多照顾了,只是司寇觉得这些身外之物,根本……” “我知道了,司寇大人。”凄清点了点头,打断了司寇的话,只因他知道司寇此话的真正意义。或许他在决定之前,似乎就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结局。但现在有自己,尽量将他的结局改变吧,至少自己不会再想着如何不着痕迹的除去他,或者是向他这样对自己。有很多初衷,都因后面所发生的事而有所改变。希望都是往好的方向改变吧! “有缨吗?”凄清看着摊主,轻声问道。 “有!”摊主随即递上一根经过加工过的红色挂绳,凄清将挂绳穿过小孔,打了个固定的死结,便踮起脚,示意司寇俯下身子,自己则伸出双手,环到了司寇的脖子后,利索的打了个结,这才松开双手道:“好了,司寇,送给你。”在司寇吃惊万分的神情下,转身悠悠道:“走吧!” 司寇随即沉默的跟上,没有人看到司寇此时眼里那淡淡的雾气,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快二十年了吧,呵呵,想不到二十年后,会被这个精致的小人儿感动到。或许这是司寇我此生之幸了吧! 一路上无语的跟在凄清身后,而凄清走了没几步,就看到夏噬砥此时正与小氐两人在看着一个烧烤摊位,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瞪得如同小老虎般,贼亮贼亮的。凄清不紧不慢的走上前,刚想开口叫夏噬砥时,对方却像是发现了他一般,立即站直了身子,认真的看着凄清道:“溥蜻,我要吃这个大鱼的肉。” 凄清顺着他的眼光看去,黑糊糊的烤鱼肉,让凄清一下子有一点无所适从起来,这种东西可以吃?在前世肯定会被怀疑这种烤鱼肉一定潜伏着癌症的病发症吧。刚欲想阻止时,却看到夏噬砥那双贪婪的眼神,那带着孩子贪婪天性的眸子时,凄清只得打住想反对的话,只得无奈的笑了笑。 得到凄清的默认,夏噬砥两眼放出更大的光芒,就差嘴角流出口水来。凄清再次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对小氐道:“照顾好五王子,我与司寇先往前面走走,一会儿就在驿馆里会合吧。” “是!” 一大一小两人从容离去,此时不远处一个俊逸非凡的少年看着他们的背影,星眸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怒意。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两人,这才作罢,转身往反方向走去。 而驿馆内,小二正站得毕恭毕敬的,看着自己的老板,等待着老板的发问。座上少年,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岁,那双看起来像桃花一样的水眸里,闪出一丝狡黠,又有一丝讥讽。盯着站着的小二看着。小二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只会觉得他长相普通,但如果你仔细看时,就会发现他是耐看型,越看越好看。正当小二有些承受不了少年那炯炯的眼神时,少年才笃悠悠的开口问道:“那一行人,昨晚是否有问你,晚膳的事?” “问了!”小二这才放下了那戒备,立即狗腿一样的猛点着头,腰也顺着点头姿势开始弯了起来。 164.悲惨遭遇 “哦……是哪个人问的?”少年半眯着那双桃花眼,嘴角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眸子里却是若有所思着。 “那个最小的,不对,是那个最漂亮的。”像是想起来了,那群人里还有一个更小的,尽管没有那个问话的孩童漂亮。 “呵呵,果然没错!”少年似乎很是满意自己的发现,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层:“俞蕴那边没什么发现吧?” “没发现!”小二再次果断的回答着,狗腿样渐渐消退,这才是他们主仆昔日谈话的正常现象,但小二的神色却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戒备。 “那就好!即使发现了也没关系,那个小男孩,估计他也不敢动!”冷笑着的少年,看起来更多了一份残忍。 “那二……老板现在是要……”常年的交谈习惯,让小二对自己的老板多少有一点了解,知道每一次提到现在的天王,老板就会露出不屑与嘲讽的笑意,那笑让人根本无处躲藏,甚至有一种想逃离现场的冲动。 “呵呵,静观其变!那小娃子可不容小觑,他身上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我们也只能是安静的看好戏吧!想必好戏就要开场了。”少年嘴角那残忍的笑再次浮现,小二一个哆嗦,慢慢的欲往门外退去,却被少年一把给拎了回来,小二身体开始抖动了起来,显然是害怕即将发生的事。 “怕什么?”少年轻浮的调侃起小二来:“去把自己洗干净了,再来找我!你以为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我就会放过你?”右手在小二的胯下重重的捏了一下,换得小二连连的抽气声,还有那害怕至极的躲闪眼神。 这样的眼神一下子似乎是惹怒了少年,一把将小二的衣服撕了下来,让小二全身毫无遮挡物,便将他甩到了桌子,不顾小二的反抗,拉开小二的脚踝,掏出自己的巨物,开始在小二那软绵绵的小东西上揉捏了起来…… 嘴里恨声道:“当初不正是你这个贱人勾引的我,怎么,让我上了一次,又想另外找男人了?后悔了?可惜天下没有后悔的药!”眼里闪过血红的狠戾,吓得被压在身下的小二浑身颤抖着,大气也不敢出…… 看着小二被自己的手玩弄得浑身发抖,眼里急得流下了眼泪,少年似乎觉得促狭够了,这才从容的拿过桌子的水杯,将水倒在小二的后面,一根手指开始探入,小二开始轻哼起来,又开始讨饶起来:“不要……” 少年一听到讨饶声,立即将水杯一扔,将自己已经昂扬到极限的巨物挤进了对方刚才容纳过自己一指的小幽穴。 换来小二全身的颤抖与泪水,想哭不敢哭,想反抗又不敢反抗,想挣扎又不敢挣扎的样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少年先前冷漠的脸,此时略微有了一丝柔软,开始诱哄道:“你乖一点,听话一点,可少吃些苦,再说了,当初要不是你主动,我又怎么会上了你的。”将右手握住了那软绵绵的小家伙,开始挺动起自己的腰杆,时快时慢…… 小二只觉得自己后面那个小穴口快被那巨物捣烂了一般,疼痛难忍到极限,欲哭无泪。被迫打开到最大的双腿,作为一个男人,承受着女人该承受的房事,可想而知的痛苦。最可怕的是,明明当初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这个发了狂的二王子给上了,然而二王子竟然说是息引诱他的,活该。忍着钻心的疼痛,小二知道今日只是开了个头,只要身上的男人没说结束,今天一天算是全部交待给了这个少年,这个对自己的老板,这个对自己有着特殊需要的少年…… “笃笃笃……小二哥在不在?”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屋内那淫靡的氛围,少年暂时停止的动作,也让小二可以稍微的喘上一口气。他刚想回答,耳边却响起了少年那如鬼魅般邪恶的声音:“如果你不介意你这副样子给他看的话,你就回答吧!”说罢便一个挺腰的动作,将自己的巨物一插到底,让小二张开的唇一下子发出疼痛难忍的声音,但声音却被少年用手捂回到了嘴里。 敲门之人正是凄清,他感觉道门内似乎是有声音,很沉闷的声音,凄清不是很放心,便敲了门,结果却没有声音。这倒让凄清越发的难安起来,索性再一次的敲了门问道:“小二哥?” 还是没有声音,凄清便准备主动打开门来一查里面的究竟。此时门内却传出了小二有些气喘的声音:“我没事,只是刚才在店堂里太忙了,有点累,想休息一下。” 凄清这才放下了心:“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客气的凄清转身离开了房门口。 “呵呵……算你乖!”少年一边继续轻浮的促狭着,一边却加快了挺动的动作,在一阵快得让小二无法再喘气的时候,一股完全可以烫伤到小二那柔嫩的幽径深处,小二知道,一次的欢爱告一段落,就怕再来一次。 而身上的少年看到小二那张此时还带着泪痕,以及带着油烟味道的双手,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天还是算了吧!他见自己都怕成这样了,虽然自己的嗜好他知道,也只有他能够满足自己的嗜好。不知道当初他怎么就有胆量来勾引自己的,现在见到自己就如见到鬼魅一般,怕成这个样子,强压下心里的怒气。 看着已经哭不出声来的小二,心里的怒气也逐渐的消散掉了,再一次想了想,算了吧,今天还是算了吧。如果一旦逼急了,逼坏了,就不好说了。抽出自己那半硬状态的巨物,不紧不慢的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衣物,随后便再没看无力动弹,还躺在桌上的小二。冷漠的转身出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少年走得很轻松,没有看到小二那双悲伤的明亮眼睛,那泪珠再一次的滚了下来,缓缓地掉落沿着发际掉落到桌上。良久,门被打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漂亮到异常的男孩,小二裸着全身,转头就看到那个漂亮的男孩,此时正用着一双类似于同情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却不曾开口说一句话,最后才踏入了屋内,将房门带上,缓缓的走到了小二的面前,捡起地上的衣服,盖到了小二的身上。 这才将手递到了小二眼前,小二伸出手抓住了这只小小的手,慢慢的坐了起来,后面流出来大量的不属于自己的液体,小二知道,那是那个少年遗留下来的东西。他是在提醒自己,自己在他眼里,是个跟女人一样的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会放了自己,才会让自己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做一个平凡的小二,做好自己的份内事。而不是像个女人一样,被他做这种发泄之事。 无神又空洞的眼神,出卖了小二此时眼里的不甘与怒意,但同时也伴有着难言的痛楚。凄清将小二那不甘的眼神与痛苦的神情全数收到了眼底,没有任何的同情与讥笑,只有平静。将小二扶上了床之后,这才转身出屋,小二见状,立即拉住凄清的袖子。凄清回身一看,给了一个安抚的微笑,这才轻声道:“我只是出来帮你拿点水过来,你需要清洗一下。”那声音里有着说不出来温暖,让小二无力的松开了手,双眼直直的看着凄清,眼里的痛楚很明显。 凄清看着如此卑微又如此如此痛苦的小二,一想到先前的那个少年,还真是够冷血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满与厌恶,温和的看着了小二,无声的走出了房间,顺手又将房门锁上了。 当凄清再回来时,小二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中。凄清略微一犹豫,还是决定自己动手将他清洗干净,否则他应该会生病吧。这个小二的身子骨,看起来就不是很强壮。当把小二身上的污迹干净后,又换了一盆水,帮小二的整张脸以及手都擦拭干净了,凄清才发现,小二实际也只是个少年而已,那白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楚楚可怜,难怪那个少年会把持不住。只不过他的方式有点极端了,把好端端的一个可人儿整成如此惨状,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小二或许是过于羞涩,又或许是真的累了,从始至终,都未曾睁开眼来看那个帮助他清理污物的小人儿。他自己的事,真的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与其让身边的熟悉人知道,不如让一个陌生人知道,反正陌生人迟早会离开,而熟悉人自己则可能一直在自己身边,真的这样的话,那才是太尴尬了。 在身体上忙碌的温暖小手已经离开。门再次被带上了,小二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天下午,驿馆大厅里,谁都未曾再见过那个清秀动人的小二,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青年,只是青年眼里有些凶光。让在这里用膳的客人都不敢太过露骨的开玩笑,争取着早些用完膳早点离开此处。 165.夏噬飓吃醋 夜晚总是如期而至,凄清一人坐在房内,轻抚着今日所得的贝壳,又看着从讙身上取来的贝壳,心里总有着难言的惆怅。是啊,是很惆怅,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总是会时刻的跳出来,告诉自己,自己已经错过了某些东西。正当凄清看得出神之际,窗被打开了,一股凉风吹入了房内,直钻到凄清的胸膛之中,凉意习习,说不出来的清爽与舒适。又进来一股熟悉的味道,那种来自少年身上淡淡的温淡气息,似是一双手,巧妙的将自己环在了怀里一般。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但还是抬眼看着少年。 少年似乎有些不高兴,脸上有一点点硬,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委屈,但又不敢显露得太厉害,只得强制的压抑住,当然凄清看出来了。微笑的轻声开口问:“怎么了?”连眸子里都有着即温柔又璀璨的光芒。 “清清……”委屈又低沉的声音,走到床边,在凄清的身边坐了下来,将头轻轻的靠在了凄清的肩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再开口,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一般,又或者是在寻找一个合理的借口再开口一般。 “小飓!”轻柔的声音传来,每一次,凄清只要看到夏噬飓那委屈的眼神,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安慰他。将手中的两枚贝壳递到了夏噬飓的手里:“帮我看看,有什么不同吗?” 少年这才抬起头,看着两枚贝壳,不言不语,最后才道:“一模一样的枫叶,就是新旧不同。” “你肯定?”凄清抬眼看着夏噬飓道:“再认真的看看!” 少年又仔细的看了半天,才道:“肯定是一样的枫叶!” “好!”凄清回答了,将新的那枚收了回来,旧的那枚则留给了夏噬飓,见少年不解,便盯着少年认真道:“收藏好,必要时,相信它可以帮到你。” “清清……”夏噬飓那张俊脸上浮现一丝甜蜜,但随即又出现了更大的无奈:“清清帮我,是不是只是对小飓的同情?”瞳孔微缩,显示着此时的少年内心的紧张。 “说实话,帮你,其实就是在帮我自己。我想离开夏国皇宫,不,我想离开只要被成为皇宫的地方。”本不想回答夏噬飓问题的凄清,但当他看到夏噬飓眼里那份可以隐藏起来无奈与不安,心里也跟着不忍心,这个孩子……等等,自己这世只有十岁,这具才十岁的躯壳里,竟然有着一颗三十岁的心灵。凄清摇了摇头,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出神之际,已经在回答了夏噬飓的问题。心下又开始有些慌乱起来,自己的心自己都无法看明白,只知道不想伤害眼前这个少年,这个对外人很强势,对自己很软弱的少年。 想了一会,凄清抬眼再一次认真的看着夏噬飓道:“小飓,你有什么事吗?何出此言?” “我今天看到了!”夏噬飓眼眶微红,显然还是在委屈中。 “看到什么啦?”凄清不解的反问道:“你怎么了?” “我看到你送东西给司寇了!”夏噬飓满脸的委屈,仿佛自己最心爱之物被人抢走了一般,心里烦闷又不能发泄的苦衷,让这个少年看起来越发的委屈异常。 “我还以为你在说什么呢,原来只是这件事!”凄清笑了起来,从床边站了起来,走向柜子处,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包袱,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图腾寒玉,那块玉质量绝对的上乘,并且图腾雕刻得完美无瑕。仔细的看了看,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这才对着夏噬飓道:“那是在蓝国买的,看到他时就想到了小飓你,总觉得你会很适合这块寒玉的。” 将玉递到夏噬飓手心里,夏噬飓此时眼角淌出了一点点可以的液体,但被他不着痕迹的拭去了。仔细的看着寒玉,雕刻得很漂亮的寒玉,猛然想到这个应该就是小冥说的那个100枚贝币(100朋),这个还真是价值不菲呢!正当夏噬飓还在看着寒玉时,凄清却开口了:“我帮你把它带上吧!” “清清,你早就想送给我了?还是因为今天我发现了你送司寇礼物,你不好意思才送给我的?”不甘心的再次问着,在凄清看不到的地方,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当然那杀意并不是对着凄清,而是收到礼物的那个男人。 “当初我买的时候就是专门为你买的,你说我是送谁的?很适合你!”帮夏噬飓挂好了玉,站开了两步,仔细的看着那脖子上的寒玉,的确很适合这个少年。 “一直没想起来,今日你一说,才想到了这块寒玉。”略显得不好意思,但又有些无可奈何道:“你每一次都是在半夜出现,而我也经常会忘记这件事。现在好了,终于送到你手上了。”看着还是坐在床上的夏噬飓,少年此时脸上所洋溢的是那种名为幸福的神情,令凄清心里一动,这个少年其实他要的并不多,他只是想让自己多注意他。 “清清……”夏噬飓此时反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垂下了头,像是做了坏事让家长发现了,此时竟然脸红了起来,他竟然在害羞。 “小飓,你听我说。”凄清看着这样的夏噬飓,也觉得有趣,这个少年,时常一副装傻充愣,此时露出来如此孩童的神情,真的是个可爱的孩子。或许他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放下所有的武装,才会露出他自己的天然心性吧。 “小飓,你听我说,司寇,你不要对他出手!”凄清略显得一点点的沉重,眼里有着明显的恳切之意:“他,会和我们在一起的,他会帮助我们的。” “清清……”夏噬飓似乎还陷在那块寒玉里,根本没有听到凄清所说的话一般。但凄清知道,他此时只是在装糊涂,他讨厌司寇,是因为自己送了东西给司寇,所以他心情不快。还真是个…… “清清,只要答应我,这里有小飓呆的地方,小飓什么都听清清的!”一只手指轻轻的指着凄清那主宰生命的根源,那还在跳动着的地方。而少年则用着比命令柔软,比威胁又强硬话语,让凄清有哭笑不得。他知道夏噬飓对自己的心思,只是自己还来不及拒绝,就被他这种孩子一般的威胁加撒娇,已经不止一次的节节败退下来。心里也暗骂自己的不中用,明明可以做他的叔叔了,结果却总是被他那无辜的撒娇眼神,还有满脸的信任与期待所击倒,直到现在的溃不成军。 “好,我答应你。”凄清没有考虑就答应了,这个孩子,早已经在自己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只因他们都是可怜之人。 “那我们说定了。”少年脸上的欣喜不再是压抑着,而是满脸的得意洋洋。凄清无奈的笑了笑,刚想转身走开时,却被少年一把紧紧的揽在了怀里,那急促的呼吸里有着难言的蛊惑。温润的唇此时已经覆在了凄清的耳垂,那湿濡的舌此时正肆无忌惮的横扫着凄清的整个颈侧。凄清略微挣扎了几次均无果,只得任由少年任意妄为着。 他知道,如果自己直接拒绝,这个少年一定会以受伤的眼神看着自己,如果自己一旦顺从,他一定会得寸进尺,对这个孩子,自己真的是把握不好尺度。纵容他,自己一定会受伤,拒绝他,他也一定会受伤。这种局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此时的凄清虽然已经察觉到,那是在夏国皇宫里就已经开始了,是自己的一再忍让吗?还是自己的不干脆导致的。但凄清无法否认,甚至心里很是清楚,是自己造成的,陷在少年对自己越陷越深,而自己似乎也越来越习惯他的亲吻,甚至这个少年会时常跳入自己的脑海,或者浮现在自己的眼前,情况似乎有些不妙了。 沉思着的凄清,没有发现,原先站在后面拥住他的少年,此时已经站在他的身前,双手此时已经环到了他的后背上,那带着甜蜜的吻却不曾停止过。慢慢的,移到了他的唇上,含住了他的两片唇,不容他丝毫的反抗,开始吮吸了起来…… “唔……”终于被松开了唇,当凄清刚想挣脱对方的怀抱时,却被再次的拥紧了,那夏噬飓显然觉得这样的拥吻不够,远远的不够,便再一次贴近了凄清的脸,伸出舌进入了凄清欲喊“停”的嘴里,缠绕上凄清的小舌,吮吸的同时,一只手开始探入了凄清的胸前,凄清加大了挣扎的力度,最后却完全的失败下来。脚已离地了,身子已经被夏噬飓横抱在胸前,吻还在继续着,被轻轻的放到了床上,夏噬飓刚虚覆在凄清的身上,吻却被他越加越深,知道凄清再一次感觉到无法呼吸时,才会缓缓的松开,拖出一道长长的银丝,环绕在自己的整个颈项上。 拼命的喘气的凄清,来不及觉察到夏噬飓的下一个动作,那就是移动了他的双唇,在凄清的脖子处,开始舔食起那颈项上的银环。受痒的凄清不得不开始扭动起来,欲逃出某少年的控制,却悲哀的发现,少年身上有一样本该柔软的东西,此时却不无的坚硬,顶在自己的腿上……吓得一动不敢动的凄清,只得半眯着水眸,希望少年能够放过此时狼狈不堪的自己。 少年似乎看出凄清的真正意图,便微微一笑,松开了禁锢对方双手的手,反而是紧紧的将凄清揽到了自己的怀里,粗声粗气道:“放心,清清,我不会强要了清清的。我知道,那很疼,等到我有把握了,清清也愿意了,我才会要清清的。”那声音低沉中带着些许的喘气,却也不失那温柔。 166.夏噬飓娈童 事到如今,凄清才不得不承认,夏噬飓对自己的喜欢,已经超过了自己的预料,有谁能忍住身体上最原始、最本能的需求,且能克制住自己的人,恐怕只有这个傻少年了吧。凄清此时才发现,自己似乎已经陷入了绝境中,把自己放任道如此的绝境之中的人不正是自己吗? 睁着一双温润的漆黑眸子,荡漾着无限茫然的眼神。那无神与恐慌的眼神,没有逃过夏噬飓的那双锐利的星眸,唇边噙上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隐藏得极其的隐讳,那是自己的秘密,永远也不会让他人知道的秘密。 自己就是要这样,一步一步把这个心机深重,防备深严的小人儿,那些武装一丝一丝的全部不露痕迹的剥落下来,直到一丝不挂,将他整个完全的暴露在自己眼前,让他全身心的接受着自己,让他再无心力来反抗自己。当然,自己也会全身心的去爱他,去守护他,他将是自己这辈子最亲近最宠爱的人,今生只要有他,一辈子无憾了。 这些事是以后必须要做的,只要自己夺得了天王之位,只要自己再无后顾之忧,自己就一定会让清清成为自己的,贴上属于夏噬飓的符号,让所有的人只能看得到,却永远也无法碰到。不,让他们谁都看不到,清清,自己会把他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他的漂亮、不让任何人分享他的睿智与聪慧。但如果自己不能成功,那么清清,我不会对你染指,因为连自己都无法保护好的人,根本没资格留在你身边,享有你的爱。所以我一定要成功,必须要成功,只为与你在一起。 少年翻身在凄清的身边躺下,看着凄清涨得通红,此时又羞涩的闭上了那双诱人的双眸,颤抖的艳红色薄唇以及那因紧张而颤抖的眼睑,对于少年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此时胯下的胀痛再也无法承受,手不由自主的伸入了自己的亵裤里,开始捋起自己拿疼痛难忍的热棒来,顶端滴下的汁液陪着受伤的动作,发出了下流的“滋滋”声。让躺在身边的凄清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开始不安的想床的另一边靠过去,欲逃离这场淫靡有荒诞的一幕。 “清……清……别逃……”一只手加快了上下捋动的动作,抬起头压向了那片先前被自己啃得有些红肿的双唇。嘴里发出了粗重的闷哼声……如果压抑的哭泣声一般,吓得被吻住的小人儿开始挣扎起来,结果自己的双手被一只滚烫的大手强拉到了那根烫得吓人,又粗得如同他手腕一般的热棒上捋动起来,凄清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一股热流洒到了他那双稚嫩的小手上,猛然睁大眼的凄清,看着手上拿浓浓的乳白色类似于溶化后的冰淇淋,难以置信的盯着夏噬飓,脸色飞快的变化着,娇艳欲滴的红色,恼怒时的紫红色、恐惧时的残白色……半响之后才恶狠狠的咬牙憋出四个字:“你……你娈童……” 次日一早,凄清醒来时,夏噬飓果真已经不在床边了,不在也好,这是凄清这段日子来,第一次觉得夏噬飓不在身边真好。如果现在这个人还在自己身边,估计自己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眼神去看他,他太可怕了。昨晚那下流的事再一次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他竟然……竟然强迫自己用手帮他捋动……那东西竟然还喷洒到自己的手上……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红润又转而苍白的凄清,深锁起来的眉头在暗示着此时心里的不快与恼火。 敲门声响起,凄清打开了门,看到的是司寇,司寇或许也已经看出了凄清此时的脸色不是很好。不由得担心的问道:“清阳侯,你怎么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凄清一下子从先前的沮丧中恢复过来,那都已经过去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下次他要是再敢胡来的话,就真的对他不客气了。管他再装可怜也罢,撒娇也罢,他就是一匹披着羊皮的臭色狼。恶狠狠想着的凄清,脸上却一副淡然,哪怕此时已经恨得牙痒痒,也不会露出昨晚那脆弱的一面。 “司寇,今天我们直接去皇宫吧!去见一见传说中的余蕴与虞雎夫人。”凄清恢复了以往的冷淡,走出了房间,往大厅走去。 司寇跟在凄清身后,总觉得清阳侯今日的脸色有些不善,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还是有迹可循,是不是昨晚出了什么事。当然,司寇也深知,对于这个小人儿,是逼迫不得,只得循序渐进才会有所收获。 两人走进大厅,就看到夏噬飓与小氐已经用完了早膳,凄清走向了夏噬砥。从到了夏噬砥身边,端起早已装好的米饭,开始吃了起来。而夏噬砥一见到凄清,两眼放光,显然很高兴看到这个与哥哥一样存在的人。 “溥蜻,今天我们会到哪里去玩?”夏噬砥开口问了起来:“我想再去买那个烤肉吃,真的太好吃了,虽然很老,但很香唉。”一别意犹未尽的神色。 “你与小氐一起去吧!路上要小心,知道吗?”凄清淡然的对小氐道:“小氐,你陪五王子一起去吧,如果五王子有喜欢的东西,你尽量买下来满足他吧。我与司寇今日会进宫,不用管我们了。” “是!”小氐恭敬的回答道。 “为什么!溥蜻,我也要去虞国的皇宫。”夏噬砥可不干了,他可不愿意与凄清分开,先前是碍于子迹与子庄王的关系,又有讙的关系。现在他们都不在,为何子迹还是不能与溥蜻亲近一些,这让这个小王子,纵然有着极大的改变,也不能接受凄清对自己的冷淡。 “皇宫里有危险,你乖些。如果不出意外,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这个可好?”凄清尽量耐心的安慰着这个五王子,他毕竟是夏硚的儿子,也是夏噬飓的弟弟。一想到夏噬飓,凄清的脸色一下子又变成了猪肝色,配着他那绝美的容颜,让人看到了,总觉得异常的困惑,一定是有人惹到了他吧,而且惹到他的程度一定是非常严重。 “我不怕危险的!”夏噬砥立即纠正了凄清的担忧。 “我知道你不怕,我只是担心到时候你会妨碍到我们的行动!”说出事实的话,虽然很残忍,但因为是事实,反倒让夏噬砥安静了下来,这个小人儿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尖锐与傲慢,现在的确是成熟了很多。 “那好吧,我知道了。你们要早去早回啊!”夏噬砥抬头看着凄清,又露出一丝不舍,最后才闷声道:“我等你们回来。” “哟!”一声傲慢的声音响起,凄清转头往那声音看去,原来是先前在船上见过的少年,昨日又在小二房门口看到他出来的少年,原来是他。昨天小二那惨白的脸色已经空洞的眼神,似乎验证着少年是个食人不吐骨头的变态。 “何事?”不动声色的凄清,眼神闪过一抹深沉,只是太快,让一心扑在他身上的少年也未发现这一抹深沉。 “没事,只是知道了夏国的清阳侯入驻我的驿馆,真是蓬荜生辉啊!”虚伪到极致的言语,让凄清有一种直接无视他的想法。但他不会直接无视此人,此人还是自己入宫的最好引见人。 “阁下消息还真是灵通,多谢阁下昨日那费心的安排,溥蜻在此多谢了。”凄清做了一个感谢之揖,又道:“不知阁下能否帮溥蜻安排,向天王代为引见?” “无妨,无妨,此时此事小人定当全力以赴。”少年显得很是大度,那落落大方的谈吐,若不是看到他昨日如此凌辱了小二,任谁都想不到长得如此斯文之人,竟然是一个大变态,还真是前世里说的那种斯文败类。而此时的少年,心里也开始暗暗称奇,小二是不可能告诉这个清阳侯,是自己为他们安排的膳食以及房间,但他却能够洞悉,的确很厉害,不容小觑。 “那么烦请老板大人能否告知名讳,也让溥蜻知晓。”凄清显得很诚恳的大大方方的询问着少年的名讳。 少年略一沉思,最后微微唇角上扬道:“叫我余直。” “好,余直,溥蜻先在此谢谢你的帮忙了。”凄清继续客套着,对于余直这人,他不会有什么好印象,凭他对小二的所作所为,这种人就是应该警惕提防着,以防自己最后被这种人暗算。 这边凄清心里已经算计好了,那边余直从昨晚就开始算计的安排,固然今日已经开始运作了起来。虽然他知道这些事,是没有人会想到自己的目的,但一想到让皇宫里的那两人大吃一惊的表情时,余直还是忍不住的在暗笑着。就利用这个清阳侯好了,让他替自己背上这个黑锅。 “如果余直安排好了的话,就请余直通知我与司寇了。”客气的再一次做了个揖,朝司寇略一点头,准备回房。 “等一下,清阳侯,事情我早已安排妥当,就请清阳侯随时出发即可。”余直眼里闪过的算计与讥诮,凄清一目了然,他微微一笑道:“我知道,给我一炷香时间,稍等片刻,我带点东西就来。”说罢也不等余直说放,便直接往房间方向走去。 余直那眼里一下子变得阴沉了起来,这个清阳侯,小小年纪,难道真的是不可觊觎么?他压制住心里的狂戾,眼里再次闪过一丝嘲讽,便转身坐在椅子上,安静至极,让人感觉他只是在耐心的等人罢了。 167.驿馆里的悲惨小二 而凄清直奔小二的房间,他的直觉在告诉自己,小二似乎不太好。从那个俞直那双显得笃定的眼神中,就可以猜出他昨晚又对小二做了什么。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门走进了小二的房间,放下的床帐,无声无息,凄清颤抖的掀开了床帐,里面的景致让自己吓了一大跳。小二虽然由被子盖着,但露出被子的皮肤上,基本已看不到原来的肤色,只有深深浅浅的斑驳在暗示着,昨晚经过的可谓是惨绝人寰的一夜。小二那苍白的脸色,应该是惨白,完全到了面无人色的地步,只有那鼻翼里面扩张一下,显然着这个小二还有呼吸…… “小二哥?”轻轻的唤出一声,床上的人儿略一哆嗦,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睁开了双眼,双眼空洞的看着凄清。凄清心里一滞,那个该死的俞直,到底还是不是人。 “小二哥,你醒来了?身子还好吗?”凄清认真的看着小二,缓缓的开始掀开被一看,这一看,顿时心都绞到了一起,小二赤着的上半身,浑身都是被烫伤以及被恶意咬伤的痕迹,严重的地方渗出来的血缘已经凝固,而被烫伤的地方已经开始冒出了水泡来…… “小二哥,你再忍一忍,我现在有事要进宫,我让我身边的人来照顾你,你要不先换到我房里去?”凄清小心的问着小二,他不忍心说太严厉的话,这个小二,长得眉清目秀的,为何命运却是如此的不公,让他受这种几乎是变态的伤害。 “唔……”小二泪流满面,却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从他的举动来看,他想说话,但无法说出话来。凄清虽然不知是何原因造成,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定与那个该死的俞直有关。 坐在床边,等待着小二冷静下来,最后小二冷静下来了,开始讲述了自己的过去…… “我想离开这里了!”小二最后那一句近乎于求救的声音,凄清心里一沉,被伤到太彻底了吧,只有逃了。轻轻的拍了拍小二的脸,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便转身走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不远处,他看到了俞直冰冷的眼神正扫射着自己。凄清冷冷的回视了一眼,没有理睬俞直,当他是透明的空气一样。 “清阳侯,是在不快?”俞直被凄清如此对待,显然很是意外,当然更多的是不甘心。 “不敢!”凄清抬眼看着俞直,眼里射出冷笑:“原来虞国的二王子,只是一个胆小懦弱之人,还真是我看错了你。” “清阳侯,你何意?不要以为你是夏硚的男宠,就敢对我指手画脚,在虞国,你根本就没资格说任何话!”俞直被凄清那冷笑彻底惹怒了。 “呵呵,男宠,所以呢?你把小二也当男宠?抑或……”凄清依然带着冷笑看着俞直道:“或许别人会被你骗过,但我溥蜻不会被你所骗!” “借着自己喜欢男人这不良嗜好,借助于喜欢你的小二身上,让他承受着不为人知的痛楚,这就是你爱他的目的?亦或者你不想承认你对他的爱,只是虚伪的想证明,你只是在玩一个男人罢了,并不是爱。你这样的自欺欺人,打算到什么时候?”面无表情的凄清,再次的咄咄逼人道:“喜欢一个人,不可耻,因为你懂得了喜欢,证明你长大了。但你用如此极端的方法,来证明自己只是玩玩,一旦失去之后,你会不会觉得可惜?况且,你如此做法,只会让他更加的远离你。你这种近似于疯狂的举动,只会让不理解你的人觉得你是一个混蛋,让看清你的人觉得你很可怜!” “清阳侯,你什么意思?”声音有点失控,甚至有一点干哑。 “什么意思,俞直王子难道自己不懂吗?不懂的话,进去看看被你折磨得快去陪神灵的小二吧!”没有回头,直接闪身而过,向大厅走去,正当俞直欲伸手拦住凄清时,司寇出现了,原来他见凄清进房早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又不见人影,甚至连那个危险的少年也不见了,便打算进来看看,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当他看到凄清正被俞直纠缠时,司寇立即清冷着嗓子道:“俞直,你这是何意?” 让俞直立即退下了刚才的怒意,换了一别无所谓的表情道:“呵呵,清阳侯还真适合做男宠啊!不过下次能不能勾引女人啊?都是男人,滋味有什么好的。不过就你这样的小身板,估计即使勾引到了女人,也没法满足女人吧!呵呵……” “呵呵,这不劳俞直王子的操心,俞直王子不也是对一人恋恋不舍么?甚至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冷笑的凄清不再看俞直,直接与司寇向大厅走去,他要让小氐快速赶来,阻止眼前这个变态对小二的再次伤害。 俞直则脸色铁青,一下子又似乎无法接受刚才被那个漂亮孩童当面拆穿的事实,眼露凶光,要不是那个小人儿身边还有那个男人,自己一定会想办法弄死他,对,弄死那个男孩。他凭什么这么说自己,凭什么敢对自己大呼小叫的。真挚那个小二,根本就是该死,明明是个男人,竟然那晚给自己下药,勾引自己,活该被自己骑,被自己折磨。 转身疾步走向了小二的房间,一脚踹开了房门,关上房门上了门栓,这才不紧不慢的走向了床边,伸出手拉下了床帐,冷冷的瞅着被踹门声惊醒的小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床上的可怜之人,即使盖着薄薄的被子,也能够察觉到人儿是害怕的发抖着。 俞直冷笑了一声:“怎么了?你这贱人,身子还这么金贵?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什么德性!贱人!”伸出一只手,抓起了小二的头发,恶狠狠的使尽全力的拉扯着头发,见到小二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又不敢呼救,只是流下了那不争气的眼泪。 俞直这才嫌脏似的甩开了小二的头发,无力的人儿立即撞到了床沿上,身上的被子也滑落到腰腹上,那裸着的半个身子,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裂开的则渗出了血渍,非裂开的则是被拧出来的斑驳,触目惊心,惨不忍睹啊。正当俞直皱起了眉,想着怎么发落这个落难的贱人时,门被再次意外的踹开了,门外,一个小少年,冷着整张脸。 此人俞直认识,他是清阳侯身边的一个侍仆。只是他怎么会来此处,还未等俞直想明白时,少年就已经越过了他看到床上的小二时,顿时怒火中烧。转身看着俞直,一声不响就一脚揣向了俞直。俞直虽然身手不错,但由于压根没想到此少年会对自己出手,所以一个托大,便被踹出了老远。 还未等俞直反应过来时,便被拎出了房间,扔了出去。俞直怎么肯如此狼狈,怒喝一声,便欲重新进房与小氐较量一番,却不知道小氐直接无视,将门关上。门碰到了俞直那英挺的鼻子上,一股热流蹿了下来,鼻子被撞出血来了。 正当俞直准备踹门时,后面传来了个尖锐的童音:“被小氐扔出来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俞直愈发的恼怒,转身看着身后的罪魁祸首,却看到一个小小的孩童,这个孩童不正是那个该死的清阳侯身边的小孩么,岂有此理,里面的人我搞不定,现在还搞不定你这个死小畜民么! 怒气滔天的俞直,决定将罪恶的双手伸向了这个看似才五岁的夏噬砥。手刚碰到小孩子的胸口时,小孩子却灵巧的闪过,得意一笑道:“你只会欺负弱小,算什么王子!你还真是替你们虞国长脸了!” 俞直一下子僵在了原地,原先那伸出的手亦一动不动,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小孩,眉头深锁,似乎是在考虑事情,有似乎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般,有些无可奈何,但更多的是茫然。 “我说中了吧!你就是欺善怕恶!”夏噬砥见俞直此时还僵在原地,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老气横秋道:“哼!你还真是无趣至极,被说中了心事,也不用这么沮丧的,下次改过来就行了,没什么了不得的。”说罢也不看俞直,直接推门而入,就看到小氐正在替小二更换着衣物。 夏噬砥心里闪过一丝不快,至于为何不快,夏噬砥此时还不知道,但他只知道现在的他,极不喜欢看到小氐碰他人的身体。他几步上前,欲阻止小氐的动作时,却看到小二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斑驳时,一下子僵在了原地,一句阻止的话都无法说出口。睁大着一双眼睛,眼里闪过了同情,他怔怔的看着小二,此时小二也睁着一双秀气又无神的眼睛看着夏噬砥,像个傀儡一样的任由小氐帮他穿上衣服。 但很快,夏噬砥还过神来,又跑到门外,看着那个站在门外的少年,一语不发,但却阴险的冷笑了两声,“噗”的一声,将口水吐到了少年的脸上,少年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小孩子竟然如此的来挑衅他,一时也没在意,此时口水稳当当的粘到了他的嘴唇上。再看到小鬼竟然一副鄙视着自己的神情,一下子失控,伸出双手就想来捉小鬼。小鬼再一次闪身进屋,骂了一句:“死贱货!”,‘嘭’的一声将门带上了。 168.香艳殿堂 少年一脚踢开了门,正欲对夏噬砥再动手时,却听到小氐那阴森森的口气:“滚出去!”少年一下子又一点点呆滞,随即跑上来就欲与小氐动手,目光却落到了床上的小二身上时,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想出手还是想看看小二。 小二此时衣服虽已穿上,但脖子上自己留下的斑斑红痕以及青紫色的红肿,都是自己故意在他身上发泄时留下来的。一再的警告自己,他是自己的玩物,他只是一个男宠,但此时看到那双空洞的眼神,还有无力的身体时,自己会难过,甚至会不知道自己进屋来的真正目的。 从先前的愤怒转为不知所措,直到此时的茫然,少年有些慌乱的看着床上的小二,嘴唇扯了扯,却终究无法说出一个字。转身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屋,跌跌撞撞的逃出了驿馆,跑向了河边,随意的跳上了一艘独木船,双目如死灰般的紧锁湖面。 凄清与司寇此时看到的正是少年如此狼狈的一面,他们对视一眼之后,便不露神色的悄悄离开。他们要去皇宫了,原先是想让少年陪同,不过显然现在这个少年不识很适合陪同他们,而且现在的他们也不需要这个失魂落魄的人陪同。他需要的是时间,用这不多的时间来好好整理他自己的感情,他不想承认的感情。或许局中人还在彷徨,还在迷茫,而局外人却看得很清楚,只待局中人自己番然醒悟吧! 今天去会会那个俞蕴天王与虞睢美人,昨日经过老人的一番话语,凄清心里开始有了一点点的清晰起来,先前的那一点点的疑虑,此时似乎能够悄悄的串联起来,让他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似乎情况来得过于简单又过于清晰了。手上突然一暖,原来司寇此时握住了自己的手,司寇看着不远处的人群道:“这里似乎才是闹市了。” “是啊!离皇城越近,人就越多,这才是人心所向的地方吧!”凄清微微一笑,心下一动,抬眼看着司寇道:“司寇大人,不如留在处地吧。” 司寇一下子呆愣,许久他才明白眼前这个小人的意思,心里对小人儿是感激的,但逃避似乎不是自己的处事之道,况且自己已经清楚了将来的路要怎么走了。当下微微翘起了下巴装作沉吟,半晌才道:“清阳侯所说极是,我想或许我也应该好好的想想将来的路了。不过目前么,还是跟着清阳侯走,那才是错不了的。” “呵呵,随你!”凄清之道,目前是劝不动司寇的,不如现在还是要放开这些问题吧。距回夏国还有七月余,用这些时间来好好的作最后的打算吧。 二人不再言语,只是凄清猛然想起昨日那老翁所说的话,心里到底还是忐忑的,不知道那个俞蕴天王会不会真的在挑选美少年,如果是真的话,那个虞睢是不是会真心接受,总觉得哪个地方不对了。按老翁所说,那个虞睢是俞蕴的最宠幸的女子,如果他不是爱极了虞睢,又怎么会为她做出强抢婴儿之事,这有丧尽天良的事都做绝了,如今又怎么会接受挑选美少年们?心里似乎有一根无形的弦开始有所松动起来,那松动是否会让自己陷入不堪的境地? 来不及再细想时,人已经站在宫殿门外了,侍卫通报之后,便被恭敬的领入了皇宫。皇宫有些小家碧玉形,没有夏国皇宫里的大气与金碧辉煌,但也有着水乡特有的那种清逸灵动感。一边细细的打量着所到之处的优雅环境,一边又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引领在自己向前的宫婢们。见她们恭顺的低着头往前疾步如梭,看来平时天王对宫婢们的训练还是比较强化的。又看着显得比较悠闲的司寇,心里再次沉了口气,不紧不慢的跟在宫婢的后头。 “站住!”突然一声显得异常嚣张的声音响了起来,前面的宫婢立即跪下不前,凄清也不得不停下了脚步,越过宫婢,对上了一双妩媚的眸子,波光流转,只是眼里还有多了些风尘的东西。这些东西凄清或许没有看清楚,但司寇却看出来了。司寇心下冷然,虽然不开口,但已经做好了防备的准备,只因这个人看凄清的眼光有些不同于常人。那不是在打量,而是犹如一只猛兽按着一只幼兽,那种势在必得以及随时会一口吞噬掉,有似乎还想再玩弄一会的那种贪婪与猥琐,如若此地不是皇宫,司寇一定先除之而后快。 “怎可带男子进宫?”嘴里在问着宫婢,目光却始终不曾离开凄清,嘴角扬了起来,看来,今天的收获不错,又来了一个可供自己玩弄的男童了。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性急了,现在很是失态,立即收回了自己娜近似于赤裸裸的贪婪。 “回大祭司的话,这两位来自夏国,是奉夏国天王之命来虞国历练。”年纪稍长的宫婢不卑不亢的垂头回答,目光始终落在自己的正前下方。 “哦……”大祭司似乎在思考着,又抬眼满含着不舍与遗憾的看了眼凄清,心里暗叹,看来这个男童自己是出不了手了,不过,以后可难说了,眼里闪过一抹算计,随即又一片风平浪静。 “请问大祭司,我们可以走了么?”凄清抬头看着大祭司,有些淡然,又有些调皮。 “哦!当然当然!走好啊!”恢复过来的大祭司,心下不由得一惊,那孩子的眼神,绝不是一个孩子会有的,那是一双比自己更年长的眼神。那种眼神似乎是洞悉一切的眼神,那淡漠又宁静的眼神,即使是被他平淡一扫,也会有惊艳……惊鸿一瞥的感觉。看着那几个人消失在自己眼前,大祭司还是陷在了自己的思索里,这个孩子,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耀国质子,而今是夏硚的男宠? 说是男宠,倒也蛮贴切的,那孩子,长得还真是出色。嘴角再一次上扬了起来,这个孩子,目前自己无法占有他的话,那么将来自己也一定会对他势在必得。当然目前自己只能忍着,先过过眼瘾吧,也是不错。只不过,这孩子看起来不似凡物,亦有些清冷,不知道自己不用强的,能不能俘获到他,心里越想越坏,越想越离谱起来——不知道在床上时会不会也是如此的清冷?真是好奇。不知道被夏硚压在身下时,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致了?还真是好奇。某大祭司此时正恶劣的想着,邪恶的嘴角始终扬着那狡猾的笑。 “司寇,那大祭司不简单,我们要做好提防。”一脱离大祭司的目光侵略,凄清立即轻声对身边的司寇说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那个离国的大祭司文旦。” “那清阳侯的意思?”司寇看到凄清脸色有些沉重,一下子心开始紧缩了起来,能让清阳侯有如此沉重的神情,说明事情有些棘手。 “我们既已经进来,只能静观其变,只是千万不要让那大祭司靠近。”凄清没有看司寇,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仿佛他根本没有说过话一般。 司寇心下了然了,这个皇宫,不比在西虢国,这里是危机重重,而他们此时是初来乍到,根本无法预知未来。看着身边的小人儿一脸平静,心下又开始佩服起这个清阳侯起来。他总是处变不惊,即使危险就在自己眼前,他依然就如一尊图腾一样,纹丝不动,安静得异常,但又是那么的诡异。他有时候真的对这个小人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个小人儿总是淡然处世,对什么都不曾在意,但却对身边的一些即将死亡的人总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怜悯,不管那个人的身份地位如何。 来到最豪华的宫殿前,凄清与司寇站定了,等待着通传,然而此时凄清心里却异常的清晰起来。大祭司既然是离姜候所引见,而虞睢又是离国送来的美人,总觉得这些似乎都有着关联,至于关联在哪里,凄清此时还无法妄下结论。 “天王请二位进去!”一宫婢出来后,小声的对着凄清二人说。 “多谢姐姐!” 凄清微微一笑,那笑颜比任何花都要美艳,又比太阳更灿烂,但也有一股清新在内。直看得宫婢双眼发直,随即又不好意思的低垂下了头,红着脸小心的转身往前带路。 司寇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有时候真的想提醒小人儿,不要对任何人都笑,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可是自己又以何身份来说这段话,仿佛自己也不是很适合说这些话,更何况这样的人聪慧异常,相信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有所察觉。只不过他总是缺少这样的自觉,这让自己有时候就会在不经意间,想提醒又无法提醒吗,自己总会有难言的郁闷之感与无奈的境地。 一踏入此宫殿,凄清就看到宽大的座椅上,五六个女子围着一个青年男子,场面之奢华与淫乱,就如在前世那种影视里所看到的古代妓院。香艳与淫靡相辅相成,给人感觉就是一种放荡与纵欲,这种排场还真是浪费了一国之主,他不应该生活在皇宫里,而是应该直接生活在妓院里。 同样的场面,在司寇眼里,从踏入这个殿堂里开始,就感觉到异香扑鼻,那种香气绝不会是普通的脂粉,仿佛还有其他的香味参杂其中。如果自己曾经在女阁里觉得那里很奢糜的话,那么此处更为惊叹,女阁里的香艳与淫靡,而此处则只能称为糜烂与堕落。对于男女之事甚是了解的司寇,在踏入此处时,也会觉得有些头晕脑热的感觉,司寇直觉上这里有严重的问题,而且这种问题不是一天两天。 169.中招了,被下药了 司寇微微皱起了眉头,此处看起来情况不妙啊!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向了上位者——居中而卧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应该就是天王俞蕴,此时两眼有些呆滞,只不过眼里还有着明显的情欲,那种感觉让人不寒而栗。最大的问题是,他看得人并不是他身边的那些美人们,也不是自己,而是凄清。那双闪着如火焰一般的情欲双眼,深邃又不见底的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小小的可爱之人。这让司寇心里一下子升起了不安与恼火,当下立即上前一步,将小人儿挡在了自己身后,做了一记参拜姿势。 “夏国司寇与清阳侯拜见天王!”司寇用着那略显得低沉又眼里有些冷冽的神情,直逼着上位者,希望上位者能够清醒过来。 “哦!”俞蕴此时显得还未发现有何不妥之处,此时他有些不开心,刚才明明看到一个美人,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美人儿,只是他没有看清那美人儿是个男孩,微微抬了一下手,站了起来,恨不能走下高座来好好的、仔细的看看那个美人儿。 凄清此时也不敢妄动,他也看出来那个俞蕴似乎不是很正常,那种看人的眼色煞是碜人,让自己不得不害怕与提防。沉思着的凄清很快就想明白了,他越过司寇,看着俞蕴身边的那几个美人们,几个美人并不因此时来了外人,而有所收敛,反而是变本加厉的缠上了天王,或攀或偎,或倚或粘,无所不及的用着各种招数,让天王无法避开她们。 心里暗暗摇头的凄清,心里暗道不妙,看来这个天王不仅好女色,还真的部分男女了,只因他看到了其中有一个竟然是男的,若不是他露出了胯下的东西,他还真不知道这个人竟然是男的。 避开那具已经赤裸着下半个身子的男性,转眼又开始在那群女子身上寻找那个传说中的虞睢美人。只是不知道那些女子里哪个才是虞睢,那个美人如果在这里的话,又怎么能称为被天王独宠呢?看起来天王并不是独宠虞睢一人,如果独宠一人,又怎么会有现在这种淫乱的场面,这种场面让自己有一种压抑感与厌恶感。尤其是这里的那种味道,特殊的香味,配以香艳的情景,这种感觉还真是够糟糕的,转头看着司寇,见司寇此时也显得深沉的皱起了双眉,心里不由得越发的往下沉。 而俞蕴自赐坐开始,又只顾着自己与美人调情,并不在意来自异国的两人。司寇与凄清相视,却并不发一言,闪过一丝相互之间的询问,两人虽未交谈,却有些心知肚明。显然这个天王是准备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吧,又或者是想让他们看看他到底有多会享受,看着天王享受着美人们的服务。如此荒淫的天王,当着他国使者的面,总觉得他这是刻意的安排,是想让自己与司寇下不了台?抑或……凄清不由得皱上眉头,心里却清晰了起来。 “天王现在觉得美人们比国家大事更重要,那么溥蜻不便打扰,那么我们就先告退了,待天王有闲时再来召见我们,也无妨!”说罢便直接做了一揖,也不待天王开口,就拉着司寇往殿门外走去。 “站——住!”俞蕴拉长了声音,眼里闪过一丝不满与难言的恼意,只是他克制的很好,顺手推开了窝在他怀里的美人,又将坐在他膝盖上的美人也推开了。而自己则还是半躺在自己身下的美人大腿上,美人很识相的不再用手挑逗,而是一副认真的看着坐下的两人。凄清对上了那美人的眸子,水汪汪的眸子里尽显妩媚,还有一丝妖娆。显然这个女人并非普通女人,她有的则是其他女人所没有的那种勾人心魂的美丽,难道她就是虞睢?正当凄清心下怀疑的时候,却听到俞蕴开口道:“这位想必是清阳侯了吧——夏天王的宠儿?!” 嘴里说得很是从容与慵懒,但眼里有着明显的揶揄与讥诮。凄清平静的对视着天王,淡然回答道:“正是小人。”那不卑不亢的声音,让俞蕴先前的揶揄一下子有一点失色起来。不过他很快的恢复了常态,坐大椅上坐了起来,充满情欲的眼睛此时微微的闪了闪,一挥手,身边的美人人立即就销声匿迹,全数退下,就连原本守在殿门口的宫婢也全数退下了。凄清看着俞蕴一个小小的动作,所有人的行动是如此的整齐,心里越发的谨慎起来。 俞蕴眼里又开始散乱起来,他咽下了口水,尽量的开始让自己的声音变得稳定一些,道:“远道而来,真是让你们受累了。”那客气声与喘息声,让凄清与司寇有一种难言的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事一般。 “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快快解决,你们二位暂且先等候。”说罢也不等凄清他们回答,便站了起来,往殿后门走去。那散乱与急促的步伐,让凄清与司寇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但二位也算是身经百战之人,所以他们脸上如常,冷静中带着点淡然。 “二位,请先饮杯茶吧!”一小宫婢端着两杯茶,从木托盘里拿出递到了桌上,又道:“天王可能要很久才会出来。” “谢谢姐姐!”凄清微微一笑,对着茶水,他可不想饮,说不上什么原因,总觉得这个怪异事情太多,因此他不想让自己跌落他们的陷阱里去。 “清阳侯,不喝吗?”司寇打趣着凄清,小人儿眼里闪过的那些警惕,是无法抹去的,那表面上淡淡的,其实心里却是有着不为人知的聪敏。 “司寇口渴了吗?”凄清转头看着司寇,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哎,是口渴啊,可是不敢喝啊!”司寇老实的说出了心里的担忧。 “嗯,我也有同感。”凄清转回头,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座位,心里有一种不祥之感再次升级起来。 “我们就在这里坐着不动?”司寇看着案前的那些中茶,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悄悄的变化着,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但胯下似乎有一种难言的肿胀之感。司寇对自己的这方面需要是从来不克制的,而且他也没有克制的必要,但像今天这种感觉,还是从未有过。前不久有女人满足过自己,自己根本也不是欲求不满,只是此时的情况更显得尴尬。 “司寇,我觉得有点热。”凄清此时脸有点红,那红润与平时的红润有些不同,司寇看出来了。他心里的警戒线此时已经在叫嚣起来,他知道,这个屋子有古怪,看来自己被人设计了。只是不知道设计之人是天王还是其他人。 “清阳侯,我们现在立即出去,否则要糟。”司寇说完,立即牵起凄清的手,可以说是半抱半拖的夺路而逃。一闪出殿门,来到一个小湖泊边,这才放开凄清,而司寇却纵身跳下湖泊,泡在冰凉的湖水里,以减缓胯下的肿胀与炙热。 他一边压制着心里的邪火,一边又打量着凄清的脸色,发现小人儿此时的脸色比在殿里的脸色好了许多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同时心里也更加的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人故意的设计了他们,目的是什么?司寇想了想,似乎抓到一些尾巴,但一静下来,那尾巴似乎也溜走了。 而凄清此时心里也逐渐清醒过来,他觉得刚才的热似乎与前世喝的那个葡萄酒一样,那个酒是被程德励下药了,而刚才的感觉与那种药似乎是一样的,凄清眼里闪过一抹嘲讽,想不到皇宫里,竟然还有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谋害自己与司寇。看来他们的目的是想置自己于死地,不,应该是想置司寇与死地。 如果只是想置他们于死地,那还不算最可怕,怕只怕他们想借这件事,如果是俞蕴所为,想必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为自己惹这么大的麻烦,虞国虽然经济上比之前那几个小国要强些,但军事上并没有什么显着特色。按他们现在的实力,不会愚蠢到如此地步,拿着鸡蛋去碰石头。那么就是他国人有意识的在操纵着,他们是想借刀杀人吧!好坐收渔翁之利。 此时正好有一宫婢路过此地,凄清上前拦住了宫婢,客气道:“姐姐,我是来自夏国的清阳侯,刚才我的同伴不小心掉落到河里,能否请姐姐帮忙借一件衣服过来?” 宫婢打量了凄清一会,又看了看湖里的司寇,这才红着脸点了点头,道:“要等很久的,我要先去丝制坊,要请丝制坊里的姐姐帮忙,才会有衣服好拿。” “那就有劳姐姐了,多谢姐姐。”凄清做了感谢之揖,眼里闪到了手中的两杯茶,凄清微微一叹息又问道:“姐姐现在是要为谁送水呢?” “此神水是大祭司让奴婢送于天王与虞睢夫人。”宫婢一边说着,一边又用着极不自然的神情看着托盘里的两杯茶水,又看了看凄清道:“还请清阳侯稍等。” “司寇,现在感觉如何?”待宫婢离开后,凄清靠近了湖边,坐在湖边的石头上,看着司寇在还浸在水里,一动不动。 “不好,非常的不好!”司寇脸色有些尴尬,胯下的东西实在是磨人,如果当着小人儿的面,自己先来个自淫,虽然隔着水,估计小人儿看不到手下的动作。但手动的话,湖面肯定也会动,小人儿猜也能猜出问题来。 “司寇,你不要顾忌我,你先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再说。这里是皇宫,你又不能向天王借女人,我不看你,你赶紧自己解决了。”凄清说完,自己的脸也开始红了起来,真是时运不济啊,前天被夏噬飓摆了一道,一想到夏噬飓那晚的事,凄清的脸色自然又好不到哪里去,恼意立即浮上了脸。自从自己到了这个世界里,还真是什么都碰到过,难堪的,不要脸的,被人吃尽了豆腐,幸亏自己心理素质不错,否则真的要被这群混蛋们给逼疯了。还有什么没看到过的?越想越沮丧,越想越恼火,但就数目前司寇被人算计得最狠啊。只不过对方的用心之险远超于表面上所看到的,看来自己防的还不够全面,这才是最可怕与最危险的。 170.不堪回首的往事 司寇从湖边上来,可以说是下盘发软,气喘吁吁,虽然在冰冷的湖水里处的时间并不短,但小宫婢还是没将衣服送到。凄清看着司寇那浑身湿透的模样,狼狈的爬上了岸,看着司寇坐在石头上喘着气,双腿在发抖,凄清知道,司寇此次算是发泄的狠了。但同时心也越发的冷静了起来,直觉在告诉自己,那药并不是天王下的。如果不出意外,那药只是针对天王的,让天王被药控制得神智不清,所以他根本无暇去考虑这些事,估计天王先前那么急切的逃离,也是找美人解决生理上的问题。 轻轻皱起了那双好看的秀眉,漆黑的眸子在水光的泛映下,越发的显得迷人与水润。司寇半眯着眼,看着凄清,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艳,这个小人儿,真的很漂亮。刚才幸亏发现得早,自己的自制力也算可以,否则真的会做出伤害道小人儿的事了。越想越后怕,看来那个宫殿的确有问题。那药效看来很厉害,自己在那房里呆的时间并不久,自己在水里发泄了四回,腿都发软了,这才驱散了先前的欲火,可想而知那药效是何等的厉害。 看看凄清,又看看自己身上那湿透的衣服,自己那模样还真是有够狼狈的。正当两人准备离开此地,另找人帮忙借衣服时,先前的宫婢已经回来了,她手上捧着一套紫色衣服。凄清看到是紫色,那是宫中首贵之人所用。那么不出意外,这衣服是向俞蕴所借,那么再不出意外,俞蕴或许早有安排了。如果早有安排,那么那下药之事很难说与他无关了。 “多谢姐姐!”凄清接过衣服,递给了司寇,并向司寇使了一个眼色。司寇会意,当着宫婢的面,褪下了衣衫,直接穿上了所借的衣服。随后也不等那宫婢问话,直接抱起了凄清,闪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离开之际,司寇对着宫婢道:“多谢美人帮忙,美人帮我们向天王说一声,我们先回驿馆,今日司寇身体不适。” 一出宫门,来到集市上,立即购买了一套全新的衣服,随即在大街上换了起来。随后将所接衣物装入新购买的布袋里,外面又套了几只袋子,这才作罢。两人才缓缓的散步回驿馆,只是两人不再对话,偶尔会看看口袋里的衣服,隔着口袋,其实是什么也看不到,但两人心里还是难安,他们有一种感觉,袋子里的衣服,绝对还是会有问题。 “清阳侯,我们下一步如何走?”司寇带着此深沉,看着凄清问道。 “咱们现在只有向俞蕴示弱,接下来就是等待时机,再一举突破吧!”凄清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回答着司寇,眼里闪过一拨有一拨的困惑。 回到驿馆里,夏噬砥与小氐还守在小二的房间门口,显然小二的状态不会是很好。凄清让司寇将那套紫色的衣服先去处理掉,而自己则走入了小二的房间里,去看看小二。推开门,就看到小二皱着眉,紧闭着双目,头在不断的晃动中,看来他是在做恶梦。正在考虑是不是要叫醒小二时,门口传来了压低声音的争吵声。一个是夏噬砥的,一个是上午逃走的那个少年。然而此时凄清似乎对少年有一点点的理解起来,这个少年,唉,或许他的心情暴戾,与那个皇宫有关吧。 随即重新走到了房门口,打开了房门,“嘘”的一声,门外的争吵立即停止了。凄清看着少年,少年双眼有些红润,那红润显然并不是为争吵而红,应该是在回来之前就红了。他并不开心,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显然是用来形容眼前这个少年的。 “二王子,现在来此,又为何事?”那声音很轻,轻得足以让床上的人继续在‘安心’睡觉。 “他还好吧!”俞直声音更轻,更慌张。他上午跑出去,在船上坐了大半天,他就是意志再考虑自己与小儿的关系,是谁先起的头?那一日,他总觉得是小儿勾引自己在先,事后又满腹的委屈,那种前后的落差,让自己心情很不爽。特别是后来每一次,基本上都是自己强迫他的,似乎自己清醒时,他从不曾主动过,而老是逃避着自己。至于这一点,俞直是很气的,不止一点点的生气,而是恨。 自己是虞国的王子,虽然不是嫡出,但身份不是普通的高贵,仅次于俞蕴罢了。自己从不曾对不起任何人,自己身边从不缺美人,若不是那一夜,这个该死的小二勾引自己在先,让自己完全的沉溺在他的身体里,让自己时常会想起在他身体里抽动时的那种美妙至极的滋味。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每一次抱着小二时,他总是会哭丧着脸,这一点,让俞直几乎是彻底狂怒。为了他,自己不仅是一次一次的容忍,如果换成别人,估计早成了孤魂野鬼了。 “你觉得呢?”凄清看着少年,眼里的嘲弄很明白,显然是在提醒着少年,小二是被他逼成这幅模样的。 “你们这种情况到底有多久了?”走出了门外,看着少年,下巴一扬,少年知道了凄清的意思,便也跟着凄清向旁边走去。 “我……”俞直一下子有一点语塞,多久?到底有多久?除了第一次外,基本上每一次都是自己强上了小二,而每一次小二都会下不了床。每一次他都会哭得很惨很惨,甚至有时候等自己回来时,他还维持原来的那个姿势,动弹不得。悲伤与绝望,偶尔还会有空洞到麻木的神情,这些让自己怒火中烧的神情经常会出现在他眼里。不过只要过几天,他又像是没事一般,总是兢兢业业的做着自己的份内事,看到自己又如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只要自己对他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迹象时,他立即就会拉下脸,那想逃离的脚步总是会践踏着自己那颗想对他好一点的柔软之心。 “你喜欢他吗?”凄清等不到回答,直接问了第二个更直接的问题。 “……”再次陷入无声中。 “你恨他吗?” “……” “好了,我不再问你问题了,不过有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老实告诉我。”凄清见俞直一直无话可说的样子,心里越发的清楚起来,这个笨小子,根本就是喜欢上小二了,可是又不敢承认,他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他担心小二并不喜欢他,小二只是利用他,或者是玩弄他,所以他才会变相的、急切的想要一个保证——一个小二允诺的保证。 “你与他的第一次,是他主动还是你主动?”抬眼有些冷漠的盯着俞直看。 “是他……”俞直想说是小二勾引自己的,可是一想到如果这样说出来,小二以后还怎么见人。一下子再次语塞起来,沉默了起来,眉头深锁着。 “小二他怕你,这我看出来了,不是一个奴才对主子的害怕,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害怕!”凄清依然显得清冷的声音,叹息的眸子里让人无法理解他此时的用意。 “我知道。我早知道他怕我。”俞直很是不甘道:“当初明明是他先……”一下子又顿住了,随后又抬起那双桃花眼盯着凄清道:“清阳侯,这是我与小儿之间的事。” “哦!”凄清若有所思的看着俞直道:“那小儿的真实名字是什么?他有姓吗?” “这……”俞直一下子僵住了,他没有想到这个显得冷漠的孩子,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来,这让他有一种想逃离眼前之人的冲动。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他转身就走,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小儿的真实名字。这两年来,他只知道除了第一次是小二给他下药了,引诱着自己失了控,失了心,又迷上了他的身体,但从那一次之后,小二对自己是觉得退避三舍都不够,让自己最后不得不强上了小二。 “俞直,你想逃避,你从没坐下来好好跟小二说你们的问题,就只会欺负他,你又不甘心让他见你怕,只是你从来也没有放下身份来好好的听小二说一次话——你们之间的事。”站停了脚步的凄清,只到少年的胸膛,但却让少年感觉到一阵没缘由的压迫感,本欲抬腿逃离的脚步,此时已然停止了行动。他回头怔怔的看着凄清,沉思着。 “我去了你兄长的皇宫,并未饮用任何东西,却突然全身都发热!”凄清目不转睛的盯着俞直看着:“你想一想,这是什么原因,你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也与这原因有关?” “我……”俞直皱起了眉头,回想着那一晚的事。那一晚,自己突然的燥热,是以为饮下了小二送来的甜羹,而自己也分了半碗给小二,小二不敢喝,还是自己逼着他喝。结果小二没多久,脸色红得异常,自己开始宽衣解带,还拿凉水往身上倒,自己本来也觉得混身燥热异常,胯下那玩意儿难受得紧,便一个狼扑……醒来时,床上都是鲜血,而小二的脸色异常的苍白,那时候自己还是很心疼他,结果他看到自己,就如看到了鬼魅一般的惊吓。拼命的推搡自己不说,竟然还用脚来踹自己,这才让自己那颗想疼爱他的心一下子冰冻了起来。既然你对我下药,事后又想逃脱干系,我岂能如你所愿! 现在这个清阳侯一说,不由得又想起那日之事,只是那时候自己根本不知道是怎样对待小二的,只是小二的眼神太伤自己了。明明可以处死他,却不忍心,留下他,狠狠折磨吧,折磨他的同时又是在折磨自己。到最后就变成了时不时的强了他,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情,让他见自己又惊又怕,又不敢逃跑。每一次事情结束后,自己基本上都是故作无情的逃离现场,只是不敢看那具被自己伤害到体无完肤的身子,不敢看那双曾经对着自己很仰慕的眼睛里,找不到当初的眼神,只剩下恐惧与绝望的眼神。事后,自己又会反悔对他的态度,想对他好一点,可惜他见到自己就怕得恨不得消失掉,又怎么会有心情听自己的解释,心高气傲的自己又怎么会拉下脸来跟他解释。 171.意外的身份 双手握紧最后成拳,两年了,整整两年了,也该是个极限了。其实我也只是一个懦弱胆小之人,我怕从你嘴里说出拒绝的词,怕你说那一次只是一个误会。小二,我还真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够回到两年前,那时候你很开心,我亦如此。可是我知道,就算你能够回到以前那种关系,但我却早已是回不到以前的那颗心了。如今的我,只想好好的占有你,让你心甘情愿的成为我的。 偶尔会想起你那时候被母亲称为小二,那时候你是小小的,对我很仰慕,经常会看着我发呆。我亦很喜欢你,也喜欢小二这个名字,所以你一直就以小二这个名字存在着,陪在我的身边。如今我们却走到这个地步,是谁的错?这一次,你想逃,你想躲,我都不会给你机会。这一次,我会对你说,我喜欢你,你留在我身边吧。那一晚的事,只要你肯说,我就信。 “你想清楚了,明天去见他吧!他现在身子虚弱,不会走的,况且我看他有逃跑的心思,却没有这个能力,真不知道你怎么会下得了如此狠的心去折磨他。”凄清走到了小二的房门口,回眸看着俞直,扬唇一笑:“小二的名字叫俞敖,他姓俞。” 看着俞直那双桃花眼一下子变得惊恐万状,凄清推开门关上了房门,没有再去看那个被打击到了的少年。他看着床上还在昏睡的小二,俞敖啊俞敖,你还真是够老实的,被自己的哥哥欺负成这个样子,也只是忍气吞声着,又不敢说实话。你这是愚孝,你母亲摆明了是在偏袒你这个哥哥,他比你强多了,而你实在是太弱了,但你现在想走,估计是晚了吧。你那个哥哥,对你有着特殊的偏执,那偏执已经到了发狂的地步了。 小二醒来了,看着慢慢走近自己的凄清,眼里再次闪过了雾气,显然一直在等这个人来。相互对视着,最后凄清才悠悠的道:“俞敖,你确定想离开这里?” “嗯,我想离开这里。”小二困难的点了点头,看着凄清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跟着清阳侯到处去看看,我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会是怎样的,真的好想去看看。” “我怕你哥哥不肯放你离开哦!”带着一丝笑意,那笑意很温暖,同时也很冷清。 “都已经过去了,他已经够强了,不需要我的帮助,而且我也根本帮不上他什么。”小二眼里闪过一丝丝遗憾,像极了没有完成自己目的的孩子一样,有些失望。 “呵呵,他是很强,如果你在他身边,他会更强。”凄清看着小二,他知道,此时的小二,很脆弱,心灵上的伤痕,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解除的。不过如果俞直真正的认识到错误,真正的抓到那个设计他们的人时,相信俞直会真心的对待小二了。那个俞直,还真是个别扭的人啊,明明在痴迷着自己的弟弟,却因为害怕拒绝,而选择了极端的方法来留下弟弟。 门被再次打开了,进来的正是俞直,眼里有着太多的探究与困惑,他看着床上的小二,困难的开口问道:“你真的是俞敖?你真的是母亲说的那个弟弟?” “……”微微皱着的眉头,显然小二此时的身子有些不适,但最后还是很好的掩饰起来了,他张开了略显得苍白的唇开口喃喃的回答:“嗯,是母亲让我这么做的。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有些沮丧的闭上的双眼,任谁看了都会不忍心。 “你别说话了,先好好休息吧!”俞直突然说了一句关心的话,又看了眼凄清道:“我有话跟我弟弟说,不知清阳侯能否行个方便?”明明是自己的弟弟,明明自己才是与他最亲近的,为何我们会搞成这个样子,现在我想跟你说话,还得征求别人的意思,看来我真的还是做得够失败。 “长话短说,他的体力有限。”在门口,凄清没有回头,只是直接往屋外走去。 “小二……”少年有些低沉又有些内疚的声音响起,看着床上那紧闭的眼球隔着薄薄的眼睑不住的颤抖着,心里的难过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竟然是自己的弟弟。从小就被传夭折的弟弟,母亲说是她亲手埋葬的弟弟。 自己只是在他还是襁褓的婴儿时见过,那个小小的,软软的,睁着一双褐色的大眸子,眼白都有些水蓝色,看着自己会成月牙儿。被清阳侯一说,他再仔细看小二时,竟然两张脸能够重叠起来,尤其是那双眼睛,基本无异。而两年前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也会变成月牙儿,但两年后的这双眼睛,看着自己除了恭敬与惧怕外,再无其他。 看着被自己折磨成毫无人样的弟弟时,少年心里越发的痛楚起来。心里也逐渐清晰起来,他可以确定的是,那一晚,不是他在引诱自己,而是他们都陷入了别人的设计里,而自己却根本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还只会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 床上的病人终于睁开了双眼,无力的看着少年,身上的疼痛只有自己知道,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被他折磨到如此狼狈的地步,从来就没有想过他还会这样叫自己的名字。可惜,一切似乎都太迟了呢! “有事?”咬牙忍着痛,轻声问。 “没事,只是想来看看你”少年那眼里的悔意很明显,但似乎还有着一种近乎痴狂的东西在内。 “还是不要来看我了,看了也只会更加的烦心。”小二闭上了眼,忍住眼眶里的泪水,他不能掉眼泪,那些都过去了,自己早该看清了,这个是自己的哥哥,并不是自己真正的主子。自己的隐忍也无法帮到他,不如让自己就这样静悄悄的离开为好。 “弟弟……”少年特有的温柔以及那撒娇的语气,让小二闭上的双眼一下子受惊了似的睁得老大,他警惕的盯着眼前的少年,他不知道这一次,他又打算对自己做什么。 “弟弟莫怕,哥哥再也不会强迫弟弟了,再也不会做那些事来伤害弟弟了。留在我身边,可好?”俞直用着小时候那种专有的可怜语气,看着小二,让人感觉到这个少年其实是个可怜人,是个害怕孤单的人,而此时他也在伤心着。 “你知道啦!”小二压下了那受惊的惶恐,无神的看着床顶,微微一声叹息之后才缓缓道:“母亲说,想要你继承天王之位,可惜,父亲只让俞蕴继承天王之位。他是嫡出,也无可厚非。只是母亲一意孤行罢了,她只是没有想到,就算将我安排到远处,就算让父亲不知道我的存在,却还是改变不了,她的儿子无法继承天王之位。” “我本以为乖乖听母亲的话,你被俞蕴送出皇宫之前,我以为的奴仆身份,会照顾好你,让母亲离去时也安心些,谁知道,我们到最后竟会如此收场。”小二没有看少年,只是目光有些散乱,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谁都不知道他在考虑着什么,只是他眼里有着明显的泪光,却没有凝聚起来。 “弟弟……你不要离开我,好吗?”少年近乎恳求的眼神与低声下气的声音,他不要连自己的弟弟都不要自己。 “我想出去走走,以后会回来的。”小二转头看着少年,只是眼里那雾气已经散尽,只有一片清澈与清冷。 “弟弟……” “我想回皇宫,我想知道那晚的事。到底是谁来害我们的。或许他们早知道我们是兄弟,他们是想将我们往绝路上逼啊!”小二看着自己的哥哥,这个两年来一直欺负自己的少年,真不敢相信,他现在会如此的低声下气,他应该是永远的高高在上的,永远的傲慢无礼的。 “弟弟,我不许,回去太危险,现在我们都出来了,就不要再回去了。以后我待弟弟会很好很好的。弟弟,好不好?”少年特有的固执,显然已经开始在暴发中。 “……”小二犹豫了,皇宫里,那件事没发生之前,他对自己是极好,没有将自己当成奴仆使唤,有好东西时,总会分自己一份。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会心甘情愿的听从母亲的意思,永远只做一个小小的侍仆,放弃了自己王子的身份,留在自己哥哥的身边。 “小二……”少年有些得寸进尺起来,他坐到了床上,俯下身子,将自己的脸贴到了弟弟的脸上,蹭了蹭,撒娇道:“我们还会像以前那样的,我们还是会快乐的。” 小二看着如此举动的哥哥,猛然想起了两年前的相处,哥哥虽然高傲与嚣张,但对自己从未高傲过,甚至偶尔还会撒着娇,有时有点霸气,有时有又点可爱。这样的他,是不是真的又回来了?可是只一会儿,小二就想起了自己与哥哥最近所发生过的事,自己竟然被他当成了个女人一样,被他压。心再次沉到了谷底,紧闭上了双眼,有一种难言的害怕,使自己的身子再一次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少年似乎察觉到了,抬眼忧伤的看着自己的亲弟弟,到现在才知道这个是自己的亲弟弟,那又怎样,那些事情自己都做了,以后还是会做的,只是以后不会再伤害他了,自己会小心的好好疼爱他。看着抖的不像话的弟弟,少年伸出双手,小心的捧着弟弟的脸,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深深的吻,这才悠悠道:“弟弟莫怕,哥哥只是想亲亲小二罢了,以后永远都只会待小二一个人好。” 小二闭上了双眼,泪水止不住的淌了下来…… 172.谍中谍,计中计 “清阳侯,你说那个变态老板真的会有所收敛?”驿馆某一院落里,司寇看着站在身边的凄清,竟带着一些玩味在内,“好奇”的问着。 “他不是变态,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是怕失去,才会越抓越紧,直到伤害到了自己的最爱,才翻然悔悟罢了。其实他也不是个坏人,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真心罢了。”转身看着司寇微微扬唇道:“就如司寇大人一样,总是觉得这一次会认真,但过不了多久,又会无法改变自己的初衷。” “清阳侯,有时候我也在想,到底有什么样的事,能够让你小小年纪,仿佛早已看透尘世一切”司寇有些感慨又有些疑惑。 “呵呵,司寇,生活的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即使你再不想改变,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凄清若有所指的对着司寇坦言道:“我们都是身不由己。” 清冷的漆黑眸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憾人的夺目光彩,就如夜晚的繁星一样让人目不暇接,又让人深陷其中,更想与他溶为一体。司寇看着凄清,那白色的外衫,罩着他那小小的身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飘逸与清灵。乌黑的长发随意的绕起,有几处却又显得调皮的散落下来,显得这个俊秀的孩童还有着几分调皮。只是这孩子过静,他总是在想着心事,眼里的聪慧却时不时的蹿出来显摆一下又完全的失踪了,直到无迹可寻。司寇在暗暗赞叹,造物主就是厉害,能将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留给了这个小人儿,如果这个小人儿成了少年、青年,是不是会更出色? 然而此时的小人儿却在想今天皇宫里的事,他总觉得事情并没有看似那般简单。俞蕴既已被药物控制,那么是不是代表着虞国的实权现在已经不在俞蕴的手上,如果不是在他手上,又会在谁的手上?俞蕴,今天自己见到时,他完全的已经陷落到了那种原始的本能中去,他根本无法控制住他身体上的举动,他已经丧失了一个君王应该有的冷静与野心,甚至他已经完全丧失了普通人的理智…… 皇宫大院内,阳光昭得刺眼,一座豪华的宫殿内,一张可容纳下十人的大床上,俞蕴与四五个美人正在做着荒淫极致的下流之事。那暧昧的娇喘声、身体的撞击声,还有那湿濡的吮吸声…… 美人毫不犹豫的伸出粉舌,轻轻的舔弄了一会,张开檀口,将粗得差不多都会撑破她那美艳的双唇,缓缓的吞了进去。随后开始了吞吐工作…… “天王,是不是还想要?”美人将身体微微往后仰躺着,张开了自己的双腿,让属于自己最隐秘的地方毫无保留的展露在男人眼前,让男人的瞳孔骤然紧缩起来,眼里闪过的欲望一下子燃烧了起来。 男人立即含住了那根手指,仿佛那根手指是可以救他命一般的重要,美人此时则半挑弄半讨好的将一只脚尖轻轻的抵到了俞蕴那已经开始疼痛起来的某处。 男人迫不及待的半跪了上去,美人则将双脚翘了起来,嘴里开始发出了放浪的娇滴滴的让人发狂的声音:“来嘛……快点……里面的水都流出来……” 男人甚至没有用手,恶狼一样的扑了上去,发出了‘扑哧扑哧’急切的声音,双手紧紧的捏住妇人胸前那弹性十足的两团软玉。此时的嘶吼声越发的急切起来,频频挺动着自己的腰杆,恨不得将自己后面的那两颗小蛋也塞入那美人的暖玉中去…… 最后男人终于停止了挺动,那能烫伤肌肤的热液如洪水暴发般的直流而下,停止了热液攻击之后,男人这才一动不动的趴在了美人身上,美人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男人。那已经疲软的东西还塞在自己的要道里,皱了皱眉,轻轻的一用力,就将男人推开了。 这才不紧不慢的坐了起来,慢条斯理的开始整理自己那散乱不堪的衣物。腿间流出的东西,让她不由自主的再次皱起了眉头,看着男人的目光也变得越发的深邃起来,同时也有着明显的不屑。要不是自己的目的还未完成。否则真恨不得用刀子来切下这个下流男人的那玩应,不过应该也快了吧! “不错”突然床前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美人没有抬头,只是冷冷的看着床上的男人:“什么时候将他交给我!” “怎么了?虞美人现在就受不了了?”男人有些戏谑的声音,又有些好笑的看着床上的美人,俯下身子,双手撑在了半坐在床上的美人身体两侧。 “哼!大祭祀,趁现在这个蠢男人什么都听我的,你们还不行动?要我等到什么时候?”美人很是恼怒:“我不想再做这种令人作呕的事了。” “哦……是吗?”文旦故意拖长了声音,眼里有着太多的戏弄:“令你作呕?我看你舔得不是很高兴嘛!叫得那么大声,他应该是满足你了吧!你看他,这么多女人都让他做晕了,却独独你没事,他会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恭喜你哦,虞睢美人。” 那轻佻的声音,甚至还蹲下了身子,摸上了女人还在流出不属于她的透明浊液,将自己的两根手指灵巧的钻了进去,抚弄着柔软的暖玉,开始轻轻掏弄,液体流得更多了,妇人开始嘴里哼出了声音来。文旦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好整以暇的看着床上开始有些发浪的女人,半仰在床上的女人,张开着双腿,半露花瓣似的粉嫩湿玉上,湿润异常。 文旦这才解开下衫,掏出自己那开始叫嚣的大物,蹭到了美人眼前,带着些许淫淫的声音道:“来,舔它,让他好好享受虞睢美人的双嘴功夫,让他舒服!” 半仰着的女人张开了小小的檀口,文旦就将那玩应塞入了那檀口,开始上下动作起来,嘴里发出一阵阵轻喘声,显然女人上面的那张小嘴让他很是满意。手在女人那肥硕的肉球上互搓着,手上动作一直没停止,但却缓缓的抽出了那紫色的巨物。 猛的将女人按倒,‘扑哧’一声,非常连续的声音荡响了整个房间。分不清彼此的水随意的喷到了两人结合的地方,以及大腿上、床上,让床上的女人意乱情迷起来。以手紧紧的缠上了男人结实的后背,抠挖了起来,嘴里开始发出了淫乱的声音来。 上方的男人频率越来越快,又突然降低了速度,引来女人一阵不满的扭腰动作,那声音里很是不甘。男人却将那让女人穴内的东西微微退出了些许,不动,等待着女人自己来吞入,果然女人急切的吞了进去,……最后女人已经累得动不了时,男人这才开始猛的切入主题,高速的频率让女人浑身无力,只剩檀口里的尖叫声和下面的嘴里吞吐时的淫荡‘扑哧’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不动了,而女人则不知道被他送了几次的高峰期,此时只剩下急切的喘气声。男人俯看着女人道:“怎么样,虞睢美人,文旦的功夫是不是让你两张小嘴吃得都很满意?”将那自己又开始半硬的玩应凑到了美人眼前。 美人闭了一下美目,稍作休息之后,这才眼神凌厉的盯着上位者怒目而视,磨着牙道:“我们都在为他办事,你又不是不知。我现在只要快点结束这种生活,早日完成报仇大事,今生再无他求” “别告诉我,你现在开始喜欢他了!”文旦突然褪去了先前的轻佻与戏弄,只有一副冷漠的神情:“喜欢上他,你就得死,知道么!别怪我不提醒你,到时候你会死得比他还惨!” “喜欢上他?大祭祀看来真的已经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了,你该让贤了!”虞睢冷笑着,却没有看文旦一眼,又看着这张凌乱得让她有些恶心的床,又看了看那群晕厥的女人们,看着她们赤着全身,身上那些青紫,显然是这个变态男人留下来的杰作。每一次,他都不做上两个时辰,他绝对不罢休,四个女人都未能满足他,这个还算是人么?应该是那些药的关系吧!让他完全失控了,成了这皇宫里美姬一谈就变色的色王。 文旦没有开口反驳,只是带着些许嘲弄的微笑,突然将右手递到了虞睢眼前,示意虞睢将手放入他手中。虞睢冷眼瞧着这个男人,还真是恶趣味,只是可惜了,自己对这个男人除了讨厌还是讨厌。当然只有一样是满意的,那就是他全身上下,唯一可以满足自己的那根暖玉棒还是不错的。不过这样的男人,只是一个合作伙伴,绝不可能会有什么彼此赏识之心。 “啪”的一声,拍开了男人那厌恶之手,带着讥诮的冷冷眼神:“大祭祀,你逾越了!”站了起来,丝毫不在意自己此时全裸的身体:“来人,准备热水。” 男人更是丝毫不在意美人此时对自己的冷漠,反而是俯首在女人那柔软的胸前轻浮的吮了一口,一只手又探到女人那暖玉深处,轻轻的钻了进去,轻搅了几下,那让人看了脸红心跳的液体顺着腿根流到了布毯上,最后滴落到地板上…… 只一会儿,来了几个小宫婢,抬进来几桶水,往房内走去。文旦看着虞睢不冷不热的神情,不紧不慢的往房内走去,心里嘲笑了一下,便也识趣的离开。 “你过来!”文旦看到一个小宫婢正在洗着器皿,冷眼看着小宫婢,小宫婢吓得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颤微微的挪着小步,走到了文旦身前。文旦带着轻浮的笑意道:“长得还真是不错,下次就你啦!” 见小宫婢一个瘫软,文旦毫不同情的转身离开了。这个皇宫里,除了那两人之外,其他人都得听自己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冷眼睨了一圈周围的静止物,突然开口道:“什么人!” 就往僻静的树木中冲去,却看到了身材瘦弱,却戴着一张图腾的面具——双蛇戏灵鸟,看上去有些俏皮又有些狰狞,但文旦一见到,立即跪了下来,恭敬的作着揖道:“恭迎二王子!” “免礼,一切都还正常吧?”那声音带着些许的女音,脖子玉帛上的枫叶煞是刺眼,在阳光的直接照射下闪烁着食人的火红色…… “正常。”文旦缓缓的站了起来,但还是弓着腰,显然对眼前之人是极其尊敬着。 “哦!清阳侯是否已经见过了?”有些不冷不热的声音,但不冷的声音里却透出威严与嗜血 ,让文旦一下子如临冰窖,低垂着头,想着如何回答才能不惹眼前的冷漠之人生气。 “见过了,不过他们很快就离开了!”想了一想,还是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回答方法吧。毕竟此人对清阳侯的感情不是一日两日了,虽然不知道他对那个小人儿有着怎样的心情,但总感觉并无恶意。 “嗯!”面具人似乎很是满意这个回答,又射出寒冷的精光逼视着文旦,冷冷的扔出一句:“清阳侯,你不得染指,他不是你能碰得了的人,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根本没资格碰他一根手指头,明白么?” “属下明白,属下知罪”早已经熟悉这个喜怒无常的二王子的脾性的人,现在告饶还来得及。他肯定早已洞穿了自己的心思,所以才会如此特别的告诫自己,否则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 “很好,记住了,清阳侯要是出了什么事,哪怕是少了一根头发丝,你就自己割下项上人头谢罪吧!”冷冷的甩出一句话:“告诉虞睢,这段时间她受苦了,让她也要保住清阳侯。对于俞蕴,他的好日子已经不多了,就让他在这段时间里好好满足吧。如他欲打清阳侯的主意,那么杀无赦!” “是。”文旦弓着腰身缓缓的退远了,面具人则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玉帛,叹了一口气,这才飘向了宫外。 173.又见色王俞蕴 “夏国清阳侯、司寇大人,天王有请!”一个穿着华丽的青年男子,带着二十多个侍卫,早已守候在驿馆门口。而俞直则早拦在欲闯入驿馆的那些侍卫,眼里有着明显的嘲讽:“既然是有请,那么还请诸位耐心等待吧!” “俞直,我与司寇这就启程,你无须担忧,好好照顾小二。”凄清看着俞直,显然他现在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命运,而是那个还躺在床上的小二。 见俞直点了头,凄清这才对着那衣着华丽的男子道:“请带路吧!”与司寇并肩,上了马车。往虞国皇宫方向去,少年看着马车离开,立即急步往小二的房间里赶,一进屋,就看到小氐与夏噬砥两人正在和小二说着笑话,显然小二是被他们逗乐了,连眼睛都在抽动着。俞直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虽然弟弟对自己的改变了不少,也没有像之前那般的害怕着自己了,但总还是有一定的疏离,他偶尔露出来的那种脆弱又茫然的表情,总会无缘由的刺痛自己的心。是自己明白的太晚了,还是自己伤得他太深了,俞直一想到弟弟那种茫然无助的神情时,就有一种立即冲回皇宫,抓住那个俞蕴,问清楚,到底是不是他干的! “唉?你来啦?”小二还是看到了俞直,只是脸上也没有了曾经的紧张之色,有的只是那带着浅浅的笑意,仿佛他从未被自己不好的对待过。俞直心越发的难受起来,从自己向小二表明心迹之后,他从未怪过自己,也没有骂过自己,更没有说过一句让自己委屈的话。难道他是想与自己拉开距离吗?还是他想…… “小二,我不放心你,就来看看你。”俞直有些痴痴的看着床上的小二,那眼神很是讨巧,这让不露声色的小氐略微吃了一惊,而夏噬却嗤之以鼻,一副不屑的神情在告诉着俞直,是你太不中用了,太过了。 “我没事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小二依然带着一丝笑意,看着这个哥哥,只是那笑是有些落寞。 “小二,叫我哥哥好不好?”既然爱情留不住你,那就用母亲曾经桎梏你的亲情来留住你吧。 “……好……哥哥。”小二沉思了一会儿,便重新抬起头,看着此时紧张万分的哥哥,叫了一声‘哥哥’。 “弟弟,对不起,弟弟!”俞直立即上前,挤到了另两个身前,扑到床上,将自己的脑袋蹭到了对方的脸上,显然是在示好。 “那个……哥哥,你别这样……”小二显然被俞直如此冲动的做法有些惊扰到了,但先前的折磨还是让他心有余悸,他不得不做最后的挣扎。 “小二,好弟弟,好小二……”不顾弟弟的推拒与挣扎,俞直语无伦次的乱喊着,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抓紧机会,这个弟弟就会被他人给拐跑了。到那时,自己再到哪里去把弟弟抓回来。拼命的叫着弟弟,只是想让弟弟知道,自己是他的哥哥,自己不能扔下弟弟不管不顾。 “我……哥哥……”常年的委屈,在这个看起来脆弱的哥哥面前,全部都烟消云散了般,仿佛自己真的从来就没有被他不好的对待过,他似乎永远都像是在皇宫里那样,对自己很好很好,从不让自己委屈过。是啊,自己只要记得他对自己好的时候的那些事吧,其他的都忘记吧,否则自己也不会过得快乐。 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着俞直那光洁的脸颊,抚摸着他那柔软的头发,微微笑了笑道:“哥哥,……去将脸洗一洗,都脏了。小二不会走了,会留下来陪你,好吗?” “弟弟……好小二……”撒娇的再次蹭蹭小二的脸,这才站了起来,那些得意又有些骄傲的看着弟弟,却对着身后的两人道:“弟弟还是喜欢我的,弟弟还是我的弟弟,小二是不会被别人带走的。”那话语有自豪又有些散乱,甚至依然是那样的语无伦次。 后面两人干脆彻底的鄙视到底,看着这个曾经有些冷漠的少年,此时却啥也看不到了,只像是那种撒着娇的小娃子一般的心性,让人有一种想扁他的冲动。 “既然如此,你先把脸洗干净,然后小二就由你来照顾,我要回房去休息了。”小氐略显得平静又带着疏离的声音响起。 “那你们等一下,我很快就回来。”说罢早已不见人影,一会儿门又被推开了,速度之快,让三人瞠目结舌。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俞直手中捧着一木盆,显然是为床上的人准备的。 “哼!”夏噬砥摆明了是在嘲笑俞直,但又碍于小二的面子,也不能再作更深的嘲笑,便悻悻的随小氐离开。 皇宫里,凄清与司寇这一次,是被请入了朝堂之上。除了天王之外,还有一些诸侯们,他们对着凄清恭敬的做着揖,以示对凄清的欢迎。而高高在上的俞蕴,此时也没了上一次所看到的有些迷离的眼神。 天王赐坐后,一些享有座位权的侯爷们,时不时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标志到有些精致的小人儿,虽然离得有些远,但还是能够看到一个精致的人儿。这一次,他是看清了,这个清阳侯是个男孩。的确很漂亮,可惜是个男的,如果是个女的,倒不如收入后宫之中。 司寇早已看到了那个色男人此时眼里那色迷迷的蓝光,但在朝堂之上,想必他也不敢如此逾越,哪怕这里都是奸佞小人又如何,毕竟清阳侯是夏硚特别关照的人,所以量他们也不敢觊觎凄清。 “清阳侯,远道而来,真是我们虞国的的荣幸!”天王考虑了之后,终于第一次主动对凄清他们开口了,他自知看小人儿的时间太久了,而大祭祀文旦对自己一再的使眼神,显然是想让自己早早结束这一会见。不知道今日大祭祀又有什么好玩的了,最近与皇宫里的那些女人们玩的有些疯了,回味着那些女人的滋味,还是虞睢美人最合自己的心意。 “多谢天王体恤了。溥晴到虞国来,看到虞国百姓生活富足,对溥晴又是如此‘以礼相待’,相信远在夏国的天王,也会欣慰万分。听说虞国对夏国一直很恭敬,如今溥晴在此看到天王如此好客,当然也是感激不尽哪。”凄清一边用着那清脆的童单说着官场上的话,让在座的诸侯们开始有些面面相觑,虽然早有所耳闻,夏国的清阳侯只是一个男童,更多的则是指他是夏硚的男宠,如今一看,他似乎并不如看上去那么的不中用。 “请问清阳侯,此次到我们虞国来,有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之处?”一侯鼓起了勇气,他很想看看,传说中的清阳侯,到底只是一个男宠,还真的有着别人所没有的胆识与智慧。 “哦,没什么发现,只是这里的条件是让其他几国较为羡慕,想必有许多国家的人想到这里来居住吧!”凄清微笑着的看着那侯爷,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正是,迁移到水城来的人的确有很多,现在我们都在他们上船前,开始筛选人了。如果他们只是过来玩的,那么我们接受了。如果是来定居的,那么很抱歉,我们这里不再接受畜民们的到访,即使是普通侯爷,也不能在我们这里居住。”侯爷显然是在骄傲着,斜睨着凄清,眼里有着不屑,显然是在用眼神告诉凄清,凄清只是一个普通的侯,或者说得更难听一点,你只是天王的一只玩宠,更不能在此地做长居的打算。凄清了然的笑了笑,抬眼看着高位上的天王,看他似乎还有什么要补充的。结果高位上的男人,沉默的看着凄清,仿佛他不属于这个殿堂里的人。 正当凄清还想再做详细的解说时,突然一个偏向于高音的声音响了起来:“诸侯们还请稍安勿躁,清阳侯既然是夏国天王派来的使者,对于我们来说,是好事啊!谁不知道清阳侯的真实身份是代表着夏硚天王来我国,我们应当对清阳侯照顾备至啊,就如见到夏天王一样的恭敬,以保我虞国繁荣昌盛!”此话虽然是事实,不过这话的意思完是帮着凄清所言,但又让众人抓不到把柄,一时陷入了寂静中。 说此话的人正是文旦,他此话一出口,让在场所有的诸侯以及那个上位者都立即停止了一些试探性的口风动作。他们都看着大祭祀,虽然他是来自离国,但他为虞睢美人治病的消息,是获得了褒贬不一的评论。但他不为所动,依然我行我素着,他是真心的希望着虞睢美人的身体早日康复。况且在虞国,谁人不知道虞睢美人的,你可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但绝不可以不知道虞睢美人是谁。 更何况,现在文旦在虞国,已经被封为大祭祀,这样的地位与天王平等,也就是没有一人之下的说法,而是与天王平起平坐。这样的人,任谁也不敢得罪,更何况,现在天王俞蕴对他是言听计从,所以宁可得罪俞蕴,也不能得罪这个大祭祀。 174.奇怪的回途 坐在客位上的凄清,那双艳丽的美眸此时却波光逆转,反射出一丝让人不得不折服的光芒,让人看得有些呼吸不畅。一切过于顺利,那么除了暗中有人相助之外,似乎没有其他可解释了。上位者俞蕴,今天和前几日所见,那是相差太多了。 初见他时,目光散乱、迷离,可以理解为是被下药了,那么现在的他呢?他偶尔还是会走神,这样的人能够做天王?看着他浑浑噩噩的坐在高位上,却不曾为他底下的臣民做出过一点的表率作用,这样的人,让凄清不得不怀疑,俞蕴如果一直是这样的话,更适合做一个傀儡帝王罢了。 而俞蕴丝毫不曾注意到小人儿此时的脸色,更别说小人儿此时的心里想法。如果他知道,估计会被气昏过去,他只看到小人儿长得很精致,让人不得不动心。此时的俞蕴与诸侯们,还不知道这个小人此时心中真正的想法,幸亏他们不知,否则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天王,不如我们今日宴请清阳侯与司寇大人,如何?”文旦率先表态,他这样的做法,就是想缓解此时大家心里的那种揣测,诸侯们对清阳侯的那点小心思,文旦当然是看出来了。主人的命令如天一样的宏大,自己当然要竭尽全力的去照做,保小人儿平安。小人儿少一根头发,那要自己来陪葬的,这种惩罚,是何其的严重。 俞蕴见文旦主动提出了,当下便点了点头道:“好!命令下去,摆宴设席,恭请清阳侯与司寇大人一起用午膳。” 夜晚回来时,是由文旦大祭司亲自护送回驿馆。文旦时不时的抬眼偷偷打量着凄清,这个小小的可人儿,自己是无缘染指了,想必主人欲染指于他了吧,否则又怎会警告自己不要有非分之想。只是不明白的是,为何主人对这么个小人儿如此的在意着,这个小人儿在将来一定会影响到他们的任务,即使这样,估计主人也不舍得伤了他吧。 一路上马车摇摇晃晃着,凄清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他凭直觉,知道自己又一次中药了,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是谁给他下了药,心里暗叫不妙,此时却无能为力。 而马车此时却已经调头往城外方向驶去,不紧不慢的徐徐行走,仿佛车上并没有人般,亦或是赶车人不想吵醒马车上已经熟睡的两人罢了。车子驶到了水城的偏北角,那里早已站着一个面具人,那双蛇戏灵鸟的图腾面具,让人一看到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冰凉感觉。文旦很知趣的跳下了马车,往不远处走去,并未和面具人做任何的交流。 面具人跳上马车,却并未发出任何声音,他看着车上昏睡的两人,又将视线定格在小人儿的身上,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着小人儿的小脸,那凝脂般的暖玉肌肤,有多久没有好好这样摸过了。他太喜欢这种暖玉般的触感了,牵起那一双小手,又有多久没有握紧了这双小手,紧紧的握住了双手,轻轻的摩挲着,最后才不得不放开了这双小手。解开了小人儿的衣襟,仔细的检查者小人儿的身体,发现并未有任何可疑的痕迹后,这才放心似的叹了口气。 他将小人儿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将自己的脸紧紧的贴在了小人儿的脸,最后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小人儿,让他平躺在马车上。又看了眼旁边的司寇,眼里闪过一抹精光。算你便宜!心里恨恨的想道,但路是自己选的,所以再恨也只能咬牙咽下恨意。 一边叹息着,一边又看着小人儿一眼,始终不发出任何的声音,最后才悻悻的不得不离开。在他转身的时候,成年男子却迷朦的睁开了双眼,他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只是为何觉得那抹背影似曾相识,煞是熟悉。或许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那个梦中有一个背影,那个黑影总是看着清阳侯,对清阳侯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愫,司寇在清晨醒来时就是这样想的。 凄清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驿馆的床榻上了,天已经亮了,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好,总觉得半夜里有人在摸着自己的脸,身体,可惜自己无法睁开眼。只是觉得那个人很熟悉,熟悉得让他有一种很亲近的感觉,那个人应该陪自己已经有十余载了。坐在床上,冥思苦想着昨晚的事,却不得而终。 还是去问问司寇吧,或许他知道些什么。想到这里,凄清便跳下床,结果脚一软,摔倒在地。凄清此时不得不承认,昨天他的确是被药袭击了,只是不知道下药之人有何目的。 按今天的情况来看,似乎下药之人并无恶意,如果昨晚的梦境是真实的话,那个人是谁,凄清此时心里亦有底了。哎!悠悠的叹了口气,我已经放了你,你何苦再现身! 缓缓的移动着脚步,往房外走去,他要去找司寇,去寻找一个答案,一个可以让他得到证实的答案,也好知道下一步的方向。自己很幸运,不是吗?一路走来,最后大家都是在帮助自己,此生自己再不好好珍惜他们,自己又如何配得起这些人对自己的帮助。 敲开了司寇的门,司寇此时刚刚醒,估计情况跟自己差不多。两人互相对望着,一看即知,对昨晚那诡异的事,有着莫名的失落之感。说穿了,他们自己也并不是很清楚,的确不是很清楚。唯一清楚的就是,他们肯定都中了什么药了,让他们暂时昏睡了过去,只是对方应该是友而非敌。司寇隐约中看到的那个背影,如果不出意外,那个背影他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曾经在离国皇宫里见到过那抹背影,并且他们曾经互相对视过,可惜昨晚他们并没有对上眼,还真是可惜了。如果当初在那个皇宫里见过他,昨晚再次见到,足以证明一点,那晚那个黑影难道也是一个普通的刺手? 似乎不对,如果只是一个刺手,为何会对清阳侯做出那种温柔的举止来,对了,温柔!为何会觉得他的动作与那个死去的老女人讙的动作有些相似。司寇被自己隐藏在心底的想法给震住了,他知道是自己多想了。立即摆回了正常的脸,看着凄清,一脸的无辜,直接以一个我不知道的神情,一笔带过。 而凄清本来是想来求证的,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也已经到了不用再多想的境地一般。相信自己的直觉吗?凄清坐到了椅子上,一手托着下额,一边沉思着,甚至也没有再看司寇。而司寇也趁这个机会,立即开始更换衣服,准备着起床工作。 两人走出房门时,就看到夏噬砥与小氐,两人正拉扯着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当他们看到凄清与司寇站在隔壁时,一下子恢复了常态,松开了刚才还在拉扯着的手。凄清走上前,看着夏噬砥道:“这么早?五王子。” “溥蜻,你不要叫我五王子了,我早已不是什么王子了,我现在连姓都没有了,应该是庶民。”夏噬砥直接拒绝了凄清之前的那个称呼,如果在以前,自己会为那个称呼万般高兴,万分荣耀。但如今,从那个地方走出来之后,就发现什么地方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改变着呢。 “好,那我以后就直接叫你夏噬砥!这样可好!因为叫你小砥的话,你跟小氐就真的分不清是在叫谁了。”凄清温和的弯腰对着夏噬砥说着,看着夏噬砥沉默着,显然他对这个称呼也不是很满意。 凄清低头想了想道:“不如这样吧,小氐以后还是叫他小氐,叫你砥,你看如何?叫你小小砥的话,估计你会厌烦吧!”最后一句带着一丝丝的调侃味道。 “好,随溥蜻你的意思,就这样吧,叫我砥吧。”夏噬砥此时倒也算是很配合,他也知道自己曾经有些骄纵,有些跋扈,但现在自己应该和他们走得很近了吧。从离开夏国开始,自己还是有着难以割舍自己王的子身份,到现在自己觉得那个身份会阻碍自己的正常生活。所以夏噬砥已经开始厌烦了王子这个身份,他只想与小氐拥有相同的身份,或许这才是自己想要的正常生活。 如今,自己也已经适合这样的生活了,虽然有些艰辛,但相信凭自己的这双手与智慧,一定会得到如期的效果。他虽然才六岁,但他知道得很清楚,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所以方向一定要把握好。虽然自己还小,但只要假以时日,自己一定会比小氐更出色,更能胜任自己想要的生活。他会为自己与小氐创造一个全新的生活,那个生活里没有夏国的皇宫,没有那些尔虞我诈的阴谋,外面的生活可以让自己更加的健康与通情达理,自己也会得到想要的满足。 “那么今日先一起用膳吧!昨晚我们在皇宫里回来得晚了,今天可不想再到皇宫里去了。”凄清一边说着,一边却在回想着,昨晚的际遇。总觉得哪里出问题了,两次,都不能确定哪个是虞雎美人,那个离国送来的美人。那个是离姜侯——姜煜送来的美人,这才是关键所在。不知道姜煜此次又有何原因,难道他是看上了这个国家?抑或他背后还有一股力量在指使着他,能够指使他的人,除了离国天王离咡之外,估计再无其他之人。讙对于他来说,应该也只是一个过去式,只是不知道讙现在在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一丁点的余韵在内。总觉得一切是那样的不可思议着,又害怕姜煜如今对讙恐怕连一点点的念想都不会再有。 沉思着的凄清,给人一种心事重重的感觉,而司寇则已经发现了凄清的心事重重,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想法,为何这个小人儿总是会紧锁双眉,那紧锁的两道双眉下,似乎还隐藏着更深更隐讳的东西,只是不知道那种东西是何时而来,又何时才会消失。 175.古代造船厂 怀着这样揣测,司寇也不便打断凄清的遐想,他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静静的呆在小人儿身边,等待小人儿的重新回归。虽然早已知道小人儿似乎每天要想很多事,只是不知道他真正的心到底是留在哪里?又会将它留给了谁? 这一次,很快的,凄清将深锁的眉头解开了,他显得很有精神的看着远处,虽然没有开口,但身边的另外三位都能够看得出,他似乎已经活跃过来了。虽然他一向不是很活跃,但如今他给人的感觉也算是够活跃了。 “我们用完早膳后,不如再去其他地方再看看,如何?”凄清回头看着跟在身后的另外两位,嘴角含着笑意,所以他那梨窝荡得让人不得不再次深陷其中。即使他没有对着某人笑,某人也会因为他的笑而精神百倍,如沐春风,虽然现在已经是深秋季节,却依然给人暖洋洋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其实大家都会觉得很异样,又很理所当然的舒服。 只是小人儿毫无自觉的到处给人以温馨的笑意,那个毫不掩饰的笑颜,让人总想要对他再多一点的探究与期待。或许他们是可以对他有所期待,但等不等得到那个结果,那还是个未知数。 这才是让司寇总是想踏出一步却始终无法踏出去的那一步,他有时候也挺恨这样的自己,这样的自己显得很失败,让自己有一种无力感。什么时候开始无力,什么时候开始特别注重一个人,注重得让自己万分纠结却无法改变任何窘迫的状况,却依然深陷其中乐不知疲。 或许这就是司寇有时候不下几十次的骂自己,但他就是觉得自己无法再改变这些情况,更别说是向他们解释任何一种无法更改甚至无法逾越的那一条界限。他恨自己认识小人儿太迟,更恨他人随意的改变着自己的初衷,这才是让他这般不愿又咬牙切齿的愤恨着,却又无可奈何着,这才是最悲惨的事。 “今日我们去哪里逛逛?”司寇整理好自己那些无谓的胡思乱想,眼前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去看一下他们怎样做舱(船)吧!”凄清没有看司寇,眼底却如平时的那般波澜不惊,谁都不知道他此时又是在想些什么。 “好,不过确定要带上五王子吗?”司寇带着极度怀疑的语气问着凄清。 “带上吧,他们闲在驿馆也没事可做,再说了,小二与俞直已经恢复正常关系了,我们也不用再为他们操什么心了,所以我想我们还是一起去看看,那些船是怎么造出来的。”凄清淡声的回答着司寇,回头看着另两人。而另两人相距稍远,没有听到凄清的话,但他们感觉到凄清的视线有落到他们身上,便也回视着凄清。 一行人来到一个庞大的木制屋里,一走入那屋子,有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这让夏噬砥还是有些受不了,他开始捂住了鼻子,嘴里说道:“溥蜻,这里太臭了,我要离开。” “好,小氐,你陪砥出去吧。”凄清看着小氐,微微一笑,又看着司寇道:“司寇大人,你如果不能忍受,不如也到外面去透透气吧。” “清阳侯都能承受的,为何我却不能承受?”司寇眼里闪过一丝不满:“难道说清阳侯故意支开司寇我?” “呵呵,司寇大人还真是会说笑,如果司寇大人真的能够承受这里的味道,那我们就好好看看吧。”凄清说着,却已经朝一艘半成品的船边走去,这是一艘在这个时代是,算是比较大的船,有一些画匠们开始在船上画上鲜艳的图案,那是图腾。凄清看着画匠们认真的拿着布在上面随意的涂抹着,但布所到之处却生出了栩栩如生的图腾神物。凄清随意的坐在木板之上,看着那些男人们努力又有序的工作着,托着下巴,眼里闪过一道光芒。 “这么漂亮的舱,是哪位大人所用啊?”一副不明白的神情,让正在作画的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后站立了起来。 低头看着这个小小的男童,皱眉道:“小娃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哦,我是俞直王子引荐来此观看的。”凄清微微一笑,看着男人,等待着男人的反应。果然,男人立即没有了先前的皱眉,留下的是一抹惊叹之意。 “原来是俞直王子引荐的,好说。”一边又开始作着画,回答道:“这些画图腾的船,都是我们的船。天王要在下月,带着虞雎夫人游我们上虞湖,所以需要大量的船只。” 原来如此,心里暗道,便又开始问道:“虞雎夫人是天王最宠爱之人吧,这一次游湖是不是天王自己想游玩的?”他曾听那个船奴说过,俞蕴爱游山玩水,爱狩猎,爱美人,但不是很爱江山。 而自己对俞蕴的想法却不同,他似乎正在被什么药物控制一般,偶尔会失去正常人的心性,而下药人极有可能是他最亲近的人。那亲近之人会是谁?凄清总觉得是离国来的人危险更大。当然,也不能排除那个俞直,直觉上,俞直这人绝不容小觑。他是一个极有手段之人,并且那手段与阴谋防不胜防,这样的人,绝对是个危险的存在。当然好在现在出现了一个可以牵制他的人,那个人就是他的弟弟俞敖。看来必要时还是要利用到俞敖,当然那是不到万不得已时才会用到,恐怕到那时,这个善良的小二又会伤一次心了吧! 凄清此时在想着心事,而画匠依然还在作着画,一边却在想着怎么回答凄清的问题,他的问题很不好回答。因为他是二王子介绍过来的,问题不好回答,让这个有点老实的画匠开始无所适从起来。他只得依旧照着原来的动作,不作迟疑的继续画着画,也不敢朝那精致的孩童看上一眼,怕被他继续追问着。 然而凄清似乎也没有追问的意思,或许他也只是不经意的问一下吧。只是凄清心里却很清楚,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这样的答案,却让人为难,画匠其实还可以说不知道,他却没有回答。说明一点,他知道答案,却不敢说。那么可以肯定的,这个答案已经出乎是与不是了。嘴角微微上扬,唇边的两个梨窝开始荡漾起来,忽隐忽现的,让人看了无限遐想。司寇看着凄清那若有所思的笑容,还来不及为他那美艳的笑容所惊叹时,又被那两枚荡漾着的酒窝所吸引。微不可闻的深叹一口气,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画匠继续画着画。但眼里的余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凄清那张精致到异常的小脸,这样的小人儿,以后真的会沦为夏硚的男宠吗?不行! “司寇在想什么?”凄清早已注意到司寇那极速变化的脸色,他知道司寇脸色的变化,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关系,他更清楚,司寇随自己的那种意念,总有一种让人脱离实际的想法。他不应该为自己如此的,他是个城府极深的人,按前世的话来说,他应该是一个有志之士,而不是能为谁停留,为谁改变之人。或许真的是自己害了他?虽然确定了将来他会帮自己,但如果他真的帮自己,会不会被他先前的同盟者给剔除?这些都是不得而知。自己似乎又将一个有志之士拉入了万劫不复之地了,或许他能够冲破那枷锁,让他重回到不认识自己之前的那段历史中去,那当然亦是不可能了。对他来说,自己这辈子估计再也无法退出他的历史了,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了吧。 有些头疼的凄清,却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画匠继续作他的画,目不转睛的盯着画匠的手,随后又撇开视线,又看那些正在拼凑木板的船匠们。看着他们手中拿着极小的木钉,将他们打入了木板中,又与其他的木板相连起,随后又涂上胶水。真是没想到,在这样落后的奴隶社会中,竟然也能够有如此先进的造船术,看来古人的聪明才智又岂能用前世的第二代文明来鉴定。半天时间,这里竟然也能造出一艘可容纳百人的大船来。可想而知独木船更简单更容易,估计不用一个时辰就能造出来了吧。凄清一边心里暗暗想着,一边又开始有了一点点的动容,便站了起来仔细的看着那些船匠们手上的动作。 “请问,已经有木钉固定了,为何还要用到胶水?”凄清似乎很不解,看着一个船匠问道。 “呵呵,小娃子,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只有木钉,水流大的话,木钉固定的牢度因时间的长短会被水流给冲溃了。如果有胶水的固合作用,那么长时间在水上也不会因为水流的关系而散架。特别是船上运有重物时,船就一定要牢靠,这才能在水上运作。当然每一次使用之后,我们要检查,以便下一次再用。”船匠由于已经知道了这个小人儿是二王子介绍进来,所以他倒也没有作保留,而是知无不言。 “那如果只用胶水,船上坐了很多人,船会怎样?”凄清继续若有所思的看着漂亮的新船,平静的问着。 “那当然行不到十丈(约300米),就会完全的散架。”男人看了眼凄清,又继续认真的击打着木钉,时间不多了,60艘必须要早日完成,以让天王与虞雎夫人高兴,这样自己加官进爵的日子指日可待了。当然如果能让眼前这个小人儿在二王子面前美言几句,自己的收益也不会差。算盘打得很好的男子,对眼前这个小人儿的恭敬倒也不是表面上的敷衍,确实是从心底恭敬着,这个将来完全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的衣食父母小人儿,自己理所当然的要小心对待了。 176.暧昧兄弟(上) “这么快?”凄清装作有点吃惊,只不过一会儿就恢复了常态,又匆匆的看着其他十几人在忙碌着造船工艺,也就不再作询问,而是直接走进了这座宽敞的木房。才到门口,就看到夏噬砥与小氐站在不远处,正无所事事的看着前面的湖泊。 “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凄清转头看着身边的司寇,微微一笑。而司寇则心里微微一动,点了点头,便向另两人走去。先前等着的两人,脸上立即闪现了笑意,那笑如阳光般的闪亮与耀眼。 “溥蜻,你们这么快?”夏噬砥原本是打算等上老半天,结果却是如此之快,这让他多少有点意外,不过这样更好,他们可以早些出去玩了。 小氐却依然是一副谦卑与冷漠的神情,另三人也早已习惯他这样的神情了。于是一行四人往湖边西北方向走去,约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就看到了一座很大很长的木桥,肆意的横跨在宽阔的湖面上,桥上有扶栏,扶栏上雕刻着一些图腾,清晰的浮在了扶栏之上,但没有涂上艳丽的颜色。桥的两端各有十多人穿着在中层以上的青年男子把守,个个身材魁梧,一看就知道他们都是练家子的。 四人相视一眼,走了上去,凄清朝着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青年男子,朝他客气的做了一揖,便问道:“请问这位大哥,我们可否走到湖对面去?” “不行!”领头的青年男子看凄清他们衣着不凡,不像是普通的百姓,应该是位高者或富人吧,所以也算是客气的回答:“如果有天王或者二王子的信物,才可到对面去,否则不能上桥。” “为何?对面难道不是虞国吗?”凄清算是了解了,原来湖的对面是他国了,难怪有重兵把守着。 “是啊!对面是魏国!我们虞国与魏国世代交恶,所以老死不相往来。如果虞国的人想去魏国,得先有天王的信物,才可过桥,回来时,也要有魏王的信物,否则不能上桥。我看几位穿着不凡,但听口音,你们并不是我们虞国人,你们是来虞国探亲?”领头的青年看着几个外乡人,穿着绝对是上乘之人,不由得有一种难言的欣赏之意。 “哦,我们来自夏国,到虞国是来探亲,如果我们想去魏国的话,到时候会向俞天王请示。”凄清微微一笑,心里已经完全的有底了。 青年男子仔细的打量着眼前四人,除了一个是青年之外,另三个最大的也不过是少年,还有一个则是小屁孩,而问话之人长得还真是好看。心里开始不忍起来,便开始劝诫道:“我劝你们几位,还是乖乖的呆在虞国,不要到对面去了,万一被他们当成是敌寇,惹来杀身大祸,到时候恐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哦,原来如此,那多谢老哥提醒了,我们就在这里稍稍看看吧!”凄清扯开了话题,想过去的话,还是要靠俞直这个家伙。这里原来已经是虞国的边界了,湖泊虽大,但还是能够看到对面那层层叠叠的山峦,黑压压的一大片,给人一种气壮山河的冲击力。魏国——我很期待! “清阳侯,我们要不先回去吧!”司寇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除了河就是杂草丛生的河沿,什么也没有。 “是啊,溥蜻,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夏噬砥早就想回去了,他根本不想在这里看这什么湖,根本没啥看头。司寇如此一说,正中下怀,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这样平板的风景又怎么会让一个才六岁的孩子感兴趣。 回到驿馆,就看到俞直早已在大厅等候着他们,而小二则是坐在曾经是俞直坐的位置上,俞直则是站在他身边,一副低眉顺眼的讨好样,完全的本末倒置了。 凄清对这个俞直开始有一点点的另眼相看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个人变了,没有之前的那种阴沉与冷冽,现在在小二面前,完全是一个很好的哥哥模样,这样的人,看上去才像是有福之人。 凄清一边想着,见兄弟二人兄友弟恭,大有羡煞旁人之举。不过他们看起来还多了更深层的东西,那东西是什么?凄清皱起了那好看的眉头,仔细的看着那两兄弟,两兄弟似乎聊得还是很投入。当然,是俞直的话比较多,而小二只是在仔细的聆听着,偶尔还会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与哥哥对上一眼。 此时凄清突然明白了,更深层的东西是什么,原来是他们之间的感情,那种情人之间的感情。那种已经超越了血缘、超越了普通的情侣。猛然又想到了那个该死的夏噬飓,那晚的事又重新历历在目,脸一下子变得异常的红艳。 “溥蜻,你怎么了?”夏噬砥突然开口问凄清,原来他一直有注意到凄清的脸色,先前还是带着微笑的脸,一下子变得恼羞之色,那天差地别的感觉一涌而上,速度之快,让人有些目不暇接。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不该想起的事来。”凄清转开了话题,那意思很明显,自己的确有一些过滤了,夏噬飓应该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眼前了,这个臭流氓!心里恶狠狠的咒骂了几句,也只能作罢。只因凄清知道,自己拿夏噬飓根本就没辙,打又打不过他,骂又不想骂他,所以到最后只得忍气吞声,但求不要再有下次了。 “你们回来啦!”突然俞直看到了四人回来,走了过来,又回头看着座位上的弟弟,柔声道:“弟弟,你坐着别动,我好了之后就来陪你,你乖一点,别乱动。” “呵呵!”四人听到俞直如此温柔的声音,不由得心下高兴,但面上却鄙夷得不行。是啊,前两天看到的小二,过于凄惨,现在终于好了,让他们有一种难言的欣慰。兄弟二人,握手言和,那是何其的幸运,更何况他们之间比普通兄弟的那种关系更加密切,这样的他们,才会让人羡慕吧。 “为你们准备了饭菜,在炉上热着呢!今天弟弟身子好些了,一会儿我们一起陪哥哥出去走走,可好?”俞直说得满脸的真诚,那眼里的期待很是惹眼。 “如果这是小二的意思,那么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凄清笑了笑,回答了俞直的期待。 “好的,那么我们先用膳吧,你们与小二一起用吧,多用些,小二身子还是有些虚。”说罢,便一招手,立刻上来凶神恶煞一样的男青年,准备了起来,凄清走到了小二的身前,看着脸上带着可疑红晕的小二,嘴角微微一扬道:“现在心情是不是很舒坦了?” “嗯,谢谢清阳侯。”小二毕竟还是比较害羞的,微微低下的眼睑,此时有些轻颤,显示着他此时心的紧张,凄清知道,他是对他的那个哥哥紧张着。 便低下头一笑道:“你紧张什么?你哥哥现在可谓改邪归正了,你应该高兴才对。有这样的好哥哥,不是吗?” “清阳侯见笑了。”小二还是在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他此时有没有真正的听懂凄清那话的本意,只顾着自己的难为情。 “其实,以后你哥哥会对你言听计从的,想必他也很想揪出幕后的黑手吧——那个对你们下药之人,因为这个人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你哥哥绝不可能放过他。”凄清言归正传。 “他这两天也在一直问我,可是我也实在想不起了,那时候我端过去的甜点真的是我自己煮的,而且似乎也没有旁人在内,我根本就不知道这甜点里会有那种东西。”小二有些痛苦的回忆着,如果可能,他宁可那晚没有煮甜点,那么自己也就不会吃这么多的苦了。而哥哥也不会那么的难受,他对自己的那种关心与伤心,其实都是因为他不甘心所导致,如果没有那一晚的甜羹,自己和哥哥的关系或许也发展不到今天这个局面。 哥哥自从相信了自己之后,完全变了一个人,如果说两年前,他对自己是极其信任与关心着,那么现在则不仅如此,似乎还多了一点其他的。比如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再是曾经的关心,也不是两年来的那种恨意大过厌恶,现在而是一种近似于痴迷的状态,这样的眼神,让小二无招架之力,即使是想拒绝也会显得自己的力不从心。而精明的哥哥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弱点,一旦自己稍有躲闪时,他就立即粘了上来,让自己无处可藏。 小二脸上的异样光彩,让凄清看得一清二楚,整张小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让这张精致的小脸平添了几分耀眼的光芒。那稚嫩的小脸上却露出了成熟又亲切的笑颜,任谁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不远处的俞直在应酬一些达官贵人时,还时不时的回头向小二的方向张望着,是的,他在担心着他弟弟的身体,这两年来,自己根本没有好好善待过这个温柔善良的弟弟,他的身体也早被自己折腾坏了。 终于甩开了那些烦人的官员,俞直兴冲冲的走到弟弟身边,将弟弟抱了起来,在他耳边轻声道:“弟弟,我们先去用饭吧!” “好!”小二脸上的红晕浮现了,显然是为现在这个处境尴尬着,在难为情了,俞直对自己的心思,自己现在也已经完全的明白了。只是自己的身份很尴尬,如果直接拒绝,这个痴迷于自己的哥哥,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如果自己什么都听他的话,或许他很高兴,但自己呢?以什么身份再留在哥哥身边?母亲若在地下有知,不知道又以什么样的心情来对待自己,而自己又以何脸面去面对母亲? “哥哥,用好膳后,我有话要说。”小二低垂着眼睑,尽量不让俞直发现他此时的不安。 “好,不过小二,你要是想说与我分别的话,我是不会听的。”俞直像是发现了危险一般,事前就对着这个软弱的弟弟打了一剂预防针,省得到时候自己听了受不了,又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来。 177.暧昧兄弟(下) “弟弟……”看到俞直那瞪得老大的桃花眼,小二识相的立即闭紧了嘴巴,此时就算是打他一顿也买不到他任何一句忤逆俞直的话来。 “呵呵,弟弟真乖。”俞直看到自己的威吓起到了作用,当然又恢复了先前的好心情,他不会让这个老实又可爱的弟弟有机会逃离自己身边的。况且明明是自己愧对于他,但只要自己耍一点小手段,就能让他缴械投降,这样好玩的弟弟,到哪里再去找一个。 于是旁若无人的抱着弟弟,来到了膳桌旁,此时凄清四人早已落座,就等着兄弟二人的入座。小二随意的用了点膳,本就食量不大,吃了半碗米饭就已经露出食饱之势。不过在俞直的‘逼迫’下,不得不再将半碗的菜都咽下了肚,这才被俞直放过。 下午,一行人上街去游走,当然,小二身体还未恢复,基本上是脚不沾地,都是被他那个霸道的哥哥给强抱着,尤其是在人多的地方,红得比杜鹃更娇艳的脸,引来行人的观看。害怕与那些人对视上,小二只得忍气吞声的闭上双眼,羞涩得颤抖着那长长的睫毛。俞直全数入眼,心里暗自得意,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弟弟是属于自己的,谁也觊觎不了。 “哥哥,你放我下来吧!”小二开始小心的提了一点点要求。 “不行,人这么多,会碰到弟弟的,哥哥可舍不得弟弟被他人碰。”一语双关的话,小二再老实也能够听出来的暗意,这个老实又软弱的弟弟,只得紧闭着漂亮的双目,无视了哥哥那似有若无的调戏。 一旁的四人,看着心里各自暗暗好笑,这个俞直,现在哪里还有先前的那种蛮横又嚣张的气势,此时完全是一副无赖相,在弟弟面前完全的威逼利诱着,让弟弟无处躲闪,只得落入自己已经张开的大网里。 果然,曾经吃尽了这个哥哥苦头的弟弟,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只得紧闭着双眼,期待着快点离开这热闹的街市。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卖水制饰品的地方,这种摊位在这个水城里,可以说是比比皆是,过于普通又过于繁多。但俞直还是抱着弟弟,跑到了一个看起来很是平常的摊前。 “帮我弟弟做个漂亮一点的项链,要配得上我弟弟的,知道吗?”恢复了往日那霸气又嚣张的声音,让摊主一阵恶寒,这个一看就是贵公子的少年,温和的说着话毫不隐藏双目里的那种锐利,还真是让人害怕啊! 连连点头的摊主,却不敢朝那个被少年抱在怀里的小二看上一眼,从那个少年说话口中就知道,这个人看不得,否则自己眼珠不保。于是识相的开始挑选起一些小碎玉…… “你信不信我现在砸了你的摊位?”俞直睁大了桃花眼,那凶狠之意显露无疑。 “哥哥……”小二终于睁开了双眼,俞直说话的口气太差了,会将别人吓坏的。 “弟弟,你不舒服?”完全不同的声调响起,让跟在他身边的另外三人一阵鄙夷,余下一人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说话不要这么凶,会吓到人家的。”小二开始安抚着这个已经在炸毛的哥哥。 “哦,不过他看都不看你,就挑这些丑东西给你戴,我当然气不过了。”一边尽量柔声的安抚着弟弟,一边朝摊主猛使眼色,摊主立即会意,也不敢不会意,附和着道:“是啊,刚才是我有点马虎了,下面我就挑一些真正配得上你的东西了。”说罢,慌慌张张的从下面的大盒子里挑出了上等的珠玉等零散,开始穿了起来。俞直这才缓下了脸色,又看看此时安静的呆在他怀里的小二,那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温润的褐色眸子,以后他的这双眸子里将永远都只有自己的影子。 一柱香功夫,一串珍珠配宝玉的挂链已经完成。俞直接过来仔细的审视了一遍,这才将弟弟放了下来,将挂链套到了弟弟的脖子上,微微笑道:“和小二真配,真好看!” “几朋?”抬眼扫着摊主。 “五朋!”摊主立即伸出一只手,小心的窥视着少年,生怕少年嫌贵。 “给你!”这一次,俞直倒不再啰嗦,而是从袖袋里掏出了贝币,直接放到了摊主的手心中,又心满意足的看着弟弟,这才对摊主道:“嗯,不错!下次有需要还是来找你,东西一定要好,要漂亮,知道吗?” 见摊主忙不迭的点头哈腰着,这才算作罢。改牵着小二的手,一边缓步走着,一边将头凑到小二的脖子处,轻轻的嗅一下。让小二那刚恢复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俞直仿佛觉得还不够似的,得寸进尺的凑上前,伸出舌头在小二的耳垂处轻舔一下,换得小二那颤抖的微微反抗,俞直就如偷腥成功的猫一样,煞是开心。 后面那四人个个无奈的摇着头,这一路,就看这个俞直强迫着他的弟弟与他打情骂俏着,真是服了他。四人甚至只想快点回驿馆,不要再看到这一对兄弟,弟弟老实到可怜,哥哥过于强势,但好在他对弟弟的威逼利诱是充满疼爱的,否则他们也会真的看不下去了。 “那个,清阳侯,那边有卖小食的,我们过去吃一点。”俞直一脸垂涎相,让后面四人一下子欲逃离现场。一副像饿极了的狼看到了肉一般,眼里的贪欲让他们望而却步。 “哼!”见四人对自己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俞直桃花眼一翻,突然一个双手托,就将身边的小二给抱在了怀里,笑嘻嘻道:“还是我的乖小二陪着我去吧!”也不顾小二此时那脸色红得滴出血来,顺便还啃啃了那红艳艳的薄唇,大步的走向了那卖烧烤的摊位。 然而他一走到那处就开始后悔了,只因那烧烤的东西全部都是肉、鱼,而小二的身体,最好是吃些蔬菜。大夫关照过自己,皱起了眉头,看着摊位,恨不得将那摊位给踢翻。突然胳膊一紧,原来是小二在拉着自己的袖子,抿着唇,似乎有话要说。 “小二,怎么了,不舒服吗?”先前那有些狠戾的脸不见了,此时完全是一副陷入柔情里的有情人了。 “没有不舒服,只是哥哥,你想吃,小二陪你吧,你不要这种神情,怪怕人的。”小二低垂下了眼睑,不想让哥哥看到自己的害怕。 “小二怕哥哥?”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的消散了,是自己不好,现在也不能怪小二。 “有一点……”小二很老实,但当他抬眼看到俞直那受伤的神情时,立即又低下头,将脑袋缩了缩补充道:“只有一点点,真的。” “好吧,我希望以后小二不要见哥哥害怕,哥哥喜欢小二,哥哥以后会最疼小二的。”俞直像是在自我发誓一般的说着,那神情是无比的坚韧和决绝。 “我知道。”小二的声音很轻,如果俞直耳背的话,一定听不出来。但俞直并不是耳背,反而是听觉相当的灵敏,所以他听到了。嘴角扬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那笑容里有着太多的得意与欣慰,自己还是没有错过这个最可爱,自己最应该爱的人。 “小二,我们不吃这里的东西,我们换别家去看看,一定会买到小二喜欢吃的东西。小二太瘦了,以后要好好的补补,将你好好的养肥了,这样我抱起来睡觉,一定会很舒服的。”俞直那直白到露骨的情话,只听得脸皮薄的小二面红耳赤,又不敢对这个哥哥发恼,只得忍住心里的哀叹,将头垂得更低,几乎已经挂到自己的胸前了。 俞直看到如此害羞的小二,心里满是欢喜又满是心疼,差一点就错过他了,差一点点。还好,他还在自己身边,还好那个冷淡的清阳侯提醒了自己,幸亏自己当初还未设计于他们,否则估计自己此生只有在后悔里度过了。 抱着小二,往更远的地方走去,如果这一辈子永远抱着怀里的人,那该有多好啊!他真的好乖好听话,而自己却因为自负而伤了他两年,将来的日子里一定会弥补给你的,弟弟——我的小二。心里暗下决心的俞直,此时他眼里再也没有那些阴谋迭起,他只想做一个好男人,只为怀里的人好好活一次的好男人。 当俞直突然想到身边还有四人时,再回首时,却发现身后的四人早已不翼而飞了,想必他们是看不下去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无所谓,随便你们吧,我今生只要有小二作陪,其他的都不重要!最后抱着自己的可爱弟弟,来到了一个做面点的摊位前,帮弟弟要了一碗酒酿小圆子,而自己则要了一大碗的酒来喝。看着弟弟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下了那小小的圆子,眼里满是宠溺,这是他的弟弟,自己的爱人。 等他们回到驿馆时,就看到那四人已经在吃晚膳了,心里郁闷至极,竟然不等他们。当看到弟弟居然打了一个饱嗝之后,这才想到,他们差不多吃了一下午的小食,也就这几天来头一次没有再逼小二进食。 只是习惯了喜欢搂抱着自己的弟弟,帮他洗澡,虽然帮弟弟洗澡也是在自虐。看到他原本雪白的皮肤,如今却是伤痕累累,虽然有一些地方稍有好转,但大部分浅色的痕迹还未消退,心里自然难过。另外一个就是,能够看到那么漂亮的身体,却不能吃,只能稍稍碰一下。 换在以前还可以强迫小二接受自己的进入,逼着他看清楚自己的东西进入他身体时的那模样。可惜现在自己却做不来了,他怕小二再一次见自己害怕,又怕小二会难受,所以目前俞直还是选择了强压住自己的那种欲念,慢慢的再将小二一寸一寸的吞噬干净。 178.夜半调戏 凄清看到现在的俞直,只要有时间,就一定把小二抱入怀里,越看越觉得有些做作,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一点也不避讳,还真让人有些无语。但又看到小二虽然害羞,但已经没有之前的那种空洞到快要离开这个尘世的感觉,也算是不错的结果了吧。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确会产生爱情吧,那样的爱情只是不被世人祝福吧。不过如果都能像子庄与子迹那样,敢于面对自己的感情,那么结局或许会是另一个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好收获吧。 一边感叹起来的凄清,却突然想起了一张脸,那个强迫将自己的双手帮他做那种事……脸色一下子又变得异常的阴沉,甩了甩头,告诫着自己,不要再想起夏噬飓,这个混蛋,害自己老是会胡思乱想着,心情郁闷。 匆匆的扒了饭,便站了起来,向一行人告了辞,直接回房,关上房门之后,便躺在床上,闭上眼仔细的回想着今日之事。朝堂上的文旦明显的帮自己解围,是出于何原因。第一次看到他时,他对自己的那种眼神,自己很清楚,他对自己根本是毫无好感可言,应该是根本不屑才是他的内心。 今日的改变,可以说是三百六十度的改变,这种改变过于迅速,又过于两极,甚至迅速得让自己无法了解、无法解释,只会觉得有些惊悚。但细细想来,又似乎是在情理之中,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从来不曾想到他会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本来自己从未想过那个文旦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帮自己,自己还曾设想过为难自己的人会是以文旦为首,然而事情却出乎意料的顺利。心里那越来越清晰的一角,那一层厚实的膜,此时却慢慢的被捅破了,他知道,他当然所赌的没有错,他赌赢了,至少是在这一次,他自己是赢了。 大厅内两人依然坐着,虽不曾对上一眼,但却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凄清离开时,那脸色显得有些焦急,细心的司寇发现了,小氐发现了,夏噬砥只是有些觉察到,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所以他也没有作深究。司寇则不同,他总觉得清阳侯这个小人儿,心事过多,又加上他总是在为他人着想,唯独没有为他自己着想,真不知道他这样的人在这个社会中要怎么生存下来。 只是清阳侯最近他的脸色变化比较多,先不说其他往常的脸色,总是处变不惊,甚至可以说是临危不惧,又或者面无表情;但如今,他时常会皱起眉,偶尔还会阴沉着脸,这样的清阳侯是非常少见的,能够见到的人,也算是比较有眼福的。 只是司寇不会将自己的心里话告诉他人,即使是凄清,他也不打算说实话,毕竟那是自己的发现,当然不愿与他人分享,不管那个人是谁。 夜晚来临了,凄清洗漱之后,正在昏昏沉沉之际,窗被人掀开了,跳进来一人。将凄清原先的昏昏沉沉吓醒了一大半,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警惕的张大了双眼,盯着跳进来的少年冷冷的逼视着。那眼里有着太多的警告,那晚,这个少年就是被自己赶走了,他竟然…… “清清……”少年离凄清约半米左右,就不再上前,只是两只手紧张的在绞着,撇着嘴,显得异常的失落与难过。 “你还来做什么,出去!”凄清毫不客气的压低着声音,继续道:“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见到你,你给我出去。”凄清一边直接的赶人,一边冷眼瞅着夏噬飓,脸色红得异常,任谁看了都知道,小人儿是被气的。 “清清……”夏噬飓依然是可怜兮兮的看着凄清,咬着唇,就是不走,凄清只得穿着内衣,从床上跳了下来,直接就推着夏噬飓,嘴里咬着牙,拼命的将夏噬飓往窗口推着。可惜力气太小,根本无法推动夏噬飓,而夏噬飓根本就是无动于衷,纹丝不动的笔直站着,就如脚底生根了一般。只是眼里闪过的心痛与落寞,还有那不忍,那天他真的无法控制住自己,自己偷偷爱着的清清,就躺在自己身边,不做点什么,自己真的会在不久的将来变成不举了。 再说了,以前忍住,那是因为自己想得太杂,现在依然想得太多,但清清越来越撩人了。哪怕只是一个冷静的眼神,哪怕只是一个浅浅的微笑,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都是那样的极具诱人之势。自己无法控制,只会想要得更多,更多…… 凄清推了半天,对方竟然一动不动,而自己却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双手都在发抖,不知道是自己被气得,还是被累的。最后只得喘着气,放弃了推动。重新爬上了床,歪在床上,闭上了双眼,不再理会那个装得异常可怜的少年。 但他却无法睡着,全身绷紧,当然,他怎么可能睡得着,床前这个人,那天可是当着自己的面做着猥琐的动作,说得严重点,那跟亵渎自己没啥区别。这样一头狼在自己床前站着不动,保不定他今天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那样自己就真的会疯了。这样想着的凄清,猛然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那脸上写满了依恋之情。 让凄清受惊吓的心一下子无端的猛跳了起来,他显得有些无措的看着夏噬飓,而夏噬飓此时却坐在了床边,低垂着头,一语不发。似乎打算在床边坐上一夜,却未曾有打算离开的想法。凄清看着这样的夏噬飓,心里一紧,叹了口气。 如果他今天再对自己做那种事的话,自己绝不饶他,但如果他不再骚扰自己的话,那以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看今天的情形,他似乎已经在后悔了,他今天应该不会再对自己做那件事了吧,一边安慰着自己的凄清,一边重新思考着以后如何对待这个少年王子,算了吧,如果他再对自己做那种事的话,那么自己就真的再也不理他吧。 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身子移向了床内,不再理会夏噬飓。夏噬飓见状,大喜,立即脱去外衣,钻入了被窝。又飞快的轻轻将凄清揽到了自己怀里,当然今天他不会在凄清还是清醒的状态下造次。 今日还能有半张床睡,是自己没有料想到的,本来还以为自己只有坐在床边等天亮,即使这样也好,至少可以看到他的睡颜,还能听到他的呼吸,是自己最期待的事。现在是自己竟然还可以上床睡觉,那不仅让自己有一种惊喜在内的喜悦,搞不好,清清现在已经原谅自己了。将自己的脸贴到了凄清的脖子处,轻轻的嗅了一下,两只手紧紧的环住了凄清的身子,绕过身子握紧了他那双柔嫩的小手,这才像是吃饱了的狮子,放心的闭上了双眼,开始睡觉了。 凄清从先前的僵硬到此时的放松,是啊,只要这个人不做出轨的动作,自己根本就不会再担心其他的事。其实有他陪在自己身边,自己很习惯,也感觉到很舒适。他闭上了双眼,不再做他想,放松的进入了睡眠。或许他的呼吸很平稳,这让先前在假睡的夏噬飓睁开了双眼,他松开一只手,在凄清的后颈处一捏,小人儿立即陷入了昏睡中。 而肇事者此时却翻了个身,虚覆到小人儿身上,将唇移到了小人儿的额头,开始轻轻的吻着这张精致的小脸,又悄悄的将唇移到了那张粉粉又柔软的小唇上,吮了起来;等到吮够了,这才托起小人儿的下巴,探出自己的舌头,伸入了小人儿的唇内,开始加深了这个吻。由于清楚小人儿不会醒过来,开始肆无忌惮的深深的吻了起来,在小人儿的唇里肆意的抚弄着,甚至还将小人儿的舌卷了出来,开始吮着、吸着…… 直到觉得自己身体的某处有些不受控制了一般,那种感觉实在是要逼疯了自己。不甘心的某人,开始移动着双唇,从小人儿的唇里拖出长长的一条透明的水晶项链,带到脖子处,滑了下来。清醒着的某人开始舔弄着那水晶项链,连同那脖子处也轻轻的吮了一小口。当然只是一小口,很轻很快,饶是这样,他还是会担心明天会留下痕迹,小人儿的皮肤过于细腻,让自己不受控制的想要得更多。当然,如果让小人儿知道的话,自己真的会被他判死刑,所以自己还是小心一点为妙,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接受自己的,一定会接受的。 小心的解开了那件白色的小内衣,露出了胸前那粉色的两点,凑上去,轻轻的嗅着,慢慢的舔着,又轻轻的咬了一口,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始吸了起来。发出了“滋滋”声,那近乎于肌肤一样的光滑粉色,在他的口中渐渐的立起了一个小点点,少年的身子愈发的紧得不行。开始深深的吸了起来,又轻轻的咬了一小口,将那小粉红轻轻的拉扯了一下,才松口,粉红这才弹回原位。 唇越来越往下移,到那光洁又柔软的小腹上,如对待着稀世珍宝一般的轻轻的蹭了蹭,伸出舌头又开始轻轻的舔了一下。缓缓的移到了小人儿那还未发育的小小幼芽上,与肌肤一样的颜色,轻舔了一下…… 突然少年身子一僵,眼里露出了有些疯狂又有些惊喜的神情,将小幼芽吐出,仔细的看着,竟然发现有一点点的硬了,少年毫不犹豫的再次将整个小幼芽全部含入,更卖力的舔吸了起来…… 不久,那小幼芽成了一株小小的嫩芽,最后嫩芽经不起如此挑弄,最后流出了不多的液体,让少年全身的血液在沸腾,他再也不能忍受了,目光狂乱的盯着小人儿的身子看着。 将小人儿的小手拉到了自己的胯下紧紧握住自己已经胀痛的热棒上,握住小人儿的小手,开始按着自己的规律动作了起来,没多久,少年拼命的喘着气,将本隐藏在深处的滚烫射到了小人儿的脖子处…… 这才拿起布巾,放入木盆里,又兑了热水,开始为小人儿擦拭起来。继续亲吻着这个让自己爱不释手的小人儿,嘴里溢出:“清清……你会成为我的……” 179.初次怀疑 清晨,凄清比往常醒得更早,只是觉得今日身体某个地方有些不适,而这个地方的确是难以启齿。他拉开自己的亵裤,低头仔细的看着那个地方,却未发现有何不同,微微觉得有些怪异,脸也有些红了起来,自己是怎么了?前世都没有这种感觉过,为何今天有种奇异的感觉。 昨晚的自己应该睡得极好,从未有睡得如此香甜过,看来自己最近的确是有些累了,又或者自己想的事情太多了,昨晚少年应该不会再对自己做什么了。但凄清又似乎不太相信,解开小内衣,仔细检查着自己的身体,确定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这才作罢。 坐在床上,仔细的回想着昨晚,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夏噬飓来过了,如果他对自己做了什么的话,自己应该会醒的。想不明白自己的身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也无暇再想,今日还有很多事要做。 才下地,就听到敲门声,夏噬砥那脆脆的声音传了进来:“溥蜻,我想跟小氐出去玩,你要一起来吗?” “不用了,你和小氐一起去吧,注意安全,这里不是夏国,知道吗?”凄清一边提醒着夏噬砥,一边则开始了洗漱。突然他发现了一个问题,昨日预留的水此时已经没有了,而那布巾也是湿掉的,难道昨日那个夏噬飓用过水了? 算了,还是不要再去想这个人了,如果说自己心机深重,那么夏噬飓绝不会比自己心机少,只是他要承担的事远胜过自己。为何到现在自己还要去想他?那一晚他那么的不尊重自己,难道自己还期待他对自己…… 罢了,算了,这个人,以后少惹为妙。恐怕现在自己如果再想象以前那样的对待他,估计他都是难上加难了。夏噬飓与自己,最好能够成为合作伙伴,至于其他的,还是划清界限的为妙。然而此时的凄清还是没有明白,夏噬飓对自己到底有多重要,他只是本能上抗拒与夏噬飓有任何一丝的逾越普通合作伙伴的关系。应该说是他在害怕,自己与男人们的纠结,那种关系自己是无法承认也无法超越…… 心事重重的凄清,完成了清晨的洗漱工作之后,便打开了房门,说实话,今日他倒是无事,就是等待着俞蕴的召见,至于那人会不会召见自己,那还是个未知数。而自己在虞国,估计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驿馆了,在俞直这个惹不得的人眼皮底下,自己还是安全的。 至于出了驿馆,安全似乎有一点点问题。问题在哪里,凄清总是有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那个文旦突然的倒戈相向,帮助自己,总觉得是他背后之人在操纵着。背后之人一定是非常的强大,甚至强大到比普通的一国之主更强大。 一进入大厅,就看到昨晚的戏码今日又重新在上演着,这让他多少有一点尴尬,如此旁若无人的搂抱在一起的这两人,还真是让人有些受不了。或许之前冷战得太久了,又或者之前过得太疏离了,现在是想把以前的所有都补偿回来吧。嘴角扬起了一抹淡雅笑容,慢慢的走向了那搂在一起的兄弟二人。 被搂在怀里的小二发现了凄清,便欲挣脱哥哥的怀抱,结果却被越抱越紧,最后不得不重新依偎在哥哥的怀里。羞涩的看着凄清,脸上的红晕逐渐的在扩散着,凄清依然带着一丝笑意,看着两人道:“二位哥哥,溥蜻肚子饿了,可否赐一碗饭于溥蜻?” “有的!”小二立即回答了凄清,抬头看着抱住自己不松手的哥哥,哥哥这才狡黠一笑,微微的松了松手,当小二以为哥哥已经松开了手,准备逃离那个温暖的怀抱时,却被重新抱回了怀里,俞直优雅的开口道:“钰!” 立即从堂上快步过来一个面貌有些凶悍的青年,他朝俞直作了一揖道:“主子,有何吩咐?” “帮清阳侯准备早膳,丰富些。”俞直说完,就将偎在他怀中却不太安分的小二托抱了起来,吓得小二只得将手环上了俞直的脖子,俞直这才好心情的放小二下来,手却始终不松开。自己坐到了宽大的椅子上,顺带着将小二拉到了他的膝上,就这样抱着小二不撒手。 凄清不再理会这个俞直,的确是服了他!走到一张空闲的桌子边,坐了下来。很快满脸看似凶悍的青年走到了凄清桌前,麻利的摆好了三道菜肴,以及一碗还冒着鱼肉香的粥。小心的递给了凄清一只木汤匙,脸上带着些许的不太自然的微笑。 凄清接过汤匙,喝起了粥,粥味道很鲜美,有新鲜淡水鱼的香味,咸淡适中,鱼肉嫩滑。桌上的另三碗小菜则是以水产品为主,有甜菜煨螺,炸小鱼,还有杂炒鱼片。凄清开始优雅的用着早膳,他知道司寇一会儿马上就会出现,果然,正当凄清喝到半碗粥的时候,司寇来了,直接坐在凄清的对面,打量着凄清。 “何事?司寇。”凄清抬眼看着司寇,总觉得司寇不发一语,但似乎又有着什么话想对自己说,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还是会有一点点的好笑。 “清阳侯,我昨晚觉得你房里好像多了一个人。”司寇直接进入主题。 “昨晚?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凄清一边装作不知道,一边心里暗暗叫不妙,但脸上依然是一片平静,让人看不出他此时心里的不适与慌乱。 “我只是听到了一些声音,我过来敲门了,结果却没有人开门,最后我是硬闯进来的,你睡得很死。”司寇一边打量着凄清,一边又有些疑虑道“我总觉得清阳侯不会是睡得那么死,昨晚可就是唤不醒你,所以我才会担心。今天看你已经起来了,我也好放心了。” “谢谢司寇,其实我能有什么事呢?年龄不大,又无什么背景,相信也不会有人来为难我这样一个孩童。”凄清若有所思的看着碗里余下的半碗粥,他有些心惊,昨天夏噬飓对自己又做了什么?如果只是睡觉的话,又岂会打扰到隔壁的司寇? 突然凄清又想到了,如果昨晚司寇进入自己的房间的话,他又怎么可能轻易的会离开自己的房间,不是不放心自己吗?呵呵,看来司寇只是在试探自己罢了,估计昨晚夏噬飓发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声音来了。 凄清猜对了,是的,昨晚司寇是听到了凄清房里的声音,他也欲打开房门去看看清阳侯,但最后打开时,却发现凄清一人在熟睡中,呆在床边看着清阳侯发愣了整个晚上,天亮了才离开这个房间。只是他没有看到,窗外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床上的人看着,眼里有着太多的依恋与不舍。 只是司寇心里在抱怨凄清睡得太死,昨晚自己差不多陪了他两三个时辰,他竟然连一次眼都未睁过,更别说是看上自己一眼了。所以司寇今日故意不添油加醋的夸大其辞的乱说一通,让凄清自己去领会,去探究。当然,如果清阳侯不相信,也无妨,反正自己已经尽力让他知道了自己是在关心他,至少不在夏国皇宫里这段时间中,自己对他是绝对的关心备至。 司寇一边打着如意小算盘,一边又心里暗暗得意着,看着凄清微敛起的那长长秀眉,心里着实又感叹了一番,如果自己是夏硚的话,死也不会放清阳侯离开皇宫。就算是用绑的,也将他留在自己床边,让他看得到的人除了自己之外,再无其他人。那么到时候这个清阳侯注定只能成为自己的,而自己也就成了他独一无二的君王,他的男人了。嘴角扬起了一抹奇怪的笑意,凄清注意到了司寇今日又与前几日的不同,心下疑虑更是重了起来,不是他多疑,实在是司寇太可疑了。 “司寇,一会儿我们去看看前道将侯,如何?”凄清突然提议到,他总觉得那老翁说话只说一半,还有一半是故意等着自己去找他。 “好,可他是船奴,如果我们特意去找他,会不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司寇毕竟是官场上呆得久了的人,俗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的就是像司寇这样的人吧。在官场上混得久了,如果此人永远都立于不败之地,那么此人就是比普通人更圆滑,并且还是一个运筹帷幄的高手腕之人。 “那依司寇,看如何是好?”凄清一副谦虚听教的样子,嘴里继续喝着只剩下一两口的粥。 “无妨,我们可以装作是去游玩,然后由他人引荐再去见那道将侯,这样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司寇挑眉一笑,那笑极其的邪魅。 “那按司寇之意,就是故意将动静做大,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找了道将侯?”凄清将碗里最后的一口粥全部喝下,坐正了身子,用着他那举世无双的美眸看着司寇,只是美眸里有着一种让人读不明白的狡黠。 “正是此意!”司寇坦然道:“故意弄大动作,但不要与我们有关,让俞蕴知道。如果道将侯说的是事实搞乱,俞蕴一定会迫于我们的到访,而将道将侯调换一个劳作,甚至是让他官复原位。如若道将侯所说是假,那么俞蕴根本不会在意这个道将侯,甚至也不会处罚于他。所以不管我们如何做,一定要光明正大的通过第三方介绍,才可与他再次见面,如果我们单方面见他,后面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180.桥的那一边 “那就照司寇大人的意思办吧!你物色人选吧。”凄清微微放松了身子,等了老半天,也不见人帮司寇上膳,凄清微微皱眉道:“钰,帮我们再上一碗鱼片粥,有劳。” 钰领命下去,很快端上了粥,凄清看着司寇优雅的用着早膳,又转眼看着不远处的那一对兄弟,叹息的微微摇了摇头,如果是在前世,这样的举动也是非常的吓人,太露骨了。可是那个俞直看起来根本是恨不得全国都知道,小二是他的人,恨不得在小二身上画上属于他俞直的标志一般。 再看看那个羞涩的小二,那想挣扎又不敢挣扎,想骂又不敢骂,只得涨红着整张小脸,眼里有一种让人看了就心疼的委屈,他在委曲求全?凄清眼光开始冷冽了起来,原先唇边的笑意已经完全的消失了。 俞直似乎感觉到了一道凉凉的视线,当他对上这一道视线时,竟然一下子有一点点的闪神,他看到如此清凉的视线,竟然是这个小人儿发射出来的眼神,便不再对着小二调笑,而是改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着凄清。 凄清其实很想告诉俞直,你太自负了,太粗心了,以为你自己想的就一定会实现吗?的确,俞直没有发现弟弟此时心里正在难堪着?他太随性了,同样的,他的随性伤到了他最爱的人,然而俞直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所以他认为任何东西、人,但凡是自己看上的,他们都必须服从自己,也要同样的爱着自己。小二他最爱的人,看得出来,那个人是俞直,但现在对俞直的感情已经有些在改变了,是想爱又不敢爱,不知道是前面吃的苦太多了,还是有着因为来自其他的压力,只是俞直根本就没曾发现了。不过也不排除俞直根本就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事,他只是故意的忽略、逃避与不甘心现状罢了。 俞直与凄清就这样沉默的对视着,双方眼里闪过的都是一抹探究与质问。当然俞直更多的是有一点恼意,凄清不以为意,他只是冰冷的看着俞直,又满眼同情的看着被迫窝在俞直怀里的小二。三人就这样诡异的相互对视着,却没有人出一言来打断此种尴尬局面。 司寇也发现了不同寻常的情况,他匆忙喝光了碗里的粥,立即拉起了凄清,走到兄弟二人跟前,作了一揖之后道:“这样发愣的对视,不觉得索然无味吗?” “呵呵,那要看清阳侯的意思了,他为何总是盯着我们看,他是不是看上我的小二了?”俞直对凄清刚才的眼神的确是耿耿于怀。那冰冷的目光,直刺自己的心脏,他看小二眼里的同情,就如他手中握着一把世界上最锋利的刀,轻轻的划着自己的心脏。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更重要的是他对着小二的眼神是在警告着自己的不自知,现在还是在伤害着小二。然而自己又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到目前为止,还是在无声无息的伤害着小二,这样的事实对自己来说,是何其的残忍,同时也是不被自己所接受。所以他要在这种糟糕之事变得更糟糕之前,一定要来个杀一儆百。 “俞直,是什么原因,我想你早就知道了,事实不会因为你的无视就会发生改变,反而是你的无视,会让事情变得越发的背道而驰,我知道你对小二的感情,但希望你能够尊重小二,而不是用你这种威逼的手段来钳制着小二。”凄清声音有点清冷:“小二不仅是你的爱人,他还是虞国的小王子,是你的亲弟弟,更是一个人,一个有着自己意见的人。你就不能换种方式来对待他吗?” “换种方式?怎么换?”俞直冷笑了起来,将小二拥得越发的紧了起来,眼神射出了犀利伤人的光芒:“如果我换种方式,小二就会离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小二现在只是在想办法麻痹我,他想逃跑,我会让整个虞国都知道,小二是我的人,是我的老婆,他跑不了的。就算他逃跑无数次,最后他一定会被遣送到我身边来。” “所以我说你,如果是小二主动喜欢上你,这样的效果不是很好吗?小二的心现在就如湖里的鱼儿,你越是拽得紧,他越容易受伤,当然他也越容易脱离你的掌控。如果你有一天自己去尝试抓鱼,你就会知道了。你捏住了小二的软肋,他的伤会越来越重,直到死亡,而你也将永远的失去小二。我现在只是在提醒你,凡事都有个度,你不要随便去改变他人的思想。”凄清淡淡的眼神看着小二,小二眼里的泪珠不断的滚落了下来,显然是被凄清说中了心事。 “小二,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哥哥?”俞直突然变脸了,漂亮的桃花眼此时已经变得异常的火红,他似乎是在暴走的边缘。 “……”没有等到小二的回答,俞直的暴戾开始急速飙升。他知道自己随时都会做出伤害小二的事,在这事发生之前,必须放开小二了。仔细的想了又想,心里实在不甘心放开这个小小的身板。于是还是搂着小二,只是手上的劲越使越有力,心里暗暗的咬着牙,心脏此时只有自己知道,痛的离谱,汗已经从额头开始密集起来。凄清看着俞直慌张得有些手足无措,但还在死撑着时,心里多少闪过一丝丝的怜悯。他是真的爱着小二,可惜他的方法过于强势,让这个软弱的小二无法接受。正因为如此,胆小又怯弱的小二,只得强忍着心里的惧怕,又忍受着旁人异样的眼神。 “俞直,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凄清突然清雅一笑,伸出手握住了小二的双手,果然看到小二很小心的看着俞直,生怕他一个拒绝,将自己囚禁在这座驿馆之内。 “小二……你想去?”俞直强压下心里的妒火,他知道,现在他根本不能生气,一旦生气,那就是逼着小二远离自己,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契合情谊,毁于一旦。 “嗯。”很轻很轻的声音,如蚊蝇一样的声音,但俞直还是听到了,他掩饰着脸上的不快,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同意,小二也不会说自己不通情理,但他一定会更加的沉默与疏远自己。如果同意的话,或许效果会不一样,如果真的能达到效果不一样,那也是不错的。 “俞直,你怎么这么久也不回答小二?”司寇带着一丝戏谑,微不可查的带着一丝狡诈的笑意,那笑里有着太多的不怀好意。 毫不意外,得到了俞直那冷冷中带着一丝恨意的眼神,就如一只狼看到其他狼正在准备抢他的肉,正准备着进攻,而他则准备着反攻,以保护自己的‘粮食’。司寇依然带着那坏坏的笑,而俞直当然是毫不避让的拥紧了自己怀里的人。凄清看着两个男人在暗战着,虽然没有再发言,但却拉着小二就往俞直身外带。 俞直看到小二那欲离开自己的身影,竟然也松开了手,最后才道:“既然小二想去,那么我当然是同意的,我们一起去吧。或者我们坐马车去?”显然坐马车一事是针对着小二才说的,小二的身体虽然已经恢复了,但俞直目前还是舍不得小二过于劳累,否则早就将他拉上床去好好疼爱一番,让小二下不了床。让他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份,那就是他永远都是自己的,不是以弟弟的身份,而是以妻子的身份。 “哥哥,我们还是不要马车了,我想还是慢慢的走走吧!”小二的声音依然不大,但俞直听清了,他高兴的笑了起来,深深的凝望着怀里的小二,柔声道:“那我抱你去?” “哥哥……”小二有些着急的声音响了起来,显然被俞直那句话逼得有些着急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们走吧!”对于小二,还是不能逼得太急啊,俞直心里这么想着,其实他心里也很着急,虽然每日与小二同睡一床,却什么也不能做,他怕自己一个贪欢,反将小二的身体弄伤,到时候小二更加的会抗拒自己,最害怕的就是他怕自己。 “今天咱们去魏国,如何?”俞直虽然在与凄清他们说话,眼光却从未有离开过怀里的小二。 “哥哥,可不可以松开手?”或许小二在众目睽睽下,如此亲密的举动,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好。”俞直很爽气的答应了,小二终于也松了一口气。于是一行四人缓缓的向东北方向走去,又是之前凄清他们所到的地方,桥的这边是虞国,桥的那边是魏国。俞直掏出腰牌,递给了守桥士兵,男子接过腰牌,一看,立即恭敬的跪倒在地,后面齐刷刷的一大片士兵都跪倒在地。 “起来吧,无事。我只是带朋友一起到魏国看看罢了,你们不用大惊小怪的。”俞直显得有些冷意,但脸上却带着一丝笑容。 “是!” 走过了桥,桥的那一边,又有几十人的士兵驻扎着,他们看到桥上下来的人,便习惯的拦住了他们,俞直掏出另一枚腰牌,立即就被放行。四人缓缓的沿着湖边散着步,回望着湖的对面,那里才是自己的国家虞国,原来隔开一条湖看时,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却能够感觉到异常的美丽。原来那里就是自己一直生活的地方,小二心里有一点点的情愫在升腾着,眼里闪过了一丝道不明的缠绵之情。 181.惹出事端 “小二,我们今天还会回去的,不用这么伤感。”俞直发现了小二那显得有一点点惆怅的心思,他安慰着小二,拉起了小二那只柔软的小手,缓慢的走着。偶尔回头看着跟在他们身后的夏国客人,心里突然觉得,如果没有那两人跟在自己身后,自己是不是会亲吻自己的小二呢? 这样想着的俞直,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在小二的脸颊上留下一个重重的吻。惹得小二那张小嫩脸一下子沸腾了起来,红得让人看了忍不住又想再欺负一下。而刚才的那一幕,后面两人可是看得非常的清楚,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便故意落在两人身后十几步,还时不时的往旁边看看。俞直自然也发现了,后面两人在给他们行方便,这样的机会俞直又怎么会放过。更何况好不容易与小二在外面如此的‘亲昵’,那是越发的不想放弃了。他虽然只是轻轻的握着小二的手,但他会时不时的将那只小手移到自己的唇上,轻舔一下或者亲吮一口,惹得小二越发的紧张起来,脸颊红得就如那鸡冠花一样的诱人。 俞直显然还不想放过他,他今天既然将这个小二拐出来了,自然是想将小二留在身边,最好是让他今晚能够滋润上一次,那该有多好啊。于是俞直脑海里生出奇怪的一幕,那就是他决定了,今晚不回虞国,而是留在魏国。魏国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以前他就经常逗留在魏国,留在魏国官用驿馆内。 一行人在魏国集市上随意的乱逛着,突然一个摊位上的几块东西让凄清那双光芒四射的眸子,此时一下子成了光芒万丈的耀眼异常,即使是在白天,即使是在阳光的照射下,依然无法与那双眸子相提并论。 凄清发现的东西是铁矿物,那黑黝黝的看似石块,其实是宝藏,在这个落后的社会,是战争年代的宝藏。比他们现在所用到的那种铜刀铜剑不知道又要坚硬多少倍的东西,这种东西一旦做武器来用,那么一定会造就一个神话。 凄清随意的拿起了那沉甸甸的黑石,旁边的三人显然不知道,这个波澜不惊的清阳侯眼里的那无限光芒是何意。他们有一种感觉,清阳侯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了。 “这黑石怎么卖?”凄清端详了一阵,终于开口问年纪很长的老翁。 “两布币。”老人伸出两根指头,凄清点了点头。司寇见状,立即上前付了两布币,一行四人才缓缓的离开了。 俞直对魏国不陌生,带着他们尽往热闹地方挤去。甚至还带着他们往花街的地方赶去,到了一排都是明显与之前的热闹门市有所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在赤国被称为女闾的地方,只不过女闾是官用妓院,而花街则要求没有那么高了,但里面的美人长得个个不错。 俞直几乎毫不停留的直接往里走,俞直本就长得很是出色,再加上衣冠楚楚,一看就是非贵即富之人,再加上年纪又轻,是花街美人们首选客人。那当然也有不少的则看中了被俞直牵在手里的另一个少年,只是这个少年连眼皮都未曾有抬起来,显然是在害羞紧张中。而身后的一个孩童更是有着绝美的容颜,那种美丽让人根本无法直视,让美人们自己都先自惭形秽起来,这样的容颜比她们自己不知道又要美出多少倍,只是这个孩子为何打量她们时,是如此的冷清。 而另一个成年男人,气宇轩昂,衣着不凡,显然也是非贵即富的大人物,当然也是女人们的首选。看着如此情形,美人们则争先恐后的围绕着一行人身前,开始搔首弄姿起来。所以眼下就是:一群美艳的少女们,围绕着那些长相俊逸非凡的男子们,当然除了那个孩子以外,他仿佛就是一个局外人,好笑的看着眼前一幕。 他清楚俞直带他们进这个地方的目的,他不是为了让自己难堪,他是为了逼迫小二认清现实,让小二最终不得不接受他的‘疼爱’。心里暗叹俞直的攻于心计,又不得不佩服俞直的无其不用的手段。他对他的宝贝弟弟是势在必行,又是势在必得。甚至他根本就不允许他的弟弟逃离自己,他是不会给他弟弟有这种机会的。 看着小二那害羞又害怕的神情,躲在哥哥的身后,寻求着哥哥的保护。而俞直此时却与美人们打得一片火热,仿佛他对自己的弟弟根本无所顾忌。摸着美人们的脸,时而捏捏她们的胸,但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因为害羞而低垂下头的弟弟身上,嘴角扬起了莫名的笑意,那笑里含着太多的坏心眼。凄清真的很想走上去,拉起小二就离开这个非正常人所能呆的场所,不能让俞直达成那卑鄙的真正意图。 然而此时,却出现了令人意外的一幕,一个美艳的少女,带着些许的羞怯,缓缓的靠近了小二。睁着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小二,微微垂下了头,最后她朝身后的一个中年女子道:“玉姐姐,我第一个客人,就是他了。” “什么?你决定了,小圆。”中年女子显然有些意外,她睁大着眼睛看着小二,除了长得好看之外,似乎没有另外两个男人那么的有霸气,竟然喜欢这种秀气型的少年,罢了罢了,总比她不肯接客要来得强。 “这位官人,你看如何?”中年女子看着俞直,突然吓得她连大气也不敢出了,因为她发现俞直此时的脸色犹如锅底,乌黑一片。 “小二,你喜欢她吗?”那声音是在直线飙升,哪有先前那惬意又嘲弄的神情。 “我……”小二抬眼看了眼俞直,又看了眼小圆,脸越发的红了起来,他想摇头,可是看到小圆眼泪汪汪的,不由得想到了之前的自己。重新低下头,点了点头。胳膊突然痛得离谱,他抬眼一看,就看到两团火在他眼前蹿掇,不由得下意识的咽下了嘴里的口水,将脑袋缩到安全地方,真担心俞直看着他那浓浓的火气,仿佛俞直随时会要了他的小命一样。 小二已经发现了气氛的不寻常,然而那些女人们还未发现气场已经不对了。所以她们还是争先恐后的贴着俞直。 俞直此时强压下胸腔中的怒火,眼里闪过一抹让人看了就害怕的怒意,当然离他最近的女人似乎也发现了,没了先前的矫揉造作,反是渐渐的稍微远离俞直。但还是将自己的身体微微的贴到了俞直身上。或许是受她的动作影响,其他女人也似乎已经发现了这个财主此时的心理变化,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只有凄清看着戏剧化的一幕,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看着俞直想怒不敢怒,想发火又无处发的窘样,还真是大快人心。谁让他从一开始就不怀好意,想借此机会,逼他的弟弟就范,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就在俞直放开了双手,欲将小二抱在怀里时,而小二的双手却被小圆拉住了,含情脉脉的看着小二,娇声道:“小哥哥,我是第一次接客,趁我的身子还干净的时候,我想好好侍奉你,将来我脏了的时候,或者在我老了的时候也可以有个念想。” “……”小二眼里闪过了一抹怜悯,神情过于婉约,让俞直一直努力压制的怒气在此时一下子爆炸了起来。 “啪”的一声,小圆被俞直一把推倒在地,抱起了小二就往外面闯。然而此时门口却被那些院管给团团围住了。对于他们来说,伤害了这里的姑娘,就等于在向他们整个花街挑衅,今日绝不可能不见红就让他们离开。 俞直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当然是无所谓的放下了小二,眼里闪过了杀意,他忽略了他的暴虐,让身边的小二面如纸色,身子此时也不受控制的开始战栗了起来,他求助的看着凄清。凄清走了过来,轻轻的拉住小二的手,示意他冷静。 俞直此时才发现了自己刚才的暴走,同样的此时小二的脸色在告诉自己,这一次又吓到他了。后悔自不用说,但他的生性是何等骄傲,自己的宝贝被别人觊觎了,还被别人给拉了手,这种妒意可想而知了。小二是自己的,能碰小二的人只有自己,那个该死的清阳侯此时竟然也握着小二的手,这让他情何以堪。 当然俞直还没有完全的疯狂,他知道如果自己对清阳侯发火,那么短期内肯定是吃不到小二了。于是俞直还是聪明的选择了无视身边的那两人,转而看着前面挡住路的那群人。护院们虽然也知道眼前这几人不可轻言得罪,但不能因他们的穿着不凡,而让他们肆意的伤害到院里的姑娘们,这若传出去,让他们如何面对那些姑娘,面对将来的其他客人们。 “今日之事,如果几位不给个交代,恐怕你们是出不了我们的院子!”一个领头的壮汉,凶悍的看着这四个客人,眼里闪过一丝惊叹。这几个人长相还真是不错,如果将他们卖到那些特殊嗜好的达官贵人手里,那自己发财的日子也是指日可待了…… 182.口感好不好 “再看就挖出你的眼珠子,你信不信!”俞直完全不顾对方的警告,他也不屑于这种警告,他清楚自己的能力,他们再厉害也没有自己的能力强,如果他们对自己有所顾忌,那么自己还可以网开一面,如若还要继续痴缠下去,那么就让他们彻底的死心到绝命。 “我看你还是先想办法出了我们的院子,再嚣张吧。不过今日之势,你们是不可能平安的出得了我们的花街了。”笑得有些张狂的护院,显然此时看到他们,感觉就如捏死几只蚂蚁一样的简单。 “想何办法?我想走,你们拦得住?”极度怀疑的口气,让护院们一下子有点颜面尽失的羞耻感。于是这些人自然也不善罢甘休了,他们要让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客人知道,即使再高贵,也要遵从这里的规矩。 凄清知道,如果自己还是放任俞直恶意挑衅下去,他们今晚真的是回不了虞国,回不了虞国没关系,他最害怕的是他们身份的暴露,到时候客死异乡,那才是得不偿失。 “几位大哥,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们初到贵宝地,实想是寻个美人好好聊聊,但因为此处的美人太多,让我们有些不知如何选择。美人看中的是我们的小少爷,小少爷是我们出来之前,老爷再三关照不可在花街逗留,因此大少爷有些着急了。”凄清一边说得异常的可怜,一边又皱着眉道:“大少爷,既然也没什么事,跟美人说一声吧,小少爷不能做她的第一个客人了。” “美人姐姐,不知是否有摔疼?”凄清看着小圆,眼里只有一副无辜,只是那无辜中让人感觉越发的诚恳。这倒让先前摔在地上的美人,略显得不好意思的看着小二,期待着小二能够同意自己的提议。 “这位姐姐,对不起,我要听爹的话,我得离开这里了,否则爹爹会生气的。”小二不是一个笨蛋,当务之急当然是顺着杆子爬了,爬到哪里是哪里了,最重要的是能够早一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虽然知道哥哥是因为自己的态度模糊而生气,但他自身也有错,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到这个地方来。还有他刚才不是摸那些女人摸得很过瘾嘛,为何自己还未沾身他却会生如此大的气,他还真是霸道。 此时的小圆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小二在拒绝她,这一点,让她很是下不了台,毕竟今晚是她的第一夜,那样的机会,会有多少人在争在抢,为何他却推开了自己。不过她也看清了,小二并不是在敷衍,他只是在用着及其直接的方式,拒绝着自己。 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微微带着一丝遗憾看着小二,看着那群护院,最后才缓缓道:“各位大哥误会了,我们彼此只是在开玩笑罢了。”回头看着远处,眼里闪过一抹失落。随即又恢复常态,看着四人道:“你们还请早些离开吧,我还要回房去准备。” “小姐请留步!”说话的是司寇,司寇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呵呵,我倒是很喜欢小圆,不知小圆的第一次可否给我司寇?” “你……”小圆抬头看着这个英俊的男人,他长得很成熟,但却不显老,他长得没有小二那样的秀气,但他长得也的确比普通男子好看多了。脸上微微一红,小圆点了点头,最后又看了身边的那些男人,躬身往里面退去。 “司寇大人,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俞直突然开口了,只是脸上带着一丝坏笑:“司寇大人出门在外,家里的美姬一个也未跟着,是不是特别的难挨啊?男人嘛,总归要有一点发泄的源头,否则会被憋死的。” 俞直一语双关,小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难看,他总觉得他的哥哥会对他做些什么,在今天。此时他恨不得自己能够逃回到驿馆去,不要再出现在这里。 “既然司寇大人晚上要留在此处,不如我们先离开这里。”凄清那淡淡的声音传来,他很不习惯此时的气氛,这里的香味太浓了,浓得他都快要打喷嚏了。亏他一直这样忍着,喉咙着实痒得紧,现在只想走得远远的,永远的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对俞直也有了一定的讨厌,是他带他们到这里来的,他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他们跟着一起来受累,刚才他竟然还在生气,真是好笑。 三人先行离开,而司寇则留在了花街里,左拥右抱着,让那些美人们先侍候着。司寇看着三人都消失在自己眼前,这才推开了坐在他身上的美人,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他并不是真的想留在这里,他只是想到了一个台阶,让那几个人能够顺利的离开,当然他最希望的就是清阳侯能够安全的离开,这样自己所付出的也算值得了。 夜晚来临,当司寇还沉醉在美人怀中,任由美人们的喂食,今日小圆会破处,院里已经来了很多的男人们,而这些男人一看就是肥的流油的那种有钱人。如果不是自己答应了小圆,准备要了她的第一次,想必让这些老男人沾上了小圆,还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白白糟蹋了这样一个好美人。 小圆出场了,中年美女(老鸨)开始走过场了,只是简单的草草的忽略了今日的起拍事宜,她只是通知了一下,小圆的第一次早已经被人买下了,所以大家只能等明天或者以后了。今日来的人,可寻其他美人作乐。 司寇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美人非他莫属,送上门来的,不玩白不玩,还是处女。其实他倒不在意女人是处还是被人玩过的,他只要女人那处地方让他舒服就行。处女还是有一点麻烦的,就是一开始进入是很干涩,会让自己也没什么兴趣可言。只不过一会之后,那紧窒的感觉才会出现,最后才会慢慢的湿润起来。 司寇毫不意外的被送入了小圆的破处房,小圆早已等候在床上,穿着薄弱蝉翼的小披肩,胸前那两点嵌在白馒头上的艳红色,煞是诱人。司寇缓步上前,仔细地打量着少女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少女身边坐了下来,老练的手一伸,就将少女搂入了怀里。一只手熟络的伸进了那薄纱之内,开始抚弄那两只小圆球,柔软又滑腻,在少女的脸上轻啜了一口。 发现少女脸上用过了一些脂粉,不由得有些扫兴,但一直涵养不错的司寇不会让自己的心事袒露出来,只是微微一笑,温柔道:“去将脸洗洗,顺便也将身子洗洗,一会儿我会全要了。” 把个第一次接客的少女惹得脸上粉霞上堂,身子微微一颤,这个男人好温柔,又好体贴。少女快步走向了里间,开始用温水洗着自己的脸,以及身子。司寇则也坐了起来,走到了房间门口,欣赏着少女那美妙的身姿。 几步上前,从少女手中接过布巾。开始帮少女擦拭了起来。接着擦拭的机会,肆意的、近距离的打量着女孩的身体,那些及其隐秘的地方,让他用手指轻轻的抚过。轻轻抚开了那平坦却微微长有一些凤毛之地,中间那一条粉色的小细缝,在倾诉着此地还未经开发过。轻轻将手指来回的抚弄着,少女显然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直接玩弄,又被如此的珍惜,双腿发软,整个身体开始颤了起来…… 司寇了然一笑,扔下布巾,将少女抱了起来,轻轻放入床上,开始抚弄着女人的身体,他打算今晚要好好逗弄床上的少女,让第一次经人事的少女也能够享受到那极致的快感。趴在少女身上,讲少女整个肌肤都吻了个遍,又允着、吸着。最后分开了少女的细玉柱,那粉色细缝微微收缩着,显然是羞涩与紧张造成的。 将舌头伸了进去,模仿着男人的热棒进入那个神秘之地的动作,让少女先前欲并拢的双腿,此时却主动的分得大开,嘴里吐出来的声音,那娇滴滴的声音,毫不做作的声音,让司寇身体的某个地方开始起了微妙的变化。撤出舌头,将少女翻了个身,开始轻咬少女那滚圆又细嫩的雪丘,最后掰开那缝,检查着那个小小的圆洞,微微一笑,又将少女面朝上,逼迫着她看着自己,将被子拖到了少女的臀下,这才开始仔细地打量着平躺着的少女。 开始重新亲吻着这具等待自己开发的身体,一边看着,一边又开始允吸了起来,直到少女身上布满了自己所留下的痕迹时,这才又重新分开少女的双腿,仔细地看着那小小的细缝,以及那一张自己舌头刚进去过的小嘴,一根手指轻轻的在小嘴口欲入还退,惹得少女既害羞又开始兴奋起来,湿润的小嘴开始淌出透明的召唤之液,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一般……司寇反身让自己躺下,随后将少女拉到了自己身上,微笑道:“来,看看一会儿让你舒服的地方,去好好舔舔他!” 少女红着脸,但还是乖巧的俯下身,开始舔了起来,她没有吞入,只是在舔着。司寇知道,这是少女还未经人事,假以时日,一定会是一个出色的侍姬。 闭上眼享受着少女那生吞活剥的嘴上功夫,前端开始冒出点点透明泪珠,这才好整以暇的问道:“小圆,来告诉我,他是什么味道的?口感还不好?” 183.无情和有情 小圆此时呆呆的看着司寇,她害怕又窘迫,自己第一次就用嘴帮男人那样做,真的是有一点难堪,但一想到接下来还会有更难堪的是要做,就越发的难为情起来。司寇见她还未进入状态,心里暗自好笑,将少女反压在身下,分开她的腿…… 疼痛让小圆开始紧皱起了眉头,那刀割一样的生疼感觉,让少女先前的淫液彻底干竭。司寇不为所动的缓慢动作抽动……甚至能照出少女淫玉里的那一片媚红色的风景,淫靡的声音再一次响彻整个房间…… 突然少女全身痉孪了起来,眼里一片迷茫与放荡的尖叫声,嘴里流出了透明的液体,司寇知道,送她到了极乐世界。微微一笑,继续加大挺动动作…… 而在驿馆内,一少年抱着另一个年纪稍小的少年,强吻着,让被吻的少年从先前的欲挣还迎到此时的全身瘫软,少年得意的抱起了小少年,继续强吻着。从容的将小少年放到了床上,一个俯身,直接覆到了少年的身上,开始紧紧的吻着少年的嘴,滑动着自己的舌,开始往下移去。 “哥哥……不要……”被压着的少年开始告饶起来,少年没有给他再开口的机会,而是将自己的两根手指插入了欲将再次说话的小少年嘴里,嚣张一笑道:“小二,乖,好好润滑一下,一会儿有你受的。” “唔……嗯……”可怜的小二来不及再一次拒绝,那手指已经在他嘴中开始搅动了起来,唇已经吸到了胸前那一点可怜兮兮的小粉芽上。小二来不及反抗,已经缴械投降了,在哥哥嘴里的小粉芽此时已经完全翘得笔直,小针眼里吐出了可怜的口水来,还不断的往下渗着,仿佛是被欺负够了的小可怜。 抽出自己的手指,缓缓的挤入小二那小小的,还未绽放的粉色小花蕾。开始抽动了起来的手指,偶尔还会恶意的插入到底,又会随意的全部抽出,在花蕾中央到处溜达,却不进入。尽管如此,小二那不争气的小东西,还是流出了浓烈的小小腥味牛奶。 满意的欣赏着小二那羞红的小脸,俞直温柔的亲吻着小二,微喘着气道:“小二,我想要你,想要你好好的感受我一次,让我好好的来爱你,好不好?” 小二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显然他还是沉浸在刚才的余韵中,那种快感让小二此时从本能上的魂不守舍,他微微的喘着气,红艳艳的唇微张,露出两颗小小的白牙。俞直看得亦有些出神,从第一次到今天,第一次发现小二高潮之后如此诱人的表情,那眼里闪过的温柔,那是一种引人犯罪的直接表现。俞直根本无法再压抑自己对小二的占有欲,一下子化身为狼。眼里闪过浓浓的情欲,可怜的小二甚至还未发现,就已经被剥得一清二白,胸前两点早已落入了魔爪中。 小二清醒过来时,根本来不及反抗,身体已经接受了异物的侵入,正在肆无忌惮的进进出出。而小二那不争气的身体,才喷出牛奶的小馋猫,此时被俞直的那只狼爪肆意爱抚着,身子再一次从某一处开始发烫了起来。小二只得沉溺其中,享受着哥哥给予自己的疼爱,虽然又是被半逼半诱,但自己已经完全沉溺于其中,根本就无法拒绝。 最后只听得‘依依呀呀’的嘤咛声,俞直被小二那毫无遮掩的欢愉声给取悦了,越发卖力的讨好身下的弟弟,那进出的巨大此时正勇猛但又不失温柔的爱抚着那朵已经渗出爱液的蜜菊,手上也丝毫不偷懒的让小二的小可爱变的异常坚硬,形成了一个漂亮的粉色弧度。身体撞击着,配合着那全身的密汗,发出了湿濡的水渍声,让俞直越发的血脉膨胀。 小二那颤微微的小可爱喷薄而出的同时,俞直也将满腔热情转化为胯下激情,夺皿而出,直奔向那滚烫的媚红色蜜菊中…… 而同时在隔壁,凄清皱着的眉终于可以松开了,因为隔壁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终于停止了。正道凄清准备关上窗户,就看到窗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少年。那双星目,一如既往的光芒四射,俊美不凡的气质,是多少妙龄少女们的待嫁人选。 凄清怔怔的看着月光下的少年,宛如一个仙人一样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四目相对,竟是恍如隔了三秋,凄清犹豫着是继续关窗还是停止关窗,而少年竟然已经闪到了自己眼前,窗还来不及关上,隔着墙,少年将脸凑了上来,在凄清还未清醒下竟轻轻的啄了一口。趁着凄清发愣之际,少年一下子隔着墙拥住了凄清。随后在凄清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时,少年已经跃入了窗内,手一挥,窗已经关上。而凄清整个身体已经落入了少年的怀里,少年紧紧的将凄清抱在了怀里,吻也随即而来,每亲一口,就说一句“我好想你,清清。” 凄清彻底无语,只得任由少年为所欲为的吃自己的豆腐,他知道就算自己反抗,也无济于事。少年对自己根本是志在必得。唇被吻的有些麻木,不是吻,而是被允吸的麻木。双手紧紧的抓住少年的衣襟,少年则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半边脸颊,一只手紧紧的扣住了他的小腰,甜蜜的吻还在继续着,呼吸开始变的困难,而少年却像根本呢不知道一般,依然在深深的吻着怀里的人。难得有机会让小人儿不抗拒自己,难得有机会再清醒的状态下深吻着他。自己身体上的变化,那腿中央贪吃的家伙,此时已经胀的巨大,需要一个突破口。当然自己的变化不能让小人儿知道,否则自己肯定又会被他赶出去。 将小人儿抱了起来,嘴里还在念叨着:“清清,我想你,好想你,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那声音里的专注与绝望,悲伤与喜悦相互交替着,他似乎只是在自我的宣泄着,又似乎是在拼命的解释着他的心情,凄清对他的重要性。让凄清的心脏犹如被他捏在了手心里,此时正在随意的揉捏着,窒息中却带着百般的宠爱,清冷中却被无端的抚逗得热血沸腾。 “唔……你……”每一次凄清想说出拒绝的话是,整张嘴就会完全的落入到少年的唇里,少年得寸进尺的将自己的舌头全部的塞入了凄清那张小粉唇内。肆意的舔着小唇里的蜜液,甜蜜中带着温热,少年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他知道,此时腹下的热量,足以烧滚一锅粥。 觉察到了此时凄清在推自己,少年自行忽略,一下子又立即将他们全部抛到了脑后,故意的将小人儿抱上了床,虚覆在小人儿身上,看着小人儿猛然睁大的美眸,那波光潋滟的背后,又是隐藏着这样的智慧与光芒万丈。 紧紧的抱着凄清,嘴里开始念念有词道:“清清,我……好爱……好爱……你!”少年似乎是用尽了全力,在对着身下的人诉说到,又像是在宣誓着,说不尽的温柔,说不尽的爱意。使原本想用尽全力来推开他的小人儿已然完全的丧失了力气一般,全身发软的任凭身上的人‘胡作非为’。 一只手开始不露痕迹的探入了凄清的里衣里,清清的抚弄着小人儿那凝脂般的肌肤,不带丝毫的情色,只有膜拜与痴狂。嘴里喷出来的热气可以蒸熟整个鸡蛋,但少年似乎是丝毫不曾在意。手渐渐的往腰的方向移动着,缓缓的移动到某柔软处,凄清一个激灵,立即清醒了过来。转而开始防守起来,但小小的孩童又怎么可能挣得过练家底的少年,最后挣扎一番,也只得败下阵来。 被强制的压在床上的小人儿,眼里闪过的是一种难言的冷漠,那冷漠让处在情欲高涨中的少年灵魂逐渐回归。他缓缓的收回了手,可怜的望着凄清,最后像是做了某种重大的决定一般,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停手。因为他知道如果再进行下去,自己一定会丧失理智,那将会永远的失去接近这个小人儿的机会。 “你今日过来,所谓何事?”声音不打,但有些清冷,凄清看到夏噬飓收手的同时,立即尴尬的坐了起来,顺便将自己的衣服理了理,他可不想乱七八槽的样子。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夏噬飓认真到专注的神情,似乎在告诉凄清,他来此地其实是很不容易的。 “这个给你!”凄清已经轻松的下了地,从桌上拿起来了那块黑石递到了夏噬飓的手里,这才不紧不慢的抬眼看着夏噬飓,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这个用大火烧,可以炼做刀,这样的武器比你现在的铜刀会厉害不止五倍。不过需要大火来烧制,还有要有一定的技术才行。” “清清?”夏噬飓显然是在吃惊中,这样的秘密,清清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如果之前是看不出来,那么这一次他清楚,清清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这一辈子,自己还有什么课遗憾的,自己真的很幸运。 “这是在魏国发现的,你可以去购买一点,当然也可以自己去挖掘一些,最好是有一个熟悉当地情况的人带路。”凄清没有再看夏噬飓,只是淡淡的又道:“小飓,以后不要再亲我,我不喜欢。” “为何不能亲清清?我喜欢清清,才亲的。其他人我也不会去亲他们。”夏噬飓眼里闪过的委屈,凄清看到了,但他回避了,这样的夏噬飓让自己感觉到他的可怜,自己残忍与无情。 184.爱相伴,情永随 “小飓,我是男的。”凄清强调了一句,其实他找不出任何理由来拒绝夏噬飓,这个少年看他的眼神,让他很是难受,那是一种拼命逃离的感觉。那眼光对着自己,温柔着带着霸气,占有中带着纵容,自己不是小孩子,那当然能明白那种隐藏子啊表象下的各种深意。所以凄清觉得有必要跟这个夏噬飓所清楚,免得到时候他会越陷越深。自己是男的,不管是谁,自己都不会跟他们有任何关系。虻蓊、夏硚、司寇、夏噬飓都一样,否则到时候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我知道你是男的,早知道了。”夏噬飓没有了先前的委屈,只有衣服让人根本无法躲藏的炙热的眼神,就如一张电网,紧紧的锁住了网中之物——凄清。 “我喜欢你,跟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没关系。我只是从心里喜欢着你,所以不要拒绝我。还有,我想告诉你,我不在乎什么天王之位,但我会活下去,为了我自己,为了我母亲,更是为了你。我会让你看到不一样的夏噬飓,我会让你得到全天下女人最想得到的爱,只有我能够给你。”夏噬飓步步紧逼这凄清,此时的他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字字珠玑,掷地有声。他是被凄清逼急了,凄清不喜欢自己,就意味着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只是徒劳,自己更没不要那么的在意这个世界。夏硚喜欢干嘛就让他干嘛,与自己无关。 凄清看着夏噬飓那眼里闪过的深不见底的幽黑,随即又转为温柔无限的宠溺之情,凄清开始后退着自己的脚步,他觉得这个夏噬飓此时给他的是一种危险的感觉。他在逼自己,他接下来想对自己做什么?他想怎么样对待自己?他看上去真的很危险。 “清清,你不要再退了,再退都退到墙壁了,我不逼你就是了。”夏噬飓温柔的星目里闪过一丝狡黠,突然一个伸手,就将凄清揽入了自己的怀里,蹭这凄清的头顶,温柔道:“我不逼你,清清。但清清要知道,夏噬飓喜欢你,夏噬飓可以失去任何东西,独独不能失去你。” “你先松开手。”凄清扯开了这个让他尴尬无比的话题,可以缓解目前这个窘迫的状态。 “我不松开。”夏噬飓直接拒绝道:“清清,其他的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但如果是你想让我不爱你,甚至放开你,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我死了,当然,我会成为一个配得上你的人,到那时候你就一定会接受我的。”信誓旦旦的宣誓着,仿佛凄清已经成为了他的人一般。 “你想做天王的话,对我就必须不要抱有那种情感,那种情感是不对的。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凄清尽量找一个可以说服他的理由,自己不能被他蛊惑了,而做出人伦不耻之事来。 “是吗?天王我可以不做,你——我一定要。”夏噬飓突然带着一点强硬的声音响起来:“清清一直在拒绝我,是真的因为你我皆是男子的关系?还是清清根本不敢面对与我在一起之后的后果?” “你不回答没关系,你为何可以帮助子迹与子庄,为何你可以帮助俞直与小二,独独你自己的事,你却要选择逃避?”夏噬飓一反常态,是的,面对自己的心爱之人,他冥顽不灵的坚持,让夏噬飓很受伤。如果到死都无法扭转他对自己的排斥,不如现在就让他排斥,迟早要被他抛弃,为何不在更早之前将自己抛弃,而要在自己充满了希望与前途一片光明的时候才将自己抛弃了。 “你逾越了!”凄清更冷的声音响起,他不喜欢此时的咄咄逼人的夏噬飓,他不喜欢被夏噬飓如此的逼自己。对夏噬飓,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凄清自己都说不上来,更何况对方这个才十四岁的少年。拒绝的话,自己已经说了,但如果他还要继续纠缠的话呢?自己是否就能够推得开他?现在似乎自己根本无法推开他,即使现在再尽全力去推开他,似乎已经为时已晚。 今天的他,才是骨子里的他吧,他的本性。他不是一个普通的愚钝之人,他是王者,天生的猎食者。处于生物链顶端的人物,那是一种让自己想拒绝又拒绝不了的人,他会强迫自己。凄清脸色越发的清冷起来,他看着夏噬飓,淡淡的眼神里,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只是他的眼神里有着明显的警惕之色,让夏噬飓再一次的受伤起来。他看着如此警惕着自己的凄清,一个跨步就将凄清重新抱在了怀里,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受伤:“如果清清不喜欢我,就直接告诉我。如果清清觉得小飓是男人而无法接受的话,那我做清清的女人好了,好不好?” “你……”凄清的身体在发抖,是的,他在发抖,因生气而发抖。他不知道这个小少年怎么能够说出如此不经大脑的一句话来。他还真的是一个让自己无法轻易理解的男孩,他为了自己,甚至能够委屈到如此地步。凄清看着夏噬飓,眼里闪过的矛盾、痛楚、抗拒、迷离……都未曾逃过夏噬飓的眼睛。 “小飓……”凄清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却始终无法再多说一个字。 “我在,清清,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夏噬飓那温柔道流出水来的声音,让凄清有一种难言的痛楚,这个可怜的大王子,从未见过他如此执着与固执的一面。 “你……罢了,这件事不要再说了。”凄清明知道再讨论下去也会没有结果,不如等他的热情过了,他终究会明白,两个男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尤其是自己这样一个尴尬的身份,到最后他一定会放弃自己,放弃自己的同时,他也会得到向往的自由。 “清清,我想今天留在这里。”夏噬飓也聪明的避开了这个话题,如果再争执下去,难免会让自己伤到他,而自己最不能做的就是伤害到这个小人儿,他课一附近天下人,唯独清清自己绝不会负。 “明天将这块矿石去试炼试炼,还有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要找信得过的人。”凄清看着夏噬飓,淡淡的说了声,随后也没有再理睬夏噬飓,只是自己爬上床,便和衣而睡。 夏噬飓见状,立即也爬到床上,和衣而睡,只不过是伸手将凄清习惯性的揽到了怀里,轻轻的吻了一口,像是礼貌性的亲吻了一口,闭上了双眼,似乎也开始休憩了起来。 等到怀中人那平稳的气息传来是,轻摧了一下,见怀中人没有反应,夏噬飓又老惯例用手在凄清的后颈轻轻一捏,看着小人儿头一歪,陷入了昏睡中,夏噬飓这才像是饿极乐的狼,开始亲吻着小人儿的脸颊,有些急切的解开了小人儿的衣衫,慢慢的开始吸了起来,直到将小芽儿吸得硬硬的,却依然舍不得移开自己的唇。但他知道再这样亲吸下去,小人儿这里肯定又会难受。呵呵,上一次他可是清楚的看到小人儿,小心的拉开裤腰检查着他的小宝贝。 缓缓地跪倒在小人儿的腿间,手指在小人儿后面那粉粉的小地方打着圈,他想要这个小人儿,他想进去,慢慢的将自己的小指探了进去,极其的缓慢又极其的温柔。眼里闪过了一丝血丝,一只手开始套起了自己那已经硬如热铁的棒子,指腹偶尔滑过自己的那个褶皱,嘴里开始溢出了闷哼声。 夏噬飓显然还觉得不够,抽出自己的小指,换了自己的中指,先放入自己的嘴里,待细润了才缓缓的进入到小人儿的后面的粉色的小褶皱里,缓缓的旋转着进入。小人儿嘴里似有似无的轻哼声让夏噬飓血脉喷涨,他知道自己快要射出那白色一箭。加快了手上的褥套速度,最后随着腰身的僵硬,双腿的发颤,终于将自己白色玉液洒在了那具柔嫩的小身体上。情色继续中…… 夏噬飓不知道自己弄到了多晚,只知道他就像一只永不魇足的狼一样,不多的肉让自己越吃越饿,总觉得自己没有吃饱就不得不放弃,太好吃了,一旦吃多了,就只能连骨头渣也不剩下。 小人儿还是在昏睡中,夏噬飓恋恋的将唇印在了小人儿那张被自己吻得已经成了艳红色的薄唇上,深深的,无意识的将舌头抵入了那湿润的唇中央,像是贪吃的狼一样,一步一步的深入,一步一步的掠夺着。明知道小人儿不会醒来,但肇事者还是小心翼翼的亲吻着,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的紧张与惶恐,一旦小人儿知道自己如此轻薄他,自己从此以后想靠近他,那就如登天成神灵一样的难,可以说是根本毫无可能。 “清清,不要拒绝我!求你……”夏噬飓那温柔如水的喃呢声坚定的响起,那是不容拒绝的声音,即使再小人儿清醒下,如果听到这样的声音,想必也无法拒绝,这样的声音,有着太多深奥的情愫了,那是一种不容置疑,同样的也不容拒绝。 沉浸在自己的臆想的夏噬飓,在不知道宣泄了多少次后的大王子,终于在满足后打算放过还在沉睡中的小人儿。他知道下一次或者自己的手已经满足不了了。那么下一次还是用清清的手来满足自己吧,即使那一双手无意识的握着自己,那个小人儿只是平静的闭着双眼在沉睡中,但只要是他的碰触,自己就会有一种宣泄的快感,并且这种快感会直击他的整个腰杆,从腹部扩散到全身,头顶与脚趾都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快意。 临睡前,将凄清身上与自己身上的那些欢爱之后的痕迹全部抹除,当然那只是身体上的。心灵上的那道痕迹一辈子也无法抹去,会陪伴自己一世的欢爱。同样的,也会陪伴着凄清一辈子,即使将来有一天小人儿还是会拒绝自己,那么自己会换一种方法得到她,让他永远也无法拒绝自己。 185.嫉恨生,惹是非 凄清醒来时,只觉得身体很温暖,但同样的,下面有一种发涨与酸痛的感觉。他迷糊的看着身边的人,身边的人此时正温柔的眼神加以魅惑的微笑,尽显疼爱的将自己圈在他的怀里。凄清一下子从迷糊中彻底清醒过来,他看着这个少年,一下子有些无所适从。虽然他们两人经常会在一起入眠,但自从离开夏国皇宫开始,他们清晨起来,却不曾一起面对过。所以凄清还是第一次在醒来时就与夏噬飓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清清,在不安吗?我好喜欢清清哦,这辈子只喜欢清清一个人。”夏噬飓那显得异常温柔又异常讨好的话语在凄清的耳边响起,略显得烫的气息喷到了凄清的脸颊上,轻轻的呵了口气,又似乎觉得还不甚满意对方的变现。双手微微的紧了紧,唇毫无顾忌的开始在小人儿肩窝出流连忘返。 凄清想拒绝,但再次对上这双漆黑的星眸时,又不知道如何拒绝,只得紧抿着唇,不看少年,仿佛只有这样做,才会显得自己根本也不在意他对自己的举动。夏噬飓看着凄清没有明显的拒绝自己,立即又钻了一个空子,一只手不自觉的探入凄清的内衣里,仿佛无意思的抚摸着那凝脂白玉。是温柔中的爱抚,跟情色毫无关系。这样的举动,又迫使凄清不得不接受着。如果直接拒绝,显得自己反而有些滑稽,这又不是明显的情色,此时的夏噬飓就如一个哥哥在疼爱着自己的弟弟,并不是那种情人之间的举动,这让凄清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如果他只是这样对自己,假如自己还在排斥,那么是不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了,万一夏噬飓根本没有这个意思,而自己却出口拒绝,反倒显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万一人家根本没有这种想法,而自己却出口说了,反倒如人觉得自己心术不正,想歪了。 正当凄清纠结于自己的心思不可自拔时,夏噬飓终于开口了:“清清,我们该起床了。”没有再给凄清胡思乱想的时间,夏噬飓自己先坐了起来,随后伸手拉去了凄清,让凄清窝在自己的怀里,这才好整以暇的看着凄清。他知道凄清一定会想着逃避自己,所以自己绝不可能给他这样的机会,清清以后会是自己的,就算他想逃,他也无法逃出自己的手掌心。自己现在的实力不能与夏硚比,但自己比夏硚更爱凄清,夏硚到最后一定会败给自己,就算他再聪明,他也会有一天老去,而自己正当年少。 夏硚虽然散尽了后宫里的美人,但最近有新选了一批美人,男女不忌,已经惹得夏国诸侯们的不满,当然其他小国也对夏硚如今的选姬仿法有着不少微词,只不过碍于夏硚的威严与残暴都不敢明说,只有自己知道,夏硚如此做的真正目的,当然自己也清楚,夏硚估计已经等不到凄清的十一国历游,相信不出魏国,他就会派人来‘请’凄清回夏国。当然自己在这之前,要做的就是先虏获凄清的心,这才是至关重要。 怀着自己的心事,夏噬飓当然更知道,想得到凄清的心很难很难,但自己没有努力过,所以没有权利说难或者是不可能。一定要想办法让凄清接受自己,虽然等小人儿主动敞开心扉那是不可能的事。那么不如自己牵着他,让他习惯自己在他身边。凄清最终一定会是自己的,谁都无法将他抢走。明明知道凄清对同性有着极强的免疫,但他不要就此放弃。清晨了自己不得不离开了,但再这最后的时间里,还是想与凄清缠绵一次。不过看来是不可能的,清醒下的凄清,一定会觉得自己是在轻薄与他,而会招到他的讨厌,甚至会引起他对自己的厌恶,这样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自己还不置于愚蠢到这种地步。 “清清,我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去试炼男黑石,不过清清,我会来找你的。”夏噬飓满怀柔情,看着凄清那乌黑的发顶,想象着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浮现出的点点滴滴神情,嘴角含起了温柔的笑意:“清清,我喜欢你!” 看到小人儿还是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夏噬飓也不恼,只是依然带着温柔的笑意,在凄清满是震惊的眼神中,亲吻上了那张薄薄的粉唇,深深地一个长吻,任小人儿无论怎么挣扎,最后还是被自己问的差一点岔气,这才作罢。 翻身下床,临走前又来了一个深深的吻,这才打开窗户,回眸深情一望,这才一跃而出飘向天际。 凄清看着远去的背影,跳得散乱的心已经无法控制的狂跳着,刚才的深吻已经让自己的呼吸紊乱了,心也跟着乱了起来。明明应该是非常讨厌的感觉,为何自己除了感觉到窒息,却并不讨厌,更不厌恶。自己看来真的是病的不轻了,轻轻的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头其实并不痛,只是有些涨而已。 缓缓的下了床,总觉得身上胯下有一点不舒服,那感觉与先前的那一次还是有一点不同,凄清再一次拉开了自己的裤腰,看着那还未发育好的小家伙。小家伙还是如往常一样,与肌肤一样的颜色,软绵绵的挂在自己的跨部,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这两次那个夏噬飓一下,这东西在第二天有一种说不出的酸胀感。叹了口气的凄清,有些无奈,又似乎也不打算深究。 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是先洗漱吧,当一看到木盆时,又开始想不通了,怎么木盆又没水了?昨晚自己是留水的,上一次夏噬飓来了之后,次日醒来也没水了。紧皱着好看的双眉,凄清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也就不再深究,无奈的打开门,唤来钰,提来一大桶水,这才得以洗漱。 今天应该要回虞国了吧,昨晚那两兄弟疯了大半夜,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起来。凄清自然不会去敲那扇门,怕会见到尴尬的画面,那是要长针眼的。便直接到膳堂去用早膳,当然今日要逼俞直带自己进宫,让他见一次那个离国送来的美人——俞睢,似乎很多事都会与这个女人有关呢! “俞直,今日可愿与我一同入宫?”膳堂内,凄清老远就看到兄弟二人正在用膳,应该是被小二拖来的俞直,此时脸色带着灿烂的‘淫笑’。显然昨晚是享尽了温柔,让他很是惬意。此时看着小二的眼里,温柔的快要流出水来了,凄清虽不忍打断他们的‘相亲相爱’,但还是有事要做,那一晚的事,相信俞直也不会就这么算了。小二所受的苦,这个少年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俞直两样精光一闪,恶毒的眼神扫向了凄清,当然并不是针对凄清才有的眼神。是想起了害自己残忍对待小二的那个罪魁祸首,那个隐藏在背后极深极深的大恶人,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断,以解心头之恨。 “这种眼光最好不要在他人眼前露出来!”凄清冷淡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只是那声音更多的是调侃之意。 “哼!”不好意思的冷哼声,又柔情似水的望了眼小二,柔声道:“小二,愿意跟哥哥一起进宫吗?” “我……”小二犹豫了,那皇宫,是他失身又失心的地方,之后就是被眼前这个哥哥折磨的死去活来,如果可能,他真的不想再回那个让他看了就心有余悸的深渊。 “跟哥哥一起去吧!这一次,哥哥一定会保护好小二的!”俞直眼里那满是狐狸的诱拐至计,他就是要人皇宫里的人看到,自己与小二的感情已经升华了,超越了任何一对夫妻的恩爱。他们想让自己来伤害小二,好,我就让你们看看,我是怎样‘伤害’我的小二的,让你们后悔你们当初的决定。竟然设计陷害小二,害小二吃了那么多的苦,这帐一定要慢慢的跟你们好好的清算清算。 “哥哥……”小二怔怔的看着俞直,在哥哥那怂恿的温柔眼神注视下,随后木然的点了点头。 俞直就如偷到了腥的猫一样,慵懒中带着甜甜的笑意,眼里闪过的狡黠却让凄清看了,心头不由得一颤,他算是知道了,恐怕这个俞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那就这样说定了,今日司寇还未回来,我们不必等他,俞直,你定个时辰,我们出发吧!”凄清面带笑意,只是那笑意里隐藏着怎样的冷意,恐怕眼前两个人都无法看清,更无法看透。 “清阳候,你放心吧!既然我也有此意,定当越快越好!”俞直笑了笑,转头就看到小二水眸里全是凄清的身影,心下一沉,突然问道:“清阳侯何时离开我们虞国?” “俞直不喜欢我逗留在虞国?”不答反问的凄清,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然,他可以想象得到俞直接下来的羞辱自己的话,原因嘛,他当然知道。 “那倒也不是,只是我觉得像清阳侯这样清冷的性格,是不会屈与夏天王的胯下吧!”俞直眼里露出了赤裸裸的嘲讽之意。这个一直处变不惊的小人儿,明明只是一个玩宠,竟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特别是自己身边的小二,小二那眼神里有着如此的崇拜,这让自己如何能够接受。小二的眼里只能有自己的影子,其他人都得离得远远的,决不能入小二眼。否则那个人将成为自己的头号公敌,哪怕得罪这个人,或者是恶意中伤这个人,自己觉不能妥协,也绝不退步。就算是与这个人永远的成为敌人也没关系,最好是这个人永远的离开小二的视线。 “俞直想说我是夏天王的玩宠?”凄清眼里的清冷越发的凌厉起来,直逼俞直,俞直不置可否的回视着凄清。虽然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但就是要这样,将这个有着洁雅之貌的清阳侯露出他那不看启齿的身份来,让小二知道,这个清阳侯除了长得好看之外,一无是处。 “哥哥,你太过分了!”小二的脸上变得有些紫,显然对俞直莫名其妙的乱定名很是不舒服,他不能接受哥哥如此来污蔑凄清,凄清是和神灵一样高贵与纯洁的存在。那样的高雅、那样的纯洁、又是那样的善良,他是真善美之神,他是高不可攀的美丽人儿,并不是象哥哥所说的那么不堪的身份与处境,尤其哥哥还这么明目张胆的羞辱凄清。 186.空怀疑,心难安 “小二,你不要在意,你哥哥就是爱无事生非,独断专行。”凄清微微一笑,安抚着小二,其实俞直的心事他自然知道,只不过如此明显的妒意,显然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这个少年,还真是不能吃一点亏的主,只不过他这样的性格,真的适合小二? “可是……”小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又畏于哥哥的强势,使他想帮凄清的话又全部缩到了嘴里。只是眼里闪过的不满还是过于明显,俞直看得这样的小二,心里一荡,这小家伙,竟然敢白自己。呵呵真是胆子越养越大了,不过,还真是可爱。 也不开口,只是一下子将小人儿抱到了怀里,拼命的一吻,这才放开小二,冷着整张脸霸道的宣布道:“清阳侯,小二是我的妻子,所以我希望你能够……” “我是男的!”凄清更直接的回答道:“还有我对小二最多也只是看看,原因你应该知道!”凄清一语双关,暗指自己对男的没兴趣,还有就是自己的身体也不可能要的了小二。 “呵呵!”俞直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立即抱拳一揖:“刚才多远失礼之处,忘清阳侯大人勿记小人过。” “哦……大人……小人……”凄清故意拖长了声音,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对这个俞直,他就是欠教训,不如现在自己好气气他。伸出手拉起了小二,回眸对着俞直道:“……小二借用一天,在虞国皇宫里,陪我一天。”不等俞直拒绝,便已经走出了驿馆。 俞直当然不愿小二的手给他人握住,所以他拼命的欲阻拦,但二人早已走出了驿馆大门,而此时驿馆的掌柜却拉住俞直,让他结账。咬牙切齿的将帐结好,拼命的追赶二人,终于在桥边看到了两个小人儿正在看一块木板,是那样的和谐与美好。 小二高过凄清大半个头,两人并肩,两个头挤在一起,怎么看怎么配!他娘的,配个屁,配个鬼!俞直心里怒火滔天,他知道是这个清阳侯故意来激自己,是自己刚才的话惹到他了,所以他现在是在借机打击报复自己。在弟弟面前,自己还不能再骂脏话了,否则自己晚上的幸福生活就没了。一想到今天晚上又不能进入到弟弟那滋润的暖玉中,那生活还有什么意义?顿时成了霜打的茄子——焉了。刚才的怒意立即化为温柔笑意,当然那笑意是给自己的弟弟——宝贝小二的,至于那个可恶、又可恨的清阳侯,绝不能这样算了的,这个死小鬼,这个臭小鬼! 心里在咬牙切齿着,但脸上变装成温柔笑颜,可想而知这个虞国的二皇子的整张俊脸有多少扭曲了。但他还不肯就这样算了。他不能让清阳侯小看了自己。清阳侯摆明了现在是不待见自己,当然那也是自找的,不过自己心里就是压不下小二眼里有他的怒意,这是对自己的讽刺,绝对的嘲讽。心高气傲的牟王子眼里闪过一抹又一抹的狂风,至于巨浪何时回来,俞直自己也不知道,当然小二更不会知道。凄清只是带着冷淡的神情撇了一眼俞直,他知道俞直心中所想,也知道自己如此刺激他,搞不好他会来个玉石俱焚,但现在也由不得他。如果自己与小二有什么,他都无法控制脾气。那么将来换做是其他人呢?软弱的小二一定会受到他的迁怒,到时候小二又会回到那凄惨的日子中去,这样的生活决不能让小二再过。 “小二,你去问一下店家,这个木板能不能刻图。”凄清支开了小二,他必须要提醒这个嫉妒心超强的俞直。 “俞直,你这样的脾气,我觉得小二跟着你,觉对是个错!”凄清冷淡的声音响起,看着小二的背影,眼里闪过了一丝同情与不忍。 “我会好好爱他!”俞直似乎是在做着解释,又似乎是在发誓一般。 “呵呵,只怕是爱极生恨,小二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但你如果不能改变自己,将来你还是会伤害到小二,如果你不能改变自己,小二就让我带走吧!我不想看到他将来有一天还是会过上那种地狱般的生活!”凄清一语直击靶心,俞直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事到如今,我不会再像当初那样冲动了!”俞直带着不容置疑的话,看着凄清,眼里的认真凄清有看到,但眼里还有一种让凄清担心的东西也浮现出来。 “俞直,在你以后每一次牵涉到小二的事时,我希望你从一数到十,再做定夺,千万不要只顾自己的怒气,而忽略了小二的感受。说实话,我对你们的感情是看好的,但对你的脾气是相当的不看好!”凄清声音依然是那样的冷清中带着一种纯净,但眼里闪过的不安俞直看到了,当然也看懂了。他知道,这个清阳侯是在担心将来自己会伤害到小二,心下倒是蛮感动的,他看着凄清,最后信誓旦旦的发誓道:“我会对小二好的,曾经的错误不会再犯,绝不会。” “别看着我,你的错误同样的也不要犯到其他人身上,迁怒别人并不是什么好习惯,那会害人伤己。”凄清没有看俞直,而是将目光移到了小二的身上,那个软弱又单纯的小二,此时还在跟店老板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凄清有些宠爱的笑了笑,这样的眼光,惹到了旁边的俞直,眼里闪过一丝不满,但他很识相的没有开口打断,只是睁着一双有点恼意的双眼看着凄清。 “呵呵,你在担心我会对你的弟弟下手?”凄清看着俞直,有些好笑又有些别的什么戏弄之意。 “哼!”俞直并不否认。 “我不会多说什么,也不会保证什么,我只想告诉你,小二喜欢的人是你,你不要随便的做一些怀疑他的事,会伤到他,痛到的是你自己。”凄清一针见血的指出,其实俞直的脾气不改,他与小二能不能走到最后,很难说。爱情并不是没有条件的,爱情其实是有条件的,如果连最起码的尊重与信任都没有的话,何来幸福一词,更何况一辈子一词。 “对于小二,我不会做伤害他的事。虽然我的脾气不太好,但我会照清阳侯所提供的方法去尝试着。伤到小二,的确就是在弄伤我自己一样。”俞直不可否认的回答道:“其实我们都很清楚,小二与我的感情,不会被虞国人承认,但我会带着小二离开此地。” “小二愿意?还是你又打算强迫他?”凄清看着俞直,眼里透出了一种让人看了心寒的冰冷视线,那样的视线,绝不会是一个才十岁的孩童会有的光芒,那光芒不仅扎人,更是刺人。 “清阳侯……”俞直的脸色有点差,他不喜欢清阳侯的咄咄逼人,这样的小人儿,有时候爆发起来却会让人有一种欲退避三舍的直觉,否则后果很严重。 “我在与你说事实,为何俞直你不敢承认!一直以为你过于强势,小二过于软弱,如果哪一天你将小二逼急了,你又如何处理?”凄清眼里的清冷,俞直看得很清楚,但却看得心惊。 “清阳侯,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小二的声音突然响起,二人立即中止谈话,相视一眼,便都看向了小二。小二带着笑意,脸上浮现了难言的喜悦。 “问的怎么样?能刻吗?”凄清扯开了话题,只是脸上依然是那波澜不惊。 “能刻,只是要次日才能取货!”小二立即回答道,显然刚才的问题他已经不会再问了,他看着俞直道:“哥哥,我们是不是要回去?” “是啊!小二不喜欢回去?”俞直打趣了起来,小二那显得有些疑惑的眼神最勾人了,让他情难自禁。 “不是,那回去吧,不过清阳侯……” “没关系的,图腾等我想好了再刻吧,反正也不急。”凄清显然是目的达到了,让他去问店家也只是一个幌子而已,要不要刻图腾根本就是一个假事件罢了。 一行三人在桥头准备直接回虞国,却看到了司寇早已等候在此地。凄清微微一笑,看着司寇,他很清楚,昨晚司寇肯定与俞直一样,享尽温柔,所以今天看起来也是神清气爽,绝不是什么自己多心。 司寇老远就看到他们三人过来,到眼前,竟然看到凄清那难看的脸色,顿时心生怒意。还道是昨晚俞直他们对凄清做了什么事,当下也没给俞直好脸色看。皱着眉头狠绝的盯着俞直看,俞直被看得浑身不舒服。这个男人,真的还给人一种压迫感,但他聪明的选择没有与司寇争吵,因为他知道,论武力,他不是司寇的对手,论口才,他不是凄清的对手,既然两边他都无法讨到好,那还不如让自己沉默是金才是上上策。 司寇看着沉默不语的俞直,心里越发的生气,但碍于凄清也在,他的确是不想将事实扩大化,所以他还是在回想着如何让凄清的脸色变好起来,不过似乎不需要了,此时凄清的脸色基本已经恢复到正常了。凄清心里的疑惑也只是一时的,但他很快的觉察到这根本不可能,因为他身上除了前面有一点点的酸胀外,后面根本没有感觉。而那个地方,一旦被男人的东西进入过,不可能什么感觉也没有。所以凄清很快的将心情调整好,但心里暗暗下了决定,下一次夏噬飓若还想在自己身边过夜,那是不可能了。为了将危险降到最低系数,当然最好的就是将这一切全部忘记,还有就是不能留夏噬飓过夜…… 187.入皇宫,美人现 一行四人回到虞国,便马不停蹄的向皇宫的方向赶去。俞直眼里闪过的狠戾越接近皇宫就愈发的明显,甚至还有一种让人看了就害怕的嗜血,这样的俞直,不仅让凄清看了有点心惊,更何况是小二。小二差不多已经是躲到了马车角落里了,俞直其实早就发现了小二的害怕,但他就是不能压抑住心里的暴戾。那个陷害小二的人,让自己进入圈套的人,不管花任何的代价,一定要将他揪出来,碎尸万段! “小二……”尽量是非常温柔的声音,蛊惑着小二,让还在害怕与心惊中的小二尽量恢复常态,不能吓到小二。 “哥哥……”小二喃喃的低声称呼着俞直,的确,他在害怕,哥哥现在的神情太可怕了,虽然那神情并不是对自己,但对他人一定有着深仇大恨,能让他有如此的深仇大恨的人,一定是两年前给他们下药的人。这个人一旦被哥哥抓到的话,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虽然那个人很可恨,但也不至于要以生命作为代价来补偿自己。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哥哥虽然会逼迫自己,但没有再打自己,也没有再凶自己,所以自己已经很满足了,只想今生就如此呆在哥哥身边,不管旁人的眼光如何,只要哥哥不嫌弃自己,其他什么都行。 “小二,你哥哥就是表面凶而已,他不会伤害你的。”或许是为了安慰小二,凄清看着心事重重的小二,心里到底还是不忍了起来,俞直自然也知道了凄清的良苦用心,对凄清的感激自然是放在心底。同样的讨厌程度也上升了,因为他知道,凄清每一次开口,就会在小二心里加深了印象,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此时脸上的表情亦是异样的丰富。当然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过于激进,否则一定会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样太不合算了。 “小二,哥哥只是在想抓那个陷害你的人,所以心情难免会不好,不过你放心,哥哥也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不对他怎么样,那才是鬼话,不让他千刀万剐,誓不为人。当然俞直心里的想法是不可能告诉善良的小二的,否则一定会让他吓得睡不着觉,噩梦连连。 突然俞直觉察到一道光芒,说不上刺眼,但却是极度的不舒服,他回头一看,竟然是凄清。心里暗惊,说实话,他很担心自己的心思让眼前这个小人儿看出,然后又通过他的嘴让小二知道,这样的话,计划还未进行就提早夭折,这岂不正是人们常说的功亏一篑。 “没什么事,就下马车吧!”凄清冷眼扫了俞直一眼,又看了眼司寇,直接跳下了马车,其他三人也就这样跟着凄清一起下了马车,在宫婢的带领下,直接往宫殿里走去。 很快的,他们来到了富丽堂皇的应召殿,俞蕴显然此次也是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没有了先前的那番迷离与茫然,此时正是全面冷肃的看着台阶下的四人。心里冷笑着,一个是他的二王弟,还有一个就是传说中的二王弟的男宠。长得倒还是蛮清秀的,不过男人嘛,玩玩是可以的,玩他个把月就好处理掉了,这个竟然还跟着二王弟两年,还真是有够龌龊的。睥睨着那个男宠,随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看着凄清的眼神也闪过了一丝不屑,不也就是一个男宠嘛,只不过身份稍高一点,他是夏天王的男宠。 长得倒比那个小二似乎好看多了,不过还是靠后面的小洞来邀宠,没啥可值得羡慕的。自己如果想要男宠,也有的是,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如此诱人的极品,还真是难说了。 “俞天王,浦蜻此次前来,是奉夏天王之命,与虞国世代交好,还望俞天王成全。”凄清一边打着官腔,虽然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措辞,但人在官场,身不由己。 “承蒙夏天王看得起我们小小的虞国,俞蕴自当鼎力配合,对于我们来说,也是造福万民之大事,与夏国为盟。”俞蕴毕竟还不是到了昏庸的地步,说实话,他如果在凄清的前世里,那最多也只能算是个勉强成年的小年青罢了。但在这个落后的社会里,人的寿命并不是很长,所以他现在也算是活了一半的年龄了。 “天王真是看透了天下,当今世上,除了夏国天王能够号召各国,各国只要谨遵天王告诫,相信国家一定会安定繁荣,百姓也能够安居乐业!”凄清说着越发的冠冕堂皇,官场嘛,都爱听奉承话,没有人不吃这一套,心里暗暗冷笑了起来。前世的自己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涉入到宫场中来。 “清阳候说得正是,说得好说得妙啊!”俞蕴被凄清那一番冠冕堂皇的话给刺激了起来,同时心也活跃了起来,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么动听的话了,虽然看不出有奉承之意,但却是说到了自己心窝子的话。看来这个小男宠并不是以姿色取悦了夏硚,更因为他有着玲珑舌吧,心下越发的欢喜起凄清起来,当然他脸上还是一片公事公办的冷静神情,连他身边的侍卫都未曾发现俞蕴此时的心里的微妙变化。 “天王兄长,怎么未见虞美人?”俞直见俞蕴那一副色迷的眼神,心里不由得不快起来,虽然自己对这个清阳候没什么好感,但几天相处下来,恶感倒也没有了。所以他也不想看到清阳候落入到这个色欲熏心的兄长手里,这个兄长,若他不是嫡出,天王之位又岂可能是他的。 “哦……美人最近身子有些不适,所以我让她在殿里好好休息。”俞蕴虽然被弟弟打断了心里的遐想,但因为打断他遐想的另一个原因也是好事,他的虞美人怀了身孕,他现在是后继有人了。只不过他看得出来,虞睢似乎并不是很开心,可能是孕身反应,让她的脸色有点差,几日来一直是身子发虚,大夫也只是说需要好好调养调养即可。 然而俞蕴自己知道,虞睢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纵欲过度才会将她的身体搞差了,不过每一次之前,自己都会先上了几个女人之后,最后才找虞睢交好,当时也没发现她的身子有这么差,看来这个孩子还真是会淘气。脸色显得有些温馨又有些色迷的俞蕴,沉浸在自己的温柔乡里时,台阶下处了小二之外的另三人,冷眼瞅着俞蕴,这个天王又在走神了,只不过这一次看起来脸色不错,就是太色了。 “看来美人的心愿达到了。”俞直脸上浮现了一抹让人看不懂的怪异,只是眼里的嘲讽过于明显。 “王第何出此言?”俞蕴虽然宠爱虞睢,虞国所有百姓与万民都知道,如今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提到虞睢美人的事,而且提出的人竟然口气并无善意,这在俞蕴面前是史无前例。 “天王哥哥,你别忘记了,她是离国献来的美人,只不过是让你用来发泄用到的器皿而已,如今天王你,已经完全的被她迷住了,我想将来继承你的天王之位一定会是她肚里的孩子吧。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虞国早已成了离国的囊中之物了。”俞直声音有点冷,有点霸气,只有眼里闪过的嘲讽显示着他此时说的并不是玩笑话。 “放肆!”俞蕴被俞直一说,心顿时凉了半截,他知道俞直说得没错,但是,如今的自己,根本已经是离不开虞睢了,离不开她的身体了,他自己不知道试过多少次了。任何女人在自己身下承欢,都无法让自己射出,只会让自己有些索然无味起来。只有一进入道虞睢那幽处,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一泻千里,那种满足感只有自己知道,那种感觉让自己欲仙欲死,只想要得更多…… “哥哥,若不想俞直说,那也可以,只不过俞直只是想让哥哥知道,不是虞国的人,就是不能相信。”俞直说得其实并没有错,俞蕴知道,但从本能上,他不能承认。他自己已经察觉到他们来了之后,自己的变化,身体上,心灵上,甚至思维上,这才是致命的。但自己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矣,自己已经离不开虞睢的身体了,不仅是因为的美貌,还是因为她让自己销魂。尤其是她每晚给自己的那碗甜羹,更是让自己如饮仙露,愈发的销魂与得意。 “天王,浦蜻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带我们去见见虞美人?”为避免兄弟二人一触即发的战争,凄清出来打了个圆场,他知道,俞直脾气直爽,又自负,他对这个兄长很是看不起,虽然他贵为天王,在俞直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好!”俞蕴显然也看出了凄清的好意,自然与这个功震虞国的弟弟,不发生争吵,才是最明智之举。自己继承虞国,靠的是嫡出,论本事,当然还是俞直更适合当这一国之主,但好在这个弟弟对自己的天王之位根本无意,否则自己能不能坐上这个高位还真是个未知数。 在天王的带领下,几人直奔后花园,艳阳高照下,在林荫中坐着一个穿着白衣胜雪的贵妇美人。她半托着腮,沉思着,由于低垂着眼帘,所以谁都看不出她在想的是什么,她接下来又想做什么。 突然她眼前多了几道黑影,美人这才抬起了双眸,那双黑色中带着些许的震惊,随即又恢复常态,她看到了一个比自己更漂亮的男童,一个青年才俊,她不认识。一个是少年与另一个小少年,她认识。不过她已经猜到了那个比自己更好看的男童,这个应该是主人要求自己保护的清阳候了。嘴角微微往上抿了抿,行了一个参见之礼,随后在天王的搀扶下,又重新落座。 188.眉目情,藏玄机 凄清看到虞美人时,虽然长得算是极美,可是她为何如此的忧伤,她并不快里,看来她也不是传说中的那种祸国殃民的妖姬了。只是她对自己一闪而过的精光,让凄清很是不舒服,虽然不舒服,但可以看出,她对自己并无恶意,只是不知道她与离国的姜煜有着何种关系。如果自己猜得没有错的话,她来虞国,真正的目的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迷惑俞蕴,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怕只怕离国想一举拿下虞国,这才是最危险的。 按自己的观察,即使俞蕴没有完全被虞睢迷惑,但至少也已经步入了危险的境地。凄清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虞睢,即使她对自己没有恶意,但自己还是要好好想想,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又是奉了谁的命令来离国。 姜煜,这个人很危险,仿佛自己碰上他,基本都是要提高十二分的警惕,只因他过于危险又过于恐怖。凡是与他有关的人,自己都得小心对付着——小心驶得万年船。 “美人,今天身子可好?”俞蕴完全不顾身边的几个外人,他带着一丝宠爱的温柔目光,看着虞睢。 先前皱起眉的美人,因俞蕴的话,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上飞上了红霞,在凄清眼里看上去,是如此的攻于心计,此女的心计恐怖很难对付。她抬起水汪汪的眉目,害羞的看了眼俞蕴,最后再娇滴滴道:“天王……人家……还是有一点不舒服……” “呵呵,知道了,美人,是想我了吗?”俞蕴脸上依然是那促狭的笑意以及有些得意的骄纵。 冷眼看着这两人的‘恩爱’把戏,其余三人冷眼旁观,唯有小二不得要领,他看着眼前的美人,她长得真的好美。自己以前在皇宫里也是见过她的,只是那时候自己还小,根本不知道何谓漂亮与迷人,应该就是像虞睢这样的美人了吧。心下开始不安起来,他在担心他的哥哥会不会将来也会喜欢上美人们,而冷落了自己。 忐忑不安的小二,突然手上一暖,整只小手已经落到了一只温暖的大手中,被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小二知道,那是哥哥的手,微微脸一红,刚准备悄悄挣脱,脸上突然一热,哥哥那淡雅气息扑到了自己的脸上,蹿入了鼻子中。 “小二,在瞎想什么呢?”哥哥那温柔到蛊惑的声音响了起来,小二连看俞直的勇气都没有,只得颤微微的缩紧了脑袋,不想被哥哥看出来自己的窘迫。然而哥哥似乎并不如小二所愿,突然伸一只手揽住了小二,却面无表情的看着哥嫂的‘调情’。 凄清看着眼前的一对,又看看身边的一对,再看看此刻无语中的司寇,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司寇则由始至终不发一言,甚至有点冷漠的看着两对‘有情人’,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屑,只是那不屑中还有着让人无法读懂的狠戾。他的眼神很怪异,那种怪异甚至已经满泻了出来。 凄清此时无法看懂司寇,但他只知道一点,那就是司寇极度的不喜欢虞睢,还有一个是极度的不喜欢俞蕴,他眼里的东西让人很难读懂,既不是面对危险时的神情,亦不是平和的神情,而且此时的司寇完全没有隐瞒他的神情,这才是真正出乎凄清的意料。 凄清没有更多的时间来看这一场温清秀,他此次来的目的,不仅是要见上虞睢,更是想从虞睢口中套出自己想要的话来。他盯着虞睢看着,眼里依然是波澜不惊,让人根本不知道这个小人儿在想些什么,他只是静静的沉默着,用着寂静的眼神目睹着眼前的一切,既不是欣赏,也不是排斥,只是一种静得让人有着极度的压迫感与沉寂的东西,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窒息感。虞睢先前还在娇羞中的神情,此时已经荡然无存,被一双清澈到透明,又冷静得一起一丝涟漪的眼神注视着,虽然还只是一个孩童,为何却不像是一个孩童的眼神,那眼神中竟然有着探究,有着一丝冷然。 “天王,这几位是谁呢?他们怎么可以来皇宫?”虞睢决定还是主动出击,小人儿对自己的眼神过于冷淡又疏离,但那丝宁静中透出的探究,却让自己有一种惊悚的寒意。 “这位是夏国来的清阳候,这位是夏国的司寇大人。”俞蕴这才像是被提醒了一般,一下子站正了身体,开始为自己的美人介绍起自己带进来的客人:“还有两位,爱姬就不用我介绍了吧,早先就已经认识了吧!” “噢,原来是清阳候,难怪长得这么……可爱……”虞睢毕竟也不是俗物,自己从一开始就已经猜出来了,眼前这个人是谁,只是自己不会说明,否则一定会招来怀疑。 “天王,看来今日是要宴请清阳候?”虞睢其实是真心想留下凄清,她更想知道这个小人儿是怎样做到的,自己的主人冷若冰霜,却会对他处处手下留情,不,不是手下留情,而是百般照顾。甚至不惜会毁掉他十几年的心血,他的潜伏任务,都将因为这个小人儿的存在,而毁于一旦。 “那是当然!”俞蕴则回答得丝毫没有犹豫,他本意是不太愿意留下这几人在皇宫里,因为他的直觉在告诉自己,这样下去自己恐怕会有麻烦。这几个人,都不是好对付之人,但碍于今日俞直也在,俞直在虞国万民心中,是一个残暴狠戾、又有才干之人,他的威仪远胜于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嫡出身份,想登天王之位,恐怕是痴人说梦。所幸的是俞直对这个天王之位从不曾感过兴趣,本来还以为他不会对任何人感兴趣,想不到他竟然也会有感兴趣之人。 刚才看到他对那个小娈童那温柔眼神,与宠溺笑意,不正在昭告着自己,这个小娈童是他所爱,谁都别想打主意。俞直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对小二有不敬之意,否则他一定会让自己难堪,又不是第一次被他为难过。自己这个天王做得还真是窝囊,不管做什么,都要受制于他。 “天王,我能与虞睢美人单独说上几句吗?”凄清看着那兄弟二人,早已了然知晓,他们的面和心不和。恐怕是与两年前的药有关,想必俞直是在怀疑俞蕴,如果真的是俞蕴命人下药,那么今日俞蕴会为当日的错误决定付出残酷的代价。而且按俞直的心狠,一定会殃及到无辜,那么整个皇宫都会沦为俞直报复的对象。 “当然可以,美人可愿?”俞蕴对虞睢还是有着难言的宠爱,虽然不是出自内心的,但身体上是骗不了自己的,这个女人对于自己的身体是绝对的契合着,就如鱼儿离不开水一样,一旦被迫离开,那么等待自己的就是被渴死。 “天王既已答应,虞睢自然是从命。更何况清阳候长得伶俐可爱,又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们理当怠慢不得。”虞睢一边说着客套话,一双美目却撩到了司寇的身上,她对强壮的男人都无免疫力,特别还是英俊不凡的司寇大人。伟岸的身姿,那俊秀飘逸的眉目,还有那…… “那好,美人带他们一同去宫殿好好谈谈吧,我与弟弟也正好有话要好好聊聊。”俞蕴其实也不是糊涂人,他当然看出了虞睢对司寇的想法,只是他不会拆穿。他知道虞睢对男人要求很高,难得看得上眼的竟然还是夏国的司寇大人,利用一下这个美人也不错,如果这个美人能够将司寇拉上她的床,那么将来司寇回到夏国之后必当为虞国美言多句。无本万利的事,当然要做。这个女人的身体自己离不开,或许让别的男人也尝尝那暖玉滋味,看他们是否也会和自己一样,深陷其中,亦是一件美事。 打着如意算盘的俞蕴,自然还不知道虞睢与那个大祭司也有着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男女关系过于复杂的美人,注定是周旋于各种男人中间,起着润滑作用的纽带。同样的,最后的下场也一定会被抛弃,直到众叛亲离。 俞蕴带着俞直二人缓步离开,而凄清看着他们兄弟三人的背影,心里浮现出了奇怪的一幕,总觉得那最大的俞蕴似乎会吃亏,但自己也管不到他们。将视线重移回到虞睢身上,虞睢此时也在打量着凄清,这娃子的确长得出色,自己在别人眼里,已经是个绝色美人。但这个清雅的小人儿,更比自己出色。听说他是夏天王的男宠,看来爷并不是空穴来风,应该是完全有这个可能。但如果他真的是男宠,为何主人会对他如此的恭敬与保护。虞睢心事重重的打量着凄清,又偶尔用含着春意的水眸,闪过一丝含情脉脉的瞄着司寇,那是一种成熟男女早已熟识的风流韵事的前奏罢了。 司寇那当然看懂了,既然是送上门来的货,不玩白不玩。而且姿色的确是上乘,这样的女人,用自己的小兄弟来捅几下,满足于自己,的确也是不错的享受。 一对成熟风流男女,此时眉目传着情,似乎是完全忽视了站在他们中间的小人儿一般,然而小人儿虽然看到了他们的眉来眼去,至于再深层的东西,他倒是没有看懂。即使再聪明的人,对于情事上的生疏,自然是看不懂那些暗藏的玄机。 “虞睢美人,我们是在这里谈还是回殿里谈?”凄清也懒得懂他们的意思,对于自己来说,这些深奥的东西自己不必懂,只要自己的目的达到就行了。 189.静如水,暗藏涟 “回我宫殿吧!”毫不含糊的虞睢,与司寇对上眼之后,自然是回自己的宫殿,那样才好办事。至于这个小人儿嘛,虽然之前给了自己一种压迫感,但相信用不了多久,也能够打发走他。那么接下来与司寇的事就顺其自然了,呆在虞国皇宫里,偶尔与那个蠢天王来一次,感觉也不错,与文旦来一次,感觉更不错,眼前这个男人,一定也会满足于自己,这样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荒淫的虞睢,眼里闪过了一抹淫荡笑意,是啊,自己活在这个皇宫里,除了这方面让自己满足外,自己难道还想追求那些爱情?呵呵,还真是无稽之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从来都是为自己的目的而活着,又岂会管他人之生死。 三人来到了金壁辉煌的后宫,虞睢的宫殿看上去比其他宫殿更显得贵气,显然俞蕴对这个美人倒是异常的慷慨大方,外界的传说也并不是不无道理。凄清的直觉在告诉自己,虞睢并不是俞蕴心里最宠爱的女人,但俞蕴似乎对虞睢在物质上是属于比较大方的,显然对俞蕴来说,虞睢的地位并不轻。 三人一进入殿,就看到另有一个青年男子,早已坐在堂前,俨然一副主人的架势。凄清一看,就想起了,这个是文旦,原离国的大祭司,现在是虞国的大祭司。皇宫美姬的房间,他怎么可以随便出入?心里虽然有怀疑,但也不至于想得太深入,更不会想得太隐秘的地方去。文旦一见到进来的是三人,一下子露出了愣神,随即又极快的恢复常色。凄清当然察觉到了,他不自在的朝司寇望去,司寇此时却盯着文旦看着,眼里有着让人看不懂的意味深长。凄清只得忽略过,他不是想怀疑什么,但司寇如此神情,显然是对眼前的文旦有着太多的探究之意。 “虞美人!”文旦做了恭敬之揖,没有抬眼看虞睢,显然是在以一个下臣的身份参拜着,但凄清心里却很清楚,如果真的是下臣,又岂会自由出入皇宫美姬的闺房?这是谁给的权利?所以文旦与虞睢的关系绝不简单,想必他们的关系还真是错综复杂啊! 当然凄清不可能在脸上露出来心里的疑惑,他只是平淡的看着虞睢,看着她如何回答文旦,想必文旦自己心下也清楚,今天他在此地显得异常的突兀。 “大祭司今日来虞睢之处,有何指教?”虞睢一副轻松自得的神情,那眼里闪过的一抹浪意,司寇看到了。不由得眉头一拧,随即又恢复常态,女人嘛,经历过的男人越多,那么那方面的经验越足,自己完全可以好好的享用这道完美膳食了。 “因夫人最近身怀王子,故奉天王之命,来为夫人诊脉。”文旦一边不卑不亢,一边又继续做着揖,显然一副老实的奴才样。 “哦,好吧!”在他人面前,虞睢一直是做到让人无懈可击,不管是谁。 缓步走到了桌前,缓缓坐到椅子上,将手腕搁到了桌上,轻启朱唇道:“开始吧!” “好,得罪了!”文旦伸出右手,搭上了虞睢的手腕,与虞睢眼神交流着,凄清或许没有看懂里面的端倪,但也猜到了大概,他们的交情匪浅,但至于什么交情,想必凄清是无法知道的,毕竟在情事方面,凄清还只是一张白纸。但司寇看懂了,他们是在眉目传情,或许他们奸情早生了,又或者美人肚里的孩子是这个文旦的,也不是不可能。司寇从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判断,这两人关系绝对不简单,应该是狗男女的关系。 冷眼旁观着,一大一小不开口说话,而另一对男女显然对现在的僵局有些愕然,但经验老道的两人,自然不会将僵局持续的太久。只是两人稍稍对上一眼,便各自对着两人实行了分攻而计。美人当然对着的是俊男,这个男人,虞睢是看中了,当然看中的男人除了上床帮自己缓解生理上的欢愉之外,似乎也无可他用了。 凄清看着两人眉目传情中,便显得有些慵懒的看着整个宫殿的格局,突然他被幔帘里的一道装饰钩给吸引住了,那是一枚玉做的钩,连着一长串大红色的穗缨,玉上刻有一片火红色的枫叶。凄清不动声色的往那个方向移了移脚步,随后背对着那玉钩,背着手,摸着那枫叶,神色依旧一成不变。 而文旦对凄清早就有着色欲之心,但碍于先前得到主人的警告,自然最多也只是看看罢了,想想罢了,至于实际行动,那当然是免了,否则死不足惜,就怕生不如死。一边借机将凄清带出了宫殿,往湖边走去…… “文旦大祭司。”凄清跟在文旦身后,文旦走得不快,所以凄清跟上他并不累。如果换在第一次见文旦的话,凄清或许是会考虑独自跟他单处,但现在不一样了,自从上一次文旦在大殿上帮自己解围,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虽然自己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但可以肯定一点的就是,这个文旦他没有害自己的胆。 “文旦大祭司……”凄清加大了声音,因先前的叫声没有让文旦回头,可想而知,这个大祭司肯定在想着什么心事。 “什么事?”文旦猛然像是被惊醒了一般,立即站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凄清。 “大祭司是打算带浦蜻到哪个地方去?”凄清平淡的问道,总觉得这个男人心事太杂又太沉,或许这就是肩负着国家大任的爱国之士所必须要面对的生存吧。 “噢……到湖边去看看,最近离国送来了稀少的红锦鲤!”文旦如梦初醒一般,又缓缓的移动着脚步。 “哦,好!”凄清敷衍了一句,又缓缓道:“上一次,在大堂之上,多谢文旦大祭司帮浦蜻解围!”凄清客气中带着一点点的疏离,感谢归感谢,但与姜煜有关的人,自己不能掉以轻心。 “呵呵,不用谢!”文旦笑了笑,又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看着凄清道:“其实,像清阳候这么出色、又让人放心不下的美人儿,文旦当然是要倾心所有来保护。”文旦那刻意讨好的声音,以及那一副谄媚相,让凄清有一种想逃避的冲动。直觉在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定有上面的人在指使着,一定是他们故意为之。只是不知道那人非故即友,从离国开始,自己所到之处,似乎都在算计之内,那个人隐藏得何其之深,犹如影子一样的存在——如影随形,恐怖至极。 “清阳候,在想什么呢?”文旦见凄清不言不语,只是眺望着远方,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之外,心头开始有一种瘙痒感。想与小人儿再做多一点的深交,或许就能够对小人儿有一点了解了。 “我在想文旦大祭司,一个人远离自己的国家,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而且陪伴的还是至高无上的天王与美人,是不是特别的辛苦?”一语双关的凄清,眼里一片宁静与淡漠,让人不敢相信一个十岁的孩童,说出如此无懈可击的成熟话语,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清阳候在同情本祭司?”文旦垂下眼帘扫了凄清一眼,若说无想法,那绝对是假话。但这个小人儿的注意力又似乎不在自己这里,那么他想的是什么?他心里真正想的又是什么? “说不上同情,只是觉得文旦大祭司如果不在这个皇宫里,是不是会生活得更好,亦或离开皇宫,你根本无法生存?”凄清抬眼看着文旦,看到文旦眼里闪过一抹惊慌,随即又恢复正常,但从此时开始,文旦没有再敢对上凄清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那双仿佛可以洞穿一切的漆黑眸子,装的又是怎样的稀世珍宝与举世无双的智慧。 “清阳候或许说得对,我是不应该留在这里,但我也是迫不得已。”文旦似乎不想隐瞒,他总觉得清阳候的话是意有所指,但真正意义上的又会是什么?在主人没有下达最后的命令之前,自己能做的是保护好他,那么更重要的就是不要与他起任何冲突,即使被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他对自己的那种平淡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却没有探究,这个清阳候,他真正的意图又是什么? “愿意与我谈谈离国的事吗?离国其实没有什么枫林吧,皇宫里倒有一处是有枫叶,那片枫叶很漂亮,很迷人!”凄清扯开了话题,看着文旦那显得有些惊慌的眼神,以及有些震惊的神情,他知道,自己那些话的效果达到了:“其实离国皇宫我有去过,那里有一片枫树林,因为某个人,让我对那片枫林也产生了感情,我很喜欢那片枫林。”平淡的诉说着,明明在说着异常感性的话,却无法看到他眼里的感动,只是一片宁静,甚至是寂静。眼里依然是那一片波澜不惊,让文旦一下子无言以对,哑口无言的文旦,第一次觉得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他想离开这个小小的孩童,谁说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他其实冷静中带着无言的强势,那种处变不惊,那种与世无争,但却看透一切的小人儿,其实真的是非常的可怕,真的是太可怕了。 “你在害怕?是怕我吗?”依然是那种静如止水的声音,纯净得让人不忍打断的毫无杂质的声音,为何他可以淡得似乎像消失一样的声音,却能够说出让自己如此惊悚的话来,甚至让自己看着这个漂亮得让人无法直视的小人儿,那一尘不染的声音里,那清澈见底的眸底,为何在告诫着自己,这个小人儿他并不是人类,至少他现在不属于这个世界…… 190.换位思,端倪现 文旦想逃离这个小人儿的视线,他害怕,小人儿眼里除了反射到自己的那种淡淡光芒,那是极淡大光芒,却让自己感觉到刺眼,因为此时根本不敢直视小人儿,特别是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明明很温和,很淡雅,却又是那样的刺眼,夺人心魄! “清阳候,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一场大祭祀要做,先告退了!”一个躬身,狼狈道有些夸张的逃跑了。凄清淡淡的眼神并没有看文旦,其实他从刚才一说出枫叶开始,就看到文旦那慌张的神情,就已经确定了,原来自己踩得一直没有错。眼里闪过了一丝失望与惆怅,真的会兵刃相见了吧!你们要的恐怕不仅仅是一个虞国,而是整个天下吧!隐藏得如此深邃,又忍辱负重,想必将来一旦挑明了,十一国必定是举国大乱,而你们必定会血洗十一国吧! 文旦的急于离开,显然是不想多谈枫叶的事,如果不是文旦露出马脚来,凄清想必也不会主动提到枫林一事,看来他一定会联系他的主人了吧。深藏不漏的主人,我知道是你,要知道这一次,我一直希望不要猜对。可惜这一次,我还是猜对了,不知道你何时会出来找我,与我面对面的谈一次。 呆呆的在湖边站了约一刻钟,正当凄清准备回虞睢的宫殿时,却发现俞直与小二朝自己走过来。凄清立即迎了上去,想不到他们兄弟的谈话会如此快的结束。 “你果然在这里,我们先出宫吧,俞蕴这厮不行了。”俞直满脸的鄙夷,当然不是针对身边的两人。而是针对之前会面的那人,他的哥哥俞蕴。 “发生了什么事吗?”凄清看着小二,显然是等待着小二来回答这件事。 “哥哥生气了,因为天王让他和我分开,说……” “小二……”俞直那显得上扬的声音,眼里闪过的狡黠让小二一个哆嗦,便习惯性的缩了缩脑袋,沉默着。 “不方便说,就算了,不过俞直,你似乎脾气也在渐长嘛!”凄清慢条斯理的悠悠而侃,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话中意思。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真是奇怪了。”俞直直接道:“其实清阳候不知,我的天王哥哥,他何德何能,坐上天王之位,既不爱民如子,也不爱他人,他只爱他自己。他只是会享受着虞国最高的荣华富贵,却从不为万民办一件好事。这样的天王,我随时都能将他拉下那个高座。要不是考虑将他拉下之后,还要再找人来坐这个位置的事过于麻烦,我早就将他拉下来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仅两年前的事,就该将他碎尸万段!”说到最后双目赤红,磨牙恨声,凄清看着如此暴戾的俞直,看来他也会冲动,这么快就找到了谋害他们的人了?恐怕太急切太武断,反遭小人的再次利用吧。虽然知道俞直不是笨,但冲动是魔鬼,自己是应该劝他不要冲动,还是听之任之,由他兄弟俩去斗。 收回自己的视线,却看到了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那双眼睛很清澈,清澈得让人不忍破坏掉。如果一旦让这双眼睛来承受着那兄弟之争的后果,是不是就会破坏了这双清澈眼眸的宁静。帮他?抑或沉默?凄清不知道该如何做才算是最好,不想破坏小二那双温柔又清澈的双眼,他不应该被他们兄弟二人牵扯进来。 如果当初他的母亲没有这么选择的话,小二或许会过的更幸福些,他不是那两只豺狼的对手。如果是说俞直看中了小二,不如说小二已经被俞直所控制住了。他没有选择说‘不’的权利,他这辈子永远也只能依附于那个叫俞直的男人,他这辈子已经无法再离开俞直。 那么想保住小二的,就唯有保住俞直,至于虞国,一旦真正的全部落入了俞蕴的手心里,其实也就是落入了离国的手中,那时候离国恐怕会壮大到夏国也无法击破时,夏国迟早也会被离国擒获。 心里暗中琢磨着的凄清,没有更多的时间来遐想,眼里一直是波澜不惊,平静的看着俞直兄弟两人。却没有发一言,沉默中的宁静,让人有些无所适从,同样的也让人无法打断,无奈的苍寂。 “这么说,俞直对两年前那药的事已经了如指掌了?”凄清淡淡的眼神,看着平静的湖面,又有谁会知道在那平静之下是否暗藏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说不上了如指掌,但可以肯定的就是,谁在背后指使的。”俞直脸上依然是满脸的不屑,显然是在不齿当初害他们兄弟之深的那些人,或许就是他现在所说的那个人。 “那依你之言,看来是知道了幕后主使者?有些事不能靠猜测,不确定的时候仅靠猜测,万一当初那些事不是他做的呢?恐怕到时水落石出之日,你岂不又多一个后悔之事?”凄清冷淡的分析着,显然此时的他是在为小二的将来担忧着。俞直或许会是一个好情人,但绝不是一个善类,如若一旦他决定的事,不管是谁,都无法逃脱他那武断的思维。 “清阳候,你现在是打算倒戈相向吗?”俞直对凄清的态度很是不愉快,现在他应该鼎力支持自己才对,而不是在关键时候,打退堂鼓。 “俞直你觉得呢?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你也该为小二着想,因为小二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不是吗?小二的事情你不能武断,当然设计谋害的目标到底会是谁?”凄清微扫了俞直一眼,并不是他偏向小二,更不是偏向那个设计之人。 但独独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个设计之人,目标一定是小二,如果他不知道小二的真实身份而设计,那倒还有转还的余地,如果是知道小二的身份,那么幕后指人绝不简单。恐怕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小二的存在一定是让他感觉到碍眼,所以才会借着俞直的手除去他。如若他知道小二的真实身份,又故意让小二与俞直弄成今天的关系,那么他日虞国的黎民百姓知道他们兄弟二人,不仅男男相恋,还是兄弟的不伦之恋,恐怕后果是不堪设想了。 有些话不用明说,想必俞直也已经知晓,但俞直如今如此冲动的后果,恐怕到最后受伤的不仅是他,还有那个可怜的小二。对方对小二一定是想置于死地,小二的性格他不会存在什么害人之意,但对方依然对他不肯放过,那么猜对方的身份一定有着局限性。 那人是认定俞直不会为小二付出真心,或者那人喜欢的人是俞直。喜欢俞直?凄清依然安静的看着湖面,没有抬眼看其他的,只不过他那静静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狡黠。或许他有什么已经遗漏了的东西,而对方却不肯告诉他,如果自己全部调查到时,俞直又会以怎样的脸面来面对自己曾经的往事? “小二,你先去帮我叫一下司寇,好吗?”凄清现在要支开小二,当然也知道支开小二还会有一个危险存在,万一那人还在宫里,似乎一定会伤害到小二。但还是要赌一次,明目张胆来对付小二,那人似乎当初就不应该下药了。 “好!”小二立即回答,但当他看到哥哥那吓人的眼神时,立即站定不动,眼里有着一丝企求,显然是想得到哥哥的允许。 “小二,你听我的,去吧!”凄清觉得孤注一掷,不能拖,一旦拖下去,得到的结果完全会相反。 “好!”看到凄清在坚持,又看到哥哥的眼神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的吓人了,于是小二胆子也大了起来,急忙忙的往前面走去。 “你故意的?”见小二离开,俞直先前的隐忍一下子爆发出来,眼里闪过的不仅仅是怒意,还有一种恨意。 “俞直,你说实话,你当初在这个皇宫里,有没有美姬侍候你?”凄清眼神清淡,看不出这个才十岁的小人儿想说的是什么。 “与其你现在直接的怀疑是你的哥哥俞蕴,不如你再换个方向想想看。”没有等俞直回答,凄清又直接道:“对方的目的,或许是想让你彻底的讨厌小二,又根本是想假借你手除掉小二呢?如果对方是俞蕴,他要除掉的人一定是你,那又何须下药。”依然是那静如止水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清阳候之意不是俞蕴?”俞直此时瞳孔睁得很大,是的,他有些不相信,因为他一直确信是皇宫里的人。不是俞蕴,也会是他的姬妾们,但如今经清阳候一说,似乎事情并不是很复杂,反而很简单。 自己在小二之前,的确是有几个美人陪伴,当时自己对美人们也不是太在意,反倒是对小二,自己倒是很上心。如今被清阳候一提醒,似乎有些细节遗漏了,那些美人,似乎全部被自己遗忘在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那些美人,叫什么名字呢?那些美人,又被自己抛在哪里了?说起她们因为嫉妒小二,不是不可能,而是完全的有可能。那时候的自己,除了身体上需要发泄时,才会找那些女人,平时那些女人见自己都很难。 当然他也不会给她们随随便便可以贴近自己的机会,那时候只有小二能近自己的身,那时候的自己,对小二的确有着难言的宠爱。虽然不是情人之间的宠爱,虽然是一个主人对一个仆人的宠爱。当然可能连自己都未曾发现自己对小二的感情时,而那人已经发现了,所以她欲让自己彻底讨厌小二,而故意放了药? 191.迷离中,探真迹 自己怎么就那么笨呢,从未想到过有这么一个可能。俞直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他恨那个下药之人,如果真的是哪个他自己宠幸过的女人来陷害小二,那么就将那女人彻底毁掉,或者卖给那些酒鬼,让她去伺候他们,让她为当初陷害小二而付出应有的代价。 “或许清阳候说得对,我倒是忘记了我当初到底有多少美人伺候过了,只不过让我查出是哪个贱人做的此事,定让她成为万人骑的贱货!并且就如街上的猪一样,只要有发情的公猪,随时都可以让公猪上的那种;让只要想发泄的男人都去骑这匹贱马!”俞直眼里闪过的嗜血,是一种叫人生不能,死更难的狠戾。 “俞直,你真的有一点让人受不了!你刚才的话,如果小二听到了,我不知道他是会害怕,还会回坦然接受。”凄清依然是那淡然的声音:“我不知道我的建议是否真的有意义,但我可以肯定的就是,下药一事,应该与俞蕴无关。那时候的他,已经有虞睢美人了,所以他没必要来陷害小二,你换个方向去想象。当初你得罪过谁?或者他们对小二真正怨恨的原因是什么?” “你说的对,清阳候,我想我知道是谁了。我会集合那些女人的,我会让她们看清楚,我喜欢的人是谁。我不会给她们乱嚼舌根的机会,更不会让她们伤害到我家小二。”俞直若有所思着,他心里其实已经记不清当初他到底有过多少女人了,但只要仔细查的话,恐怕一个也漏不了。 此时的俞直,让人看上去有些心寒,他脸上带着狂傲与不羁,他朝凄清深深的看了一眼,同时对这个清阳候也有着另一种深层的了解,那就是这个清阳候他根本是深藏不露。如果自己哪天与他为敌时,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然而此时的清阳候看上去还是静如止水,平静中带着一丝寂静,静悄悄之下又会爆发出何种狂澜?没有应付自己的意思,看来他只是在提醒自己罢了,他根本不打算介入自己的事,两年前也罢,现在也罢。自己出宫之后,那些女人自己没有遣散她们,留在冷巷,不如就派人暗中查探此事,查出之后,就以最残忍的处罚来结束她们的荣华富贵。 小二回来了,后面跟着司寇,司寇双颊带着潮红,显然是因为才结束情事,此事他的下盘看上去有些微抖。凄清看着司寇,脸上闪过一丝笑意,那笑里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清阳候,派小二来催我,是否有何好事相告?”司寇打趣着,以缓解那意味深长的笑意,那笑有些高深莫测,让人想即想靠近又想逃避的笑意。 “没有什么好事,只是小二发生了一些好事罢了!”凄清回答着司寇,却看着小二,眼里含关淡淡的笑意:“小二……” “清阳候,我的人由我照顾,由我来解决!”俞直抢先回答了,小二的事,都必须由他经手,任何人都不得插手,不管是陷害他的人,还是喜欢他的人,他都不会给他们任何接近小二的机会,给豺狼机会,就是让他把小二让出去任由他们践踏,所以不管对方是好意,还是恶意,他都不打算给他们任何的机会。 “那么,司寇大人,你在这皇宫里是否还有事?”凄清一语双关的问着司寇,言下之意很明显,那就是司寇与那个虞睢美人在一起,不知道是否有套出什么话来。 “呵呵,没事了,我么出宫吧,明日去魏国吧!”司寇脸上带着笑意,即惬意又满足,显然刚才美人已经满足于他了。 “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向虞天王道别了?”凄清看着司寇,又看了看俞直他们,如果贸然离开,那是对天王的不敬,于情于理都不符。 “好吧,我们去找天王兄长!”俞直当然也知道待人接物之礼,对凄清这号人,虽然他还小,但俞直已经知道,这个小人儿自己得罪不起,认清了这个事实之后,俞直倒也直接。反正只要不威胁到他与小二的关系,什么都好谈,都好商量。 一行四人向俞蕴辞了别,虽然俞蕴想挽留他们用膳,但遭到四人的婉拒,天王倒也不好再作强留,便命人送他们回驿馆。 驿馆内,凄清来到司寇的房间,坐在椅子上,微笑着等待着司寇汇报着美男计的收获。而司寇则也一五一十的‘招供’着,他笑的很奸。显然是在回想他让美人高潮时所得到的意想不到的结果。 凄清看着这样的司寇,他自然之道司寇很成功,虞睢与那个人的关系,自己已经不用知道了。反正那些事已经不重要了。从文旦那里就可以看出来了,他们打入俞蕴身边,进而侵占整个虞国,那是可想而知的结果。 “司寇,你决定跟我一起到魏国?”凄清突然脸色一正,眼里闪过一丝让人捉摸不定的精光,那精光里又隐藏怎么样的睿智?司寇看到了凄清这样的眼神,却越发的放下心来,显然他对凄清是绝对的信任着,他对这个小小年纪的凄清,不知从何时起,就觉得他不会弃自己不顾,或许是自己先前奋力救他,又或许他与自己所谓的‘日久生情’,呵呵呵,怎么可能是日久生情,一定是因为与自己有着相同的目的吧,才会被允许留在他身边吧。 “是啊!我没有想过要离开清阳候,既然当初我们一起离开夏国,以后当然是一起回夏国!”司寇对自己的未来,倒是很坦然,他知道,将来他面对夏硚时,危险会更大,但由不得他再犹豫。 他与夏硚的交情,也只是彼此的利用罢了,大家各取所需,只不过当初自己的目的不是安分的做他的臣子,二是取而代他的地位。不过现在似乎那些诱惑对自己来说已经不大了,他现在唯一感兴趣的就是眼前这个小人儿,一个带着淡淡的笑意,却让自己亵渎不得的小人儿。 “既然你已经考虑清楚了,我也不勉强你。”凄清淡淡的眼神,淡淡的声音,让人不由得想探究他的心里在想着些什么,不得不在意他的心思。 “清阳候,如果对司寇有何要求,但说无妨。”司寇收拾了自己的心情,显得慵懒的看着凄清吗,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今日发泄得狠了,送那个虞睢美人不知道有多少次高潮,那女人每一次被自己送到最高处时,自己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那女人,也不过如此。 “司寇大人……”凄清淡笑着,眼里那狡黠在提醒着司寇,自从那个皇宫里回来,完全的没有了先前的神清气爽,想必是操劳过度了。 “呵呵,无事无事!”司寇早知道与这个小人儿打交道,讨不了什么好,一个闪神,就惹得小人儿的轻笑。 “清阳候如果只是想取消司寇的话,但说无妨,只是司寇我也是在为夏天王做事,所以……大丈夫为达目的,不拘小节!”司寇说着世上最冠冕堂皇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就算为夏硚办再多的事又能如何,他永远也得不到夏硚的真正信任,这就是夏硚,他永远都不会相信任何人,他只会凭自己的臆想来决定那些人的命运罢了。 “司寇大人,其实我觉得你今天任务完成的不错,虽然有些操劳过度,不过我相信你休息一夜,明日一定会恢复正常。”凄清在微笑着,并无嘲讽的笑,却依然让人感觉到他的意味深长。 然而此时的司寇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是不是因为自己觉得愧对于这个小人儿,所以感觉小人儿在嘲讽自己。但当司寇再仔细看凄清时,又发现小人儿似乎根本没有在笑,他只是在安静的注视着自己,那双漂亮的眸子里的光泽很是平淡、宁静。 “司寇大人……”久不见司寇回话,只是呆呆注视着自己的司寇,这样的司寇让凄清心里浮现一丝异样,那异样的目光注视,让凄清多少有点不舒服。他不得不打断司寇的遐想,当然也不得不叫醒司寇面对现实问题,他们快则明天会离开这个水城,去魏国,慢的话也会在这两天内离开,按司寇现在的状态,似乎情况不大妙,难道那女人对司寇也用了药? 心里开始不安的凄清,仔细的审查者司寇的双眼,终于发现没有俞蕴的那种迷离与茫然时,凄清这才放下心来。想到俞蕴,凄清心里还有着难言的情愫,那是因为虞国如果是俞蕴坐在高位,那么夏国将来要取虞国,只有先拿下离国,否则根本不可能拿得下虞国。 而离国的领导人表面上来看,是离,其实根本不是,目前来看,姜煜控制着整个大局。那么姜煜他又奉谁的命令,将虞睢与文旦送到虞国?他们控制着俞蕴,就等于控制住了整个虞国。只是他们似乎还遗漏了一点,那就是在虞国,还有一个人,至关重要,那就是俞直,这个庶出的二王子,似乎他必俞蕴更有威信,这样的人存在着不除去,即使控制了俞蕴也没用。 192.淫为戒,觅真相 俞直与俞蕴的关系,说不上好与坏,只是井水不犯河水罢了。现在俞直有了小二,他对那个位置更加的不期望,或许那个高位对俞直来说,甚至是一个累赘也说不定。但如果是俞直坐上那个高位,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虞国。不,或许还有一人可以牵制住俞直,对,还有人能够…… 凄清正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时,司寇则恢复了常态,他靠在床上坐着,腿的确有点软,看来今日算是纵欲过度了,下一次还是得悠着点了。 司寇想归想,但回味着女人的滋味,倒还真是不错的。不过如果换成是眼前这个小人儿,自己估计还未进入就会先泻了吧!小人儿长得如此的水嫩,又如此的引人注目,特别是那一双漆黑的水眸,那淡淡的光泽,就是让人无法忽略的销魂光芒,让人深陷其中而不得自拔。 两人一大一小,在同一个房间里沉思着,陷入了一息沉寂中。司寇在暗思小人儿此时又在为何事困扰,而凄清则依然陷在自己的心思中,他脸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宁静,让人越发的想靠近他,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然而驿馆的主人房内,俞直正对着一名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低头耳语着,而小二则坐在一旁,从不发一言,只是茫然的看着眼前哥哥在与另一冷漠少年‘咬耳朵’。此时的小二心里总觉得是被哥哥用小刀在割着,小二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他不会哭,因为哭太丢人了,哥哥当着自己的面与另一少年在‘亲热’,虽然哥哥的脸色很不好,但哥哥从那个少年进来之后,就不再看自己了。 小二有一种即将被哥哥丢弃了的感觉,但他还是选择安静地坐在桌子边,一动不动,眼里开始迷离起来,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将视线再落到这个英俊的哥哥身上。便撇开眼看着窗子,窗子被关上了,小二无聊的看着窗子的雕花,数着上面小花的数量…… 突然身子一热,哥哥已经坐到他身边,用手圈住了自己的身子。随即脸上也遭到了‘侵袭’,小二的脸红了,但一想到哥哥刚才与那个少年之间的暧昧,眼里闪过了一丝心痛。只是内敛的小二是不会跟哥哥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的,或许这就是长期生活在压抑中的孩子,总是会将所有的伤痛自己背的习惯。其实小二所有的失落与伤心都没有漏过俞直的眼,当然难受的又怎么会只有小二一人。 “小二,哥哥最喜欢的人是小二,或许有一天哥哥会做出伤害到小二的事,但小二一定要相信哥哥,哥哥的心里只有小二一人。”俞直一边发着庄重与执着的誓言,一边依然不断地亲吻着小二,极尽的温柔与缠绵,他不想让小二再分心,更不想看到小二眼里那隐忍的伤痛,那种折磨只要自己一人来承受就可以了。 “乖,小二,来,让哥哥好好爱你!”不等小二拒绝,俞直就抱起了小二,将他轻轻地放到床上,开始动作轻柔地解着小二的衣衫,不容小二反抗,俞直轻轻地吻上了小二那精致的锁骨,开始伸出舌头舔了起来…… “哥哥……”小二的声音有些溃散,有些迷乱,因为哥哥那温柔的亲吻让他迷失了自己的心智,明知道这是一场无望又绝望的爱,但还是执迷不悟的如飞蛾扑火般的执着——不退怯。在哥哥那温柔又强势的攻势下,彻底的丢盔弃甲,与哥哥一起沉沦到那背德的爱恋中去,直到精疲力竭…… “小二真乖……”情事结束后,俞直与小二一起浸在浴桶中,小二软绵绵地靠在俞直的怀里,微眯着双眼,就如白天的一只小懒猫一样的慵懒与惬意。俞直看得越发地心花怒放,止不住的又开始流连忘返地亲吻着怀中的‘稀世珍宝’。嘴里呢喃了起来:“小二,以后就这样跟着哥哥,不要管别人怎么说,都不要听,只要看着哥哥我,跟着哥哥我,哥哥一定会好好爱你,好好疼你,好好照顾你一生。”耳鬓厮磨着,那温柔的话语里充满了何其的诱惑与温存,让怀里原本放松又慵懒的小猫,顿时像连爪子都被修剪齐了一般,越发地娇柔起来,基本是完全沉溺在那个宽阔的胸膛里。 俞直知道这回完了,自己的兄弟又开始贪心不足的叫嚣了起来,抵住了小二那软软的小嘴……就着水的滋润,将小兄弟缓缓地挤入了那张贪吃的小嘴里,开始缓慢地抽动起来,发出了下流的‘扑哧……扑哧……’声,柔软的身体,内部的构造越发地柔软与温热,又配以水的滋润,这场爱事,让他们双方享尽了那甜蜜的交好…… 在床上,双腿发软的小二,颤抖地任由俞直帮他将衣服穿上,头发还在俞直的手里被细心地擦着,显然俞直是不想让弟弟湿着头发睡觉的。发泄过狠了的小二,此时早已闭上双眼与周公约会去了。俞直一边宠溺地看着弟弟,一边眼里闪过了虐杀的痕迹,回想起自己对那少年的交待,两年前的事,已经查出真相了,就等着自己来请君入瓮。 真相出来之后,自己与小二的生活不会再这么的平静下来,但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小二,自己有这个能力保护好他,所有会阻碍到我们幸福的人,我一定会不留余力的全力铲除,哪怕将来你知道了真相,会怒我、会怪我,但我也不会手软。对他们手软,将来他们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样的毒计来陷害你。我不会给他们这种机会的,在这种机会来临之前,我先会除掉他们。 心里越想越狠毒,眼神却越来越温柔,俯身在小二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眼里闪过一片精光。最后他终于确定了头发干了,便轻轻下床,替小二温柔的掖上被子,这才一步一回头的看着小二,最后才无奈的离开房间。将房门一关上,脸上的温情荡然无存,眼里闪过的是杀戮。他知道,自己的血腥本能在促使着,那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跃上了墙,往一处民宅方向飘去。稳稳的站在屋檐上,冷眼看着院子里的一切,里面男男女女们相互调着情,相互抚摸着,群交?还是群婚? 突然身边一声细响,俞直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手,后面的黑影立即站定不动。离俞直半米的距离,看着院落里的男女,此时已经是子时,这群男女竟然还未散场,看来寻欢作乐惯了的人们,是不会知道时间的重要性。 “主子……”看了良久,后面的少年似乎有些不耐烦起来,那群男女看起来打算就地解决了,这么荒淫糜烂的生活,让普通的正常少年怎么受得了?他以前就讨厌这种生活,这种不要脸的生活。显然现在的他,打算下去给那些人一点教训了。 “怎么?亥!他们的欢乐才刚开始,你怎么能去打扰了呢?”俞直嘴角含着轻蔑的笑意道:“不是应该在他们到顶点时,我们再下去岂不是更好!” “是!主子!”亥回答着,其实心里一阵恶寒,这种好事,男人一旦快要射时被人打扰,生不如死,以后估计就会得病了,再也无法享受这种极致的快意了。主子果然是有着恶趣味的,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让人生不如死,幸亏自己一直很老实本分的。 “你确定那两贱人就在这里?”眼里跳出了火焰,那种火焰让亥吓了一大跳,同时也在为下面的那两个曾经被这个主子宠尽一时的女人,享尽了荣华富贵的女人最后的下场做着默哀。 “可以了!”话音落,一跃而下,站在桌子中央,里面的浪叫声戛然而止,俞直嘲讽的看着地上的那七八对男女正在做着最原始动作的人,拍了拍手掌,换来了尖叫声一片。上位的一个男人欲抽出自己的东西取家伙时,阳物却被俞直毫不留情的手起刀落,整根一切为二,如剖西瓜一样,那半硬的阳物顿时成了散伙的两个半圆形,萎缩得很小很小,而男人也昏死了过去。 “不许抽出来,直到射出来为止!”冰冷的声音,嗜血的眼神,杀戮的本能,都使在场的原本是寻欢作乐的男女们不寒而栗,哪还有快乐可言。交媾的场面还是在继续着,只是女人那原先滋润万分的幽径,此时已经干涩无比。男人那早已吓软的面条哪还进得去,直看得俞直不断的冷笑着,那眼里闪过的讥诮与讽刺,吓得男人们不顾自己那或硬或软,或疲,个个胆战心惊挺动着腰杆…… 俞直将冰冷的刀背放到了一个挺动得最快速的男人腰上,轻轻的摩挲着……吓得男人拼命的抖动着,又拼命的挺动着腰杆。 “扑哧……”俞直轻笑了起来,只是眼里一片冰冷,嘴里轻佻的说道:“喂,兄台,你的这根已经掉出来了!如果没用了,我就帮你解决掉他,好不好?”那应该是征询的意思,却被说得就如是在命令一般。 男人抖动得如筛稻谷一般,俞直这才不紧不慢的道:“我今天来其实是有事想问,你们给我说实话,那么接下来你们再继续玩,如果不说实话,那么你们也知道,以后你们可以看,但你们刚才的活动你们有心而无力了……” 193.真相明,死无门 “大……大人……想……问……什么?”费力的声音,颤抖的身躯,俞直冷眼旁观着,眼里闪过了一丝狡猾,看着那个还张着双腿的女人,那女人有些眼熟,或许她就是自己曾经宠过的女人吧? 怀疑地看着女人,先前的亲热,此时脸上的胭脂已经糊了,整张脸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俞直鄙夷了一阵,看着半跪着的男子道:“好了,亥,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是牧姬!”亥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同情。 “别做多余的事!”俞直面无表情地说道:“这种烂货都要同情的话,你同情的范围也太宽了点!” “是,主子!”正当亥打算问那女子时,牧姬此时却突然爬了过来,抱着俞直的大腿道:“二王子,是他们逼我的!我心里只有二王子!”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脸上的泪水倾涌而下,就如悬崖边上欲凋零的小花,我见犹怜。 “扑通”一声,女子被俞直毫不怜惜,甚至是深恶痛绝的一脚踹得老远,跌倒在对面的一张案几旁。 “逼你!刚才不是叫得挺欢的吗?亥,拿出来,让他们来认领,这东西是谁的!”冰冷的声音里透出的是杀意。 “是!”差不多的冷然声音,亥面无表情地从袖袋中掏出一个小布袋,里面是用树叶包裹起来的药粉,粉红色,颜色很漂亮。 “是谁的?”顿时人群中另一个女人面如死灰,而先前被踢飞的女子此时更是面无人色,原先糊了的胭脂也挡不住此时的惨白色。 “呵呵……”轻笑声,听上去很温柔,同样的,也很诡异,让人害怕得想逃离现场,可惜没有力气逃跑的人,只能胆战心惊地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最后的机会,承认了,活命是没问题的,如果提供线索的,还会有奖励哦!”俞直那双血红的眼睛里,有着太多的深邃与幽暗,让人看了就如堕入了黑色地狱一般。 “这个药粉,我曾在牧美人这里见到过!”一个女人轻声道了出来,虽然很轻,耳尖的俞直听到了。微微一笑道:“亥,放她走!” 女人没有想到这么容易,一下子又呆怔地坐在地上,有些不信似的看着俞直,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吓得不敢与俞直对视。 “还不走?”亥那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女人一下子惊醒了过来,爬起来就往门外逃去。 “站住!”俞直声音并不严厉,但还是让光着全身的女人又抖得无法动弹:“穿好衣服再走,既已答应放你走,自然会放你走,只是你知道该怎么闭嘴吧!” “是……”胆战心惊的女人,抖着全身,将衣服勉强套上,虽然穿得乱七八糟,但也顾不得这么多,女人终于逃了出去。若有所思地看着女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俞直收回了视线,微微一笑道:“怎么了?你们又在想什么?我说过了,提供线索的就会有奖励!” “我知道,这个牧夫人有。”先前还在和牧夫人交好的男人,此时一副与牧夫人划清界限的清冷样子,让俞直肚里暗笑异常。 “牧夫人?他男人是谁?”俞直明知故问道:“是你吗?” “怎么可能是我,不是我!”男人立即正色道:“我们只是苟合,是她邀请了我们,我们才过来的。”眼里的谄媚过于明显。 “哦,知道了!”俞直抬眼扫视着案几旁边的女人,披头散发,脸上的五官已经看不清了,莫非自己当初是瞎了眼,看上了这样的女人,竟然还会宠幸于她?脸色也变得不好看的俞直,自然让人越发地害怕起来。而先前还打算哭诉的女人,此时自然知道两年前的阴谋已经败露了,自己恐怕是活不过今天了,但临死前也要拉几个人陪自己吧,也算对得起自己曾经对他们的好。 “二王子,这些东西虽然是我的,但也是有人提供的。”牧姬眼里的惶恐很明显,同样的也让俞直越发地憎恶起来。 “谁?”慵懒的声音里不着一丝痕迹。 “你曾经最爱的女人,德夫人。”牧姬将手指向了另一个女人,先前面如死灰的女人,此时眼里的恐惧可想而知。 “哦!”慵懒的声音,听不出愤怒或者是厌恶,只有平淡,太淡了,让人感觉到不真实,同样的,也让人感觉到了无比的惊悚。 “呵呵……她吗?”睨了眼面如死灰的德夫人,俞直眼里的讥诮更是明显起来。 “二王子,奴婢……”德夫人似乎察觉到危险了,但现在的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了。当初那药的确是自己给牧夫人的,那是因为她们发现了二王子对身边的那个小侍仆的眼神有点不对劲,这种眼神从来也没有给过她们,特别是那段时间里,二王子虽然临幸于她们,但都是匆匆了事,结束欢爱之后,却从不停留在床上,立即下床回自己的房间,因为那里有那个小侍仆在等着。 后面还有更可气的,就是所有好东西,他都会为小二留出一份,即使小二被指派到宫外去办事了,宁可放着坏掉,也不容他人来染指。这样的危险信号一直在困扰着她们,所以她们知道,这个表面上冷清冷心的二王子,一副生人勿近的二王子,其实心里已经藏着一个人,那人藏得很深,好在二王子还未发现。他会看着小侍仆的背影,常常发呆,偶尔会露出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那种笑是出自真心的笑,这样的笑却从不给予过她们,即使在床上,在行着夫妻之礼时,也得不到他那温柔的笑容。 “药是你的,你给了她?!”不容人置疑的声音,俞直睥睨着地上的两个光着全身的女人,看不出任何的情愫,让人很难想象,他们曾经有过那段同床之事。 “……”沉默的女人,她们清楚的知道,二王子的手段,也知道那件事二王子肯定已经清楚了,所以现在只是在请君入瓮罢了。做多余的事,不如等待最后的审判,反抗,自己无能力,逃更不可能。 “不说了?不想澄清事实吗?万一你们说得在理,我就放了你们,我回去会好好‘惩罚’那小二的,或许还会带上你们好好的观赏观赏我是怎么‘惩罚’小二的,这也是你们一直想要的结果,不是吗?”显得有些过度温柔的声音里,如果不仔细听,还会觉得他在对两个女人温柔着。然而亥却听出来了,只有说到‘惩罚小二’那声音透着甜蜜与温柔,如果两个女人还不知好歹,恐怕求死都无门。 “二王子……”牧姬自知今日落个全尸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但事到如今,再无转还的余地。他既已知道了真相,那么等待自己的恐怕是无尽的折磨与凌辱了。只要不牵涉到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家族,也算自己为家族做了一件有功之事。 “说吧!”俞直挑了挑眉。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牧姬爬到了俞直跟前,没有再伸双手抱俞直的大腿,而是跪得笔直,神色凛然道:“我们生活在宫里,一直当你是唯一。你可以有着无数的女人,以前你一直是雨露均沾,没有独宠。可是你却暗暗的喜欢着一个人,那个人还是个男人。 在虞国,让别人知道,那不是会笑话你吗?而且,那小侍仆来历不明,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却每天与你腻在一起。你的眼神永远都是随着他的身影转着,你却不自知。你每一次来宠幸我们时,都是匆匆而来,急急而去。 如果你是忙于公事,我们也就认了,但你是忙于去见那个侍仆罢了,你从来也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作为你的女人,我们做得已经极尽的小心,极尽的忍辱,但从无怨言。那小侍仆,虽然我们不讨厌,但迟早有一天,他会害了你! 他是个男的,而且他对你的态度除了恭敬,再无其他之意。我们看了也挺难受,或许你只是没有尝过他的滋味,只是想尝尝新鲜,我们就如你所愿,在那碗甜羹里加了药,因为我们知道,你有个习惯,喜欢将所有吃的、用的都分小侍仆一份。那天你也这么做了,所以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可是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你再也不来看我们一眼,你只顾着看着那个小侍仆痛苦,你想尽了办法去折磨他,你敢说,是我们教唆你去折磨那小侍仆的吗?” “呵呵,看到我折磨小二的时候,你们很快意吧!”俞直冷漠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血红,一想到自己曾经往死里折磨小二,心如刀绞。 “是!”牧姬自知死路一条,不如来个干脆的承认,俞直的心思自己自然知道,他现在就是来报仇,为那个小侍仆报当年受辱之仇。 “那么现在的你呢?”俞直看着另一个女人,意有所指道。 “你独守着他,后来又离开皇宫,将我们扔在了冷巷中,难道我们还要为你守身不成?”牧姬冷笑了起来,反正亦是一死,所有的仇恨都指向自己吧,不要为难了家中的老少们就行。 “呵呵,不用守。你们的身子我会好好的让人来享用的。不管是人,还是猪,或者是狗,让他们好好的享受享受——我俞直曾经享受过的地方。”俞直说得很温柔,似乎是在跟心爱的人交谈着,同样的,却让人觉得冰冷彻骨。 “那么你呢?还有什么要说的?”俞直看着德夫人道:“你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夫人,如果合作的话,我会让你死得体面一点的。”那声音很温和,让人看不出他究竟想干什么。 “没什么要说的,你要惩罚就开始吧!”德夫人从下药那天开始,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最后命运。其实当她看到俞直在折磨小二时,就知道将来真相一旦让这个二王子知道,自己但求速死。 “呵呵,惩罚……”俞直冷笑了起来:“惩罚,我只会对我家的小二做,你们都不配!”俞直心里的惩罚就是好好的‘疼爱’小二,疼爱到他死去活来,还沉溺在自己所给的惩罚之中,这两个女人,配自己惩罚吗?太好笑了。 “你过来!”俞直指了指其中一个男人,男人立即站了起来,又发现自己身无寸缕,显得有些窘迫。俞直却像没有发现一样,只是突然面带笑容道:“去,给他们喂下这东西!”俞直将袋子扔了过去…… “呵呵,你们的兄弟看起来不行了!”俞直促狭道:“既然你们的兄弟不行了,找个其他的东西代替吧!”眼里闪过一抹残忍的笑意:“你们都给我排好队,让你们的兄弟们快点硬起来!如果轮到了还硬不起来,那么我帮你们废了它!” 而俞直只是好笑的看着他们,最后又扫了眼躺在地上的女人们,另外五个女人,一见到俞直正用着阴森森的桃花眼盯着她们时,吓得有几个都已经流出了黄色液体。 “亥,让那五个女人到隔壁,面壁思过去。”俞直笑了笑,看着女人光着身子的白皙皮肤上印满了各种各样的颜色,眼神一冷,看着第一个男人道:“怎么还不行动?” 用刀背挑了挑男人那萎靡不振的灰色物体,男人立即跪了下来,看着男人们个个心惊胆战,而腿间的东西却始终不听话似的缩得很小。俞直冷笑了起来:“看看,那两个尤物里面的水都流出来了,你们还不快点去满足她们?” 地上的两个女人,由于药物的关系,身上原本白皙的皮肤,此时已经变得非正常的潮红,扭动着身子,大张着双腿,甚至……如此诱人的景致,却无法让男人们正常起来…… “你们不行的话,换真东西上吧!”俞直突然笑了起来,那笑有点嚣张,有点狠戾,更有一种骄纵! 正在这时,亥出来了,俞直挑了挑眉道:“那‘仙药’还有没有?” “还有!”亥从袖袋里掏出了一大包的药。 “让他们全部兑水喝下去。”不容反驳的声音,最后男人们在毫无抵抗的能力下,喝下了那春药,顿时,男人们不受控制地想要发泄…… 每个男人狂躁得像是一只只出笼的野兽,显然是刚才那药药性过于猛,使他们失去了心智,俞直冷笑着看着全程,等待着他们几个‘精尽人亡’。 当年那一碗甜羹,俞直是与小二分着吃的,想起小二那时热得异样的小脸,甚至顾不得走出房间,就开始脱衣服,拿水就往身上淋的样子。那一碗里的药应该不多,而小二未经人事,所以他才会当着自己的面脱衣服,为他惹来了自己这匹狼。 再看看眼前这淫乱的一幕,俞直脸上一直挂着难以捉摸的笑容,似笑非笑。最后男人们有些忍不住了,两个男人抬起了女人,另一个男人躺到了下面,将女人放到他身上……最后男人们都不动了,俞直看着男人们或抖动着身体,或昏迷过去的样子,冷笑着一抬手,刀并没有落到男人们身上,而是将对面的案几的桌腿给弄断了。 “他们来了!”亥突然轻声道。 “带他们进来!”声音不是很大,但很威严。 进来十几个男人,一看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他们对俞直抱拳道:“二王子,有何吩咐?” “听闻你那里少女人,送你们几个女人,这几个男人则是给你充数的,看,女人不够,将她们的后面也开发了,一次可满足两个男人。还有,这几个男人嘛,嘴和后面都好用,你们好好用吧,省着点哦!”俞直笑得很温和,人畜无害似的,继续道:“还有,如果让他们逃脱了,他们的下场就会是你们的下场了。” “二王子放心,到我们花街的,没有一个能逃脱得了的。”一狰狞男子回答道:“既然二王子派人来说,是最下贱的货色,那么自然是挑断手脚筋,永远只能在床上等着别人来骑的货。” “那就好!”俞直一边回答着,一边拾起了地上被自己切断的两个桌腿,猛地将两条桌腿分别插进两个昏迷中的女人的腿中,顿时鲜血横飞,俞直踢了踢桌腿,两个女人顿时痛苦万分地惊醒过来。 “帮帮她们!”俞直冷声吩咐着,顿时上来几个壮汉,不由他说的,几人分别按着两个女人,一人握着桌腿开始搅动起来,惨绝人寰的凄厉尖叫声响起,又再一次寂静万分…… “拖走,里屋还有五个,你们将她们也带走吧!”不冷不热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她们喜欢群交的,所以你们就尽量满足她们吧!”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俞直点燃了火把,将房子烧了,随后又问道:“那个女人呢?” “在前街,已擒住!”亥简单的回答道。 “给她两个选择,是死还是去花街!然后按她的意思做。” ‘两个都不会是她的意思的。’腹诽着的亥,当然不会愚蠢地说出心里话,只是恭敬地领命下去,他还不想就这么为一个女人死得不明不白。 见一切都处理妥当,俞直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驿馆,自己的房间。床上,小二那清纯的睡容大方地展现在自己眼前。宠溺与温柔的神情一下子浮在了俞直的脸上,谁会想到,就在刚才,他不动声色地将一屋子的男女处罚得体无完肤,又将他们推入了炼狱的魔鬼呢? 194.情难堪,意不轨 “清阳候,我们今日会离开这里吗?”驿馆内,司寇一边吃着俞直派人送来的糕点与水果,一边认真地看着清阳候。 “看情况吧!昨晚似乎有点不大对劲。”靠着窗子站着的凄清,比窗子高不了多少个子的漂亮美人儿,没有回头看司寇,却说着老成的话。 “何以见得?”司寇虽然心里也有疑点,但终究这些事与己无关,那是虞国黎民的事。 “那只是民宅,却发生了如此巨大的火灾,而里面竟然空无一人。”凄清分析道:“但那里明明有过聚会之类的事,不可能一下子所有人全部失踪。” “那依清阳候之意,难道已经有了可疑的人选?”司寇打趣了起来,早知道小人儿聪明异常,又心思复杂,但能够与小人儿如此贴近地听着他说话,那还是不错的选择。 “司寇难道就不怀疑?”凄清此时转回身,半倚在窗子前,微微一笑,看着司寇。唇边那两枚似有若无的梨涡不断地荡漾着,让司寇开始晃神起来。 “呵呵,司寇哪有清阳候这么玲珑心啊,什么都知道。”司寇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今日俞直对我们的态度真的过于友善,让我心下有些惶恐啊。” “不用为了俞直对我们的态度改变而惶恐,恐怕是他好事将近了吧。”凄清避重就轻,昨日的事,看来是俞直报了两年前的仇了,所以今日一早会如此的‘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特别像俞直这种眼里除了自己,就是小二的那自私样,怎么可能会将自己放在眼里。一定是昨日自己给的建议,起到了效果,按他的心狠手辣,那些人估计早就被他灭得一干二净了吧。只是凄清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一个建议,却连累到一些无辜之人最后最后是生不如死的下场。 “走吧,去看看小二吧。”凄清站直了身子,走向了房门口,回眸看着嘴里正叼着一枚山楂的司寇,微微一笑问道:“司寇大人,不觉得呆在房间里很没意思吗?” “怎么会?不过看看小二也好。司寇立即吐出嘴里的残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直接往凄清身后赶,一大一小直接来到小二的房间,其实就是俞直的房间内,两人对视一眼敲开了门。小二正半趴在床上,看到凄清二人进屋,红着脸半挣扎着坐了起来,略微呻吟了一声,显然昨晚是纵欲过度,司寇是过来人,早看出来小二的不适。而凄清则是猜了个大概,昨日俞直报了两年前的仇,想必是心情甚好,肯定对着小二难免索要亲热。 “清阳候,你来啦?”小二脸带红潮看着凄清,一副要被发现了的尴尬神情,逗笑了从门外走进屋里的两人。虽然两人的笑并无恶意,但还是让做贼心虚的小二尴尬万分。 “小二,我们进来看看你,顺便也是想向你告个别。”凄清收起了笑意,当然如果自己那善意的笑,让小二觉得尴尬,那还不如不要笑。带着这样的心情,凄清换了一张清淡的脸,径直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问小二:“要喝吗?” “谢谢!”小二接过水杯,喝下了温水,又看了眼凄清,这才想起来凄清刚才所说的,竟然是要与自己道别,难道他要离开虞国了?不明地看着凄清,眼里露出了不舍之情:“清阳候要离开了?” “是啊,总是要离开的!”凄清一语双关:“来虞国也是奉夏天王之命,接下来我还要去魏国。小二,以后请多保重。” “我会的。”后面的话小二没有再说,他也不可能告诉别人:因为有哥哥在,所以他会没事的,他会幸福的。脸上带着一抹幸福的笑意,只是那笑意里还有着难言的担忧。 “在担忧俞直会对你不好?”凄清看着小二,眼里满含着笑意,明明小二比这个小人儿更成熟,但相比较眼神,同样是清澈到透明,然而光芒却完全的不同。一个成熟到让人觉得诡异,明明顶着一张只有十岁的孩童脸,却有着那样的万丈光芒,明知道危险,触碰不到,但却止不住地想去靠近他。而另一个却显得单纯得许多,所有的心思全部写在眼睛里。 “我……”被看穿了的小二,红着脸,半坐在床上,像是一个被抓到做错事的小孩,低垂着眼帘,搅动着手指。 “你不用担心俞直,他喜欢你。只要你能够回报他同等的感情,他就会欢天喜地,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舍得伤你!”凄清用他那双波光流转的黑眸,射出漆黑光芒的睿智,让正对上那双眸子的小二,一下子信心大增,甚至还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来。到底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心智还未长全的孩子。凄清此时的心里在暗暗叹息,这样也好,正因为如此,俞直才什么都不让小二知道,相信将来俞直会一辈子都如此待小二的。 “清阳候……你说的是真的吗?”显然小二对自己还是没有多少的信心。凄清笑了起来,也不再搭话,只是与司寇对了一眼,又各自看着小二,沉默中。 “你们怎么来我房间了?”随着门被推开的声音,俞直那有些吃惊的声音响了起来,显然两位不速之客的突然出现,打断了此时进来的俞直想要做的事。 俞直手里捧着一碗薄粥,粥里飘着一些青菜叶,还有鱼肉的香味。显然这是一碗营养不差的薄粥,另外两人了然的地笑了笑,便作了告辞,走出了房间。 房门口,司寇与凄清道了别,凄清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但那个背影对自己一直没有怀任何好意——姜煜。 没有任何的停顿,凄清走进了屋里,甚至还是照着往常那般,将房门轻掩了起来。房内的姜煜显然被凄清如此安静的动作打击到了,自己对着清阳候时,应该是不怀好意时刻存在着的,但他怎么能够如此的心如止水呢? “清阳候还真让姜煜刮目相看哪!”姜煜打着哈哈,被凄清那淡漠的眼神给刺激到了,那淡得就要消失掉的人,真的很想剖开他的肚子,看他里面到底长得什么样!这个小小的人儿还真是让人无法看透,总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他了,殊不知道自己根本就看不透他。 “与我无关,离姜候远道而来,所谓何事?”凄清连敷衍这个男人的心思都不想花,直接切入了主题,姜煜是个危险的存在,他对自己的目的,尚不明确,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是敌非友。 “还真是冷淡的人啊?怎么说,我也是你前侍仆讙曾经的情人。”姜煜一副大权在握的样子,凄清冷冷的看着他有些嚣张的气焰。 淡淡的,又清脆的声音响起:“离姜候如果是想跟浦蜻来叙旧的话,似乎浦蜻与离姜候还未熟到如此地步吧!还有你也说了,讙是我的前侍仆,而你是他曾经的情人。”没有再往下说,姜煜更加清楚小人儿只是绕着圈子赶自己走罢了。可惜姜煜此时不想被如此轻言婉拒,这种感觉太差了,心里的不甘心可想而知。 “难道清阳候想说与讙没有任何关系?”姜煜紧咬住不放,一副今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姜煜,讙是我的前侍仆,他现在已经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世界,所以他已经与我无关。而你是在——他在我身边之前,你们才是情人,所以现在的你与我更无关系。讙与我的关系你都没有弄清,现在又以讙的情人身份来我房间,不觉得逾越过度了吗?”凄清冷笑了一声:“讙没有告诉你吗?我与他并不是主仆关系,他于我就如母亲一样的存在,你不知道吗?但你对我所做过的事,我应该称你为父亲大人吗?” “那么清阳候就是决定不合作了?”姜煜的声音开始往上调了起来,他知道,今日再谈不拢,自己的目的就会全盘崩溃,那样的后果,自己不能承受,不仅是自己,还有所有的离国人,都无法承受。他们为了能够一统天下,花了几十年的心思,甚至连二王子的身份都隐藏了起来,这样的事,只能成功,绝不能失败! “是!如果你想杀我,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姜煜,你杀不了我!”凄清那清冷的声音里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自信。 “我为何要杀你?”姜煜脸上带着异样的笑容,那是一种猥琐的笑,那是一种肮脏的淫笑。凄清冷眼看着姜煜,心里的危险信号在升级,但常年的冷静使他养成了一种敌不动我不动的冷漠处理…… 而此时的姜煜,他心里的坎似乎也并不容易跨过去,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何从先前的欲置凄清于死地而后快,到现在的只是想纠缠于他,让他不好过。他自己也有点奇怪起来,是因为讙的关系吗?是不是讙是他的奴婢的关系,让自己丧失了好几次欲取他性命的机会。不过似乎又不是因为讙的原因,很多事自己很难讲清楚,但有一点他是记得很清楚,那就是自己在十五年前与讙约定,以及讙的真实身份和潜入夏国的任务。 为何现在两人有一种渐行渐远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是在认识了这个小人儿之后,至于自己曾经在离国做过些什么,姜煜有些已经想不起来了,确切地说,很多事他都记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的事情很难跟人解释,现在连自己想的是什么都模糊起来,说得简单一点,就是姜煜自己察觉到,他的记忆正在逐渐的消退…… 如此怪异的氛围,对面的姜煜有一种难言的恐惧感。凄清冷眼看着姜煜,而姜煜依然带着那有些猥琐的眼神,紧紧地锁住眼前这个小人儿。 这个清阳候,这个明明才十岁的孩子,为何给自己一种沉重的压迫感,仿佛他是自己的上层,仿佛他才是离国的天王一样…… 195.匕之首,飓所爱 黄河中下游一个隐蔽的森林中,有嵩氏部落内,夏噬飓正与小冥等人在一个大大的火洞里,红红的火光中,黑色的矿石已经变成了透明的红色,而有些男人们则开始敲打着透明的红石…… “成功了,飓哥哥!”小冥那兴奋异常的声音响彻整个山洞。高个少年低头看着小冥,嘴角含着笑意,小冥手里拿着一把顶端还是火红色的漆黑小巧的小刀,得意地炫耀着。 “嗯,不错!”少年接过那黑色小巧的尖刀,最后下了一个结论。 “飓哥哥,这么小的刀,又有何用处?”小冥显然有点想不通了:“太小了,跟那个盛菜的匕差不多,又怎能伤人?” “呵呵……”笑容很淡,但同样的却让人感觉到温暖,因为他相信着那个小人儿对他说的话,他相信那个冷清的小人儿,从不做多余的事。外面一阵轻微的声音响起,突然他手一扬,那小小的黑色尖刀飞向了远处,只听得‘扑通’一声,有东西应声而倒。小冥立即朝发出声音的地方飞奔而去。 “飓哥哥,你太厉害了,居然射中了豕(野猪)了!”那声里含着太多的喜悦与钦佩。 “呵呵……”依然是那轻笑声,随即跃出了山洞,跳上了树,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冥与那战利品。随后又跳下树,拖了野猪就往山洞里走。看着里面还有几个男人正在打着烧红的黑石。夏噬飓温和的声音淡淡地吐了出来:“今天加菜!” 换得一片喝彩声,夏噬飓则自己坐到一边,悄悄地从领子里掏出了那图腾玉佩,指尖轻轻地抚过,就如在抚心爱的情人一样。没有发现站在一边的小冥,此时苍白的小脸上泪珠在不断的往下掉,眼里闪过了一丝不甘。 “飓哥哥。”擦干了眼泪的小冥,依旧是一个可爱天真的孩子,他看着夏噬飓,双眸微带着一抹红润,显得特别的楚楚可怜。 “怎么了?小冥?”夏噬飓眼神柔和,甚至还带着一抹温柔,这让小冥的心越发的疼痛起来,他知道夏噬飓的温柔眼神只是还未从玉佩上收回去罢了。 “这玉……”小冥意有所指地,但又欲言又止了起来,十足的吊人胃口。 “小冥,这玉就是那日你雕的那枚?”夏噬飓见小冥既然已经发现了,他到也不想隐瞒玉佩的来历。 “是被一个漂亮的男孩买走了,怎么又会落到飓哥哥的手里的?”带着最后的一丝侥幸心理,期望得到与心底所想不一样的答案。 “呵呵,那是清……那是他送给我的。”夏噬飓脸上还是带着温柔的笑意,甚至眼里的那份柔情让人看了心动,同样的也让人心痛难忍,因为那份柔情不是给自己的。 “是哥哥的情人吗?”小冥带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希望听到的是‘不’字。 “我希望他能够成为我的情人,我希望他能够永远陪在我身边。可是他不会,他不肯。”夏噬飓眼里的柔情依旧,只是脸上的笑意换成了苦涩与失落。 “飓哥哥就真的那么喜欢他吗?他是男孩吧!”小冥不甘心地再次追问道。 “呵呵,男孩?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小冥还小,以后小冥有了心爱的人,就会知道了。”夏噬飓不会否认自己对凄清的感情,就算全世界所有人反对他与清清在一起,就算得不到神灵的赞同,就算老天会惩罚他,他也心甘情愿地接受那些惩罚,与清清在一起,是自己这一辈子唯一想做的事。 “飓哥哥,你说小冥可爱吗?”小冥睁着一双明灿灿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夏噬飓,或许在别人眼里,这样的眼神分明是赤裸裸的引诱,可惜在夏噬飓眼里除了那个清冷的清清之外,再无他人能入自己的眼。所以他也没有看出小冥那双眼里的诱惑之意,反倒只觉得小冥到底还只是个孩子爱与人争强好胜罢了。 “小孩子都是可爱的,小冥可爱,小蓉也可爱……”夏噬飓完全一副家长式的口吻,让原先满怀希望的小冥眼里闪过了彻底的失落,浓郁的忧伤之情。在夏噬飓眼里看来,是那样的忧伤。不由得收起了玩笑的嘴脸,转换成另一副为孩子担忧之情:“其实飓哥哥很喜欢小冥,我会照顾好小冥,等到小冥将来成家立业了,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小冥也就会理解飓哥哥现在的心情了。” “我知道,飓哥哥是将我们当成孩子看,不管是小蓉还是我,对你来说都一样。唯独不同的是他吧,那个冷面男孩吧。”夸张的称凄清为冷面,其实凄清看到小冥,还是有笑的。当然小冥也发现了那个男孩笑起来特别的好看,让他着迷。 “呵呵,你知道就好!他其实不冷,只是讨厌热闹,讨厌麻烦的事罢了。”夏噬飓跟小冥解释着,他不知道他为何要向小冥解释,但就是不想让别人误会凄清是个冷漠之人。清清其实一点也不冷漠,相反,他是外冷内热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太接近,不是太用心去感受,根本无法知道,这个举世无双的清阳候,又是有着怎样的一副玲珑心肝。 “啊……”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怪叫,夏噬飓与小冥立即站了起来,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原来不知道是谁,把原先用来盛饭的匕被先前铸造出来的小刀给一切为二,那圆圆的一头就被丢弃在饭罐里了。 “匕的头掉到饭罐里了。”一男人在自言自语着。 “小冥,我们为那小刀取个名吧!”夏噬飓那显得有些温柔的声音里,竟然有着莫名的笑意。小冥看得有些呆住了,他甚至没有听清楚夏噬飓的话,眼里独有那温柔的笑意。 “叫它匕首吧!”夏噬飓有些低沉的声音,回响在整个山洞里,所有的人都赞叹著名字取得妙。独有夏噬飓自己知道,看起来黑黑的矿石,不像是什么宝物,谁又能够想得到,经过火的长时间烘烤。在千锤百炼之后,会有如此强大的杀伤力。 就像那个远在虞国的小人儿一样,看似无害,其实暗藏的又是怎样的光芒,不经过努力发掘,谁又会想得到他那小小的身体里,又隐藏着怎样的宝藏。 即使他一直不温不火,但偶尔会让人身不由己地感觉到压迫感。即使他的一个平淡眼神,也会让人特别的依恋,想靠近他。 这样的眼神,小冥已经看到过太多次了。从见他离开后,前几天回来之后,他偶尔就会露出那么温柔的眼神,特别是他陷入在自己的思考中时,柔情似水的眸子里,总是在暗示着,他此时想的是谁,他念的又会是谁。但他的温柔、他的柔情、他的思念都不曾给过自己,而是那个男孩,那个漂亮的男孩,那个看见自己只是淡淡微笑的男孩,那个曾经教自己计算卖果子的男孩,那个该死的男孩…… 如果自己在他之前就认识飓哥哥,是不是结局又会不一样呢?小冥哀叹着自己运气不好,落在了别人之后,哀叹着自己的时运不济。可当他想到那一天,等待着恐怖的屠宰时,飓哥哥像神灵一样地从天而降时,将他们从蓝国屠手们那里解救下来时,自己就不该对飓哥哥有所幻想,飓哥哥喜欢的人,又怎么会是自己这种连畜民都算不上,自己是祭人。这样的自己,又怎么可能与飓哥哥匹配呢?似乎只有这样想时,心就不会痛一点,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自己的眼前也逐渐开阔了起来。 “小冥,接下来的炼刀之事,你要多看着些,以后这些事可能都要由你来主持,还有那个引水的事办得如何了?”夏噬飓发现自从自己回来这里之后,小冥似乎就没有再去管理引水之事,将水引入自己的农田里,这样庄稼才能长好,这一点,相信小冥应该也知道。 “引水的事,早就做好了,但有一部分地势较高的地方,暂时引不到水,不过假以时日,我一定会有办法的。”小冥仰着那颗小脑袋,显得信心十足。 “那就好!记住,有嵩氏的所有一切,都要小冥付出努力与辛苦,才能够换得将来的发展,成为领导其他国家的首领,天王。”夏噬飓语重心长道:“我相信小冥会成为整个有嵩氏里的代表,将来他们都是依附于你,虽然你还小,但你的聪明一定会有所作为。” “我知道了!”小冥一想到如此重要的任务夏噬飓都愿意交给自己,那么自己还有什么可争的。虽然他对自己的赞赏,只是一个哥哥对弟弟的赞赏,但一想到只要他的眼里也会有自己的影子时,心情也会渐渐的激荡起来,哪怕是空想——也好。 至于那个漂亮的男孩,或许有一天他会主动离开哥哥也说不定,因为那个男孩是那么的冷,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冷,小冥已经看出来了。所以他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他在幻想着有一天他与飓哥哥的分离,到那时候,自己会和飓哥哥永远在一起,没有任何人能够抢走自己的飓哥哥。 “小冥,那么今天晚上,我会离开这里。”夏噬飓低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明明是说着告别的话语,却又显得那样的欢愉,根本没有离别时的伤感。这让小冥刚好一点的心里,一下子再一次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原来他是那么心急地想离开,原来他那么地着急,他想看到那个男孩吗?那个漂亮的男孩,那个…… 紧咬着漂亮的下唇,努力地忍住隐藏在眼底的泪珠,他知道,自己快要哭了,就要哭了。可是不想被夏噬飓看扁,因为男孩是不能哭的,那个漂亮的男孩肯定也不会哭的。松开了洁白的牙齿,小冥终于带着一丝笑意,抬头仰视着夏噬飓,最后带着甜甜的声音道:“飓哥哥,你早些回来哦,小冥会想飓哥哥的。” “好!”夏噬飓答应了,略微沉思了一会,对着小冥道:“记住,要秘密地去收集这些黑矿石,对我们将来一定有用处。这把匕首我就带走了,你尽量多采集这些黑矿石,尽量多铸匕首,让有嵩里的所有族人都带着一把,万一碰到野兽或敌人时,还可用这把匕首来救命。” “是!” 196.落荒逃,欲离别 看着那小人儿闭上眼的一瞬间,姜煜有一种想今天就跟小人儿说清楚的冲动,想走过去跟他攀谈的欲望在不断的上升着,甚至想告诉他,只要他肯与自己合作,一定会保他周全。姜煜心下百转千回,却仍然看不出这个小人儿时而闭眼,却始终是波澜不惊,这让姜煜这个一直处于高端的大人物有一种被戏弄的超差感觉。 心里暗自思量着,不管怎么说,自己在离国是个相当出色的人物,怎么到这个小人儿面前,却丝毫显现不出自己的优势,反而是处处尽显自己的劣势。最重要的是每一次与他谈话、会面,都是以自己没有出大糗已经算是万幸以结尾,这种感觉太差啦。只不过现在发展成了对清阳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敌意,不知为何,这种敌意感越来越强,强到自己又开始想杀了那个清阳候。 姜煜明知道自己一旦出手杀了这个清阳候,可以一了百了,但又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他,这种想法是不应该的,一旦杀了他,就会天下大乱。随即又很快的另一个声音又在响起,那个声音是在他的左胸口,这个声音时常在提醒着他,快点动手,今日不动手,过了这个村,就再也没了这个摊,机会只有一次,一旦失去,下次再想有,那比登天更难。 可怕的沉默中,双方只是对视着,看不到小人儿的惊慌与失措,也看不到任何的企求行动,姜煜则先前的长时间淫笑,此时已经无法再维持下去,只得收起了那猥琐的笑意,一本正经地盯着眼前的小猎物看着,似乎他是小人儿的主宰者。 “溥蜻,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二选一。”姜煜眼里闪过了一抹阴狠的算计,那眼神让人看了不寒而栗,但对方是凄清的话,那么于阴狠或狠绝的,都无法击倒这个小小的人儿。 “没必要,我想你的二选一,恐怕我都不会选,何必再浪费你的口舌。”淡雅的声音里透露出些许的无奈,仿佛与刚才的问题并无关联。 “一、跟我合作,二、我现在将你当成我的姬妾一样来对待!”姜煜眼里那猥琐不断的在上升着,凄清冷漠地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变得有些像前世里的那种色情狂一样的大叔。脸上依然平静如水,淡淡的眼神中依然没有任何的涟漪。 “你不怕?”姜煜不相信似地看着凄清,眼里的猥琐没有了,有的是那浓浓的情欲。凄清对情事再不懂,也不至于大条到看不出来姜煜此时对自己的那份恶心的心思。 “……”依然是那冷漠的眼神,依旧是那淡淡的光晕围绕着的小人儿,仿佛眼前这个正发情的男人与他无关,亦根本没有威胁他的能力一般。 “呵呵……藐视我吗?”一步一步逼向了凄清,眼里闪过的欲望越来越明显,一只手开始解起自己的衣衫来。 “讙,你在看着吗?”在那只魔掌快接触到凄清的身体时,凄清冷淡的开口了,就如平时与讙对话时的平静与祥和。 姜煜一下子僵在半空中的手,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的苍白与惊悚,仿佛眼前这个漂亮的小人儿,是一只恶魔的化身一般,想转身离去,却又不甘心。已经褪下的衣衫,亵裤半褪到膝盖处,胯下那青紫色的狰狞直挺挺的朝上竖着。男人所谓的箭已上弥,开弓没有回头箭,就是姜煜现在的情况吧。 凄清冷冷地看着姜煜,论武斗,凄清根本不是姜煜的对手,论头脑,现在情欲正浓的姜煜根本不是凄清的对手。凄清心里暗骂姜煜的精虫上脑,但面上丝毫未露半丝的惊慌,甚至是连一丝涟漪都懒得浮现。 “讙……他死了,又怎么会出现?”姜煜迷糊着双眼,只是半迷糊,眼里的精光很是吓人,如果是普通人,一定会被那道光给吓得尿裤子吧,但凄清不是普通人,所以他不会。 只是微微一笑,向姜煜的方向走了一步,声音不大,说出了让姜煜吓破胆的话:“如果他知道,他用生命换来的主子,现在正被他曾经的情人亵渎着,你说他会不会从虞国那枫林中爬出来保护我?” 不出意外,姜煜立即后退了一步,由于裤腰卡在膝盖处,但他受惊的程度过大,所以步子退得过大,慌乱中被自己的亵裤绊倒,跌倒在地上。凄清冷漠地看着姜煜,最后微微一笑道:“讙,他不会再给你机会了。天已不早,你可以回去了,恕不远送。” 凄清爬上了床,没有朝姜煜看上一眼,闭上眼就开始呼呼大睡,呼吸平稳如常。姜煜看着如此诡异的一幕,一下子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先前那兴奋异常的玩意儿,此时已彻底的蔫了,提起裤子,匆忙系好,慌不择路的跑出了这个房间,这个小人儿过于诡异,得离他远点。 在姜煜来不及关上门就选择逃跑的同时,床上的小人儿睁开了双眼,眼里的冷静依旧不变,还有那淡淡的冷漠。 选择逃离的姜煜没有发现床上的小人儿已经睁开了双眼,更没有发现在他离开房间后,另一个瘦小的少年紧随在他身后,眼里闪过的让人莫名的阴狠,那双眼里没有怒意,却有着杀意的褐色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的感情。 “溥蜻,你没事吧!”房间内,夏噬砥不知道何时已经闯入房间内,他正担心地看着凄清。凄清转头看着站在床前的砥,微微笑了笑,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我看上去像有事吗?”凄清的笑意很温和,仿佛刚才那可怕的一幕并未发生过。不过凄清知道,或许他与姜煜刚才的谈话,被夏噬砥已经发现了,同样的,如果他发现了,那么小氐一定也会发现了。 “小氐呢?”见夏噬砥没有回答自己,凄清轻轻的试探了起来。 “去追那大色魔了。”夏噬砥实事求是的回答着,眼里闪过了还是担忧的眼神,一个才六岁的孩童,一下子变成成熟了不少。 “他不是什么色魔,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刚才在做什么!不觉得这样的人很可悲吗?”凄清依然是那淡淡的声音,看着夏噬砥道:“好了,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明天不出意外,我们会离开这里。” “溥蜻,你刚才一点也不害怕吗?”夏噬砥显然是在怀疑凄清,毕竟他比自己大不了多少,那男人刚才竟然想欺负溥蜻,竟然想将溥蜻当成女人一样来欺负,希望小氐追上他,杀掉他。 “砥,你别想得太坏,他与我只是各为其主罢了。”依然是那淡淡的声音,嘴角还是含着浅浅的笑意,让人看不出他真正的内心。 “溥蜻,今晚我得留在这里,那人简直是疯子,我不放心!”夏噬砥眼里只有认真,让凄清很难想像这个才六岁的孩童,就会如此的认真。 “他不会再来了,放心吧,砥。”凄清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唯独还有就是带着一丝温和,让人感觉到他并没有害怕与担忧。 “可是……” “砥,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我一出事,你父亲一定会唯你们是问,所以我不会让自己出事。”凄清保证着,明知道这样的保证其实一点也不牢靠,恐怕后面的路会越来越难走,越来越艰辛。 “溥蜻,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说什么了,但今晚我得留在这里,你必须让我留在这里,还有小氐,一会儿他也会住在这里。”夏噬砥不容拒绝的声音,明明是个孩童的声音,里面的坚定却让人不能置疑。 “好,我知道了,你上床吧。”凄清见再坚持也无益,不如就这样答应下来吧。 小氐回来时,就看到凄清与夏噬砥两人已陷入了熟睡中。只是小氐有些想不通了,之前的那一幕是那么的危险,为何清阳候还能够睡得如此的熟,还真是有点出乎意料。 “哎!”轻叹一声的小氐,无声的也悄悄的上了床,睁着一双灵动的褐眼,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灵敏,那姜煜,绝不像看起来那般的简单,他后面有着极强的势力,极强的野心。 此次清阳候不愿与他合作,后面不知道又会生出多少的事端来了。恐怕他们这一伙人,天下他们想要,清阳候他们也想要,人心啊,都是太贪了。小氐不由得想起了在清岚殿里的生活,还有那个时常来打扰他们清静生活的大王子夏噬飓,如果他还没有死的话,估计他一定会誓死保护好凄清的。 那个傻傻的,那个固执的大王子,看到现在的清阳候,真的很希望那个夏噬飓能够出现在眼前。可惜,他再也不会出现了,他早已惨死在了逐鹿,再也不可能回来了。如果他能回来,该有多好啊!至少他还能够将清阳候气得脸变色,但现在、将来都看不到清阳候变色的脸了。也不会听到清阳候暴怒的声音了,现在的清阳候,永远都似乎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的表情。 侧过头盯着那张好看的脸,仔细地看着,清阳候,要怎样才能让你偶而生一次气,要怎样才能够让你开怀的笑出声音来,为何你总是能处身事外,做到事不关已呢?明明已经处在生死存亡的悬崖上了,你还是能泰然自若,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发一次真正的怒气…… 渐渐的小氐终究抵不过困意,闭上了双眼,最后睡着了。而此时的凄清则清冷的睁开了双眸,没有任何的动作。小氐刚才的视线刺得他有些难受,他知道,小氐在揣测他的心思,可惜自己的心思没有人会知道。 眼角处不易察觉的划下了一滴弥足珍贵的泪滴,那透明如水晶的泪滴,就如小人儿的心一样,晶莹剔透,让人心疼。 暗夜中,窗外一声微乎其微的叹息声,尽管很轻很轻,但还是传入了凄清的耳里,却让凄清心安的闭上了双眼。 次日清晨,凄清与司寇、小氐一行,先向天王俞蕴告别了,又告别了俞直。由于先前得到文旦大祭司的美言,又得到了虞睢美人的鼎力支持,俞蕴对凄清一行,更是礼遇周到,好心的送他们出了虞国。 俞直由于受到凄清的点拨,让他一日之内就将陷害之人查出,彻底断了他们最后的逃离念想,又对他们做了生不如死的惩罚。对凄清他们一行,自然更不在话下。 在送凄清他们临别前,又赠送了大量的好吃的、好喝的、还有贝币、珠宝等。实在拒绝不了,凄清才选了不起眼的一两件物件,这才被俞直放行。 197.王之忧,歹念生 魏国,离虞国仅一湖相隔,所以不出一个时辰,就到了魏国,当然受到了魏王的殷勤接待。虽然虞国与魏国世代恶交,但由于牵涉到国际问题,牵涉到两个国家的共同利益,俞蕴与魏天王倒也有着相同的想法,那就是对凄清等人尽量做到尊敬与客气。 当凄清赶到魏国时,魏国的天王乃至诸候,都在桥下恭敬的等候着。凄清看到魏王魏韦时,就觉得他看上去很忧郁,年龄不超过三十,长得略显秀气,但双目有着锐利的光芒。即使在对自己笑时,犀利的目光却不减少,但还多了一层无法隐藏的淡淡忧伤。 直接被魏国接进了皇宫,当然免不了的用了豪华的皇家膳食,美人侍候,还有美少年侍候,这种奢侈之风,凄清虽然不赞成,当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反对。 人伦在这里,还得不到任何的支持,毕竟群婚离他们太近了,男女不忌,甚至是有着最近的血缘关系的人,也会有床第之事的发生,仿佛他们上床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入乡随俗,凄清接受着他们的谄媚,唯独心里清冷,脸上带着始终不变似有若无的微笑,配以那若即若离的梨窝,让这群皇宫大臣们看得心猿意马起来,甚至是心神不宁,他们都想接近这个清阳候。这个清阳候可还真是漂亮,一个极品,怪不得夏硚放着后宫那么多美人不要,独宠清阳候一人。 凄清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冷了起来,不是他想冷,而是边上看他的眼光过于龌龊,对自己的那种垂涎欲滴样,真是有够难受的。他讨厌被人当成点心一样的欣赏着,随时他们都会对着自己举起刀叉、筷子,将自己分食了。宁可被人当成怪物来看待,也不要被人当成他们的盘中餐来对待。 “司寇,我们去休息吧!”显得有些清冷的声音,但很清晰的传达到大殿里的每一个角落,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听到。 “清阳候这么快就结束了用膳?还没有好好的喝我们的酒了,这酒我们是特意从驿馆老板那里取来的,这可是真正的好酒。”诸候们得意的介绍着,贪婪的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凄清那张粉嫩的小脸,肆意的扫描着,恨不得将眼睛全部贴到那张天下无双的小脸上,恨不得伸出舌头来舔那张小脸,更恨不得将舌探入那张诱人发狂的粉色薄唇中去,尽享那里面的甜蜜与滋润。 司寇早就看不惯这群如狼似虎的男人们,若不是碍于凄清一直似有若无的笑意,还有那毫不在意的眼神,司寇早就动嘴嘲讽起来了。 眼里不断的闪过讥诮,还真是一群不怕死的男人们,这群该死的贱民们,竟然敢打清阳候的主意,竟然敢用如此猥琐的眼神来看清阳候。呵呵,你们都死定了,别说夏硚知道轻饶不了你们,我司寇都忍无可忍了。 “各位,清阳候从夏国而来,为的就是让十一国都能与夏国一样,共享太平盛世……”声音不再出现,司寇卖了个关子,他不打算说下去,以便那群色狼们有所觉悟,清阳候不是他们能够打主意的人。 “司寇大人,但说无妨。”一些年老的诸候已经开始仔细的聆听着司寇的话了,毕竟国家大事更重要,先王们拜托自己的事,一定要做好。否则将来如何去面对先王们,如何面对自己的祖先们。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的,只是想说我们现在想去休息了,有什么事等我们休息好了再谈,可好!”虽然是在商量着,但却丝毫没有商量的口气,完全是唯我独尊形。 面面相觑的诸候们,不知道是应该答应还是婉拒,司寇依然是那倨傲不怠。等待着天王最后的下令,当然他也笃定了这群老色鬼们,不敢对自己唠叨,更不会在他们的天王面前失礼。其实他们已经失礼在先,刚才看清阳候的眼神,那是豺狼的眼神,恨不得将清阳候吞下肚为安的眼神。心里冷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群显得有些呆愣的色鬼们,一扫而过,匆匆带过。 “司寇大人既已觉得累,那么本王自当安排你们先休息。”魏韦的声音从高座上传来。 凄清抬眼仔细地看着魏韦,他觉得魏韦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他的故事肯定是哀大于欢吧! “清阳候与司寇大人远道而来,我们千万不能怠慢了各位。诸候们若无其他事,膳后也请各自回府吧。”魏韦温和的开了金口。天王一开口,立即上来一大批侍仆,忙着做揖送人。 魏韦则像是熟视无睹一般,只是无声地看着不远处自己的寝宫,眼里闪过越发忧郁的神情以及心痛的眼神。 这样的眼神对于魏国的诸候们来说,已经太熟悉了,他们的天王自从王后与最宠爱的大王女突然死在他的寝宫开始,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他的寝宫谁都不能进去,即使是贴身侍卫、侍仆们都不得入内。 他们都不会忘记,两年前当时最受宠的美姬硬闯入内,结果除了一声尖叫之外,侍卫欲冲进去护驾时,却被天王大声喝止。最后那美姬被天王拎着头发从寝宫里拖出来时,虽然血肉模糊但还有一口气,天王却下令将她喂狗。所以自然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王每次结束朝事,就会回自己的寝宫,任何人都不得打扰,擅闯者杀无赦,诛九族。从此,天王的寝宫就成了禁地,谈寝色变。天王再也不召任何女人来侍寝,而后宫里的美人们都成了一道风景,一种能动、会说话的风景罢了。 “魏天王,那溥蜻先告退了。”凄清作了一揖,在宫婢的带领下,走出了膳堂。在路过天王寝宫时,除了外面四周站满了侍卫之外,就再无其他人出现过。天王的寝宫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座牢狱——死气沉沉外加阴森恐怖。 当日,凄清一行被安排在两座别院内,凄清一人单间,其他人均为两人一间房。夜晚来临时,凄清半靠在床上,回想着魏韦看着他的寝宫那哀伤的眼神时,总觉得那是一种绝望的眼神。一时之间,竟然让自己无法入睡,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一般,便又重新从床上下来,穿好鞋子,走出了房间,往魏韦的寝宫方向走去。 凄清走的步子并不快,像是在游玩,又像是在侦察,没有刻意的回头看,也没有刻意的四周查看,只是一种随性游玩的性质,偶尔会稍作停留一般,四处欣赏着。帝王的花园,总是与一般的花园要漂亮许多,奢侈很多。 夜晚的星星很多,月亮很是明亮,所以即使在离很远的地方,凄清也能够看到远处的风景。偶尔会有几个小宫婢走来,向自己道个福便匆忙赶路,显然不想在路上担搁太久,又或者有要事在身。 凄清知道,单身一人在皇宫里闲迹,尤其是在晚上,是非常不明智之举,但还是决定自己单人行动,总觉得晚上找魏韦应该会有更多的发现。天王的寝宫就在眼里,门口的侍卫已经拦住了自己,那眼里一副了然的神情,显然是觉得自己思想很龌龊吧。他们看自己的眼神,非常的可疑,仿佛自己半夜来找魏韦,不出意外就是想爬上魏韦的龙床吧。凄清心里暗自叹气,但还是忍住了脸上的讥笑。 “侍卫大哥,我找魏天王,有劳通传一声。”作了一揖,凄清清冷无杂质的童音在夜晚显得异常的灵动。 侍卫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显然只是越发的看不起眼前这个小人儿。月光很亮,却亮不过这双漆黑的眸子,皎洁的光芒却无法抵住小人儿身上那清澈的淡雅。越看越离奇的两个侍卫,眼里闪过了一抹危险的光芒。凄清暗道不妙,但还是忍住想拔腿逃跑的念头,逃跑不是自己应该会有的举动,自己是凄清,不是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二位大哥,看来是不愿向天王通传了?”凄清微微一笑,只是眼里的清冷越发的明显起来。 “不能通传,不过这位小哥,如果觉得烦闷寂寞的话,由我们兄弟二人陪伴,帮你排闷解饥如何?”两位侍卫眼里的欲望显然很明显,他们此时的有持无恐,显然是召示着夜晚的天王是不会走出寝宫半步。 “是吗?那也要问问你们的魏天王能不能得罪我们夏国了!”凄清嘴角撇着一抹刁钻,这让两个欲出手的侍卫,手僵在半空中,显然还没有转过弯来,对凄清那一抹刁钻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夏国,谁不知道,十一国的首领,大家都以夏天王马首是瞻。 只是很快的,他们马上又反应过来了,这个人儿难道就是传说中,夏天王的玩娈——清阳候?一定是了。难怪小小年纪,能够出游十一国。长得还真是标志啊,比整个皇宫里的女人都要漂亮许多分。即使当初那个被魏国称为女神的大王女,那个死去的大王女也不及他一半的美艳动人。 二位侍卫一使眼色,送上门来的玩娈,不玩白不玩,更何况就算自己兄弟二人今晚玩了他,他回到夏国也不敢声张,如果让夏天王知道,还会要他被别人玩过的身子?魔爪再一次伸向了这个美艳动人的小清阳候。 凄清纹丝不动地盯着两个侍卫,冷漠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涟漪,悠悠的声音却传入了两个侍卫的耳里,那是叹息至极的声音: “原来魏韦寝宫的守门人,是这般的鲁莽,难怪寝宫显得阴森恐怖啊……” 198.夜未眠,晨所爱 “你们确定不通传?”静如止水的声音,那冷静中透出的笃定,让两个侍卫面面相觑,又似乎在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小人儿。不知道是在考虑着进去通传,还是想继续染指这个小人儿。 “那我走了,明天我会找你们天王,跟他说今晚的事。”小人儿的声音依然很冷,很静,那份带着沉寂又清跪的声音,在夜晚显得越发的清冷,却让人感觉到的不是心寒,而是胆战。 “跟……跟天王说什么事?”两侍卫一下子有点失控了起来,清楚的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了,眼前这个小人儿,看起来此时不除掉他,似乎以后的麻烦还会源源不断了。 如此想着的两个侍卫,再一次对上了视线,眼里浮现的是轻浮与嘲笑,还有那色欲熏心的贪婪。他们一齐走向了凄清,毫无顾忌的开始准备撕扯凄清的衣服。 凄清微微一笑道:“魏天王,你终于出来了。” 两个侍卫闻言,下意识的抖了下身子,立即转身跪倒在地,凄清则趁此机会跑向了魏天王的寝宫。等两个侍卫反应过来时,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当然凄清也没有冲入寝宫内,只是在房门口打了一揖道:“夏国清阳候拜见天王!” 两侍卫本想将凄清拖走再作打算,见这个可恶的小人儿竟然已经先他们而开口了,哪还敢出手伤凄清,只得再一次跪倒在地,等待着天王的雷霆震怒。 半晌,里面的门打开了,天王衣着整齐地出来了,只是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润,月亮很亮,所以这一幕还是被凄清发现了。但凄清聪明的装作丝毫未曾发现,只是再一次垂头朝魏韦做了参拜一揖。 “清阳候,深夜来此,有何事?”声音不是很温和,还有些气喘,显然天王此时心情很差,眼里虽没有往常的温和,却有着难言的恼意,两个侍卫此时连大气也不敢喘。 “自然有事,天王我们到哪里聊有好呢?”凄清睁着一双无辜的美目,冷静地看着魏韦。 “……”沉默之后,这才缓言道:“进来吧!”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住了脚步,看着后面的两个侍卫,冷声道:“退下!”带着凄清往屋内走去。 一进入内屋,凄清只闻到点点血腥之味,甚至还有那种在离国皇宫里‘天宫’曾经闻到过的淫糜味道,这样的味道,让凄清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刚才天王并非是一人,他刚才是在和一个女人在交欢。 低垂着头的凄清,没有抬头看魏韦,他可以猜得到,此时的魏韦心里一定有着滔天怒意,没有一个男人会在好事将近时,被人打扰到兴致。当然凄清不会在意魏韦的心情,他倒是更在意的是那个女人会是谁?搞得如此神秘?突然灵光一现,凄清眼里闪过一抹无措…… 抬眼看着此时面无表情的魏韦,声音不大,但相信整个寝宫内都能听清的声音:“天王,溥蜻此次前来,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甚至是司寇大人,也不能知道的事。”顿一顿之后,这有又缓声开口道:“魏天王,溥蜻是奉了夏天王之命,与魏天王商定一事,那就是天王是否知道夏天王的打算?” “他有何打算?”魏韦没有称夏硚为夏天王,只是平淡的说着‘他’,显然他们的关系已经超过了其他所有的国主关系。 “天王之意,就是魏国每年上缴的年货,数量是在逐年下降,夏天王想知道是魏国如今世道在萧条?”其实这并不是夏硚所说,而是凄清在上一次夏硚皇宫里,看到邻国送来的贡品,而有一个奴仆说的。 “哦,原来是这件事,难道夏天王欲怪罪?”魏韦此时又称夏硚为天王,凄清心里暗自琢磨着,但脸上一片平静。 “天王若要怪罪,将此事交于司寇即可,又何必要我与魏天王来谈这些?”凄清暗示着。 “哦,愿闻其详……” 天渐渐亮了起来,烛火换了又换,凄清这才向魏韦告辞,打算白天在皇宫里好好歇上一歇。天王派了另一拨人送走了凄清,这才阴沉着脸,向寝床走去。 撩开层层叠叠的床缝,华丽的龙床上,躺着一个绝代佳人,那美人年龄不大,约十二三岁。但美人嘴上被一布条扎住,白皙的双手被绑着,吊在床头,紧闭着的双目,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唯有紧皱的秀眉在暗示着,美人睡得并不好。 阴沉的脸此时显出了淡淡的内疚与忧伤,伸出手缓缓的解开了绑住美人双手的绳子。美人似乎是受到了极度惊吓,睁开了那双明显是受到惊吓的美丽双眸,眼里露出的那深深哀凄,刺得魏韦心口一疼,浑身无力的压住了美人。轻轻的吻着美人的耳垂,美人欲挣扎,由于手被长时间的捆绑,根本还未恢复过来,无法做出有力的挣扎,在魏韦眼里,就如一小幼小的猫咪,且是被修剪过指甲、还未长牙的小猫咪,又怎么可能是人类的对手呢?一边吻着,一边掀开了被子,里面是一具完美的少女身子,一丝不挂。那白皙但满身都是粉色斑驳的身子,印在那细腻的肌肤上,让人看了欲罢不能。 魏韦依然我行我素的开始亲吻着这具身体,并且还开始轻咬起那凸起的胸前小红点,两根手指已经进入了那粉色小嘴中,开始缓缓的、轻柔的抽插了起来,只到发出了‘滋滋’声,这有抽出了手指,宠溺地看着身下的女子。 满眼柔情地看着美人,隔着布,亲吻着那看不清唇形的嘴,轻轻的舔着,美人眼里的惊慌与退让,让魏韦似乎很是不高兴。他受伤似的抱起了美人,开始轻轻的抚摸着那被布条捆绑出红色印迹的手腕,爱怜的亲吻着美人的脸颊。 嘴里开始念念有词道:“灵儿,你乖一点,听我的话,我会好好疼着你的。”一边说着,双手却仍在不断的开发着美人的身子,美人从先前的挣扎到此时的顺从,眼里划下的泪水,滴痛了魏韦的心。他放开美人,看着平躺在床上的美人,眼里一番挣扎之后,还是决定逼美人就范。 “她的命在你的手里哦!”那声音很轻柔,很温柔,那种声音只有在最爱的人面前有会展露的吧,是情人之间的话语。但听在美人的耳里,却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一般,闭上了绝望的双眼,缓缓的抬起双手,搂住了身上魏韦的脖子,主动的打开了双腿,缠到了魏韦的腰上。 “真乖,一会儿不许掉眼泪,听到吗?”依然是那温柔的声音,依然是那呢喃的声音,柔情似水的锐利眸子里,倾注着一张倾国倾城的美人脸,可惜的是美人此时闭上了那么温婉又凄美的双眸。 “睁开眼,乖!”那是温柔的声音,但又是决绝的声音,那声音不容身下的美人反抗与犹豫。 受惊的美人只得乖乖的睁开了那双美丽又哀伤的眸子,只是将视线转到了别处。 “看着我……”温柔的声音却是高高在上的命令,显然此时的男人在不高兴,在生气中,是的,他的确是在不高兴,他讨厌美人闪躲的眼神,没有勇气看自己的那双美丽眸子,再漂亮又如何。 这双眸子里一定要时时刻刻印着自己的影子,那才是自己想要的。 闪躲的将视线集中到男人身上,惊恐的眸子越来越慌乱,显露出太多的无望挣扎与绝望。男人抬起了美人那美丽的臀,看着那漂亮的粉色小嘴被手指调教过后,残留的透明汁液还在滴落。男人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衫,褪尽了身上的累赘,将自己那已经勃然而怒的肿胀缓缓的挤入了女人那美丽的小嘴里。 闷哼声响起,喘着气的男人对着美人道:“看清楚了吗?我是怎么进去的?是怎样和你溶在一起的?” 美丽的眸子,眼里的雾气凝聚了起来,脸上却惨白一片,颤抖着全身,胳膊却死死的搂住男人的脖子。男人温柔一笑,宠溺道:“不许掉眼泪哦,乖乖的享受吧!” 律动开始了,缓慢的,温柔的,又轻轻的,随即慢慢的加快了速度,加重了力道,直到床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美人眼里的雾气始终没有散去,但也没有再凝聚起来,不敢闭上眼,因为一闭眼,那雾气会化为泪滴划落到床上。男人不允许,因为深知自己的任何一滴眼泪,都会换来另一人那惨绝人寰的折磨。 嘴上的布条被解开了,离开了唇的布条被男人毫不怜惜的扔下了床,男人由始至终,动作是温柔的,宠溺的,但却让美人害怕至极的…… 低下头深情的舔着美人那有些干燥的唇,尽量的滋润着美人那美丽的红唇。缓缓的将自己的舌探入了美人的唇内,掠夺着美人唇内的每一份津液,那美妙又甜蜜的感觉,充斥着男人那绽放快乐的每一个细胞,那涌上脑门扩散到全身的快感,最后凝聚在自己的胯下,那喷薄而出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快乐,同样的也是自己最后的绝望…… “灵儿……”那深情与绝望并存的声音最后残留在睁着绝望美眸的少女耳里,烙在了少女的心里,永远也无法抹去的痕迹! “灵儿,还好吗?”男人很温柔的声音,爱怜地看着身下的美人,却并没有起身,那半软半硬的热源还深深的嵌在那温润的暖玉之中,不舍离开。 199.惊往事,美人殇 “……”缓缓的,淡下来的喘息声,美人看着身上的男人,终于求饶似的嘤嘤道:“放过她,求你放了他……他们……” “灵儿是在求我吗?”男人仔细地看着身下的美人,小心的吻着美人那美丽的眸子,那轻轻的吻扩散到美人的整张脸上,又缓缓的往美人脖子处吻去,美人似乎有些挣扎,男人停止了动作,仔细的审视着身下的美人。只是脸上的柔情中又多了一分戾气,美人可怜地看着男人,眼里的告饶之意很明显。 “痒……”喃喃的只说出一个字,男人的戾气减少了,直到最后的消失了。怂了怂自己的腰,那摩擦生火的本能在人身体上是最好的实验,美人感觉到体内的原本已经停止爱抚自己的那热源,此时异常的粗大,再一次完全的填满了自己的里面。 来不及拒绝,那热源便滚烫了,开始抽动了起来,美人只得接受着这场无望的最原始的爱抚。美人嘴里开始细碎的声音从那小小的贝齿里流了出来,男人显得越发的精神抖擞,越发的难以自拨,最后加快了速度,却依然不舍得快速结束,反而是时快时慢的控制着抽插的速度。 先前遗留在里面的白色液体,此时配着美人那再次满溢的琼浆玉液,顿时那声音比先前更响亮了起来,更淫糜了起来,美人刚想闭上双眼,却被男人轻声的阻止了:“来,看着我,现在是谁给你的快乐……”明明是在温柔的询问,却不容美人拒绝回答。 “快点告诉我,乖……”那声音有些急燥,但还是尽量显得温柔,强壮的躯干还是在猛烈的挺动着,让美人无法反抗,只得乖乖的接受着那让她坠落深渊的无望之爱。 “是……火……亲……”泪水终究还是忍不住的滑落下来,却被男人伸舌舔掉了。眼里闪过的心疼,美人没有看到,男人加快了挺动的频率,最后将美人抱了起来,让她坐到自己的腹上…… 结束后,将美人拥到了自己的怀里,深沉的男声带着无限的感慨,半似强迫半蛊惑:“灵儿,你应该早知道,我不是你父亲。当年你外公与你舅舅他们,瞒着我,将你母亲送于我,那时的她就已经怀了你。 如若不是三年前我发现了他们的奸情,如若不被我撞破,我会错以为你是我的大王女,一辈子都会是我的王女。 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父亲两个字,那是我的耻辱,他们能活到今天,是因为你的关系。你乖乖做我的女人,或许他们能活得更久些。虽然我不能原谅他们,但看在他们生下了你,我会让他们继续活着。”像是做了一个保证,又像是为下面的话做了一个引子:“我等着灵儿为我生一个王子,或者王女,都成。” 察觉到灵儿身子颤抖,魏韦也不生气,只是下了床,简单的披了件衣衫,伸手将还半躺着的美人抱下了床,往小隔层走去,黑暗中,美人那双透着泪光的眸子企求地看着魏韦。虽然没有说话,也能够看出美人此时的绝望与胆怯。 “不想去看他们?”魏韦明知故问,当然,哪有女儿光着身子去见父母的。 “不……穿……上……衣……”后面的话没了,被魏韦含到了嘴里。 “让他们这样‘接见’我们,不觉得更适合我们四人的关系吗?”魏韦显然很高兴,眼里的骄纵让灵儿越发的胆战心惊。 “不……”困难的吐出一个字,企求的美目,让魏韦看了心下一紧,又想起了昔日那个蹒跚着脚步,天真的眼眸看着自己,那时那双纯真的眸子里,装的是对自己满满的敬爱。如今呢? ‘如果你从来就不曾出现在我眼前过,那该有多好啊……这样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杀了那一对狗男女,诛他们六族,可是我知道,你会伤心死……三年了,已经三年了,灵儿,你想让我怎么做?’魏韦心里暗暗想着,原本打算抱着裸着全身的灵儿到那一对狗男女眼前,示威也罢,折磨也罢,但他知道一点,在折磨那一对狗男女的同时,灵儿的心会更痛,而自己的心也从未舒坦过…… 彼此的折磨,只会让怀里的人越走越远,只会让她更加的伤心与脆弱。但是自己就是不甘心,他的王后与他人有私情,竟然还敢上自己的龙床,竟然怀着别人的孩子,将那孩子塞给自己,让自己对那孩子付出了所有的爱。将自己当成最愚笨的人来耍弄,让自己竟然做王八,这样的耻辱又岂能简单放过。一咬牙,依然坚持着今天的折磨节目,进行到底! 怀里的人,曾经是那样的仰慕着自己,对着自己笑得如桃花一样的灿烂,如今呢?是谁夺走了她的快乐,又是谁亲手将她推入了绝望的炼狱…… 有话不敢说,就如受到惊吓的小鹿,跌入了猎人的陷阱,时刻警戒着,但却毫无逃跑的可能,让自己又爱又怜,但又恨。因为她是耻辱的象征,因为没有她,自己将永远都不知道真相。如若不是她的童言无忌,如果当初不是她对自己的信任,无话不说,就不会知道自己的王后,一直感激不尽的王后(她为自己生下了灵儿),竟然与他有人染。殊不知,灵儿竟不是自己的骨肉,绝对的讽刺与羞辱,在知道真相后,他一定要还给他们颜色,让他们后悔当初愚弄自己的下场。 曾经是当着他们的面,强要了灵儿,威逼着灵儿在亲生父母前接受着自己的强势进入,看着那双曾经仰慕自己的眼神,渐渐的失去了光泽,没有了感情。只留下惊恐、哀戚甚至是绝望,每一次,她只要稍作反抗,就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生母受尽折磨,每一次她只要想向外求救,就让她亲眼目睹生父身上不断的流出鲜血……看到她受伤的眼神,其实自己的心又何尝好受过,只不过加在那一对狗男女身上的折磨,远不及自己所被愚弄的程度罢了。 如果一直没有灵儿,他或许就可以做一个真正的绝情天王,如果没有灵儿,或许他就真正的将那两族人彻底消失在整个魏国,如果没有灵儿,自己或许也不会尝到心痛的滋味了吧…… 心下百转千回,在快进入最后的底层时,想再一次看看那对狗男女绝望的眼神来缓解自己的情怒,来报复那一对狗男女当初嘲笑自己的愚蠢时,却被怀里那双泪眼朦朦的眸子给打散了。叹息一声,紧了紧怀里那光着全身的身子,转回身,往回走,今天的折磨,还是取消了吧! 回到房内,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和着自己的衣服,抱着灵儿进了大大的浴池。缓缓的托着灵儿的小腰,小心的抱着她,拿起布巾开始为灵儿擦拭起来。看着原先还在抖动的身子,此时已经慢慢的放松了,自己的心似乎也好过了一点。取过最近上贡的新鲜皂角,为灵儿开始轻柔的搓起了那乌黑柔软的长发。 看着灵儿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只是乖乖的任由身后的自己帮她清洗,微闭着的双目,就如一只小猫咪正在享受着阳光一般,仿佛她就像从未被自己不好的对待过、折磨过。如果她永远都这么乖顺,自己会不会就放过那一对狗男女,如若不是怕她自尽,当初那一对狗男女早就死上千万次了。 手轻抚在那具已经被自己开发过无数次的身子上,溶在水里的身子,就如水一样的滑润柔软。魏韦欣贯着眼前水中美丽的身子,享受着手中的触感,轻轻将鼻子凑近了那纤细的脖颈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灵儿转了过来,显然后者有些难为情,将自己全部浸入到水里。魏韦也不阻止,只是缓缓的半蹲着,与灵儿保持一个高度,用额头轻抵着对方的额头,深深地盯着那双被温水已经熏得迷雾重重的美眸,轻笑道: “如果以后灵儿每次在床上也如此的乖巧,我会对他们好一点……” 不出意外,灵儿睁大了无辜的美眸,眼里有着淡淡的企求,每一次只要自己一提到对那一对狗男女好一点,她就如看到了希望一般,那自己在她眼中,到底又称得上是什么?估计什么也不是吧! 魏韦眼里闪过了危险的气息,三年这样无尽的折磨相处,让这个从女童成为少女的灵儿,已经知道了此时的危险,她再一次用着企求的眼神看着魏韦,这个曾经是最宠爱自己的父亲。 “叫我韦!”霸道的命令,眼里的果断让灵儿不敢违抗,又觉得异常的诡异,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命令过,但就是叫不出口,他是父亲,虽然自己并不是他真正的血脉,但当初自己的心里只认他是父亲。 那一天的事,再一次浮现在自己眼前: 高高在上的父亲大人,满脸扭曲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跪着的男人自己一直叫表舅。记忆中,他很疼自己,他经常会抱着自己逛完整个皇宫。他是除了父亲之外,第二个对自己好的长辈。他的身边还跪着母亲,母亲满脸泪痕,颤抖的伸出手欲抱自己时,扭曲着脸的父亲拦在了母亲的手,将自己抱进了怀里。 当自己还看不明白的时候,父亲就如儿时一样,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上,然后就听到父亲用着威严的声音对着跪着的母亲和表舅两人,那声音很温和,就如平时父亲和母亲说话时的温和。 “既然你们将灵儿送给我当女儿,我已经当了她十年的父亲了,从今天开始,她也应该做做女人了,而我也应该做她的男人了。”自己更是越加的糊涂了?我本来就是父亲的女儿,怎么又成了女人了?父亲本来就是男人啊?什么男人女人,女人男人的,听也听不懂!在自己还想不明白的时候,父亲将自己转过身,与他对视着,脸上露出来的笑容,很陌生,让自己害怕…… “父亲……”自己第一次觉得父亲的可怕,因为父亲的眼很深很深,他明明在看着自己,但却看不到他眼中的自己,自己的叫声也没有将他唤回来。他只是紧紧的扣住自己的胳膊,最后他对着自己一笑,眼里有笑意。 才大着胆子撒娇着对父亲,求他让母亲和表舅不要跪了。他只是轻轻一笑,只是眼里的笑意已经完全的消失了,只剩下一种陌生的冷漠,他抱起了自己,放到他的膝盖上,又轻轻的亲了自己的脸颊。 他对自己的母亲说:“你自己告诉灵儿,还是我来告诉她?” 看着母亲泣不成声,与表舅颤抖的身躯,当时的自己越发的看不明白,最后想从父亲身上跳下来,却动弹不得。父亲脸上挂着冷笑,这样的笑好冷,好冰…… 200.柔之情,暗之疑 母亲跪求着父亲时的那场面,自己至死难忘,额头上都是鲜血,而一直被自己称为表舅的男人,也与母亲一同磕破了头,鲜血已经模糊了他们的脸,但他们还是在继续磕着头,后来自己才听懂了,原来他们是在求父亲饶过自己,他们做牛做马甚至立即死去都行。 自己求父亲的时候,父亲只是用着很诡异的神情与自己对视着,那一刻有觉得父亲原来是如此的陌生。父亲只是一味的冷笑,最后父亲问自己,是想让他们死去还是要他们活着时,那时的自己已经被吓坏了,看着血流满面的两人。最后还是壮着胆子求着父亲放过他们时,父亲笑了。他的笑很可怕,是狰狞与诡异结合,那时候的自己的确很害怕那样的父亲。 只看到父亲一甩袖,那两人嘴里都被赌上了布巾,又将那两人结实的绑到了梁上,而自己还在迷茫中时,不知道父亲到底要对他们做什么时。就被父亲按到了桌上,撕破了衣服…… 只记得自己躺在桌上,腿被他拉得好疼,来不及哭,身体里多了东西,只知道很疼很疼,压在自己身上的父亲是魔鬼,双眼通红,盯着已经再也无法哭出声音来的自己,像是要将自己完全的吃掉一般。看到被吊到梁上的母亲与表舅,看着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他们,最后直接疼昏了过去。 醒来后,就再也没能走出这个寝宫,没有他的批准,自己也不能随意的走下龙床。记得一开始自己想反抗,他就会将母亲从不知道是哪个地方,拽着她的头发,将母亲摔在地上,踩母亲的脸、踢她的身体,直到自己跪地求饶为止……或者是对着表舅拳打脚踢,甚至还用刀具来割他的身体…… 那一天,是噩梦的开始,是她人生的转折,从高高在上、万众瞩目的大王女,到如今走不出龙床的女宠,以至到现在的‘衣不蔽体’。当初自己还有衣物来遮羞,只因自己想逃出这个寝宫,结果被他发现了,就再也没有衣服可遮羞了。 即使每月一次的葵水来临,偶尔也会遭受到魏韦的侵犯,对自己极尽的‘羞辱’。虽然知道他对自己还不算太坏,但心灵上的折磨,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全线崩溃,成为一个疯子吧。他偶尔也会放过自己,只是亲吻自己,没有做那种让自己极度恐惧又深陷其中的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灵儿不知道。她现在只知道自己越来越寂寞,希望有个人能陪陪自己,可是现在的模样又怎么能让人来作陪?只能是度日如年,这样的日子,她到底还要过多久,才能够结束。 魏韦目不转睛地盯着灵儿看着,那长而翘的睫毛不断的颤动着,而主人此时已经完全在走神中,魏韦并不生气,他只是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他的灵儿回过神来。然后就可以听她叫一声‘韦’,而不再是‘父亲’,那个称呼对自己来说是极度的讽刺与锥心。 一只手悄悄的环到了那光滑的裸腰上,轻轻的抚着,缓缓的将手移到了那的挺翘的雪丘上,轻轻的捏了捏。立即将走神的灵儿给惊吓了醒来,闪躲的偷偷看着魏韦,随即又垂下了眼帘,眼里闪过了点点害羞之意。让魏韦心情大好,呵呵的轻笑了起来。 “还不叫么?”温柔的盅惑着,眼里的柔情骗不了人。 “韦。”犹豫再三,灵儿还是乖乖的叫了一声,三年的煎熬,让她深知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要妄图与眼前这个男人抗挣,更不要忤逆于他,否则受伤的不仅是自己,还有被关在地牢的两人,甚至还有自己的其他亲人。不能在他眼前哭,当然也不能背着他哭,否则让他看出来,地牢里的两人会更惨。不能求救,即使对方真的能够救出自己,但会连累到那两人,而且深知救她的人一定会死。不能走出寝宫的任何地方,也不能随意的在寝宫里走动。 长年的囚禁生活,使灵儿的身体基本没什么力量可言,长年的躺在床上,缺少运动的身体,越发显得的纤弱,我见犹怜。魏韦当然知道,娇弱的灵儿已经经不起自己任何的得寸进尺,但有时自己的坏心思还是会随时的涌上心头,随时的会想‘惩罚’这个孩子。 只不过魏韦心里有一件事很清楚,那就是他从亲眼目睹那两人在自己的龙床上颠鸾倒凤,嘴里讥笑着自己的无能与无知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恨不能将他们六族全部处死,并且恨不得用极尽狠毒的刑罚来处罚他们。甚至还有想过——男的割宫,女的则挖阴之刑,受尽凌辱再让他们死去。但由始至终,从未想过要处死这个‘冒充’大王女的灵儿,这样的念头一次也没有浮现过。 他不会忘记那个走路都不稳当的女孩,费力的爬上自己的膝盖,站在自己腿上,亲自己时的崇拜模样,眼里的天真无邪与调皮完美的结合在一起。那时的他,觉得自己真正的幸福,虽然灵儿是个女孩,所有的百姓都觉得自己会立即再要一个孩子,但他却觉得有灵儿这个女儿,是老天的恩赐,也就顺其自然。后来自己的子嗣越来越多,但他独独最宠爱这个大王女——灵儿。 灵儿很乖巧,但偶尔会调皮,只不过现在的她已经看不出任何的调皮样了,即使在梦里,她都会在轻声的哽咽,可是却从不曾将泪水流出。那是自己的威慑起到作用吧! 心思开始好转的魏韦,自然对眼前的灵儿也越发的疼爱起来,光着身子,轻轻的拥住现在只长到他胸下的少女,轻轻抬起少女那美丽的小脸,轻轻的吻上了少女的红唇。小心的探舌入内,开始汲取那甜蜜的滋味…… 皇宫的另一边,凄清坐在自己的床上,因一夜未眠,此时倒有些乏了,便闭上眼开始小憩了起来。突然察觉到床前有一道视线,半眯着眼,就看到夏噬飓就站在床前。 凄清缓缓的睁大了眼睛:“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清清不想我回来?”那声音里有着莫名的委屈。 “不是,那黑矿石……” “给!”那声音很得意,显然他很满意这个结果。 坐了起来,凄清接过刀子一看,那小巧的模样,不正是前世的匕首吗?“匕首?”凄清自言自语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它叫匕首?”夏噬飓显然很高兴,这个名字还是他自己取的,相信除了山洞里的那几人,其他人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个名字。 “咦……”凄清猛然抬头看着夏噬飓,此时他的脸几乎已经触碰到凄清的脸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凄清看着,就如饿极了的狼,而自己正是块肥肉:“你……要干什么?”声音有些颤音,来不及反应过来,刀已经掉落在地,身上一重,后者已经倾身而上…… 话已经无法说出来,心脏在猛烈跳动着,呼吸急促紊乱中,视线模糊了,身体开始变得无力了,只因身上的人倾尽所有的温柔在吻着自己…… 舌与舌的纠缠,鼻子都快被挤扁了,却仍然无法挣脱那个温柔又强势的怀抱。头晕眼花手无力的凄清,最终只得借助自己的那副牙齿,还以对方颜色,吃痛的少年,终于被迫的放弃了唇舌的攻击,转而‘畏手畏脚’的缩在一边,舔着唇上被咬破的地方,可怜异常。 原本想赶走某色狼的小人儿,刚才明明察觉到有硬物抵到了自己的腹部,当然作为在前世是个成年人,自然知道那是何物。现见少年还算规矩的站在一边,突然一下子又无法骂出口或者赶他走。只得压着心里的异样感,大口地喘着气。最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略显得好些。 平稳了呼吸之后,凄清这才淡淡开口道:“现在是白天,你怎么这么大胆,大白天进皇宫?” “只要是我想到的地方,是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我的。”夏噬飓声音不响,低沉又浑厚,虽然只是一个小少年,可以想像当他有一天坐在高位上时的霸气与威仪,那是不容任何人侵犯与臆想的。 “那你有把握去魏王的寝宫吗?”凄清依然淡声问道,只是眼睛却注视着站着的少年。 “没问题!清清,告诉我,要我去做什么?”夏噬飓眼里闪过了惊喜,那就是刚才自己强吻清清,并没有被讨厌,只要清清有事让自己做,那么证明清清还是没有生气。 “去探一下,除了魏韦之外,还有些什么人?”凄清声音不大,但眼里却射出一道幽深的灼人光芒。 “天王寝宫里有其他人,那不是很正常吗?”夏噬飓由于有到皇宫,所以他并不知道魏韦对自己寝宫里的诡异安排。 “有其他人是很正常,正常的是他不让外界知道他寝里的其他人——我要知道那个人是谁?或许只有一个还是会有几个?”凄清声音很淡,却不容拒绝。 “好,我知道了,今晚就夜探那神秘寝宫。”夏噬飓一边说着,一边已经靠近了凄清,将头自然的靠到了凄清的肩上,悠悠道:“我累了,清清能不能收留我在此处住一晚?” “现在是白天!”凄清更正道:“你每次都这样闯入,就不怕我身边的刺手们发现?”只是心里好奇,那有十多个刺手都未曾发现过这个大王子,那要有何种功夫。前世里的小说才会写得如此的神乎其神,当时的自己可压根儿不信这码事。 “清清,我当然会有我的办法,就那十二个刺手,我还会躲不过他们?当初在西虢国,我又怎么能进得了地牢,伤了子庄呢?”夏噬飓满是骄傲与得意,很少看到他会有如此轻松的神情,虽然也早知道他的木讷是伪装出来的,但看到这样的少年,让凄清误以为他是个阳光少年了。 心下暗暗苦笑的凄清,心里却在琢磨着怎样让这个夏噬飓离开自己的房间,因为这个少年对自己来说太危险了。 201.梁上君,折解秘 夜晚,魏韦寝宫内,昨日的温情继续上演着,唯一不同的就是梁上还多了一个君子——一个少年,当然也一旦被人发现,完全可以当做刺客来问罪。 梁上的夏噬飓透过床幔的细缝处,冷眼看着卖力耕耘的魏韦,身下的灵儿睁着眼,只是无助地看着身上的男人,但很快的已经进入到媚眼如丝的春色中去。被撞动的身体,头快被送到了床头木栅栏处,魏韦伸手抵在了栅栏与灵儿头顶之间,夏噬飓看着即使快到了爆发边缘,却依然怜爱着身下的美人。想必天王对这女子有着与他人不一样的感情,嘴角含着一抹笑意,看着床上的活春宫,夏噬飓慢慢的想着此时那个清冷的小人儿,不知道在宫里又会做些什么。 他想在是不是在等着自己的消息,还是在坐立不安,为自己的处境担忧着?如果他为自己担心,哪怕一点点,自己死也甘心了吧。 床还在抖动着,美人的声音开始从牙齿里溢了出来,而魏韦此时依然不紧不慢的耕耘着,等待着送美人达到顶峰…… 正当夏噬飓等得有些焦急时,床停止了抖动,听到了男人既温柔又宠溺的声音:“灵儿,还好吗?” “……”没有回答的声音,显然还未从那场欢事中清醒过来。 “累了?”男人温柔又带着磁性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波”的一声异常的响亮,不用猜也知道,一个重重的亲吻。 女人的声音还是没有响起,渐渐的,美人闭上了双目,显然是真的累极了,男人这才撩开床幔,抱起了赤着全身的灵儿,走向了后面。夏噬飓稳坐在梁上,纹丝不动,屏息等待二人走远,这才跳下梁,缓步走到床前,仔细的检查着床上的东西。 最后夏噬飓轻笑了起来,清清真聪明,这个女人果然是见不得人的,床上没一件衣服是这个女人的。正当夏噬飓欲离开时,却看到床幔后有一处小小的暗阁,轻轻地敲,回声响起。夏噬飓心口一紧,这…… 虽然知道每个天王的寝宫里都会有暗阁,为了以防万一时而备,但都建造得相当的隐秘,但此处的暗阁并不隐秘,且看上去是经常使用过,很光滑。 夏噬飓暗道:‘难道这个女人就是被他关在那暗阁之中?’似乎也不对,自己从傍晚时分就进来了,这个女人根本就一直在床上,若不是魏韦上床,听到她的一声惊呼,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幸亏自己白天听了清清的话,不擅动,耐心等待着,魏韦有着旁人不知的事,还有他应该有着旁人不知道的功夫。 看那女人如此的听话,显然已经被魏韦磨得没有任何的棱角了,都磨得光滑无比了。这女人在这里生活了到底有多久,还真是有所期待了。看来皇宫里的人应该也会怀疑了吧,只是为何没人知道。 找到了暗阁的开关,本欲进去瞧上一瞧,但最后夏噬飓放弃了,他决定还是等天亮再行动,等魏韦离开之后再去查探。今晚看来自己得留在此处好好的看一出鸳鸯温情戏了。 往后室走去,毫不出意外,美人歪在魏王的怀里,闭着双目,显然是在养神。为魏韦则满眼柔情的看着怀中美人,手中的布巾在美人身上到处游走,显然是在帮她清洗。只是动作很轻,显然是不想吵醒怀里的美人。 “灵儿……” 灵儿应声睁开了美目,却不敢回头看身后的魏王,被魏王霸道的转过了身子,与魏王面对面。轻轻的浅吻着还未长到他胸的灵儿,良久,才有些气喘的命令道:“叫我韦!” “……韦……”轻悠悠的声音传到了夏噬飓的耳里,他有一种直觉,他们的关系一点也不正常,清清怎么会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对了,那晚他在这个寝宫里与天王处了一夜,想必天王也不会让他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但清清还是知道了。任何事都瞒不过清清那双清澈的眸子,任何人都别想欺骗他…… 心思开始沉重起来的夏噬飓,知道心情会影响到自己的判断时,立即闪身离开了那个大大的温池,转而飞出了寝宫,往凄清居住的偏殿飘去。 凄清果真站在床前,就如往常一样,只是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夏噬飓此时却非常希望那份凝重是为了自己而露出来的。 看着窗外的人,二人对视着,却没有开口,夏噬飓最后还是逃进了窗,随手关上窗。看着凄清站定着依然不动,那道秀气的眉此时竟有些微蹙,夏噬飓不觉有些奇怪。看着凄清的眼神里也多了份沉重。 “小飓,那边查探得如何?”凄清看着夏噬飓,眼神淡淡的,让然不禁有些怀疑,先前有些深沉的小男童,竟会是这个小人儿? “有一个小美人,还顺便看了一出特别好看的床上运动。”夏噬飓尽量说得隐晦些,他可不想自己过于轻浮,让凄清讨厌他。 “再无其他人了吗?”凄清看着桌面,只是简单的问了一声。 “是啊,没有其他人!”夏噬飓轻声道:“有一个暗阁,明天等魏韦离开后,我再去探。” “那小美人年龄大不大?约几岁光景?”凄清眼里闪过一抹光亮,那光亮让夏噬飓有些失神,太亮太艳了。 “十三四岁吧,但身体看上去很瘦弱……”夏噬飓仔细的回想着被魏韦抱下床的那个小美人,琢磨着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好,我知道了。明天你去探暗阁的话,那你要小心些。”凄清关照了一句,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你现在回来这里,你住哪里?” “这里,难道清清让我去办事,就不打算让我回来了吗?”无辜的眼神,让凄清一个闪神,这个……一下子有些语塞,本来是打算让他在那边打探消息,怎么会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不过刚才自己是在担心他,如果被魏王发现了夏噬飓的存在,危险会陪着他一辈子的。更何况他是为自己才去打探那寝宫,所以刚才自己站在窗前,希望着他能够早点退身回来。现在真正的回来了,自己又怎么回想到让他离开,这样做的确有点过河拆桥的嫌疑。 不过,不行,他在这里,到时候又猛吃自己豆腐怎么办?前几天自己身子不适,还没有查明真相,怎么再引狼入室呢?一想到引狼入室,凄清有些心虚的看着夏噬飓,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于肮脏了,万一夏噬飓只是想和自己亲近,并没有猥亵自己的意思,那自己思想还真是过于龌龊了。 凄清为夏噬飓开脱,也不是不无道理,毕竟亲眼在他的清风殿里看到被奴仆们的无视,又亲眼看到他的母亲的宫殿里,母子两人的遭遇,得出一个结论,他是个孤单的人。所有的心事都隐藏在自己的心底,他不能与任何人分享自己的孤寂,同样的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的才华与心理。 心里想法越来越多的凄清,奇怪的想法也越来越多,最后竟伸出手拉住了夏噬飓的大手,笑了笑道:“你也累了,去洗漱一下,一起睡吧。” “好!”这个回答速度之快,让凄清还未反应过来,夏噬飓已经消失在他眼前,走到了里间,想必是去洗漱了。凄清微微一蹙眉,没有想明白,怎么这么急。 当然,他是不会想到夏噬飓如此之快,夏噬飓更不会拖延任何一分一秒,就怕一会儿清清清醒过来,又将自己逐出门外。所以他要赶在清清后悔之前,洗漱完毕,立即上床睡觉,到时候清清就算清醒了,再也无法说出让自己离开的话。 二人各怀心事,最终还是安然的上床睡觉。只是夏噬飓依然习惯性地将胳膊伸到了凄清的脖颈处,缠绕在一起才闭上了眼。等到凄清进入了梦乡时,夏噬飓则又开始了他一直想对清清做的事……当然为了避免被凄清确认自己对他所做的事,所以他还是明智的没有选择做到最后,当然也是不留痕迹的进行他的占有。 然而凄清并不是不知道夏噬飓对自己的心思,只是碍于没有捅破最后一层纸,所以他还在自以为是的认为那个少年对自己不会怎么样的。因此他还只是提高了一点点的警惕心,却未曾发现自己在睡梦中,与睡在他身边的少年又有着怎样的亲密关系。 当一觉醒来后,胯下的东西开始酸胀,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这种感觉了,为何夏噬飓一睡在他身边,次日就一定会有这种感觉。这让凄清那根弦再一次紧绷。他不想怀疑,但是是在告诉他,自己的确有点不适,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还是不舒服。最后不得不支开夏噬飓,当然他也知道夏噬飓不可能会如实告知。他拉开自己的亵裤,伸手轻轻的抚了一下,竟然有一种难言的颤栗感…… 脸色变得不好的凄清,俯下身仔细的检查其自己的小玩意,与肌肤一样的颜色,漂亮的褶被未有任何变化,唯有那小小的顶部有一点点看上去红润之外,再无其他。皱着眉的凄清,仔细的检查着,重新进房的夏噬飓就看到如此可爱又诱人的一幕,一个小小得粉雕玉琢的男童,正在做着‘色色’的事。配以那纯洁的外貌,让人直看得血脉喷张…… 202.爱之深,情之切 躲在门的另一边,偷窥着房内所发生的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实,又是如此的真实。夏噬飓只看得两眼发直,而床上的某小人儿还未自知,只顾皱着眉检查着自己的小玩意,百思不得其解。仔细地回想着前世是不是有过这种感觉时,答案却没有,这让他对夏噬飓的怀疑再一次加重了。 最后悻悻的放下了小玩意,收回了手,皱着眉,系好了衣衫,这才从床上下来,走进内室,开始洗漱起来。疑惑还是没有减少,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的某小孩子,只得悻悻的走出内室,此时就看到门口的夏噬飓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凄清腾的一下子,脸色变得异常的红润,心里暗自揣测着,自己刚才在床上的动作不知道有没有被他看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这里站了有多久了。心里惶惶不安的凄清,自然不敢主动出口问这件事,只得撇开眼睛不再看夏噬飓,甚至连眼神也不敢与夏噬飓对视,这样的眼神有点怪,与前又有不同之处。 “清清……”夏噬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唇已经贴到了他的耳际,只是声音深厚中透出丝丝温柔,让凄清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昨晚,不知道自己睡下之后发生了什么,一下子有做贼心虚的感觉。身体开始不听使唤的停留在原地,竟然一步也走不动。 夏噬飓伸出手,将清清轻轻的揽入了怀里,喃喃道:“好喜欢,好喜欢清清。”那声音很轻很沉,又很温柔,有着莫名的蛊惑。 凄清或许是被这样的声音给蛊惑了,竟然点了点头,夏噬飓从刚才看到那场血脉喷张的一幕,现在又亲眼见到清清那显得无辜,虽然冷淡的点头,但却让他无法抑制的激动,颤抖的唇印到了另一张颤抖的红唇上,轻轻的,只是啜了一小口。 舍不得般的缓缓离开,最后又忍不住似的重新贴近那张唇,最后加深加浓了另一个吻,舌与舌之间的缠绕,唇与唇之间的交叠,娇小的身子已经被深埋在他的怀中,夏噬飓依然觉得不够。伸出双手紧紧的揽住了小小的身子,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回到床上,没有再接吻,只是紧紧的拥抱,那拥抱倾注了他太多的等待与期望,倾注了他此生唯一所求,所以当真正来临时,他不妄动,怕一动,就会断了所有的念想一般。 本来凄清也逐渐清醒过来,如果夏噬飓再想进一步,自己一定会阻止,只不过他也清楚,如果是夏噬飓用强的话,自己根本也阻止不了,暗自焦急的凄清,还未想好下一步的动作时。却发现夏噬飓什么也不做,只是紧紧拥抱着自己。那腹间有硬硬的东西搁到了自己,凄清当然也不可能提醒夏噬飓有东西搁到自己的事,反正也不是很疼。所以只得强打起精神,沉默中互相对视着,当然,凄清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成了这少年的盘中餐。 然而少年始终在忍着,只是紧紧的抱着自己,渐渐的凄清似乎明白过来了,那硬物为何物。少年停止亲吻自己的动作,是怕他自己失控,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自己在前世也成年过,虽然没有自慰过,但偶尔勃起的过程的确很尴尬,而且还是会特别的难受。此时的凄清就算心里再想否认夏噬飓对自己的感情,但也无法否认夏噬飓对自己的珍稀程度,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都没有强迫自己,心里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 “小飓……”为缓解现在的绝对尴尬的局面,凄清不得不主动开口,他准备唤醒夏噬飓,让他冷静下来。不过他也知道,夏噬飓尽量在冷静着,所以自己运气还算好,现在抱着他的人是夏噬飓,如果换成其他人,不知道又会有怎样的后果了。 “清清,什么话也别说,就这样,让我抱着,我不会伤害清清的。”夏噬飓那低沉中显得呼吸有些紊乱的声音,让凄清心里一紧,反而觉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了。明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自己为何不能明确的拒绝他。竟然还接受着他的亲吻,所以现在才会有如此暧昧的一幕,如果现在他强迫自己,恐怕自己也反抗不了,运气不好的话,今天就成了他的盘中餐。自责中的凄清,当然没有发现身上的夏噬飓眼里带着狡猾的笑意,只是那笑意里有着更多的是柔情,还有那满满的爱意。 两人就这样紧紧抱在一起,躺在床上,沉默中,谁也没有动一下。缓缓的两人竟然又陷入了昏沉中,就在两人欲再一次睡过去时,门外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还是打扰了屋内的两人。夏噬飓立即拉过被子,将凄清盖了起来,而自己刚闪到门后,等待着屋外的两人进来。 “小氐,你说溥蜻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他可不像是睡懒觉的人,为何他今天这么迟还没有出房来?”夏噬砥的声音响得异常。 “你轻点,万一清阳侯还在睡觉,你这样会打扰到他休息。”小氐声音明显轻了很多,但还是将凄清吵醒了,他睁开眼一看,夏噬飓已经消失了,想必他也是听到了声音走开了。凄清深深叹一口气,缓缓从床上坐起来,这才看着不远出两人进门而来,只不过凄清吓了一大跳,他看到夏噬飓竟然站在门边,心里暗自叹气。 对他的举动又多了一层不理解,明明他应该很小心的,为何今日竟然躲在这个显眼的地方,这根本不是躲,而是在暴露自己。小氐又是什么人,小氐的身份绝不简单,而且小氐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根本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凄清有时候也在暗骂自己,前世武侠剧看得太少了,所以对功夫这一方面来说,他是不懂。以前他是一直不相信,总觉得作者是夸大其词,现在才发现,不是作者夸大其词,而是自己孤陋寡闻、作茧自缚。所以到现在他根本无法来分辨,来判断,夏噬飓的功夫到底有多好,而小氐的功夫与夏噬飓比,谁又会赢,目前只得顺其自然了。 二人见到凄清已经从床上下来,便也识相的坐到一边的桌子边,小氐看着窗前,似乎在想着心事,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所以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再瞟到门后的夏噬飓,那张英俊不凡的脸庞,星目一样寒冷与凌厉,只有在与自己对上一眼的时候,才会显露出一丝温暖与柔情。 凄清朝他一使眼色,希望他快点离开这个房间。可惜夏噬飓第一次无视了凄清的暗示,显然他根本不想离开这个房间,这让凄清有一种不安,总觉得夏噬飓并不是故意忽视自己的眼色,而是他发现了问题了吗? “砥。小氐,我们一起出去吧,还有事要做了。”凄清一边淡然说着,一边就率先往门外走着。小氐此时却站在门口,停住了,在整个房间扫视一圈,又在门这个地方停留了几秒,这才跨出了门。 凄清见小氐的动作,他自然知道一件事,小氐在怀疑这个屋子里还有第四人。凄清一声不响,只是安静得出奇,清冷的看着小氐,眼里没有任何的波澜,冷静中带着一丝丝的肃静。 “主子……”犹豫了许久,小氐还是决定主动出击。 “何时?”凄清依然是那清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涟漪。 “刚才屋里没有其他人吗?”小氐的双目在闪烁着,表面上只是在做着一个陈述,而实际上却是在暗示,屋里除了凄清之外,还有另外的人存在着,根本不是期待着凄清的否认。 “你觉得呢?”凄清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反问。 “小氐不敢!”小氐低垂着头,一语不发,他看着自己的脚尖,脚步却未曾停留下来。 “小氐,难道真的有人在溥蜻房间里?”夏噬飓显然有些吃惊,他抬头看着凄清,又看看身边的小氐,似乎有些不相信,眼珠转了一圈,这才笑了起来:“小氐就是爱乱想,明明没人也被你多想,又会多出人来了。” 正当小氐还想说话时,就看到前面站着一个美人,此美人约莫十七八岁,只眼双眸忧郁,眼里有着淡淡的忧伤。凄清正准备绕开他们走时,那美人此时正好回眸看到了凄清一行,便匆忙道了一声福,转身缓缓离去。 凄清总觉得美人长得的确很漂亮,只是不知道此美人与魏韦的关系如何,看她的衣着华贵而雍容,脸上也是一副清丽,只是为何她看起来如此的忧郁,又是如此的悲伤。或许后宫里的女人们,却无法拥有一个完整的男人。一个男人,要这么多女人来分享,不伤心或者不难过,自然是不可能的。爱情,当然是单一的,与人分享的,又怎么可能会是所谓的爱情呢!微微一叹息,继续往前走去。 然而他的叹息,小氐一声不吭的看在眼底,凄清突然想到司寇今天还未有见过面,不知道司雨此事是否已经起床了。正想开口问小氐时,后面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清阳侯,今日这么早就离开了?” “哦!”淡淡一声回答,还未做任何的解释,司寇已经几步上前,与三人一起往前走去,显然心情不错。 203.食早膳,藏玄机 “司寇,我们在这个皇宫里已经呆了两天,你觉得这个皇宫与之前的虞国有何不同?”凄清轻声的问着,眼里却在看着远处。 “没什么两样的,只是这里比前两个皇宫都要热闹一些,但听闻魏王似乎不去其他美姬那里,只是一个人躲在自己的寝宫里。问题是他的寝宫里没有任何人能进去。”司寇边说边朝着凄清所望的方向看去。这个皇宫并不诡异,但也说不上好,总觉得有些阴森,虽然不是对自己,只是感觉上魏韦这个天王做得过于忧郁,又过于神秘了。 “司寇,你觉得魏韦这样的天王,怎么会将我们直接接回宫里小住,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在宫外走走,才可对这个国家有所了解。”凄清微微一笑,看着不远处另一小美人,应该是魏韦的王女吧,只是不知道这个是第几位王女了。 “你们是谁?”小王女抬眼看着眼前几位不速之客。 “我们是从夏国来的客人,请问……”正当凄清准备与小女孩聊上几句时,后面传来了脚步声,虽然很轻,但很急促。 “嫣儿,我们回宫!”凄清站直了腰,回身朝那女人看去,一个约莫二十的美人,如果放在前世,应该是属于风华正茂吧,但在这里,也已经算是步入了青年的女子了吧。只不过女人脸色有些稍差,恐怕是得不到天王的宠爱,而对宫里所有人都不满吧。 “嗯,母亲。哥哥,再见。”嫣儿似乎并不见不开心的美人害怕,但她也是一个比较乖巧的女孩吧,毫不犹豫地跟着自己的母亲回宫去了。凄清看着母女两人的背影,心下暗道:如果让她们知道魏韦寝宫里还有其他女人,而那个女人他们都认识,真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事来。恐怕到时候魏韦会彻底放弃这些女人吧,或许也不会,或许会将寝宫里的女人除去,这也不是不可能。帝王之心,难测啊! 膳堂很快就到了,一行四人进入膳堂,就看到总管一人正在布置着,最后就送了一份食物,那食物量比较大,显然是重要人物所享用。凄清看着那背对的满满的菜肴,以及一些辅食,凄清心里暗暗笑了起来,看来这个男人对那个女孩是在意的。按这个饭量,估计两人也是吃不完的,这样的日子恐怕已经不短了,但是为何整个皇宫都没发现?抑或发现也,也没有人会知道? 看着大总管朝他们客气的做了一揖,然后率人匆匆离开,凄清四人面面相觑,看着那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离开了膳堂,还真是浪费啊,这么多菜,就两人吃?恐怕还会有人出现了吧,如果自己猜得不错,那在床上的美人,应该是先前被传说死去的大王女,只是魏韦怎么会对自己的女儿都出手。难道仅仅是因为女儿太漂亮了?抑或还有其他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让他索性让大王女以生命的代价来换这样一个见不得人的身份? 那么那个王后呢?王后在这一事件里,又会充当什么样的角色呢?看着昔日的丈夫对自己的女儿出手,让女儿成了父亲的发泄品?应该不会,魏韦后宫里的美人众多,又怎么会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他并不缺女人,那么真正的原因又会是什么? 这里的凄清还在胡思乱想着,直到碗里的菜越填越高,凄清这才发现,原来司寇与小氐他们一直在帮自己夹菜,但他们不打扰自己的胡思乱想。心里暗暗苦笑着,怎么就有走神了,到底有没有更多的人,那么只有等夏噬飓今天帮自己探过那暗阁,就自然知道了。魏韦有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目的,又会有着怎样的不看启齿的往事。 四人用膳之后,凄清向里面的小宫婢要求,带了一碗自己觉得味道不错的膳食回自己的宫殿。这让另外三人看不明白,总觉得这有失清阳侯曾经无欲无求,谁都无法想象得到,他竟然还会索食。凄清只是因为想到了夏噬飓今日不肯离开自己的房间,想必也没有地方可去,那么用膳也成了问题。心下总归是不忍,虽然自己在怀疑他对自己做了什么,但没有真正的证据时,自然是无法说出口的。 手里端着膳食,到了自己所住的房间之后,与其他三人一意告辞之后,便从容的打开房门,随后随手关上门。果然看到夏噬飓一人大方的坐在床上,沉默的看着自己。凄清几步走上前,将膳食放到桌上,轻声道:“吃点吧!” “清清怎么知道我没用膳?”夏噬飓显得很吃惊,对于凄清这样的举动。 “我还不知道你,今天你根本没打算离开这个地方吧,我带回来,总比你自己到膳堂去‘取食’要安全的多了吧。”凄清看着夏噬飓,微微的笑了笑,随后又恢复了平时的清冷,看着夏噬飓已经坐到桌边开始津津有味的吃着。心里有些难过,他应该是万人之上的王子,如果父亲宠爱的话,他应该在皇宫里享受着各种美酒佳肴。可惜他比普通的百姓都不如,他的生活都得靠自己来支撑,与自己有着如此的相似之处。 看着夏噬飓幸福满满的吃着,吃得过快,竟然有点噎住了。凄清连忙将水碗递上,喝了几口后之后,这才恢复了正常。夏噬飓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凄清,最后又像是做错了似的看着凄清。 凄清则皱起了眉头,眼里闪过让人难懂的责备,最后轻声问道:“你昨晚没有用膳,是不是?” “我……”看到凄清那略显的严厉的眼神,本来想辩白的话全部缩回到肚子里。 “你……你怎么不说,你就这样一直饿着肚子,不难受吗?”凄清有点心疼,为何会心疼,凄清从未品尝过的味道,这一刻,他品尝到了。心态,胸闷,酸楚,什么感觉都来了,五味杂粮啊! “小飓,以后我希望你饿肚子的事一定要告诉我,怎么可以让自己饿肚子呢!”语重心长,在一个小小的身体里说出来的话,不说诡异,才怪。 “我知道了,清清。”夏噬飓见凄清在为自己心疼,自然不知道有多少喜悦与兴奋了,当然他此时脸上表现的依旧有些胆怯,至于心里么,呵呵,只有他自己知道啦。 “好了,我也不说你了,你慢点吃!”一边心疼的关照着,一边又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这样的夏噬飓,让他多少有些担忧与无奈。不知不觉中,凄清又将自己两世的年龄加在了一起,所以他又错觉的自己应该照顾好这个小少年。眼里浮现的疼惜,夏噬飓看到了,看清了,心花怒放着,就差手舞足蹈了。而凄清则忘记了自己在这世里,只有十岁,现在只长到这个少年的胸位置的年龄。 二人各怀心事,却又显得温馨的环境下,一人用完了膳,一个则心疼的看着他用膳。一大一小两人,没有任何的语言,却显得无比的和谐。 轻轻地从夏噬飓手中抽出筷子,终于对着这个用完膳的少年,露了一个安心的笑颜,让少年心里一阵阵的心猿意马,但还不至于失控。少年很高兴,趁机贴着小人儿坐着,一只手顺其自然的搭到了那只小小的肩膀上,安静地坐着,没有亲吻,没有抚摸,即使如此,夏噬飓也觉得甘之如饴。 “今天去魏王寝宫时,一切还请小心,如果觉得有危险,立即回来,知道吗?”声音不大,但很轻柔,就如三月里的阳光一样,温柔痒痒,刺得夏噬飓心痒难忍,但他很清醒,此时不宜对凄清有任何非分之想。想到之前他在检查身体时的情况,夏噬飓心里暗道,幸亏自己小心,点了他的昏睡穴。自己强忍着想进入他身体里的欲念,也不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的亲吻印迹,所以他到现在也没有发现我对他的那份心思。 只要待在他身边,没有吃饭,也没关系,半夜里他的滋味太好了,虽然量不多,但应该会随着年龄的增长,那量也会增加的吧。夏噬飓心里‘邪恶’的想着,但表面上,依然很是一片平静与稳重。 当然更多的是感动,凄清在为自己担心着,虽然早知道他是个面冷心热之人,现在他在关心自己,能不感动吗?像清清这样的小王子,自己能够碰到一次,老天已经在善待自己了,这样的自己,也在被老天眷顾着,不是吗? “小飓,你在想什么?”凄清看着‘心事重重’的夏噬飓,也不等他回答自己,只是脸上带着笑容,看着完全在走神中的夏噬飓,凄清对他总有一种想帮助他的想法。或许因为自己的遭遇,又或者是从心底同情这个无助的大王子,还是大王子对自己有着特别的情愫,这些凄清自己也分辨不了,但他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对这个大王子已经放心不下了,再也不能将他当成陌生人那般看了。可惜的是,凄清并不知道夏噬飓现在心里所想,如果他知道此事夏噬飓心中所想,估计肯定会将膳食倒掉也不会给他吃。 “清清……”夏噬飓声音很轻,将自己的脸贴到凄清的脸颊上,感受着那光滑的肌肤触碰,很是舒服。凄清微眯着眼,没有看夏噬飓,那有略显得有些扎人的脸颊,应该是胡子吧,扎得自己有点痒,但不痛。或许只是他正处青春期,皮肤有些粗糙吧。 “想说什么?”纯净的声音,很淡很恬静,让夏噬飓越发的享受起来,揽着肩膀的手也紧了紧,但却什么也没有说,没有做。 “如果我们就这样永远坐在一起,该有多好……”夏噬飓感慨道…… 204.晨之曦,情难释 “会的,我们会这样坐在一起聊天,一起看这个世界。”凄清微微一笑,安慰着夏噬飓,其实夏噬飓的明天不知道会在哪里,而自己的明天又会在哪里?没有希望的明天,或者还是有突破的明天,全部都看自己怎么做了。 “清清,你真会安慰我。”夏噬飓声音很低沉,也很温柔,右手再一次紧了紧。 “不是安慰,我们是一样的,小飓。”凄清显得有些慵懒的靠在夏噬飓的怀里,这个温暖的怀抱,让他很舒服,让他很惬意。只因这个少年没有对他做出不舒服的事来。 “清清,我们永远都不回夏国了,好不好?”夏噬飓像是在探口风,又像是在做着某个决定一样。 “你呀,怎么可能!”凄清笑了起来,抬头看着夏噬飓,伸出一只捏住了夏噬飓那英挺的鼻子,漆黑的眸子里竟然溢出了一丝宠溺。 “清清,我真的想与清清永远在一起。”夏噬飓再一次的坚持了起来,语气的坚定与不容置疑,让凄清很是吃惊,但同样的也不意外。 “小飓,我们的明天在我们自己手里,夏国一定要回去,如果我不回去,即使逃到天边,也会被夏硚抓回去的。况且因为我的不负责任,会害死很多人。你的父亲,如果不出意外,我还没有离开魏国,他就会派人来抓我回去吧。”苦笑着的凄清,眼里闪过了一丝落寞。 “清清也不想回去?”夏噬飓眼里闪现了希望。 “是啊,我是不想回皇宫,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的地方。”凄清淡淡的笑了。 “如果真的能有那个地方,我也与清清一起去,好不好?”夏噬飓小声的问,眼里的渴望显而易见。 “你傻了啊,你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做吗?你是夏国的大王子,你的母亲圜夫人还在宫里,等着你去为她养老。”凄清轻声的责备着,终于收回了自己还捏住夏噬飓鼻子的手。却被夏噬飓拉了回去,轻轻的放到唇边,很轻很轻的吮着那一根根手指,白嫩的手指在他嘴里微微挣扎一番,最终还是乖乖的任由他的蚕食。直到手指微微有些泛红了,夏噬飓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那一根手指,转而换为另一根手指。 心情大好的夏噬飓,当然也注意着凄清对自己举动的反应,发现他并不讨厌自己的动作时,这才大着胆的又开始吻着另一只手的手指,手掌心,最后当然是那张红艳艳的小嘴,紧紧的拥抱,两具温热的身子,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我喜欢清清。”夏噬飓的声音不大,但执着,凄清微微的闭上了眼,被这一句话说得有些惊心,但又似乎也不再抗拒。这个落难王子,一路上对自己的不离不弃,对自己的言听计从,自己也已经习惯了他偶尔的撒娇,偶尔的腹黑吧。 “现在你可以松开手了吗?小飓。”由于一直被夏噬飓捉住手,凄清从先前的慌乱到此时的淡定,反正他也料定了夏噬飓不会对自己怎样,于是他还是按着往常的冷淡开口了。主要是夏噬飓对他的这种吃豆腐,他还是能够接受的,也并不觉得恶心,没有像当日夏硚对自己那般的难以忍受。 “清清……”夏噬飓声音不大,但那双明明有些凌厉的星目,此时却显得有些脆弱,正当凄清想跟他解释时,此时对方却轻轻的开口问了起来:“清清生气了?” 凄清胸中顿时一闷,看着明显是小心翼翼的夏噬飓,先前想好的话一下子全部哽在喉咙口,他无法说出口。只得沉默的看着夏噬飓,却终究无法说出任何一个拒绝的字来。甚至连叹息都变得有些多余,他只得睁着那双淡如水的大眸子,只是先前的淡淡抗拒没有了,此时的他,有的却是淡淡的无奈。 “清清……”夏噬飓将脸埋到了他的脖颈处,就如一个孩子依赖着自己的母亲一般。凄清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很轻很轻,仿佛一个用力,会将这个脆弱的孩子打碎了一般。 “小飓……”嘴里只能说出这两个字,安慰的话,拒绝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嗯……”简单的回答着,但脸却越埋越深,恨不得将自己的脸全部埋入到对方的脖颈里去。双手紧紧的握住对方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虽然紧,但不至于弄痛对方的手。 “清清,现在那个魏韦应该会去朝堂,我要去看看。”夏噬飓声音依然很轻很柔,将脸抬了起来,低垂着眼帘,深深的看着凄清,随后又轻轻的吻了吻凄清的脸颊,柔声道:“清清,我会小心的,清清不用为我担心。” “你……你一定要小心。”凄清点了点头,又关照了一句,其实对夏噬飓的人身安全,他还是很放心的。夏噬飓他本就是神出鬼没的人物,想抓他的人应该很多吧,但是不是真的都能抓住他,那就不一定了。 “清清,我晚上可不可以还住这里?”夏噬飓眼睛直直的盯着凄清看着,显然是在认真的等待着凄清的回答。看着凄清眼里闪过的警惕,又随即开始迷茫起来。夏噬飓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警惕的目光,的确让他吓了一大跳,同时也刺痛了他的心。但现在想想,也真是担心过头了,清清是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对他的所作所为,他最多也只是猜测罢了。 看着夏噬飓离开的背景,凄清沉默着,他知道此次之行不会有什么危险,那个地方只要进得去,就绝不会有危险。当然,除非魏韦突然回来,那么可能会出意外。只是不知道夏噬飓的功夫比魏韦的功夫,谁会更胜一筹,那可是不得而知。 凄清站了起来,看着远处开始显得有些萧条的风景,皇宫里都如此,更别说是外面的世界了。魏韦那个寝宫,绝不会是自己能够想象得到的,他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希望夏噬飓这一次打探,能够顺利回来。或许经过今天这一次的打探,自己对魏韦就会多一层的了解,到那里,自己会不会得到所想的。 凄清却在最平静的时候一下子心里难安了起来,如果魏韦自己先回寝宫了,夏噬飓该怎么办?那个男人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天王。 凄清急忙走出了房,直接往朝堂方向走去,他是想错开司寇他们,不想让他们发现自己的心思。 刚走出门口,还未到偏殿的大门口时,却发现了司寇正站在门口处,看着远方,凄清不想打扰到对方,但此时不打扰似乎已经不行了。凄清正在犹豫是直接过去,还是等司寇主动发现自己。 “清阳侯!”司寇发现了凄清,嘴角带着笑意,显然今天司寇的心情很不错,凄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向司寇走了过去。虽然不知道,今早司寇为何会如此的高兴,但他心情不错的话,那么是否可以让他帮自己与魏韦拖延一点时间呢?帮夏噬飓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司寇大人,今日好心情啊!”凄清盈盈一笑,朝司寇微微作了一揖。 “清阳侯,我其实是在等你。”司寇没有任何的隐瞒,只是直接告诉了凄清,或许司寇对于自己的心思,他倒还是喜欢直来直往。利用也罢,讨厌也罢,喜欢也罢,他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印象好的他会特别照顾,印象不好,他也不会特别的讨厌,反正他就是适合当官的料。 “哦,有事?”凄清定一定神,抬眼静静的看着司寇,等待着他的下文。 “嗯!”司寇看着凄清,眼里有着一种让凄清有点想退避的情愫,凄清知道,那道光芒与夏噬飓不一样,与夏硚的也不一样,但介于这二者之间,这种感觉,让凄清很不愉快。 “清阳侯,似乎现在有事?”司寇也不说自己的事,反倒将话题拉开了。 凄清见状,不直接追问司寇在此处等待自己所为何事。不过他也猜到了司寇的真正用意,司寇一定是想让自己向魏王提出离开皇宫的事吧。毕竟,留在皇宫里,并不是好事,凡事只看到好的一面,坏的一面自己永远也无法发现吧,这样的历游结果一定不会理想。 “司寇大人,我们去朝堂外,等候魏韦天王吧!”凄清没有回答司寇的问题,反倒提了一个小要求,与魏王见面,谈何简单。但如果坐等魏王,那似乎更不可能,不能将时间浪费在这个皇宫里,要出宫去看看。更重要的是那个黑矿石,不知道夏噬飓那边有没有搞定了,现在夏噬飓又离开了那个地方,不知道他的手下们能不能做好他交待的事。 “好!”司寇当然同意,清阳侯脸上的沉重,应该是因为皇宫里的事吧,或许他是想离开这个皇宫,只是魏韦带他们进皇宫,一定另有着其他的目的吧。 205.分两路,得所愿 二人站在朝堂之外,恭敬的等待着魏韦的出现。可惜,等了很久,魏韦还是没有出现。正当二人面面相觑时,才看到三三两两的诸侯们出现。 凄清与司寇两人,待侍卫通传之后,这才不紧不慢的走向了朝堂之上。魏国的朝堂凄清还未有来过,但从一进去,凄清就发现了,这个朝堂与自己所想象的以及其他国家的朝堂都有所不同。设计得非常的花哨,这一点,的确也出乎了司寇的意外。司寇与凄清对上一眼,这样的朝堂,让觉得有小孩子过家家的那种味道。哪有一国天王会将自己办公的地方,装饰成如此幼稚。 桌椅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那种,小桌子小椅子,甚至还有一些小陶罐,还有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布帘子。凄清有一种直觉,这样的房间装饰,这里的东西都已经有些褪色,说明了已经有些年了。只不过这样孩子气的朝堂,魏韦是以怎样的心情来看待的? 看着高高在上的魏韦,他眼里有些焦急,凄清心里暗叹,一定是在想那个寝宫里的美人了吧,那个才十三四岁的美人。既然如此担心与焦急,又何必将她囚禁在那个房间里,不让她出来。这样做,其实就是在无声的伤害着那个美人,或许美人的心早已经枯萎了。 “清阳侯与司寇大人,这么早找我有何事?”魏韦眼里的焦急很明显,让站在阶下的两人都毫无遗漏的看在了眼里,只是他们都不易表露,双方各自对上一眼。 凄清看着如此焦急的魏韦,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个不错的主意。他微微一笑道:“多有叨扰到天王,此次与司寇前来,实在是想到宫外去看看。魏国,鱼米之乡,我们很想去看看。” “是啊,不知天王是否恩准?”司寇附和着,对于凄清的话,司寇则是无条件的支持着。 “那我派人送你们出宫去看看,晚上让他们送你们回来。”魏韦满口答应着,当然他话中之意凄清听懂了。 只是微微一笑,最后才点了点头道:“那就多有打扰天王了。” 当下无语,二人在魏王的安排下,又带上了小氐与夏噬砥,一行四人顺利出宫去水魏国的水城之都‘玩耍’。 当然夏噬砥是真正的玩上了,而小氐则‘不厌其烦’的陪在他身边,眼里时而闪过的警惕眼神,与这个小少年有着极其的不同。凄清看着不远处的二人,心底却浮现出以后那两人在一起的画面。猛然间凄清再一次的惊醒过来,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想到夏噬砥与小氐在一起的画面,一个是五王子,一个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刺手,怎么会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为何自己时常会涌出这种莫名的想法,莫名…… 摇了摇头,看了眼身边的司寇,司寇似乎没有发现他刚才的变化。微微的叹了口气,最后才像是清醒了一般,唇再次上扬了起来,那一对梨窝又开始荡漾了起来。 “清阳侯,何事这么高兴?”司寇对那一对梨窝毫无免疫力,就是那一对梨窝,让自己失了心,失了神,明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会陷入到万劫不复之地,但依然还是纵身而下。刚才凄清那脸色的变化,自己并不是没有发现,只是怕小人儿对自己提高警惕,而故意装作不知罢了。 “我们终于出宫了,不觉得高兴吗?虽然晚上我们还是要回去,其实司寇,你觉得魏韦这个天王,是不是他做得也太不高兴了。”凄清抬头看着司寇,依旧带着那些许甜美的微笑,让人越发的想靠近他。 “其实我也不好说,我总觉得魏韦过于忧郁,又过于深沉。”司寇说的是实话,他知道自己的感觉不会错,只是他也猜不透一个天王,为何一下朝堂,就是呆在自己寝宫里,放着后宫里的美姬们不宠幸。这样的天王,本就应该让人觉得怀疑,又会觉得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是啊,即使在这样的可疑情况下,天王还是让我们留在宫里,不觉得更可疑吗?”凄清说完后便意有所指的笑了起来。 “清阳侯是发现了什么吗?”司寇看着凄清,微微皱起了眉,四周很多双眼都在瞧着他们。不远处还有魏韦派给他们的人,虽然自己的人身安全不用软解压,但被这么多双眼审视着,的确很不舒服。特别是那种吃人的眼神盯着的是眼前这个小人儿,或许是小人儿的笑,让他们想吞噬吧。 “我其实什么也没发现,只是想不明白,为何天王举止古怪,但对我们却一直是礼遇有加。”凄清皱起了眉头,被人如此赤裸裸的看着,真的是很不舒服,这样的眼神,等于是想在谋害他一样。 “司寇,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这些人的眼光不太友善。”凄清自嘲的说了句。 “不用担心,清阳侯,我可保你平安。”司寇安慰着凄清,那些蛇蚁,还不足为惧,敢动清阳侯者,自然让他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呵呵,我知道你的功力,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劝司寇大人还是尽量避免吧,以免暴露我们的行踪,让夏硚有可乘之机。”轻声的平淡提醒,还是让司寇顿时身体放松了不少。小人儿的话,分明是在暗示着自己,现在他们是同一战线上的人,他们是不可分割的。 司寇微微笑了笑,又扫了眼不远处的虎视眈眈,随后睥睨着整个最接近自己的那群不轨之人,正在考虑是自己先出手还是等他们出手或者出口时,那些人竟然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凄清没有看到他们是在奉谁的命令,但凭直觉,凄清觉得他们是有组织有目的的接近自己。但他们对自己到底是恶意还是善意,还真是不太清楚了。原来危险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看了眼司寇道:“我们还要往远处走走吗?” “如果清阳侯觉得往别处走走可以的话,我们就再走走,反正现在回宫太早了,那个皇宫我也不是很喜欢,虽然人口还是蛮多的,但总觉得有些诡异与阴森。”司寇如实侃侃而谈。 “我也有此感,只是不知道魏国的皇宫,让人感觉不到热门,只感觉到萧条,或许这也是魏韦的心态吧。”凄清若有所思着。 “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司寇边说边笑了起来:“呵呵,其实,清阳侯,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司寇与我一路同行至今,我们之间难道还需要藏藏掖掖吗?”抬眼看着司寇,虽然没有任何的不满,但还是有一点的不快让司寇看出来了。 “清阳侯,你到底有几岁了?”司寇认真的审视着凄清,显然他很想知道凄清到底有几岁。 “哎,我啊,从凄筝生下我开始算,已经有十岁了。”凄清笑着回答着,快要忘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已经生存了十年了。 “那为何我总觉得清阳侯有一种沧桑,那种沧桑已经是过了十岁,比我还要成熟的感觉。”司寇实话实说,此时的他,决定对凄清推心置腹。 “其实,司寇,我的心早已经老了,在被送来做质子之前,我的心就早已老了,或者说得更直接一些,那就是死了。”凄清没有危言耸听,他说的是实话,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过去,却希望未来能够如自己所愿。 “清阳侯……”看着如此回答自己的清阳侯,司寇的心也沉重了起来,显然他的答案并不是这个,他想要的答案又会是什么?司寇自己也不知道。他很想告诉小人儿,很多事不要去想,只要静静的等待着结局就好。但自己不是天王,没办法真正的帮到他。天王是夏硚,但夏硚对清阳侯的想法又是完全的不一样,夏硚不管用什么方法,肯定是想得到清阳侯。只不过夏硚是个极度自私又冷酷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善待清阳侯。恐怕一旦得到,就弃如敝履了吧。 好在清阳侯心里很清楚,他的心很清很净,所以夏硚无法污染到他,无法打动他。只不过自己总感觉这样的一个冰清玉洁的小人儿,不该存在于这个污浊的世界中,他应该是在天上,不应是凡间的俗物。 “司寇,你在为我担心?”凄清看出了司寇心底那复杂的想法,看着沉默的司寇,凄清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心,为自己的前景担忧着。其实自己的前景,根本不用司寇来担心,夏硚那里,他会想办法逃离。夏硚是个极度残暴又冷情的人,这样的人,很适合做天王,但不适合做家人。 自己也根本无法接受夏硚做自己的‘情人’,抛却他是男人不说,自己如果一旦与他在一起,恐怕早已尸骨无存了吧。他这样的人,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工具罢了,像自己这样的人,在他眼里,得不到时,是天使,得到时,是垃圾。被抛弃、被折磨,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206.清与冥,两相宜 脸色亦变得有些深沉的凄清,低垂着眼帘,他一想到夏硚,就觉得自己到夏国来做质子,绝对是个错误。早知道以质子身份到他国来,是极其的危险,但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危险竟然会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以色侍人这样的角色。还真是让自己大呼上当,有苦难言,让自己无缘的愤怒却不能表露出来。 所以还是让夏噬飓登上那个位置吧,至少他不会强逼自己成为他的禁脔。如果结局如自己意料的那般,那么自己将来向往的自由,就一定会实现,那一刻是何其的弥足珍贵啊。 “溥蜻,你们怎么这么慢。”夏噬砥走了过来,他抬头看着凄清,嘴里含着一个烤鱼干,显然这个味道还不错,所以他吃得满嘴都在漏着油,却毫不自知。 凄清从袖中掏出布巾,开始替夏噬砥抹去嘴上的黑油。笑了笑道:“我们又不买吃的,哪像你,出来就知道买吃的,也不怕吃坏肚子。” “才不会吃坏肚子,我的肚子很厉害的。”夏噬砥显然被凄清的话给吓了一大跳,吃坏肚子,那是要肚子痛的,而且还有很多好吃的都不能吃,今天还没有吃过瘾,才吃了一点点的东西罢了。 “到底还是小孩子,真是贪吃!”凄清自然而然的,以家长的身份开始对夏噬砥说教了起来:“以后出来啊,不准给你买小食吃了,这么焦的东西,你也敢下肚。” “嗯,虽然有点苦,但很香,所以我还是决定买来吃了。太焦了有一点点苦,但还是可以吃吃的。”夏噬砥显然对凄清的说教心不在焉着,他可不想因为吃一个烤鱼干,让溥蜻讨厌自己。当然他也知道,溥蜻是不会讨厌自己,但自己溥蜻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依赖之心,他甚至有时候会觉得站在溥蜻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讨厌。溥蜻眼里所注意到的人,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他都会讨厌上。 虽然夏噬砥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但他也懒得想,他就是觉得溥蜻是清岚殿里的人,而自己也是清岚殿里的人,所以他们才是一起的。虽然自己对姓夏这一件事,已经毫不在意了,自己就算真的成了畜民,也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有小氐陪在自己身边。然而一想到以后如果溥蜻与小氐都陪在自己身边,这个小小的五王子脑子开始凌乱了。至于为何凌乱,他自己也不知道,身边的另两人,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个才五岁的小王子,竟然想法有这么的多,又是这么的诡异。 凄清淡笑的看着夏噬砥不断变化着的脸色,握在手里的烤鱼早已冷却,而他仍然陷在自己的沉思中,无奈的伸手取过那油腻的鱼干,又小心的帮他将小手擦了擦,随后将鱼干扔到了地上,一只小狗扑上来就将鱼干叼走了。 “走吧,砥。”凄清声音很淡,只是脸上的浅笑依旧,夏噬砥甚至没有听清楚凄清的话,但还是乖乖的跟着凄清往前走去。而小氐则站在不远处,正冷眼看着夏噬砥,谁都不知道他此时又在想些什么。 司寇无意识的扫了眼小氐,这个小少年,从他的气息与脚步来分析,他不是普通人。至少他不像清阳侯那般的澄澈,他有着不为人知、又深藏不露的东西,他或许永远都是躲在黑暗中的人吧。 “清阳侯都已经走得很远了,你还不追吗?”司寇走到了小氐身边,轻声细语道。 “我看到了。”小氐面无表情扫了眼司寇,又若有所思的看着凄清与夏噬砥渐行渐远。随后又加快了步子,追赶前面那一高一矮的两人。 小氐的心跳得很迅速,刚才司寇的话,虽然声音很淡很轻,却让他听得很惊心。他总觉得司寇言外所指,只是不确定司寇对自己的知道到底有多少。而自己拼命想隐瞒的事,是不是清阳侯都已经猜到了。回想着当日在离国,清阳侯所遇到的刺杀,那一次,清阳侯就说过一句:“如果这一次再遇到刺手,小氐是不是打算亲自动手了……”那极其淡雅的声音,那轻轻飘过来的话,却让当时的他,听得如此的惊悚与害怕,还有那极度的恐惧。 明知道清阳侯没有功夫,明知道清阳侯不会对自己做什么,明知道清阳侯对自己一直很宽容,但在听到那一句话之后,自己无意识的就会永远的跟在清阳侯的身后,只是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却从未有想过做一件对他不利的事。自己上面的人也像是失踪了一般,从来也不和自己联系。若不是自己脑子清楚,否则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自己也要忘记了,是怎么进宫,又是为何要接近清阳侯。仿佛那些就在昨天发生的事,却在一夜之间完全的消失殆尽了。 “怎么了?”后面的脚步声,以及喘气声,让凄清不得不回过头来‘关心’后面的人。当他转头看到是小氐地,不由得皱上眉头。这段时间,小氐一直在充当一个隐形人,今日之举,又该如何解释?难道自己之前的想法真的会兑现?这也太夸张了吧。 “主子,我与五王子一起先走,主子与司寇一起走吧。我们分两组,这里毕竟还是在魏国,我们人生地不熟。”小氐说得很直接,凄清沉默的看了眼小氐,微微含首,表示听到了。 “好!你们慢些走吧,就当是来游山玩水吧。”凄清关照了一句,总觉得这小氐似乎有些异常,说到异常,无非就是他现在看起来有些紧张。 “司寇,我们到那边去看看。”凄清看到不远处,堆积如山的黑矿石,不由得心里一紧,如此大量的采挖,还真是出人意料。而他们恐怕还不知道这黑黑的石头有何作用,不知道夏噬飓收集的有没有这么多。 然而凄清想多了,当他走到那个地方时,看到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孩童,那个不正是自己在蓝国向他买过图腾玉佩么。呵呵,还真是‘凑巧’啊。 “清阳侯,这些东西也有人会来买?”司寇瞪着一双大眼睛,仔细的看着石头,想从石头上看出一点点的蛛丝马迹来,显然他失败了,他看不出任何的问题。凄清当然知道会有这样一个结果,所以他也是有恃无恐的站在黑矿石前,淡笑着并不出声。 当然他也担心,就是怕司寇会认出这个孩子,这个曾经在蓝国见过两次的小人儿,如果让他认出来,以司寇这种阅历丰富的聪明人来说,多少也会被他猜到一丝一毫吧,如果真是这样,情况还真是不妙。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应该走过来。 两个小人儿相互对视着,均未有开口。一个淡笑,一个满脸的紧张。虽然知道他对自己笑,并无恶意。但自己面对他时,还是会有所紧张,当然真正的紧张并不是像人们平常所说的那种。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因为飓哥哥的关系,这个漂亮的男孩子,是飓哥哥在意的人,不对,他是飓哥哥最在意的人。为何他也在这里,难道说,飓哥哥也在这里? 冥眼里闪过了一丝让人心疼的忧心,他担忧的不是其他,而是自己在飓哥哥眼里的地位。他知道,不管自己怎么努力,他都无法及到这个漂亮男孩在飓哥哥心里的地位。但自己一定会努力,在飓哥哥心里挣得一席之地。到那时,这个漂亮的男孩也只能与自己分享飓哥哥。如果他愿意,那么自己还是同意与他一起拥有飓哥哥,如果他不同意,就让飓哥哥自己选择吧。 凄清见冥眼里闪烁的种种变化,里面担忧,里面兴奋,里面沮丧,真是应有尽有。心里暗暗好笑,他是不懂,这个小小孩童怎么就会有如此多的心事,怎么就会有如此丰富的变化。 “我想这些东西你是不会卖的吧!”凄清淡声问道。 “呵呵,是有人已经要了,所以不卖了。”冥本不想回答凄清的,但又一想,他是飓哥哥喜欢的人,自己不能讨厌他,虽然不喜欢,但至少也不要讨厌他才行。 “我知道了,我只是看看罢了。司寇,我们走吧。”凄清没有回头,仍然看着小冥。小冥此时也盯着凄清看着,生怕凄清会问上一个让他无法回答的问题。 “清阳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那孩子我看着面熟得紧。”司寇跟在凄清的身后,不断的回头看着那个孩童。 “是吗?我倒并没有发现,只是看到那些东西,觉得奇怪罢了。”凄清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似乎不想再深谈这个问题。司寇也发现了凄清此时的心不在焉,但细想起来,似乎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 二人慢慢的边走边看着,其实心里各怀心事。司寇总觉得那孩子自己有见过,至于在哪里见过,司寇一时想不起,但总觉得凄清并不想直接回应这件事,更不想回应自己所说的那番话,这才是关键。任司寇再聪明,再想得出奇,却还是没有想起那个男孩的一点一滴来。然而前面传来的熟悉的声音争吵声,让凄清与司寇不由得心下一惊,立即追了上去……
推书 20234-03-27 :重生之时装设计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