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嫣红只能对眼前的碎竹扯了一下嘴角,
「门主,我只是一个下人,讨厌或是喜欢,对你而言应该没有任何的差别,你只要确定我不会背叛你就够了。」
为什麽大家总是不懂呢?不懂我不是那个我所忘记的大坏蛋,虽然那也是我可是为什麽不肯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呢?
「要怎麽样你才能原谅我?我真的很抱歉」碎竹看著嫣红,
「大家都想要长生不老,不然我教你永颜好吗?」
嫣红摇头,也许大部分加入风月门的人都是冲著长生不老而来,可是自己和以死的弟弟只是为了报恩,可惜自己的忠心给错了人
「为什麽?」碎竹不懂,大家不是为了这个才来的吗?否则为什麽自己身边的人一确定自己遗忘了过去,纷纷向自己打探永颜的修练法,要不是有赤荻培在他的身边,他也许会终日不得安宁。
「门主,如果你失去了活下去的目的以及寄托,那长生不老对你还有意义吗?」
丢下这句话,嫣红转身离去,可站在原地的碎竹却像是五雷轰顶般不得动弹;嫣红说得没错,如果人生失去了意义,那长生不老又有什麽意思?
他没有忘记自己当初练永颜的原因,那是为了哪一天可以在见到爹娘时,他们可以认出自己可现在,他们早已消失在荒烟漫草之中,长生不老对自己的意义究竟是什麽?
碎竹真的好想大哭一场,自己的过去究竟做了什麽?伤害了这麽多人,又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大恶人,就连永颜的修练都对自己失去了任何意义如果可以,他真想问问那个被遗忘的自己,过去这将近百年的日子到底是怎麽过的?
「哥!」不放心才一转眼就从自己身边溜走的碎竹,赤荻终於看见那个呆呆的站著发呆的人儿,一把将他抱进自己的怀中,
「为什麽你总是想从我身边逃开?」
感受到突然包围著自己的温暖,碎竹原本越来越冰冷的心也慢慢的变得温暖,侧过头,他看著赤荻的眼睛,碎竹终於笑了起来
一定是的,过去的自己一定是把荻当做自己的生存的目的一定是的
那日後,碎竹不再主动去找嫣红,只是他对於嫣红还是有一种对於亲人的倾慕,总是躲在角落望著独自沉思的她,嫣红与赤荻都知道这样的情形,虽然嫣红觉得无所谓,可现在这个情形看在赤荻的眼中却是觉得刺眼,虽然碎竹不再想要跟在嫣红身边,可他也不愿意碎竹的眼中有了别人。
就是因为这样,本来想要确定嫣红是否有背离之心而故意将其离在清风庄的赤荻,急急忙忙点清了嫣红所缴回的金钱便将她打发回去,当然赤荻这样的做法也气得碎竹好几天不理他。
嫣红并不知道碎竹正因自己而与赤荻闹不愉快,就算知道她应该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毕竟她现在连自己该不该恨碎竹都不明白了
「我的好嬷嬷终於回来了!」
原本有些恍神的嫣红在踏进屋子的前一刻因为这一声而醒了过来,看著周遭完全陌生的装饰她开始怀疑走错了地方,可自己明明是交代轿夫先送自己到春风阁看看的,若这里不是自己所熟悉的春风阁,那这里又是哪里?
原本的春风阁不论是那半开放式的阁楼还是那中央大堂,都是自己那温柔的弟弟所设计,古朴的桌椅、楼阁看上去只有古雅两字那是为了投那些自称文人雅士的未君子所好,可当夜晚点起红烛、丝竹声漫那又是另外一种风情可现在自己眼前所见的却是完全不一样
还未入夜、还未营业的春风阁大堂应该是没有人的,可为什麽眼前却有这麽多的男人坐在大堂?而那些男人的怀中几乎都抱著一位公子正亵玩著,嫣红看著每个公子的脸上尽是无奈与困顿之意;中央大堂那本来是每月一次红牌亮相的台前放了张虎皮大椅,白侍凤正坐在那上头,身上只披著一件白色丝衣,高高翘起的长腿露出白色的皮肤正上上下下的晃著,惹得身边那些围绕著他的男人心猿意马。
看见这样轻挑的白侍凤,嫣红心中一把怒火油然而生,公子们苍白的脸色让她知道在她不在的这段日子里,黛青所在乎的这些公子们是受到怎样的待遇。
「白侍凤!你到底做了什麽?」
「做了什麽?」白侍凤对著嫣红笑了一下,站了起来坐到一旁的一个男人怀中,
「你不是抱怨我不接客吗?现在如你所见我正在接客!」带著媚笑,白侍凤掀开身上的丝衣就往那男人的欲望上坐了下去,紧紧抱著男人的头,白侍凤媚笑著,
「好哥哥,求你让凤儿舒服」
嫣红的下巴几乎要掉了下来,白侍凤到底是为了什麽变成另外一个人?甚至变得这这样不知廉耻的当场与人交合。
「好哥哥,快!快!就快到了!快」
闭上眼睛,嫣红不想去看那令自己感到恶心的画面,可那不断了浪叫却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们现在是有多们的激烈。
「嬷嬷,你还闭著眼做什麽?」白侍凤在嫣红的耳边轻笑,
「你不也是经常与男人这麽做的吗?这麽虚伪做什麽?」
嫣红张开眼睛看著在自己面前嘻皮笑脸的男人,想也没多想便一个巴掌刮了下去。
「你这女人找死吗?」
看见白侍凤被打,守在他身边的男人纷纷站到嫣红的面前将其团团围住,可见到这模样原本被人抱在怀中亵玩的公子们也站到嫣红的面前,以他们不甚强壮的背膀保护这麽多天以来第一个为他们出头的人。
「好一群忠主的狗奴才啊!嫣红嬷嬷,看来就算黛青老板以死,这群贱货还是站在你那边的吧?」白侍凤发出刺耳的笑声。
白侍凤所说的话引起公子们的不快,正想要冲上前去找他理论的时候,嫣红却叫他们退下,
「进去休息,你们放心吧!我现在回来了,没有人可以再这样欺负我的公子、姑娘们!」
望著现下站出来保护自己的人,所有的公子们互相对忘了一眼便退回後院。
「好哥哥们,嬷嬷现在要跟我谈话了,我们只好再找机会联络感情了只是以後可能只有凤儿可以服侍众位哥哥了」白侍凤对著所有的男人抛了个媚眼。
所有的男人看著白侍凤时脸上均露出了淫荡的笑容,带头的那人往白侍凤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後纷纷瞪了嫣红一眼後离去。
「你现在可以说这是怎麽一回事了吗?」嫣红的怒气至今未消。
原本淫荡的面容一改,白侍凤对著嫣红冷笑了一下,
「说什麽?我只是懂了,为了自己的目的,这样的牺牲我付的起」
「为了自己的目的,这样的牺牲我付的起」
嫣红愣了一下,她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麽?那些卖身的公子姑娘们的背後都是有说不完的辛酸委曲」
「心酸委屈?」白侍凤冷笑了一下,
「什麽心酸委屈?他们和我一样都是有目的的!有的为了钱,有的为了自己的利益,有的可能为了自己的亲人只是目的不同罢了!他们和我有什麽不同?」
为什麽他可以将这是说的如此理所当然?我只能说这个人真的疯了!
「我不想跟你说这些了!我只警告你,不准在动我手下的公子、姑娘们,否则休怪我将你所做的事上报!」
听见嫣红说出这样的话,白侍凤的脸上出现狠戾的表情,一伸手便用力的扣住嫣红的脖子,没料到白侍凤会如此的嫣红一下子涨红了脸。
「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否则我会比更加的无情!」白侍凤说完这样的话,便将手放开,毕竟现在这个时候,他还不想失去这样的後援;白侍凤冷眼看著不断咳嗽的嫣红,
「咱们谈谈你到清风庄这段日子的事情好了!」
「你是什麽意思?」嫣红摸著颈子瞪著白侍凤。
「就是我话中的意思听说碎竹挺喜欢你的,是不?」白侍凤的脸上出现淡淡的微笑。
「我管他喜不喜欢我!反正我与他的梁子早就结下了!」
「我就是在等你这句话;嫣红,你帮帮我好吗?只要你帮我,我向你保证,我一定可以杀了碎竹替你的亲人兼情人报仇,更答应你在也不碰你那些公子、姑娘们一跟寒毛!」
对於他的承诺,嫣红自知再也不能相信了,可现在的白侍凤与先前那个只有满腔的怨怒却无任何力量的他又有些不同,过去自己可以风月门的力量制止他,可现在的他就连埋伏在春风阁与秋水楼的风月门人都无法制止了,自己还有什麽能力可以控制他?
「你想我怎麽做?」既然无能为力,那麽自保最好的方法就是服从他。
「不要用那种防备的眼神看我,嫣红,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我也曾相信你是无害,可现在只怪我自己引狼入室,如今骑虎难下,怎麽也脱不了身!看著白侍凤,嫣红的心中只能唉叹。
「放心好了,我知你不会自掘坟墓,但你可以帮我让碎竹那家伙更信任一点吧!更喜欢你一点吧!只要他可以真正的相信你、喜欢你,那麽我们离成功就更接近一大步了。」
嫣红终於知道白侍凤刚才为什麽不杀自己,原来自己对他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他才忍下来
「我可以帮你,而我只有一个条件。」
「什麽条件?」白侍凤的眉眼上挑,睨人的目光像是在问她,凭什麽与他谈条件?
「这段日子里,如果公子、姑娘们愿意赎身,你一个也不准拦!」如果春风阁与秋水楼真的会掉进泥沼之中,那自己能救一个是一个。
白侍凤愣了一下後哈哈大笑,
「嫣红,我还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难道你还不明白你都已经泥菩萨过江了吗?不过,你也别说我不尽人情可以,那些贱货想离开可以,反正我不见得需要他们,可他们走了一个我也得补进一个,毕竟这里可是妓院倌馆怎麽可以没有那些公子姑娘?况且,我身边的人也不是只有喜欢男人而已。」
嫣红望著他,一下子说不上话来,
「你你狠你就是非得逼这些无辜的人为你那无聊的目的牺牲就是了!」
白侍凤对著嫣红笑,
「对於你的评语我不予置评,而我也只有一句话送给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说完这八个字,白侍凤本来准备转身就走,可又停下了脚步,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今後别管我做了什麽、去了哪里,也别管那些贱货在你的面前说了我什麽,麻烦你告诉他们,知道的越少,最後也许可以活下来」
看著白侍凤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嫣红突然觉得眼前一片黑,撤彻底底的昏了过去
当那混乱且暧昧的一晚过去,小宝惊讶的看著自己不著寸缕的与荻想拥而眠,还没理清思绪的他见到突然闯进屋子的阴丽,更让他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今你们就双修吧!」望著床上的两人,阴丽面不改色的丢下这句话後转身离去。
小宝对双修的意思并不是很清楚,可听到这句话时,荻脸上的表情可开心了,不断的在小宝的面前耳提面命的不断重复著一句话,
「哥,你一定要记得,你只能跟我做昨晚的那种事情,所以你以後需要以阳补阳的时候只能找我,不过平常的时候如果想要也可以找我啦!」
荻说的眉飞色舞,可小宝的脸色却越来越黑,即使自己再单纯也大概明了昨晚的事情代表的是什麽,师父所说的双修也许就像爹和娘只拥有彼此一样看著身边不断傻的荻,小宝除了脸越来越黑外,真的无法再多说一个字来。
「哥,不要只有我说话,你也说说话啊!」经过昨晚,荻相信小宝对自己会变得不一样的。
「事情都发生了!你你还希望我说什麽?」小宝的声音很冷,彷佛在荻的头上浇下一桶冷水。
「哥,我」荻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最後只能说出一句很笨的话,
「你昨晚说过不会後悔的!」
如果小宝所说的话是在荻的头上浇下一桶冷水的话,荻的话却是在小宝的头上丢下一记雷电,直接将小宝轰到不能动弹。
昨晚所发生的事发生的太突然,让小宝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只要一想到昨晚的事,小宝到现在还会忍不住双颊发红,荻现在所说的话无疑是让小宝觉得更加的难堪。
「你放心好了,我没有说我後悔!」小宝瞪了他一眼拉著被子遮著身体从床上站起来,却因为来自後方的突然疼痛,一个不稳让他摔在荻的身上,荻更趁这个机会牢牢的将他抱在怀中,
「你还不放手!」挣扎了几下,见自己挣不出荻的怀抱,小宝愤怒的瞪著荻。
「我不放手!」像是在证明自己说的话般,荻用力的抱著小宝,
「我永远永远都不要放手!」
「你」看著荻认真的表情小宝一时语塞,最後还是决定好言相劝,
「昨晚的事只是一场意外,你不必这样」小宝单纯的以为荻只是想为昨晚的是负责。
「哥,你到底懂不懂?」听到这样的话,荻终於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
「懂不懂我是真的喜欢你,昨晚所发生的事对我而言不是突发事件,因为我早就希望那一天的发生,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你,所以才会不想让任何碰你,喜欢你,所以才会一直守著你,喜欢你,所以才会希望你的眼中只有我!哥,你到底懂不懂?」这是第一次荻把对小宝的满腔爱恋化作语言说了出来。
小宝目瞪口呆的看著荻,他真的不明白,原来荻对自己的感觉早超越的友情,是自己没发现而已。
「我我真的不懂」小宝不懂的很多,他不懂为什麽荻可以这样喜欢自己?为什麽两个男人也可以有这样的爱情?为什麽荻喜欢上的偏偏是自己?
「没关系,现在我懂就好了。」荻苦笑了一下,轻轻的吻著小宝的脸,
「我会等的,等你懂我对你的爱情。」
即使现在的小宝有些抗拒他的亲吻,可听见他的话还是在他的怀中任他向捧著宝贝般的抱著自己,小宝也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这样,也许是因为自己真的喜欢他传到身上的温度
「荻,虽然我不懂你为什麽会这麽喜欢我,可是我答应你,只和你做昨晚发生的事,可你也要答应我,除了我,你也不会和别人发生一样的事情。」
如果自己还是需要以阳补阳,那除了荻,小宝也不愿意找其他人,而且自己想起如果荻也对别人做他昨晚对自己所做的事,小宝也会觉得哪里怪怪的;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荻也答应自己的要求。
终於听见这样的承诺,荻的嘴角慢慢的扬起,即使小宝不提,自己也不可能再和其他人发生关系,可自己真的很开心小宝会对自己有这样的独占欲,这让自己对自己的爱情充满了希望。
「哥,你放心好了,除了你,我谁都不要」荻开心吻著小宝的唇,趁著小宝反应不过来的时候,伸手拉开阻挡在他们之间那块碍事的布。
「等等一下你你现在想要干麻?」等小宝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他们两个身体又已经紧紧的贴在一起。
「哥,你也是男人,你应该知道男人在早晨的时候最经不起刺激」俯在小宝的身上,荻的呼吸变得沉重。
「可可我们昨晚才」想起昨晚的事,小宝脸红的像是要烧起来,急忙改口,
「我我现在不需要补阳!」可恶!这家伙的年纪明明比我小怎麽可以力气比我大?
「没关系,我说过只要想的时候也可以做」一定是自己不够努力,所以哥才有力气拒绝我!
「嗯啊!」全身最脆弱的地方被突然的抓住,那突然的感觉让碎竹忍不住发出呻吟,
「荻现在不要」
「等一下你就会要了」荻努力的攻击昨晚发现的小宝弱点。
「可可嗯荻荻」
站在屋外还未离去的阴丽,脸上是那感到有趣的微笑,
「年轻果然就是不一样啊!」
原本熟睡的碎竹睁开眼睛,外头的天色还暗著,只是因为自己又梦到了好久没有出现的过去才会醒过来。
转过头看著还闭著眼睛的赤荻,虽然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在睡梦中还是要将自己篓在怀里,可自己好像也已经好久没跟他说话了,不过都是他不好,为什麽这麽快就要把漂亮姊姊赶回去?自己还希望漂亮姊姊总有一天会喜欢自己呢!
「荻,你为什麽不自己跟我说话?我很想跟你说话的说!」碎竹看著呼吸沉懚的赤荻,忍不住低声开口,
「我想跟你说我终於懂了喔,懂你对我的喜欢,因为我也是这麽的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