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竹 上————昂君

作者:昂君  录入:09-03

早忘了过去的碎竹,从梦中知道这不是他与赤荻第一次的相亲,可他还是会紧张,但熟识他身体的赤荻却不断的爱抚以及亲吻,让碎竹慢慢的放松,到了两人都快要到达顶峰的时刻,甚至还用双腿紧紧缠著赤荻的腰好让自己应和著他的动作。
在两人同时到达顶峰之後,赤荻还是为曾离开碎竹的身体,只是俯在他的身上与他耳鬓厮磨。
「哥,舒服吗?」赤荻坏心眼的在碎竹的耳边低语著。
「嗯」全身朝红的碎竹双手环著赤荻的脖子,无力的回答。
「那我们多做做好不好?」趁著碎竹无力思考的时候,赤荻想要诱骗他答应自己的要求。
只可惜赤荻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原本眯著双眼的碎竹突然睁开眼睛瞪著他,
「可是我好累腰也好酸」
这样半怒半怨的表情又像是在赤荻的心底添上了一把火,原本发泄後的疲软再度勃发。
感受到埋在身体里的东西有再度肆虐的预兆,碎竹立刻不安的开口,
「不要了,我好累真的好累」
「再一次,再一次就好。」不让碎竹有拒绝的能力,赤荻已经挺起腰又开始新一回合的律动。
「不不要我真的嗯哼」无力的拒绝渐渐变成了呻吟,碎竹随著赤荻开始高飞。
夜色正黑,春意正浓,忍耐了这麽久的赤荻怎麽可能就这样放过碎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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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最大的妓院以及倌馆曾是一对姐弟主持,一年多前,倌馆的贷青老板突然失踪让许多人讶异,也好奇那风骚的妓院老鸨将会流露出怎样的难过表情,只可惜嫣红嬷嬷从未多说什麽,也从未在他人面前示弱,只是继续撑起两家妓院、倌馆,让她手下的公子、姑娘们从未挨饿受冻。
平白多出了一间倌馆要管理,嫣红嬷嬷的工作自然加重许多,才刚过晌午院里的姑娘们不是正在小睡就是在师傅的训练下练习著种种勾人的才艺或媚术,嫣红嬷嬷却独自一人脂粉未施的看著以前的帐册;虽然未施脂粉的她脸上有些挡不住的纹路,这时的她却比平时花枝招展的模样多人一分想要与之亲近的感觉。
这样的安宁和谐被突然闯进的人给破坏;嫣红嬷嬷抬起头待看清怒气冲冲的来人後不禁叹了一口气。
「我早说过了,即使门主功力全失也不代表你可以这样轻松的杀害他,别忘了副门主可是几乎对门主寸步不离的啊。」嫣红又叹了一口气,
「可怜那些想要报仇的人们,全在你的蛊惑之下成了副门主的刀下亡魂。」
「你别幸灾乐祸了!」白侍凤恶狠狠的瞪了嫣红一眼,
「我就不信碎竹的命真有这麽硬!」
白侍凤不是因为要不了碎竹的命,而是这几日他未先通报嫣红便回去风月门总部的青峰庄,原本他想要在第一时间内看到碎竹的死状,可他只看到刺客们屡屡的失败,甚至在昨晚更让他心痛的一幕,要不是自己还沉的住气也许他早就趁那两人苟合的时候冲进去把他们全杀了!
不行!不可以就这样杀了他们,自己还没有真正的得到赤荻赤荻说的没错,自己是不需要为了那所谓的家族使命硬缠著他,可是自己可以为了自己想要的他而缠著他,如果那所谓的家族使命是可以用来得到他的武器,凭什麽自己不能加以利用?
嫣红冷眼看著眼前握紧双拳的白侍凤,她早就知道白侍凤总是不先告知他的去处便离开都城,嫣红并不想理会他到底去了哪里或是做了什麽,只要他不会给自己惹麻烦就好。
「你知道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总是给了你一些方便,可你别忘了自己在这里的身分,早已有许多功子姑娘来与我说你的不是了。」想到这家伙给自己惹来的麻烦,嫣红还真觉得烦。
「别以为我会在乎那些下等人对我的评价!」
这一句话让嫣红皱起双眉,已经很久没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说过他们这些讨皮肉钱的公子姑娘们是下等人了;那个和黛青在一起的男人虽不惹自己喜欢,可自己就是因为他从不说让公子姑娘们伤心的话才能让自己与他和平相处那麽多年,可眼前这个说要与自己合作的男人却这样的轻贱自己所看重的人们,嫣红开始有点後悔与他的协定。
「我也不在乎你会不会在乎!」烟红再度低下头看她帐册。
「你过两日会去青风庄吧?」白侍凤故意装做不懂嫣红的逐客令,
「也许你会有机会下手。」
嫣红抬起头来看著白侍凤,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出自掘坟墓的事」

明天应该会加班~~所以请大家做出准备断粮的心理准备~~也许我应该量力而为, 考虑一下原本说要天天更新的沉诺才对~~否则老是断粮我真的会越来越肥~~~~~
碎竹-40
嫣红将都城的事交给能相信的心腹後便与风月门的门人一起前往清风庄,那已经是与白侍凤交谈的好几日以後,她没有忘记与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也记得自己跟他说过自己不会自掘坟墓,可当她看见那个在树荫下睡得安祥的那个人自己几乎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冲动。
才刚见过副门主的嫣红知道自己的地位并不高,她只能在庄内住下一阵子好等待哪一天可以蒙副门主召见,只是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的运气会这麽好?才不过第一日,自己就可以在独自一人的状态下遇见也是独自一人的碎竹。
该说上天垂帘吗?怎麽会在一个这麽刚好的时间遇见自己最恨的人?
蹲下身体,嫣红仔细的看著这个自己最恨的人,为什麽?为什麽一个做尽恶事的人睡著的时候也是这麽的安祥?难道他不会良心不安?难道他不曾在夜晚受到那些因他而死的灵魂骚扰而恶梦连连?
轻轻的将手靠近那白皙的纤细颈子,只要稍稍在用点力,这个大恶人就会死了吧?只要再多加一点力气,自己就可以为弟报仇了吧?即使自己南逃逸死也没关系、即使自己真的自掘坟墓也无所谓,只要只要自己真的可以了结这个大魔头的生命
只可惜祸害真的遗千年,当嫣红只需要再多靠近一步就可以成功的时候,那本应沉睡的人儿在扇动几下睫毛後慢慢的徵开眼睛,来不及避开的嫣红当场愣在原地。
碎竹会在树荫下睡著是这几日养成的习惯,夜晚,赤荻与他的缠绵总让他不得好眠,只有白日,像现在这样有著和煦的阳光,在凉爽的树荫下,没有过去的侵扰也没有狼爪的骚扰,他才可以获得短暂的好眠。
只是今日当他睡著的时候,总觉得有人正看著自己,当他睁开眼睛看到眼前这个满脸惊讶的陌生女人时,碎竹的惊讶其实也不小,只是在这里他毕竟还是他们的门主,即使自己忘了过去,对眼前这个女人感到陌生也不代表这个女人不认识自己。
所以在短暂的惊讶後,碎竹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漂亮姊姊,你认识我吗?」
看到那样的微笑,嫣红觉得有些炫目,甚至听不清楚他对自己所说的话,为什麽他会有这样纯真的笑容?忘了过去的人真的就会忘了本性吗?那原本骄纵自我的个性真的就会消失吗?如果真是如此,他是不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如果自己所恨的那个人不再是那个人,那自己的怨恨是不是就已经失去了意义?
嫣红摇摇头,不断的告诉自己,那是不可能的!碎竹不可能变成好人,他只是在害怕失去功力的他会被自己伤害所以才在装蒜!一定是这样!
刚醒过来的碎竹看到自己的问话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反而是见到她脸上的神色忽明忽暗、五位杂陈,心底拥起了许多不安。
「漂亮姊姊」
碎竹突然伸手去拉嫣红的衣服,沉浸在思绪中的嫣红被突然的一吓,翻手将碎竹推倒在地。
「请门主恕罪!」看见被自己推倒的碎竹,清醒过来的嫣红赶紧去扶他起来,
「嫣红无礼,还请门主惩处。」
碎竹看著突然变成另外一个样子的嫣红,他急忙用力的摇头,
「是我的错,姊姊没有错!」
嫣红这一次终於听清楚碎竹是怎麽称呼自己的,她再一次说不出任何话来,不是惊讶门主的年纪明明比自己大竟还称自己为姊姊,而是这样的称呼,自己还以为再也听不见了
嫣红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她再一次伸出自己的手,只是这一次不是为了伤害他,而是将手贴在碎竹的脸上看著他、摸著他的脸,就像过去自己曾这样看著的那个人一样。
碎竹有些吓一跳,除了赤荻以外,他第一次见到会这样大胆摸自己的人,可是他没有躲开,反而很喜欢嫣红这样看自己,就好像好多年前娘也曾经这样看著自己
「哥!」
突然的声音,让嫣红像是瞬间清醒般缩回自己的手,看著突然出现的人,她急忙敛身,
「见过副门主!」
「荻」碎竹看著身後的赤荻脸上也露出甜笑,他拉著荻走到烟红的面前,
「这位漂亮姊姊是谁?为什麽我没有见过她?」
赤荻拉著碎竹的手,脸上虽然带著笑,可是另外一只手却不断的在碎竹的脸上拂著彷佛是想要去掉其他人在他脸上留下的印记,
「这是都城春风阁和秋水楼的鸨母,是来向我们呈上过去的营收的。」
碎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赤荻急著想要将他带走,而他却不打算走动。
「漂亮姊姊要在这里很多天吗?再来找我好不好?」虽然陌生,可是碎竹很喜欢她。
嫣红收到了赤荻警告的眼光,她知道自己该拒绝,可她也没办法拒绝碎竹的眼神,所以她点点头,
「嫣红在这里的几天,只要门主需要嫣红,嫣红会在的。」
碎竹满意的笑了,还想开口说话,却被身边的赤荻抱了起来直接以轻功离开。
嫣红看著两人消失的位置,心底真是五位杂陈
赤荻带著碎竹回到两人的屋子,才刚关上屋门还未进到内室,赤荻不顾碎竹的挣扎不断吻著碎竹甚至将他身上的衣物几乎剥尽,直到将他逼到两人的床上,碎竹才有机会伸长著腿挡著他不让他接近自己。
「荻,我现在不想要」碎竹明白的拒绝他的索求。
看著那双修长白皙的长腿,赤荻是有欲望的,只是听到他的拒绝,又看到原本光滑的皮肤因为被突然夺去衣物而产生的疙瘩,赤荻的心底也有了别扭,只得叹口气捞起一旁的被子将碎竹裹起抱在胸前,只是另外一只手还是不甘心的伸进被子中,来回的抚摸他那双令自己有了欲望的双腿。
碎竹有些不习惯他的抚摸,挣扎了一下,听到了他的叹息,却也不再动弹。
「荻,你今天怎麽了,感觉好奇怪。」像是忍受不住这样的安静,碎竹忍不住开口。
「哥想让我们之间多一个人吗?」
赤荻一直对著自己所见的那一幕耿耿於怀,虽然过去的碎竹从来没有给过自己任何的回应,可他也从来没有见过碎竹对谁表示过亲近,也许在他所看不见的地方碎竹曾有其他有过肌肤之亲,可只要有这些传闻的人全都不再活在这世上,这麽做也许消极,至少自己看不到碎竹也会与其他亲近的那一面
「你之前让白侍凤欺负我,怎麽现在还这麽说我」听见赤迪这样责问自己,碎竹觉得自己才委屈,他都不计较白侍凤这个人了,怎麽荻还这样说才第一天见到的姊姊?
抵著碎竹的头,赤荻先是苦笑可当自己听董碎竹话中的真正意思时,他脸上的微笑越来越大,最後他低下头用力的再碎竹的脸上亲了一下。
「哥,你会吃醋吗?」赤荻打从心底的开心。
「没有啊,我为什麽要吃醋?」碎竹表面上装做没事,心底却打了个突。
赤荻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亲著碎竹的脸颊;他的好哥哥会吃自己的醋了,那表示碎竹是真正喜欢自己的,那些有的没的家伙通通离我哥哥远远的吧!因为哥永远是我的
趁著碎竹不注意,赤荻的吻越来越往下,直到碎竹开始动情发出呻吟,他反而不再继续本来的动作。
「荻?」一开始是自己拒绝了赤荻的求欢,所以当自己被挑逗起来後,碎竹反而不敢问他为什麽突然停了下来。
「哥,答应我好不好?」俯在碎竹的身上,赤荻直视著他的眼睛,
「除了我之外,永远不要跟其他人做我们现在做的事。」
碎竹红著脸看著赤荻,最後才慢慢的开口,
「我不会的这种事只能跟喜欢的人一起对吧?」
终於得到自己最想要的答案,赤荻脸上露出微笑俯下身去继续未完的动作赤荻心底明白这样的承诺其实不是真的,总有一天那本来的碎竹会回来,自己再也不是他的唯一,那也无所谓至少至少我曾是他的唯一
变得单纯的碎逐竹不能理解自己最喜欢的人在想些什麽,他只单纯的希望他能快乐,如果自己的身体可以让他快乐,那自己也会快乐。
也许他们之间久远的误会与鸿沟,一直到现在还是解不开、说不清,即使身体是紧紧相连,可他们的心像是隔了一道水,怎麽也无法靠近
「荻」在激情之後,碎竹紧紧的靠著赤荻的身体,即使现在全身都充斥著快感的馀韵,可自己最喜欢的却是现在这个时候,紧贴著他,他可以感觉赤荻对自己的喜欢以及爱。
赤荻轻轻吻著碎竹的头发,他也喜欢这样拥著他,就像是自己可以真正拥有他。
「哥,你真的很喜欢嫣红吗?」过了许久,赤荻终於想到让自己醋劲大发的女人,只是得到承诺的他相信这时的碎竹心是向著自己的,他不担心碎竹会变心,只是担心另外一个原因。
「你说那个漂亮姊姊吗?」碎竹点头,
「她笑起来的感觉像娘,我喜欢她」
赤荻差点笑了出来,他们两个的年纪几乎是嫣红的三倍,而被自己唤做哥的人竟然称嫣红做姊姊?
「哥」确定自己不会笑出来後,赤荻才继续说下去,
「哥,我不希望你和嫣红经常在一起!」
「为什麽?」好不容易才有一个人让自己想到娘,却被赤荻这样阻止,碎竹几乎又要像过去的小宝那样哭出来。
「别伤心!我这样是有原因的!」看见碎竹的异状,赤荻急忙出声安慰,
「我是怕嫣红会伤害你哥,我知道你不想听这些,可你所遗忘的本来的你曾经伤害了很多人的心,而嫣红就是那其中之一」
那日碎竹的出现对嫣红来说等於是在平静的湖面上丢下大石引起阵阵的涟漪,不是没有想过一定会在这里遇见他,只是没有想到他竟会变成另外一个人,现在如同孩子般单纯善良的他自己还可以恨吗?可若是不恨了,自己怎麽对得起死去的亲人?又怎麽对得起自己?
嫣红真的不知该怎麽办了,混乱的思绪如同一张大网紧紧缠著自己,甚至连碎竹泪眼汪汪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都浑然不觉。
「姊姊对不起」
即使赤荻不肯明说,可自己还是慢慢的知道了真相,碎竹想了很久也躲了她几天,觉得自己还是得出来与她道歉,毕竟自己曾经做了错事伤害了别人最亲爱的人,碎竹懂得那种痛
嫣红根本没有注意到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前的碎竹,依旧兀自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怎麽办?姊姊讨厌我了
碎竹望著不理会自己的嫣红,心中满满的不安;碎竹想要亲近嫣红的原因很傻也很简单,他认为嫣红会懂得失去亲人的痛、会懂得自己当初不能接受赤荻的原因,可他根本忘了,他现在的角色与当初赤荻对他所做的如出一辙。
还是和上一回一样,一直到碎竹轻扯了嫣红的衣袖,嫣红才如梦出醒的看著他。
嫣红站了起来,欠身行礼,
「嫣红见过门主,门主万福。」
碎竹愣愣的看著嫣红,他想要的不是这样,他只是想再有那种被亲人疼爱著的感觉,不必要像娘一样,只要他可以像那一天轻轻的摸著自己的脸那般就够了,所以他才会明支到嫣红应该会恨自己,却还是想要接近她。
「姊姊,你讨厌我对不对?」不理会嫣红对自己的问安,碎竹追问著。
看著这样的碎竹,嫣红只能苦笑;这样明白的问题还需要问吗?自己最喜欢的人就这样死在他的手里,叫自己怎麽能不讨厌?叫自己怎麽能不恨他?只是
嫣红仔细的看著眼前的人,他还是如同以前所见的那麽年轻,还记得第一次与他见面时,自己的外表还是与他同年,如今自己已徐娘半老,而他还是原本的样子,甚至还叫起自己姊姊?
想起过去,嫣红还记得自己本来是多麽的感激他,当年自己与弟弟两人沦落到乡下窑子,不只是自己,就连身为男儿身的弟弟也被逼得要对男人屈意承欢,如果不是当年凌虐自己的窑子头儿不长眼还想将眼前的人像对姐弟两人这样骗进窑子反而被其恶整一顿,她和黛青两人现在若不是还在被人糟蹋就是早已被人扔出荒野,自己真的该感激他的,只是只是只是这一切对早已不在的弟弟有何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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