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段话慈爱而且诚恳,但是其中包含的深意与压力,使莫光辉不寒而栗,他迟疑的看了女伯爵一眼,后者微笑的看着他,完美无暇的微笑。
莫光辉相信这句话是真实的,并且他以后也不会生活在某种恐惧之中,但是如果单纯的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似乎也是不可能的。
这有些怪异,莫光辉却找不出了哪里有什么怪异。
"如果你不喜欢这里的气氛,也可以离开,不会有什么影响,毕竟第一顺位继承人已经不是诺兰上将,他也不需要有这些应酬。"女伯爵继续说。
"谢谢您。"莫光辉礼貌的说,然后他退出了人鲜包围的圈子。
卡莱曼不可避免的依然被一些人包围着,对于这有点劲爆的消息,人们多少还是想要探听一下辛密的,只是卡莱曼冷漠的表情,一点也没有透露的意愿。他捕捉到莫光辉从台阶上下来,面色冷淡的从人群中走出来,面对莫光辉的时候,他多少还是有点紧张:"女伯爵对你说了什么。"
莫光辉笑着说:"她说我可以离开这里,我想问你是不是要跟我一起离开。"
卡莱曼的表情立刻变得兴奋:"哦,这简直是废话。"他说了一句粗话,同他的形象一点也不匹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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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卡莱曼的婚约(3)
走出玫瑰贵族奢华的庄园时,莫光辉想的是:“卡莱曼的婚约,就怎么简单的结束了?”
这不可能,任何人都知道这不可能。
“看来你没有时间知道我同女伯爵都说了什么。”回到宿舍,莫光辉取笑卡莱曼。
卡莱曼不大有心情来接受莫光辉的取笑,事实上他确实没有时间嘞同女伯爵说话,他大部分时间被各种寒暄式的交流拖住了脚步,并且女伯爵看起来也没什么同他交流的意愿,女伯爵在回避卡莱曼。
这让卡莱曼感觉很不好。
当他还是第一继承人或者说,当他没有反叛过女伯爵的时候,女伯爵从来不会忽略他,哪怕是一个细节,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恐怕女伯爵所关注的只会是桑亚斯的细节。
女伯爵的心中,只有第一继承人的位置,无论这个第一继承人是谁。
卡莱曼语气冷漠:“看来我也不会再想知道他对你说了什么,”他停顿了一下,“那绝对不是好听的场面话。”
莫光辉耸耸肩膀,关于手伤以及女伯爵对于手伤的评价,莫光辉认为还是过一段时间再告诉卡莱曼,现在无论时机和场合都不够合适:“所以说,你也不见得有兴趣知道,我只是在想,你失去了继承人的资格,对于你来说,是很巨大的损失。”
卡莱曼愣了一下,手习惯性的在莫光辉的腰上:“这个位置对我来说是个巨大的负担,我很乐意摆脱它。”
莫光辉看着卡莱曼的侧面,他不认为卡里面看说的是真话,对于一个已经习惯了被人注目的骄傲男人来说,失去了这些东西,似乎并不如语言上那样轻松和愉快。
关于卡里面看的心情到底是什么样的,莫光辉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分析和体会,卡莱曼的手指很轻易的就把他那件昂贵而麻烦的西服剥的一干二净,并且随手就丢在地上。
“衣服……”莫光辉皱着眉,微弱的抗议了一下。
“反正你也不喜欢,而且我已经像你保证过了,这是你最好一次穿这样的衣服。”卡莱曼微笑着愉快的说。
老实说,莫光辉对做爱这件事情还存在激情,但是被卡莱曼过度需求,使他对这件事情又有一定程度的恐惧感。
卡莱曼就是这种人,让人爱着,恐惧着,又觉的是个应该被疼爱的小孩子。
这个矛盾的男人。
莫光辉认为自己至少应该恨快卡莱曼----在几个月前,卡莱曼对自己尖刻讽刺的时候,但是当他显露一种脆弱,并且这种脆弱使你认为是伪装的,也仍然会无可救药的被感染,从而即使卡莱曼给自己造成的痛苦,远远大于卡莱曼的委屈,莫光辉却毫不争气的选择了投向。
投降,这可不是什么好词儿。
如果说卡莱曼对莫光辉有什么深刻的不满,恐怕就是在做爱这个很要命的时候,他总是有余力去分神,想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比如,当他就被卡莱曼压在墙壁上,艰难抬起一条腿,有些恐惧的等待快离开么的进入时,他会担心两人踩在他最深恶痛绝的西装上,会使西装回天乏术。
“你需要专心。”卡莱曼在莫光辉耳边说,灼热的鼻息引起莫光辉的战栗,接着,卡莱曼缓缓的插入。
莫光辉吸了一口气,“你就不会慢一点吗?”
“只要你能专心一点。”快离开么说,并完全进入莫光辉的身体。
被进入的感觉也不是太愉快,一种令人窒息的,并且伴随着对疼痛恐惧的填充感----虽然说,卡莱曼已经足够小心,没有弄痛莫光辉。
但是当体内的某一点被碰到的号死后,这种不愉快的感觉,就显得不那么明显了,相反,置换成了一种饥渴的需求,腰和腿因为这种淫秽的感觉,而做出最本能的反应。
莫光辉支撑体重的右腿在颤抖,如果不是卡里面看分担了他一部分体重,他恐怕得丢脸的坐到地上。
男人的身体对欲望更本能,更诚实。莫光辉急促的喘息和已经开始泛红的颈项引起卡莱曼的虐欲,是的,虐欲。
因为太喜欢,占有欲就会强烈的近乎变态。
以至于用伤害来表达难以表达的喜爱。
但是莫光辉又能使他竭力压制这种虐欲,真的想在这个人身上留下伤口和永恒的痕迹,但是会痛,会咬着牙竭力忍耐。这种感觉,使卡莱曼觉的生命脆弱,而极力抑制自己这种想要伤害和毁灭的欲望。
卡莱曼的这种性格或许遗传自自己的母亲。
就身体的反应而言,莫光辉不是合格的情人,大部分时间,快离开么在取悦莫光辉,莫光辉则只是负责迎合,负责感知卡莱曼给予的感觉。
卡莱曼喜欢莫光辉的腰,还有低垂头时的下颌,都是催人施虐的诱人形态,但是他只会爱抚和亲吻,即使这样根本满足不了他想占用的强烈情绪。
被进入的身体,感觉敏锐,转移到床上做的时候,莫光辉分心的为自己的腰松了口气,但是下一刻,卡莱曼的抽插与吮吻,夺走了他的注意力。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过多的填满,盈满的几乎要吐出来。
敏感的身体与流下的汗水,莫光辉同卡莱曼一样感到了窒息。
莫光辉竭力想将身体蜷起来,他不太适应这种被快感洗刷的感觉,压抑不了的呻吟,还有压抑不了难以平复的呼吸,都是他觉得不安甚至痛苦。
“我怎么就会爱上你这种人。”卡莱曼艰难的说。
“相信我,我也有痛感。”卡莱曼的声音似乎咬牙切齿,他的动作愈发剧烈,激动地难以自持。莫光辉徒劳的张着嘴,体内敏感而炙热的地方,叫嚣着欲望,吞噬了他所有理智和清醒。疼痛与麻痒逼迫他不得不羞耻的大声呻吟。
“卡莱曼。”他神智昏迷,甚至不知道自己都在喊些什么:“卡莱曼,卡莱曼……”
我怎么会这么爱你。卡莱曼的手穿过莫光辉后脑的头发,他吻上莫光辉的嘴巴,怎么能这么危险的爱上你。
“我喜欢你的眼睛。”莫光辉说,他的手握着卡莱曼的一缕头发,金黄色的头发,像是金子一样的灿烂。
卡莱曼开心的笑了,他俯下身体,亲了莫光辉的眼脸,“我也喜欢你的眼睛,像是黑色的宝石,还有你头发的颜色。”接着,吻落在莫光辉还有些汗湿的头发上。莫光辉的脸颊还有些泛红,呼吸依然有些沉重,所以他嫉妒快离开么,后者现在看起来似乎很轻松,不大像是做过什么剧烈运动的样子。
“你的眼睛看起来像是个孩子。”莫光辉说。他搂了卡莱曼的脖子一下:“我喜欢看见你微笑的样子,因为你还很年轻,应该真心的笑。”
卡莱曼微微愣了一下,要知道,平常让莫光辉说这样的话,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是个内敛,在某些时刻显得过于冷漠的男人,而且他也不擅长说些什么,给卡莱曼什么安全感,当然,卡莱曼也不擅长。
所以说这两个人能相处这么久,已经足够可贵了,如果哪一天不得不分开,似乎恶意不是什么太遗憾的事儿,是不是?
第三十二章困境(1)
可以说,莫光辉和卡莱曼这种不受阻碍的生活,已经正式开始了。莫光辉不用再考虑女伯爵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至于卡莱曼,他依旧承担着自己还拥有的头衔所赋予他的一切责任。
莫光辉不大过问快离开么都在做些什么,那些军方的机密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用处,而且他还想多活几年。
实际上,莫光辉也不希望自己将一切事情想的太过复杂,如果他和卡莱曼还有一个星期的安宁,那么他就珍惜这一个星期的时间,至于其它的事情,他觉得还是一个秉承穿透桥头自然直的乐天派的做法,是的,有些时候,莫光辉还真是个可敬的乐天派。
莫光辉同桑亚斯的相处,却发生了某些小变化。
首先,如今桑亚斯已经是玫瑰贵族的第一继承人,他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莫光辉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用过去的那种态度来对待桑亚斯,至少应该足够尊敬,或许他的本意并不是拉开两人的距离,毕竟桑亚斯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但是那天女伯爵宣布继承人的位置易主后,桑亚斯的一切对莫光辉来说,都开始变得陌生,而且他几乎连一句话都没有同桑亚斯说上。
“你的手法不对。”莫光辉指着桑亚斯的手,“这个部位,必须要手腕用力,而不是手指用力,否则很难成功的切入。”莫光辉为桑亚斯做了一个示范。
桑亚斯模仿莫光辉的动作,成功的将刀片切入目标位置,莫光辉笑着说:“您很聪明,诺兰少爷。”
连称呼都变了。
桑亚斯体会到这种变化,他也努力说服莫光辉像从前一样对待他,但是他的话一点也不奏效。
桑亚斯切开胶皮,里面的线路和绝缘皮暴露出来,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含义。
桑亚斯细心的跳出蓝色的线路,然后用精巧的刀片,熟练的切开绝缘皮,露出里面的线图,没有任何一点损伤。
莫光辉赞赏的说:“您做的很好,我想您一定很累了,请休息十分钟。”
莫光辉散落的工具替桑亚斯一一拾到盘子里。
桑亚斯重重的将刀片扔在搪瓷的额盘子里,因为动作过于剧烈,刀片弹起来,落在莫光辉的手上,滑落下来,锋利的刀片在莫光辉的手上,留下伤口,血立刻从伤口溢出来。同莫光辉手中的白色唐朝盘子相对比,看起来格外刺目。
桑亚斯立刻慌张的伸手,他感到愧疚,想要看莫光辉的伤口,莫光辉只是笑笑,“只是皮外伤,不要紧。”接着,倪拉迅速的处理了莫光辉的伤口,确实只是皮外伤。
桑亚斯站的远远的,看着这一切,他感觉自己被明显的排拒在外,就连平时对他颇有怨言的倪拉,也开始用这种恭敬的不可思议的态度来疏远他。他感到受伤,并且委屈。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使你对我这么冷漠,教授先生。”桑亚斯走到莫光辉面前,急切的说,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祈求,还有悲伤,“请你不要这样对我。”
莫光辉看着桑亚斯的表情,他犹豫了一下,或许潜意识里他在疏远桑亚斯,然而对这个孩子真心的喜爱却不是那么容易减轻的,他叹了一口气:“我应该与您保持距离,诺兰少爷,这对所有人的人来说,都有好处。”
“我一点也不觉的!!”桑亚斯大声说,他握住桑亚斯没有受伤的手,“莫先生!我已经被女伯爵承认了,而且拥有了过去连想都没有想过的地位,这证明我已经真正成长了,我有能力了,你应该多注意我一下,我跟过去不一样了!!”
桑亚斯的手很用力,他的目光急切,眼珠狠狠的看着莫光辉,他不能理解,快离开么那种高傲,不将任何人的自尊放在眼里的人,为什么就能这么牢固的抓住莫光辉的心,为什么卡莱曼正在慢慢失去耀眼的光环,莫光辉依然能对他毫不动摇,他不知道卡里面看上到底有什么能如此吸引莫光辉。
桑亚斯恐怕很难会明白,就连卡莱曼本人也会迷惑,为什么莫光辉对自己的爱情,哪怕是被自己深刻的伤害,依然能在挣扎和痛苦中,坚持下来。
如果说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那是用来欺骗愚蠢的女人的愚蠢的借口,爱上一个人,一定会有原因。
莫光辉笑了笑,是的,相比下来,桑亚斯似乎更适合自己,桑亚斯对他足够爱惜,也总是注意着他的感情波动,但是这一切都不能感动莫光辉,哪怕桑亚斯为他付出了生命,他也只会愧疚和痛苦一辈子,绝不会产生一丁点儿爱情,就是这么的神奇。
中国人的古话,总是这么的经典,没有缘分。
无缘莫强求。
莫光辉想像一起一样,轻轻摸摸桑亚斯的头,但是他明天这么干,他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干,如果想让自己和快离开么的生活更加宁静的话,他应该与桑亚斯保持足够远的距离,对女伯爵来说,继承人的意义到底有多么重要,莫光辉根本不会去怀疑。
莫光辉看来倪拉一眼,倪拉千篇一律的知趣的离开了莫光辉的办公室。
“请您坐下。”莫光辉对桑亚斯笑笑,指着自己对面的椅子对桑亚斯说。
桑亚斯听话的坐在那个椅子上。
莫光辉斟酌了一下词句,接着对他说:“你看,诺兰少爷,我比你大很多岁,这当然不能成为拒绝你的借口,但是你也没有仔细想过你自己身上的责任?”
“快离开么身为继承人的时候,他似乎……”桑亚斯急切的说。
莫光辉打断了桑亚斯的辩驳:“我要无礼的打断你,诺兰少爷,你自己应该也清楚,你和卡莱曼不一样,他比你更要严于律己,并且会自己仔细思考自己所做的一切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桑亚斯再也无法反驳,无论他如何强调自己是值得莫光辉注意的,甚至是值得莫光辉放弃卡莱曼的,莫光辉都有理由来拒绝他。
莫光辉不会选择桑亚斯----至少在近期内,莫光辉绝对不会选择桑亚斯。
“你真懂得如何伤害我。”桑亚斯从椅子里站起来,受伤的看来莫光辉一眼,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痛苦的表情直面面对莫光辉,“你对我来说是一个意外,或许对卡莱曼
也是一样,我们都没有料想到你太超出我们的想象了。”说完,桑亚斯后退一步,他微微弯了一下腰,然后他转过去,挺胸离开莫光辉的办公室。
这算不算是安全而完美的结束?莫光辉看着桑亚斯匆匆离开,他突然觉得苦恼,为什么事情总是这么复杂。当然,现实总是不容人过于单纯的。
莫光辉抬起右手,放在眼前,他已经确定自己的手没有挽回的可能,他握紧自己的右手,如果他再次事情卡莱曼,他也不会有什么有利的条件再靠近卡莱曼,所以他不能失去卡莱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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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莱曼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对于他突然失去继承人资格这件事情,有很多人表示了好奇,并且前来寒暄,希望能探听一点内幕。卡莱曼礼貌的将这些好奇心敷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