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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到底出什麽事了?"
闵凡刚刚走上五楼,一直焦急等待的流凝就迎了上来。
他凝眸直视著他漆黑双眸中满溢焦急担忧,冷冷道:"二哥似乎很关心。"
"落青匆匆忙忙说出了事,却又说的不清楚,我自然会担心。"
"呵呵......"闵凡邪佞冷笑,"再不清楚,也能听出大哥出事的部分吧。"
"皇上真的出事了?"流凝一惊,一步来到闵凡面前焦急追问著。
阴沈著脸将他全部的失控都看著眼里,能让这个人如此失去冷静的那个人却不是自己,闵凡心中骤然升起冷冷的嗜血寒意,掠夺的欲念在此刻战胜了理智。
"三门四派想借由打击朝廷来对付漆雕府和凤鸣楼。愚蠢的做法,不过却不能说不会起到作用,大哥要真的死了,我和澜夙要忙著国殇,怕真的会分身无暇的。"
冰冷无情的‘国殇'二字如同雷击震入流凝心中,他直觉地脑中一阵苍白的晕眩,脚下不稳地踉跄了一下。
"死?怎麽会死,以凤鸣楼和漆雕府的势力,怎麽还对付不了三门四派的人。"他揪紧闵凡的衣袖哑著声音追问,用力的手指已经失去了血色,每一根都是无力的苍白。
"那也不好说,澜夙那里还没有消息,我这边......说不定会耽误。"闵凡甩开他的手,悠然的坐到一边的卧榻上凉凉的道。
"出了什麽事吗?我可以帮忙....."流凝急著追上去说道。
闵凡看著他的慌乱,眼底冷光一闪,无情地打断他的话,"什麽事也说不好,或者我的手下一夜之间都腹痛难当,或者是被人下药迷昏,或者大病一场,你也知道的,意外地事情.....谁也说不好。"只要他想,他可以有千万个理由,只要凤鸣楼延迟,此刻已经在去往边城路上的人一定必死无疑。
"闵凡,你是什麽意思?"流凝一下看清了他眼底的冰寒嗜血,不敢置信问道。
"我什麽意思二哥还不明白吗?"闵凡挑挑剑眉反问,邪佞的俊容此刻尽是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晦。
"他是你大哥。"流凝无法控制的大声吼道,怎麽也不敢想象他竟然会为了自己甚至罔顾亲人的性命。
"那又如何?"闵凡答地狂妄冰冷。只要是阻止他得到二哥的,他都会视为敌人,无论是任何人都一样。
流凝看著他,眼底流泻出深沈的悲伤和对失去的恐惧,"闵凡,不要这样,皇上真的会死的。"他知道只要闵凡想,他完全可以封锁这个消息,到时候,一旦那些人偷袭行刺,只怕宫中禁军也完全不是对手。
"那当然,三门四派绝不是光放空话的小人物,他们聚结起来的力量,也不容小窥,若没有凤鸣楼和漆雕府,只单靠朝廷的力量只怕也难以抵御。"闵凡邪佞的笑著,桀骜而难驯的晦暗莫测,只有那深沈的幽紫双眸深处,闪烁著一丝沈痛。
他恨他的无视,对待自己的温和淡泊却能在听到大哥涉险的消息时完全失控,他的心已经明了,而自己得不到的,又怎麽能让别人得到。
"闵凡。"流凝怒吼的声音有些沙哑的尖锐,对方的无情让他感到了无助的冰冷。
他不想因为自己害了那个人,不想因为自己看到他们兄弟之间这样的对峙著,互相敌视。他只是一个苦命的人,本该注定孤苦的漂泊,老天又为何要安排这三个男人同时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安排自己被这样的爱著。
"求你了。"灭顶的沈痛带著绝望,他无力滑落,双膝跪地,"求求你了,救救皇上吧。"若为了得到自己而让闵凡做出嗜灭血缘的事情,他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若为了自己而失去那个人,他会死的,身心俱死。
"二哥!!"他的屈服看在邪佞男人的眼中却只是让怒火更狂烈的燃烧,他蹲下身攥起纤细的下巴抬起那张脸,深邃的眸子细细划过每一个轮廓,贪婪的收入眼中,"你一次次的为了大哥屈服於我,你知道我的感受是什麽吗?"想要掠夺他,得到他,可每次这样的胜利却只是让他更加的空虚,得到的只是一个人,可最重要的心,他却始终不曾触及。
"闵凡。"他的问题他无法回答,只能无言的呜咽,为心中痛的血泪而呜鸣著。
"你想我救大哥,可以。"闵凡突然说道,随之站起身,指了指床的方向,冷声道:"现在,脱下衣服躺到床上去。"
嫉妒的狂怒已经焚烧了他的理智,此刻,他只想完完全全得到眼前的人,在那个人之前将他变成自己的,只属於自己一个人的。
"闵凡?!"流凝大惊,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怎麽?听不懂吗?还是.....二哥更愿意为大哥举办国殇?"闵凡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邪冷的笑著,幽紫到近乎黑的眼眸直视著面前的人,仿佛要通过那一层层青色的衣衫,看透他的深处去似的。
这个男人眼中的坚决已经宣告了他的势在必得,流凝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为什麽要是我??"他既怨愤又无奈的叹问。他只渴望心中所属的那个人的情爱,只盼可以毫无负累的和他畅游山水,可为什麽??要在他身上加重这累累情债,让他无力偿还.....
"二哥应该很清楚的。"
从见到他出现在漆雕府的那一刻就是自己全心的信赖,他付出的感情又怎麽没有回报就白白葬送,只要自己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眼前的人,是自己既是负尽天下也要珍藏的最重要的人。
他已经没有选择了不是吗?流凝闭上眼睛,无力的任由力量抽离,缓缓抬手解开长衫的外袍褪下,接著是系绳,从上而下,一个接著一个,隐藏在青色衣服之後的身体一点点的展漏出来,他不由得颤抖,感觉到炙热的视线随著手指的动作一点点地在身上烙上情痕......
黑暗的眼前再次浮现幻境,依然是深宫中华丽的殿堂,他还是那个陪伴小皇帝的伴读少年,在那个寂静无声的夜里,他被那人抱上龙床,一切.....就那样在青春懵懂的少年之间发生,当时还是年少的他们却谁也不知道,何为.....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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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尽褪赤裸裸的躺在床上,流凝紧闭著双眼,也无法抵抗一股股贯彻全身的寒意和屈服的羞愤。搁在两侧的手紧紧地攥住身下质地柔软的丝缎床单,全身微微的颤抖著,两束从对面投射过来的炙热目光逐渐靠近,以至於灼烧了目光所及之处。冰与火的交融,让流凝痛苦不堪的忍受著双重的煎熬。
"二哥,你真美。"闵凡俯身压下,轻佻的手指仔细的滑过身下白皙细滑却结实的身体,幽紫双眸中深沈的两簇火焰已经越烧越烈。
流凝羞耻地撇开脸,始终不敢睁眼去面对眼前的一切。
"睁开眼,二哥。"闵凡不允许他的逃避,即将发生的一切,他要他全身心的体会,将自己牢牢的刻上心头。
紧阖的双眸不安的动了动,两扇睫毛微微颤抖著,有什麽在里面凝聚,一点一点地流泻出来。
"二哥。"闵凡看著他的眼泪而心动,无论是坚强的还是脆弱的,他都让人无法不去爱。这个男人,已经让自己深深地沈沦下去,他又怎麽敢一个人站在上面看著自己,即使万劫不复,他也要和他一起。
"我爱你,二哥。"毫不隐讳的呢喃著爱语,隐藏在心中多年的深情终於倾诉而出。
感觉到身下的人因为自己的话一瞬间僵硬的身体,他牵唇一哂,"所以,我要得到你,让你属於我;所以即使再痛我也不会停下来,二哥最好有这层认知。"柔柔的语调说著无情的言辞,他的目光一瞬间坚定,原本细致抚摸让自己心动的脸部轮廓的手终於开始了动作。
最先侵入的是最柔软的东西,灵巧的滑过他紧抿的唇侵入他口中,霸道却不是温柔,他留恋其中温和的气息,不舍的辗转缠绵,噬骨的销魂贯彻全身,他抱紧怀中的人,就仿佛要将自己炙热的激情也传递给他一般。
"二哥....二哥.....二哥....."炙热的双唇一路而下,每印下一个痕迹就呢喃一句,他恍若著了魔一样迷上了这两个字,看著身下人因为这个称呼为不断的战栗,幽暗的双眸也不觉加深了色彩。
"二哥,睁开眼。"刚才心软於他的落泪,而此刻,在即将彻底拥有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能允许他的逃避。
流凝犹豫了很久,两扇睫毛颤颤抖抖的,最终,缓缓地打开.....
一双氤氲水气迷蒙的漆黑双眸就这样出现在眼前,一丝羞涩闪过,他看到男人因为自己而加重了情欲,不觉再次敛眼。
"二哥,我要让你属於我,只属於我一个人。"霸道的话语伴著手下侵入的动作,两根手指进入到身体最私密的地方,流凝不安的扭动著,口中本能的发出低低的呻吟。
感觉到身下人很快就适应了自己,闵凡撤出手指,改为此刻已经炙热的灼人的欲望,一举侵入。
"啊!!!"一声呻吟带著痛呼,流凝弓起身紧咬著牙忍受著侵入的疼痛。
心爱之人的身体和自己以外的契合,并不如自己想的一般干涩禁窒,闵凡不觉加深动作,一下一下,听著身下人低低细语的呻吟,他感到情潮的澎湃汹涌。
"二哥.....你是我的....是我的...."他不断地在他耳边反反复复,就如同要将这话变做咒语蛊惑人心一般弃而不舍。
激烈的撞击是流凝不能承受的剧烈,他本能的身出手揽住闵凡宽阔的肩背,一下一下地随著他摆动。
紧紧阖上眼,有著一滴不属於这份激情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多年不曾体验过的激情接触,然而.....那个曾经给予自己这份美好的人又在哪里?!流凝在心中悲凉的问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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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H极限了,蔷薇就这麽点能耐。
大家凑和著看吧。
我要继续爬格子去了,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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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得到闵凡几乎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以至於第二天启程前往边城的时候众人只看到一脸满足喜色的楼主和被他抱在怀里全身裹得密不透风的二少爷。有人为此高兴也有人伤心,追紫默默地站在车尾落泪,心中也暗暗庆幸自己不必和他们同行到边城而是前往皇城漆雕府报信,否则的话,他真的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装成若无其事的看著这一切。
两批人马准备好了以後很快的启程,由闵凡和追紫分别带队向著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而去。
而因为凤鸣楼所在的地方本就靠近南方,距离边城很近,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再加上不断召集分散各地的人马,闵凡等人用了七天的时间就赶到了边城中心地──朱砂镇。打听到皇上的人马还未到达,闵凡下令选了一个不起眼却干净的客栈住下,尽量不要惊动镇中此刻已经暗暗布下的三门四派的人。
"怎麽样?伤口还疼吗?"一连七日的赶路让流凝下身的伤始终因为颠簸而不断加剧,以至於感到朱砂镇的时候已经举步艰难,只能任闵凡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抱进房中。
"还好。"流凝淡淡道,选了一个侧身的姿势靠在床头。
心中因为终於赶在那人之前来到这里而暗暗松了一口气,一路上他都请闵凡加快脚步,就是担心会晚了一步,是那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遭了三门四派的暗算。
"为了大哥一路马不停蹄,现在二哥也可以放心歇歇了吧。"幽暗锐利的双眸捕捉到他安心的神情,满脸的关怀瞬间变成冷冷的怒火,想著一路上他的恳求和顺服都只是为了那个人性命无忧,他就不由得嫉火狂燃。
"你一遍一遍的不烦吗?"
流凝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眼神闪烁清澈的光芒,如同一种柔软却严厉的指责。
"是二哥没有给我安心的保证,我又怎麽能够放心。"他俊魅的容颜尽是不满的控诉,正是因为得到的手段特殊,因此即使知道以二哥的个性以後定会跟著他,他心中还会时不时地升起不安,特别是自那日後他就一直是这幅冷冷淡淡的神情。
"我不想和你争执下去。"流凝轻轻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眉宇间尽是倦倦愁容,连日的奔波再加上闵凡不断的试探,他已经疲於应付了。
每次看到他这样淡然的无谓闵凡都会又怒又忧,握住他手的手掌下意识的收紧,手心中传递的热度渗透心底,他扯了一把将他拉到身前深吻,辗转反侧的细尝他口中淡淡的气息,如同烙印般炙热而深沈。
"二哥,爱上我吧,让我知道,你是只属於我的。"沙哑的声音在流凝耳边响起,低沈而魅惑的传入心底,乱人心魂。
流凝被他的激情所俘获,全身不安的颤抖著柔软偎入他的怀中,每一次每一次,他都会用这样的办法让自己全身发烫,一直燃烧的冷漠的心底,在那里点起小簇火焰.....
"楼主。"门外传来落青的声音,闵凡很快收拾好情绪,起身去开门。
"什麽事?"
"楼主,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您和二少爷从早上开始赶路就没吃东西,出来吃点吧。"落青说道。
闵凡想著流凝此刻虚弱的身体,摇头道:"算了,二哥身体不好,把饭菜....."
"不必了!"流凝淡淡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我想出去吃。"说著的同时已经强撑著身子下了床。
闵凡赶忙过去扶住他,"你现在怎麽还能走动嘛?"
"没关系。"流凝摇摇头,"我想在外面吃。"
"二哥是不是不想单独和我一起吃?"闵凡有些动怒的问道。
流凝一愕,怎麽样无法理解这样的小事也能让他往那方面想。心里也动了火气,他甩开闵凡的手自己勉强向外走去。
"二少爷。"看著他一拐一拐的走著,落青想扶一把也被他甩开了。
高台的台阶他迈的勉强,再加上生气地加快脚步,小腿突然一软,他整个人就不稳的向前倒去。
"二哥(二少爷)!"两声惊呼都不及一个突然伸出的手臂,在流凝以为自己会摔在地上的时候却被拉入一个意外熟悉的怀抱。
"啊!!!"他听到身後落青的惊呼。
"你....."闵凡似乎也不敢置信。
埋首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缓缓勾起了一个弧度,只有他知道,这才是那个人高深莫测的地方。站稳後退了两步,他有礼的单膝跪下行礼:
"草民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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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病了?"男人的声音亦如记忆中的低沈浑厚,沈稳的语调带出帝王的威严和魄力。
"只是小伤,谢皇上关心。"流凝守礼的躬身退了两步离开尊贵之人的怀抱,淡淡道。
深幽的漆黑双眸如同清澈溪水中黑曜石般明亮,牧风流转深邃眸光凝视著面前人低下的头顶,梳理整齐的发髻上那支青石玉簪他似乎带了很多年,那是八年前外邦进贡的贡品,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当时看到身边少年锺情的目光,就毫不犹豫地让宫中最出色的雕匠用此雕琢了一个青石簪送给了他。
他???是否还亦如当年的少年一般??牧风在心中反复的问著自己,直到有两个声音打断了他与他之间暗暗流动的暧昧。
"皇上!"
"大哥。"
两人同时抬起头,流凝看到他身後那个陌生的豔丽女子,而牧风也正好迎上闵凡邪佞含怒的眸子。
"皇後,这是二弟流凝,你没有见过面的。"牧风转身去搀扶那柔弱盈动的女子上前,并简单为两人介绍。
直到这一刻流凝才真正的第一次看清她,清丽绝众的美貌,顾盼神飞的神情流转万种风情,娇唇不点而朱,唇边始终挂著轻轻的微笑,映衬两颊淡淡酒窝又为那股成熟风韵增添了一丝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