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不要多嘴!"没想到美中年很不给莫然面子,反而喝斥他退下,哼哼哼,这就叫自讨苦吃,我得意洋洋地白他一眼,但他却甩都不甩我。呜呜呜,难道我还不如那个死老头?
"清扬......"
"多说无益!"虽然你欺负莫然我很开心,但是两件事要分开来讨论,"总之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话的,在你没有证据证明我是你儿子之前,最好不要再来烦我!"语毕,英姿飒爽地转身,突然又想起一句来,"对了,你可不要指望我跟你去做什么DNA鉴定,本小爷不、乐、意!"
爽啊,一吐为快的感觉就是顺畅,然则为何我的风光只到书房门外,马上就被两个大汉架回套房去了。MD,最近走什么霉运,怎么人人都想软禁我?
日子仍然在过,我仍然十分无聊十分气愤十分郁闷,再把我这样关下去,眼看一个活蹦乱跳的好少年就要被活活闷死了,难得拉我出去放风几次,还要和洛德新那个老头子吵架,我很累啊,真的是很累,好想回家啊--
啊,对了,我的家还被喻珂那个混蛋霸占着呢,不知道我亲力亲为精心设计的卧室被他糟踏成什么样了,这么久了,他会不会离开呢......
烦烦烦,总之一个字就是烦,我不要再在这里被软禁下去了,我一定要逃!
"吃饭了。"莫然平板无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慢走,小爷有事找你!
"莫然,喂,莫然,来来来!"我隔着铁门朝他猛招手。
"干什么?"他皱着眉,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但还是走了过来。
"喂,你给我弄点纸啊笔之类的行不行?"我低声下气地拜托他。
"干什么?"怀疑的眼神。
干什么?当然是画地图了!
"画图。"虽然回答少了一个字,但是基本意思差不多,我没有说谎吧。我真是好孩子,耶!
"画......图?"莫然倏得眯起眼睛逼视我道。
真是的,太不给我面子了,我看起来很没艺术细胞吗?
"好。"他沉吟半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点点头,快步走开了。
"莫名其妙。"我小声嘟哝,但是并不以为意。
"喏,这是画布,还有画笔。"
打开莫然从门缝里塞给我的大包后,我真是大跌眼镜(呃,虽然我没有戴眼睛,那也是大跌汗水啊!),我只是想要一张白纸一支原子笔来画地图嘛,他干嘛给我搞了那么多画布、一套尺寸齐全的画笔,还附带一块画板啊?怪不得接过那个包包的时候就觉得超级重,这个人果然莫名其妙。
风清扬啊风清扬,别怕别怕,更变态更莫名其妙的人你也不是没见识过,说不定现在还在你的爱床上睡觉呢,所以呢,即使是画笔,忍忍不也一样能用吗?
于是我发挥出了适应能力超强的因子,把画板架起来,铺好画布,调好油彩蘸上画笔,将窗子打开一条缝,就着花园里漏进的月光开始作"画"--
如果忽略窗边2个身高2m以上的黑人保镖,这可真是一副美景了。
这里有条小路,我画,哎呀,怎么像蚯蚓?
不能笑不能笑不能笑,这可能是有助我逃出升天的重要资料,我怎么能自己嘲笑自己,可是......嘴角还是忍不住的上扬,小时候真应该去参加儿童组的绘画比赛,我的绘画细胞好像还停留在那个阶段。
咦,那两棵树后面是不是有一条岔路?我看我看我拼命看,我的眼睛睁大些、再睁大些--
于是,在别人看来,我的脸就呈现出一副专著地睁着双眼、嘴角不自觉地略带微笑,在画图前挥笔涂抹的可爱姿态。
"洛......云......"什么声音?
"云?"哪只苍蝇在叫?不理!
"云......真的是你么......"
咦,慢着,洛云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的说,到底是哪里呢?
"云......我好想你......"
扑通!
什么东西扑到我背上来了?重死了,还有一股酒气冲天,拜托那位醉鬼大哥要死死远点啊,我经不起酒薰的。
"云......"
怪了,我不是被软禁起来了吗?究竟是谁居然这么悄无声息地摸进我卧室里来?外面的保镖难道是放着好看的啊?
回眸。我倒要看看清楚究竟是哪个大胆狂徒三更半夜跑来吃小爷我的豆腐,还敢坏我的画地图的正事。
这不看还好,一看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背后那张脸虽然因为喝了酒而带上些许红晕,但不是莫然是谁?这个混蛋,上次把我抱到书房时还可以找借口,这次总是明明白白地在吃我豆腐了吧!
看他醉得一塌糊涂的,这次总给我逮到机会好好教训你了,哈哈哈哈哈!
我左勾拳,右勾拳,再来一个回旋踢--
然则为何,却总是打不到?他几岁开始习武的啊?为什么连喝醉的时候,反射神经都这么好?难道淫贼的身手都高人一等?
"云,云......我真的不能离开你。"
一张脸就这么凑过来了,想亲我?我打!我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地抽你耳光!
没想到,莫然这次却没有闪开,反而一副怨妇似的眼神看着我:"对不起,云,对不起,如果你能重新活过来,我保证不会再做那样的选择......"
慢着!难道说那个洛云已经死了?哇哇哇,居然把本小爷当作死人,简直是罪不可赦,而且死人他还上,这叫什么?奸尸?
我再打!我就不信打不醒你!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外带分贝攻势:"死莫然,看看清楚,我不是什么洛云,我是风清扬!19岁的中国籍男子风清扬!"
"云......"
MD,对牛弹琴!
这个混蛋,借酒发疯也不要压在我身上啊,很重诶,而且那身酒气都快把我熏昏过去了,受不了,这样给他多压一会儿,我非英年早逝不可。
不行,我推,我奋力地推!
"云......不要离开我,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呜呜呜,鸡皮疙瘩掉一地,那个洛云幸亏是死了,不死也要被这么肉麻的话酸死。
可是她好了,可就难为我了,白白给人做替身,还要倍受身心的双重折磨,你看你看,这个死莫然,居然还扯起我的衣服来--
什么?!居然在扯我的衣服?!
喂喂喂,有么搞错啊!就算我大发慈悲地做替身给你抱一下叫两声吃点豆腐,也决不会送佛送到西的把贞操献给你啊,简直得寸进尺!
"喂,莫然,你给我醒醒!我不是洛云,我是风清扬啊!你看清楚了,我是个男人!"
无人理睬,某人借着酒劲力大无穷的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绳子把我的双手捆在床头,然后继续埋头脱衣服。
这个姿势我看过,上次喻珂也是这样想要吃了我的。
SM嘛。
"啊,SM呀!"拜托,怎么又来一个变态,我我我不要啊,换一个帅哥我也不要!"保镖大哥,洛老头子,快点来救我啊!莫然这个变态要SM我啊啊啊!"
呜呜呜,门外的保镖呢?那个可恶的陈世美呢?怎么没人来救我于危难之中啊?我现在正面临贞操危机mark Ⅱ啊!!
4
"云......"出口的声音已经变成呢喃,这个死莫然盯着我脚踢的枪林弹雨大无畏的把他的嘴压在了我的胸口。
"不要,好痒~~~~醒醒啊,莫然!"不要不要千万不要啊,我可是个19岁正当热血而且又有过被人"爱抚"经验的正常的少年啊,不要这样考验我的定力好不好?不管怎么说,我都不想做人替身的把我的OO献给你XX啊!
胸口麻痒的感觉延一条歪歪曲曲的曲线爬上了我的嘴唇。
吻我?
我也回吻。
我张开两排贝齿用力地朝他的下唇一口"吻"下去。
咸涩的味道在两个人口中蔓延开来,5秒钟后,莫然一声呻吟,把头抬了起来。
他眼神中的酒气退去了一些,但不知为什么,却莫名地蒙着忧伤的雾气。
呸呸呸,这么文艺腔干什么?我才不要同情这匹野狼!
"死莫然,看清楚了,小爷我是风清扬,不是你的什么洛云、云姑娘!"我气势澎湃地喊道。
"风......清扬?"纠葛的眼神。
"没错!"大力地点头。搞清楚了就快滚,顶多我不把你的禽兽行径公诸于世。
"能不能请你,就这样让我再抱一会儿?"意外卑微的语气。
什么?我没听错吧!这么说,这个死莫然已经知道了我不是他的"云",还要继续吃我豆腐?真@#$%^&的飞禽走兽!这种人留在世上简直是危害人间,我今晚一定要除他而后快!
"滚开!"
"云......"
MD,知道我不是还叫,他以为自己在演戏啊?混帐东西!
"滚开滚开滚开!"
我的两条腿非常大幅度的晃来晃去,极力想要朝他的要害踢去。同为男人我知道这对你的伤害有多大,但是总比你伤害我要好吧。
"别怕,云......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开什么玩笑?现在要受伤的不是那个死人,而是我啊!是活生生健健康康的风清扬我啊!
送死我去,道歉却说给洛云听,我终于知道当年公瑾兄有多么痛苦了,人果然是会被活活气死的。
"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但我实在压抑不住自己了......"
这么说,以前那个"云"姑娘也讨厌这个禽兽的所作所为了?
"云,我发誓,就今天......"
他到底清醒了没有?我怎么觉得他还是没把我当风清扬看?莫非这就是医学上说的自我催眠?那我倒是还有一计。
"莫然?"
没反应。
"小莫?"
没反应。
"小然?"
没反应。
"然......"
身上的动作急停,他抬起头来盯着我看。
Bingo!这就是password!
想必当年洛云就是这么叫他的吧,哼哼,把我当别人,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冒充下。
"云......"亲怜蜜意地吻下来。
"然......不要~~~~~~~~~"呃呃呃,我要吐了我要吐了,但是我忍我忍我忍忍忍,就当我被鬼上身,就当是洛云姑娘在说话好了。
"云......"一击即中,身上的动作立刻停顿下来,耶,我果然是天才!
但是,很快,死莫然复又卷土重来:"云,对不起,你不知道我每天每夜都在想你......"
我呕我呕我狂呕,这么恶心的台词到底是谁教他的?
"不要,然~~~~~我不喜欢你这样......"嘿嘿嘿,我是无师自通。
"......"沉默,大段地大段的沉默。
啪嗒。
一滴汗顺着莫然的脸颊滴在我的枕边。
Kao,看来他忍得快要欲火焚身了,不过这种色狼死了拉倒,休想我会就此同情他。
"然......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洛云MM说不要,看你怎么办,哈哈哈哈哈!
"......我知道了。"
一个翻身下床的动作,莫然"蹭"的从我身上离开,大步走出了门外。
呼,得救了......
洛云啊洛云,虽然我们素昧平生,但还是谢谢你救我于水火之中,改日我一定会去庙里给你上柱香的。
经过大半夜的折腾,但是终于自救成功的我心情非常愉快地一觉睡到日正当午,然后才慵懒的伸伸手踢踢腿、睁开我可爱的大眼睛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喂,死色狼你偷看我睡觉干吗?"
看来今天的运势也不怎么佳,一睁开眼就看见莫然面无表情地站在我的床头死盯着我,按理说他的酒应该醒了才对啊,怎么还敢来骚扰我?我不把他昨晚的卑鄙行径说出去他就该偷笑了,怎的大白天还敢再来逆袭?
"吃饭。"
MD,还跟我装酷,胆子真不小。
"你酒醒啦?"哼哼,我就是要让你清清楚楚地记起你昨晚的丑态,好让你一辈子觉得你对不起我,哦,不,是你的洛云、云姑娘!
"不劳你费心。"那边厢像看鸡婆似的瞥了我一眼。
不劳我费心?昨晚我可是差点给他XXOO掉啊,他居然还能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这种话来,果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无赖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干了什么?"你要忽略,我偏要让你记得!天下哪有白吃的豆腐!
"昨晚的事我劝你早点忘了吧,我是不会对你有兴趣的。"语毕,留下受惊过度而当场石化的我转身走掉。
啊啊啊啊啊!我当真是比窦娥还冤啊!我会误以为他看上我?我稀罕么?!我巴不得他滚出我身边960万公里!被吃豆腐的人是我,被当成替身的人是我,被教训的人是我,是我,还是我,天下怎么可以有这样贼喊捉贼的事,人神共愤啊!!!
不行,不以此为把柄要挟他我誓不为人!
"莫然,你给我站住!"休想这么轻易地走掉,我是打定主意要揭你伤疤揭个够!
"有事么?"他居然还可以这么气定神闲地跟我说话,看我不把你这张虚伪的嘴脸撕破!
"昨晚的事你没忘吧?"我好心好意殷殷切切地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还附赠上一杯咖啡,准备开始长时间的口舌拉锯战。
"我说过了,"他冷冷地答道,"你还是早点把这件事忘了。"
"我一个纯洁的少年就这样被你压倒在床上,连衬衫都扒了下来,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忘掉?"感谢喻珂那个无赖吧,我现在也能这样直面床上问题了。
"你最好是赶快忘掉!"
胜利!这件事对莫然果然是个打击啊,他的声音已经开始恶声恶气了。有情绪就说明介意,介意就说明我有机可趁,有机可趁而不趁我当遭天诛地灭。
"洛云是谁?"乘胜追击,直奔主题。
"不用你管!"
哈哈哈,老兄,火气上来了吧?有火气的人没有一个说得过我,你看见过哪个失去了理智的人成大气候的?
"可是你昨天一直叫一直叫,人家很好奇嘛。"我是真的真的很好奇啊,边说边形象地眨了眨好奇宝宝的大眼。
一双手蓦得围住了我的脖子:"不想死的话你就再提一次!"
Kao,你老大要的人你也敢杀?反了反了!然则我就怕你不成?
我努力睁大眼睛,嘴角委屈地向边上一瞥,幽怨无限地喊道:"然~~~~~~~"
放松!放松!对,放轻松嘛!这样掐着我的脖子多伤和气。
我得意洋洋地发现,这招居然是百试不爽诶,看来那位洛云、云姑娘对他真的是很特别很重要--
对我也是很特别很重要,救星啊!
"风、清、扬!"那边厢好像终于从春梦中醒了过来,咬牙切齿的看着我。
看,再看,看什么看!马路上随便拉个人都可以叫你然,我有言论自由嘛,你能把我怎么着?哼哼哼!
"你给我小心点!"
拜托,老兄,这么没品老掉牙的火星威胁语不要拿来对付我这样的新新盗贼好不好,就算我不介意,也很有损你这样的帅哥形象啊。
"然......我想出去。"
"你不要得寸......"我眨眼我眨眼我拼命眨眼,我现在已经猜到那个洛云多半是有我8分姿色了,我倒想看看你要怎样拒绝你的云姑娘!
"风清扬,你搞清楚了,你现在是被洛先生软禁着。"莫然叹口气,无可奈何地说。
咦,果然已经醒酒了,这次神智倒是蛮清醒的嘛,但是我不能放弃,俗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我现在就是要帮你达到这种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