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儿,叫出来,叫大声音点!”长溪喘息的声音盅惑着他,“让所有人都听到!让他们知道你是属于我的!”
长夜恨恨地看他,拒绝地咬紧下唇,不让那些羞耻的声音从自己口里发出来。长溪吻上他,用舌头挑开他的牙齿,侵入,辗转。
“不要否认,你有多想念我的身体。”
长溪说完仿佛证明一般,重重一下挺入,
“啊——”长夜终是难以忍耐地叫出来,“嗯……皇叔,不,……呀……”
破碎的喘息和呻吟难以完整地表述一句话。
长溪还嘲笑一般地刺激他,“夜儿,你很喜欢我用这种方式上你对不对,你的身体比以往更兴奋,更敏感。”
长夜抿着嘴不回答,心里却难以否认自己因为可能会被别人看见听见自己这般淫乱,而更兴奋。
在高潮来临的时候,他听见长溪有些受伤的对他说,“夜儿,你是属于我的,不要在我身边却想别人。”
长夜想看清他的眼睛,长溪温柔的吻覆了上来。“因为我会难过——”
客栈的东厢外的天井里,古赫有些焦急地看着传出声音的房间,那种诱人的呻吟是在什么情况下会发出来,他很清楚。
偏偏面前拦着他和贺兰天的这两个男人实在是不好对付,其中一人他曾见过,他遇见长夜的时候追长夜的卫影,而另一个他不曾见过,是卫飞。
突然厢房里静了很久,片刻后卫影和卫飞仿佛得到了某种暗示一般,同时倒退,一跃起上房顶,消失不见。
古赫才不及多想,他们为什么突然退战,冲向那间上房猛踹开门,长夜无力地躺在床上,衣衫整齐,只是脸上和眼中那副春情未褪的样子,引人联想。
房里除了长夜之外再无他人。
古赫沉默了一会儿,上前将他抱起来,走出房间,试探地问,“出什么事了?”
长夜咬紧下唇,他很确定他刚刚叫得那么大声,古赫和贺兰天一定听见了。贺兰天到是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走在他们旁边。
长夜想起刚刚长溪帮他穿衣服的时候告诉他,“这里只是我刚来临时下榻之处,你若想见我,就到城南的莫名居来,那是南阳王府的产业。”然后就扔下他跑了。
睡一次就跑么!可恶的男人,当他是什么了!
隐身在街角的长溪微笑地看着长夜被古赫抱着出了客栈,卫影有些不解地问他,“王爷,好不容易找到,怎么就这样让人带他走了?”
长溪叹气,“那孩子性子倔,又别扭,强行留下他,他永远都不会甘心,我会让他自己来找我的。况且,我刚刚确定了一件事——”
“什么?”
长溪笑而不语,那孩子还是没有办法拒绝自己。
第六十章
未央皇宫。
李文成边打哈欠边看着长清,“陛下真要亲自去江南?”显然一副你不要开玩笑的口气。
长清看他一眼,“不行么?”
李文成摇头,“非要亲自去么?就因为大皇子在那儿?”虽说长清武功不弱,但一国之君扔下朝政跑到江南去找人,怎么都觉得儿戏。
长清未置可否,不是因为长夜在那他才要亲自去,而是因为那个男人在那里。
只要想到长夜在楚园里与他欢爱的时候,怎么也改不掉长溪带他的习惯,他就觉得不安。
毕竟长溪是长夜的第一个男人,第一这种东西,往往难以争过。
第二天,早朝。
皇帝陛下抱恙,下旨命太子殿下长明监国,内阁几位学士和裴太师共同辅政。
站在龙椅左下侧的长明,听着高公公念着长清的圣旨,忍不住看了李文成一眼,后者边打哈欠边回他一个微笑。
长明的双眼稍稍一眯,父皇病没病,他还不清楚么!
早朝之后,长明把钱义匡叫到自己的书房,“你去一趟江南,接应我们的人,务必把裴家那本秘帐带回来。”
钱义匡皱起眉头,“殿下对陛下这次秘密出游怎么看?”
长明叹气,“我已得到消息,长夜在江南桃花州。”
钱义匡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是说陛下是去找他?”以长清的行事作风,断不可能如此轻易抛下政事出去找一个人,他直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长明摇头,“我也是担心父皇此行另有所图,也许会令我们的计划付诸东流,所以才派你去。还有——”长明顿了一下,道,“若是真见到他,把他带回来。”
钱义匡沉默了一下,他想说你何必,如今陈莺已有身孕,把他带回来又能如何。但还是点头,“臣知道了,不过要对付裴家,希望殿下能让臣带一个人去。”
“只要对这次计划有帮助,我自然同意,只是——”长明好奇,“不知这个人是谁?”
钱义匡微笑,“殿下同意就好,只是这个人要带出宫真不不容易。”
长昊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相当幸运的人,一生下来就锦衣华服,奴仆成群,每日吃着珍馐佳肴,心情好还可以去太清池泡泡温泉。既不用像长明那样辛苦地练武读书,听政办事,活得小心翼翼,也不用像长夜那样装疯卖傻,最后还被皇叔和父皇伤害。
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他从一出生就注定要夹在长明父皇和裴家之间,不过也正是因为裴家,他才能活得这么舒服,所以他还是心存感激的。反正你们斗你们的,我不说话,看不见,啥都不知道,结果如何嘛,以后再说。
今天也是如此,他一觉睡到自然醒,不过听说父皇病了,于是他还是秉着为人子应尽的孝道,前去探望,高公公不让进?那好,他反正来过了,长清也不见得想见他,再说那寝宫的龙床上睡得到底是不是长清还真说不准。
于是他打道回宫,转身出门,半道还遇见了长明,他仔细欣赏了一下长明那张从长夜逃走后就一直便秘一般的臭脸,和气地跟他打了个招呼,长明只点点头就急匆匆地走了。
长昊耸耸肩,继续往回走,路过紫庞宫的时候,他走进去,小银子一个人拿着扫帚扫着地,看见他来抱着扫帚跪下去,“殿下。”
长昊挥挥手让他起来,看了几眼失去长夜后变得死气沉沉的紫庞宫,转身走了出去。
不知你去了哪里,外面的一切真有你所想的那么好么?长昊看着蓝天上淡淡稀弱的云彩,希望真的很好吧——
回到寝宫后,许如生已经泡好了他最喜欢的银针在等他,凉椅边是他喜欢的诗集,侍女站在旁边用羽扇扇着冰盆里的冰,带来凉风解暑。鸟语花香,香茗好诗,美人凉风,真是相当舒坦的一天。
天气太热,晚膳时他吃得不多,不过沐浴之后喝了一碗冰镇水果粥,非常合他的口味,想着明天让人再做一碗。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时,他还在感叹生活真是惬意啊,闭上眼睛,舒舒服服地入睡。
当长昊一觉醒来,准备好继续享受惬意的一天,睁开眼却惊讶地发现他没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盖得还是他的薄被,身下垫的还是他的软凉席,只是这不停颠簸的狭小空间分明就是一辆马车。
他猛坐起来,拉开车帘,赶着车的钱义匡转头看他,淡淡道,“你醒啦。”长明真是本事不小,真是轻轻松松就将三皇子从寝宫里偷出来。
长昊眨眨眼,一脸搞不清状况,“这是去哪?”
“江南。”钱义匡回答。
“这算是绑架吗?”长昊抽抽嘴角,“我现在是不是该叫救命?”
钱义匡笑起来,“叫吧,死劲地叫吧,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长昊:“……”这对话怎么像是恶霸强占黄花大闺女时说的。
湛江的风永远都那么轻爽撩人,长夜闷闷不乐站在前甲板上看着江景,他才不相信长溪会这样放过他。可是一连几天长溪都没再出现,长夜反而更觉得心慌,这种不知道对方何时会出现,又会做什么的感觉很不好。难道真在那什么莫名居等他?
鬼才会去找你呢!长夜愤愤地想,又有些心烦意乱地考虑要不要赶快离开桃花州。
“想什么呢?”古赫走到他身边,用手支臂在船沿上,“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那天留下记号引着我和贺兰天去救你的人是你么?”
长夜摇头,他被绝尘楼绑架的时候哪里想到会被千方会馆拍卖,更别说被长溪买下来这种事了。
古赫笑了笑,“难道是买你的那个男人故意引我们去救你?”
“不可能!”长夜断然否认,以那个男人的性格,就算真故意要让古赫他们去救他,也是先把他关起来,缠着他做够三天三夜,吃饱喝足之后的事。不过那个暗中帮他的人是谁,他还真是没有头绪。绝尘公子?不可能,卖他又怎么可能会帮他。方千方?也不可能,光是想像一下他摸着黄金两眼放光的样子,长夜就想揍他。
“那个……”古赫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长夜衣领里露出的一点暧昧的痕迹,“那天你……”
长夜猛转过头狠狠瞪他,眼里写着你再多问一个字,我就宰了你!
古赫吞了吞口水,很没骨气地道,“当我没问……”
身后突然传来笑声,两人一起转过身,看见那天在裕华楼见过的吴老板同裴炎一起走上来,沐清远走出船仓冲吴老板笑道,“吴老板,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小船上来。”
吴老板笑道,“沐巡抚的船果然是雅致之极,我前几日开了家浴馆,请了几位熟通按跷之法,拿捏穴位极准,我自己是每日必让他们帮我按一次,泡过澡按过之后,通体舒畅,神清气爽。这样好的事,自然忘不了二位,特来请你们前去试试。”
沐清远听着觉得新鲜,转头冲长夜二人笑,“既然吴老板如此盛情,你们也一起去吧。”又回头对吴老板道,“不介意我把这两孩子一起带去吧。”
“当然,当然。”
吴老板笑着转身领着他们下船,岸上早已备了四顶轿子,显然吴老板是早考虑到长夜和古赫两人了。
到了吴老板开的浴馆,裴炎坚决不肯让沐清远与长夜和古赫一同入浴,单独开了一间,显然是对上次在他家的浴池里的事耿耿于怀。
长夜巴不得,他身上到处都是长溪留下的痕迹,他也单独要了一间小浴池,拒绝和古赫一起,古赫大概也明白他怕什么,难得没有缠着他,乖乖自己去洗了。
洗完出来让师傅按跷的时候,长夜也坚决不肯同古赫一间,沐清远自然是和裴炎同一间,古赫又只好和长夜各自待一间。
长夜进了小单间,跟着他进来的,是个清秀的少年,一双手极白,十指修长。
“请客人将衣服脱了。”
长夜有些不好意思地脱了外衣,那个少年看见他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并未表露出诧异,显然见怪不怪,见他这样,长夜反而坦然了,俯身趴在房间中的小床上,感觉到少年的手指在他背上颈肩力道恰到好处地推按着,精神真的松弛不少。
古赫一边郁闷大好机会看不见长夜的果体,一边走进单间,脱了衣服躺到床上,侍候他的少年手指的触感极滑,按得他舒服极了,惬意地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准备好好享受。可就在他闭上眼睛的瞬间,就有人动作极快地封住他身上几处大穴,让他动弹不得,嘴也立刻被一块布塞住。
第六十一章
被封住行动又被塞住嘴的古赫只能瞪着眼睛趴在床上,他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来桃花州后得罪人貌似从没留名露脸过,为什么会有人给自己下套?
他听见单间的门轻轻开了,又进来一个人,而且听脚步,武功绝对不比封住自己穴道的人弱。他正猜想着这两个人到底想对自己做什么,就感觉到一双大手按在他的腰上,而另一双握着他的脚,用几根毛茸茸的东西搔着他的脚底板,那痒痒的感觉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偏偏古赫又动不了,想笑不能笑,想躲不能躲,整个身子轻轻颤抖,眼泪都快憋出来了。
居然用这种法子对付他!这太他娘的不人道了!老子宁可你打我一顿,痛死也比憋笑憋死好!
他才这样想着,腰上的那双手就猛地掐住他的腰,狠劲一扭,痛得古赫瞪大眼,“唔——”
那双手接受又一下狠按在他背脊上,古赫痛得倒抽一口冷气,背上泌出冷汗,闷哼着,“唔——”
偏偏脚底的那人仍在继续搔着他的脚底板,痒痒的感觉毫不停顿,与腰背上那双手配合得极好。
古赫泪奔,这算双飞么!
“唔……唔……”
隔壁的长夜从床上转过头,看向跟古赫隔着的那面墙,不得不说吴老板的隔音措施还是做得不错的,古赫痛苦的闷哼传到这里听起来倒像是某种情况下的极其愉快享受的呻吟。
长夜听着古赫从墙那边传过来的声音,嗤笑一声,心里相当鄙视他,看来侍候他的人很不错嘛,连下半身都侍候得那么好。
他闭上眼睛偏过头,决定无视那个色迷心窍的家伙的叫声,突然就觉得帮他按摩的少年的手越摸越往下,居然伸进他的里裤里。
“你干什么?”他猛抬起身转过头,结果却发现那双手的主人居然是长溪。
长夜吓得差点从小床上掉下去,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怎么在这里?!”
长溪一脸委屈地叹气,“你都不来找我,我很想你,只好自己来了。”
说完就要吻上去,长夜立刻想跳起来逃跑,长溪抢先一步压住他的手脚。“真是小笨蛋,明知道你赢不了我,干吗老喜欢浪费力气呢?”
长夜扭动身子躲开他的吻,“你一天到晚就只想这种事情么?”
长溪笑着将他身子翻过来压在床上,“憋太久对身体不好。”又俯下身轻吻他的后劲,“更何况我忍了大半年,当然要好好补回来。”
“混蛋!”
“……唔……嗯……”
隔壁单间里忍受着剧痛与挠痒痒的双重折磨的古赫,泪流满面地盯着和长夜隔着的那面墙,听见隔壁传来细微的呻吟声,忍不住同病相怜地想,看来无夜也被下套了!兄弟,坚持住!
哪想到长夜正被长溪XXOO。
脚上的挠痒和身上分筋错骨般的疼痛还在继续,古赫在心里把自己整过的人骂了个遍,丫的!到底是谁啊!
捧着古赫脚和卫飞和按着古赫腰背的卫影一脸冷静地继续着自己的工作。王爷交待了,这小子靠长夜太近让他很不顺眼,只要死不了,他们不要客气地死劲整吧!
再隔壁的沐清远和裴炎听见长夜和古赫的声音都有些诧异,沐清远笑,“这两小子平日里看着正正经经,没想到这么猛啊。”
裴炎没说话,只是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沐清远了然地笑着挥挥手,让侍候他们的两个少年退下去。
咳——剩下的和谐——
长夜的小单间里,结束之后的长溪将黑着脸的长夜抱在腿上叹气道,“你怎么每次事后都这种脸色,明明刚刚叫得很爽。”
“你去死!”长夜磨牙,就是因为这样他才生气,气他自己每次都被这个男人征服。
长溪好脾气地吻吻他的额头,“我这次来是来提醒你,不要掺和进裴家的事里。”
提醒就应该直接说完走人!把他吃干抹净才说是什么意思!长夜腹诽着,嘴上闷闷道,“我只是借住在江南船上而已,跟他能有什么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