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美人绑定狗血系统后(穿越)——薮春

作者:薮春  录入:06-04

  意识到裴错玉是在故意回避话题才会说出这么荒唐的理由,他便也识趣的不再追问。
  离开咖啡馆后他驱车回到老宅,恰好与家主的轿车擦过,他将车停进车库,管家接过车钥匙喊了一声“五少”,庄阙停下脚步,顿了顿,问道:“我看到大哥开车出去了?”
  管家笑了笑,委婉答道:“五少说笑了,家主的行踪哪里是我们能关注的。”
  “是我想多了。”庄阙怔了怔,莫名的想起画家那句话,随即摇摇头将这个念头完全甩出去,他竟然会有这种想法可真是魔怔了。
  *
  《生》就挂在美术馆展厅的最中心位置上,即便画展的热度已经慢慢消退,每天仍旧有不少人慕名而来,然后就自己的想法与同伴争论不休。
  有人看到的是大片大片的绝望,有人感受到的是在淤泥里也能开出花的高洁,有人说看到了逆境下向上攀爬的野心,还有人坚持这幅画完全是在炫技,画家的技巧很高但却没有投入情感。
  裴错玉从无数的点评中路过,他打开了待客室的门走进去邀请身边的人走进去,看着那道身着风衣矜贵成熟的身影,笑道:“庄先生,又见面了。”
  庄揽洲一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目光在青年含笑的面孔上扫过,平静的道:“裴先生的作品一如既往没有叫我失望。”
  他们都没有问对方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身份,这种对话显然是没有意义的。
  裴错玉道:“关于庄先生想要的这幅画,我的开价是……”他想了想,认真的说:“我要在庄先生开发的地段上,建一座图书馆。”
  “你知道我要开发什么?”
  “很好猜,林城处在乘州和梧州的交界,这个位置以前是很尴尬,但只需要点睛一笔就能起死回生。”裴错玉看向他,语出惊人:“如果我是庄先生,我会在这里建一座民营机场。”
  庄揽洲锐利的目光看了过来。
  裴错玉从容的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没有任何录音设备,表态道:“想必庄先生也调查过我的背景,我出自林城,唯一的心愿就是想将这块贫瘠的地区建设起来,但仅凭一个图书馆是不够的,如果我的目标与庄先生恰好一致,我们可以合作双赢,不是吗?”
  “这就是你接近庄时钧的原因?”
  “不不不,我对庄时钧没有兴趣,从一开始我看到的就是你。”裴错玉顿了顿,表情有些古怪,一个奇怪的念头在脑海中升起来。
  如果说原身有可能和他是同一个人的话,无论他处在什么情况下,以他的审美都不可能看上庄时钧的,除非那个人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庄揽洲,而庄时钧不过是个靶子而已。
  虽然这个说法有些混账,但的确是他能做得出的事。
  庄揽洲突然问了一句:“你知道,我在看到你的画时,看到的是什么吗?”

  “什么?”裴错玉做出愿闻其详的姿态。
  庄揽洲站在门口,黑沉的双眸扫过远处画中布满苦难的群像,最终定格在其中目光灼灼、笑容无害的男孩身上,最后他将视线落在了裴错玉的身上,“我看到的是轻慢的嘲讽。”
  裴错玉面露诧异。
  庄揽洲道:“七八岁的男孩处在绝境中,脸上堆满了无害的笑容来换取微薄的收入,但眼中却没有半点卑怯懦弱,相反的,他在嘲讽这些富商们太好愚弄。”
  “长大后的画家将自己的过去画了出来,无趣的嘲讽着他早已看透的世俗规则,他知道幼时面对的富商们的想法,知道如何从他们手中获取自己想要的钱财;他也知道如今面对的观众们想要什么,知道什么样的画面和笔触可以震撼他们,从中换取自己想要的反馈。”
  这个评价过于犀利,甚至是有种在剥开“画家”的人皮,将他的血肉完全展露出来的辛辣和无情。
  被如此对待的裴错玉怔了一怔,哑然失笑:“要是照庄先生这么说,那么画家不应该是画中的人,倒像是一个掌控众生的神。”
  他的声音顿了顿,因为看到了庄揽洲略带讽意的目光。
  “你的想法不就是如此吗,将自己当做可以看透世间规则、掌控他人思想的神。”
  庄揽洲居高临下的注视着眼前的人,他伸手,大拇指在画家的唇边粗暴的擦过,那里才开始愈合的咬伤瞬间溢出了血红的痕迹,他沉声,将一切都无情的戳破:
  “先是招惹了庄时钧,而后又是我,连刚成年的老五都和你有所牵扯,裴错玉,你所依仗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你自信你能看透每个人的思想,然后稳稳地将人抓在手中,供你驱使。”
  画家“嘶”了一声,想侧过去避开他的手,却被男人粗暴的大手扣住了下颌动弹不得。他的脸因疼痛略有些泛白,姣好的唇却因溢血的红而染上了独特的艳色。
  他的手缠着青金石的佛珠,顺着画家的脖颈一路向上蔓延至脸颊,所到之处皆是压下一片暧昧的红痕,盯着这张活色生香的脸,庄揽洲如坚冰的眼底波澜不惊,“裴错玉,你将自己看得太高了。”
  画家低笑一声,没有半点慌张或恼羞成怒,他配合的仰着头,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从容道:“若是我自视太高,庄先生又何必和我唇边的一个咬痕置气呢?”
  “你所恼的无非是我招惹了你,还在招惹其他人。”他抬了抬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并未急着扭转两人的姿势摆脱自己的弱势,反而是顺势借力将自己搭在男人的手中,无奈的一笑,道:“如果我说,我对庄家其他人不感兴趣,从头到尾看上的都只是庄先生一个人,能不能让庄先生对我的偏见少几分呢?”
  庄揽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那庄时钧算什么?”
  裴错玉眼都不抬一下,“得不到正主时的代餐?”他在男人耳边揶揄:“我在看到庄先生之后,眼里哪还能容得下其他人?庄家主不会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吧?”
  瞧瞧,大美人若真的对他没有半分感觉,哪里会在乎一个庄时钧对他算什么?他纵横情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危险棘手的美人,感觉……更刺激了。
  在完全得到之前,他可以用尽一切手段来哄美人,合格的猎人要有足够的耐心。
  庄揽洲看着这张甜言蜜语的薄唇,沉沉的道:“我很喜欢裴先生的画,只是一眼,就有收藏起来的欲1望,但是……”他用青金石压住画家的下颌,带着一股沉重的压迫感,缓缓说道:“我喜欢的东西,从不与人分享,更不允许任何人觊觎,裴先生懂吗?”
  说的是画,也说的是人。
  裴错玉如何不懂大美人那份浓重的占有欲。
  他伸手揽住庄揽洲的腰,从容不迫的低下头,含着笑意的薄唇缓缓下滑顺着男人的手指蔓延,在青金石的佛珠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那如果画出了问题,当然是要任由庄家主惩罚的。”
  代表着禁欲与圣洁的佛珠,却染上了妖物的气息,暧昧横生。
  这一瞬间,他能感觉到庄揽洲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偏偏,还有不长眼的来打搅,薛绪拿着手机找回来,开口便是:“家主,是蔺燕回的电话,说要和您谈一下关于蔺榆乔和三少订婚的事宜……”他的话说到一半,吞了回去。
  因为家主和裴错玉的姿势过于暧昧,也因为家主看向他的眼神太恐怖。
  作者有话要说:
  啊……佛珠……我的思想可能不太好……面壁思过(
 
 
第15章
  庄家和蔺家同为名门望族,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态,一方面是庄家势大,另一方面是因为家族内部嫡系、旁系的盘根错节,数年前庄揽洲几乎是以极为叔伯的鲜血铺路,才从他们手中一寸一寸的将权利收回来,如今的庄家为何成为庄揽洲的一言堂,也是有据可循的。
  而蔺家的内部构成则更简单一些,蔺爸和蔺妈是商业联姻各玩各的,蔺燕回几乎是顺顺利利的将一个接近于烂摊子的蔺家接到自己手里,再慢慢发展起来。
  秘书将庄家的变故汇报了上去,询问接下来的安排:“蔺总,既然乘州岛的交接出现了问题,那联姻还要继续吗?”
  这场联姻一开始就是奔着合作开发乘州岛去的,如今却因为庄三的争权失败而失去乘州岛开发权,没有了最开始约定的利益相关,联姻似乎也就没有很大必要了。
  面对这种合作失败的局面,蔺燕回却表现的很是平静,“庄时钧那边什么态度?”
  “他想将订婚的时间提前,”秘书停顿了一秒,似乎觉得这种理由有些过分,还是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在乘州岛的管理权落到庄阙手上之后,他竟然还要求加速订婚。”
  简直离谱,庄三少这可真是病急乱投医了,不过也能理解,毕竟现在乘州岛没有了,他若再失去联姻这项助力,那接下来在集团里的竞争力和被流放的庄二少也没什么区别了,不过他没有了可合作的砝码,蔺家这边似乎没必要搭上一个小少爷和他订婚了。
  哪知蔺燕回根本不安正常逻辑出牌,他头也不抬一下,直截了当道:“那就联系庄揽洲,让他们俩小的提前订婚吧。”
  秘书面露惊讶,不知他为何会做出这种决定,试探着提道:“小少似乎并不想订婚?前几天还来公司闹着要解除婚约呢。”
  “他只会胡闹,这种事哪里由得他反反复复?”
  想起这个骄纵的弟弟,蔺燕回就脑袋疼,他回到家正巧看见蔺榆乔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客厅,便顺势将订婚提前的事情说了出来,还准备好给弟弟做一番思想工作。
  这桩联姻有更深层次的目的,即便事后要退婚也无妨,但订婚是势在必行的。他若不喜欢庄时钧可以只做名义上的未婚夫夫,一年后就能解除婚约了。
  哪知道,前几天还一副就要解除婚约态度的蔺榆乔,听到这个消息竟只是冷哼了一声,不耐烦的道:“订就订,也别看什么黄道吉日了,下周就挺好!”他挥挥手,气势汹汹的朝自己的卧室走去,只是刚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回头补充了一句:
  “告诉庄时钧,别送戒指来,我自己准备了。”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不像是在操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倒像是在和谁赌气。
  “谁又惹他生气了?”蔺燕回疑惑的问一旁的老管家。
  老管家摇摇头,慢吞吞的端着点心往小少爷的房间送,临走前只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可能是因为还没想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吧。”
  “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还没有个定性。”他摇摇头,转头问秘书:“庄揽洲那边怎么说?”
  “庄家主在挑良辰吉日。”
  庄家主不是一个人在挑日子,他是拿过一份日历,丢给了坐在自己办公室的裴错玉,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你给老三挑个订婚的日子,就在这个月。”仿佛在说什么无关痛痒的闲聊话。
  裴错玉懒洋洋的靠在沙发椅背上,一边翻着日历一边乐不可支,“这算什么?新上任的哥夫给未来弟弟挑良辰吉日?给前任挑订婚的日子来向现任表忠心?”让他给庄时钧挑日子,这种操作可真是……太有趣了。
  “我觉得这个日子就挺不错,”他在月底画了个红圈,拿到庄揽洲的办公桌上往对方的面前一推,双手撑在桌上微微前倾,笑吟吟的问:“庄先生对我的表现可还满意?”
  庄揽洲坐在办公桌前,他伸手抬起画家那张过分漂亮的脸蛋,擦掉上面沾染的墨水,轻描淡写的口吻:“你现在在做的,都是未来庄家主母要做的工作。”
  裴错玉微微侧首,在他的掌心轻吻了一下,压低的嗓音带着暗示性的微哑:“我以为主母的工作,会是伺候家主?”
  男人滚烫的大手微颤,看着他的眼神氤氲着墨色的风暴。
  下一秒,裴错玉站起身,他在桌上的另一张油画合同上随意的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狡黠的朝庄揽洲眨了眨眼,“期待我们共同将林城打造成全新的乌托邦,我的……家主。”最后两个人又软又轻,还带着丝丝缕缕的暧昧。
  “我还有事要做,就不多耽搁了,回见。”做完这一切他便不再留恋,潇洒的抽身走人,只留下被钓到不上不下的庄揽洲。
  薛绪守在外面根本不敢进来,他看看走的潇洒的裴错玉,再看看办公室里面沉如水的庄总,脑海中不期然的浮现出当初家主对三少养小情人一事的评价:
  【——不过一个小情人罢了】
  【——家族里也不需要这种为了什么情情爱爱做事拎不清的废物。】
  现在,这个小情人就要当堂入室,成为庄家主母了?
  *
  庄时钧在祠堂里结结实实的跪了三天,一秒不少,出来的时候脚步都是浮软的,唐数想去扶他,他却摆摆手拒绝了对方,硬气的一步步走了出来。
  果然,他一出来就撞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老五。
  庄阙穿着一身休闲装,看起来颇像个未经世事的大学生,他喊了一声“三哥”,目光落在庄时钧冷硬泛白的脸上,关切道:“三哥看来是受苦了,也是,自从长大了以后,三哥也有许多年没有跪过祠堂不习惯了吧。”
  老三就是面甜心黑,说起话来绵里藏针,字字都往人的痛处里面扎,庄时钧私生子的身份是他最大的敏感点,正因为这个身份,从小什么都争不到,还会被罚跪祠堂。
  也正是因此,掌权后的他什么都想要,需不需要,都要抓在手里,来维持他失去的尊严和童年。
  面对庄阙的挑衅,庄时钧只是冷冷的道:“没什么不习惯的,你我皆是庶子,本就该倾尽全力报答家族的培育之恩,若是有错,受点惩罚也是应该的,老五你既也是家里的人就该明白这个道理,不需要无脑替谁抱不平。”
  他的身体站的笔直,不再看一眼小人得志的庄阙,直接向外走去。
  庄阙被他这么一通怼倒也不生气,只是站在后面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短促的笑了一声,悠悠的说:“我倒是没替家里的人抱不平,只是可怜那个明知道你订婚还在苦等你的小画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不仅被二哥卷入了权利的旋涡,还是三哥早已定下的牺牲品吧。”
  庄时钧脚步一顿,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祠堂。
  他回到家里,唐数立刻将膏药递上来,同时讲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本就没什么希望的五少反倒是捡了乘州岛的漏,也难怪他如此得意。”
  “是我最近走的太顺利忘了防备,才会栽了他的道。”
  三天的祠堂反省让庄时钧的身体疲倦到了极点,大脑却当真如家主所言清醒了许多,他冷静道:“老五捡了便宜也要看他能不能翻出花样来,我们没必要再在这块地上浪费时间,我想将订婚提前的事大哥怎么说?”
  唐数答:“家主那边已经定下了日子,就在这个月的31号。”
  庄时钧微微一笑,安心道:“三少,庄蔺两家的联姻还能成,大哥肯给我定日子,就说明他还没有完全放弃我,有了蔺家做助力,我在集团里还有一争之力。”
  唐数犹豫了一下,提醒道:“听说您那位未婚夫,蔺小少爷最近倒是反常得很,一会要订婚一会又要取消婚约,朝令夕改,不知道又是在作什么幺蛾子。”
  “一个没长大的孩子罢了,总归是又在等着我去哄,他想要的也不过是我的关注度,”庄时钧嗤笑一声,有些不耐烦的吩咐:“和上次一样,再去让句鹞给他挑些礼物送去就是了。”
  蔺榆乔根本就不是他的理想型,不过是商业联姻下最合适也最好拿捏的产物,比起骄纵任性的小少爷,他心目中的妻子应当是裴错玉那样乖巧懂事不争不妒的贤内助。
  想起裴错玉,庄时钧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方才庄阙的话,他皱了皱眉,敏感的情绪又升了上来,谨慎的问:“错玉那边最近如何,有没有什么异动?”
  “没有,他最近一直在忙着画展的事情,这件事倒是给他带来了不菲的名气,业界很多艺术家都向他投去橄榄枝。”
  庄时钧脸色缓和的点点头,裴错玉能够在艺术圈内打出知名度对他而言是有很大益处的,毕竟许多资源是必须要从艺术家入手才能获取的,但他心底仍旧有几分疑虑,以庄阙的性格为了打击他,很有可能就会故意挑拨他和错玉的关系,比如将那场舆论战的内幕告诉裴错玉。
  他很确定裴错玉对自己情深义重,但这件事始终是一个埋线的雷,庄时钧也不确定裴错玉到底知不知道,又知道多少内情?
  若是有一个贤内助,对他而言自然是莫大的益处,可若是裴错玉因此是记恨上他,那便是一个巨大的雷区。
  *
  有一件事,裴错玉一直很奇怪,他在原身租下的这栋公寓里也住了一段时间,但里面似乎并没有很多原著留下的痕迹,除却生活用品外便只剩下一些简单的衣物,其他的呢?
  原身一幅画、一张照片、一份日记都没保存吗?整件事愈发透露出一股欲盖弥彰的诡异气息。在将整个家清理了一遍都没找到任何信息后,裴错玉愈发确定这里面有问题,只待他去解开其中的关窍。
  所以……他若有所思的环顾了一圈空荡荡的房子,破局的关键在哪里呢?

  “滴滴——”
  手机信息的提示声出现,伴随着屏幕亮起来,李沐发来的语音消息一连串的接踵而至。
  “老板,画室刚接到句鹞秘书的通知,说总公司那边准备趁着林城的关注度正热,为林城举办一次慈善教育活动。安排中学生绘画比赛,挑选出有天赋的苗子进行保送,总公司要求您总决赛评委的身份出席。”
  “无论是从宣传的方向来说还是从人文的角度,对您都是很益的,”李沐的语气顿了顿,委婉的接了一句:“但活动的地点在林城c2区,这个地方属于林城最混乱最贫瘠的地区,以前就有过抢劫、杀害慈善主办方的先例,是否过于不安全了?”
  “您要不要和庄总商量一下,改一改活动地点?”
  裴错玉一听这话顿时笑了,“c2区?好,我知道了。”
  他几乎是秒懂了庄时钧的心思,这是在试探他有没有异心呢,如果他依旧对这个男人死心塌地,就会不顾外界的一切劝阻坚定地相信他的决策,然后义无反顾的奔向存在危险的C2区。
  如果他对庄时钧有所防备,一定会因为害怕出事而拒绝对方,或者是商议更改活动地点,届时庄时钧察觉出他的异样,就会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比如,强行安排他去C2区,再为了不给自己增加一个未来的仇敌,而让他永远的留在林城。
  毕竟画室虽然喊着裴错玉为“老板”,但实际上的管理权还在庄时钧手里,这才是他能一直稳坐钓鱼台的原因。
  去不去?
  当然去。
  林城的确很危险,但庄时钧提起这个地点时也立刻提醒了他一件事,按照原著内容,原身就出自C2区,或许他想要的答案就在那里。
  他按下语音键,对李沐道:“告诉庄总那边,我答应了。”
 
 
第16章
  机器切割的响声格外刺耳。
  “你怎么想的,这个时候你不去和庄时钧谈谈改场地的事,还在这不务正业的雕什么玉?”方剂不耐烦的拍了拍桌子试图将自己的嗓门压过机器,可惜收效甚微,他看着正在专心致志的切割翡翠的画家不由一阵气结。
  裴错玉他穿着工人服戴着帽子,仍旧遮不住那一身清新隽永的气质,翡翠的碎末在之间划过,很快,手指大小的椭圆形便映入眼帘。
  他将上面的残渣擦了擦,露出晶莹剔透的紫翡翠,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头也不回的问好友:“老方,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方剂啧了一声,像是在吐槽初生牛犊不怕虎,但话到嘴边还是改口问了一句:“那个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27号到下个月9号。”
  “那他不就是想把你支开,免得影响到他和蔺榆乔的订婚礼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裴错玉一本正经的说:“所以我要在订婚礼开始前,抓紧时间把戒指做好。”
  老方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有一瞬的扭曲,下意识的问:“戒指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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