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皇朝————雁落平沙(修改版)

作者:雁落平沙(修改版)  录入:11-29

鏐尔塞由於玛法皇帝尚在,所以是入赘,只有当玛法皇帝去世了,他回国继承王位时,才能带著白愁回去,因为白愁是华月的女王,女王是不能居於人下的,即使他是王位继承人也不行。
鏐尔塞知道这一点,也体谅白愁的心情,所以他身著玛法的服装,脸上依然神采奕奕,看不出有丝毫的不满,从他自信的面貌上看,不久以後玛法和华月都会是他的领土。也是一袭白衣,与白愁衣服相配的金色花纹,显得他们是那麽相配。
两人相携走到众人的面前,接受众人的祝福,向众人致意,脸上尽是幸福的笑容。以至於後来参加过婚礼的男人都说:得妻如白愁,还有什麽不满足的?而参加过婚礼的贵妇则说:嫁君如鏐尔塞,此生足亦。
白愁的母亲,白国的瓦尔娜妃也出席的女儿的婚礼,现在的她,在白国的地位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由白愁扶植起来的白人杰站在瓦尔娜妃的身侧,虽是白愁的哥哥,他此时的身份也只是一个属国的国君罢了。雷卡、伊洛恩与伊丽思站在一起,虽然都是大臣,伊丽思的地位显然要比他们高多了。
瓦尔娜妃看著白愁,眼里透著担忧,白愁不比常人,他怎麽可以再结婚?若是那位玛法的太子说了出去…………瓦尔娜妃想著想著就不由的愁上眉头,这孩子,怎麽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在宫里当个皇妃呢?
“瓦尔娜妃不必担心,陛下自然是有准备才这麽做的。”伊丽思看出她的不对,悄悄走到她身旁耳语。
“是吗?”听到这话,她安心不少,可还是不能不担心,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怎麽可能完全放心。
站在不远处的白愁也注意到了母亲的神色,走到她的面前,亲热的拉起她的手,“母亲,不为我的婚礼祝福吗?”手上略施力道,让瓦尔娜妃相信他,没有事的。
“我的孩子,一定会得到幸福的。”尽管眼里含著泪花,瓦尔娜妃还是说出了祝福。一瞬间,白愁感到了亲情的温暖,在这世上,没有比瓦尔娜妃更真心关心他的人了。
从小就隐瞒自己的身份将自己扶养长大,即使现在自己身为女王,她还是在为自己担心,因为害怕连累自己,拒绝了自己带她来华月皇宫的邀请。这种对子女的无私,白愁自问做不到,就是因为自己都做不到的,所以才为母亲的伟大感动。
“多谢母亲,我一定会幸福的。”白愁点点头,心里的感动没有溢於言表。因为现在不仅仅是他的婚礼,也是一个复杂的政治场。
“请您放心,我一定会给她幸福的。”鏐尔塞也对这瓦尔娜妃保证著,瓦尔娜妃看著他,神色复杂的点点头,“我的孩子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对他。”见鏐尔塞点头,她才略微放心。
“看来,玛法称霸大陆的时刻不远了。”听著人们的议论,东方翎与库牧脸上不由的出现不屑,这些笨蛋,难道华月的内乱是玛法平定的吗?难道白愁真的是被指定的华月皇位继承人吗?
被白愁表面的柔弱迷惑的人,是没有资格追随他的大业的。从对付的眼中看见和自己相同的想法,他们露出了遇见知己的微笑,一同举起杯,“为了我们的女皇与我们的未来!”
现在的他们,已经不能在白愁的战略中占据最主要的位置了,因为白愁的眼光是一直向前的,他们也被分配了具体任务,许诺了庞大的利益,没有什麽不满的。
毕竟,可以参与这种争霸,体会身在其中的种种,就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的,主君如此贤明,自己得到的利益如此丰厚,还有什麽值得抱怨得呢?
他们都是商人,即有野心,但是也谨慎的根据自己的实际出发,有多少能力就得到多少利益,一直是商人的原则,在这样的家训下,这日後白家皇朝的两大家族掌握了皇朝的财政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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鏐尔塞激动的走在宽敞的走廊里面,身边的侍女们都很识趣的让出一条路,看著他急匆匆的步伐,大家不由的掩嘴轻笑。因为他正走向洞房的方向。
白愁由於是新娘的原因,比他早回洞房,鏐尔塞在外面接受了众人的祝贺後才告辞离开,大家也知道他心急,面对白愁这样的美人儿,没有男人不心急。
站在寝殿的门口,鏐尔塞停住了脚步,略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他不想在白愁面前表现的很色急。鏐尔塞并不是第一次洞房,身为玛法的太子,总有数不清的女人自动送上门来,里面不乏比白愁还要美丽的。但是鏐尔塞此刻就是心跳加速,挥开侍女,以颤抖的手推开寝殿的大门,隐约可以看见白愁正坐在床上。
轻轻的步入寝殿,压抑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他走向白愁,“等很久了?”明知故问的一句话,因为他想不出什麽更好的话,但是也不可能两人无话。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鏐尔塞心中也有些尴尬,毕竟他和白愁都不是那种才经历婚事的无知孩子,他们手中的权力足以控制大半的羌雾大陆。此刻的自己在白愁面前的表现,显然是不及格的。
“一会儿罢了。”白愁一笑,发现了他的窘境,站起身来,“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说著轻拍手掌,两名美女闻声而出。
鏐尔塞以为白愁找他们来助兴,正要推辞,却听见白愁说,“她们帮我好好服侍你。”
“你这是什麽意思!?”鏐尔塞开始还以为白愁是在开玩笑,看那两个女人的架势是真的要来服侍自己,连忙摔开她们伸上来的手,语气又急又怒,急是因为这个没有预料到的突发状况,怒是白愁竟然想这样敷衍自己。
“怎麽?不满意?她们可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你一定会满意的。”白愁说著,还将其中的一个推向鏐尔塞。
大国华月千挑万选出来的两个美女绝对是属於人间绝色,单论容貌,还在白愁之上,此刻因为训练有素,没有一丝荒乱,镇定的执行著白愁的命令。
“这就是你的诚意?这就是你的爱情?”鏐尔塞看也不看那两个标致美女,反而是气极的表情,一把抓住白愁的手,“你和我结婚就是为了国家?连碰都不想让我碰?”手臂一摆,将白愁丢到了床上,眼里满是怒火,手也在微微的发抖,不是激动,是努力压制怒火所致。
示意那两个美人儿退下,白愁缓缓起身,也不理会在一旁生气的鏐尔塞,冷冷的说,“我的爱情不会掺假,我的国家也不需要我为它牺牲婚姻。”
“那你是在耍我吗?”不信白愁的话,鏐尔塞还处在怒气的包围中。
“只是为你和我们的婚姻的长久著想罢了。”白愁不再看他,他冷冷的看著鏐尔塞的样子让鏐尔塞觉得很不舒服,明明错的是白愁,为什麽白愁一看鏐尔塞,鏐尔塞就心软了,好像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错的总是自己?
“你想帮我纳妃等以後,现在是我们的洞房之夜,难道就一定要吵架吗?”鏐尔塞自以为是的理解白愁的举动,伸手扶住白愁的肩,柔声道,“今天晚上是属於我们两人的。”
白愁一转身,躲开了鏐尔塞的手,“你喜欢我什麽?脸蛋?头脑?还是我身後的华月?”
“全部!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鏐尔塞诚恳的说,将这当作是白愁的情话。“但决不是为了你的国家,这我可以保证。”
“是吗?”白愁轻笑,鏐尔塞看过很多次白愁这样笑,他发现白愁很喜欢这样浅浅的笑,很有味道,可这次的笑容总是带著冷冷的感觉,难道白愁对自己的行动不满意吗?可今天没作什麽事啊?
白愁开始轻解罗衫,白色的衣服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一点声音也没有,连鏐尔塞也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看著。
最後的一件遮盖物也没有的时候,白愁整个人呈现在鏐尔塞眼前,“怎麽样?这,你也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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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可能是刺激太大,鏐尔塞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目不转睛的盯著白愁的裸体。
白愁看见他的反映,也不生气,只是默默的捡起地上的衣服,慢慢的、细心的穿上,也不说话,还是轻轻拍了拍手,那两个美人儿重新走了出来,跪在鏐尔塞的面前,白愁缓缓的从她们身边走过,走向她们出现的地方。
“还是让他们好好服侍你吧。”鏐尔塞耳边飘过白愁悦耳的,但是毫无感情的声音。
此刻的白愁绝对说的是真心话,白愁对爱情很冷淡、理智,也就决定了他不会沈迷於肉欲,吃准了鏐尔塞即使知道了他的秘密也不敢对他有什麽作为,白愁可以放心的离去。
虽说在新婚之夜就出现这样的事情,但既然白愁都不在意,鏐尔塞又有什麽好介怀的?
那两个美人儿,无一不是万中挑一的绝色佳人,而且经过严格的训练,不管是在服侍男人的技巧上,还是对白愁的忠诚心上,都是没有一丝问题的。
所以白愁离开了,这里已经不是他关心的,走进小房间的一刻,他想起了暗影,这个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人,是否也还是默默的隐藏在自己身边?
强压下叫来暗影的冲动,白愁走进了小房间,这一夜,自己看来是要一人度过了,看著房中摇曳的红烛光,脑中突然想到,若是今夜是我和暗影的婚礼,不知会有多好?
然而,冒出这个念头,他自己也摇头笑了,这是不可能的,暗影,是不可能和自己有那种情况发生的。
白愁知道暗影一定是有什麽原因,他体谅暗影的难处,没有说出来,暗影对自己的情义,白愁也知道,那些说暗影对白愁忠诚的人,白愁只想将他们推出去斩了,没有人比白愁自己更清楚,暗影对自己的感情。
或许,暗影来自的那个神秘的种族,暗族,一定是有什麽严格的族规来阻止暗影对自己的感情,而白愁更大胆猜测,真正威胁暗影的,不是暗族族规,而是白愁的性命。
暗族是神秘的,白愁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麽样的部族,不过可以培养出暗影这样的人才,决不是默默无名之辈,看来他们就算是控制自己性命,也应该不是什麽难事。
这种命运操纵在他人手上的感觉,让白愁很不舒服,甚至是很敌视,他一向不喜欢被人决定自己的事情,包括性命和爱情。
等我掌握了霸权,任何阻止我们在一起的人,都会被我一一消灭。
白愁不顾烛焰的高温,伸手掐灭了红烛的火光,眼中闪过一丝阴冷,那是大权在握的自信,也是对阻碍他前进的敌人的宣战。
白愁离开了一会儿,鏐尔塞才反应过来,看都不看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美人,大跨步的追了进去,正好看见白愁伸手掐灭烛焰的那一刻,还以为是白愁心情不好,也老实的站在他身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
“没什麽,只要你保密就可以了,表面上,我可以当一个很称职的伴侣。”白愁在听见鏐尔塞进来脚步声的瞬间,就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和情绪,说著最符合自己利益的话,淡淡的语气,好像是在说著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丝毫让人听不出来是在谈论著自己今後的生活。
“格理斯曼他知道吗?”话一出口,鏐尔塞就知道自己问了蠢话,不知道哪儿来的女儿?不知道的话,白愁凭什麽当上的皇後?想及此处,他连忙又问道,“还有什麽人知道?”
“只要你不说的话就没人会知道。”白愁厌烦的别过头去,白愁心中,鏐尔塞和暗影简直没有办法比较,何况他一直希望和暗影在一起,现在又不得不和鏐尔塞联姻,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鏐尔塞此时才想明白婚礼时,瓦尔娜妃那时的神情和话的意思,当时自己只是觉得小国的王妃真是罗嗦,现在一想才……
顿了顿,时间似乎在他们两人之间停顿了,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著,白愁走进的是一个小格间,应该是侍女住的地方,装潢上没有寝殿华丽舒适,可还是很整洁的。里面有一张床,白愁打算在这里度过自己的新婚之夜。
叹了一口气,鏐尔塞拉起白愁的手,白愁的手很修长,葱葱玉指,手上装饰用的戒指早已拿下了,他翻过手背,看著白愁的手心,细细的掌纹,关节处有薄薄的茧,是白愁长期练剑、习武所造成的。再看看白愁的手指,并没有因为掐灭烛焰带来很大伤害,只是指尖有些红,大概是烫伤了吧。
“你真是辛苦了。”将白愁拥入怀中,“现在有我了,以後你不必那麽害怕了,我会保护你的。”轻拍著白愁的背,给他鼓励和承诺。
靠在鏐尔塞的怀中,感受著透过衣料传来的温暖,听著他的心跳,一阵安心,重新的体会到家和婚姻的感觉,白愁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声音,“恩。”
带著白愁步出那个格间,两个美人儿还跪在地上,鏐尔塞让她们退下,扶著白愁坐在床上,“你也太低估我了,这个对我来说没什麽,我说过爱你的全部。”
白愁抬起眼睛看他,眼里闪动著什麽光芒,,脸上似哭似笑的表情,手紧紧的握著鏐尔塞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手心的温度传到脸上,脸上也暖暖的。
白愁一阵迷惘,鏐尔塞和暗影的映象重叠了起来,他渴望和暗影在一起,可是偏偏和鏐尔塞结婚,也许,将鏐尔塞当成暗影的替身,也是一个很好的办法,起码,想起这次的联姻,不会那麽厌恶。
鏐尔塞轻抚白愁的脸,白愁的皮肤很光滑,像陶瓷般的细腻,可能是由於有的紧张,出了一点细汗,使得皮肤很吸手,让人不想离开。
慢慢的,鏐尔塞捧起白愁的脸,吻了吻他的额头,白愁将眼睛闭上,享受著鏐尔塞的温柔,至於他心中的人是谁,那就不是别人可以猜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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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不是很愿意,白愁还是和鏐尔塞出去渡蜜月,也顺便视察了华月的很多地方。
对此白愁向鏐尔塞表示了歉意,“没什麽,管理国家是最优先的。”鏐尔塞露出了笑容,“和你在一起,不管干什麽我都觉得开心。”
白愁闻言,低下头继续看著文件,不一会儿抬头,将文件分了一半给了鏐尔塞,“帮我看吧,国家不是我们一起治理的麽?”
鏐尔塞接过文件,心中一点点异样的感觉,要知道,华月是白愁好不容易打下的国土,现在他毫不介意的接受了自己的加入,与他分享权力。没有伸手接过文件,“我先休息一会儿,你看吧,我晚点再帮你。”
鏐尔塞步出了议事厅,现在已经是夏天了,知了不停的叫著,侍从见他一个人出来,忙要去拿遮阳的东西,鏐尔塞摆手拒绝了,自己一人到处转转。位於湖边的宫殿环境不错,湖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他笑著,陷入了回忆,以前也和白愁在湖心的小亭里,那时的白愁还总是挂念著格理斯曼。
我不会比你差的,我一定会让他忘记你。紧紧的握住拳头,鏐尔塞在心中向格理斯曼宣战。

伊丽思看著他的背影,没有打搅他,走进了白愁的议事厅,“亲王在湖边。”
“我知道了,”白愁头也不抬。“他似乎对你的权力没兴趣呢,真奇怪的一个人。”伊丽思边帮白愁整理文件,边说著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只是他现在没想到罢了,我们要未雨绸缪,等他想到的时候在想对策就来不及了。”白放下手中的文件,任由伊丽思看著,那些没什麽重要的,伊丽思就可以处理,这也是白愁将文件分给鏐尔塞的原因之一。
说到底,白愁对鏐尔塞还是很有戒心,虽然是因为鏐尔塞有些喜欢自己才嫁给他的,想借机吞并玛法也是事实,鏐尔塞不会愿意自己这麽作,他也会想到要吃掉华月。两个人的身份都是不愿与人平分权力的,这就注定了夫妻之间裂痕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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