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如岳冬所想,柳玉柔当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外柔内刚的她起会坐视不管她心上人的安危。自从10个月前她与岳冬匆匆见过一面后,确定岳冬对她情意依旧只是畏于强权不敢带她走,玉柔更加恨皇帝,更加千方百计的谋划如何除掉皇帝。就在她苦无帮手之时,皇宫闹了一次刺客事件,给她带来转机。
刺客之一的霍达是被皇帝处死的乱臣的遗孤,他带人进宫行刺皇帝却被皇帝打伤,侥幸逃到玉柔的住处。玉柔得知他对皇帝有恨意便收留了他和他联手要对付皇帝。那时的玉柔以是皇后,很容易找个人鱼目混珠的代替蒙了面的霍达,反正见过霍达的同伴都死了。这样霍达在玉柔的庇护下保存了性命。二人商议后,决定对皇帝下毒,可皇帝用的饮食都非常谨慎。普通致命的毒药很容易被发现,所以由霍达弄来了一种名为‘酒醉散’无色无味的毒药,不会致命只会消减皇帝的功力。
这种毒只有遇热才会发挥效果,试毒的银器是查不出来的。在人服下‘酒醉散’后由于人的体温让它发挥效果,最初的表现象是喝醉了。所以这种毒都是和酒配合在一起用,不只是应为酒可以掩盖毒发后的症状,酒本身也可使人生热,毒素运行的更快,服用人慢慢就会呈现重度醉酒的表现。皇帝是有武功的人,一旦遇刺必定反抗,这样一剧烈运动体内生热毒素更加剥夺行动能力。
‘酒醉散’不会要人的命,只会降低高手的功力,所以在药力失效前必须有人杀了皇上。——霍达是为家人来报仇,只要能杀了皇帝他愿意承担一切罪名,反正他也是打算杀了皇帝后就自刎的。于是霍达就担任这个刽子手的角色,而玉柔只要想办法让皇帝喝下‘酒醉散’就行。这样一个因皇帝醉酒不幸被前来行刺的刺客杀死的计划就产生了。
在万事具备后只差等待机会,虽然玉柔有两次与皇帝共同赴宴的时机,可那时负责安全戒备的是岳冬。如果动手,皇帝的死一定会降罪岳冬,她不想连累心上人。而且,皇帝武功高深‘醉酒散’能否压制住他,玉柔也没把握。机会只有一次,失不再来。听说今夜又要她出席国宴时,原本还在犹豫,可当她确认那个被皇帝囚禁的人是岳冬后,她再也按耐不住了。她与岳冬的会面,皇帝迟早都会知道,皇帝没有对她下手是因为她对岳冬的情形一无所知,可现在,皇帝一旦知道他们会过面,那时在想接近皇帝恐怕就不容易了。
既然皇帝明面上是派岳冬剿匪去了,那皇帝遇害一事肯定不会牵连到他身上。这次的机会再好不过。
根据玉柔观察,皇帝平素是不饮酒的,只有在国宴上才喝几杯,所以酒力并不好。因此玉柔选择这次招待使节的晚宴。皇帝喝的是使节进贡的烈酒,就算饮得少很快醉倒也不会被人怀疑,而且酒是外来的贡品,就算有问题也不会怀疑到她。
当晚的宴会,玉柔很容易让皇帝喝下掺有‘酒醉散’的酒,果然皇帝有些醉意,宴会还不到一半就支持不住提早退席。
——入夜,皇帝的寝宫
呆在寝宫的岳冬,因玉柔临走时的神色而焦躁不安,他想去确定可凭他的现状连门都出不去,只能焦急的在房里等皇帝回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巴望皇帝早点回来,可事情偏偏和他作对,今天的皇帝迟迟不归。岳冬实在按耐不住就去问来换烛火的宫女,幸好这个宫女不是一问三不知。
“昨天有使节前来拜访,皇上设宴在今晚招待他们,宴会很盛大皇后也出席了恐怕一时半刻回不来。”
当岳冬听到玉柔也出席了,顿时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涌上心头。白天玉柔刚知道他的情况,晚上就要赔皇帝赴宴,这里面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岳冬的预感应验,没一会儿,皇帝就在皇后等人的搀扶下回到寝宫。碍于来人太多岳冬在他们进屋前退到里屋回避,从门缝他可以看到,皇帝好像只是喝醉了酒,被人抚到床上。玉柔声称要留下来照顾皇帝就遣退了送皇帝的人,并让皇帝身边的人去准备醒酒汤。
岳冬看着玉柔一一支开所有人后,犹豫要不要出去见她。皇帝醉了,可酒醉三分醒,此时出去三人会面一定会很尴尬,可不出去又怕玉柔对皇帝作什么。或许皇帝已经知道他与玉柔见过面,所以现在才默许玉柔留下,容她打发掉多于的人。想到这里岳冬硬着头皮正要开门出去……
唰!
一道黑影从敞开的窗户飞入——有刺客!岳冬凭着身为臣子的本能,施展轻功扑出去救驾。可他的距离太远,始终会慢刺客一步。幸好皇帝躲开了第一刀,并打了黑衣人一掌,岳冬这才有时间阻止黑衣人的下一轮攻击。
玉柔大惊忙压低声音阻止道:“冬哥,你不要妨碍他为我们除害。”
“不可以!”岳冬边说边和黑衣人纠缠,他在玉柔阻止前就已感觉到这人可能和玉柔有关,所以没有喊护卫来救驾。现在听玉柔这么一说就更加着急,他看皇帝因动手而更加失去力气,抚着床栏杆勉强坐着喘粗气,就知道皇帝绝非喝醉了那么简单。
“我们不可以一错再错,你快让他收手。”岳冬见刺客功夫不简单,只好向玉柔求救。
玉柔冷笑道:“霍达是为报家仇而来,就算我想罢手他也不会住手,何况我们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正如玉柔所说,霍达虚晃岳冬一刀,直奔皇帝而去,也不管岳冬会不会杀了他,完全一付玉石俱焚的架势。
岳冬也急了,用自己的胳膊去当匕首,趁着匕首刺入他手臂之时狠狠踢了霍达一脚。顿时霍达被踢飞出去倒地不醒人事。
寝宫中只剩下皇帝、玉柔和岳冬,外加一个昏死的豁达。本应很顺利的计划,没想到被岳冬破坏了。玉柔见状不妙就对岳冬急道:“冬哥,他已经知道主谋是我了,如果他不死我们就会死。”她边说边拾起霍达掉落的匕首杀向皇帝,岳冬大惊,这还了得,抢先一步点了玉柔的昏穴。
将玉柔放到地上后,岳冬也跪地求恳求道:“皇上,娘娘只是一时糊涂被贼人所利用,求皇上饶娘娘一死,贬她为民,罪臣愿一人承担一切罪责。”岳冬晓得玉柔犯下的可是弑君的大罪,这比混淆皇室血脉还严重,可他还是抱着毫无可能的希望恳求皇帝。
“你还真是忠君、真是痴情呀!”赝品有气无力的说:“你的女人为你制造了这么好的机会,你却不好好把握。你不是恨朕吗,现在杀了朕你就解脱了。只要朕死了所有人都会一如既往的活着,你也不用像女人似地在这伺候朕,你的孩子也可以做皇帝,你还可以和她双宿双飞。”
“不、不,罪臣绝没这个意思,一切都是罪臣有错在先,罪臣哪敢怨恨皇上的惩罚。”就是有岳冬现在也不能承认。
“你的错?如果不是你的错你就能下手了?”
岳冬愣住不明白皇帝这句话的意思。
“那朕就给你个足够有动力的理由。霍达起来吧!”
岳冬闻言顿时一惊,猛回头,只见原本昏死的霍达在皇帝的召唤下,翻身跃起。冲着皇帝跪地请安:“皇上。”
岳冬骤然一惊,心漏跳了一拍,转回头紧盯着皇帝。皇帝此时毫无虚弱之相。岳冬幡然醒悟,皇帝早就知道玉柔有杀他之心,才找了个霍达演了这场戏,玉柔完全掉进皇帝的陷阱里。
“别急着丧气,真相不只这些。”赝品看着岳冬绝望的眼神玩味的说:“朕曾经对你说过,朕纳玉柔为妃时不知道她是你的意中人,那是假话,朕就是知道才娶她的。朕还知道她在入宫前已和你有染,所以朕刻意半月后才碰她,她果然怀了你的孩子。就算没有酒楼一事朕也会让她怀上你的孩子。派霍达去帮她谋逆的是朕,安排宫女巧遇你被朕强上而激发她动手的也是朕。还有你那身体会莫名其妙只对朕起反应也是朕做的手脚。”
似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崩溃,岳冬觉得一切都好不真实,他不懂,“为什么?”
对方笑了,用温和的声音吐出更为残忍的话语:“应为朕想让你成为孤家寡人。可你太懦弱了,不论朕怎么折辱你,你都不反抗,所以朕才会设计玉柔,幸好她动了手没有让朕失望。明天皇后弑君一事就会天下皆知,动机就是她与你余情未了,不但为你生子,事后怕此事曝光而先下手要谋害朕。而你,岳冬身为臣子不知自检,在得知皇后被伏之后,趁手握兵权之机围攻皇城犯上弑君。当然这犯上作乱之事是冬影在替你做,可天下人只知有你岳冬,无人知晓冬影。你们岳家、柳家都将背上妄想混淆皇室血脉,逆谋弑君的罪名。岳氏、柳氏两族都会被满门抄斩,不过你不用担心,冬影会替你上断头台,而你依旧会‘好好’活在朕这里。”
太过残酷的事实竟令岳冬一时不能成语,他不可置信的盯着赝品。
“你陷害我……”好歹毒的人!如果说之前岳冬会向他屈服,那是因为自己有错在先,可现在一切真相都大白了,岳冬嗖然起身,他再也压抑不住愤怒:“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岳冬恨不得一口咬死皇帝,失去理智的他冲上去只想掐死这卑鄙之人。可还没等他接近赝品就被不只从哪冒出来的护卫死死按在地上。
“放开我!”人在急怒攻心之时力大无穷,赝品的傀儡侍卫竟然没压住岳冬,被他挣开了。
岳冬再次冲向赝品,挥拳直击对方面门,怎料他这带着满腔仇恨的一拳被对方的手轻轻拂拭就震开了,与此同时对方一掌击中他的胸口,岳冬整人竟被打飞撞到身后数十步开外的墙上。墙壁被撞裂,岳冬背骨也相应而断,胸口、五脏皆碎。
从墙上摔到地上的岳冬一息尚存,他双目充血有些看不清物件,可依旧愤恨地瞪着对面的男人,从呕血的口中艰难的悲鸣出:“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话一吼出岳冬便昏死过去,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又回到那间密室。
第四十六章:岳冬的希望
又是那间昏暗、阴冷的密室。
昏昏沉沉中,岳冬觉得自己的身体又冷又痛。不是被重创后的疼痛,而是四肢向外抻拉似被车裂般地痛。而冰冷的肌肤上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滑动。因身体的不适岳冬猛然惊醒……
“你……别碰我!”
一睁眼就看到那个将自己迫害如堕地狱的人,自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岳冬想避开他那撩拨自己身子的手,却发现四肢早已失去自由。
他被铁铐四肢大开,双脚离地的锁在方框的铁架上,白色长衫的右面染了那天他手臂流的血,下半身由于脚是岔开锁的,所以长衫的下摆也敞开了,从他身前都可以隐约看见他大腿内侧的肌肤。
已经完全清醒的岳冬回忆起寝宫的事,压抑不住悲愤的怒火又开始骂起眼前的人。岳冬拼命挣动手脚,发现浑身没力气,怎么也挣不断锁链。脚下没有着力点,全凭四肢被镣铐锁住,他的挣扎使原本就勒的生痛的腕部更加如拉断般疼痛,甚至磨出血。
对方见他醒来,也未理会他的怒骂,停了一下的手继续揉擦他露在长衫外的胸膛。
“别碰我……”此时的岳冬已经无法忍受那人的碰触,歇斯底里的叫喊着,不顾手腕、脚腕被铁铐磨破拼命扭动身体想逃避对方的触碰。无奈身体没有半分可躲避的余地,只能任凭对方撕下他仅有的一件衣服。任由那只他在熟悉不过的手在他光洁的腰际肆虐……
恶!——前所未有的恶心感涌了上来,岳冬控制不住的吐了起来。对方躲得快没有沾到呕吐物,却也有些恼了。狠狠给了岳冬腹部一拳,让他把能吐的都吐出来后命人给岳冬洗干净身体。
前来侍奉的男子们掐住岳冬挣扎的头,撬开他的口用岳冬衣服的碎布塞进岳冬的嘴里,在布料填满整个口腔后用一布条封住口,布条两端在他脑后打了个结。之后他们开始用桶泼水将岳冬冲洗干净,待他们把岳冬擦干后被中断的戏码再次继续。
岳冬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不止应为被堵住嘴呼吸不畅,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屈辱。被毁了他全部人生的仇人吊在空中侵犯,无力反击,他好恨自己的无能。更痛恨自己居然被对方轻易挑起了欲望。难道自己的身子就这么下贱吗?他不要——
那无数次贯穿他身体的炙热欲望,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令他憎恶、恶心。下腹内壁不断向他大脑传来的胀痛的摩擦感,让他生出想死的念头。
早已散乱的头发被身后的人一把揪住,岳冬的头被迫向后最大角度的仰起,头皮好似要被撕掉似地痛。
湿热的舌在他写满痛苦的脸颊上舔过。岳冬抓狂的想要大叫,可声音全被口中的碎布掩埋。
被人囚禁、被人玩弄,却没有还手之力。一颗浑浊的泪珠从岳冬凄楚的眼中滚出,里面包含了多少绝望、屈辱、心酸……
——
整个侵犯过程那人什么话也没说,完事后也没留下只字片语就走了,密室中只剩下岳冬一人。
嘴依旧被堵着,身体被摧残后更加无力,他搭拉着脑袋目光呆滞的看着下方的地面。地上是一片不小的红色和白色的液体,那令他屈辱的东西从他两腿间还在不断滴落,有的顺着他两腿内侧往下滑。——恶心!反胃的感觉依旧存在,可他什么也呕不出来,翻上食管的胃液全部被口中的布条吸收,吸收不了的又流了回去。
为什么他会遭受这种事?岳冬自问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为何老天要这样对他?
恢复了一些元气,岳冬勉强抬起头,他不忍再看自己下身的邋遢。他将头歪靠在一只手臂上休息。
随着时间的流失岳冬慢慢地冷静下来,现在不是他愤怒、悲伤的时候,他需要确定玉柔他们是否已经被皇帝处决。——就算知道他们还活着,皇帝有意要处死他们,他也改变不了什么,可他就是想知道。
恍惚中,岳冬突然想起逍遥王这根救命稻草,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受到王爷的眷顾,但他确定如果对方知道皇帝对自己作的事一定会救他的。可他必须从这里出去才能有机会告知真相。
岳冬开始后悔与皇帝的决裂,如果他当时能忍住怒火或许就不会被囚禁在这。只要手脚能自由,总会有办法离开皇宫的。
岳冬心中开始盘算:皇帝是个附于心机、极其伪善的人,既然已经给他编排了滴水不漏的罪名,就一定会走正规程序处决他们。想到这岳冬有些安心,这样他就不用担心对方快刀斩乱麻的暗地动手。
要处决灭九族的重犯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事,而且他的父、兄都带兵在外,皇帝抓他们归案也需要时间。柳、岳两家也算是朝中重臣,此事势必会传的满城风雨,逍遥王要为烟色过生日近日不会出去游玩,这事必会传到他耳中。按着他对逍遥王的了解,玉柔行刺的理由王爷必定会同情,加以求情。这一拖就要十天、半月,只要在这期间他能让皇帝放他自由,他就有搬救兵,将皇帝险恶的真面目昭告天下的机会。
打定注意后,岳冬强忍身体的不适耐心等候皇帝再次光临。
第四十七章:忍辱负重
密室中的烛火慢慢熄灭了,岳冬就像被人遗忘一样,久久没人来理会他。黑暗中的地下密室无法判断时间的流失,岳冬越来越害怕,难道皇帝是在抄他们的家,砍他们的头所以才没功夫理会他?皇帝不会是想等他们全部人头落地后才来看他吧!
一个人独自在黑暗中胡思乱想是很容易想疯的。在岳冬快要崩溃时,地下密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室内也被人重新点上灯。太久未见光岳冬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