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欲望的眼睛,米克拉首次正式这个人,其实他并不如自己想的不堪,他只是无耻过头!
你还不清楚我不是你可以得手的吗?米克拉轻啜着酒,并不打算改善和色中饿鬼的关系。
就算之前不知道,看了《第九女神》组画还不知道吗?我在阁下眼中是这么无能的人啊?沉飞雨的眼线随着米克拉而走,娓娓道来:梦幻的组画,不仅因为绘者是积穗仁的得意弟子,而且模特又是不能任意抛头露面的贵人。更重要的是这是绘者的自画像,在首都具备以上条件的除了他还会有谁?只是单自画像就为自己绘制了九幅,我该说什么呢?连你自己都迷恋的容貌,叫我这个凡夫俗子不去迷恋?第九女神?缪斯?还是叫你第一贵公子?
真是不怕死的男人。
是啊,如果是为了你的美貌,丢掉几只手也无所谓啊。谁让你有这个价值?不必靠近他半步,光是放肆的目光就让米克拉坐立不安。
原来他知道那场令他入院的事故是他的安排啊?米克拉略感挫败,政界数载历练,他也不是不了解道世上就是有怎么一种不畏权势与威胁,对想得手的人或者事物会不顾一切的去得手的疯子,比如眼前的男子,他才不相信这种男人会把心放在自己身上,只是此刻的猎物是他罢了,尽管如此也够危险了。兄长说过理解有权势办不到的事是好事,明白自己能力有所不及却是试炼,这一关能不能过呢?
米克拉晃着酒杯:我有喜欢的人,现在又有了孩子,你以为我会垂青你吗?你没有机会的。但是微睁着美眸,他吐出甜美的诱饵:和我合作是好事,你可以获得不仅是金钱,更有难以想象的利益,要垄断整个星域的市场也并非不可能的事。如何?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好了,现在的我是需要你这样的合作者,可也不是非你不可。权衡一下利弊吧,那方更有利?
沉飞雨神情肃穆的凝视那对美眸,片刻后道:如果我不是一个商人多好。
商人重利,不要和本性违背。做为画者才华可以付出,其它则敬谢不敏了。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米克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笑得何等妩媚,引得旁人失魂。悠闲的要求沉飞雨拿出合约,一切已尽在手中般的傲慢让沉飞雨差点失控。
钱也好,其它也好,不必省太多,我有足够的背景,你要做的就是拿出最好的计画,我不要只当事一个靠卖画为生的低等人。至少你要让我成为继积穗仁导师之后最成功的巨匠。
如此不可一世又说得理所当然的话语让沉飞雨掉落下巴,满心欲念也收了回来。这个人实在是明明是他最喜欢的美人类型,也是他最讨厌的合作伙伴类型。
僵着一张脸默默听着米克拉天方夜谭般的大计,沉飞雨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说得尽兴,米克拉想象着未来的美景,自小以来,除了替兄长出力外,绘画最能安慰做为第二继承人的他。首都回不去了,至少在这里争出一片天吧,既为了随风也为了他自己。略有些口干,他抬手要喝杯中甘美的酒液,谁知手一倾,全数倒在了身上
等得我好苦,终于生效了啊?沉飞雨自他手中取走酒杯,好整以暇的把米克拉压倒在软椅上深吻:早些我就想这么做呢。这张小嘴真应该堵起来!
酒中居然动了手脚,米克拉大骇,无力的软在沉飞雨怀里。还以为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便不敢越轨,竟失算了吗?
压在唇上的力量轻了几分,米克拉慌张道:你想要干什么呢?快放开我,什么条件都好说。
流连在精致的美颜上,沉飞雨不正经的答道:你的才华,你的人我都要。
放开,我真的会杀了你!怒睁着双眸,米克拉大声威胁着。
不是现在杀吧?当然如果是你,我死也愿意啊。把手伸到绒衣下,隔着衬衫的衣料体味那美好身形。
被脱去了外衣,还没有赤裸,米克拉已经委屈的想哭了。好象从天堂掉到地狱一样,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怎么敢对他做这种事?想他从小到大无论面对多大的风浪都是从容以对,只对随风有了一丝软弱,如今竟落在这个讨厌的大色鬼手里?
喂,你哭什么?沉飞雨好笑的瞧着他。不急于把他吞吃入肚,只是把他抱在怀里轻薄:在怪我用下流手段?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吸引人才这样想吧?我是坏人,没关系,你尽管这样想好了。不过要让我把你让给克里斯的小王子是不可能了。比起去爱别人,你更合适被人所爱才对。隔着衬衫准确无误的按在他心口,沉飞雨调笑着低语:想要有人来爱你吧?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在医院里看着他的眼光有多可怜。你喜欢他,想要他爱你,可是他呢?他能给你什么?连自己的心也不明白的人。可是我不同,随便你要我怎么爱你都可以?即使今天过后你要我的命也可以,让我抱你吧。
来不及管不停掉落的泪,米克拉用手抵着他。不是随风的话,什么样的爱都没有意义。
他爱我也好,不爱我也好,我愿意呆在他身边,这不关你的事。我需要的人不是你!米克拉狠狠的瞪着他。
说了这么多竟然没用?沉飞雨面露不悦,低头轻咬他的脖子:真坚定啊,想我感动的放过你吗?把两只不听话的手臂扭到身后,放弃了引诱改为强行突破,他看着那双眸子,冷笑了一声。便在米克拉耳边威胁道:你不是说我是商人吗?好啊,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唯利是图,聪明的等会儿就乖一点,我可不管你是什么大少爷,这几个月来连本带利的我都要从你身上讨回来。
人渣!果然是个低劣下流的混蛋。
沉飞雨笑得狰狞:我这个人渣今天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了。
扭动着挣扎,米克拉愤恨的踢打着,只是与沉飞雨而言,力气同抓痒一样。身上又添了数道红痕,又被沉飞雨按着,又委屈又难过,可是骨子里的骄傲却让他不肯就此放弃抵抗。伸手用力推开沉飞雨强行凑上来的脸。野兽般叼住那只手掌,留下一个齿痕,调笑的眼中是势在必得的决心。米克拉倔强到要他动粗实属意外,只是不动手则罢,动了手就别想他松口了。不再游戏,一个扑身将米克拉压制在身下,沉飞雨冷笑着撕掉他的衬衫,并一口咬在他柔软的耳垂上,抚上了他的胸膛,一字一顿威胁道:再反抗我可不保证让你好过了。
你说沉飞雨不在?苏染扬起漂亮的眉毛,看得一票男女职员春心大动,果然情人还是老的好,至少苏染的风情比起冷硬高傲无法亲近的新欢好多了。
苏染,不在吗?恍若精灵般的美貌,阳光又动人的金发大帅哥一脸为难。说不定是米克拉等不及走了
苏染摇了摇头:你不知道唉,优书亚昏头了还是故意的?居然让他一个人来?在医院都那样了。
对上随风一脸茫茫然的表情,苏染扶着额头,斜靠在接待台上,心想着要不要把沉飞雨可恶的真面目告诉他。别人不了解,他还不了解吗?沉飞雨的个性啊,比他再糟的人真是找不出几个了。
正烦恼着,苏染看到丢在脚边废物篓里的一张包装纸,面色大变:糟了!
怎么了?随风皱着眉问,身后的职员们却心虚的缩缩脖子。
他在这里!混帐!故意想混淆视听!苏染生气吼了起来。随风,跟我来。说着,拔脚就往里走。
苏染先生,老板的办公室不能乱闯啊。一个老职员出来拦人。这下惨了,新欢和旧爱那个不良老板真是好运啊,两个都这么漂亮。
苏染横了他一眼:里面那位新锐画家是我身边这位朋友的人,你想成为沉飞雨的帮凶吗?得罪了米克拉谁也别活了。那位大少爷的烈性子饶得了谁?越想越对沉飞雨的乱来生气。
抓紧时间往里跑,到了门前门却被人锁上了,苏染越加担心,就是门上锁了才更危险,否则那人为了寻求刺激通常不锁门的
我去找钥匙。苏染慌乱道。
随风想了一想,毅然脱下外衣裹在手臂上,用力向门上砸下去。幸好沈飞雨为求美观装了木门不是铁门,门板应声而碎的时候苏染小小的松了口气。
米克拉!第一个冲了进去,随风一眼就看见被沉飞雨压在身下的米克拉。
哦,是小王子啊?来救人了吗?沉飞雨一点也不惊慌,悠哉的从米克拉身上抬起头:勇气可嘉。
半合上的眼帘下,星般的眸子毫无神采,随风心惊的质问:他怎么了?
药效过头,谁让他不听话呢?沉飞雨挑衅的回答,没有放人的意思。
我要叫休伊来,你别闹了。苏染摇摇头,叹息着朋友的顽劣。
在他来之前就吃掉了。沉飞雨恶意的冲两人眨眨眼:苏染,想参观全程也行啊。
你在苏染气得破口大骂之前。随风先上前,干净俐落的左勾拳一下就把沉飞雨从米克拉身上了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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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同神智不清的米克拉在内,三个男人都呆住了,大显神威的是随风?没搞错吧?
沉飞雨很冷静的摸摸破掉的唇角问道:好厉害的拳头,那里学的?
正板着脸脱掉外衣替米克拉披上的随风停下来,回头瞟了他一眼:皇家空军飞行学院。
哦,怪不得。学弟嘛。
虎虎生风的一脚,不再是把随风当做毫无危险性的情敌而是真正的劲敌,鞋脚直指随风的后脑。苏染惊呼了起来:住手!随风才生产完不过几月,出了事可不得了。
对这样来势汹汹的一脚,始终背对着他的随风在遭受重击的最后一刻回过身来,用看似不可以做得到的速度双手交叉挡住了这一脚。
沉飞雨面色转青,那双纯蓝的眼眸无情的略过一眼后,只觉得脚底一轻,已经被随风掀翻在地。
忘记说了随风边抱起米克拉边道:我还是学院蝉联三届的搏击术冠军。
额头触地的沉飞雨低咒一声,脚上关节痛得他完全爬不起了。一直以来都太小看他了,什么金发洋娃娃,这种身手的男人米克拉当初居然还能把他弄上手?
苏染,怎么走出去呢?他不会希望这个样子被人看见的。低头望了怀中半晕迷的米克拉一眼,随风忧心冲冲的问道。
苏染怔了一下,立刻道:走后门吧,那里人少。
两人迅速走了出去,扔下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沉飞雨独自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做完。
他没事吧。苏染有点心虚的问,怎么说米克拉都是在他店里认识的沉飞雨才被缠上。
没事。轻轻合上那对迷乱的星眸,随风叹了口气,欣慰道:还好来得早。
抱歉,我早该告诉他沉飞雨的为人如何。不说只是因为不想说朋友的坏话,不过沉飞雨也的确不是好人。
随风只是淡笑了下,恍若月光开放的昙花一般,美丽清幽而惑人,不可想象方才身手了得的人是他。他没事就好。
晕晕沉沉中,只记得随风把压迫在自己身上的沉飞雨打走了,然后温暖芬芳的气息围绕着他,把深深的恐惧带走。不可思议的安全感,让他无法放手。
风。被单上熟悉的阳光味道,以往会嫌弃,今日却格外亲切,因为他明白到家了。
要喝水吗?光滑的额头抵住他试探体温。
点过头后,水杯冰凉的触感碰到了唇。低温让他清醒过来。抬头金色的发丝帘幕般晃过,他想着那头金发再留长一些,含在口中冰凉冰凉的感觉。不知为何,眼睛又有水溢出来,一滴滴的滑过面颊,掉落在地上。
修长的手指抹掉泪滴,亲吻着他的眼帘:为什么哭呢?已经没事了。
为什么要救我?哽咽着,米克拉问:我也曾这样对待过你,为什么你要救我?仰起头凝望俊美的人儿,既是悲伤又是绝望。
漂亮的乌黑星眸蒙上了水光,楚楚可怜的哭泣模样。随风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喉口一紧,轻轻抱起他拥在胸前,叹息道:你真的是那个残酷的男人吗?那人是一个有着天使面容的恶魔,眼前的人却是甜美柔和到令人发狂,他已经是不止一次的想亲吻他或者被他亲吻了。原以为对着这张脸不会有欲望的,现在满塞在胸口窒息的痛苦又是什么?好想拥抱,好想亲吻,好想感觉那种柔美。
迷蒙中他并未听清随风的话,只是挣扎着退出他的怀抱:我在想这是我的报应,上天在借由别人的手代你处罚我。很后悔,被压倒时的恐惧,被轻薄时的不甘,既恨自己遭受如此对待,更恨自己是曾做过同样事的人。当沉飞雨碰到他的躯体时,无法释怀的还有碰触的人为何不是随风。
缩在床上用软绵的白色被单缠住自己,象只可怜的小动物一样悲伤的哭泣着。随风失神,在明白自己的行为之前先怀抱住他,亲吻上泪眼。
别哭了和我一起忘记过去好吗?带着无奈向米克拉投降,随风抵着他的前额让两人视线交汇:我不知道残酷的你是否还会出现,我只清楚一件事。舔着玉色面颊上滴落的咸涩泪滴,随风双手支在身侧,自言自语道:我好象喜欢上你了。
梦吗?或者是幻想?米克拉遗忘了哭泣,楞楞的坐在那里。一滴眼泪凝住,将随风的笑容模糊成无数个幻想。
我也喜欢你我爱你。结巴着说完,米克拉好象回到第一次告白时的愚钝,恍惚的要站起来欢呼,没注意双脚还包在被子里。一个不小心就跌在了随风身上。
砰的一声,被米克拉压到身下,膝盖对撞痛得人龇牙咧嘴,随风喑叹那人粗心大意,颇有些埋怨的翻了个白眼:撞到我了。
米克拉却全然忘记一切,痛觉也失常,捧住随风的脸一味的亲吻。长久的相思终教他如愿以偿,岂会不兴奋异常?先是眉眼,又在埋首在金发上,断断续续的诉说许多,不知不觉双唇就胶着起来,越来越稀少的言语直至无声。
一开始就被他迷住了,动人心魄的美貌,略带轻蔑的冷漠性子,偶尔爆发的冷酷不择手段,这样的米克拉是如此惑人啊若没有那场不幸的误会敌视不会产生,可是若没有爱上的机会又有多少呢?目光流连胶着,在彼此眼中,这一刻较相识以来的任何一眼都要美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