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一只小受和一窝小攻的故事)上+番外——洛飞渊

作者:洛飞渊  录入:02-11

明知道自己绝没有胜算,可长夜只能答应,因为这是唯一的机会。

长溪仰头饮尽一杯酒,放下酒杯,抢先出手。

以往他与长夜较量的时候,总是后发制人,悠然等着长夜向他攻击,出手总留有三分余地。可是这一次,他主动出击,身形如电,招招快得惊人。

长夜越打越心惊,他竟强至如此,以前他到底保留多少与自己交手,三分?五分?如今他全力进攻,他竟只能招架,能还手的余地都没有,长溪每一次出手,快得他都只能看见残影。

两人出招带出的劲风,吹得烛火摇曳不定,连着两人被烛光映在墙上的影子都如鬼魅般飘忽。

两道身影,一黑一红,从一交锋就缠斗在一起,招招密不透风。

忽然,墙上影子一闪,长夜已被长溪压在床上,他的黑底蟒袍缠着他的大红锦袍,鲜明又那么相衬。

“你输了。”长溪笑。

长夜咬紧牙,不甘心地拼命挣扎。

长溪压制住他的反抗,“你想反悔么?”

长夜不理他,仍是拼命挣扎,长溪松了嵌制他的一只手,长夜大喜就要挺身挣脱,一枚铜符却落在他眼前,长夜怔住。

长溪松开的手里挂着的红线拴着那枚铜符,他笑,“夜儿,知道这是什么么?”

长夜不说话,只是盯着那枚铜符看。

长溪柔声道,“这是南阳王府的兵符,只要有此符就能随意调动南阳王府的军队。”

“你,想要么?”

墙角的红烛发出轻微的爆响。

第三十六章

屋里没有人说话,只有轻微的鼻音带着一丝无助,挂着紫绡帐的软榻上,长溪手扣着长夜的后脑,逼迫他与自己深吻,一手提着一只酒壶,手腕上缠着的红线挂着那枚兵符。

长夜半闭着眼承受着长溪在他口中不容置疑地掠夺,浓烈的酒从他口里灌进自己口中,他被迫咽下,在心里暗恨长溪怎么老喜欢这样。他酒量本就不好,被用这种方式强灌了半壶,头就开始晕了。

长溪迷醉地吻着长夜,灵巧地舌头霸道地扫过长夜的贝齿上颚,长夜与他交缠的唇边,有混着津液地酒水从口里溢出,流过下巴顺着长夜的脖子流下。长溪放开他,舌头顺着他的嘴角一路往下将那一条莹晶尽数舔去。

长夜终于可以喘口气,他大口地呼吸,只觉得脑子发晕。长溪湿热的唇又回到他唇边,长夜有些认命地等待他再次的进犯,长溪却只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就放开他,放下酒壶,伸手摘下头上的发冠,仰身往榻一躺,冲长夜柔声道,“夜儿,帮我把衣服脱了。”

长夜翻了个白眼,他真是当他是女人?脱个衣服都要他伺候。

见他不动,长溪提起左手,上面的铜符摇摇晃晃,“不要么?”

长夜的脸色难看起来,长溪右手解开左腕上的红绳,兵符坠下,一下落进他微微敞开的衣领里,口里道,“自己来拿。”

长夜板着脸靠过去,动手就要去解长溪腰带上的绳结。

长溪伸手拦住他,长夜有些不解地抬头看他,长溪微笑,“用嘴。”

长夜觉得都可以听见自己狠狠地磨牙声,真想一口咬死这个男人,他以前怎么没发觉皇叔的个性这么让人讨厌?

可是他明白,越早让皇叔出兵,临洲之围就能越早解。

他沉着脸俯下身,用牙齿咬住长清蟒袍腰带上的绳扣,慢慢解开。

长溪笑得很开心,满意地看着俯在自己身上的长夜用牙齿解开自己的腰带,又咬开蟒袍的衽边,露出里面的亵衣。

长夜喘口气,朝服上的衣结很多,他解得有些累,但还是继续低头用牙齿扯开长溪亵衣上的带子,露出健硕的上身。他抬头看了长溪一眼,有些疑惑,怎么没看见兵符?

看出他的困惑,长溪用眼神示意他,长夜顺着他的眼神看向他身上的亵裤,脸色又难看几分,这男人是怎么做到的?只靠身上的肌肉起伏都能把兵符滑进亵裤里?

“继续啊。”长溪的笑容落在长夜眼里异常可恶。

长夜有些愤愤地低下头,继续用牙齿解开衣带,又咬着裤头慢慢往下拉,他的唇微微蹭过长溪勃发的欲望,男人的呼吸顿时粗重起来。

长夜瞪着长溪露出的下半身,有些吃惊,这尺寸——

又看见长溪小腹上的兵符伸手就要去拿,长溪却先一步抢过,长夜冷冷看他,“你什么意思?”

长溪只是笑,“小狐狸,哪有那么容易?”抬脚竟用脚趾解开长夜大红锦袍的腰带,又用脚拉开衣袍。

长夜无语地看着他灵活的动作,心想他一定经常这样用脚帮他王府里那一堆男宠脱衣服。有句叫什么,你的手跟脚一样。呃,好像不是这样用的。

那只脚就钻进他的衣服里,轻蹭着他的胸膛,夹住左胸那一点用力拧了一下。

“唔——”

长夜痛呼出声,微微皱眉。

“夜儿过来。”长溪对他伸手,手指间还挂着那枚兵符。

长夜靠过去,长溪动手彻底脱掉身上的衣服,坦露在长夜眼前。这不是长夜第一次见长溪的果体,可是他第一次觉得这具线条完美,健硕结实的身体这么充满了侵略性,让他直想逃。

长溪可不容他躲,手快地一下揽住他的腰,将他拉近,另一手伸进他的亵衣里,带着享受地抚摸着长夜结实的胸膛,慢慢往下,解开长夜的亵裤,脱掉。感觉到手下的身体因为害怕而轻轻颤抖,心里的满足感和征服欲一下暴涨。

他拉低长夜的头,吻住他,一手就去拿放在床头早已准备好一盒软膏,这是他南阳王府里的医师专门调配的,除了润滑还可以治伤止痛,此外还有点催情的作用。

他用一只手打开盒盖,沾上软膏就往长夜臀后探去。异物进入身体的感觉让长夜猛睁大眼,想要挣扎,长溪又探入两指。

“嗯……”长夜闷哼一声。

长溪另一立刻松开他的腰,安抚地逗弄着他的前身,长夜的身体却因为突然而来的快感一下绷紧。

长溪感觉到自己的手指一下被夹紧,他有些邪恶地抽出手指,长夜随着他的动作,轻哼了一声。

长溪嘲笑他,“你真是敏感。”

长夜皱着眉头,后庭滑腻的感觉实在让他不舒服,长溪却把那盒软膏递给他,“帮我涂上。”

长夜冷着脸不接,长溪说,“如果你喜欢受伤,我也无所谓。”

长夜哼了一声,乖乖地接过,动作略带粗鲁地狠狠将那软膏抹在长溪下身上,长溪却反因他的动作,呼吸更加难以自持地凌乱起来。

长夜修长的手指不知轻重却带起的强烈快感让他轻轻喘息,这个小妖精!长溪在心狠狠骂了一句。

伸手一下打掉长夜手中的盒子,不等他反应过来,就一把将他拉过来,让他跨坐在身上卡住他的腰,对他说,“坐下去。”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到了,他却发现那种痛苦比他想像的要重百倍。长夜的额上微微泌出汗水,紧咬着下唇,身体被一点一点撑开的痛苦让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的死紧。偏偏越是这样,那尺寸骇人的凶器越是难以进入。

那凶器才没一半,长夜的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看出他的痛苦,长溪极有耐心地抚慰着他的前身,想让他放松一点。可惜长夜全身的注意力都停留在身后,丝毫感觉不到一丝快感。

长溪并不是第一次给男人开苞,但像长夜这样紧致难入的是第一个,况且他又是真心疼他,不想弄伤他。

只是不论他再怎么温柔在长夜的感觉里都是疼痛,长夜松了紧咬的唇,喘息地求饶,“皇叔,饶了我,我不行,真的——”

说完,就挣腰要逃。

长溪却紧紧卡住他的腰,不容抗拒地往下压,一没到底,长夜的脸色一下惨白,惨叫出声,表情因难以忍受的痛苦而扭曲,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裂开,跟他的心一样难以愈合。

长溪紧紧抱着他因痛苦而瘫软无力的身体,他并不想用强,但是这次他不想再放他走。他感受到长夜的紧致包裹着自己,那种美妙滋味让他深深叹息。

“夜儿。”他呢喃一般轻轻唤他,长夜没有应他,他抬起他的下巴,见他的下唇因紧咬而渗出鲜血,他吻上去,让那美味的鲜血进入自己的身体,渗进自己的皮肤,与自己的血液混和在一起。

长夜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只能任由长溪摆弄。他现在只想这阵痛苦赶快过去,可是身体里那残忍的凶器没等他缓过神来,就开始动了。

“嗯……皇叔……好痛……”

他求饶着,长溪却不放过他,轻咬他的耳垂,“乖,你是第一次,忍耐一会儿就舒服了。”

长夜的眼中都是忍耐的水汽,盈盈如雾,楚楚可怜,他的上身还披着大红锦袍,黑发披散,让长溪有种亵渎的快意。果露的肩上粘着被汗水弄湿的乌发,丝丝缕缕。长溪爱怜地吻上去,轻咬着,吸吮着,在上面留下属于他的印记,又辗转到了敞开的亵衣里露出的胸膛,含住胸前那一点,轻轻舔弄,发出满足的叹息。

他终于得到这个人,终于占有这具他渴望多年的身体,在上面随意开疆辟地,烙下自己的痕迹,染满自己的味道。他满足得难以自控,兴奋地加快了速度,脑海里仅存得那一点理智都被欲望和快感填满。

他在他的身体里,他填满了他,占据着他,侵犯着他,他激动迫切得想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纠缠不分。

我不会放手,他想,绝不。

长夜搂着长溪的脖子,光果的下身无助地承受长溪所有的索求,霸道地侵犯,两人接连的地方发出淫靡的水声,诉说着这一室旖旎。

好痛,为什么这么痛?这么痛苦楚园里那些少年怎么还能叫得那样欢愉?长夜眯着眼想。感觉着身体被一点点撕裂,一点点摧毁,心也一点点结成了冰,再慢慢破碎掉。

男人炽热地唇在他的胸口辗转不舍,双手恣意玩弄着他的身体。可他却突然想起,男人送他第一柄剑的时候,将他扶上马的时候,握着他的手教他识字的时候。

他喜欢把他抱在膝盖上,笑眯眯地问,长夜,你喜不喜欢皇叔啊——

喜欢,最喜欢了——

第三十七章

夜深人静,未央驿馆里只剩下守卫还在巡逻坚守,其他人都已睡下。

卫影如一根木桩般笔直站在长溪的房门守着,房门吱嘎一声开了,他转过头去,对只穿着亵衣的长溪行礼。“王爷。”

“卫影,”长溪对他说,“你立刻用南阳王府的暗号飞鸽传书回去,让卫飞调十万南阳王府军队北上直捣北江王的老巢乐山州,再派五万军队埋伏在漓水离乐山州三里之处,另派五万军队前往临洲城救援。”

他顿了顿,抬手将兵符递给卫影,又说,“我命你立刻快马赶回去与大军汇合,将兵符交给卫飞,此次平叛由他主帅,你任左将,卫秦任右将。”

“是。”卫影令命接过兵符,犹豫了一下,还是问,“王爷,派去临洲救援的人会不会太少?”要知道,北江王的水师主力可全都围在那。

“卫影。”长溪一笑,“你知道你武功才学都强过卫飞,却为何在军中总屈于他之下么?”

“属下不知。”卫影垂头。

“兵者,诡道也。”长溪拍拍他的肩,“你很快就会知道,去吧,卫飞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卫影领命去了,长溪又唤下手准备沐浴的木桶和水,他这样安排一是为了减少南阳王府的损失,二也是有意看看长明的能耐。算算临洲被围也有五天了,小小临洲城竟能让北江王的强大水师久攻不下,当真有趣。

沐浴的水准备好之后,他就让下人下去,自己走到软榻边,长夜趴在榻上昏睡着,他还穿着那件大红锦袍,露出的一块肩上有一圈淡淡的牙印。长溪用手捋了捋他被汗水沾在脸上的头发,仔细看他那张苍白又有些无助的脸。

他小心地帮他把红袍脱掉,检查了一下后面,果然裂了些,他留下的粘腻混着淡淡的红色沾到腿间。长溪叹口气,将长夜抱起来,爱怜地在他紧闭的眼睛上吻了一下。他终究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弄伤他了,可是当欲望升腾的时候,他根本无法自持,只知道想要他,想要这个人,想得到他的一切,直到他因承受不住而昏厥。

他抱着长夜走到木桶边,小心地将他放进去,长夜一泡进水里就醒过来,睁开的眼中有些茫然无措,像只什么都不懂的小鹿,看得长溪色心大起,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长夜本来还有些迷蒙,被他一亲反倒吓了一跳,瞪着眼看他。

长溪笑起来,脱了亵衣也坐进木桶里,木桶里的水一下涨高,漫出桶缘,流到地上。木桶挺大,能容下两个男人在里转身,长溪手臂一捞,将长夜捞进怀里,拿过放在桶缘的布巾替他擦洗身子。

长夜清醒过来之后,只觉得全身上下无一不痛,特别是腰和大腿酸痛得难受,还有后面火辣辣地疼,真不懂这么痛苦的事,那些楚馆小倌和男宠是怎么日复一日忍受的。

他全身无力也懒得动了,趴在长溪怀里有些自暴自弃地任由长溪在他身上摆弄着。反正都被吃光了,不在乎这点。

小时候自己也曾在太清池里这样让长溪帮着洗澡,那时候还觉得特别开心享受,可是现在却是怎么都觉得别扭。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水声,感觉到怀里人的低气压和冷淡,长溪又叹口气,“你别怪我,我若是不逼你,你就只会逃避下去。”

长夜心里浮起一股愤怒,“我那样敬重你。”

“不够,远远不够。”长溪亲亲他的发,“那样满足不了我,我要,就要全部。”

长夜沉默不答,半晌问,“你答应我的事——”

“我已经安排了,你放心。”长溪回答。

长夜也不多问他是怎么安排的,他知道长溪不会食言,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

想到这里,他露出一个有些悲哀的笑,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是这么信任他。

这笑容看在长溪眼中,却以为他是为了长明而安心,心里有些吃味,“你很在意长明。”

长夜懒得回答,他实在不想多说话。

可是在长溪看来,他的沉默等同于默认,微微眯眼,“他喜欢你。”

长夜干脆闭上眼睛,心想这人怎么这么烦?赶快洗完让他休息,老问东问西做甚?

长溪微微心惊,原来他知道,那么他对长明是有意纵容么?

长溪用手抬起他的下巴,“如果今天换成是长明,你大概就不会那么不情愿吧?”语调的末尾危险地上扬。

长夜瞪他,不回答,心里却泛起淡淡的恨意,他什么意思?难道他天生就喜欢被人上被人压?

长溪看见他眼中那一丝不加掩饰的恨意,更加用力地掐着他的下巴,逼他仰头与自己对视,“是不是?!”

长夜一偏头用力挣开他的手,冷笑一声,“他不是你,我如果不愿意,他不会强迫我的。”

“你确定?”长溪冷笑,大手在他光果的背上轻抚着,“你太小看你自己的魅力了,若是同样的情况,我敢保证他会比我粗鲁百倍。”

长夜刚想反驳,忽然想起那夜冷巷里,长明将他压在墙上,肆无忌惮地掠夺,顿时也不确定起来。

长溪却不依不饶地追问,“今天换成是我被围在临洲城,你会这奋不顾身地救我么。”

长夜很久都不回答,久到长溪的心开始发凉,终于他叹息一声,淡淡道,“我会。”

这一声叹息包含着不甘,无奈,自嘲,还有一丝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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