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蘑菇——长不出青苔

作者:长不出青苔  录入:04-10

 深海蘑菇by长不出青苔


 年下哭唧唧大老虎|丧系美人猫猫
 
姚琛泽一直有严重的睡眠障碍,直到他无意中找到了左寒。闻着这人香草味的信息素,他能睡个难得好觉。
 
短短三次相处后,他想带左寒回家。可惜易感期突至,他分化为危险的S级alpha,打乱了一切计划。
 
几年后再见,这人没了能让他安心的信息素。
 
“腺体呢?”姚琛泽红了眼睛,双臂勒得怀里的人喘不过气。
 
“切除了。”
 
“五年前,被咬烂了,您忘了?”
 
后来,姚琛泽精神力失控,无人敢上前,只有左寒不怕死抱住他拍着背安抚;易感期,姚琛泽变成猛虎,依然只有左寒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姚琛泽以为左寒爱自己爱得无法自拔,别别扭扭自我攻略完才发现是个误会——左寒不是因爱克服恐惧走到他身边,左寒只是单纯想死。
 
在一起后的某一天,左寒去自家游泳池游泳,扫了一眼监控的姚少爷以为他又要自尽,吓得立即变成大老虎跳进游泳池叼着人要往岸上跳,结果瓷砖太滑,险些把左寒折腾个半死。
 
还得抱着大老虎给它剃脚底毛。
 
——
 
姚琛泽|左寒
 
年下暴躁疯批猛虎攻|嘴硬清醒丧系猫猫受
 
*前酸后甜,久别重逢,双向救赎
 
久别重逢 年下 追妻 毛茸茸 丧系受 虐恋 救赎甜宠 HE 有点变态但不多
第1章  找到你了,左寒
 
“左寒,拍完先别卸妆,去一下老板办公室,吴老板在等你。”模特经纪小雯气喘吁吁跑来传话,没等左寒回答又急吼吼走了。
 
她是签约大模特的助理,应该很忙。
 
左寒走到聚光灯外,顺手拿过椅背上挂着的常服,跨到背光板后扯着衣领一把拽下样衣,利索套上T恤,顶着一脸油彩敲响了吴老板办公室的门。
 
因为外形条件不错,脑子灵光,也很能吃苦,这份平面模特的工作左寒做了近半年,接的商单数量可观,反馈也还不错,应该可以签约稳定下来了。
 
吴斌找他,大概是要说这事。
 
如果能交五险一金就更好了,这样开药能报销不少。
 
“左寒啊,我也知道你工作态度很认真,出片快,摄影也跟我说你镜头感不错。”
 
吴斌说话做事一向圆滑,左寒静静看了他一眼,等着后面的“但是”。
 
“但是吧,你也没和我说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吴老板收了刻意堆出来的笑。
 
“客户找你拍照,是要形象好,但人家最终目的是要卖衣服,你这以前在红灯区混日子的,穿的衣服还会有人买吗?”
 
“被人举报到客户那里了,影响品牌形象,我还得赔钱。”
 
原来不是要签约,又没忍住瞎想了。
 
左寒垂着眼睛不答话,只在桌下习惯性摩挲着手腕,一时间屋内安安静静。
 
他知道吴斌是在等他主动开口。
 
油彩是防水的,长时间贴在脸上很不舒服,流了汗后格外痒,左寒没忍住抬手擦了擦,脸颊上红色的油彩被指腹蹭开。
 
他现在看起来应该更像个小丑了。
 
“你说怎么赔吧?”还是吴老板耐不住性子先开了口。
 
“要我赔?”
 
“你可以选择。”吴斌暗示明显。
 
左寒默了一默,接话,“赔多少?”
 
“违约金两百万。”
 
这明显是在唬人了,左寒今年二十四,看起来还算年轻,但见的世面不见得比吴斌少。
 
“您张口就是两百万,也不现实。”
 
“现实一点吧,吴老板。”
 
“行,现实一点,陈总的意思…”吴斌欲言又止,眼尾皱纹一露,笑意重新浮在脸上。
 
左寒了然。
 
他在很多人脸上都看到过这种表情,自以为是的傲慢和不加掩饰的贪婪急色。
 
而所谓的陈总陈旭章应该对他很感兴趣,来过两次拍摄场地,亲自给他递过热饮,戴副金丝眼镜,端的一副成功人士儒雅风流的派头。
 
左寒一眼就能看穿西装皮下的虚伪与丑恶。
 
“人家虽然是个大老板吧,可两百万的慈善也不是说做就做的,对吧,这是双赢。”
 
果然,吴斌还在卖力当着掮客。
 
可能也不是被人举报,是特意调查他的背景时发现的吧,一切不过是借口,是迂回的、围捕他的猎网。
 
“我会好好考虑的。”起身时,吴斌伸过手来想摸他一把,左寒轻巧偏过身去,没被碰到。
 
“别急,说不定我能凑到两百万呢。”他乍然笑得晃眼,好像对这样的不公和压榨见怪不怪,又好像很容易弯下腰对现实妥协。
 
回到狭小的出租屋,天已经沉了下来,夜色能将一切情绪起伏隐藏妥帖。
 
左寒不擅长做饭,打算继续煮碗面吃。四十块买的小电煮锅放不下长段的面条,他只能将面撅断。白色的面屑应声崩到眼皮上,手下没停,泪腺先做出了反应。
 
他身体不大好,力气小,买过一回罐装的榨菜,没能拧开。袋装的倒是便宜,就是不太好储存。
 
前几天,左寒捡到一个漂亮的大玻璃瓶,涮洗干净后,他将大份袋装的榨菜塞了进去,压得严严实实,正好装满一罐。
 
这样微不足道的成就感让他高兴。
 
坐着慢慢吃完一大碗淡面,左寒起身穿上毛衣,套上厚外套,收拾起背包。
 
一双厚鞋,一件洗到失去柔软度的旧毯子,几张证件,手机充电器,一点塞在床板下的现金,散在床边矮凳上的药,和他满满当当的榨菜罐子。
 
其实吴斌不知道,他这样的人就像浮萍,无牵无挂,随便飘在哪里都能活着。
 
只是最近拍的几单都没给他结算报酬。
 
蓄谋已久也说不定。
 
“吱啊”一声,被虫蚁蛀坏了一个角的木门打开后又关上,锁好,将钥匙和当月的租金压在走廊窗边的盆栽下,左寒如同正常出门一般,平静地走出租住了半年的老旧小屋。
 
群租房,公用的厨房和厕所,到处吵吵闹闹,好像穷困的地方总是盛满了急躁与愤怒。可能因为有的东西不多,所以一点点得失都要去计较。
 
外套里多穿了两件毛衣,还没走几步,左寒就热出一脑门汗。楼梯的感应灯坏了,一直也没人来修。
 
他听着自己“咚咚咚”的脚步声,脑子里随之空空荡荡响起回声,情绪像被抽空了,飘在别的地方。每当需要想点什么的时候,他都会自发进入一个非常冷静或者说冷漠的情感隔离状态。
 
作为一个体弱又有点姿色的omega,被骗被揩油被欺负是常有的事,左寒已经习惯了,也练就了一身自我保护的技巧。
 
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他能照顾好自己。
 
可即使一无所有,他还有选择的余地,通俗一点讲,他有是否堕落的自由。
 
双脚站在地上,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只要他不去维持人际关系,不将钱放进银行,不在乎什么稳定的工作、固定的居所和可以报销少量医药费的医保。
 
他甚至不在意生死,只是不想重新泡在臭水沟里。
 
一个什么都不计较的人,也能很好地活着。
 
左寒掂了掂沉重的背包,扯了扯嘴角,为自己越来越熟练的自我安慰感到好笑。
 
拐角处的公用垃圾桶发出熏人的恶臭,几个辨不出原色的塑料桶好像永远都不够装,经年累月下,溢出的垃圾在近旁的地面上留下了去除不掉的黏腻油污,鞋底被粘住,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
 
左寒惯例屏住了呼吸,刚转到坑坑洼洼行车的水泥路,远远的路灯照出迎面走来的三四个黑衣人,昏黄的灯光拉长了人影,显得格外可怖。
 
难道是吴斌和陈旭章发现了他想跑,特意找人逮他来了?
 
不确定。
 
左寒微微低着头,尽量保持着面上的冷静,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
 
擦身而过,黑衣人立即出声,“左寒先生?”
 
“左寒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叫他的语调从迟疑变为坚定。
 
还是被拦了下来,真是倒霉。
 
前后都堵着人,左寒侧过身忽然用力推倒了一个垃圾桶,咒骂声立时从楼上传来,“吵什么吵!”
 
几个高大的alpha脚步一顿,在这片刻的犹豫里,左寒已经踩过腥臭的厨房垃圾,往稀稀拉拉的绿化丛里钻去。
 
他知道一条靠近围墙的缺口,是快递小哥递包裹、外卖小哥送外卖的地方,身型魁梧的alpha钻不过去。
 
左寒带着一身的脏污往黑暗里跑,钻出去那狭窄的缺口时,他的心脏跳得紊乱,脑子有些缺氧。
 
只是刚一起身,就被团团围住了。
 
他忽略了一点,身姿矫健的alpha可以从低矮的围墙上跳过去。
 
还是做一个废人做了太久。没了腺体后,身体总像在到处漏风。
 
背包已经被捡了回来,规规矩矩摆在副驾驶上。坐在干爽宽敞的车厢内,左寒又习惯性用右手摩挲着左手的手腕,无端有些焦虑。
 
仔细看过去,这些alpha穿的并不是黑色的衣服,是深墨绿,肩上缀着代表军衔的金属肩章。
 
是军政处的制服。
 
路从坑坑洼洼变得平坦,不知过了多久,夜像浓稠的墨汁般一点点淌过。车一路开到了幽静处,透过车前的挡风玻璃,可以看到雕花铁门正在缓慢地张开漆黑的大口。
 
车匀速驶近,铁门正好打开到了合适的宽度。
 
被请下车时,左寒很配合,他一向识时务。
 
只是维持一个姿势太久,腿有些酸麻,大腿在慌乱中撞到了垃圾桶,一按就疼,故而走路时有些一瘸一拐。
 
踏过台阶,粘在鞋底的垃圾在干净的地面上留下一个个湿润的污点,左寒拖着脏鞋走得很慢,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屋内宽敞,泛着亮光的家居装饰简约又不失格调。明明身后站着四个人,可这座三层小楼却是静悄悄没有人气,或许是因为没有老旧小区里那种终日无法停歇的窸窸窣窣。
 
“您先清洗一下,这是换洗的衣物。”为首的alpha将左寒一直送到浴室,客客气气替他打开门,口中说的话却是另一幅意思。
 
“左寒先生,别再跑了,这边的围墙四周都接了电网,乱碰会触电的。”
 
“哦对了,我叫李济航,您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四周重新归于安静,左寒舒舒服服躺下泡了个澡,温热的水流轻柔地包裹着他,叫人昏昏欲睡,只是起来时头重脚轻,差点栽倒在地。
 
头发有些长了,脸颊还残留着一点的油彩,左寒对着镜子面无表情擦了很久。
 
锁上的门“咔哒”一声开了,偏过头去,门外的alpha带着仆仆风尘,沉着脸,死死盯着他。
 
浴巾下的皮肤已经被泡得通红,左寒不受控地浑身一抖,一向波澜不惊的脸色蓦然煞白。
 
颈后灭顶的痛感越过一千多个日夜瞬间击穿了他的灵魂。
 
应该五年了吧,噩梦里的少年长成了更叫人惊心的模样,眼神里的阴鸷仿佛化不开的浓墨。
 
“找到你了。”
 
“左寒。”
 
作者有话说:
左寒:做有限的积极努力,在无可奈何时摆烂。
 
第2章  我现在不陪人睡觉了
 
落地窗外,硕大的庭院没亮一盏灯,夜黑得太过彻底,像庞大的会吃人的野兽。
 
左寒进门时踩出的污秽已经被清扫干净,带他来的几个alpha不知去了哪里。
 
沙发偏硬,四四方方的缎面薄垫坐起来不算舒服,甚至有点硌人。
 
隔着一尘不染的茶几,年轻的alpha面朝着他坐得板正,带着浑身的低气压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
 
于是左寒也不说话。
 
他们不是坐下来平心静气叙旧的关系,说是“故人”可能都有些勉强,他们只是五年前在斜府街的红灯区有过几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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