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现在想的是谁,现在在你身边的是我,你只能想着我。"
镇宇握住致远的下巴,愤怒、激动、妒火同时交杂在他的脸上,此刻的镇宇比任何时候的他都要粗暴且危险,他的脸与致远仅有几寸的距离。
若他以此时的姿态出现在学校,所有人必定退避三舍。
"也许我做不到。"
致远没有退缩,他勇敢的看着他。
镇宇感到一阵悲哀,自己看上的不是于心吗?为什么会对致远耿耿于怀?
他无言的分开致远的大腿,再一次强硬的进入他。
因为愤怒,镇宇用最大的力量穿刺着致远,一次又一次的撞击,换来的是致远咬牙切齿才能忍受的痛楚。
"啊......啊......"
致远呻吟着,额上的冷汗直冒,他知道这是惹怒镇宇的代价,但他不后悔,甚至欢迎这样的下场。
疼痛的感觉逐渐麻痹,剩下的是疯狂**的快感,致远主动抬起腿,接受镇宇更深入的折磨,随着快感越来越高,致远忘情的搂住镇宇双肩,指甲掐入他的肌肉当中,留下血红的印子。
他是如此的紧......如此的让人疯狂......
镇宇如野兽般,在漫长、快速且毫不停止的律动后,一声狂吼,便将身体的种子统统洒入初次开发的身体中。
致远瘫软在镇宇的怀中,连续且持久的高潮使他虚脱,两个人紧紧贴着。
"我有没有伤了你?"
"没关系。"致远抬头一笑,发现镇宇的眼神是真诚的。
没想到他也会关心人?
为了让他安心,致远补充:"真的,我很好,谢谢你。"
何必道谢?镇宇耸耸肩,觉得致远的感谢没有道理,他半拥着致远,将他放倒在床上,他躺在他的身边。
"睡吧!"
话才说完,镇宇发现这句话是多余的,致远早就已经沉沉睡去。
他的嘴边带着一丝微笑。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两个身高一百八十公分上下的男子,一起挤在一张单人床上,躯体扭曲成一个好笑的形状。
镇宇的长腿将致远夹在其中,两人的腿毛摩擦,有一种搔痒的感觉。
致远愉快的笑了,一时间没有听到镇宇问他的问题。
"你跟于心发生什么事了吗?"镇宇又问。
"没什么,也许......就是因为什么事都没发生吧!"
致远的声音低沉。
镇宇了解,是强烈的嫉妒,使致远需要得到某种的满足与发泄,而自己渔翁得利,是于心将致远推到他的怀中。
"这只是欲望,你不要以为我对你产生了感情。"
"不必你多做解释,我也知道你心里只有于心,连在做,爱的时候,你心里想着的也是于心,未免......太污辱我的存在。"
镇宇的脸离致远只有数寸,他的眼眸中,怒气已浅,剩下的是无奈的感觉。
他发现,自己居然开始欣赏致远的个性,这种坚强内敛,对于自己的感情不做一丝退让。
致远完完全全的知道自己要什么,在感情上他非常明了自己想要的是于心,只是在欲望上,他选择投靠了镇宇。
"如果没有爱,怎能叫做,爱?"致远笑了。
"那表示你对我还是有一丝丝情感?"
"也许。"
他唇边露出微笑,原来**是如此的狂野、让人一陷入即无法脱身,享受忘却所有烦恼的欢愉。
"再来一遍?"
"好。"
致远答应得很干脆,他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如此?他要的是**,向下沉沦般的**......
这一次有了经验,致远主动咬住镇宇的耳垂,在他的耳朵旁边吹气,镇宇马上有了反应,伸手拥住致远。
第五章
"于心,你越来越有进步了耶!"
"谢啦!"
黄芹蕙躺在于心的怀中,夸奖似的说道,她雪白的身体横陈在于心的单人床上,没有丝毫遮掩的企图。
她的脸上布着细微的汗水,刚刚激烈的**使她有些困钝,她趴在床上小睡。
于心起身,到厨房帮自己拿一罐饮料,然后站在冰箱前发呆。
从冰箱当中扑面而来的冷气让于心脑袋清醒了一些,随着亲密关系的次数增多,于心却觉得这段感情越来越不真实。
跟黄芹蕙交往的感觉原本是心满意足的,旁边时时刻刻有人陪伴,填补了他原有的孤单。
但一种枯燥无聊的感觉渐渐取代了这一些,虽然有人陪在身旁,黄芹蕙还是没能接触到于心的内心,他的感觉跟以前一群女孩子围着他一般,没有任何改变。
黄芹蕙跟他有说有笑,却只让他觉得更空虚,不知道该怎么样反应,女友不是应该了解他,贴近他的内心吗?黄芹蕙并没有试着去做。
当他提到他的寂寞生活时,她只是笑笑的说:"别提那种不快乐的事,以后我陪你不就好了。"
他满腔的苦恼,却没有人听见。
只有致远......于心突然想起好友,现在的他必然还在学校苦读。
到头来,了解他的还是只有好友。
"你该回家了吧!"于心喊。
"你妈又还没回来。"黄芹蕙一翻身,趴在于心的棉被上不肯起来,逼得于心得到床上拉她。
"起来啦!说不定我妈马上就要回来了。"
"你不是说她几乎不回家?"
"就算如此,我不想要她看到你,尤其是躺在我的床上。"于心老实地说。
"再来一次,好不好?"黄芹蕙粘着他,用手在于心的身上搓揉,自从上星期,两人尝试了第一次之后,这种关系好象就没有止尽。
这真的是爱吗?
于心怀疑,如果没有了这一层关系,他大概无法跟她交往到现在。
他早该提出分手了,却因为**的羁绊,让他迟迟无法开口。
这到底算什么?
说不定再过一阵子,他连**都不想要了。
"我累了。"于心知道这是借口,他提不起兴趣,一时的发泄过后,他只觉得无聊。
"哼!没用。"黄芹蕙忿忿似的穿上衣服。
女孩子怎会这样?她的灵秀、气质难道只是自己的错觉?
于心越来越疑惑了,耐心的等黄芹蕙穿上衣服,他送不甘不愿的她出门。
刚好母亲回来,撞个正着。
于心感到尴尬,黄芹蕙却司空见惯地一鞠躬:"骆妈妈好。"
"于心,你同学啊?"
母亲慈祥的笑容反而让于心更感到不安,他小声的回答:"是啊!"
于心连忙把黄芹蕙送出门外,走回客厅,发现妈妈疲倦地摊在沙发上。
他不知道该跟妈妈说什么,静静地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仔细看,母亲老了,脸上有些历尽风霜的疲态,两年前的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家庭主妇,现在人事全非。
于心不知道母亲这样辛苦的养着自己到底有何感受?她有没有后悔过?这些年来,她有没有快乐过?
但于心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后悔选了跟母亲,他不想跟背叛母亲的父亲同住,他宁可过的稍稍贫乏一些。
"刚才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
母亲显然不相信,她笑。
连这个笑容都是如此疲倦:"你长大了呢!于心。"
于心不知为何感到一种酸涩,他眼睛泛起一层泪光。
"是啊!妈,你也老了。"
母子相对微笑,虽然没有再多作交谈,但于心发现,这样平静的幸福,才是他所想要的。
翔鹰高中的下课总是忙乱。
要上体育课的人抢着去更衣室换衣服,想买东西的就到福利社抢东西,一个走廊人来人往,热闹异常。
致远习惯坐在位子上念书,于心总笑他如老僧入坐,到了学校之后,如非必要绝不起身。
他一屁股坐在致远前面的桌子上跟致远说话。
"喂!今天我要作友谊赛的最后练习,要不要来看?"
"今天不去约会?"
"芹蕙有事情。"
"也不回家?"
"回家......你知道的......回了家也只有我一个人。"
那个家充满了孤独与寂寞......不喜欢念书的他回到家只能看电视、打电动,根本没有其它事情可做。
于心叹口气。
"你妈有工作了吗?"
"哼!你指的是正当工作还是当人家小老婆。"
提起这个话题,于心把头转向窗外,心中刺痛。
"于心,若没有你妈,你能有安稳的日子过吗?"
"何必去赚那脏钱?"
"于心,再脏也是用来养你、用来让你上好高中的钱,你心疼你妈就直说,不要像小孩一样闹别扭。"
致远一语道破,于心不说话。
果然知他心的,唯有致远。
这个秘密一直只有致远知道,他妈一直没有找到正当工作,长达十数年的安逸生活让她失去了在社会上竞争的能力,她宁可依附在男人之下。
她骗于心她作的是业务的工作,常常需要出国,但于心心知肚明,妈妈是陪着那个男人。
"如果我能早点赚大钱、养我妈就好了。"
"能有这片心,也不枉你妈硬要争取你的抚养权。"
致远抬头看他,禁不住流露爱怜,于心的生活是如此寂寞,而他却有股倔强的天性,因为寂寞所以他要把他的生活弄得有声有色。
两人话说到这里,一个身影出现在教室外,于心先注意到。
"叶镇宇?他来这里干什么?"
致远见他站在那边等,既不走,也没有理会其它人,知道他是来找自己。
"我去一下。"
致远走过去,于心跟到门口才停下来。
是致远叫他停的。
于心想致远是不希望他跟镇宇有冲突,所以他乖乖听话。
远远的,于心听到一些字眼。
"今天晚上......"
"宿舍......我等你。"
致远很快就走回来。
"什么事?他找你麻烦?"于心觉得奇怪,叶镇宇临走前望了他一眼,那得意的眼光不知在表达什么?
"不是......"
"那是什么?"
嗯......这真是一个难回答的问题,致远心虚。
想起晚上的约会,又微笑起来,每一次他跟镇宇的做,爱都是这么的强烈、激动,如同两团火焰要吞蚀对方。
一种燃烧殆尽的快感......那种感觉无可言喻。
致远笑了,他说:"镇宇在问,要怎么才能跟你上床?"
这句话半真半假,致远故意逗于心,利用镇宇逗他,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自从跟镇宇有这层关系后,自己说话的语气似乎被他稍稍感染。
"无聊!你怎么没有把他赶走?"
于心一听,气匆匆的质问。
"他不是走了吗?"
"哼!下次我见到他一定给他好看。"
有时候,于心单纯的个性实在很好应付,一切都在致远的意料当中。
于心回到座位上,可能准备扎稻草人做法,对于这件事反而不再追问了,其实,只要他够细心,他就会发现,他的好友最近放学后,并没有乖乖留在教室当中念书。
他另有去处。
入夜后的咖啡店,几个高中生闲坐着,身上的制服显示他们出自青萝高中,这附近以升学率闻名的贵族学校。
一个人微笑着听另一个人说话,发出了满意的评论:"哦,这可真是一项大丑闻,翔鹰的学生会长是同性恋,传出去一定能打击到翔鹰的排名。"
"庭介,何必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打倒翔鹰,对我们没有好处,再怎么说我们都是姐妹校,两边的班联会也常一起举办活动......"
陈庭介脸上保持微笑,心里却不满起来。
怎么?他接掌班联会不过几个月,周围的人就开始对他的作法有意见了?
但他不会跟人正面起冲突,好相处是他的形象,跟前任班联会主席钟缘的不可一世相比,他亲和的多,但这也不代表他要受到下面的人摆布。
他见过吴致远几次,从他还是翔鹰班联会的文书时就有来往,两边开会时,他沉静有礼,冷冷的眼光扫视一切,似乎在探索研究,他非常不喜欢那种犀利的眼神。
尤其是半年前,两校讨论要举办跳水比赛的友谊赛时,他随口说了几句轻视跳水的话。
"跳水嘛!反正一个人跳下去就是了,谁都会,我看那个骆于心也没什么......。"
他的话引起青萝高中的一阵大笑,与翔鹰高中的尴尬静默。
吴致远当时没说什么,却在散会后,冷冷的对他说:"你不过是钟缘底下的一只哈巴狗,别尽说一些废话,没有人在乎你说什么,尤其是钟缘,你这辈子都比不上他,劝告你,如果要登上主席的位子,你最好耍阴的,光明正大的招数赢不了他。"。
"吴致远的对像是谁?"陈庭介环视同伴,问道。
"不知道。"一个矮小的男孩回答,他推推眼镜:"是翔鹰高中宿舍那边传出来的消息。"
"总而言之,这个消息有利用的价值。"
他看看表,已经是九点,是该回家的时刻,所以站起身来跟其它成员告别。
"我告诉我爸妈念书到九点,先走了。"
"庭介,上次你买的cd随身听要怎么报帐?"班联会财务组组长连忙拦住他。
陈庭介意气风发、笑容满面的说:"这种小事你们自己想办法,我要对付的人是吴致远,有这个把柄在手上,还怕他不乖乖低头。"
"庭介,上次我们差点被揭发,若不是钟缘放我们一马,我们早就被学校惩戒了,我觉得......。"
"我说这样就这样,有事我负责。"
一个少年在他拿着书包要走时,走到他的面前,削瘦的身材,纤细的长相,有一对明亮的眼睛,是一个漂亮的少年。
他认出他的制服是翔鹰高中的。
"你们想要怎么对付致远?"少年开口,陈庭介楞了一下才知道他在问自己。
"你是?"
陈庭介疑惑地问。
"啊!他就是那个天才跳水选手......骆于心"一个同学插嘴。
眼睛发着怒火的,正是于心。
"说啊!你们到底要怎么对付致远......"
谈起跳水,一时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陈庭介以前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于心的长相,所以认不出他。
陈庭介流露不屑:"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好友。"
"哦......"陈庭介拉长了口气,逼近于心,仔细地看他"不会就是你吧?"
于心不解地看他"你说什么?"
"吴致远的恋人,该不会就是你吧?"陈庭介笑容越来越大。
"胡说八道什么?"
"吴致远还没有搞上你?"陈庭介存心激怒于心,他笑笑的说出这句话。
"妈的!"
于心扯住陈庭介的领口,陈庭介不在乎地说:"你要破坏校誉?随便你。"
四周已经出现一大堆好奇的目光,睁大眼睛看这两所贵族学校的纠纷,于心放开手,冷静地提醒自己,要学会致远的冷静,如果是他,他会说什么?
"随便你怎么说,清者自清,致远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也不想跟你计较,我想起来了,你是陈庭介,那个靠着耍诡计才得到班联会主席位子的可怜虫,致远说你的能力也仅此而已,我的担心根本不必要。"
于心转身就走,离开咖啡店,不知道这些话大大激怒了陈庭介。
于心气愤这些人的造谣,更担心致远会到怎么样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