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美人绑定狗血系统后(穿越)——薮春

作者:薮春  录入:06-04

  “那怎么只是一对袖扣呢?那可是我的心爱之物。”
  蔺榆乔说着晃了晃手里的茶杯,眉头越拧越深,可恶,什么意思?他找袖扣的事情都闹了这么多天了,那个混蛋只要在梧州就不可能没听说吧?这样还不肯来?难不成真的要让少爷亲自登门?不可能,门都没有!
  真觉得惹了他蔺榆乔,不给个说法就可以全身而退?他恶狠狠的磨了磨牙,带着几分赌气几分恼怒,一把将茶杯重重的砸在桌上:“我不管,今天没有人把袖扣给我送过来,我哪里都不去!”
  蔺燕回被弟弟气得脑袋疼,怒吼一声:“蔺榆乔,你又作什么妖!”
  管家孙伯推门走进来打断了兄弟俩的剑拔弩张,“庄先生派人来接小少爷了,还带来了很多礼物。”
  小少爷一作妖,大家都束手无策,连根源在哪里都不知道更别说如何去解决,句鹞只能按照庄时钧的吩咐硬着头皮上门拜访:“庄总听说蔺少弄丢了心爱的袖扣,便让我送来了一批品项不错的宝石,庄总的朋友最近去了乘州采风,那边盛产翡翠玉石,都是从原石里现切割出来的,蔺少喜欢的话也可以送来一批。”
  蔺燕回叹了口气,这批宝石确实称得上是极品,但他这个弟弟骄纵的阴晴不定,对这份礼物怕是看不上眼。
  哪知蔺榆乔听到“采风”两个字耳朵就竖起来了,像是抓住了重点,他扬了扬下巴,问:“他那个朋友姓什么?”
  “额……”句鹞迟疑了一下,硬着头皮回答:“姓裴。”
  蔺榆乔对这些品质极高的宝石是看都不看一眼,他要笑不笑的看了一眼句鹞:“转告你们庄总的那位朋友,我可不是拿来什么东西都能随便打发的,如果他敷衍我……”他冷哼一声,态度不言而喻。
  句鹞吓得缩紧脖子,大气都不敢出。
  蔺榆乔看都不看一眼句鹌鹑,他扯了扯衣领,潇洒的拿起一侧的外套,对着蔺燕回挑眉一笑:“大哥,走吧,不是有宴会要我出席吗?”
  ……真的哄好了?
  蔺燕回一脸活见鬼的表情看着自家弟弟,直到走出别墅,他的脑海中还在回响着一个问题,他弟弟被哄好的关键阀门在哪里?他怎么没看到?
  蔺榆乔坐在车上,低着头掰扯着手里的衣袖,隐约间似乎嘟囔了一句:“怪不得没有来找我,原来跑去乘州了这个混蛋……我可没那么好哄你给我等着……”声音太小,无人听清。
  *
  旭日初升,光蒙蒙亮。
  裴错玉换好衣服坐上电梯,直达酒店餐厅。作为全城唯一的一家正规酒店,虽然环境一般但胜在干净整洁,裴错玉从不挑剔环境,吃得苦也享得乐,所以并未感觉到太多不适。
  这里当然没有他喜欢吃的蟹黄面,早餐无外乎就是豆浆油条肉夹馍这几类,简单粗暴。
  裴错玉点了一份皮蛋瘦肉粥,手边是一份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翡翠市场宣传单,他随意的翻开看了看,再一转头就见熟悉的面孔走进了餐厅,那人穿着简单的米色圆领衫,袖口上挽,青金石佛串缠在修长的大手上,看起来安宁儒雅,气场温和却不容小觑。
  “庄先生,又见面了。”裴错玉一笑,不矜不盈,“看来我们之间确实有几分缘分。”
  庄揽洲一进餐厅就见到那夭桃秾李的多情画家,似乎就想到了什么微妙的画面,他顿时眉头一跳,却仍旧是沉稳有度一颔首,他从容的坐在画家的对面,目光在宣传单上随意一扫,:“裴先生起得这么早,看来今天有行程安排。”
  “是,一会要去西边的翡翠市场。”裴错玉坦然回答。
  男人淡笑道:“难不成裴先生还想在市场里面再建一座艺术坐标?”
  “那倒不会,我毕竟只是一个不务正业的画家,又不像庄揽洲这般胸怀谋略,对于投资建设这一块是知之甚少,可不敢轻易涉足。”
  庄揽洲摩擦着珠串的大手一顿,他慢条斯理的将佛珠压在桌上,青金石与餐桌相撞发出闷重的响声敲在人的心头,男人沉着的目光不见喜怒,淡声道:“听裴先生这话里的意思,是觉得我会投资翡翠市场吗。”
  裴错玉微微敛眸,他能感觉到男人探究的目光完全锁定在他的身上,像是被外来者侵入自己领域的眼镜蛇王,一旦他露出任何破绽,或是被对方认定他提前得知了内部消息,或是认定他不怀好意的故意接近对方,一旦招惹上这样的庞然大物都很难能够全身而退。
  真是……太危险了。
  在这样浓重的压迫感下,裴错玉却抬起头来直视着对方,他一笑,道:“我若真觉得庄先生来林城一趟,只为了一块写字楼的地皮,那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第8章
  庄揽洲面沉如水,平静道:“我倒是不知道,只一面之缘,裴先生竟如此了解我。”
  面对男人言语间的步步紧逼,裴错玉却是泰然自若,“只是略有猜测,可说不上是完全了解,不过若是接下来我们同行的话,当然是接触的越多,我对庄先生便越了解。”
  青年的眼中含着笑意,半点不惧男人审视的目光,他的一只手夹起那份宣传单,落落大方的邀请道:“庄先生不是也对我很感兴趣吗,我一会要去翡翠市场买块毛料,不如一起?”
  他这话着实不按常理出牌,对面打量的眼神有一瞬的凝滞。
  庄揽洲只是瞥了一眼那张宣传单,甚至没有否定裴错玉所言的那句“感兴趣”,他问:“裴先生去翡翠市场只为了买一块毛料?”
  “没办法,答应过一位朋友,要亲手开块毛料为他做一对袖扣,”裴错玉一脸无奈的神情,语气中却带着一股纵容的意味,他自我调侃道:“若是开不出好料子,说不定我还要在市场现买一块翡翠充当脸面呢,到时候庄先生可没拆穿我。”
  对于这个说辞庄揽洲不置可否,并没有表现出信或不信,他只是随手抓起桌上的佛珠站了起来,“走吧。”
  裴错玉有些讶然,问:“庄先生这是答应了?”
  庄揽洲颀长笔直的身形站定在原地,他一手插在口袋里,微微侧身斜睨了裴错玉一眼,似笑非笑道:“就像裴先生所言,我的确对你很感兴趣,若这个时候面对裴先生的邀约还要拒绝,是不是就显得太不解风情了?”
  他的眼角微微上挑,让那张雍贵沉淡的容颜瞬间鲜活起来,像是在羊脂玉上点了一抹红砂,锐利的艳色显得咄咄逼人、动人心魄。
  裴错玉愣了一下才慢慢反应过来,看着男人转身的宽阔背影,他低笑了一声自言自语着:“庄揽洲这个人,有点妙啊。”
  他当然知道,庄揽洲对他的兴趣与风月无关,只是以为他是他这局棋盘里的一个变数,但庄揽洲的妙处就在于他可以居高位发号施令,也可以在有需要时走下神坛与你逢场作戏,还让你感觉不到半点算计的气息。
  他在不动声色的控场,牢牢地将局势掌握在自己手中。
  而偏偏,裴错玉就喜欢庄揽洲身上那股危险又强势的压迫感,越是久经权势的上位者征服起来才越带感,至于对方有心调查自己,这不是更好吗?
  他从来不会惧怕麻烦,相反的,他很擅长将对方的探究欲,转换成风月场最好的感情推进剂。
  而他们这场博弈的胜负,就看谁的段位更高了。
  *
  林城是一个地理位置极为特殊的地方,他一半在梧州边界另一半与乘州接壤,而乘州恰好又有玉石矿,这也是林城翡翠市场的来源。
  不过也正是因为一城分两州的缘故,导致这里成为一个不好治理的三不管地带,再加上城内势力鱼龙混杂,才会形成如今这种荒凉又出名的局面。
  一直抵达翡翠城,薛特助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他就打了个电话回来家主身边就有了个人呢?还是那个身份不明的画家,最重要的是他还要按照要求家主的吩咐,陪同这位裴先生挑选原石。
  翡翠城是珠宝商交易所,里面大部分都是未开光的原石与毛料,裴错玉站在其中一个摊位前挑挑拣拣,拿起一块老象皮的石头观察起来。
  薛绪站在一侧,就见那画家站在摊位前挑挑拣拣,他的容貌过于出众,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竟还有种闪闪发光的错觉,惹得一群人频频回顾,连握着石头的手都优雅的像是在捧着艺术品。
  这样的人,必是富有底蕴的名门望族才能养出来的贵公子,可就是脑子不好使,眼看他拿起了一块巴掌大小的原石,薛绪忍不住皱眉,“上手就摸这种小料子,裴先生是一点都不懂行啊。”
  大料子切一刀里面没有玉石也不要紧,因为还有回旋的余地,但小料子一刀下去是空的那就废了,再想转手卖也不可能有人接盘。
  裴错玉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放下石头朝这边走过来,“薛先生不看好那块料子?”
  薛绪委婉道:“您若想买玉石可以直接买成品,林城市场里的原石不是假货就是被淘汰下来的,本就不好挑选,何必买来扫兴?”
  裴错玉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薛绪以为他终于听劝,结果就听这人叹了口气,裴错玉下一句便是:“可惜我已经答应了朋友要亲自为他做一对袖扣,看来要赌一赌运气了。”
  他说完,就拿起钢笔抄下了两块原石的号码,然后潇洒的走进了翡翠城的贵宾休息室。
  庄揽洲坐在沙发上刚处理完手边的事,一抬头就见那浪荡画家走了进来,他微微挑眉,了然的目光略过对方手中的号码:“裴先生选好了?”
  裴错玉答非所问:“庄先生平日里的运气怎么样?”
  “一般。”
  裴错玉看了一眼男人修长大手上的佛珠,问:“庄先生信佛?”
  庄揽洲看出他又要出招,却是不动声色,“年轻接掌家中势力时行事乖张锋芒太盛,祖父信佛,叮嘱我常年戴佛珠可化解一些不必要的戾气。”提起年少夺权时的血腥往事,他却是轻描淡写。
  裴错玉并未继续往下追文,他赞同的略一颔首,说:“信佛的人一般都会有特殊气运眷顾,庄先生不介意的话,帮我选一块石头?”他将两个号码放在桌上,抬手做出邀请的姿势,一个是十七号,一个是三十九号。
  薛绪跟在后面走进来,一看那两个号码就脑袋疼,都是小料子,救都救不回来。
  “你的身上只有百无禁忌的自在,没有对神佛的敬畏。”庄揽洲戳破了裴错玉的内心,他摇摇头,似有些无奈,却又带着几分纵容的意思,随手拿起三十九号的纸条递给薛绪,淡声道:“帮裴先生取走这块料子。”
  裴错玉笑道:“我不信神佛,但我相信你的眼光。”他将银行卡递给薛绪,“劳烦薛先生了,让加工师傅直接开料吧。”
  薛绪嘴角一抽,心想这块石头虽然还不到六位数,可若到时候一刀切下去都是石头那可就够扫兴了,不过这公子哥儿有钱任性,他也没必要继续劝。
  薛特助应下来,推门走出去的时候顺手招了一个小工给自己带路,大门缓缓关上的瞬间,裴错玉正巧转过头去,外面的情景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同一时间,无数的画面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裴错玉只觉得大脑像是被针刺穿了一般,他闷哼一声,身体一个踉跄向后跌去,在他即将摔倒的时候却被一双大手稳稳地扣住了腰肢,紧接着是一道低沉温和的嗓音落在耳边:“裴先生?”
  裴错玉顺着对方的力道坐下来,细长的手指紧紧的抓在男人的手腕上,因过分的疼痛而微微痉挛,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唇角仍挤出了一个浅淡的笑意,哑着嗓子道:“庄先生,借你的手臂靠一下,马上就好。”
  庄揽洲俯视着怀中的画家,他的面容因疼痛而一片雪白,额头的冷汗像断线的珠子滚滚落下,失去了平日里那份游刃有余的肆意自在,像极了脆弱的病美人等待爱人的垂怜。
  作为庄家的掌舵人,他素来都是运筹帷幄、将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棋盘中,而眼前的美人就是他这场林城之行里唯一的变数,是他越是探究越是看不透的模样,而现在这个人就在自己的手中,如果想控制住变数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貌美的画家拧着眉头似在喃喃自语,他抬手,指腹在对方苍白的唇瓣上压了压,一抹艳色悄然浮起但紧接着便又消失不见。
  庄揽洲淡笑着收回了手,再也没有任何动作,静等身边人恢复清醒。

  黑白棋盘就是要和有段位的棋手对弈才会有意思,庄家的掌舵人自有掌控全局的底气,并不屑于用一些下作的手段赢得胜利。
  *
  庄揽洲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平复了裴错玉大脑中的刺痛,他闭着眼,终于有力气翻看脑海中多出来的记忆。
  他看到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穿着素白破旧的T恤守在贵宾室的门口,他稚嫩的五官已经看出漂亮的雏形,在有贵客走出来时他会立刻迎上去,男孩操着一口林城本地的口音像客人问好,伶俐的领着对方朝卖场走去,很快他就得到了第一份赏钱。
  那不是他,是这个世界的原身年幼时的经历,珠宝商们赚的盆满钵满的时候,林城本地的孩子却要靠做小工来赚取生活费。
  第二个片段是原身在破旧的小县城里努力读书的模样,他望向黑板,眼中满满都是想要走出林城的渴望。
  第三个片段是一份来自梧州的资助,上流豪门总是不吝于用慈善来彰显自己的善心,林城许多孩子都受到了资助,但只有少数几人抓住机会考上大学走了出去,原身就是其一。
  这是裴错玉第一次看到原身的记忆,而不是通过系统的讲解来了解这个人,不像原著里描写的那般缺爱恋爱脑,也不像他刚来时旁人眼中愚蠢无知的形象,他看到的原身是一个头脑清晰、懂得改变命运的聪明人
  他甚至觉得,如果换做是他身处在这种环境中,也会做出如他看到的原身记忆片段那般行为。
  裴错玉并不是想靠这些过去来骗取庄揽洲的同情,更不屑于如此,真正让他有些心绪不宁的是,这个记忆片段里的原身和他的性格太像了,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他们就是一个人。
  可是这不可能。
  因为原身是小说故事里的一个人物,而他裴错玉有自己的来历生平,他出生在Y国,父母双全,受过最良好的教育享受过挥金如土的人生,他是艺术圈最著名的风流渣男,也是眼光最毒辣审美永远在最顶端的收藏家。
  裴错玉在通过讲述故事来梳理原身的生平,慢慢的,他终于冷静下来,无论他和原身到底存在哪种联系,现在获取的信息都太少了,他可以慢慢查,不需要着急确定,越急越会出错。
  或许是因为触碰到了某种记忆开关,裴错玉才突然获取了这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式记忆,那么想获取更多的信息,就一定要再找到新的刺激开关。
  他揉着眉心慢慢睁开眼睛,恰好对上一双深不可测的黑沉瞳孔,顿时一愣。
  裴错玉的嗓音哑的一塌糊涂,“庄先生,刚才真是抱歉,麻烦你了。”
  庄揽洲仍旧是那副清心寡欲的稳重派模样,只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神志清晰,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裴错玉疲倦的坐在沙发上,避重就轻的自我调侃:“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不是什么精神疾病,庄先生放心,千万别怕,我不咬人。只是今天接连欠了庄先生两份人情,很难还啊。”
  “那你准备怎么还?”庄揽洲难得有兴致开玩笑:“若是一会将打了眼的废料送给我,我可是不收的。”
  裴错玉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可没办法了,我的全部身家都用来买了那块石头,若开出来一堆废料……”他低笑一声,“再想还庄先生的人情,就只能自身相许了,庄先生若不想要就把我抓去卖掉吧,随你处置了。”
  他说着双手一摊,懒散的向后一靠,行云流水的动作优雅从容,侧首看向庄揽洲时含着笑意,还有股与生俱来的浪荡多情。
  庄揽洲深深的看了画家一眼,自从他清醒过来之后便又恢复了那股风流本色,相比之下,还是之下脆弱的窝在他怀里时病恹恹的模样更讨人喜欢。
  就在这时薛绪兴冲冲的推门进来,声音有些结巴:“裴先生,你那块原石切开了,里面、里面是玻璃种的紫翡,玲珑剔透没有一点杂质,罕见的简直是凤毛麟角!”
  裴错玉一挑眉,“这可真是意外之喜,那既然如此,庄先生不如一起去看看吧,由我们共同挑选出的原石到底切出来什么样的成果?”
  *
  一块不到六位数的原石料子结果开出了玻璃种的紫翡,这在翡翠城内引起了不少轰动,一时间有不少人试图找到裴错玉买走那块料子,价格更是持续飙升的近乎离谱,但都被他拒了回去。
  薛绪艳羡的看着他手里那块剔透的紫罗兰翡翠,好奇的问:“看料子大小,除却给你朋友做一对袖扣外还能剩下一些,您打算用来做什么?”
  裴错玉转头看向庄揽洲,笑道:“庄先生,第一次见面时我就想说,你有一双我平生见过最是漂亮的手。”没有半分狎昵的意味,他的赞美完全是发自内心、对美欣赏,令人升不起反感之心。
  庄家主平日里受过最多的赞美无外乎是“城府极深”、“生性凉薄”、“心狠手辣”这一类的用词,当然或许也只有他自己觉得这是赞美,像裴错玉这种“欣赏”他反倒是第一次见。
  他的神色淡淡,倒不觉得冒犯,从容的照单全收,“那我要多谢裴先生的厚爱。”
  裴错玉看了一眼他的手,笑眯眯的提议道:“这块紫翡是我们一起挑出来的,剩下的料子给庄先生做一枚戒指怎么样?”他顿了顿,在男人开口前又补充道:“当然是尾戒,一定很适合你。”
  薛绪的表情都微妙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画家每句话都很正常,但他总能感觉到一种似有若无的撩拨气息。
  好在翡翠城的经理上前打断了这股暧昧,他热络的和几人打着招呼,着重想要拉拢裴错玉,热情的表示:“裴先生如果想自留的话,我们有技艺精湛的工匠师傅,您想做镯子还是项链都没问题。”
  裴错玉把玩着手里的紫翡,唇角的笑意加深,他道:“不必了,我准备将这块翡翠拿回去自己动手雕琢。”他看了一眼庄揽洲,“毕竟自己打磨出来的戒指才有诚意,不是吗?”
  “倒是不知道,裴先生还有琢玉的技艺,那就拭目以待了。”庄揽洲神色淡淡,令人根本无从判断他的真实情绪,他摩擦着手中的青金石佛珠,黑沉的眼眸落在画家的身上,平静的语气却是意有所指:“只不过,裴先生,有些话说多了,可就收不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块紫翡,可以当做和大庄的定情信物,也可以切下来一块给小蔺做袖扣,一举两得啊(
 
 
第9章
  临近傍晚,庄揽洲的轿车停在酒店门口,薛绪将人安全送回,随后又驱车回到翡翠城,径直走到贵宾休息室。
  “家主。”他看向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人,汇报:“已经将裴先生送回酒店休息了。”
  庄揽洲的神色在阴影处模糊不清,只留下低沉的嗓音命令道:“去将他看上的另一块原石切开。”
  当时裴错玉拿来了两块原石的号码,分别是十七号和三十九号,庄揽洲随手选择的三十九号却开出了紫翡,现在他想看看十七号的结果。
  薛绪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不多时再回来时抱着一块毛料,脸上却是一脸活见鬼的表情,他说:“家主,十七号开出来的是糯种的翡翠!”
  糯种虽比不上玻璃种,却也是品种不错的翡翠,但真正让他不敢相信的还是那人选了两个号码,结果里面都有翡翠?这怎么可能呢!
  翡翠城里的原石几乎都是淘汰下来的二手货,大部分都是一些切不出东西的废料,他怎么做到随手一选两个都有翡翠的?这什么运气才能做到!
  庄揽洲看了一眼那块毛料上的绿意,却没有多少意外的神色,他问:“查清楚了吗,他是随手选的还是有提前做安排?”
  “是随手选的,已经可以排除他提前做手脚的可能性了。”薛绪有些不可思议,他还没想通其中的关窍,就见家主朝他抬了抬手,薛绪见状立刻将那块料子递上去。
推书 20234-06-04 :河神祭品——因倪》:   《河神祭品》作者:因倪  文案:  元溪被家人从乡下接回城里上小学,然而没等到开学,他就上吐下泻一病不起。  求医问药都没用,眼看小命就要这么没了,恍惚间元溪看到父母抱着他,去了一个烟雾缭绕的屋子里,听见有个老婆婆说什么纸人替命,难以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