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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带岳冬出宫的时辰原本就晚,所以他们在水中嬉戏了半个时辰就快到黎明了。赝品觉得很不尽兴,可岳冬精神已经被逼到极限,他也只好放他出水。
岳冬喝了一肚子的水,肺也被灌满。难受的他在被赝品踢了一脚后,终于会往外咳水。
岳冬一身冬装早已湿透,在水中持续的窒息感,才没使他失去知觉。现在,蜷缩在岸上的他,耐不住严寒终于昏死过去,就连怎么回的宫,他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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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睁眼前,岳冬隐约听到箫声,睁开疲惫的眼一看,吹箫的是赝品,他身上已经不是昨夜的衣服,站在敞开的窗前,窗外的日头已是日上三竿了。
岳冬慢慢起身,发现自己身上湿透的衣服早已不在,他现在未着寸缕的躺在寝宫的床上。厚厚的棉被已经将他冰冷的身子捂暖,却捂不热他寒冷的心。
身体不在冷可依旧不舒服,想必那夜寒仍未根除,如果不是他体质好,说不定早就冻死了。岳冬坐在床上拉起被子遮住前面的身体,四下寻找有无可穿的衣服。在床里他又看到那威胁了他四年多的画册。岳冬不禁皱了眉,偏回头不想看它,可转回头突见赝品近在咫尺,吓了他一跳。
岳冬是靠近床边而坐,他见赝品坐到他对面的床沿,要用手中的萧挑开他身上的被子,难免不情愿的要往里躲。可他那只撑着床的手碰到那本画册时,又畏它如虎地缩了回去。左有赝品,右有那本册子,这还真应了‘左右为难’这句成语。
岳冬虽有心拉住被子,可终究不敢违抗赝品的意思,在毫无意义的迟疑后他松了手,任遮体的被子被赝品挑开。
岳冬已经不是第一次,光着身子面对衣冠整齐的赝品,可他始终不适应。他微微垂着头,披散的发遮住他大半的双颊,身体因窗外吹进的冷风微微发抖。
他不想看赝品,而赝品自然不会让他如愿。与往常不同的是,赝品用手中的萧挑起他的下颚,逼他看着他。
保持了一会,赝品用萧的一端轻轻在岳冬身体上滑动,岳冬不觉得痛甚至会有一点痒,他不想笑,只能暗暗的忍着。
赝品的萧划到岳冬胸膛左面的乳珠上拨弄一会,又顺着岳冬左侧优美的曲线往下滑,蜿蜒到他敏感的私处。
岳冬没有反抗,只是呼吸变得滞止,双手紧握身下的床单,继续忍着赝品的挑逗。
瘫软的分身被赝品拨弄几下后,萧原样顺着岳冬右面划回他的下颚,岳冬被迫仰着头,被赝品盯着看。
岳冬就像不能接受赝品之前的水中作乐一样,很不习惯这种调戏似的暧昧动作,加上赝品审视物品似的目光,这让他觉得屈辱。
赝品看了岳冬一会,撤回了萧,向岳冬示意那本册子,“把它拿过来。”
岳冬闻言骤然一惊,看了眼赝品,有瞧了下画册,硬着头皮把它拿了起来。
“打开。”
岳冬按照赝品的命令把它放到腿上,随意的翻开一页。岳冬对这本书的内容厌恶之极,自然不会去看它,可赝品命令他看,而且是一页一页仔细的看。岳冬心中百般不愿,却又不得不从。
每翻一页书,岳冬的心都抽痛一下,他的手多颤抖一分。那些作践人的画面,让岳冬觉得自己正在被赝品那样玩弄。就这样,翻了七八页,岳冬全身都哆嗦起来,他手抖得捏不住书页。他被迫盯着画面的双眼,早已被泪水模糊,画册上已被他的泪珠打湿出斑斑水印。
赝品探身,贴近默默流泪的岳冬,在他发抖的耳边,压低声音,倍显亲昵的说:“如何?像你吗?我刻意命人照着你的样子画的。”
赝品的话逼得原本就心存屈辱,满腹委屈的岳冬,哭泣出了声。
“想不想试试上面的内容?”
岳冬闻言,猛烈摇头,震落了更多泪水。
明知对方用询问的口气只是在捉弄他;明知赝品只是想看他难堪的样子,可就算对方讥笑他,不理会他的意愿强迫他做,岳冬还是忍不住摇头,他无法自己说:愿意试。
自从八月十五,火烧藏宝阁后,他提心吊胆的过到昨天,原以为,赝品得到新的礼物就不在惩罚他,没想到还是逃不过这一劫。赝品拖到现在才翻旧账,难道就是用这几个月的时间来折磨他的神经吗?好阴狡的人。
岳冬全身抖得连牙齿都打颤,他低垂着头无助而绝望的哭泣。反抗不了,也逃不掉,想他一七尺男儿,又是习武之人,竟落得只能用女子一般的方式来发泄心中怨屈。想到这些,岳冬更觉难过,他在哀惧中等待噩梦的降临。
第五十七章:修炼
“如果你不想试上面的内容,就要在国庆期间的比武大会上,进入前三名。”
如同步上断头台的人,忽闻大赦天下般,岳冬不可置信的抬头,紧盯着赝品,他要确定他耳朵听到的是不是真的。
赝品坐正身体道:“这几年你虽然没办过一件实差,可也在我的调教下练了四年的功夫。放眼朝野,有那个武将让我这个做皇帝的亲自授课。”
赝品这几年的确时不时与岳冬过招,有时还让冬影陪岳冬习武。他到不是有心栽培岳冬,只是见他在自己这活的无精打采、死气沉沉,看着很不顺眼,就让岳冬在他寝宫习武,运动后人总会些精神。
赝品继续道:“就算赶不上冬影,也要给我进入前三名,否则你就不要在练功了,免得瞎费功夫,出去还丢人现眼,你就练它好了。”赝品说着拿起平放在岳冬腿上的那本画册,在岳冬眼前晃了下又砸回他身上。
岳冬怔在原处不知说什么好,眼下他是逃过这一劫,可也只是拖时间。他这几年只跟赝品和冬影交过手,而且从没胜过,甚至可以用连连惨败形容。他作为习武之人的英气和自信,早就被他们打压没了。而且,赝品让冬影替他出征打仗,他也觉得自己终生难有出头之日,对武学也渐渐失去热情。现在,赝品突然让他参加朝廷举办的比武……
国庆期间的比武大会,是因为近几年国泰民安,没什么外战内乱,武将们很难展现他们的才华,军中也埋没了不少人才。乏味的操练人马,有失激情,所以赝品决定举办比武大会。虽说,武将功夫要好,但坐镇指挥也很重要。可自家对战,只能纸上谈兵,这未必实用。所以,这次的比武大会就成了展示个人武技的舞台。从普通的士兵到一品大将军都可参加,自然高手辈出。岳冬虽曾是武状元,可也只是他科考那届的,现在可是在比状元中的状元,这让岳冬倍感吃力。从现在算起到国庆也就一百多天,他该怎么办?
赝品放岳冬出了宫,意思是让他好好准备,这期间不用在来陪他。能有短暂的自由岳冬应该觉得高兴,可压力依旧让他轻松不起来。回府的路上,岳冬只觉这个新年,是他跟了赝品以后,过的最糟糕的一个,而往后的日子……
唉……
——逍遥王府
报复赝品后我依旧很郁闷,越想越觉得自己也没占着便宜,就趴在院子的石桌上丧气。这不是我第一次趴桌生闷气,可我趴着、趴着居然睡着了!证据就是当我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柴火堆上。极、光和易南,外加几个家丁正要点火烧我。
我当时茫然的问:“你们干什么?”
“你醒了!”
众人如释重负的松口气后,七嘴八舌的告诉我。极、光来找我时发现我趴在凉亭的桌上,原本趁机想亲我一下,却发现我没有任何生命反映。这时易南为我们送来茶点,见此情形大为惊骇,他不是怕我死了,而是怕我又像在落魂岛时长睡不醒。
极、光得知我有先例,很是不悦,死活都要把我弄醒。普通的叫法自是不行,他们就拿锤子砸,刀砍,费了半天力,我就像抻不断、砍不烂、砸不扁的皮条。见我是毫无反映,他们另商对策。极认为我是海神,水火不容,建议用火烧烧看。就在他们架好柴火,准备点火时,我醒了。
对于他们的叫醒方式,我实在不敢苟同。可我睡着的情况让我有了新的目标,一扫之前的萎靡。这次我只睡了两个时辰,与落魂岛那次相比这回我有睡着的感觉。于是,接下来的几日我大着胆子,练习睡觉,可谁知我的睡品太差了,属于睡哪毁哪型。
头两次,我怕长睡不醒,就让易南和极、光他们守着我,以一柱香为限,见我不醒就继续敲打我或其他什么方式都行。可当我估摸着到时间自己醒来后,发现院子如同浩劫一般,一片狼藉。易南、极、光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在我询问下,才知道我居然如同梦游者,与他们大大出手。幸好我不是追着人打,只是胡乱的折腾。
我又试了两次,结果差不多。他们实在熬不住,恕不奉陪了。无奈我只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个人总结经验教训,自我改善。可当我第二日醒来发现自己是躺在房子的废墟下。烟色被吓得不轻,虽然我事先告诉过他我是在练功,可一大早被人从倒塌的房子里挖出来,仍把他吓得,脸失了血色。
我对不住烟色,害他担心。我对不住易南他们,害他们为我重新盖房子。尽管如此我仍不知悔改,既然已经付出代价,岂能半途而废。
在我总结诸多不幸的共同点后,我发现我的异动是应为我睡前努力造梦的结果。
第一次偶然睡着没有闹事,是应为我什么梦都没做。可睡觉就是要做梦才有意思,之后我每次睡眠前都努力想一些希望梦到的事。虽然想象和梦境有差异,可也差不多。我如果做带运动形式的梦,梦游时毁的东西就越严重。经过总结教训,我再接再厉。
我的房子没了,只好睡凉亭——府里闲房有的是,可管家他们都一至建议我不要睡在那里,他们不想把钱浪费在无谓的重建房屋上。王府的院西要改建,我被他们发配到那里,说这样他们可以省了拆除的力气和金钱。
我很无语,只要我还想睡觉我就成了王府中头号危险物品,绝对要被隔离起来。无所谓,没房子就睡凉亭,没凉亭就睡地上。‘吃得苦中苦,方为真正人’。而且,烟色住东院,我在西院,中间隔了二、三十间房子,省得殃及到他。
又是一个寂静、晴朗的夜晚,我对着漫天的星星祈祷,保佑我这次老老实实的睡觉。睡前我努力的想象,希望可以梦到欲奴,不要在做一些东游西逛,驰骋四海的事,那些是醒时要做的,梦就要做一些醒时办不到的事。
在‘主人’努力睡着后,一个人影悄然而至。
第五十八章:相会在梦中
‘主人’睡觉把房子都睡塌的事,对于一直关注‘主人’的赝品自然会知道。——对外,当然是称练功练得。
醒时的‘主人’不是赝品能轻易接近的,可睡着了,或许就有机可乘。想当年,不就是他的转机吗。这次又会有什么契机呢?赝品小心翼翼的接近‘主人’躺的凉亭。
人类的肉眼是看不到的,但赝品可以,他站在凉亭外清楚的看到,从‘主人’的体内不自觉外泄出来的透明分体。那透明的分体几乎吞没了大半个凉亭,赝品慢慢进入透明物的包裹中,他能明显感到空气的密度增高,身体的压力变重了。而且,那透明物并不是静止的,它随着‘主人’的呼吸而蓄动。
由此可见,只要‘主人’稍一翻身,那透明分体也跟着翻动。所以就算‘主人’只是原地翻个身,透明的分体也会把周围的物件挤塌、压碎,何况‘主人’睡觉并不老实。有此结论,就不难理解‘主人’睡觉为何会把房子睡塌了。
赝品无奈的笑了下,他在确定‘主人’确实睡着后,侧卧在‘主人’身边。目不转睛的欣赏着梦寐以求的人。
赝品试探性的伸出手,轻触‘主人’的眉眼。心想:极、光拿锤子砸,房子塌了‘主人’都没感觉,亲一下应该不会被发觉吧?
赝品边想,边付出行动。在他的唇即将触到‘主人’的唇瓣时,意外发生了。‘主人’猛然一翻身,把赝品压躺下的同时,‘主人’的手臂像利剑一般刺穿赝品的胸膛后,插入地下。凉亭自然也被透明的分体报销掉,还好这府里的人已经习惯半夜突来的响动,无人过来察看。
在凉亭的残骸中,‘主人’趴着,一只手臂把赝品仰躺着钉在地上。
赝品着实下了一跳,僵持片刻未敢动弹。确认‘主人’并未醒,这才松了口气。心道,真危险,换做常人早就死了。
赝品不禁想起当年,就算他不杀欲奴,欲奴也有可能被‘主人’睡觉时误杀。这样看来,他也算做对了,不然欲奴要是死在‘主人’手上,‘主人’岂不要自责死。
静躺了一会,赝品就着‘主人’压倒他的姿势,伸手触摸想‘主人’头顶的发丝。可他的手还没碰到半根头发,‘主人’一个翻身,撤出刺穿赝品身体的手臂,滚到别处去了。赝品身上的衣服也被‘主人’外泄的分体,揪刮坏了。
赝品坐起身,难掩尴尬之色。也不知是‘主人’真睡了,还是寻他开心。转念想想又不可能,‘主人’这么讨厌他,怎么可能用这么近距离的方式戏耍他。想必是真的是在耍睡把式。
既然如此他也无需太顾虑,赝品上前紧紧抱住还在滚来滚去的‘主人’。
赝品到底不是一般人,清醒的他总还能制住不老实睡觉的‘主人’。‘主人’在他怀中挣了两挣,竟也老实了。
与自己求之不得的人如此零距离接触,对方又毫无知觉,赝品也架不住诱惑,一头吻了下去。原本坐在地上抱住‘主人’的赝品,就势把‘主人’压倒在地。
唇舌相交,赝品吻的忘情,竟未察觉对方睁了眼。当他惊觉时已来不及,他猛然撑起身体,由于他身陷‘主人’透明分体中,动作难免迟钝,费力。一时无法脱身,他只好与‘主人’四目相对,僵在原地。
‘主人’双目迷离的盯着他,赝品也不知对方是醒是睡。见‘主人’缓缓起身,赝品也不自觉的跟着坐起。
是逃!是留!赝品难做定夺。
——
梦
我觉得我是躺在云上,身体轻飘飘,软软的。我在上面滚来滚滚去,好付快活。
不行!
我的声音提醒我这是在做梦,不可以乱动。今天不是要梦到欲奴吗?一定要成功。
我坐起身,盯着眼前一大坨云朵。集中精神,努力的想:那是欲奴!那是欲奴!
眼前的云慢慢成了人形,我期待的大睁着眼,在看清那人的形态后,我的心一落千丈。
“真讨厌,怎么连做梦都梦到赝品。”我的怨恨脱口而出:“我不要你,我不要你。给我变成欲奴!变成欲奴!”我闭着眼睛,指着云朵变成得赝品大叫。
——
赝品看着自己面前的‘主人’,那么直白的嚷着:“真讨厌,怎么连做梦都梦到赝品。我不要你!我不要你!给我变成欲奴!变成欲奴!”
赝品自觉心被什么碾了过去,又似在被锥子扎。尽管如此,他还是顺了‘主人’的要求,变成了欲奴的样子。
其实他原本就是欲奴的翻版,他只要把头发变白,把成年男子的样子变回少年模样就可以。
——梦中
我再次睁开眼,“耶!真的变成欲奴了!”我兴奋的扑了上去,就在要抱到欲奴时又缩了回去。
我害怕梦中的欲奴一碰就碎掉。我迟疑的伸出一只手,用手指轻轻触摸欲奴细滑的面颊。他没有消散掉,我又改用手掌稍稍加重力道抚摸他的脸颊,他依旧存在,而且还对我温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