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漂亮举世无双——Klaelvira

作者:Klaelvira  录入:05-04

  “.........”
  傅无闻没什么可以反驳的。他询问地看了眼闻九天,傅岹然手机忽然响了。
  “喂。” 傅岹然接通,站起来转了个身,顿了下后道,“抱歉,是我忘了。”
  “好。15分钟。”
  挂完这个电话,傅岹然又打给了李开,“你去工作室把我平板拿来,地址我发给你。”
  傅岹然应该是有一个工作相关的会要开。他在窗前的沙发上坐下,显然今晚是不打算走了。
  “你回去吧。” 闻九天稍微压低了点声音,对傅无闻道,“你还得上班。”
  傅无闻叹了口气,“行。反正我不关机,真有事儿打我电话。”
  闻九天点点头。他想了想,又道,“明天咱们画廊有一个展览,是第一天。我要是去不了,你去一下。”
  画廊相关的事都是闻九天一个人忙活,傅无闻从来不管。
  “...行吧。” 傅无闻不太情愿,但还是答应了。
  他们的画廊举步维艰。展览别说是赚钱了,想赔本赚吆喝都难。
  “我要是去不了,就在这里开个直播。” 闻九天说,“多少拉点热度。”
  “行了吧你。” 傅无闻满脸一言难尽,“在医院开什么直播啊?到时候人家又说你哗众取宠。”
  这晚闻九天靠在病床上,疼得有些睡不着。
  傅岹然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开英文的视频会议。闻九天听了一耳朵,似乎是关于什么艺术家联名款的商品。
  闻九天知道有一家国际知名的时尚品牌,每年都会出一个当年限定的傅岹然联名款,已经持续好几年了。
  迄今为止卖得最好的是傅岹然24岁那年的联名。那年傅岹然画了一幅极端写意的黑白山水画,寥寥数笔勾勒出层峦高山,形似汉字‘岹’,灵感源于他的名字:岹然。
  高峻的样子。
  傅岹然是以画油画出名的,可他一直不遗余力地宣传中国的山水画。他有一套著名的逻辑:中国古人几百上千年起就已经开始在书法绘画中写意,而西方直到画家被照相机抢了饭碗才开始不再以画得像为最高追求。
  闻九天不止一次在街上看见有人穿这款的卫衣。甚至在那一年结束后,还有人在二手市场高价求收。
  岹然...
  闻九天枕着三个枕头叠起的软垫,翻了个白眼。
  我还九天呢。
  没一会儿,李开送来了平板。傅岹然已经在开会,李开便没多说话。
  只是临走前,李开没忍住瞪了闻九天一眼——也许他以为自己只是看,但一不小心暴露了瞪的实质。
  闻九天什么也没说。他假装没看见,低头玩起了手机。
  傅岹然的同事朋友,就没有一个人会喜欢闻九天。
  很久以前就是这样,闻九天16岁的时候就习惯了。
  茶几上立着平板,屏幕上的PPT里是一张傅岹然的黑白写真。那家时尚品牌每年都会为他拍一套新的写真,捕捉艺术家身上变幻莫测的气质。
  傅岹然今年28岁,他身上散发着沉淀下来的少年气,褪去了粗糙和莽撞,介于少年和真正的成熟之间。
  不像银灰色头发的闻九天,往人群里一站,不说话都显得扎眼。
  闻九天对傅岹然的艺术帝国和商业合作毫无兴趣。闻九天不喜欢艺术,何况这一切与真正的艺术也并无任何干系。
  明天又要举办画展了。每年闻九天都会为画廊里的画家举办免费展览,不过在闻愚白的“余威”下,他们几乎得不到任何官方背书与同行吹捧,所以一直门可罗雀。
  闻九天想过不少办法,但基本收效甚微。艺术是个大家都看不懂的领域,所以很讲究逼格,而他闻九天恰好是一个与逼格背道而驰的人。
  曾经闻氏画廊的人脉走的走散的散,剩下来的也都投到了傅岹然那边。
  还是想想直播的事吧。
  有人看到总是好的。
  闻九天屏蔽了傅岹然的干扰,一本正经地写起了直播的文案。
  作者有话说:
  攻受都会有各自的成长线的。
 
 
第6章 接下来的活动
  直播文案看上去随意,实际上却很难写。不过,对闻九天来说,文案没有那么重要。
  在他的直播间里,基本没人关注他说什么。大家都是去看脸的,顺便踩一脚:主播今日发疯成就达成了吗?
  闻九天不太会编那种吸引眼球的废话文案,没有实质信息要表达时他就不知道说什么。在所有文字作品里,他相对擅长的是言简意赅的论文。
  “还不睡?” 傅岹然已经结束了视频会议。他合上电脑,朝病床这边看了眼。
  闻九天仍低着头打字。他还在费力地写文案,正是讨厌被打扰的时候,“要你管。”
  走廊上患者交谈的声音渐渐少了,只偶尔有值班护士匆匆走过的窸窣脚步。
  在非原则性的事情上,傅岹然一向很纵容闻九天。他起身走了过来,把平板支在病床前的柜子上。
  “要不要我给你念睡前故事?” 放下平板,傅岹然转身又去拿电脑,显然是还要工作,“成人故事也可以。”
  “不需要。” 闻九天毫不客气。他说着又想起了什么,不太耐烦地蹬了几下被子,“你走吧,我一个人很好。”
  在原则性的事情上,傅岹然从不听从反对意见。他拿着电脑在闻九天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语气淡淡道,“又生气了?”
  这句话有一种陈年的熟悉感。闻九天指尖一顿,听懂了傅岹然的话。
  傅岹然注意到了李开临走时的眼神,只是没有戳破。
  这很正常。闻九天都能感觉到周围的人不喜欢自己,人精傅岹然会意识不到?
  18岁时闻九天还会为这种事生气吵架闹小脾气,现在闻九天只觉得没意思。
  傅岹然是卓尔不群的先锋艺术家,才气肆意、人人仰慕;他身边的朋友们也大多有些能耐,自然打心底看不上闻九天这个除了美貌一无所有的小疯批“拖累”傅岹然。
  又有电话打了进来,傅岹然的目光仍停留在闻九天身上。
  闻九天没有穿裤子,刚刚又踹开了棉被,两截匀称修长的小腿大剌剌露在外面,皮肤是生机勃勃的,肌肉白皙而紧,让人可以想象它起舞时的模样,更可以想象它盘在背上的模样。
  “你现在是可以脱衣服的年纪了。所以,以后在不相干的人面前,要把衣服穿好。” 傅岹然喉结克制地动了下。他从容不迫地替闻九天盖好被子,这才起身打算接电话。
  “庸俗。” 闻九天毫不客气地评价道。
  “其实,” 傅岹然谈起欲望十分坦然,“面对你的时候,我总是很庸俗的。”
  闻九天能感觉到那道略带灼热的视线从自己身上移开了。他抬起头,傅岹然已经走到了窗边,正背对着他。
  电脑被傅岹然随手放在床尾。闻九天支起身子看了眼,PPT上还是傅岹然的黑白写真,但旁边加上了一行字。
  年度主题:我定义的艺术。
  呸。
  你定义?
  凭什么。
  闻九天抗拒之下感到一阵轻微反胃。他翻了个白眼,靠回床头。
  “嘶。” 一时疏忽,闻九天坐下时不小心蹭到了伤口。
  他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新的点子,关于明天的展览。
  “怎么了。” 傅岹然听见声音,往这边看了眼。他三两句讲完电话,回到床前,“碰到伤口了?”
  “没事儿。” 闻九天现在大脑飞速运转,更没功夫搭理傅岹然了。
  傅岹然最熟悉闻九天的微表情。他本能地感觉事情不简单,眯了下眼睛,“你又要干嘛?”
  闻九天本打算把这个点子交代给傅无闻。想了想,他又觉得傅无闻不是这块料。
  这种作死的事,还是得我闻九天亲自出马。
  我明天必须去现场。
  “那什么,” 闻九天抬手按了下铃,“我觉得我伤好了,我要出院。”
  “.........”
  值班医生也许看过闻九天的视频,也许没有。但不管有没有,他的眼神足以说明他觉得闻九天是个不靠谱的疯子。
  “要是拉扯到缝好的伤口,导致出血裂开了,可不要找我们医闹。” 医生没好气道,“家属也没意见吗?”
  “他不是我家属。” 闻九天飞速回答。他又抿了下嘴,有些急躁,“医生,那我能走了吗?”
  “不好意思,我弟弟比较任性。” 傅岹然颔首向医生致歉,但显然半点都不打算管闻九天,“给您添麻烦了。”
  “.........”
  “你要去哪儿?” 从医院里出来,傅岹然立刻就问。
  将近午夜的上海,马路上仍时不时有车疾驰而过,马达掀起一阵风声。

  “我打个车,你别管了。” 闻九天跟傅无闻是住在一起的,所以他现在不能回家。展览明早开始,闻九天打算现在就去场馆,他还有一些突发奇想的准备要做。
  傅岹然还不清楚闻九天具体要干什么,但他太了解闻九天了。
  “我家离这儿不远。” 傅岹然在路边的花坛坐下,若无其事道。
  “谁要去你家。” 闻九天正在等手机软件叫车,他朝远处走了几步,打算到路口等。
  “你要是不去,我现在就给傅无闻打电话。” 傅岹然不紧不慢地站起来。他的声音在空空的街道上显得更有距离,“我觉得,不管你想干的是什么,以傅无闻的靠谱程度,他都不会同意的。”
  “.........”
  傅无闻连闻九天提前出院都不会同意。
  -
  与傅岹然的“社会地位”相比,他住的地方还算朴素。
  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平层,甚至无法眺望黄浦江。
  “我习惯睡客厅,” 进门后,傅岹然没有给闻九天拿拖鞋,“你睡我的卧室吧。”
  闻九天脱下鞋,直接赤脚走了进去。客厅的地板上还挺整洁,想必昨天的废稿又已经被清理过了。
  沙发上就显得比较有生活气息了。靠垫和毯子杂乱无章地堆在一起,旁边是各种遥控器和手柄。
  闻九天下意识朝天花板看了眼,空中果然悬着一个投影仪。
  傅岹然在日常生活中并不是个很有情调的人,他不太耐烦在无谓的事上浪费时间精力。因此,他的客厅看不出分毫艺术家的设计感,只是把所需物品堆在了一个空间里——除了各类高配置的电子设备,就是绘画用品和酒柜。
  跟从前倒是没什么区别。
  “门关着的那间是卧室。” 傅岹然说。
  闻九天推开卧室的门,里面黑不隆咚的。一星半点的灯都没开,窗帘也拉得死死的。
  “我来。” 傅岹然走到了闻九天身后。他从闻九天肩上伸过手去,在墙壁某处按了下开关,卧室里亮起了蓝绿色的赛博灯光。
  墙脚处有一盏落地灯。闻九天把它打开,室内光线变得柔和了些,不那么阴森了。他转过身,忽然眉间一紧,“你在床头贴我照片干嘛?”
  “你说干嘛。” 傅岹然倚着门框,漫不经心地笑了声。
  闻九天伸手就把那照片撕了下来,“变态。”
  傅岹然好像也不怎么在意,“你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
  闻九天三两下就把自己的照片撕成了碎片。
  “我不睡这间屋。” 闻九天走了出去。他把碎片扔进客厅的垃圾桶,“还有,我要郑重告诉你一件事。”
  傅岹然也跟着走回客厅。他扬了下眉,示意闻九天继续。
  闻九天转过身来,一本正经道,“我现在是有男朋友的。”
  傅岹然闻言差点笑了,就像看见幼儿园小朋友海誓山盟一样。
  “我知道。” 傅岹然也不掩饰。
  闻九天一愣,这才意识到傅岹然聘请任可野或许不是巧合。
  丧失底气后,闻九天抿了下嘴。他在高脚凳上坐下,“我不会跟任可野分手的。”
  “随便你。” 傅岹然看起来是真的不怎么在意。他倒了半杯酒,又往里加了一大铲冰块,“你以为我是什么很有道德的人吗。”
  “.........”
  客厅里暖而暗黄的灯光变了些味。闻九天不自觉地卧室看了眼,冷冷的蓝绿色光从缝隙处漏出一片,显得光怪陆离。
  “我要是把你说的这些话录下来,” 闻九天嘲讽道,“你那什么联名款还能卖得出去吗?”
  “原来你也在偷听我说话。” 傅岹然三两口就喝完了酒,杯子里只剩下了半杯的冰块。他神情戏谑,宛若听了个笑话,“发出去也没关系,反正人们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然后把不愿意相信的美化成愿意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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