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美人绑定狗血系统后(穿越)——薮春

作者:薮春  录入:06-04

  【……】系统沉默了一瞬,小声的问:【宿主什么意思?】
  “不用试探了,从一开始我就没相信过庄时钧,更没有相信过你。”裴错玉的声音带着笑意,但话语却无情到了极点。
  “这件事的起因的确是庄得相安排何朱辞搞事,他想通过攻击我来拉庄时钧下水,但不代表我们这位三少就是无辜的,让我猜猜,他在里面应当是充当的推波助澜的作用吧?”
  裴错玉条理清晰,三言两语就点破了一切:“庄时钧发现他二哥在搞事,不仅没考虑赶紧平息,而是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打击庄得相的绝佳机会,所以后面我的事情才会发酵的这么厉害,因为有自己人在里面捅刀子呀。”

  他笑眯眯的赞叹道,“不愧是原著中的渣攻,下手是真狠。”
  只要裴错玉被网暴的足够厉害,而他有充足打脸回去的能力,那么他就是完美受害者,而庄时钧完全可以借用这件事在家族里踩一脚他的二哥,成功以对方“手足相残”为由将其踢出局。
  只不过,他以为裴错玉是一个对他情深一片的蠢货,却不知道他所有的算盘早就在第一时间落入了对方的眼中。
  这一次,系统也不敢说话了。
  裴错玉轻笑着,眼底一片清明锐利,不急,他已经想好如何让这场大戏收尾了,这一定会是一个精彩绝伦的结局。
  就在这时,出租车骤然停下,紧接着是司机对着前面的车慌乱的质问:“诶你怎么开的车……”他的话没说完,就惊恐的收了声。
  裴错玉抬眼看去,就见一辆昂贵的跑车逼停了出租,紧接着一道修长敏捷的身影从中走了下来,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走过来,像是来者不善。
  蔺小少爷粗暴的一把拉开车门,将裴错玉堵在了后座上,路灯的光芒照在他那张阴沉沉的昳丽脸蛋上,他一手压在椅背上,低头,目光在裴错玉的脸上来回巡视了一圈,见他无事,眼神才缓和下来。
  但紧接着蔺榆乔就是一声冷哼,兴师问罪般的口吻:“裴错玉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我才花了一百万买走的画,你现在就让它贬值了?”
 
 
第11章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保镖,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这边,看小少爷这嚣张问罪的气焰还真颇有点要拉人去填海的气势,给司机吓得不行。
  一个保镖机灵的将司机喊走递过去一笔钱,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另一个保镖拉开后备箱开始检查,随后发现了新大陆般的喊道:“少爷,里面有两箱行李!”
  蔺榆乔顿时怒道:“你还想跑路?”
  裴错玉被他壁咚般的圈在后座上,当即就低下头叹了口气,道:“既然被你发现了……实不相瞒,我现在可谓是声名狼藉名誉扫地,你的画怕是要砸手里了,实在不行我就只好任你处置了。”他说着,配合的摊了摊手,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
  蔺榆乔做梦都想在裴错玉面前占一次上风,让对方老老实实的对自己低头,可事到临头看着他不复曾经的洒脱随意,一副低眉垂眼落魄失意的模样,却不知为何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不仅不高兴,而且内心还有一团怒火烧的旺盛,像是在抓狂的叫嚣着“我还舍得动手呢,什么牛马都敢欺负小爷的人”?
  “看来庄时钧对你也不怎么样嘛,亏得你还蠢到对他那么痴情。”蔺榆乔心里恨不能立刻弄死那群家伙,表面上却故作矜持,他冷哼道:“你现在要是来求求我,说不定我心情一好,还能替你解决了那些小杂碎。”
  看着傲娇小猫甩着尾巴等哄的可爱模样,裴错玉忍着笑意咳嗽一声,恍然大悟道:“原来我还有这条生路可以走啊。”
  蔺榆乔正欲骂他太蠢,却感觉身体一晃,紧接着一双大手流畅的扣住他的腰往怀里一带,他慌张的将手压在青年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洒在耳垂边,紧接着是裴错玉含笑的嗓音:
  “那我这样求求小少爷,好不好?”
  “你、你、你混账!”蔺榆乔慌张不已,色厉内荏:“裴错玉你再以下犯上,小心我……”伴随着他的挣扎,耳垂无意间擦过裴错玉的唇瓣,一个轻吻让小少爷瞬间陷入了石化。
  裴错玉简直要被怀里的宝贝可爱死了,他低笑着,拿出一张画展的入场券放在蔺榆乔的口袋里,“乖,到时候去看看,为了我们小少爷的画能升值,我也要赢得这场胜利,是不是。”
  蔺榆乔一把将他推开慌手忙脚的站起来,忽略红到鲜艳欲滴的耳垂,还死要面子的道:“我这公务繁忙日理万机,哪有空看你一个小小的画展?”他顿了顿,瞥了一眼裴错玉又慌忙移开视线,结结巴巴的转移话题:“那你、你有准备好对策吗?确定可以在画展上证明自己?”
  “不一定,”裴错玉一本正经的逗他,“我这些天都忙着去逛翡翠市场,给小少爷挑礼物了,根本没有创作时间,到时候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借用小少爷的《邂逅》去撑场面了。”
  蔺榆乔呛了一下,转过头却看到他的满眼笑意,顿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小少爷恼羞成怒的要伸手去抓他,却见那浪荡画家懒散的靠在椅背上,衣领凌乱露出白玉锁骨,含笑的眉梢间皆是温柔缱绻的看着自己。
  “……你,”蔺榆乔忽略剧烈跳动的心脏,抿了抿唇,还是什么都没问,他猛地站起身来,冷哼道:“总之,你要是给我丢了脸,下场你自己知道!”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只是越走越快,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
  隔日清晨,唐穗穗等人捧着手机来上班时,基本上眼圈都是发青发黑的,大家对视一眼纷纷陷入了沉默,看得出来昨晚上在网上都有好一通奋战。
  只不过个人的力量始终打不过群体,收效甚微。
  他们叹了口气,正想哀叹一声裴错玉被卷入豪门斗争好可怜,就见一人提着包子上楼,他穿着衬衫休闲裤,身形修长气质不凡,一群人顿时精神一振:“老板?”
  “早啊。”裴老板手里拿着握着豆浆喝得津津有味,眉梢间皆是安逸自在,一看就知道昨晚上睡得很香,完全不像风暴中的当事人。
  众人:“……啊这。”老板你都不带担心的吗?
  正巧李沐打完电话走进来,见到裴错玉顿时面露惊讶,裴老板悠闲地指了指二楼的画板,“一会给老方送去吧,免得他等得着急跑到画室来追杀我。”
  “好,知道了。”李沐走上来,同时汇报进程:“按照您的意思我已经找了律师准备告对方造谣,不过走程序起码要三个月,在梧州的州区这种大地方甚至有可能要排半年,等我们的判决书下来了,这件事在网友心目中早就定性了。”
  “老板,你有和庄总商量过整个后续的处理方案吗?现在何朱辞和那个博主LWM还在网上带节奏,平台官方不敢得罪他们背后的势力,我们现在不仅没办法删掉他们的微博,而且所有的澄清都没有用,情况很被动。”
  “没事,现在距离画展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到时候一切就都能解决了。”裴错玉显得很冷静,“现在的舆论闹得越大,到时候反噬的越厉害。”
  庄时钧现在不肯出手,无非就是想将舆论闹到最大,至于身处风暴当中的裴错玉是什么心情,对于铁石心肠只想夺权的庄时钧而言,一切都是可以事后再补偿的,现在要做的是利益最大化。
  而裴错玉也在等这个机会顺势而为,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李沐见他心里有底便不再相劝,只希望这一周快点过去,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声欢呼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低头看去,就见唐穗穗举着手机朝这边喊:
  “老板、沐哥,何朱辞被制裁了哈哈哈!”
  什么情况?这种时候都在等舆论发酵,谁会突然出手搅混水?
  李沐闻言赶紧去了解情况,这一查顿时惊住了。
  “何朱辞在最新一期的综艺节目直播中大放厥词,不仅带了老板的节奏,而且还牵扯到了蔺榆乔,那位少爷可是向来骄纵不讲道理,直接就掀了摄影棚的老巢,节目投资方知道他们惹了蔺家后纷纷撤资,生怕晚一步被小少爷迁怒。”
  “对对对,现在节目组紧急劝退何朱辞,各大平台人人自危生怕粘上屎赶紧就把何朱辞的账号给禁言了。可能是因为这个缘故,很多骂过咱们老板的网友也跟着被炸号了,尤其是带头冲锋的LWM,他不禁被炸号而且禁止转号重生,换一个号就被炸一个!”
  “哇,我第一次觉得蔺小少爷这个恶毒骄纵的性格可以这么爽!”
  相较于众人一副过年了的喜气洋洋,当事人就显得稳重得多,裴错玉翻了翻网上的言论,那些人大抵都是在抱怨为什么不能专注攻击裴错玉,牵扯什么蔺榆乔,这下惹了不该惹的人吧?
  所有人都觉得骄纵小少爷是因为自己被牵扯进去才发火,但裴错玉心知肚明,小少爷这是变着花样想给自己找回来场子呢。
  又要护他,又不想表现的太明显让自己没面子,只能这么迂回行动。
  裴错玉轻笑一声,小少爷真是别扭的不得了。
  就在这时叹了口气,说:“好消息,带头闹事的脑残们都被炸号了,坏消息,那群激进的无脑网友没有了家,现在在各个热搜下面骂咱们老板。”
  裴错玉轻描淡写的给出结论:“不用管他们,等一周,事后清算。”
  其他人面面相觑,见他如此冷静的主持大局,焦躁混乱的情绪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也就安定了下来。
  *
  老方最近愈发的暴躁。
  馆主已经劝他好几次了,别和网上那些人争论,别因为他们降低自己的逼格,别死抓着一个裴错玉不放,一切要以大局为重如何如何,听得方剂每次都暴躁的想打人。
  除了馆主以外,他还接收了一份来自蔺小少爷的威胁,说要他秉公做事,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是不许他淘汰裴错玉。
  方剂无语,觉得这群人有病。
  裴错玉也有病。
  “他的画呢?再不送来画展就要开了,怎么的,又想卡在最后一天的最后一分钟送来是吗?当我这里是什么戏剧大舞台呢?”方剂怒吼。
  “来了来了!”助理刚和李沐做完交接手续就听到上司的吼声,他赶紧将画送过来,“方老师,画已经送到了。”
  旁边跟来的李沐客客气气的和他打了个招呼,“方老师,您好,我们老板前段时间出门刚回来才耽误了送画的时间,他让我现在送过来,还给您带了特产作为礼物。”
  想贿赂我?门都没有。方剂扯了扯嘴角,“什么礼物?”
  李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金银花茶,“老板说,您最近和网友吵架容易伤身,喝点茶,清热去火注意身体。”
  方剂一声怒吼:“今天这画要是不过关,你和它一起打包出门!!”看到那破茶,被调侃的更上火了,说着一把掀开了画布,“滚”字到了嘴边却咽了下去。
  他盯着油画上的色彩猛瞧了几眼,神色慢慢正经起来。
  李沐说:“我们老板说,方老师不必和网上的言论置气,答应要交上来参展的作品,他不会给让相信自己的朋友失望。”
  *
  办公室里,薛绪刚回到梧州就开始处理公务简直忙的不可开交,他刚处理完一份档案,又问对面的同事,“最近集团和庄家内部都有什么异动吗?”
  “庄总将会议推迟后,五少似乎觉得有机可乘,最近一直在联络集团股东寻求支持;二少把三少养小情人的事加工渲染了一波放到网上去,如今正闹得不可开交……”同事相当八卦,“我跟你说,三少那个小情人可漂亮了……”
  薛绪听着他一口一个“小情人”愈发的脑袋疼,连忙制止:“三少那桩胡闹的三角恋就不用拿来说了,家主的意思是让他自己解决。”
  同事说的意犹未尽:“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薛绪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又道:“我之前让你查的人,你查到了没有?”
  “姓裴的画家?”同事说,“你先让我在梧州和乘州的家族里查,又说要查艺术圈,现在又说要查隐世家族和国外,别说照片了你连个全名都没给我,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照片有,”薛绪连忙从手机里传过去一段翡翠城的视频,他说:“你看看,家主身边那个人就是。”他之前不能给是因为牵扯到了家主,不过现在家主的行踪解禁了,自然可以放出来。
  哪知道,视频刚传过去,同事就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你确定是这个人?你要找这个人?”
  “不然呢,你什么意思?”薛绪疑惑的看着他,“你认识?”
  同事走过来,从薛绪手边堆积如山的资料中抽出一份加封的档案,慢吞吞地说:“半个月前我就把这些都交给你了嘱咐你看,你不肯,说口述给你就行,结果吃亏了吧……”
  封袋上是一行很具有同事个人风格的备注:三少的小情人。
  打开后,第一页的个人档案上有一熟悉的证件照,照片上的人有一头微卷的黑发,貌美的容颜正对着薛绪,旁边写着他的名字:
  ——裴错玉。
  薛绪:“……”
 
 
第12章
  “燕颔红是我国的传统颜色,这一抹赤色相较于正红而言要更温和一些,它不刺眼,也不咄咄逼人,甚至要你沉淀下来心境才能细细品味。”
  美术馆中,一位年轻的画家正对着观众们耐心的讲述着画展的主题,“方剂老师喜欢将这一抹赤色染在夕阳上,陈斌老师喜欢用燕颔红来勾勒红砖瓦墙,每个人对于燕颔红的理解都不一样,这就是本次主题的意义……”
  角落里,几个年轻的男女聚在一起,其中一个男孩的脖子上挂着相机,听着讲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声的问同伴:“那裴错玉对燕颔红的理解是什么,踩着别人的尸体走花路吗?”
  “上千人联名投诉美术馆都可以置之不理,他竟然还能参展,背后的势力可真是大,”另一个女孩正在摆弄手里的工具,她将一个微型的直播摄像头别在自己的领口,头也不抬,“一会打开直播,让全网都看看这位靠糖爹上位、让美术馆和方剂拼着名誉扫地也要为他保驾护航的裴画家到底长什么样!”
  “你的直播间名字改的隐晦点,小心别被封了,我们可以用其他方式引流让大家进来看。”
  几人嘀嘀咕咕间不停地朝四周扫荡寻找当事人的身影,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言语间更是兴奋不已,殊不知他们的一切动向早已落入高位者的视线中。
  馆主陈跃正与贵客一同上楼,笑着对身边气度不凡的朋友说道:“平时日理万机的根本看不到人影,今天这么一个小画展竟然还能惊动你亲自过来,看来里面有不小的玄机啊。”

  旁边的男人把玩着手腕上的佛珠,淡笑道:“家门不幸,倒是让陈馆主看热闹了。”
  陈跃对这件事的内幕也有所耳闻,大约知道里面少不了庄二少的手笔,只当是事情闹得太大惊动了庄揽洲,他推开待客室的门,同时安慰了一句:“家族太大,有几个反骨仔也正常,况且要真是一个惦记权利的都没有,那你才该担心呢。”
  他说完却没有等到回应,顺着庄揽洲的视线看过去,就见楼下角落里有几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聚在一起四处张望,陈馆主的脸黑了一瞬,招手喊来工作人员嘱咐下去,盯紧这几个人免得一会多生事端。
  “应该都是冲着那个叫裴错玉的小年轻来的,现在这些网友实在胡闹,听风就是雨,做事太激进。老方也是,我都劝他少生事端了他还要留下那个人,要是一会这群不知轻重的小孩子把他辛苦了大半年筹备的画展搞砸了,他就知道后悔了。”
  陈馆主叹了口气,对方剂的脾气颇为头疼,可偏偏他这个朋友又是国际知名油画家,于公于私他都不好态度太强硬。
  庄揽洲听到“裴错玉”三个字时眼眸微动,他走进待客室,不动声色的接过对方的话:“他愿意留下这个人,或许恰恰是因为他信任对方可以通过画展自我证明。”
  陈跃却不看好的摇摇头,说:“我查过这个裴错玉,年纪轻轻也没什么作品,老方这个人就是侠气过重太喜欢维护朋友,只希望这个人的作品能在及格线上吧,不然的话美术馆倒是不怕什么,就怕老方因为他晚节不保。”
  画展即将开始,陈馆主也不好一直陪着客人,他打了个招呼便下楼了。
  庄揽洲站在待客室的窗边,从这个角度可以将展厅的风景一览无余,从四周宾客的窃窃私语到后面画展的开始,将全场的氛围推向最高潮。
  方剂不仅不担心自己晚节不保,反而还亲自带着裴错玉一同入场,他就像是得了珍宝的收藏家,得意而炫耀的向四周介绍着他挖掘出的璞玉,那份志得意满的态度引得全场侧目。
  站在他身侧的话题中心人物亦是唇角含笑优雅斯文,对周遭的异样目光视若无睹,甚至是在从容的享受这种全场的瞩目。
  看到这个人的出现,庄揽洲眼神微凝。
  身边的薛绪道:“二少还在和三少暗中较劲,除了网上的舆论发酵,二少还收买了不少画家和画评人,咬死了今天要将裴错玉钉在耻辱柱上,以此来拖三少下水。”
  庄揽洲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众人百态,面色平静无波无澜,问道:“老三呢,他做了什么?”
  “三少有点听之任之的意思,什么都没有,”薛绪想了想,评价道:“三少这一招挺厉害的,裴错玉越惨,他被拖下水越严重,后面舆论一反转对他越有利。到时候二少就是为了一己私欲陷害兄弟,让家族跟着蒙羞,三少不就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吗?”
  “就是可惜了裴错玉,他注定要沦为一个炮灰了。”薛绪看了一眼展厅里的画家,还是有些不可思议,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真的是大家口中那个对三少痴情不改卑微到了极点的小情人吗?
  “老三脑子不好使,你的脑子也跟着不能用了?就庄时钧那点能耐想和他耍手段……”他轻嗤一声,嘲讽的淋漓尽致,“老三真是被人玩了还觉得对方对他情深一片呢。”
  薛绪一愣,“您是觉得……”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再怎么说,二少三少也都是家族培养出来的人才,可庄总却直接将胜利的砝码压在了裴错玉身上?
  “回去吧,结局已经注定了,没必要再看。”庄揽洲动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展厅中的画家似有所感的四下张望了一圈,他仰起头时眼波流转多情缱绻,不像是在寻找莫名的视线,反倒像是在与不知名的情人暗中嬉戏,凡是看到那双眼眸的人都有一种与对方暧昧横生的错觉。
  男人把玩着珠串的大手一顿,淡声道:“等画展结束后你去联系画室,将他这幅画买下来。”
  薛绪愣愣的跟在家主的身后,等人走后,他还下意识从对方刚才的位置向下看了一眼,根本看不到裴错玉那副画的全貌,一瞬间古怪的念头涌上心头,所以说家主到底是想要画呢,还是想要见画画的人呢?
  噫——不可说,不可说。
  *
  老方果真是性情中人,他不仅没有急流勇退,反而在风口浪尖上将裴错玉那副《生》放在了展厅的C位上,不管是谁走进来第一眼就能看到这幅画。
  这份自信与气魄,就足以令人侧目,更别说那副名为《生》的画作在映入眼帘的一瞬间,就因为特殊的氛围与色彩在顷刻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生》是裴错玉的林城系列第一部作品,画中的翡翠城散发着纸醉金迷的气息,身在其中富商们身着华服挥金如土,然后画面的一角却是一群吃力地在做工的孩子们,他们看起来瘦瘦弱弱,只能通过做小工来换取微薄的钱财,每个人都在求生,有人满眼满目浑浑噩噩,有人眼底燃烧着野心与欲1望,恨不能将富商们取而代之。
  大片大片的色彩都是用燕颔红构成,绚烂,却极度压抑,只一眼就能冲击到看客的灵魂。
  “裴错玉……”有人念出这个名字,语气中带着惊艳,牢牢地将这幅画与这个人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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