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创痛,这家伙还能活到现在真算是一个「奇迹」!
忽然身後「喀啦」一声传来。
市川回头,看见的却是已掩上的门板……
---------------
抢到小电就更新~~~~~~~~~~~~
武将 十七回 决心
「你去了哪里?」
神崎流的脚步在这声隐含不悦的问句中顿下,瞬间挂上常驻的微笑,他从容地转身面对好
友。
「你说呢?市川?」
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邪佞神情,全身上下所散发的寒意足可逼退一整个军的人马;但市川
例外。
「你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太重了,同时太浓,浓到连市川都可轻易嗅出。
「是这样吗?」仍是不喜不怒地回应,刚才那场近乎无止尽的杀 让他整个人沈浸在血的
炼狱中,根本无暇顾及什麽血不血腥的,所有的感官神经全为杀气阻断,现在给他一提,
才发现自个身上的血气果真是重的吓人。
有点恶心。神崎流不自觉地皱了眉。
「你一声不响地消失一天一夜,到现在才肯回来。你不认为有必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市川英挺的面容明显带著不快,一步步走近好友。
就算不当他是朋友,起码也该是部属;於情於理都不该连一声通知都没有就平白消失这麽
一天。
「只是一点私事。」避重就轻回了一句,不是故意想隐瞒或什麽难言之隐,只是懒得回答
。不正经的笑随性挂在邪美五官上,神崎流无所谓地耸耸肩。「他怎麽样了?」
应该还活著吧?照市川的个性是不会让他死的才是。
「他死了。」市川出乎他意料地不带感情回答。
神崎流轻轻一笑,「不可能。」身为多年至交的他太了解市川的医术;若非如此,他也不
会一声不响消失丢下天牧十夜给他医治,更加不会故意加重那家伙的伤势。「你不会让他
有机会死的。」
「哦?这麽看得起我?」市川嘲讽一笑,已走到他身前,那呛鼻的血味浓重得几乎令他窒
息,他深深地蹙起眉心。
「他呢?」
「你为什麽这麽在意他?」不该的,在自己记忆中的神野向来不曾理会他人死活,「你─
─」
温和内敛的眼神一黯,市川猝不及防地出手,一把扯开他身上那件厚重的黑色大衣──
「果然是你!」
消息传得这麽快?「你知道?」忍不住扬起略显讶异的眉,审视著好友俊秀面容。
市川放开手上揪住的大衣,转身走向床 ,看来有些颓然无力地垂下手,而後缓缓开口:
「在我医治十夜的伤势完毕後,小二突然紧急地跑来敲我的房门,他通知我,在京都驻扎
的,负责进行本能寺一役的那一军队,在一夜之间……死伤惨重。」当时就有不好的预感
的,没想到……
「我没想到你会这麽狠。」那些人好歹也是神崎带过的兵,他竟然真下得了手!
「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毫不在乎地扯下那件本用来遮掩一身血迹的大衣,此刻的神
野流,全身上下无一不是令人述目惊心的血红。
无关乎感情、无关乎过去,向来就是无情无心的人,市川该很明白才对。
「你是为了他吧?」爱骗人的家伙!以为他市川看不明白吗?「但你认为他有可能会接受
吗?」
神崎出人意表的沈默下来,脸上常挂的笑容霎时抹去,只是出神地看向市川。
对他诡异的表现及奇特的视线全然不在意,市川继续开口:「神崎,你最好不要忘记,策
划这次伏击织田信长行动的主要人物,就是你!看见那麽敬爱织田信长,不惜豁出性命也
要为主公报仇的十夜,你以为这次你的胜算有多少?」语重心长的叹气:
「你以为自己还有什麽立场要求天牧十夜的接受及原谅?」
看见那麽执著的十夜,连市川的心都不禁为之震动。
「他的感受与我无关。」冷冷的扫视过市川认真的脸,没想到今天市川会突然对自己说出
这种话,不过他不会感激,更不会在乎。
本来就是个极度自私的人,没有必要因为谁而去改变。神野流不顾自己才正从战场上抽身
,转身便打算离开。
「流!」
「我说了──」神崎的脚步这次并未停下或减缓速度:「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
是的……包括得到他!
===============
心里有个结解不开……解不开…
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一种执著
执著於解开 还是 执著於解不开
执迷於结 或执迷於解
又该怎般是好¨¨¨
武将 十八 治伤
缓缓睁开眼,映入眼中的尽是陌生的摆设。
唔……身体好痛,意识还不太完全清楚,现在是怎麽了?躺在床上的天牧十夜反射性地想
起身,却压根忘了自己身上的伤有多重;只是稍稍一个牵扯罢了,便立即引来揪入心肺的
痛。
痛得自己差点叫出声!
这里……是什麽地方?
再一次用力眨眨眼,他肯定这里他没去过。
为什麽会这里?第二个浮上心头的疑问是这个,但更令他不明白的是──为什麽竟然还活
著?!
很想起身……可惜连牵动一下肩膀的力气都没有。
混帐!想他堂堂一个织田『武将』、天牧十夜,竟然沦落到这地步!
对了──明智那家伙呢?!
念头一动,十夜顾不得什麽伤不伤、痛不痛的,一个用力使劲就是硬打算起身。
「你这小子想找死吗?」一推开门就看见这麽吓人的画面,市川吓得一个箭步冲上前按下
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拜托!下次想找死请不要在我面前好不好!」
嫌他不够忙?还是嫌他不够烦?妈的,他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又耗去一整个晚上的心
血才勉强把他从鬼门关前给救回来哪!他该不会是想让他的心力化为乌有吧?
「你……是……谁?」吃力的开口,十夜发出的音节模糊到令市川得想了好一会儿才能猜
出他的意思。
怪了?为什麽他的声音──
「市川 伶。满意了吗?」将这不知死活的小子按回床上,「你伤得太重,暂时先不要乱
动。」这小子竟然还敢「挣扎」?
「不……」
「给我躺好!你不想伤口裂开,再痛上一次吧?」市川开口了,而後十夜才终於乖乖听话
地不再扭动;市川转向搭著他的手把脉。
嗯,脉博很正常,瞧他气色已好了大半,幸好当时血气没有流失太多,再休养个几日应无
大碍才是。
「为什麽……在……这里?」声音出不来……这人是大夫吗?他会是那一边的人──慊人
?他不会知道此刻自己身在何方,何况若是慊人……一定会在他醒来时先臭骂他一顿,那
为了小命著想,还是先落跑比较保险;明智?更是绝不可能了!既是如此,那又会是何人
所为?
「你是问自己为什麽会在这?」市川将他的手放回身侧,「你伏击明智,失手被抓的事,
还有记忆吗?」印象中每个受过重伤的人都会出现暂时性的失忆……
十夜艰困地点点头。「是我们带你出明智府的。」
「为什麽……」
烦不烦?问个没完!市川翻翻白眼,「总之,你现在什麽也别想、什麽也别问,给我好好
待在床上休养就是了!」这小子到底有没有自觉?他真的知道自己差点死在明智府中的事
吗?
「可……」他还没问完、根本一头雾水呀!
受不了这小子的多话,市川为他盖上被子後转身就想走人。
「等──」呜!他的右肩──他的右肩动不了?!好痛──
「我不是要你别动吗?」听见声音转头的他锐利地看见十夜一脸痛苦,并且瞧见他右肩上
的伤开始渗出血色……气急败坏的冲上前去制止他的动作,顾不上向来的风度。
「你看你!伤口裂开了吧!」妈的,得再上一次葯了!
真是麻烦的家伙!
自右肩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强裂痛楚,但十夜早已无心理会。
「右……为……」
可恨!他现在竟连一个句子都无法完整表达!
「你想问你的右肩为什麽不能动吧?」躺著不太好换葯,市川认命的将十夜小心翼翼地移
动至适当方位,扶好後让他靠著,开始换起葯。「你的右肩受了很重的伤,我将它包扎过
了。不过这地方不好复元,你很可能得在这一个月内都尽量不能用右边了。」
什麽?他要当上一个月的废人?!不行,还没给主公报仇!不行──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看他以不知死活地蠢蠢欲动了,这小子在打什麽主意他
会不清楚?这家伙!市川忙将他硬按回原姿势。
「你想替织田信长报仇吗?那也得先保住你的小命才行!不过我劝你还是放手比较好,以
你现在这副狼狈凄惨样,恐怕是走不到门口就先倒了。」
「不!」这声拒绝倒是掷地有声的坚决;他绝不会放弃为主公复仇的!「主公……我……
报……」
「谁是慊人?」
忽地一个识相又带著冷漠的声音插入他二人的对话。
十夜抬起头看去。顺著这个方位,他不偏不倚的清楚看见来者的面容──正是那天恶意在
自己胸前搥上一拳、加重他伤势的男人!
明智的客人。
神崎流懒散地斜靠在门板边,颇感有地欣赏著这明明被困在床上动不得的男人,英挺阳光
的脸上那勃发的怒气;以一种玩味的角度。
「你、你──」
「认识慊人跟诚一郎吗?」静静地欣赏他生气愤怒却仍深深引诱他的那张容颜,神崎流带
著笑意明知故问。
十夜困难地移动身子。他们……发生什麽事?
「羽柴秀吉已经打算出兵讨伐弑主的叛军──明智光秀;而打前锋的人,正是素有『猛将
』之称的诚一郎;至於担任前锋军师的家伙,就是『智将』慊人。」
他满意地看著眼前那病号将吃惊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一动也不动,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
身上,屏气凝神的等著自己的下一句。
「怎麽?你真不认识?」
「秀吉大人……」向来有智有谋的羽柴秀吉大人派兵了?而且又有慊人与诚一郎领兵出征
……弑害主公之仇,绝对得以报!
他默然地想著,而後将眼神在为自己换葯完成的市川身上,努力地开口:
「我,昏……几天?」
市川想了下,「大约七天。」不然他那浑身的伤哪好得了这麽快!若非有自己在旁细心照
料,十夜的小命这次铁定玩完!
「你……照顾……一直──?」
「没错!就是我。很感动吧?」想他可是被织田家破门逐出的人耶!如今竟然还会这麽不
计前嫌的救他这个织田信长的贴身护卫!一般人没落井下石十夜就该感谢老天了!
十夜沈默注视市川好一会。
「谢……谢……」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道谢倒让市川无所反应的楞住;……没想到这小子也挺直率的嘛!市川
心中一动,给了他一个温和的微笑便摆摆手离去。
现在房中只剩两个人了。
而气氛──是充满诡异的沉静。
========================
觉得十夜还不够凄惨的人 举手!!
因为接下来
十 夜 会 更 惨
十夜(惊吓):你你你……开玩笑的吧……(哭--)
神崎(不怀好意的笑):哼哼哼……
市川(无奈叹息):我救不了你…唉……谁让神崎官比我大……性子又鬼似的恐怖…
作者(没良心的笑):呵呵呵~~~这是我对十夜的爱啊~~~~~呼呵呵呵~~~~
十夜:--我宁可你别那麽爱我>_<--
武将 十九 接触 (强受)
这个男人为什麽还在这里?
两人彷佛在对恃著,又彷佛只是各据一方的安静,但就是没人预备打破这阵沈默。
神崎流自市川出去後便关上门,迳自移动到离十夜不远的一张桌边,开始品起茶来。
他们两人的视线始终有意无意地不触碰到一起;十夜无意识地盯著前方,而神崎则漫不经
心地凝视窗外。
但十夜开始对这种情形不耐烦了。
那个男人的注意力似乎全副放到了自己身上!
「……出……去。」
尽管现在说话这件事对他而言是困难的,但就是不想见到这个人,打心底地不想见到。
要不是这个人在晚宴上故意给自己的一拳重击,伏击明智的事是不该失败的!
这浑帐……害他无法亲手报主公的仇!
「咦?」虽然是侧身对著他,不过十夜的一举一动全在神崎流的注意上。「你在跟我说话
?」偏过头去,他特意装傻的反问。
浑帐!少装一副无辜样!十夜的眼直喷火地瞪著这嘻皮笑脸的小子,看他带笑的面向自已
,就一股心头火起。
「别那麽大火气,你忘了自己有伤在身吗?」呵呵,看来他的性子似乎颇为火爆。「十夜
,你不认为我们该好好和平相处?毕竟我可是把你从明智光秀手上给救了回来的恩人哪!
」
恩人?他敢说他还不敢听!先攻击他再救他算哪门子的恩人?十夜暗恨,非常想大声破口
骂出,只恨自己的声音就是怎样也出不来!
「浑──」
妈的!下面那个字就是发不出音!
神崎颇为悠閒地瞅著他,面带微笑欣赏十夜那又怒又气又急的模样。
他真的觉得自己给这个人小看了,而且正在被他嘲笑中!
怒不可遏的十夜忘记自己此刻身受重伤未愈,也忘了他现在全身早被市川给包成了什麽样
似地,更不记得不久前市川才千交代万交代他绝不可乱动!
猛一使力,他就是硬想起身!
「小心……」
「呜!」
神崎流好心的警告声犹在房里围绕,但出声的太晚,十夜身上的伤口早已被他恣意妄为的
行为给扯动了;忍不住痛得闷哼一声。
「我记得市川不是才叮嘱过你,要你别动的吗?」
故意欠扁地带笑走近他,直勾勾的望进他那双黑色无边瞳眸里……深远的黑瞳,好似要拉
人坠下地狱一般……
恐惧。
「别……碰……」
看著那双不知何抚上自己脸庞的手,十夜苦於无力狠狠拨开,只能躺在床上虚弱的发声。
但神崎流恍若未闻。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天牧十夜,不自觉地盯著他的眼,深深而毫不闪避
地同他对望。
如此深幽诱人的眼眸……那蛮不认输、满是倔强的视线与自己狠狠纠结;小麦色的肌肤…
…是长年追随织田信长在外头奔波作战而为烈日所晒出的吧!他的眉皱了,是在思索什麽
?思索著自己将会对眼前这个人做出「什麽」吗?
出神注视的目标游移到了十夜的唇,缓缓张开的唇吐出温润的气息……潮湿的,闪耀出诱
惑人霸占抢夺的光泽。
这明明是一张十分具有男子气概的脸孔,但是,为何他怎麽看都像在蛊惑他?而且总是轻
而易举勾动自身的欲动?
眼神仍然纠缠,已经不知纠结了多久时分。两人谁也不再动过一分半毫的,只是任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