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是时候去审一下那个不知轻重的人了。”送走女警官,伊凡诺恢复了平常的样子。说这话的时候他连指尖都透露着丝丝杀气。
那个人被克里斯压在地牢一天了,伊凡诺昨天没审是因为各个家族来打探消息的人他都必须要应付一下,不是所有善后克里斯都可以搞定的。再则他是真不关心那人为什么要杀他,想杀他的人多如牛毛,只要不是背后有什么势力牵头的伊凡诺懒得一一去关心。而能策划这么一次不成功的刺杀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家伙是单干。
但再怎么不关心人还是要审的,要不就这么随随便便了事别人还当他吉诺维斯家好欺负呢。
而且,敢伤了苏漓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
伊凡诺步入地下室的时候,房间里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几个小弟正毫无技巧地用鞭子抽打着刑架上的人。那人显然已经疲了,满身地血污,低着头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
看到伊凡诺缓缓地踱步进来,正在行刑的小弟连忙收了鞭子站到一边欠身行礼。
这时伊凡诺才第一次好好打量这个人。虽然低着头看不很清楚,但似乎是个东方人。伊凡诺心里冷笑一声,想亚洲真是名不虚传的多人口,到哪儿都能碰到亚洲脸。
“把他弄清醒一点。”伊凡诺转身做到太师椅上,冷冷地看着手下把一桶凉水向那人头上浇去。
那人的身体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有些迷糊地抬起了头,在看到伊凡诺的一瞬间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再也无法移开。
“听说你有话要对我说。”伊凡诺居高临下的眼神和语气仿佛面前的只是一堆垃圾。
“我问你,为什么要灭我们全族!”被吊在刑架上的男人咬牙切齿地问。他握着拳,不自觉出了一手的虚汗。他曾经想象过无数次伊凡诺是个怎么样的人,他以为自己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面对这个杀了他全家的男人。可到现在他才发现他错了,伊凡诺只是随意地坐在那里所带来的压迫感都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
“被我灭族的人多了,我怎么知道你是谁?”伊凡诺脸眼皮都没多抬一下,淡淡地回应。
“我叫天野山崎,四年前你手下的杀手灭了我全家。”
天野?四年前?伊凡诺似乎在记忆里抓到了那么一点头绪。
三十、失踪的孩子
似乎是有那么一回事,事情的起因是什么伊凡诺已经不记得了,只是在脑海中大概有个映像。
“就问这个?灭了你们当然是你们碍事,还有什么其他理由?”老套得不能再老套的对话,伊凡你渐渐失去了回答的兴趣。
“我们没有。”天野山崎用说得很重,似乎用尽了身上仅剩的所有力气。他竭力想陈清什么,“我们家族来美国后就一直十分低调,从没想过要和你们这种巨头发生冲突。我们本就是逃亡来的,唯一的目的便是生存下来。可是四年前一家人却惨遭灭门,连只有四个月大的妹妹也下落不明。我因为在日本探亲逃过一劫。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遭受这种灾难!你们凭什么就这么决定了别人的生死,也不做调查!我们没做过,没做过任何妨碍吉诺维斯家族的事!”
几乎是嘶声力竭的质问,让人听了会忍不住同情。可伊凡诺却微微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天野说话的方式。竟然问他为什么,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一切都是实力。
有些不耐烦地开口,伊凡诺连正眼都懒得给天野了:“因为你们太蠢!我不管你们到底做还是没有做,只要不能证明清白那情愿错杀。这条道上到处都是阴谋与陷害,我想你不会不知道。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问我为什么,不如好好想想是谁陷害了你们。”
说完伊凡诺便起身离去,他实在不愿意与这种只有一腔热血的愣头青多谈。
克里斯看到伊凡诺出来连忙上前询问天野该怎么处置。
伊凡诺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想让那个叫天野的楞头小子那么快死便随口吩咐了一句:“先关着吧,别弄死了。还有把四年前关于天野家族的资料调出来。”
克里斯有些奇怪得看着伊凡诺,照理说伊凡诺应该不会这么关心一个囚徒才对。
伊凡诺却没多做解释,径自离开了。
没过多久克里斯就把四年前的资料送到了。伊凡诺拿起来随手翻了两下,看到了一个另人在意的名字。
四年前执行那个任务的人是苏漓。
伊凡诺又仔细地把资料看了一遍,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四年前他们堂口的兄弟接连被杀,查出来是个叫天野的家族干的。在多次警告和对峙无果后,便派杀手清剿了他们。这个杀手正是当年还是金星的苏漓。
这件事是冤案的可能性不是没有,毕竟他们不会在小角色身上花费太多时间。但让伊凡诺在意的却是另一点,要是杀手是苏漓的话为何天野山崎提到的那个四个月大的婴儿会下落不明?以苏漓的性格应该不会对一个婴孩下手,组织的清剿对象也从不包括八岁以下的孩子。
想到什么般,伊凡诺又翻了翻当年的杀手堂的档案,果然有一个婴儿被抱回来。
把任务对象的孩子带回来,苏漓,你到底想干什么?
伊凡诺心里升起浓重的疑惑。一般来说组织虽不会杀八岁以下的孩子,但在举目无亲的状况下这些孩子不是自生自灭就是被送去了福利机构,构不成多大威胁。但不论怎么说都不会把这些孩子收回组织培养,这样弄不好就培养出一个定时炸弹。
并没有马上去问苏漓,伊凡诺揉了揉眉,放下资料,开始处理其他事物。一切都要等苏漓养好病再说,他既然选择了相信苏漓,那么在有十足的证据前他都会一直相信下去。
三十一、你是我的
养病的一个星期过得很快,在床上躺得都快长蘑菇的苏漓终于迎来了出院的日子。
在伊凡诺时不时的探望中,苏漓觉得这几天自己幸福得都飘上了天。虽然伊凡诺每次来的时候只是看看也不多话,但对苏漓来说却是足以令他兴奋一天的喜悦。
有的时候伊凡诺会拿着文件坐在苏漓的床边处理,一坐就是一下午。他不说话苏漓也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看着午后的阳光打在伊凡诺的脸上,柔和的光线把他身上的戾气淡化了几分,显示出一副柔美的画面。
这一周中威廉也来过两次,两次都很小心地避开了伊凡诺。
每次他除了对苏漓的例行问候以外总是欲言又止地想说些什么,但每次都没有说出口。
苏漓虽然奇怪,但却并没有问。他对威廉不感兴趣,要不是为了试探出威廉的情报来源苏漓也许会直接把他赶回去。
蹊跷的是伊凡诺的行程一向是保密的,而威廉却能每次都避开伊凡诺,能做到这点的只有伊凡诺身边的人。
其实伊凡诺也早就察觉这点了,但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当作自己不知道,不知道在做什么打算。
“克里斯,那个刺客审过了吗?”苏漓刚出院,身体还有些虚弱,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关心工作上的事。
“教父审过了,但什么也没说。只叫我拿了四年前天野家族的资料给他。”
“那个人是天野家族的。”苏漓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显得十分震惊。
“是啊。”克里斯装作没看见苏漓的异样,十分平常得回答着,“对了,四年前执行那个任务的人是你吧。”
“嗯。”苏漓翻了几页资料,很是心不在焉。
这时玄关处传来的动静,是伊凡诺开完会回来了。
苏漓走出去迎接,伊凡诺的目光淡淡地扫过他一边走一边说:“跟我上来。”
伊凡诺以极快地速度向前走着,经过书房的时候连停都没停一下,直接向前打开了卧室的门,等苏漓进来后就把门反锁上了。
苏漓直到看到房间中央的大床才反应过来伊凡诺这是要干什么。他的脸嗖一下红了,接着就被伊凡诺重重推到了墙壁上。
呼吸瞬间被掠夺,伊凡诺强烈的攻势让苏漓忘了动作。青涩的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任由伊凡诺的手一路向下撕去了他的衣物。苏漓只是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显然情欲已经被挑逗了起来。
当伊凡诺最后把苏漓的内裤也扯下的时候,苏漓不自在的瑟缩了一下。这不是他第一次在伊凡诺面前赤身裸体了,但他依然不习惯。面对衣冠楚楚的伊凡诺,一丝不挂的自己显得是那么的色情和羞耻。
“青涩虽然是好事,但像木头一样也会让人没了兴致。”伊凡诺咬着苏漓的耳垂说。
苏漓震了一下,伊凡诺这是要他主动一点吗?可是……
手踌躇着抬起,苏漓羞涩的抚上了伊凡诺的腰。
“很好,帮我脱衣服。”伊凡诺邪魅地笑着,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
苏漓的手一点点向上移终于摸到伊凡诺领口的扣子,他的动作有些犹豫。他从没做过这种事,去解一个男人的扣子,然后上床做爱。
伊凡诺实在是被苏漓笨拙的动作逗乐了,他索性停下了所有动作,认真欣赏着苏漓羞红的脸蛋。
感受到伊凡诺专注的视线,苏漓更加不好意思了,他低着头,恨不得把脸埋到衣服里去。
伊凡诺用手指挑起苏漓的下巴,温柔地说:“看着我。”
习惯性的顺从,苏漓抬头看着伊凡诺的眼睛。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血流撞击着胸腔,脑中一片空白。
伊凡诺并没有过多得为难苏漓,他把苏漓抱到床上解下了自己的衣衫。要真等着苏漓帮他脱衣服,那他们干脆别做了。
与第一次的强制不同,这一次他们是真正两情相悦的火热。伊凡诺近乎是噬咬地吻着苏漓的每一处,苏漓已经完全被情欲冲昏了头脑。他无意识地勾着伊凡诺的腰,让两个人贴得更紧,更紧。
伊凡诺不是个有耐性的人,不长的前戏过后,他的手指已经在苏漓的穴口打转。异样的感觉让苏漓僵硬了一下,不过他很快放松下来。
上次的粗暴经历让苏漓的确有些怕这种事,但对象如果是伊凡诺的话他愿意。只要是伊凡诺他什么都愿意。
伊凡诺从没给人做过扩张,做得并不专业。他的指甲有些刮倒了苏漓的内壁,苏漓没有防备地呜咽了一下,随即便把呻吟压在了喉间。他不想伊凡诺为了他压抑欲望。
伊凡诺似乎从那声短促的呜咽中意识到了什么,他放慢了动作,手指缓缓在苏漓的甬道中屈伸着。
陌生而奇妙的感觉随着伊凡诺的动作撩拨着苏漓的神经,他缩在伊凡诺的怀里仿佛在寻找一个遮蔽与安慰。
伊凡诺不自觉地笑了一下,手指加到了两根,等苏漓适应后便把第三根手指也伸了进去。
苏漓的身体在伊凡诺的挑逗下早就软了下来。一个优秀的杀手本就需要极其敏锐的感官,而这些感官用到情事上足以让人化作一滩水。
情到浓时什么扩张前戏都是狗屁。伊凡诺再也忍不住分开了苏漓的腿。他一下把自己的硕大送了进去。
猛烈的冲击让苏漓不禁仰起了头,但他硬生生的把呻吟压在了喉间。伊凡诺在苏漓体内冲撞起来。苏漓久经锻炼的紧致内壁和以前的MB不同带给了伊凡诺无尚的快感。他在抽动中渐渐失去了理智,大力地把苏漓的腿向上压着。柔韧性良好的苏漓几乎被伊凡诺对折了起来。
因为事先的扩张,苏漓并没有像上次一样感到剧痛。但后庭被填满还是让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伊凡诺抽插的时候,前列腺的压迫让苏漓浑身酥麻难耐,在伊凡诺的动作中他也渐渐攀上了情欲的高峰。
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自己的分身,苏漓渴望得到解放。
伊凡诺却突然拉住了苏漓的手,他挂着邪气的笑容,勾着苏漓的腰直接让两人对换了一个位置。他自己躺到了床垫上,而苏漓跨坐在他的分身上。这个位置能让伊凡诺更好地欣赏苏漓的表情。
巨大的体位变化让苏漓刺激地叫出声来,他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便已经居高临下。等意识到状况后他显得有些慌乱,他有些无措地看着伊凡诺像足了迷路的孩子。
伊凡诺愉快地笑了出来,他终于明白了吴昊为什么愿意在那些不能长久的小奴身上花那么多时间了。原来在乎一个人的话会忍不住想控制他的一切,包括欲望。恐怖的占有欲,却是极其美妙的感觉。
把苏漓的手禁锢在身侧,伊凡诺没有停下动作。他知道苏漓绝对做不出自己在他的欲望上上下起伏这种事。
被情欲折磨地神志不清的苏漓眼睛里快要沁出水来,他无意识地抖动着腰肢,渴望尽快得到解放。
伊凡诺突然坐了起来,用舌尖玩弄着苏漓胸前的茱萸,让那两个小红粒愈发的晶莹饱满。
“教父,受……受不了……”苏漓看着伊凡诺不住地喘息着求饶。
听言伊凡诺满意得放开了苏漓的手,同时自己也在苏漓的后庭猛烈地冲刺了几下和苏漓一起到达了高朝。
“你是我的。”在到达高朝的那一刻,伊凡诺在苏漓的耳边说。
三十二、我等着
苏漓瞪大了眼睛,在伊凡诺话语所带来的震撼中攀上了情欲的巅峰。那一刻他只觉得看见了久雨过后的阳光。
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苏漓终于从情欲中平复下来。他有些失神地看着早已用纸巾简单清理了自己靠在床头的伊凡诺。伊凡诺连薄毯都没盖,就这么赤裸地躺在床上,室内柔和的灯光映照出他傲人的曲线。
修长的双腿,没有一丝赘肉的腹部,双腿交叠着的优雅姿态,不用说女人,连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心动。
苏漓犹犹豫豫地用目光扫视着伊凡诺。事情进展得太快,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伊凡诺对他来说曾经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他只会在一个人的时候幻想一下,幻想伊凡诺会给他一个温柔的目光。可现在一下子他就变成了伊凡诺的情人,还上了床!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他还没搞明白。
在上次强制的性爱过后事情似乎就朝着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
其实在医院的时候苏漓就想问了,但伊凡诺每次都表示要等他出院了再说。他便也只能把这个问题压在心底,直到今天。
苏漓显得十分豫豫,他不知道在一场激烈的性爱之后是不是适合问这样的问题,问他们为什么在一起?
上帝已经把他梦寐以求的东西给了他,不管这是不是个错误,他只要高高兴兴接受就好了,何必刨根问底呢?
“教父,我……”终是不能接受这么浑浑噩噩地在一起,苏漓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伊凡诺干脆地打断了苏漓的话,他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伊凡诺本就不善长表达情感,表白对他来说就像示弱一般让他浑身不自在。苏漓为什么就不能什么都不问老老实实呆在他身边呢,为什么非要问个清楚呢?
听出伊凡诺的回避,苏漓老实地把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现在的情景于他就如镜花水月一般,他很害怕一碰就碎了。
“那个刺客的事你知道了吗?”伊凡诺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苏漓知道伊凡诺在要解释,关于那个他私自抱回来的女孩的解释。伊凡诺应该一早就察觉了,可出于对他的信任一直等到他出院才问。
“教父,天野家族就是杀我父母的凶手。”苏漓黑亮的眸子中闪出一丝光,他的声音已经完全洗去了情欲,显得有些低沉压抑。
伊凡诺的心动了一下。苏漓是因为父母被杀才流落到寄养家庭饱受虐待的,似乎他说要效忠自己也是因为帮父母报仇的缘故。而这个天野就是一切的起因。
“我们家和天野家都是东方的武术世家,本来因为所属的国家不同互相也只听说过名字。但我们两家却几乎在同一时期逃亡到了美国,在一个下等街区讨生活。”苏漓也靠到了床头,眼神没有交点地看着前方,似乎陷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