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也不及,只争朝朝暮暮……”
那个少年曾经有整个乐坛最特别的声音,他的声音太干净了,太清澈了,曾经被人用“听着他的歌声,会想到月凉如水,洒落而下的无人街道”来形容。
如今他耳边的声音的确干净,的确动听,却不是那个属于他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Q:关于你喜欢吃的月饼。
温老师:啊,这个问题很简单,只要是月饼我都喜欢,要求不多,好吃就行。
男主:甜的,咸的,广式,苏式,除了五仁。
五仁:???QAQ
*
中秋节快乐!
今天吃了个抹茶味的广式月饼,被甜晕了,还是苏式的好吃>_ 当前是第: 19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个血红色的人形玉雕,那里头都是他的精血,勉强可以承受一会儿那人的鬼气。
玉珏里的黑雾没入了玉雕之内。
一阵白光之后,原地显现出一个玄衣男子的轮廓,男子睁开眼睛便盯着他瞧,直盯得闫珏山不自在,耳尖有些红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徒弟滤镜起了效,温临毓左看右看,面前这都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小男主,这么讨人喜欢的小少年有人不喜欢他。
“先生……”
直到小男主轻声喊他,他才发现自己好像盯得太久了,连忙盲羊补牢的摸了摸男主的脑袋,趁自己还有实体。
“你还有先生,”温临毓说,“先生不会让你死的。”死了还得了,那是要回档的。
[叮,感应到任务者强烈诉愿,触发任务:请在四十八小时内帮助男主找回他所失去的魂魄。]
温临毓:……
系统来的可真应景。
不过才片刻,玉雕上便出现了许多细碎的裂纹,已经是不能用了。
闫珏山垂下眼,眼中光芒闪烁,心想,他也会帮先生找到一个最好用的身体,哪怕付出所有、罪孽加身。
宴会虽好,但是只能看不能吃,温临毓叹息一声。
他也不能强行让男主把身体给他。
温临毓在玉珏里看着人来人往,却都顾着聊天喝酒,几桌子的点心却根本没有多少人去光顾,心里馋的很,都想叫男主去阳台透透风,赏赏月,别待在宴会上了。
不过还没等他把这个想法实行,忽然感到在场似乎有一个阴冷的东西锁定了自己,这个视线奇怪而陌生,温临毓心中不知怎的,浮现了不好的预感。
这个预感也很快成了真。
他感觉有一股强大无匹的吸引力将他卷了过去,使他还来不及思考什么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
那人将盒子揣进怀里,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宴会。
他来到了早已准备妥当的地方,将盒子小心掏了出来,似是一时之间想到了什么,低下头轻轻的亲吻了一下盒身,皱纹满面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轻声叫出了仿佛已经有几甲子没有叫过的名字。
“先生……”
一声呼唤似是将隔了几世的记忆也一同呼唤了回来。
……
“你们快看我在这怪物的身上找到了什么!”一只手从他捂得紧紧的怀里把东西抢了出来,高高地举起来,他着急的去够,却因为长得太过瘦小,根本无法把它抢回来。
“哇——”
“这是什么?这是巫偶吗?你们看上面还写着温先生的名字!”
“好恶心,他是想要对我们的温先生下咒???难怪温先生总是对他格外的好!我听说他那个疯子娘亲也是这么把他爹骗回去的,结果被他爹发现吵起来的时候失手打死了她——”
……
“还给我……还给我……”
他不停地神经质地喃喃着,整个人都被堵在了人群外面,声音也被哄闹声完全淹没了,只听到“啪嗒”一声,他的瓷偶人落到了地上,碎成了无数瓣,完全看不清本来模样了。
他一顿,看着那一地的碎片整个人都静止不动了,只有双手慢慢的攥成了拳头,双眼也开始浮现不祥的红光……
“怎么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从远至近,前面的学生一哄而散,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好事者无辜的回了一句:“先生,丁朝明把他自己的东西给打破了,一地都是!”
那人在他面前蹲下身来,好看的双眼温和无比地望着他一人。
“碎了……我、我只有一个……”丁朝明无措地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在他温和不变的目光下讷讷地低下了头。
他只觉脑袋一重,原来那人温暖的手搁在了他的脑袋上,轻轻的摸了摸。
也不知怎的,他的眼眶一热,眼泪便落了下来,他双手并用无措的擦着,却只是越擦越多,他听见那人说了一句“怎么还哭了”语气里似乎难得有些慌张。
完了,先生肯定不喜欢他了,因为他什么都不好,还哭的这么难看,他绝望的想。
结果两只手被一只宽大的手轻轻抓住了,什么东西代替他的手在脸上擦了擦,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先生的帕子,洁白的帕子上如今都是他的鼻涕眼泪了,他心里感到万分的羞愧。
“不要用手擦,对眼睛不好,这块手帕干净的我还没用过,你拿着吧,”先生将手帕交给他,然后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不哭了啊,等放课,先生带你去买一个新的,现在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回你的座位上去吧,我们开始授课了好不好?”
他点点头,呆呆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手里还紧紧的捏着那一方白帕。
他偷眼看了看讲台上正在做板书的先生,将它代替瓷偶放到了怀里。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夺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温先生:教你怎么哄大哭的小孩——好吃的,好吃的,好吃的。(吸溜)
*
假期结束了〒▽〒
丁反派八十年前的回忆还没写完,明天继续~
第60章 阴阳14
他守在脏兮兮的巷子里,看着几只流浪猫爬在垃圾桶上面,哐当一声响动,垃圾桶倒了下去,无数杂七杂八的垃圾从里面涌了出来。
他一抬头,发现巷子前一个青年人骑着自行车经过。
“先……”
他错过了最佳的时机,还没来得及叫住那人,那人已经迎着风而去。
丁朝明懊丧地看着那人的背影,提起步子偷偷的追在那人的身后,幸好因为这一段路比较难骑,他抄着近路勉强能够维持着一个既不近也不远的距离。
只要远远的看到那人被微风吹起的衣袂,以及仿佛被阳光所眷恋的身影,他的内心就有了无穷的动力。
丁朝明发现那人又拐进了那一个陌生的小道。
他看见那人将脚踏车停在了一栋极其华美的小洋房前面,丁朝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房子。
他跑的气喘吁吁,把自己藏起来,然后偷偷地看向那边,却见漂亮房子的窗户里出现了一个小男孩的脸,那张脸冷漠又精致,在猩红色窗帘映衬下,显得尤为诡异。
他的视线落到了先生身上,先生在与他说些什么,可分明那个孩子唇瓣未动,竟是一直都没有开过口,先生却一点也不恼,不知说到了什么,脸上还笑了起来,丁朝明从未看过先生的这副模样,就像是……就像是只专注于这一个人一般,让他的心里拧了起来,同当时自己的瓷偶被打破之时的感觉一样。
他皱着眉,手贴在了那一块珍藏在胸口的手帕上,慢慢的收紧。
……
那一日穿着土黄色军服的人涌入了这个小镇,丁朝明被人用刺刀指着,连同着很多很多人,如同牲口一样赶到了那个曾经是小镇孩子们天堂的学堂里。
那里变成了地狱。
丁朝明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他只希望他的先生能够平安无事,不同于从前每一天都盼着见到先生,此时的丁朝明却宁愿再也看不到他,也不希望先生会出现在这里。
有一天,剩下还幸运地活着的人被赶出去了几个,丁朝明也在其中。
等待他们的却不是成为实验活体,而是去做苦工——搬运同伴的尸体,将尸体推入早就被那群恶魔吩咐挖好了的化尸池之中。
看到尸堆的那一刻,丁朝明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会被赶出来搬运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