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擎天目光中闪过一抹清冽,而不停在身下扭动身体的付城让他只觉得一股血气冲涌上了心头,结实有力的胳膊圈紧身下人的腰,紧接着下一刻便将唇压在付城唇瓣上。
付城一怔,他睁着迷离的眼睛望向付擎天,突地推开些许距离,含糊不清地说着:“你干什么?你是我爸爸,你怎么可以……”
头顶传来付擎天低哑的声音:“我没有儿子,你知道你不是。”
没有儿子?怎么又是这句话?
付城努力摇了摇晕涨的头,硬是拼出一句话:“你胡说!付大少不是你亲儿子吗?”
“他?”付擎天稍微停顿住,轻轻哼笑了下,大手揉了揉他的黑发,“我只能跟你说他不是,其它的你不要知道的太多。”
付城眨了眨眼,黑暗中的付擎天眸子如同狩猎的黑豹般锐不可挡,他清了清沙哑的喉咙,还想再问下去时,付擎天的吻已经落了下来,情迷火热的吻像汹涌的潮水般将付城迅速湮没,付城只感到四周都在旋转,带着烟草味的气息强大而坚定,紧紧圈着自己身体的双手几乎要将他揉进另一具身体内,他内心狂跳,但又无力反抗,昏昏沉沉中,他只能微微闭着眼睛,整个身体都在付擎天的吻里怀里发着颤。
空无一物的身体在大床上相互摩挲着,两人都在摩挲中发出低低地喘息声,光线昏暗的房内,室外仍能听到海浪涛涛,他们四肢纠缠在一起,付擎天拉起付城让他面对面的坐在自己怀里,一只手轻抚着他的背部,另一只手揉弄着他的乳/尖。
在床上付城是新手,他跟周安其谈了三年,再怎么火热时都没能顺利做下去,而付擎天宽大火热的手掌在他全身摸索着时,带来的战栗让付城整个都燥热难耐,这个时候他的意识已全部放空,什么周安其,什么真假父子,统统都抛之脑后。
“快点,再快一点……”酒精和情/爱的刺激已经让付城迷乱不已,他在付擎天怀里不停扭动着,拇指和食指拔弄着他的乳/尖已经让他整个人兴奋异常,“快点进来好不好?求你快点进来。”
粗重的喘息声紧紧缠绕着自己,付擎天拿起两根手指放进嘴里含了含,然后慢慢探入他的身后,第一次的感觉相当紧/窒,当异物触碰到深处时,付城轻轻颤动了一下,但下一刻就忍不住迎合上去。
付擎天的呼吸声更急更快,两人坐着相拥的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两人都在发着烫。
“别这么快,你会疼的。”付擎天握住想往更深处钻去的身体,先喘了几口气,然后托起付城的身体,让他慢慢往下坐。
“啊……”完全包裹住火热的付城忍不住发出声惊呼,太深了,他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被惯穿般不止地发着抖。
“宝贝别动,靠着我。”付擎天也心疼怀里的人,不住地吻着他的唇,像珍爱的宝贝般舔着咬着,两只手缓慢而轻柔抚摸着付城,从进入的感觉上看,怀里的男孩子显然是第一次,付擎天身子微微一僵,心底即刻涌起股难以名状的温柔。
他热切的爱抚怀里的男孩,激烈的快/感从指尖开始四处游窜,两人喘息不停,付城在慌乱中紧紧抱着他,而付擎天也受不了这种紧密相偎的窒息感,一个翻身将付城压在身下,勇猛地冲撞起来。
一夜狼籍不堪,阳光照进室内时,付城才迷迷糊糊地抬了抬眼皮,他趴俯在温暖的被窝里,隐约感到一只大手正在自己背上缓慢地游走。
“你醒了?身上有什么不舒服?”
低醇美妙的男声让付城浑身打了激灵,他睁开眼即刻看到付擎天温和的目光,昨晚发生的所有一切全涌上脑海,付城猛地坐起来,掀开被子就想下床,谁知脚刚着地便双腿一软,倏地跪在地毯上。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昨晚零落散乱的衣服,甚至还看到了被丢弃到地毯角落的套子,付城的脸一下子烧起来了,荒唐啊!他居然跟自己的父亲做了这种事!不对!他马上又想起昨晚意乱情迷时付擎天的话,他说他不是自己的父亲。
“小城,你没事吧?”
付城抓了抓头发,还想挣扎着爬起来时,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疲软地跌跪在地上,付擎天忙跃过大床一手将他扶了起来。
“不要碰我,让我冷静一会好不好?”付城双手抓着头发苦恼不已,他思绪乱成一团,昨晚的事和话都让他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付擎天。
付擎天看他这样,微微叹了口气,也不拦他,边给他披上新衬衣边道:“要不我先出去一下,你洗个澡换身衣服到楼下西餐厅等我。”
新衣服就整齐的放在床头,门关上后,付城重重地倒在大床上,他盯着天花板,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昨晚的春宵一刻。
真是该死啊,自己怎么能糊涂到跟父亲上床呢?就算是用另一付身体也不应该啊!可,可爸爸说他没有儿子?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抱着被子将自己蜷成一团,久久都不能平静,这时手机铃声在床的一边响起,他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已经被扔进大海了,这部手机应该是付擎天的。
铃声坚持不懈地响着,付城烦不胜烦,只好伸手去拿手机,这时偏偏又戛然而止,紧接着一条短信传了过来。
“擎天,我回国了,周末晚上有一场芭蕾舞剧演出,请您务必来看好吗?邱智。”
付城手一抖,邱智?这不是那个让付擎天日思夜想的芭蕾舞明星吗?
酒店的西餐厅座落在临海的一侧,坐在餐厅的优雅摇椅上,边喝着香浓的咖啡边欣赏着美丽又多情的海域,实在是件浪漫的事。
付擎天饮了口黑咖啡,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付城还是没有出现,一向沉稳的他有些坐不住了,招了招手,一位经理模样的男子迎上来,“付先生有什么事吩咐?”
“替我打个电话去1668房,问问里面的那位先生什么时候下来?”
刚说完,他还是站了起来,“算了,我自己上去看看。”
走到房门前时发现门已经开了,一位服务生正在里头收拾床铺,见付擎天进来便打个招呼,“付先生早上好。”
付擎天迅速环顾一圈房里后,沉着声问:“这房里的人呢?”
“呃,那位男孩子吗?他刚走,说是退房了。”
“什么?他去哪里了?”付擎天脸色一沉,抓着服务生的胳膊急声问:“你为什么不拦着他?他走了多久,往哪个方向去了?”
“他,他没说啊,就只说了退房,呃,对了,他还问了我码头往哪里走,可能是坐船回市区了吧。”
付擎天眯起鹰眸,双手倏地一捶,这小子,竟敢跑了?!
冷风灌进脖子里,引得付城打了一阵寒战,刚刚上了岸后,付城就一个人慢慢走在海滨大道上。
他身上没带什么钱,两条腿又疲软不堪,好不容易走到一家小超市门口,才掏出张零钱给杜小月打个电话,他走投无路了,只能回头找这位姨。
电话接通后,还没等付城说话,韩予的大嗓门迫不及待地叫起来:“魏魏,你快来丽景豪庭,你姨她在丽景豪庭跟人打起来,快点过来!”
付城心里不免一咯噔,二话没说,立即拦了辆出租车赶向丽景豪庭。
丽景豪庭是本城数一数二的娱乐场所,外型像一座金碧辉煌的中世纪古堡,里面各类奢华设施应有尽有,付城极少来这里,一是他不喜欢这类花花世界,二是他讨厌里面形形色/色的人。
正值下午时分,照理说这个时间不会有什么客人,付城推开雕花流金的大门,里头正一片乱七八糟,他一眼就看见被几个男人强行押跪在厅中央的杜小月,灯光幽幽地蓝,映照在杜小月化着浓妆的脸上,依稀看见嘴角还淌着一丝血水。
“哟呵,你哪位啊,走错门的?没你的事赶紧出去!”一位粗壮保镖模样的男人冲他叱喝道,没等他回话,立马有人插上一句:“这不就是刚刚飞上枝头的小魏魏吗?呀,你还真来了啊,邵哥,你想得心肝疼的小魏魏来啦!”
这一叫,在场的人都不均而同地望向厅的另一角,付城这才留意到另一角的长沙发上还坐着个人,但被几个保镖男人的身型挡住了,只看到相叠的一条长腿轻悠悠地晃着,不多会,便听到声轻笑,“真来了?也好,省得我好找。”
长腿随着话音落地便站了起来,他越过数位保镖男人,慢慢踱到付城面前,幽蓝灯光下,付城被他的容貌小小惊了一跳。
这是怎样一张狂傲的美男脸,面上尽是一派邪肆笑意,他穿着修身极佳的浅棕色西装,斯文又优雅,抬起下巴微挑起狭长的眼睛看向付城,过了会,见付城没有说话,他先笑了起来,慢条斯理地踱到付城面前,一双白皙的长手一伸,出其不意地扣住付城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怎么?不认识我了,刚进了付家就想甩掉我?”
第15章:欠债还钱
付城怔忡了好一会,心里正想着怎么回答时,却听见杜小月一声怒喊,“去你妈的邵风,魏魏早就不干了,你干什么还找他?”
她又抹了抹渗血的红唇,站起来冲着付城叫:“你来这干嘛,谁让你来的,你都不是这地方的人,还来干什么,快回去!”
伫在一边的韩予伸手拉了拉她,小声道:“别吵了,我叫他来的,他要不来你咋办啊?”
“我,我不用他管,韩予你他妈多什么事!”杜小月气得推他一把,然后快步走到付城身边拉着他往外推,“快走吧,这地方不是你待的,回去付家过你的好日子去。”
还没等付城转过身,几个身形高大保镖便拦在他们面前。
杜小月一见脸又白了,硬撑着一口气斥道:“闪开,你们想干什么?!”
付城扫一圈厅内的人,拍拍杜小月的手, 安慰她道:“没事,他们不会怎么样。”说着,转头又看向邵风,淡淡地叫了一声:“邵哥,不用这样吧,别吓着我姨了。”
“呵,你倒是好胆量。”邵风挥了挥手,几位保镖退下去。
“既然好不容易来了,那就坐下来喝几杯再走嘛,魏魏,我们到底曾是旧相识一场,你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邵风轻轻笑了几声,尔后兀自悠闲地坐下来,单手搭在紫色沙发上,晃着腿看向他,“来,过来我身边坐坐。”
杜小月还想说什么,付城及时按住她,正视着邵风道:“好,既然邵哥已经开了口,那我就陪邵哥喝点。”
邵风招了招手,身边一位黑衣男人便放两个高脚杯在桌上,然后分别给两个杯倒满酒水,邵风睨着他,眉眼带笑,“我听人说魏魏你被付擎天领回家去了,看来从此以后今非昔比,可我们两人那点旧帐还没算完呢,怎么能说断就断呢,前几天你走后,我在这丽景豪庭等了你好几天,问你姨呢,你姨她还跟我较劲。”
说到这,邵风挑眉瞟了眼嘴角挂红的杜小月,轻哼了一声,“魏魏,我知道现在有付家罩着你,你不怕我,但你也别忘了,这城里除了付家,还有我们邵家一席之地,你别以为攀上了付擎天就能怎么样,我跟你的旧帐一天没算清,我一天都不会让你舒服。”
付城心头一悚,突然想起付擎天的话:跟我,会有什么好处,不跟我,你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看来邵风跟自己的事付擎天是早就知道了,估计他早算准了自己走投无路。
听他说完这番话,杜小月有些激动,“邵风,你别太逼人行吗?过去魏魏得罪你的事不是早就结了吗?要钱我们也给足了钱,陈烈的事跟魏魏也多大关系,更何况那畜生早就跑了,欠下那些债和事你也不能让魏魏一个人担啊。”
韩予也上前一步,躬着身低声下气地对邵风道:““邵哥,我们都知道你是这城里说一不二的人,您看来您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上层人家,别跟我们这些小蝼蚁一般见识,陈烈的事跟魏魏真没什么关系,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您要是不平这口气,可以找人去抓陈烈回来,别再跟魏魏算旧帐行吗?”
“呵,敢情你们现在一个两个胆子都大了是吧,从前这些话怎么不敢说?”邵风哼笑了几声,又看向付城,“魏魏,你当初为了那个陈烈死活不肯跟我,现在陈烈闯了祸跑路了,你是他的旧情人,你得替他担上才行,要不然我可不好跟弟兄们交待。”
原来自己身上还背着旧情人的破事,付城暗暗苦笑,自己可真够背的,两个旧情人都是讨债的主子,自己成了不折不扣的冤大头。
但今天这事情总得解决,付城想了想,平静地问:“那么邵哥是想怎么算旧帐呢?”
邵风微仰起头对他笑了一下,“陈烈跑路时打伤了我们邵家的人,还卷走了邵家名下赌家的两百多万现金,你看,这笔数你打算怎么还?”
两百多万?就算是含着金勺子出生的付城也吃惊不小,更何况还打伤了人携款潜逃,这笔帐估计不好算。
“邵风,你凭什么让魏魏替陈烈还债,你还嫌他给陈烈害得不够惨吗?魏魏为了陈烈的事都自杀进医院了,要不是发现的早,命都没了,现在好不容易跟上付擎天,你又来算旧帐,邵风,你想逼死人吗,我跟你说,魏魏真有什么事,付擎天也不会放过你!”杜小月又是一阵喝道。
邵风眉头一蹙,一抹怒意浮上眸中,“别拿付擎天来压我,整座城不只有付家才能说上话!”
他转而又看向付城,幽暗光下的男孩神情平静淡薄,清秀的脸上除了从前的俊美外,还多了一种坦然。
邵风心里不由暗暗吸了口气,当初看上这男孩时,死活都不跟自己,非得要跟着那个混吃混喝的陈烈,哪知道陈烈是个白眼狼,骗了他的感情又卷款潜逃,听说前些时间自杀住进了医院,出院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给付擎天看上了。
如果中间没隔着个付擎天,以邵风的性子,怕是早就把人连恐带吓的抢回家,前些时候,他守在丽景豪庭好几天,以为会见到魏魏,没想到却听到他进付家的消息,邵风的性子急,他等不了,算计着今天杜小月会来就逮住她,杜小月是一手将魏魏带出来的姨,他不会放着不管。
几百万的事邵风压根底不放在眼里,他纯粹就是想要这个人回来,只是不知道付擎天是个什么态度。
邵风盯着付城许久,才道:“两百万加上打伤我们邵家人的费用,合着三百万,你不是攀上了付擎天吗?有本事就叫付擎天替你还了,这笔帐就此一笔勾消!”
杜小月急红了脸,不等付城回答,抢着道:“这怎么可能,你要钱要命去找陈烈,这事跟我们魏魏没半点关系!”
“杜小月,你别说话这么响,我这还有魏魏做担保人的字条,当初陈烈进我们邵家做事,是魏魏向我做的担保,这会陈烈出事了,这笔帐当然是他担着,不然怎么办?你来担么?”
邵风说着示意身边的保镖亮出张纸条来,用手指不轻不重地弹了弹纸面,“看见了么,上边白纸黑字写着呢。”
他转头玩味地对着付城笑,“魏魏,你说你眼光多差,当初叫你跟我你不跟,非得爱着陈烈,这会人家卷款携逃了,也没带走你,亏你还信誓旦旦的替他做担保人呢,这会你不担着也不行了吧。”
原来又是个被负心人玩了一把的爱情傻瓜,付城连苦笑都懒得笑了,他叹了口气,问:“三百多万我现在真还不起,邵哥你看这事也不全是我一人的事,要我一个人担着也不太合理,要不,再指另一条路行吗?”
“另一条路?”邵风轻扬唇角,视线移到满杯的酒水上,食指轻轻敲着台面,他等着的就是这句话,不过,他可不做没把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