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皇朝————雁落平沙(修改版)

作者:雁落平沙(修改版)  录入:11-29

或许真的是累了,高处不胜寒,白愁在高处呆久了,不免会怀念以前有人依靠的时光,白愁曾经想过求助於暗影,可暗影躲开了,现在的暗影可以给白愁的,只是工作上的建议罢了,男女方面的事情,白愁在他身上找不到温暖。
转头看著外面的地上,雪已经开始在阳光下溶化,冬日的阳光照的人很舒服,“多谢殿下的关心,现在天气甚好,出去走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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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合适吗?”面对这段感情,白愁也没有什麽把握。
“谁也不能预知未来的事情,合不合适只有以後才知道。”暗影不紧不慢的说,现在他不怎麽管白愁的事情了,只是专心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好了。
白愁听见他这麽说,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著他,“是啊,适不适合只有试过以後才知道。”白愁的眼睛里闪烁著,爱与恨,暗影视而不见,继续看著远处的风景,从白愁的方向看,只能看见他的侧面,薄薄的嘴唇紧紧的闭著,眉头也是微微的皱著。
伊丽思看著他们俩人的举动,有些明白白愁的心思,只是现在不是她开口的时候,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得默默的站在一边,希望他们没有注意自己的存在。
“好了,”看了一会儿暗影,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白愁打断了沈默,伊丽思松了口气,偷偷的看了下暗影,没什麽动静,但是也应该松了口气吧,“但是他只是太子,玛法皇帝身体好著呢,还不知道什麽时候可以当上皇帝。”白愁想著,眉头不知不觉微蹙起来。
“而且玛法的皇帝也想借著你们的婚姻,将华月一口吃下吧。”暗影的建议总是这麽及时,看得到白愁一时想不起的地方。
“我不能将一个不完整的国家交给白思,”提到女儿,白愁的情绪激动起来,“那样我也对不起格理斯曼。”
屋外下著大雪,冬天的雨水总是很少的,暗影走过去,将窗子打开,一阵寒风吹进了安放好暖炉的房间,冷的伊丽思生生打了个寒颤,抬眼一看,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
暗影站在窗前,任由雪花飞进,风将他的衣衫吹起,额上的碎发也开始在空中飞舞,暗影的脸其实十分的俊朗,比之东方瑞毫不逊色,只是他一直都刻意将自己隐藏起来,知道的人虽多,但在他的拒绝下,也没有多少人打他主意了,只有薇薇雅还执著的为了他留在耀星。
“那就送给她一个比华月更大的帝国吧。”伊丽思忍不住开口,暗影闻言转过头,看著白愁,白愁也看著他,这句话两人都知道,伊丽思说破了而已。
“会很辛苦的,而且鏐尔塞也……”暗影竟开始劝白愁。这和一直以来,都鞭策著白愁不停往前不同。
“我们辛苦的还少吗?”与暗影一起站在窗前,白愁感受著寒风刺面,“已经经历了这麽多风雨了,不在乎这一场。”
而且还有你陪著他,伊丽思心里补充了白愁想说但是没说出口的话,只有战争,战争会让暗影出现在白愁的身边,和平时期暗影一直都隐在幕後。
所以白愁喜欢战争,或许战争是争霸中不可避免的,但是无疑在历代的帝王中,都没有人像白愁一样,在战争中追求自己的爱情。
“玛法皇帝就交给你了。”白愁将窗户关上,走回室内,“鏐尔塞应该会想到是我们做的,只要不留下什麽把柄,他说不出话来。以後的事情,就看他的态度了。”
白愁并不喜欢这次的联姻,他希望暗影可以留在自己身边,但是联姻以後属於别人的感觉,让白愁很反感。
‘我不属於谁,我只属於自己’,白愁曾经这麽说过,其实,若是可以属於暗影的话,白愁是不会说这些话的。
基於暗影的原因,白愁甚至更希望通过战争来解决自己和玛法的问题,可是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而且,暗影和华月的重臣也不会同意。
白愁是疯狂的,可在疯狂中,他一直没有丧失理智,他的那些疯狂的想法都是建立在可以成功的基础之上,若是没有把握,白愁不会显露自己的疯狂,或者说,那些疯狂的念头都被理智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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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真的是喜欢我吗?”白愁裹著厚厚的皮草斗篷,陪著鏐尔塞走在白茫茫的庭院里,这种日子本是躲在屋中生火取暖的,可白愁偏要邀请鏐尔塞一起去庭院看雪景。
侍女、侍卫们都是冷的缩著脖子,拢著双手走在他们的身後,两个主人倒是兴致好的很,坐在露天的石凳上,看著使女们端来火盆,奉上热茶,鏐尔塞打个手势,使女们识趣的退下,远远的站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鏐尔塞看著白愁,心里明白白愁为什麽要这麽说,皇室的婚姻,包含著太多的名利。纵使他对白愁没有功利心,可支持他这麽做的父皇、大臣,谁不是抱著吞并华月的目的?以白愁的精明,怎麽会看不出来?
果然,他听见白愁说出了自己的心事,“我是很想相信殿下对我的诚意,只是别人怕不是这麽想……”适时的住了口,宫中生活的多年,白愁很懂得怎麽去蛊惑人心。
鏐尔塞苦笑一下,“这种事情是无法证明的。”口说无凭,玩惯了政治手段的人,是不会相信口头保证的,那不是为难自己麽?
听见鏐尔塞如此回答,即使白愁早有准备还是忍不住微蹙了下眉头,眼睛快速的看了一下四周的景色,掩饰著自己心中的失望。
其实是白愁对人性看的太淡,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为了王位而不择手段的。鏐尔塞本就是极受宠爱的皇子,是因为白愁才改变,现在虽然精於政事,内心里还是十分敬爱父母,不可能为了皇位作出弑君的事情。
“没有试过是不知道的。”白愁转过头,看著他,露出甜甜一笑,鏐尔塞看著他,似乎那个回眸一笑、倾倒众生的玉人儿又回到了自己面前,他也明白,一直以男装示人的白愁,愿意对自己露出妩媚的微笑意味著什麽。
“陛下会觉得是个明智的选择。”知道自己已经通过的测试,鏐尔塞开始绞尽脑汁想怎麽才能证明自己的真心了。
白愁淡淡的笑了,桌上的茶已不冒热气了,太阳也出来, 照在雪上,反射出耀眼的白光,没有风,却觉得有点冷了,或许,化雪的时候都是很冷的。
没有试过是不知道的。白愁在心里回答了鏐尔塞的话。“回去吧,有点冷了。”
白愁站起来,於鏐尔塞并排走著,眼角看见树影下有一抹熟悉的暗色,留恋的看了一眼,转头对鏐尔塞笑道,“春天来了以後会好起来的,不会这麽冷了。”
鏐尔塞不肯,是白愁意料之中的事情,白愁决定嫁给鏐尔塞,是玛法皇帝的鏐尔塞,而不是不知何日才能当上的太子鏐尔塞。
心中的主意已定,刺杀玛法的皇帝无疑是十分危险的,但是可以不用自己出手,只要手脚干净,没有人想到自己,即使想到,也是没有证据的。
白愁不喜欢冲到最前面,这样的人一般不会命长,战争教会了白愁,有时候用别人的手杀人,比自己动手要好的多,在处理暗影的事情上白愁尚且如此,何况是对付玛法的皇帝。
同样的,白愁也不会冒险,现在并不是让玛法皇帝死的最好时机,不能蠢到为自己以後的婚姻埋下败笔,白愁是追求完美的人,既然决定和鏐尔塞联姻,那麽以後的生活就不能存在太多的争斗,这种会破坏联姻的危机,还是妥善处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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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月与玛法可能的联姻引起了多方的注意,毕竟两个是羌雾大陆上的大国,政治上的意义比白愁与鏐尔塞个人结婚要值得重视的多。
“陛下,我们要怎麽办?”马卡罗外交大臣帕索恭敬的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询问著自己的帝王。
“静观其变。”头也不抬,马卡罗的帝王──卡斯特里悠闲的看著桌上的书,“现在做什麽都是徒劳的。”
“陛下,他们明显是针对我国的,等他们一连盟,我们就……”元帅达夫激动的往前跨了一大步,武人总是容易激动,特别是在他听到那个消息之後。
“呵呵,不用太担心,他们现在还顾不得我们。”慢慢的将书签放在书上、合上书,卡斯特里抬头看著忠心的大臣,“他们想和平相处还要一段时间哪。”
“陛下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先发制人,乘他们内斗的时候做好准备。”帕索的头脑要比达夫冷静和灵活的多,“现在轻举妄动只会加速他们的融合,反而对我国不利。”
“恩,知道怎麽做了吗?”卡斯特里缓缓的问道,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众人却是连忙点头,纷纷告退,下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真是的,这麽点小事也来问我,耽误我看书。”咕隆著,他有打开自己的书,专心的看著,身旁的侍从也是习惯了般的静静站著。
“白愁不是个好相与的女人,他们的部署可要小心,别被白愁利用了。”一边看书,一边还在自言自语似的说著,侍从悄悄的出去通知几位大人陛下刚才的话,心中暗笑,有心事的话,怎麽还可能看的进去书?
做完一切回到卡斯特里身後,他象不知道一样还是目不转睛的看著书,动作优雅。
从侍从的角度看去,他像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年轻人,一点也看不出是三十六岁,蜜色的头发服帖的梳理在脑後,若是不注意还真以为是个学者,可是不是,大家心里都明白。陛下的恐怖,没有人再愿意去试试。
“真是个有趣的时代,羌雾大陆将被年轻人主宰。”不再看书,卡斯特里走到窗边,看著窗外繁华的帝都景色,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的喧哗声,不知不觉嘴角露出笑容,在他的统治下,马卡罗变得如此繁荣,即使是骄傲也是可以原谅的。
“最後赢的,会是谁?”窗外的景色如此美好,卡斯特里却开始担心起来。
“当然是陛下,他们哪里比得上陛下。”侍从在一旁恭敬的回答。
“希望如此。”淡淡的应了一句,脸上已没有笑容,站了一会儿,又回到桌旁开始看书了。
对於这个皇帝,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但是无疑他是一个明君,也确实带领马卡罗走向了繁华,使之有可能冲破天神山脉的封锁,和大陆的另外两个大国争夺霸权。
马卡罗一直处於羌雾大陆的一隅,由於天神河流的阻挡,很多马卡罗君王的雄心皆被淹没在滔滔河水中。
而且马卡罗的土地并不是最肥沃的,国土虽然不小,可是适合农耕的土地不多,这也是历代马卡罗君王一直图谋向外发展的原因。
卡斯特里会是一个什麽样的君王,他的雄心与汹涌的天神河域谁会是胜利者,是冲破河域的阻拦,完成历代君王的野心,建立一统天下的霸业?还是向历代先王一样,雄心被淹没的滚滚河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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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著怎麽筹备婚礼吗?”暗影看见白愁坐在桌前发呆,很难得的开了玩笑。
“那是典礼官的事情,你的事情办的怎麽样了?”白愁从发呆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似乎是有点不悦的看著暗影。
“应该算是很顺利,但是你得有耐心。”暗影也知道白愁的心思,白愁的语气中透出的对自己的不满,精明如暗影,怎麽会没有发现,对白愁不可能做到对别人一样的婉拒,或许,装聋作哑是最好的选择。
“我知道。”白愁说完就把投转到窗外,已经快是春天了,万物开始复苏,白愁心里怎麽想的,暗影不会不知道,只是他没有说明也没有辩解,默默的走了。

“陛下。”侍女很高兴的捧来一张纸,白愁一看,鏐尔塞写来的信。大致上就是很想你,希望婚礼快点举行之类的话。
“无聊,”随手将信丢在一边,“有这种时间还是想想怎麽处理国事吧。”
说著,坐在椅子上准备看公文,看见伊丽思进了房间,猛地想起一件事,“去把暗影叫来。”伊丽思点头,白愁又突然伸手叫道,“算了,还是不叫他了,我们商量商量就可以了。”
伊丽思大为不解,有什麽事是不和暗影而和自己商量就可以解决的?若真是这麽容易的小事,白愁刚才也不会想到叫暗影了。想归想,她还是听话的站在白愁身边,等待著白愁开口。
“你说要是鏐尔塞知道了我的情况,他会怎麽做?”白愁边翻公文边问。
伊丽思一听,脸上露出笑容,“没有人可以抵挡陛下的魅力,陛下不用担心。”心想:难怪不想叫暗影,原来是这事啊。她隐隐猜到白愁与暗影之间有什麽事,只是大家都没说,她也不敢表现出来。
白愁对这个也不是太害怕,他毕竟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孩子了,经历了这麽多风浪以後,且不说他对自己很有自信,单从国家利益方面他就可以断定,鏐尔塞即使知道也是不敢说出来的。在没有把握完全吞并华月以前,鏐尔塞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自己已经不是那个任人鱼肉的白愁了,现在的白愁,是华月的女皇,手上有一个国家,有效忠於自己又能政善战的军队,即使被鏐尔塞发现了秘密,出於对白愁权势的考虑,鏐尔塞也不会揭发他,最大的可能还是咽下这口气,依旧和白愁维持联姻。
因此,问伊丽思意见,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鏐尔塞在他眼中并不是一个经常按理出牌的人,周全的准备是必要的,即使白愁心中暗暗希望鏐尔塞接受自己的全部,他多年来形成的警惕心还是会让他作出这些准备。
“是吗,若是就好了,我们可以省下很多事了。”头也不抬的答话,白愁的心思已经没有在这个上面了,伊丽思会相处对策的,果然,伊丽思思索了一会儿,“我们可以先叫郱祝、卫涉将军做好准备,以备不测。”不过我并不认为会用到,这句话是不能说的,轻敌是白愁的大忌。
“都交给你去办了。”白愁吩咐到,伊丽思微微点头,跨过门口的时候,听见白愁对她说,“你也不小了,也不能整天跟著我到处走了,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事吧。”
伊丽思脸上一红,低应了一声,连忙走出了房间,出了房门,才回头看看白愁在的那个房间,心中对白愁又是敬畏又是感激,果然是什麽事都瞒不过他。伊丽思按说是比白愁大些,可一直是将白愁视为自己的长辈,心里的位置只怕是比父亲雷卡还要高,心中只有敬畏,早就忘记自己其实是和白愁差不多大的了。
“那麽现在是万事具备,只等婚礼了。”伊丽思踏出房门後,白愁喃喃的说著这句话,也不知道是是喜是悲。

330
白愁的婚礼都是十分豪华的,这次玛法与华月均是毫不吝惜的撒下大把金钱来操办婚礼。
来参加婚礼的人,都会惊叹於这铺张的场面,诺大的皇宫广场铺满了红地毯,上面还撒满了各色鲜花,任由人们踩著,之所以不用白地毯,大概是出於清洁和美观上的考虑吧。
皇宫的内部都重新装饰了一遍,金壁辉煌的皇宫看起来更显气派,加上来参加婚礼的各类人群,都是一身华服,贵妇们的首饰与豔服争奇斗豔,已然将婚礼当初了一个攀比的好地方。
白愁与鏐尔塞的出现,让人们都屏住了呼吸,好一对壁人!
白愁一反往日的男装穿著,一袭华月传统服饰,以白色为主,衬上金色花纹,芙蓉如面眉如柳,周身流溢著温柔、高贵的气质,只有眼中偶尔透出的神采才会让人想起他是华月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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